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解語花 (二)
陰郎 2019-1-27 11:44:11 此回覆已被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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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衡哥 2019-1-27 16: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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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金屬狂人 2019-1-27 16:3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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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亂終棄 2019-1-28 21: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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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亂終棄 2019-1-30 17:27:00 好想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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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亂終棄 2019-2-2 10:0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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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工寫 今晚有文
始亂終棄 2019-2-2 21:23:16 解語花 八十四 桃源極樂江湖墳

走進洞內,摸黑走下一條約幾丈的長斜石梯,踏足平地,眾人都為眼前一震。這個荒山野嶺的無名山洞,裡頭竟被改建成一個繁榮城鎮,只見這裡燈華燦爛,街橋橫亙,市店相對,工商廚匠,瓦肆擂臺,一應俱全,走在路中,管弦嘈雜,叫囂喧嘩,熱鬧不遜外面京府都城,簡直像是把整個汴京倒模出來一樣。

眾人難以相信眼前景象,不住好奇張望。相比洛陽汴京,這裡少了日間朝氣,卻因日不見光,不知時辰,反是奢靡極致,永樂不疲。歐白水凝神戒備,觀察四周,但見此處遊人均佩劍帶刀,看來皆是武林中人,酒館茶樓,勾欄賭坊這些風月場所之前,更是堆聚得水洩不通。又見街上美女如雲,逢人拋眉弄眼,言語勾搭,不少江湖人士見得合緣,便是上前摟腰帶走,那些女子竟也沒有拒絕,花枝亂顫,乖乖依去。

歐白水看著看著,頃刻恍然大悟,心道:「這便是落花派最厲害的收買人心招數,只用武功威逼,或許有人寧死不從,但他們看準人心懶惰,就單憑這個極樂奢淫之地,定力稍遜,也教人一輩子難以重見天日。」又想:「倘若江湖上大多數的幫派都被他們控制,說不定這裡會碰上相熟的人,須得謹慎。」

三秀少女心性,見識淺薄,先不說這個地下城鎮已夠驚奇,這個年紀又愛麗物,只見四處錦緞花綢,金飾銀器,像是隨手可得一般,怎不看得雙目發光。曼麗師太除傳武以外,一直授以弟子參禪悟道,靈心淨性,看著她們彷彿著魔一樣,不由得嘆息不成材。

趙玖豐盤算接下來對應張文君的計策,也沒心注意四周,只是一想到花解語,心思頓時紊亂,完全不能鎮靜。歐白水觀察入微,心想:「落花派遠在荒野雪原建成此城,實是為了幽禁中原的江湖人士,只怕我們一旦進來,就難以出去。」趁此時間默默認路,也對這裡的人物份外留神。眾人走了片刻,經過一座青樓,此時青樓裡走出兩人,迎面碰見眾人。

趙玖豐本來沒有在意,正要走過,但與兩人眼神相對,雙方立時臉色一變。趙玖豐對那矮俏女子道:「姊姊且慢。」便對那兩人道:「那邊兩個,給我站著。」

歐白水等人愣了一愣,怎料到趙玖豐未知敵人底細下節外生枝,心中也是一陣慌亂。歐白水還以為他一時頭腦不清,正要脫口說話,卻聽得那個胖子道:「想不到……這裡……也碰到趙大人,祝趙大人身體安康,壽比南山,福如東海……」聲音顫抖,顯得極是害怕彷徨。

原來那兩人正是賀真和李猛熊。他們在汴京暗裡買兇打人,又將曉紅擄回,種種行逕都把眼前這個趙大人得罪透底。此時心中發虛,臉容扭曲,想要擠出一點恭敬的笑容,臉上的肌肉卻自制不住的顫抖。

趙玖豐跟那矮俏女子道:「他們都是洛陽醉風樓的人,當初張堂主把他們歸我,雖則中間出了些岔子,但還是屬我管的,對不對?」說到最尾,已是向兩人而說。

李猛熊低著頭道:「趙大人說得不錯。」

那矮俏女子自然知道醉風樓歸附蘭花堂下,也認得兩人身份,既然他們都直認不諱,對趙玖豐的疑心也減了幾分。便道:「醉風樓雖無多大作為,但畢竟還是洛陽最大的妓院,堂主居然會給你這份差事,看來你真的挺被堂主看重。」

