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重生】繼續溫馨愛情 -《噓!當那惡鬼破膛而出》
唉今鋪碌碌 2018-10-20 23:14:46 放開個女仔!!
:^(

Btw諗番起都要諗比佢虐待果陣先
:^(

果陣逼人受孕咁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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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atos 2018-10-20 23:33:29
:^(

刺完佢就rip
:^(
行刺國王
:^(
Aphatos 2018-10-20 23:35:36 都唔算虐待嘅
:^(

btw逼人受孕梗係爽
:^(
Aphatos 2018-10-21 01:09:44 她殺了人!

沈落呆看著暗紅汩汩湧出的指間,渾身虛軟發抖,瑟瑟的哭了起來。

侯文華躺在地上,大掌覆上了她握著刀的手。

另一隻手撐高身體從衣袋拿出一隻金屬鐵環套上她的腳踝,指間一緊,腳環的內扣便被推到最入發出噠一聲的鎖死。

在大量出血的情況下,這個簡單的動作消耗了他不少的力氣。

男人的黑色襯衫已經濕透了,大灘暗紅從他身下的地板暈開,但他卻像感覺不到疼痛似的,目光幽深的看著那個哭得肩膀也在一抽一抽的女孩

「不要怕。」他有點吃力地扯開了嘴角,聲音還是很淡,只是多了點虛弱。

她給的,他都心甘情願的接著。
只是,這個小女孩真是有點暴力,真是被他寵壞了。

「我不會讓人傷害你。」他抽了口氣,大掌揉著女孩的手淡聲安慰。

只是,失血的速度比他想像中快,握著她的指尖已經開始發涼。
他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

「你去換件衣服,把阿昌叫進來。」侯文華看著哭得可憐的女孩哄道。

皇宮裏耳目眾多,他受傷的消息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他要在失去意識前先把她安頓好。

「記住,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傷口不斷湧出熱流,他咬著牙按壓傷口
再三的囑咐。

她會被人抓去坐牢!
再也看不到沈朝夕,再也看不到唐驍!

「我...我殺...殺殺...了人!」女孩被嚇壞了,根本就聽不進去搖著頭只顧著哭。

她,這次死定了!

侯文華看得有點心疼,想要伸手去安慰她,但卻發現指尖已經彊硬得使不上力來。

這種無力的感覺真糟糕,也很可笑。
他向來所向披靡,甚麼時候這樣的弱勢過。

「你再不找人,我就真的要死了。」他看著哭得一塌糊塗的女孩,虛弱的嘆聲。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心情來逗她。
他只是,不想看到她難過。

暗紅已經浸泡到她的腳下,女孩看到皺著眉一臉虛弱的男人一下子回過神來。

他還未死的!
不不不!她不會讓他死的!

她扶著沙發站起來急得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她一定會找人來救他!

來不及阻止女孩便像箭似的往外跑走了,侯文華合上眼無奈的嘆了口氣。

她這個笨蛋。

:^(
早抖啦各位
Aphatos 2018-10-22 19:07:37 34. 暗紅

求求你!你快點起來!

— —

永昌和其他一直守在外面的憲兵一看到從寢室裏跌跌撞撞走出來的女孩,立即條件反射的衝進寢室。

「立刻叫醫生!」永昌頭也不回的大喊,不忘把雙手染滿腥紅的女孩拉回寢室。
他剛才就知道會出事的。

要不是那些廢物說在桐城那次也是這麼激烈,說甚麼怕敗了陛下的興致,他一早便不顧死活的也要衝進來。

空氣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永昌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心驚膽顫,男人倒地面無血色,身下是大片觸目驚心的暗紅。

「陛下!」他急忙跑過去,以指探著男人頸部脈搏。

男人艱難的撐開了眼臉,目光掃視房間,直至看到瑟縮在角落的女孩才稍稍鬆了口氣。

「趕緊帶她走!」一聲冷吼響遍了偌大的空間,連帶空氣也死寂了片刻。

訓練有素的憲兵立刻走過去把沈落從地上扶起來,憲兵團的第一條規定就是要不顧一切的服從命令,絕對的忠誠。

「陛下!小心傷勢!」永昌伸手按住男人腰間的傷口,想要止住因剛才的牽扯而汨湧得更猛烈的暗紅。

男人的髮際已經被汗水濕透,臉色蒼白,額上青筋暴起得嚇人。

「我要你親自看著她!」暗啞的低吼像是把最後一口氣也拼盡般。

永昌感覺到掌心下的暗紅再次像缺堤般湧出,他絕對不可能在這樣的情況離開陛下身旁!

「陛下,得罪了。」他深吸了口氣。
扣在後頸的力度恰到好處,不出片刻便讓男人陷入昏迷。

大量失血會大幅增加致死的風險,不能再讓他扯動傷口。

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沒有甚麼比陛下的性命更重要。

走廊傳來密集急促的腳步聲,永昌抬頭看到為首的醫生頓時鬆了口氣。

終於也...

