[人性魔幻]《撞鬼請入七號房- 駐急症室解咒師與女助手》
做咩鳩啊你 2019-1-20 18:17:58 留名g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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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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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髮麻倉憂 2019-1-20 20:0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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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你喇叭 2019-1-20 20:3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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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taBlack 2019-1-20 21: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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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taBlack 2019-1-20 22:48:26 我沒有加入到交涉當中, 首先我討厭人類, 這種事實在麻煩死了, 再說白千雪雖比她年長, 但女生之間說話始終比較容易吧。

「但係...佢地係高年班師姐...」鄭楚楚自信不足。

「唔緊要架, 只要你講出黎就得。」

「唔怕我多事咩...」楚楚委屈地說道。

「點會, 你都係為左可柔好啫嘛。」

「我.....」

真麻煩, 中一生的證詞就不是證詞嗎? 有甚麼可怕。

「千雪姐姐, 你可唔可以同我一齊去? 去搵威SIR。」

白千雪高興的看著我笑一笑:「梗係得啦! 」

「真係冇問題..?」

她沒朋友就是因為這原因吧, 嚴重的自卑。

「無呀, 就咁約實你啦, 聽日我黎學校搵你。」

手機傳來一下震動--

[靈點更新-- ]

「好呀, 你地放左學....」

「唔好。」我道, 「楚楚, 聽日你唔好返學。」

「嗄?!」白千雪和鄭楚楚不解的看著我。

「學校唔安全。」我略略一提帶過。

就在剛剛獵戶座天文台發表了新的靈點列表, 有地方因為種種原因被剔出名單, 但是也有地方被新增, 其中包括的--正是那兒學校。

「無..無咩事呀嘛?」

我收起手機:「無事, 過一兩天就冇問題。」

特別是鄭楚楚, 她的竅主動開過給地縛靈, 雖說鐘鈴已經把竅封起來, 但是以防萬一, 未查清學校突然再次變成靈點前特別敏感的她還是先別給她到學校去。

「咁頭先既事....」

「我地睇下點, 可能我地去附近同威SIR傾, 放心啦, 學校個邊唔會有問題, 我可以開醫生紙俾你。記得, 唔好接近學校。」

「係..」

白千雪輕撫楚楚的瀏海:「唔使驚, 當係屋企HEA下啦, 你對腳未好返晒架, 仲痛唔痛?」

「少少啦, 千雪姐姐。」

「咁我地走啦, 你有冇飯食?」

「我會去煮, 晚晚都係咁架啦, 都慣。」楚楚苦笑道。

「你隻腳咁, 我煮俾你食啦。」

我喝道:「千其唔好!」

為了鄭楚楚的安危, 最後我叫了薄餅外賣。

-------

如之前所說, 這中學在十多年前曾經成為靈點, 原因是地縛靈因屋村童黨欺凌而上吊自殺, 因為眾人的恐懼, 使得瑪那聚集到學校附近而成為靈點。可是因為歲月過去, 事件被人遺忘, 現在學校中從當年教到現在的老師也只剩幾人, 學校也不再被列入靈點成為獵戶座的觀測對像。

為甚麼?現在卻...

[得閒食個飯?]短訊從M字額屏幕頂滑下。

「施子雄...」我看著聯絡人的名字, 感到不安。

「做咩?」

「子雄叫我去食飯。」

「好呀? 做咩唔去?」白千雪高興的說, 「你怕醜?」

「怕你個頭!」我輕叩坐在沙發上我旁邊的白千雪, 「佢呢D大粒野, 約親都無好事。」

「佢幾好人呀, 又靚仔, 又高職位, 又高, 又靚仔。」

「靚仔重覆左。」

「有咩?」

「嗯....」我沉思起來, 去還是不去, 這是個問題。

[好呀]

不是我回覆啊?!

「白千雪!」我瞪著用電腦網頁版幫我回覆的她道, 我就知道要改密碼!

「去啦, 你呀, 好意思話楚楚冇朋友, 你夠冇啦。」

這女生, 愈來愈囂張了!