趙玖豐不卑不亢的道:「大家都是為蘭花堂辦事的,哪有分甚麼彼此?張堂主對我們恩重如山,我們都要盡心盡力,讓她奪得四堂之主,報答收留恩情。」

那矮俏女子聽他說得像樣,又信了三分,道:「張堂主不顧堂規,破格收了你這個男人,果然眼光獨到。」

趙玖豐道:「失禮,失禮。」轉頭對著兩人,陰森的道:「留在這裡,我有事找你們。」便繼續跟著那女子前行。

兩人望著趙玖豐的背影,咬牙切齒,心裡極是不甘。他們絞盡腦汁,為的便是在落花派攀個地位,繼續他們斂財大業,到頭來卻不及一個得人倚重的黃毛小子,教他們如何嚥得這口氣去。

賀真城府深重,分析道:「這小子武功低微,不是背後有人撐腰,哪敢如此囂張?」又道:「還記得把蘇州那俏娃兒擄去的神秘人嗎?那人武功極高,而且說明有人託他前來營救,似乎便是為那小子撐腰的人。我們只要找到那神秘人人,設法把他除掉,那小子自然就不敢猖狂。」

李猛熊躊躇道:「我們如何找到那人?」

賀真冷笑道:「看他一副有恃無恐,那神秘人必在附近徘徊,說不定就是他身後的其中一員。我們跟著他們,揭穿那神秘人的身份,不然這人一日不除,蘭花堂也難有我們立足之位。」

此時眾人轉入一座大宅,那矮俏女子便道:「請趙先生上樓見堂主,其餘人等則在大廳等候。」

趙玖豐看此大宅並無特別,便是庭院樓房,尋常百姓居所模樣,暗地與眾人打個眼色,道:「勞煩姊姊。」隨即上樓去了。

自進洞以來,趙玖豐腦袋一直空白,沒半點緊張惶惑,到此刻踏著樓梯,才記起自己負著樓下所有人性命,心中念頭百轉,思前想後,忐忑不安,這幾下腳步格外凝重。過了良久,他才鼓起勇氣來到閣樓。但見閣樓房前,燭映一人獨坐,趙玖豐看是女子身段,提聲道:「趙玖豐參見堂主。」

房內傳來一把沙啞女聲道:「進來。」語後帶著連聲咳嗽。

趙玖豐認得這是張文君的聲音,卻聽得她聲音低沉,氣息不佳,顯然有病在身,心想:「她在這種時候生病,豈不是天助我也?」但又想得太皇太后詐病引人入局,頓時不敢怠慢,道:「是。」上前推門。

只見張文君在桌旁托腮而坐,燭融之前,依舊淡雅脫俗,然而面色黯淡,眉頭深鎖,一臉病容。趙玖豐單膝跪地,道:「皇城作亂一事後,小的被梅花堂那混帳逼坐冤獄,本以為就這樣完蛋,誰知我大難不死,逃出生天,想起來真是驚險。可是我出得到來,第一時間便是想起堂主姊姊。」

張文君淡淡的道:「你怪我不出面救你?」

趙玖豐連忙道:「當然不是!堂主姊姊教我武功,落力提攜,我沒有堂主姊姊的話,還是一輩子在洛陽庸庸碌碌,一事無成。而且堂主姊姊的霓裳動鞭精妙絕倫,我在外闖蕩歷練,要不是堂主姊姊的鞭法,也看不見今天的趙玖豐了。」

張文君頷首,不露聲色,道:「此言可真?」

趙玖豐道:「我既為蘭花堂的人,便要為堂主姊姊效力,落花派裡,除了堂主姊姊,還有誰對我好?難道是甚麼許晉熙,高遠徽嗎?」頓了一頓,眼神轉狠,怨毒的道:「而且……我的殺父大仇還未得報,若靠我一人之力,恐怕難以成事,以後仍要拜託堂主姊姊。」雖是百般不願,仍是磕頭拜了下去。

張文君咳了幾聲,嘆氣道:「你能助我取得四堂堂主之位?」

趙玖豐一凜,回想當初孤村裡的四堂大會,去到攻打皇城,張文君是如何跋扈囂張,也因恃著得寵,聲勢大壓其餘三堂,四堂堂主似乎已是塵埃落定。但現在張文君意氣消沉,信心濛鴻,豈有四堂堂主的風範?心想:「難道蘭花堂失勢?」站了起來,道:「我這份禮物,必能助堂主姊姊一臂之力。」停頓一下,又試探道:「論權論勢,其他堂又怎能與蘭花堂爭鬥。」