然而魚貫而入的不止醫生,還有...永泰。

一大班醫生護士在忙著治理傷勢,把床上的男人圍得密不透風。

永泰從床上收回目光,轉身負手而立,神情冷淡無波。

「沈落行刺陛下,依例應該立刻處死。把她拖下去。」他掦手對著憲兵下達命令。

「慢著!陛下交代過他醒來前沒有人能動沈小姐。」永昌聞聲大驚,急忙轉過身阻止。

他不只是要保住沈落,他是在為永泰打算。
要是她出了甚麼事,陛下醒來後第一個怪罪的肯定是永泰。

一時間氣氛變得劍拔弩張,憲兵們在你眼看我眼,始終也沒有人敢動。

憲兵理應服從直屬上級的指令,只是現在的情況有點複雜。

司令他才剛上任,而且團裏一直有不少反對聲音,能不能把位置坐穩也還是未知之數。

相比之下永昌可是親衛隊的最高長官,是陛下最得寵的親信,地位一直不動如山。

再加上,陛下剛才的態度,他們可看得一清二楚。

這樣的高下立見,也不能怪他們變得審時度勢。

氣氛彊持不下,一直瑟縮在憲兵身後的女孩突然站了起來跑往門的方向。

她要走!
她要去找哥哥!找唐驍!

「沈小姐!」

「還在看甚麼!抓住她!」

她還未想死!
她不要再留在這裏!

有沒有人可以來救救她?

只是女孩又怎能敵得過身手驕健的憲兵,她還未走開幾步便被人從後制服反手按在地上。

此時,她面前的門被打開了,率先映入眼廉的是一雙褐色的尖頭皮鞋。

不好了!
永昌看到來人,頭皮瞬間爬過一陣麻意。
Aphatos 2018-10-22 23:31:14 從茶几前一路滴落至大床的血液,在地板上拉開了長長的血㾗。

侯薄南看到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楞怔一剎,然後快步前行,一腳重重地踢在女孩的小腹。

劇裂的疼痛讓女孩匍匐在地,縮著肩痛苦的低吟。

但他不善罷甘休,走上前一手扯起沈落的頭髮迫她抬頭。

「你找死!」膽敢對他哥動手!

目光觸及沈落染血的指間,侯薄南心裏的怒火再也止不住。

「啊!」十指痛歸心,沈落疼得連眼睛也睜不開來。

有那麼一個瞬間手指疼得就像不是自己的,好像被人生生的碾碎磨平,一點點的研磨成灰。

「二少 !」永昌看著男人用力得彎曲的鞋身,頃刻倒抽了一口氣。

「陛下說過沒有人可以動她!」他已經急得顧不上身份對男人大吼出聲。
以二少的狠勁,再這樣下去恐怕陛下還未醒來這女孩便已經被他淩虐至死。

「不要說動了~我就是殺了她,哥又能對我怎樣!」難不成哥會為了她教訓自己?

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而已,這個死了,他就送更多更漂亮、更聽話的給他。

侯薄南可笑的勾勾唇,鞋尖踩上旁邊的另一隻手。

聽著女孩慘烈的哭聲,徹底喚醒起他心底的嗜血因子,腳下更是用力,直至聽到一下悶鈍的碎裂聲傳來時,他不禁咧開嘴角笑了起來。

侯薄齊察看完床上男人的傷勢,才剛轉頭便看到二哥在玩得不亦樂乎。

「發生了甚麼事?」他挑眉看著一旁的永昌,低沉的聲音明顯帶著不滿。

「沈落行刺陛下,罪當處死。」永泰沉聲搶白。

永昌咬牙目光狠狠的瞪著他。

陛下寢室是禁地,就連平常他們也要請示過才能入內,是他讓人通知二少三少來。

他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沈落,急得不介意親自弄髒自己的手。

「也是,來人把她拖下去,我要親自剝掉她的皮~」侯薄南聞言笑道。

他看了眼差不多昏過去的女孩,有些沒趣的收回了腳,鞋底踢著地板蹭掉剛染上的血跡。

一旁待命的憲兵立刻有了動作,走上前把趴在地板上的沈落往外拖。

「不不!救命啊!喂!」被人拖著走的女孩扯開喉嚨大叫,腎上腺素激增甚麼疼痛也顧不上。

她盯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心裏焦急如焚。
身下大理石地板傳來的冷意,遠遠不能平伏那顆快要破膛而出的心臟。

「侯文華!」他怎麼還不醒來? 她從未有一刻是這樣渴望看到他!
快點醒來!

最多她不再亂發脾氣!
她會乖乖聽話的!

「求求你!你快點起來!」

她不想死!
就算要死也可不可以不要剝她的皮!想想也覺得很痛!

隔著門也能聽到走廊傳來的哀怨哭聲,侯薄齊不禁皺著眉。

「二哥,一切等大哥醒來再說吧。」他抬了抬鼻樑上的無框眼鏡。

他始終覺得,二哥不應該動那個沈落,至少也不應該親自動手。

女孩被人帶到地牢,凜冽的寒風襲來刮疼她的皮膚。

鐵製欄杆被拉開時扯出吱一聲細長刺耳的聲音,下一秒,女孩就被人像扔垃圾一樣扔了進去。

很疼。
還很冷。

她努力的把眼臉撐開一條縫,卻只能看到欄杆外面那團模糊的白光。

黑暗讓她的觸覺更敏感,濕冷的地板味道很難聞,她卻只能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她還能感覺到老鼠和蟑螂在她的皮膚上爬過。

很噁心。
但她甚麼也做不到,再也做不到了。

寒風從天窗不斷灌進牢房,欄杆外那團白光也漸漸褪色消失。
她的世界只剩下一片黑暗。

她以前聽過,人死了以後的世界﹐是又冷,又黑的。
她終於感覺到了。

不知道她會不會看到爸爸媽媽?
會不會看到...哥...哥...