「.....好囉。」

我的正職始終是解咒師, 沒有把急症室中的病人置之不理而跑去處理靈點甚麼的理由, 所以第二天我還是如期當值。

「無事啦。」反瑪那從那個中了降頭的人身上離去, 「返去抖幾日。」

「唔該醫生。」他點點頭後便離開, 還以為自己只是耳水不平衡之類。

病人離開了七號房後, 一個人走進來--

「阿然。」是施子雄。

「睇症啊, 隊長。」我警剔地看著他。

「施隊長?」鐘鈴和白千雪也是一下子認出了帥氣的他。

「Halo, 兩位小姐, 叫我子雄得啦。」

「係!」鐘鈴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咁你今日咁錯盪黎有咩關照?」

施子雄帥氣的一笑, 露出雪白的笑容:「阿然, 我黎搵你食飯啫。唔使咁黑晒面。」

我看他是來者不善吧。

「沈醫生對個個都係咁架啦, 嘻嘻。」白千雪連忙幫我解釋道, 「行啦行啦, 咦, 但係依加清晨5點幾有咩野食?」

施子雄爽朗地說:「我知有間餐廳, 早餐相當唔錯。」

結果我們下班後就直接被帶到了施子雄口中說相.當.不.錯.的早餐店。

「M記? 認真?」

「薯餅全港數一數二, 黎, 我請。」

「香港有幾多間快餐店有薯餅....」

坐下後, 施子雄一直在發訊息, 直到我把凍奶茶吸乾發出「雪雪雪」的聲音後才放下手機, 卻還是不發一言。

「有野就講。」我看著他。

他用手機點開一張相片:「你識唔識呢個女仔。」

相片中不是別人, 而是溫可柔。

「見過一兩次咁。」

「係咁多?」

「係咁多。」我堅定地撒謊。

「佢..做咩?」白千雪小心翼翼地查問。

「按照報告, 個間中學發生地縛靈上身事件既時候, 係佢報警。」施子雄滑過一份文件, 「然後, 阿然放出鏡迷宮結界時, 佢又在場。」又滑過一份文件, 「再然後, 一個叫夏富既人被未知力量襲擊時, 佢又在場。」