張文君又是嘆了口氣,露出從未見過的柔弱眼神,道:「罷了,罷了,已無人幫得到我。」

這一反常態,趙玖豐又是驚訝,道:「難道有甚麼意外?」

張文君道:「你曾跟我們攻打皇城,也知道掌門暗中分化,偏袒四個護法,冷落四大堂主。但明明我是掌門親手提拔的人,何解不是待在寢宮,而是要我以身犯險?」原來離開皇城後,張文君對此耿耿於懷,鬱出心病,整日神不守舍,加上未學得全數花語神功,練功無門,一稍不慎,真氣岔洩,黃龍府天寒地凍,便得了風寒。

她繼道:「明晚便是四堂合併暨我派盛會,到時天下各地歸順我派的人,都會在場見證,掌門會依照四堂的功績,選出四堂堂主。本來以我們的聲勢,這已是囊中之物,但你那晚聽到皇帝說話麼?他在特使面前大讚許晉熙,掌門從特使聽到這話,居然重用許晉熙起來。」

趙玖豐想起蔡斯說蘭花堂橫行霸道,強佔別堂勢力,便不解道:「就算重用那混帳,但無論如何,梅花堂都不及我們蘭花堂罷。」

張文君悻悻然的道:「可是如今各地人物到來,當中不乏前輩高人,若他們在旁說三道四,人言可畏,隨時左右掌門判決。我雖在落花派位高權重,卻在武林寂寂無名,不像其餘三堂堂主一早在外闖蕩已久,交遊廣闊。我就是怕那些人物都與他們有交情,到時在掌門前唱雙簧,我難免吃虧。」

趙玖豐立刻想起在大名府地洞裡胡謅的話,心想現在不就是大好機會,讓她和方皓雲互相牽制勾結,正中自己下懷?登時仰天大笑。張文君橫他一眼,道:「你笑甚麼?你活得不耐煩了嗎?」

趙玖豐道:「原來堂主姊姊就是擔心這個,那麼我這份禮物便能派上用場了。」

張文君懷疑道:「就憑你?」

趙玖豐突然跪下,道:「在此之前,要先請堂主姊姊賜罰。」

張文君蹙眉道:「吞吞吐吐的,時間不多,快說。」

趙玖豐道:「小的早前在大名府誤中我派叛徒戴靖男奸計,性命懸於一線,恰巧刀聖追至清理門戶,為求保命,我只能借堂主姊姊的名義,訛稱堂主姊姊能為刀聖遊說掌門,讓他當上武林盟主,代價便是幫助堂主姊姊成為四堂堂主,最後他不虞有詐,把我救了回來。」

張文君臉上陰晴不定,不置可否。趙玖豐知能否成事,便都擲在此刻,立時精神繃緊,全身發抖,低下頭來,不敢看她表情。突然張文君臉上一寒,來在他身前,伸出一腳跺在他的頭上,把趙玖豐的臉重重壓在地上,只痛得趙玖豐雙手狂抓,卻不敢作聲。張文君怒不可遏,喝道:「你明知我堂失勢,還要擅自作主,答應為他向掌門說話?」

趙玖豐右臉被地下擦得皮破血流,強忍痛楚,顫聲道:「堂主姊姊……請聽我一言……刀聖如今落在我手,只要我們聯手使計,他便能……便能任你處置。」

張文君聽畢鬆開腳來,冷哼一聲,道:「刀聖會栽在你手?那麼只怕連我也要敗給你呢。這麼大的口氣,都不知孰真孰假。」

趙玖豐撫著高高腫起的臉龐,忍著滿腔憤慨,爬起身來,低聲下氣的道:「堂主姊姊對我恩深義重,刀聖卻只是個外人,而且只有堂主姊姊才能讓我手刃花解語這個妖女,我自然要為堂主著想。」頓了一頓,道:「如今刀聖被我使計封著穴道,就在樓下大廳,只要我們擬定對策,互相照應,便……」忽爾提高聲浪喊道:「上來罷!」
始亂終棄 2019-2-2 21:2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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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亂終棄 2019-2-3 09:0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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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郎 2019-2-3 10:37:36 此回覆已被刪除
始亂終棄 2019-2-3 11:06:50 豐仔從頭到尾都畀文君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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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天 2019-2-3 14:09:59 M底豐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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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亂終棄 2019-2-3 17:5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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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幾爽
始亂終棄 2019-2-5 10:37:34 同大家拜個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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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nelyWolf 2019-2-6 00:03:17 留名睇新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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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金屬狂人 2019-2-6 00:57:52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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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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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亂終棄 2019-2-7 12:30:31 我想寫長啲先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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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等多幾日
始亂終棄 2019-2-8 23:16:52 解語花 八十五 縱情酒色地獄門