就在她失去意識前的一刻,戴著腳環的腳踝傳來燒灼般的刺痛,一股電流在體內翻騰衝撞。

她一睜開眼,便撞進了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
一串溫熱自眼角處滑了下來。

-- --
下章:35. 曙光

他真的是自找苦吃才會愛上她。
Aphatos 2018-10-23 12:24:53 推推
:^(
唉今鋪碌碌 2018-10-23 13:45:49 抵死
:^(

文華姦人在先
:^(

女主捅番佢一刀都好合理姐
:^(
Aphatos 2018-10-23 16:01:57 文華其實係好人嚟
:^(

送到埋嚟唔通唔食
:^(
Aphatos 2018-10-23 18:11:12 35. 曙光

他真的是自找苦吃才會愛上她。


— —

沈落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空是一片澄藍的。

身下是柔軟舒適的床,很舒服。
空氣裏還有著股男人獨有的麝香?

她彊硬的轉過頭,男人側臉的輪廓像刀削般,稜角分明卻更顯冷酷無情。

她驚嚇得想挪著身體逃離他,卻發現渾身上下也疼得要命,手還被男人的大掌牢牢包裹住,怎樣也掙脫不開。

掙扎了一會,她終於放棄了,有點洩氣的看著天花板發呆。

床的兩旁分別放了一個拍戲常常看到的生理鹽水吊袋,這樣的每邊一個,看起來真是有點滑稽可笑。

她怎麼會在這裏?
她用著被裹得看不到手指頭的手揉著在悶痛的小腹,邊在努力回想。

那時她混亂中好像弄傷了他,自己也被侯薄南狠狠打了一頓,還被扔了進那個很骯髒的牢房。

她還記得那濕濕冷冷的地板,還有被蟑螂爬過皮膚的感覺。
這樣想著想著她整個人也彊硬起來,胸口悶悶的很想吐,但更想更想做的是放聲大哭。

侯文華是被串串虛弱的哭聲吵醒的。

女孩的哭聲其實不吵,還很柔軟,很好聽。

很熟悉。

他轉頭看著哭得睜不開眼睛的女孩,不禁嘴角上掦。

沈落看到那個罪魁禍首終於醒了,新仇舊恨一湧而上,顧不上身體還在疼,一股腦兒的爬過去蹭著他胸前的綿質睡衣在上面哭得聲嘶力竭的。

「鳴…你這個壞人!」是他害的!

是他強暴了自己!
是他害她有家歸不得!
是他害她被那個侯薄南打了一頓!
還有那些蟑螂老鼠也是他!

「鳴…」女孩哭得快喘不過氣來。

「我是我是,我就是壞人。」侯文華伸手揉著胸膛前的小腦袋,無奈地溫聲和應。

沈落心底有些詫異。
他終於肯承認自己壞嗎?

「你還常常欺負我!」女孩頭也不抬的繼續控訴,本已淒厲的哭聲也更委屈了。
男人嘴角更是止不住的掦開了更大的弧度。

那是因為她好欺負。
尤其,看著她生氣時那麼生動可愛的表情,他的心情就特別的好。

「是我錯了。」淡淡的聲音在笑著低喃。

他錯在,沒有好好保護她。
他錯在,用錯了方式來得到她。

那雙環在女孩腰間的手臂不自覺地收得更緊。

他不會,再也不會讓自己犯錯。

— —

只是,難得溫馨的氣氛沒多久便被打破了。

「甚麼?」甚麼叫他幫她塗藥膏?

沈落瞪著對面拿著藥膏一面淡然的男人,磨著牙心裏狠不得咬他一口。

「我才不要!」她轉過臉,背向男人悶悶的說著。

「會留疤痕的。」他淡聲說。

留疤痕就留吧。
沈落心裏賭氣地想。

反正她連唐驍也沒有了,有疤痕最多也就只有自己看到。
她已經下定決心,寧死不屈!