糟了啊。

「再再然後, 結界師係東涌同阿然切磋鬥法個時, 佢又在場。」施子雄一對碧眼雙目如雷,炯炯有神, 「有冇咁巧合?」

「哈哈, 真係橋呀~」我假笑一聲試圖推諉過去, 但是連我自己也覺得很糟糕。

「而你, 通通在場, 沈默然。」施子雄看著我。

「.....我應該無解釋既義務? 我唔係伐魔隊既隊友, 唔係你手下。」

「阿然, 有咩事既, 我可以幫到你。我知道你對北斗會館有好大偏見, 但你家姐既事...」

「偏見?!」我怒喝一聲, 魔力失控爆發, 附近一個似乎剛剛下班的人手上的汽水「噗」一下變成水柱噴出。

「沈醫生, 冷靜D。」白千雪連忙用手摟住我膊臂。

「你好意思係我面前提我家姐?」

「你知道個時我地無得揀, 你家姐失控既魔力令你父母...........」

我瞪著他, 地上的杯蓋正在劇烈震動, 自己摺疊--

「睇黎OT得太耐...」打工仔呆呆看著汽水噴泉和杯蓋, 咬一下薯餅道。

「喂。」白千雪叫他, 他一回頭就被白千雪指眉心交換現實與夢境。

「好啦, 往事唔提。」施子雄揮揮手, 汽水, 杯蓋, 飲管飛到空中重組成汽水, 穩穩地回到那人手心, 「溫可柔間學校, 瑪那值尋日暴升到靈點級別, 你點睇。」

「哼!」我悶哼一下, 「你咁勁, 你查唔到?」

「查唔到, 我呢排..好忙。」

「高鐵D野?」

「嗯..係咁有工傷, 又要同班中國法師傾, 冇咩時間。」

「尋日我問過, 學校宣佈左鄭楚楚單野, 叫人唔好玩碟仙, 會精神錯亂。」

「係呀, 有咩問題。」

「問題就係, 個宣佈搞到有人搵返10幾年前隻地縛靈既事放上D乜鳩秘密Page, 於是D學生知道左, 再同今次單野連結, 恐懼再次咪再次漫延, 無咩事。」

「咁落去, 瑪那值變高, 地縛靈法力會增加, 恐怕會再出事。」施子雄定出結論, 「睇黎要認真伐魔一次。」

因為瑪那值上升, 那女鬼的元氣應該會加速回復吧, 接著女鬼變強, 學校鬧鬼, 人們更怕學校, 瑪那再變強....會變成惡性循環。

這樣的話, 只能現在就派出魂具使和驅魔師徹底斬掉她。

而溫可柔的事, 是凡人的責任, 由不著我管。

「咁你地搞。我無興趣。」

「你倒係參與得幾多啊...」施子雄撥動手上的文件。

「多事。」

「好啦, 伐魔既事我會同阿Jean搞, 你處理溫可柔, 我知道你有野暪住我, 但係你唔想講既, 我唔會逼你。」他用手拍拍我臂膊, 「因為我信你呢個朋友。」

「哼。」朋友? 他?

「千雪, 好好幫我睇住阿然, 唔好俾佢亂黎。」

「你就亂黎。」

「哈哈, 好啦, 個濕鳩梅會長又叫我去開會, 有咩消息我再搵你地。」

「拜拜~~」

看到突然這樣有禮, 甚至比對我還有禮的白千雪, 我還是瞪她一眼。

睡了一覺後是下午三時左右, 我從床上坐起來, 感覺好像有點頭痛, 似乎又夢到了我姐姐當年的事。真是的,給那混帳提了一提就回想起, 真是糟糕。

不能在學校行動呢, 雖說因為舊事被重提而重新成為靈點的學校中, 所有魔法和亡魂都會被強化, 但是那兒正被獵戶座天文台密切觀測著, 我可不想被那群精英監視著。

「千雪, 唔好一邊刷牙一邊玩電話。」睡眼惺忪的她含著牙刷滑著手機。

「個學校秘密網猛料呀沈醫生。」她吐出牙膏, 還滴到身上。

「你睇你...」我從床上站起來撕下紙巾為白千雪抹去胸前的泡沫。

「原來個個都唔知學校死過人Wor.」手機的光倒映在白千雪的瞳孔上。

「真八掛...」

「呢D叫情報收集~你睇, 連死個個女仔班相都有....沈醫生..沈醫生!!!」

「點呀, 因住食左支牙刷呀你。」

白千雪吐出所有牙膏,朗乾淨嘴巴飛奔過來:「你睇! 呢個! 呢個人!!」

我的視線順著白千雪指向的地方一看, 是一張相當殘舊的班相, 相中人都是十多年前的學生, 現在恐怕已經是社會上的中產吧。按文字描述, 紅圈中的人就是現在的地縛靈, 所以呢?

「做咩? 幾靚仔呀, 不過依加應該成左家立左室...」那是一個男學生, 身形有點發福。

「你認唔出咩?! 威SIR呀! 佢係威SIR呀! 威SIR當年都係讀呢件學校, 係隻地縛靈既同班同學呀!!」

這下真是活見鬼了!