倏地外面兩個身影閃過,張文君未及驚呼,只見兩人破門而入,迅捷無倫同時點向張文君腰間和肩膀的穴道。也虧張文君反應過來,立時掀桌阻擋,卻沒料到趙玖豐掠到自己身旁,一掌打中自己背脊。

張文君聞到一陣花香,隨即背後劇痛,登時一凜,心想:「他的花語神功已練到這個地步!」她雖練過花語神功,但未得竅門,身上那股香氣只有自己聞到,不能隨真氣散發,不由得妒忌又是羨慕。

就是這麼一滯,張文君只覺腰間一麻,已被兩人制著,反手鎖肩,動彈不得。定神斜目一看,背後兩人一壯一瘦的苦力模樣,便是歐白水和南宮雨了。張文君不知兩人身份,但分明與趙玖豐一伙,對著趙玖豐吼道:「你這小子竟敢造反?」

趙玖豐臉上痛楚仍未消散,怨恨難當,不禁冷笑道:「你說得不錯,刀聖都栽我在手,蘭花堂主算得甚麼東西?」來到張文君面前,輕輕拍著張文君的玉臉,道:「你對我又打又罵,以為教我武功,給個位子,就當真能讓我死心塌地,未免太過愚蠢。」張文君從來無人如此對她輕薄,登時又羞又怒,急得滿臉通紅。

歐白水雖與落花派勢不兩立,但對方畢竟是個女子,不忍心看著她眾目睽睽下被人羞辱,皺了皺眉,道:「豐兒,收斂一些。」趙玖豐道:「是。」悄悄的在歐白水耳邊道:「外面安全了嗎?」歐白水道:「眼見的都清理了,師太在外面把守,你可以放心說話。」

趙玖豐頓時安心,便道:「花解語來到了嗎?」只見張文君抿緊嘴唇,趙玖豐又道:「你知道花解語被特使抓到吧?」

張文君道:「那又如何?我不會說她在哪。」

這話代表花解語暫時無礙,趙玖豐心裡一喜,道:「張堂主放心,今天我們並無惡意,我也不是前來報怨雪恥,只想和你好好的談話。」

張文君冷笑道:「我不需要談話。」趙玖豐道:「那就給堂主看看我這份厚禮,或許你會回心轉意。」拍了拍手,三秀聽聲,抬了木箱上樓,在眾人面前打開,裡頭載的正是昏迷不醒的方皓雲。

張文君一愕,道:「這是真的刀聖?」

趙玖豐緩緩道:「就憑這人身份地位,加上我的計謀,只要你將花解語交給我,我們就可以幫你拿得四堂堂主之位。」

張文君哼聲道:「花解語乃我派頭號大敵,兼之掌門諭令活捉,絕不能讓她逃脫,就算我有天大膽子,也不敢透露風聲,你們死了這條心罷。」

趙玖豐點了點頭,道:「但試想像,你已把其餘三堂全都得罪,撇除桂花堂不說,四大護法亦非善類,你一旦失勢,後果生不如死。」果然張文君面露遲疑,趙玖豐繼續遊說道:「說實話,雖然你待我極差,但我這人天生骨頭硬,臉皮厚,再多的苦難都挺了過來,再者你教過我武功,這樣我們算是扯平。若然我能保證掌門不知此事,又能替你取得四堂堂主,也是沒拖沒欠,不知張堂主意下如何?」

張文君道:「掌門神通廣大,你能如何保證?」

趙玖豐微笑道:「山人自有妙計,你願意信我嗎?」踢了踢木箱,道:「就連刀聖這種人物都敗給我,你仍對我沒信心?」突然臉色一寒,道:「反正你不說,我們都會自己去找。我們闖進龍潭,就沒想過有命出去,只要你乖乖說出來,我們便做個人情,給你當個四堂堂主,就算不成,也不致被其餘三堂排斥玩弄。不說的話,嘿嘿,乾脆就一刀,免得浪費時間,帶不走花解語,也帶走一個蘭花堂主。」