「老鼠有很多細菌,傷口會發炎,會潰爛,再之後就要開刀做手術,把它割下來。」男人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繼續淡淡的說著。

「你身上好像有不少傷口。」他想了想,再補上了句。

沈落腦海立刻浮現起以前在外婆生日時吃過的片皮鴨。
還有,自己躺在手術床上的樣子,

啊!很可怕。
她抱著被子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那...你去找個護士來幫我塗藥膏。」她把被子蓋著嘴巴低低的說著。

男女授受不親,她就算要上藥也不用他親自來做。
她就不信這個皇宮就連一個護士也沒有。

就算沒有護士,婢女也一定有吧。

侯文華看著捲縮得像蝦子般的女孩,一股久違的暖意籠罩著心頭。

「先前那批醫護人員已經調走了,你還要讓更多人知道嗎。」只是,淡淡的聲音一下便捏斷了她的希望。

而且,皇宮裏傳召醫生是有紀錄的。
不能讓太多人進進出出,知道他受傷的消息。

他不想讓人抓到她的把柄,讓人有機會傷害她。

女孩害怕得彊著身體,她覺得自己就好像屠場裏等著被人宰的豬,而那個正解著她睡袍束帶的男人就是宰豬的屠夫。

「害羞甚麼?你有哪裏我沒有看過。」男人的聲音還是該死的雲淡風輕。

他這個渾蛋!

沈落又羞又惱,心裏壓抑著的滿腔怒火翻來覆去了好幾次,始終也不爭氣的熄滅了。

她忍!她一定要忍!
等她康復了,她一定要十倍的還給他!

她這副委屈的樣子真可愛。
侯文華笑著拿過剛脫下來的束帶矇上她的眼睛。

「看不到就不怕了~」他忍不住捏了下她軟呼呼的臉,淡淡的聲音帶著點玩味。
誰准他捏她的臉!
女孩哼了聲,啫著嘴做著無聲的抗議。

直至皮膚上傳來涼涼的濕粘感,她才發覺原來和他鬥氣的時候不知不覺間已經被人脫了睡袍,光著身體地在上藥。

不過,他上藥還挺規矩的,沒有到處亂摸,害她也吹毛求疵不了。

「我對發育不良的小朋友沒興趣。」像是知道她所想般,淡淡的聲音下一秒便迎面而來。

「你這個渾蛋!」甚麼發育不良!
她最討厭別人取笑她這件事!

雖然,那的確是事實。
沈落在心裏悲哀的嘀咕著。

「沈落,你駡人的詞彙真貧乏。」男人淡聲評價,手下放輕力道的把女孩翻身繼續上藥。

頭腦笨,嘴也這麼笨。
連那顆常常走失的心也是。

他真的是自找苦吃才會愛上她,還要愛得不能自拔。

沈落覺得她的心氣得快要爆炸了,她想要捏著枕頭洩憤卻發覺裹在石膏裏的手指卻使不到力。

啊!她真的討厭死他了!

男人為她穿好了睡衣,剛解下矇著她眼睛的束帶,沈落便磨著牙撲了上前。
只是身體卻被人搶先一步的抱住,不顧她的掙扎把她禁錮在懷裏。

頭頂忽然傳來一道壓抑的抽氣聲,沈落怔楞了下立刻停止了掙扎。

是踫到他的傷口了嗎?
她都忘了,他和自己一樣也受了傷。

不是,他的傷好像比她還要嚴重。
而且,還是她刺的。

沈落心裏有點內疚想要抬頭看他,腦袋卻被人拑制住動不了半分。

「乖,好好休息。」他低頭輕輕的吻了下她軟軟的髮絲,微垂的目光滿是寵溺。
一會麻醉藥散了,她肯定會哭得很可憐。

-- --

36. 她好像很壞。

但他這樣是還債啊。
誰叫他曾經那樣的傷害自己。
近未來 2018-10-24 01:09:39 依個小朋友要慢慢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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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atos 2018-10-24 01:32:45 溫水煮蛙
:^(
Aphatos 2018-10-24 17:14:12 36. 她好像很壞。

但他這樣是還債啊。
誰叫他曾經那樣的傷害自己。

— —

嗚!
很疼!

明明剛才不疼的。
怎麼一覺醒來就會疼得她連呼吸也開始困難。

沈落趴在男人的肩上在哭,劃破臉頰的熱流幾乎把睡衣的肩位打得濕透。

「醫生很快就來了~再忍一下~」男人揉著她的髮在她耳邊溫聲安撫。

她不是很疼了嗎?
很疼卻又還有氣力去哭。

這麼多年了,他始終也不明白這個矛盾的女孩到底是甚麼構造。
明明蠢蠢呆呆卻能三番四次的騙過自己﹐既可恨但卻又更可愛。

可愛得,讓他不能割捨。

永昌推門走進來,跟在他身後的還有穿上憲兵制服掩人耳目的醫生。

陛下怎麼可以擅自拔了輸液管?
他眉心一皺立即急步走上前,卻被男人淡聲制止。

「先看她。」侯文華輕拍著女孩的背安撫。

醫生識趣地立刻上前為女孩查看傷勢。

老實說,他可以做的也做了。
說句不該說的話,比起陛下的傷,沈小姐這些算得上甚麼。

不過就是指骨碎裂外加上被老鼠咬了幾口。

受了點傷就這麼嬌氣,也難為陛下從昨晚到現在一直也在照顧她沒怎麼休息過。
他偷瞄了眼還在對女孩溫聲安撫哄著的陛下,心裏不禁有點感慨。

「陛下,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為沈小姐打止痛針。」他看著男人目光微垂,語帶恭敬地建議。