我揉揉眼垢, 再用手指點在屏幕上拉大影像, 那人雖然胖了點, 頭髮多了點, 又白晢了點, 但是那人的確是威SIR!
VantaBlack 2019-1-20 23:3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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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 2019-1-21 00:02:38 威sir當年有份恰地縛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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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taBlack 2019-1-21 00: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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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椒牛丸河 2019-1-21 00:27:09 點會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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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taBlack 2019-1-21 01:03:09 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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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少少啦好嗎 2019-1-21 01:24:20 威sir係同學咁明知有地縛靈都唔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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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髮麻倉憂 2019-1-21 01:35:36 9成
VantaBlack 2019-1-21 02:00:38 佢唔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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碟仙上身對普通人 (包括威SIR)黎講只係一件事, 係沈醫生佢地先知到咁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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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taBlack 2019-1-21 02: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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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taBlack 2019-1-21 02: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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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飛精 2019-1-21 02:40:27 好好睇 等你再岀文
蕃茄白痴蛋:0) 2019-1-21 03:22:07 蔓延呀巴打
哀莫大於返工 2019-1-21 13: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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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上高登 2019-1-21 13: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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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髮麻倉憂 2019-1-21 18:5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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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taBlack 2019-1-21 21: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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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髮麻倉憂 2019-1-21 21:28:28 Hi
VantaBlack 2019-1-21 22:04:54 HEY
VantaBlack 2019-1-21 23:45:42 十四年前--

「喂你地有冇睇丁利華單野?」

「有呀有呀! 好得人驚呀!」

「我媽咪都叫我呢排唔好去行山....」

當年丁利華於西貢結界中失蹤的事可說是轟動全港, 經過電視與新聞大肆渲染下, 連這種屋村學校的學生也討論起這事件。而然, 傅嘉琪在班上七嘴八舌的討論中, 更顯得孤立。

她眼中, 只看著那個姓韋的同班同學, 也是將在十四年後於這學校成為老師的人。

今天的他...還是這樣帥呢。

「嗯?」那時被叫作阿威的威SIR, 發現到自己正被熱切的眼神掃射, 回頭一看, 只看到正狼狽地移開眼神, 又忍不住偷看回來的傅嘉琪。

「早晨。」阿威友誼地點點頭道。

「呀!」傅嘉琪大吃一驚, 連忙回話, 「早早早早早早晨!」

上課鐘聲打響, 連臨門一腳才撞回學校的人也跑回班房後, 班主任才懶洋洋地走進班房。

「好啦...科長收功課, 自己睇書, 抄功課唔好咁明顯, 呵欠....」班主任坐下到位子上, 放下罐裝咖啡操作著電腦, 電腦上Window XP的經典桌布在眼鏡上倒映著綠色的光暈。

「傳嘉琪, 作文呢?」阿威身為中文科科長走到她的位置前追收功課。

「係, 係度!」她掏出淺黃式, 密密麻麻寫了字的作文紙, 紙上還有淡淡香味墨水筆的香氣飄揚。

「做咩岩岩唔傳出黎...」

因為她是故意想阿威走近自己的-- 傅嘉琪自然沒有說出。

「唔記得左呀哈哈, 係呢, 你...你知唔知聽日迪士尼開?」

「嗯? 知啊。」阿威把作文紙放到下方厚厚的作文上, 再次點算。

「你..你鐘唔鐘意迪士尼?」

阿威注心地點數:「廿九, 三十, 三一, 三二, 今日個肥仔冇返, 眼鏡妹都冇返, 齊數...迪士尼?做咩啊?咩迪士尼?」

「呃..呃都係冇野啦!」傅嘉琪把櫃筒中迪士尼開幕日的門票塞到盡頭。

有些事情, 機會只有一次。

命運就是如此諷刺。

但是我們不可以將任何事推到命運上, 以命運二字解釋森羅萬象。

因為我們的現在, 是基於我們的選擇而成。

如果在某個時刻, 多問一句, 某人的命運會不會從此改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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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嘉琪。」班主任在教員室外道, 「新學期岩岩開始已經係咁, 如果轉校可以改變到情況既, 我地真係可以幫你。」

她拉拉冷衫好像想蓋著手上甚麼傷痕似的道:「唔..唔使, 我冇事..我好鐘意呢間學校。」

說謊--

為甚麼, 受到這樣的欺凌, 她也不轉校?

論成績操行, 她絕對不會有問題, 新學期才剛開始, 轉校也不會帶來甚麼大影響, 她為甚麼不願意轉校, 遠離那群人?