張文君看著趙玖豐臉上忽笑忽怒,表情陰沉,驚覺眼前這人已不是那個入世未深,低賤卑微的少年,而是變得手段凌厲,城府深重的人物,不由得身子哆嗦一下。歐白水在旁觀察,也隱隱覺得昔日他那份無知純樸,已被江湖吞噬得無影無蹤,心裡一寒,似乎要重新看清這個世侄。


八街九陌,屋脊連綿,燈彩輝映,看似一片大好光景,卻是人人利慾薰心,貪權圖財,上千百眾不知晝夜肆意縱慾,顛倒神智,到底是桃源還是煉獄。南宮雨與趙玖豐換過黑衣裝束,左右侍在張文君身旁,表面裝成落花派門人,實則要脅。

此時三人走在街上,南宮雨首次開聲道:「建成此城,想必大費周章,耗用不少。」

張文君見此人氣質謙和秀氣,並不厭惡,便道:「這裡叫作『淨土』,二十多年前我派就在這裡落根,變成洞裡城卻是近幾年的事,皆是掌門落力變革的緣故。」

南宮雨道:「你身為女子,卻領頭逼害良家婦女,難道不會良心難安?」

張文君白了白眼,道:「我們抓的都是貧苦人家的女子,她們不想盲婚啞嫁,也不願畢生貧賤,寧願在我派青樓裡當歌女,享福受寵,也勝過跟著個無用丈夫一生悲苦。就是有些人糊塗,居然服用寒食散,便有些無聊人以為我們強餵迷藥拐賣,要聲討我們。」便是意指花解語與歐白水等人了。

趙玖豐冷冷的道:「張堂主何須狡辯?就是洛陽醉風樓已不理人家意願,四圍擄掠,逼良為娼。」想起曉紅,便是忿忿不平。

張文君道:「我派急攬人才,便是有些良莠不齊,待得一切穩定,自會清理門戶。」

南宮雨懶懶的笑了笑,道:「那麼倒是錯怪你們了。」頓了一頓,又道:「但你們不擇手段,把所有幫派收歸旗下,用意又是為何?」

張文君反問道:「你練武功,在江湖闖蕩是為了甚麼?」

南宮雨愣了一愣,立時想起甯瓏兒,道:「我只想保護我所愛的人罷了。」

張文君道:「你的想法簡單,但更多人為了財富,女人,名利,你總不能一概而論。可是我派就能給他們一切,不然你隨便問一個人,踏進來的人,沒有一個願意離開。而且我派統一武林,江湖便少一點紛爭,大家又能各取所需,有何不好?」又有些惱火譏道:「所以那些無聊人啊,我勸他們就少費心機,別要多管閒事了,所謂的武林中人都是一個樣子,老想喚醒他們,簡直癡人說夢。」

南宮雨頓時沉默,趙玖豐在旁聽著,心想:「那麼說來,其實都只是你情我願罷了。若然人人都有歐叔叔的俠骨義風,自然不會被落花派控制。」

路經秦樓楚館,聽得裡頭笛聲悲愴悠揚,又有一把女聲高聲詠唱:「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南宮雨精通音律,亦好詩詞,立時辨得是一曲《雨霖鈴》,乃詞人柳永惜別愛人之作。柳永當年科舉落榜,流連風月,為不少歌妓填詞,獲得不少歡心崇拜,有道:「不願穿綾羅,願依柳七哥」,故此柳永的詞在鶯間傳誦甚廣。便道:「這詞這調哀怨無限,顯是思念故人,你還道是她們自願來到此地。」

張文君道:「長年離鄉別井,難免對舊人掛念,但只要她們明言,我派便可把她們的舊情人接來。就只怕人心善妒難測,她們自己也不願意吧。」

走著走著,已不見店鋪行人,最終三人在城裡最西邊的一座塔樓前停下。這塔樓高達四層,黑瓦朱樑,大門深鎖緊閉,莊嚴肅穆,與城裡其他建築格格不入。趙玖豐站在塔前,朝思暮想,歷盡千辛都想見到的花解語,可能就在一門之隔,心不由得劇烈顫動。
LonelyWolf 2019-2-9 02:2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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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知中計. 比人捉晒佢地做男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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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亂終棄 2019-2-9 11:3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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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止做男妓
始亂終棄 2019-2-11 10:2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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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亂終棄 2019-2-13 19:51:32 自推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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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郎 2019-2-13 21:10:55 此回覆已被刪除
重金屬狂人 2019-2-13 22:4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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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亂終棄 2019-2-14 17:34:12 祝天下情人終成眷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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