她手上的傷過一段時間自然就會康復,沒有甚麼外力可以介入,要說唯一能做的就是為她打針止痛。

還要打針!
沈落激動得忘了疼痛,霎時回過神來。

「我不要打針!不要!不要!」女孩哭得可憐,還把身體蹭進男人懷裏,生怕會被人捉出來按著打針。

女孩這樣的動作看得一旁的永昌和醫生也心驚肉跳,她這樣會踫到陛下的傷口。

「乖,打了針就不疼。」男人繼續柔聲誘哄。

可是,打針會疼。
她才不會上當!
趴在胸膛上的小腦袋在蠢蠢的搖著。

「你聽話打針,我就送一隻多多給你。」侯文華被她這樣蠢蠢的動作惹得在低笑。

他怎麼知道多多的?
女孩立刻抬頭看著他,連帶額前的瀏海也跟著晃了晃。

那時候她還很小,所有人也說多多是走失了。
但其實她知道多多是死了,牠再也不會回來。

難道他有辦法找到多多?
她轉念一想,他是國王,雖然是個很壞的國王,但應該不會騙人的。

「真的?」女孩糯軟的聲音有點狐疑,微微向上瞟的眼睛水汪汪的可愛。

「君無戲言。」侯文華笑了笑,手下把女孩翻過身臉朝外的按在懷中。

冷冰冰的針頭很長很長,有她的小尾指一樣長。
一想到一會這麼長的針要刺進她的手臂,女孩便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鋒利的針頭朝上,推出一些藥水順道把針筒裏的空氣也擠出。

女孩死死的盯著那根越來越近的針筒,害怕得彊直著身體。

她知道很快就要打進來了!
她都能感覺到那根又細又長又冷冰冰的針,怎樣一點一點的刺進皮膚。

啊!很可怕!

「不要看。」突然,一隻厚實的大掌蓋上了她的眼睛。

男人說話的氣息打在後頸讓她涼涼的,還有股很獨特的氣味。

不像唐驍那種和煦溫暖的乾淨,他身上的來得好像更沉穩,更神秘。

有點像檀香木的氣味,但隱約又有著薄荷的冷洌感覺,總言之就是很有侵略性,沒有唐驍的那麼溫暖舒服。

手臂忽然有點涼,然後針頭一下就刺進來又拔出去了,快得她也感覺不到疼痛。
沈落看著手臂上用膠帶貼著的紗布,心裏不禁對醫生的好手勢讚嘆了下。

皇室的醫生果然不同凡響,比起她以前遇過的庸醫真是差太遠了。

今晚繼續
:^(
Aphatos 2018-10-25 01:06:12 「我不要和你睡在一起!」沈落看著正要坐上床緣的男人,一時驚嚇得想也不想便便喊了出聲。

剛才她是疼得一時忘記了才會被他抱著睡的,才不是表示她可以接受和這個曾經想再侵犯她的男人從此睡在同一張床。

但這樣翻臉不認人好像真的有點壞。
怎樣也好,也是他從那個可怕的大牢裏把自己救出來,不然她一早便死在裏面了。

而且,她的手指動不了,是他為自己塗藥膏的。
就連剛才她吃的粥也是他一口一口餵的。

雖然她還是很討厭他,但說這樣的話好像...好像太直接了。

她偷偷瞄了眼男人的臉,但動作太快來不及窺探他的表情,再看一次又好像太明顯了。

「我不習慣...」她低著頭小聲的補了句解釋。

不要說他們之間甚麼關係也不是,就連唐驍他也沒有和自己一起睡過。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搬了張躺椅靜靜的睡在上面。

空氣一時之間沉寂下來,沈落盯著天花板印著暗花的牆紙,心裏卻天人交戰起來。

沈落你真的很壞!
你怎麼可以把一個受傷的人趕下床要他睡在椅子上。

他剛才還像哄小孩一樣哄你打針吃飯。
你的良心是不是被老鼠咬破了?

他這樣是在還債啊!誰叫他曾經傷害過你!

你想想要不是他,你現在還在桐城和唐驍在一起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唐驍才是你命中註定的愛人啊!
是這個男人硬生生的拆散了你們!