學校能做的, 實在有限, 明明轉校是最佳選擇---

班主任不明白。

「阿威, 黎左啦? 幫我攞疊簿, 好重啊睇住!」

「哈, 冇問題啦。」身材高大, 不知是壯還是胖的阿威輕易地抬起默書簿, 但他想著的是剛剛和自己交錯而過, 傅嘉琪的表情--

絕望, 卻帶點喜悅。

沒法理解--

「新學期岩岩開始已經係咁....」

「.....如果轉校可以改變到情況既, 我地真係可以幫你。」

「唔..唔使...」

「我冇事.....我好鐘意呢間學校。」

無意間聽到的兩句話, 在阿威腦中重放了無數次。

終於--

「呼-」躺在沙發上的阿威坐起來, 掏出帥氣的旋蓋手機, 手機屏幕轉動甩出亮起, 他輸入傅嘉琪家中的電話號碼, 隨著每一下嘟-嘟-聲, 他卻不知為甚麼緊張了起來。

「喂? 我想搵傅嘉琪。」

「嘉琪啊...你等等。」

聲音變得遙遠, 接著又變近, 但是阿威第一下聽到的是抽泣的聲音。

「喂?」

「嘉琪? 你喊緊?」

「嘩!!」對面電話傳來一下驚呼聲, 接著是電話撞到地上的砰一聲, 一陣雜聲後才傅嘉琪才說話, 「係! 係我! 」

「呃..你冇事呀嘛?」

「無呀, 做做咩事?」

「你....」

約她出來吧。

她一定是陷入了某些麻煩中, 身為同學去關心, 絕對正常, 才沒有一點非份之想!

「你今日, 去教員室搞咩?」

「無野呀, 去傾D野啫, 無事, 我唔會走。」

「如果有咩事要幫手, 記得同我講。」

「...係。」再次傳來抽泣聲, 但卻感到聲音中帶著喜悅。

約她出來, 光是靠電話沒法做到任何事, 幫到任何人。

所以--

「咁好啦, 唔阻你啦, 聽日見。」

「聽日見。」

廢物。

阿威這樣罵了自己, 一邊用頭狂撞被子, 一邊後悔了一整晚, 但還是糊里糊塗的睡著了。

又過了兩個月, 電視播放著世貿會議, 韓國農物舉盾衝擊的畫面, 阿威全家人也目不轉晴地看著電視上空無一人的會展街頭,這如電影一樣的畫面實在搶眼, 但只有他沒有把精神投放於電視畫面。

這兩個月, 傅嘉琪的變化他通通看在眼內。

先不說精神愈來愈差, 她的打扮也愈來愈..奇怪? 由不喜歡穿冷衫變成整天穿著冷衫, 接著又永遠帶著口罩, 他連傳嘉琪的樣子也快要忘掉了, 午飯時間總之急步的自己跑掉, 有一次收功課時他看到傳嘉琪手上還多了幾道割痕, 嚇得她連忙拉著冷衫袖蓋著。後來連校裙也不敢再穿, 只穿運動服, 而且, 傳嘉琪的字愈來愈醜, 作文字也不少些好像被水泡過似的,到底是....

下次, 下次一定要問清楚。

下次, 下次一定要關心她。

下次...下次...

下次...