心裏那兩把聲音越吵越烈,沈落索性閉上眼睛她們都給她閉嘴。

「你怎麼不去別的房間睡?」她沒有看他,但聲音卻軟了下來。

至少他也可以睡在床上,舒舒服服的。
而且,要堂堂一個國王睡在椅子上,好像真的說不過去。

「你待在我身旁才安全。」他的聲音很淡,沒有一絲起伏。

有這樣可怕嗎?
沈落像是不相信的啫著嘴,轉過身看著他。

這裏可是皇宮啊,守衛那麼森嚴。
外面還有這麼多憲兵看守,就連隻蟑螂也爬不進來。

「你也不想睡到一半被人扔進大牢。」男人的聲音還是很淡,說這話時連眼睛也沒有睜開。

也是。
那些憲兵是來保護他的,又不是保護自己。

女孩皺著眉頭,抱著被子的手再夾緊了點。

要是那個侯薄南再來的話,就是再多憲兵也攔不住他。

不!
何止攔不住,他們還會聽他的話把自己扔進牢裏。

她想著想著,還是悄悄挪著身體爬到最靠近男人的床邊,把被子蓋過頭很快便睡著了。

過了沒多久,躺椅上的男人睜開了眼,放輕動作把她蓋過頭的被子拉下。

女孩的睡相很差,兩隻裹得看不到手指頭的手像招財貓般舉起在臉頰旁,嘴巴還一張一張的在流著口水。

張嘴呼吸是個不好的習慣。
以前他不知道就算了,他知道了就再也不會縱容這樣的行為。

侯文華坐上床沿指尖輕輕抵上女孩的下巴,讓她合上嘴巴,姆指斂去她唇角的晶螢。

「嗯~」熟睡的女孩不滿似的在搖著頭,像小貓般的嗔聲。

這個小傻瓜,就連睡覺也能睡得這麼蠢。

他低頭笑著吻了下女孩柔軟的髮絲,才轉身走向與內書房相連的木門。

-- --
下章: 36. 他是個冒牌貨!

那個壞人在哪裏?
漢堡神偷 2018-10-25 01:54:21 女主愈黎愈似弱智
:^(
Aphatos 2018-10-25 02:13:31 其實係咪寫得佢太蠢
:^(
我可以再tune吓
:^(

我仲諗住連戲d
:^(
當年27歲都咁蠢
:^(
宜家佢得17歲應該要再蠢多多先啱
:^(
Aphatos 2018-10-25 11:37:36
:^(
漢堡神偷 2018-10-25 19:41:53 當年佢十幾歲就比文華重重保護 腦部發展得唔好 廿七都咁蠢都合理 但佢依家十七歲 一直已黎都冇人好似文華咁護住佢 都咁蠢好似有啲誇張(雖然佢呀哥都好護佢
:^(
Aphatos 2018-10-25 20:07:39 其實佢本身就又蠢又廢
廿七嗰陣叫跟得文華耐已經醒咗
:^(



咁我俾粒聰明豆佢食
:^(

tune返佢聰明d先
:^(
Aphatos 2018-10-25 22:49:07 由於章節調動關係(女主去咗提升智商
:^(
),原本嘅36章:他是個冒牌貨!會順延刊登
:^(



36. 投名狀

他活了這麼多年也沒有被人這樣當耍白痴般耍過!

— —

直昇機螺旋槳高速轉動,艙內充斥著極其刺耳的隆隆聲。

隨著後機腹的艙門被打開,機身不停搖晃顫動,大量猛風捲入讓男人瞇著眼快睜不開眸來。

穿戴好裝備的士兵排隊從打開的艙門魚躍而下,眼盯著手錶數著間距一個接一個的消失在視線。

沒想到電影裏那些跳傘鏡頭的還原程度也挺高的。
拍戲和現實還真是八九不離十。

坐在一旁的男人瞇起狹長的鳳眸,本著看戲的心態暗地評頭品足。

直至兩個機師從駕駛座走出來向簫陽敬禮:「上士,自動導航目標已經鎖定了,預計2分40秒後撞擊。」

剛脫下軍帽的簫陽把帽摺疊收進內袋,笑著對他們招手。

「我們來殿後,先下去吧一會集合點見。」清澈的聲音在一片雜亂中顯得格外出塵。

最後的兩個機師一躍而下,偌大的機艙霎時間就只剩下他和簫陽兩個人。

沈朝夕如驚弓之鳥般一下站起來,瞇起鳳眸問:「你們這次又...」想玩甚麼!

「你懂不懂跳傘?」只是話還沒問出口便被人打斷了。

甚麼?
向來懶倦的鳳眸一下瞪圓,絲毫不復昔日的慵懶優雅。

簫陽幫他穿上裝備,手下專注的調整著傘包的肩帶,然後像大功告成般拍了下手。

「我剛才發現這是最後一個降落傘了,記住不要太早打開。」明明是觸目驚心的消息卻被他眉眼含笑的娓娓道出。

「那你怎麼辦?」話一出口就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妥。

他為甚麼要關心他?

要不是這個死小孩,他就不會背上謀反的罪名。
更不會上這架該死的直昇機!

他死了就最好!

男孩不以為然的聳聳肩轉過身走到敞開的機腹旁,拿起牆上被吹起的背帶套在身上。

「我覺得,我們之間需要建立信任。」他笑得眉眼彎彎的看著沈朝夕﹐聲音有著近乎偏執的天真。

突然,機身一個晃動,一切不過發生在瞬間。
強烈的晃動讓他幾乎失平衡,幸好沈朝夕及時跑過去穩住他的身體。

好險!
簫陽看著底下白茫茫的雲層,重重的呼了口氣。

他才轉過身便對上那雙因緊張而微瞇的鳳眸,萬般思緒頃刻壓在心頭。

但他沒有時間解釋太多。
他要儘快得到他的信任,然後把姐姐救出來。

她待在皇城每多一天,就多一分危險,多一分會重演悲劇的危險。

「我會想辦法增加風阻。」他看著雲層間隱約可見的棕土,心裏默默下了個決定。

男孩看著他在笑,只是這次的笑多了幾分慷慨就義的凜然。

「我相信你。」相信他一定會來救自己的。

他撥開臂上的手,然後,一躍而下。

男孩的身影眨眼間便消失在視線內﹐沈朝夕驚訝得少有地目瞪口呆。

他甚麼也不帶跳下去是想死嗎!

笨蛋!
真的比沈落還要笨!

心裏此刻的感覺很複雜,震驚、詫異、徬徨。
還有股一閃而過的...心痛。

他不想他死。
至少,也不要在他面前死,會髒了他的眼。

機艙內的警報聲愈來越刺耳﹐急湧進來的氣流刮得他皮膚生疼。
他再猶豫下去,簫陽就肯定死定了!

沈朝夕咬咬牙,深深的吸了口氣。

反正快墜機了,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一直待著。
而且,簫陽死了,他那些屬下定不會讓自己好過。

死就死吧!

天空一望無垠,迎面而來的疾風讓他連眼睛也幾乎睜不開,風壓讓呼吸越來越困難。

開頭失重狀態很快便適應了,空氣阻力包覆著身體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滑翔感,猶如一隻翱翔天際的老鷹﹐在九天之上張開翅膀鳥瞰眾生。

他緊咬牙關,把手放鬆在背後順勢而下。
風聲呼嘯,但他竟有種樂在其中的感覺。

緊瞇的眼角捕捉到下方一抺載浮載沉的墨綠﹐沈朝夕不禁勾著薄唇。

肯定,是被這個瘋子感染的。
漢堡神偷 2018-10-25 23:51:14 比夠一排佢食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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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atos 2018-10-26 15:03:37 兩人有驚無險的平安著地,張開的降落傘在黃沙上拖出了長長的劃痕。

其實,也說不上有多平安。
沈朝夕從地上爬起來甩著頭,吐出剛才吃進嘴裏的沙子。

他是見鬼了才會去救這個死小孩!

陽光正猛,加上腳下的細沙很軟,踏上去整個人也腳步浮浮的,讓人更是莫名的煩躁。

旁邊的男孩也站了起來,解開身上的軍褸揚開甩走剛才捲進去的沙子。

微瞇的鳳眸一下定格在男孩背上的傘包,男人頓時氣得暴跳如雷。

他根本就預先藏了個傘包!

還說甚麼他相信他!
甚麼也不帶就跳下去。

「簫陽你這個渾蛋!」他咬牙切齒,走過走揪著他的衣領。

他活了這麼多年也沒有被人這樣當耍白痴般耍過!

「不要生氣了,我也是為自己多買個保險。」男孩彎著嘴角在笑。

要是他真的不救自己,剛才他那樣跳下來就真的一命嗚呼了。
更何況,這樣的事以前他也不是沒有做過。

勇敢和愚蠢,只是一線之差。

沈朝夕盯著訕訕在笑的男孩,心裏此刻都鬱悶得想殺人了。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巨響,連帶腳下的黃土也被撼動。

沈朝夕低咒了聲,抬眸看去只見遠處塵土飛揚,紅黑夾雜的濃煙暈開了一團,隱約還能聽到零星的爆炸聲。

他這次又做了些甚麼!

「南方二號天然氣管道,給亞瑟黨的投名狀。」男孩輕咳了聲清嗓子才得意洋洋的娓娓道出。

炸軍營還不夠嗎?
這樣大的動作,又跳傘又撞機就是為了炸天然氣管。

太蠢了,不符合成本效益。
男人忍不住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斂下了鳳眸。

「二號天然氣管道全長8000公里,為數以千萬計家庭供電供暖。而再過兩星期,第一道寒流就會掠過南方,這段時間軍方一定忙得焦頭爛額。」感受到男人的輕蔑,簫陽繼續笑著解釋。

「那你就為自己和亞瑟黨爭取了多點時間。」原來是緩兵之計。
沈朝夕輕哼了聲,心裏卻對這個瘋頭瘋腦的男孩有點另眼相看。

男孩朝著遠處駛來的吉普車笑著招手示意。

「只對了一半。」然而,清澈的聲音頃刻間話鋒一轉。

「亞瑟黨早前襲擊瓦多拉鎮就是為了搶軍火,殊不知鎮上的指揮官被憲兵團盯上了,鎮上貯藏的軍火前一天已經被憲兵全數袐密清繳配合輪調,他們撲空之餘還白白捱了打元氣大傷。」

此時隆隆作響的吉普車駛至他們面前,燒焦的汽油味有些辛辣刺鼻。

「你說如果待軍方收拾殘局後,第一件事會做甚麼?」簫陽拉開了車門,轉過身看著他笑得眉眼彎彎的。

軍營被毀事關國家顏面,一旦軍方重整旗鼓,阿瑟黨手上再沒有軍火補充就只能等著被剿滅。

沈朝夕看著眼前笑得天真無邪的男孩,不自覺的勾起了唇。

他不是要和那些叛軍談合作。
他是要,他們求著他來合作。

這個簫陽,真是有點意思。

他活了二十多年,由錦衣玉食的貴公子到落泊得要打兩份工養家糊口,到再後來沾手走私生意小有名氣。

這樣的經歷雖說不上是大起大落,但也算得上是見過些世面。
但他覺得和這個男孩一起的這幾天,徹底顛覆了他建立了二十多年的信仰和認知。

比起走私生意的碌碌無為,他好像更喜歡,這種生死一線,運籌帷幄的滿足感。

「指揮官的事是你向憲兵團告密。」他看著遠處那片熊熊的火光,從薄唇溢出的聲音終於回復向來的慵懶。

簫陽只是笑著聳聳肩,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很久以前,有人教過我形勢比人弱時要怎樣虛張聲勢,先伏後擊,又要怎樣借力打力坐享漁人之利。」不過,現在要他反過來的和他說,真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其實比起一馬當先的領頭,他更願為臣下。
希望有一個人能讓自己全心全意的去仰賴,去追隨。