但他沒想到那次見到傅嘉琪, 竟然是最後一次。

「阿威。」

「啊, 你今日有返學呀?」體育課在操場上, 所以阿威從士多房取來了籃球。

「嗯..想返一返黎。」

「你著得..幾紅。」阿威看著身穿紅外套的她, 胸前還掛著「訪客」二字的膠板。

「阿威。」

「....做咩?」

「無事。」傳嘉琪搖搖頭。

「咁, 聽日見? 你幾時會返學?」

「唔知呢, 哈哈。」傅嘉琪笑容慘白。

「阿威。」

冷不勝防地, 傅嘉琪抬高腳跟,輕輕一吻到他的臉上。

「嗄?!」

「好啦, 拜拜。」那是阿威見過最複雜的表情。

「哦..拜...拜。」但是傳嘉琪走的方向, 是學校。

下次吧, 下次一定要好好和她談。

但願--還有下一次。

放學後, 某班房傳出最淒厲的尖叫聲。

再沒有下一次了。
-------------

鄭楚楚說出了事件的原委後, 威SIR流下了男兒淚, 口中說出往事是關於那個再沒有的「下次」。那天, 傅嘉琪以自己的死完成了復仇, 但是---

「旁觀者, 同樣有罪!!就同我一樣!!」威SIR激動起來, 「鄭楚楚, 點解你唔早D講!」

當天在醫院聽到事件與欺凌問題有關的時候, 威SIR的反應我就覺得奇怪。

「我..我唔敢...」

「唔敢?! 有時唔敢, 就會害死人! 害死某個就係你面前求救既人!!」

白千雪連忙抱住鄭楚楚:「威SIR! 你嚇到佢啦!」

「我..對唔住, 鄭楚楚, 我激動左少少..」

「唔緊要..」

「依加溫可柔就係一模一樣, 善良既人係你間學校真係辛苦啊。」我忍不住窒他一句。

「唔一樣。」威SIR霍地站起來, 「今次, 我一定..一定...」

今次嗎?

「排斥, 語言暴力, 肢體暴力, 之後會係咩?」我看著威SIR, 「岩岩你話傅嘉琪突然唔敢穿裙, 老實講, 我有種好唔掂既想像。」

超糟糕的想像。

對少女來說, 能完全毀滅她所有意志的方法, 有一個。

如果是真的, 那幾人即使得了精神病, 又不夠, 地獄的最盡頭才是她們應該待的地方。

「今日,係籃球隊比賽前最後既練習。」威SIR道, 「今次完左後, 我會好好同溫可柔同大家姐傾下。」

現在我們的位置是體育館, 剛剛最後一節課是某班級的體育課, 威SIR下課後就在這兒被我們截著, 鄭楚楚說出一切, 我也說破他認識傅嘉琪, 但是沒想到他才不只是「認識」。

他有份害死傅嘉琪。

「傾係無用。」不能暴露魔法的我只能這樣說明, 「溫可柔手上有某種強力武器, 你當佢係空手道大師啦, 佢依加唔反抗只係因為佢顧及學校既榮譽, 如果比賽完左佢可以無後顧之憂復仇既話, 死既, 會係大家姐同佢班人。」

「...咁樣..」

「佢唔係傅嘉琪, 唔好將死人投射係佢身上, 真正有危險既係大家姐, 同埋....溫可柔會成為殺人犯, 咁佢就玩撚完, 因為衰人而越過一線, 賠上自己既人生。」

「好啦, 至少唔好俾佢地同場先!」

「威SIR~」籃球隊的隊員從學校來到了體育館,向威SIR揮手打招呼。

「個個就係大家姐...」鄭楚楚指指其中一個女生, 她一頭短髮, 皮膚是如小麥一樣健康, 笑容算是燦爛, 沒想到是金玉其外。

「溫可柔呢?」突然, 威SIR發現少了一人。

「唔知啊~」

「岩岩係學校重見到佢架WOR~」

「係咪去左蛇王呀!哈哈哈!!」

「似啦!!」

絕對有事發生了。她可是承受著同學的暴力對待也要為球賽出力的, 沒可能在中途跑掉!

「千雪, 去搵下佢。」我交給她寫了咒語的紙鶴, 她扶楚楚在體育館的膠凳坐下後, 馬上跑到戶外。

然而--我聽到了大家姐說了一句話!

「話左, 佢黎一次就同佢玩一次架啦!」

這傢伙!

為了不給搶掉自己隊友位置的溫可柔來, 到底幹了甚麼!
VantaBlack 2019-1-22 00:52:10 黎到50正皮, 多謝大家。
個故好睇, 有人欣賞, 我故然開心, 當然反應冇預期咁好, 但係我的確寫緊自己鐘意既故, 我自己寫得開心, 又有人睇得開心, 咁我就會寫落去, 多謝一路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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