「這麼狡猾無恥的招數。」男人笑著,掦起了勾人的鳳眸。

避實擊虛,以逸待勞,都是些紙上談兵的道理。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這個簫陽把這手段耍得挺好看的。

「我也這樣覺得。」男孩看著那雙狹長的鳳眸點頭應道。「他真是個傲慢狡滑的渾蛋。」

只是,明明是清澈的聲音,無塵的目光卻讓男人感覺到渾身不自在。

沈朝夕看著車窗外飛逝的黃土,心裏卻還在啄磨著簫陽剛才的話。

他怎麼有種,好像他是在指桑罵槐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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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 37. 他是個冒牌貨!

那個壞人在哪?
唉今鋪碌碌 2018-10-26 22:39:17 好耐冇見唐驍
:^(

唔知佢而家點呢
:^(
Aphatos 2018-10-26 22:48:59 好似就死
:^(
Aphatos 2018-10-27 00:10:03 37. 他是個冒牌貨!

那個壞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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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兒~你塗完了嗎?」女孩把頭埋在枕頭裏,聲音悶悶的。

這樣吃飽了趴在床上會胃酸逆流。

她上藥真的有點慢。
還是那個討厭鬼手腳快一點。

其實,她也覺得很奇怪。
這幾天一直也是他照顧自己的,她由起初的很抗拒也漸漸麻木了。

但她今天一起床,那個討厭鬼便不見了。
聽雷侍衛長說有急事要等著他處理,今天就由翠兒來照顧她。

他是個國王應該日理萬機的,總不可能一直照顧自己。
而且,他身上本來就有傷。

雖然她很討厭他,但要一個傷者來照顧自己,她良心真的有那麼一點點的過意不去。

「沈小姐,你再忍耐一下,很快就好了。」翠兒的聲音像小鳥般的清脆。

不過,翠兒還真的有點像小鳥的名字。
女孩抱著軟綿綿的枕頭,百無聊賴的踢著小腿。

翠兒看著女孩一晃一晃的小腿,把起了毛球的綿花棒扔進垃圾桶。

「沈小姐,你這樣我不能塗藥膏。」她嘆了口氣,趴下身看著女孩說。

看著那雙在一貶一貶的眼睛,她湊在她耳邊小聲的誘哄:「我剛才聽到廚房晚餐準備了牛奶布丁,你先乖乖上完藥,我偷偷拿一個給你吃好嗎?」

說完,還悄悄地向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真的很幸福!
要是再多一點士多啤梨醬就更完美了!

「翠兒~我要再多點士多啤梨醬。」女孩剛嚥下嘴裏的布丁,便口齒不清的忍不住開口。

翠兒看著已經被果醬覆滿的布甸皺著眉,不怎麼情願地再倒上兩勺。

其實,用牛奶布丁來哄她上藥是陛下的意思。
不然她怎會敢真的從廚房偷拿東西給小姐吃。
要知道,陛下對小姐的飲食有多著緊。

但陛下可沒有說過可以加果醬,而且還加了這麼多。

女孩沒有留意到愁眉苦臉的翠兒,一雙眼睛全盯在會抖動的布甸上。
小嘴一張,狠不得把整隻匙羹也吞進去。

布丁絲絨般的香甜夾著微酸的士多啤梨醬,滲透入每一個味蕾讓女孩幸福的瞇起了眼睛。

真的很好吃!
她覺得除了唐驍,她還喜歡上這裏的廚師。

今天早餐的黑松露炒意粉也很好吃,還有午餐的紫菜包飯。

她現在才想起來,那個討厭鬼不止早餐,就連午餐也沒有和她一起吃。
這樣好像有點反常。

他真的有這麼忙嗎?
平日他也常常在她面前晃來晃去的。

難道是出了甚麼大事?
沈落瞪著眼睛,連快迎上嘴邊的匙羹也沒有注意到。

「翠兒,外面是不是發生了甚麼事?」她問。

「叛軍又發動突襲,今早炸毀了南岸的天然氣管,數千萬人沒有電力用。」翠兒放下匙羹嘆了口氣。

「今早我看新聞時,好像說要趕在寒潮來臨前修理好,有些偏遠點的村落已經有軍隊在安排撤離。」希望能快點修理好,不然,寒潮來臨時便會有很多人要捱餓受凍。

她也受過戰亂的苦,流離失所,吃不飽穿不暖,她不想看到有人再受這樣的折磨。

沈落看著翠兒眼角的淚光心裏有點黯然。

他應該就是在忙這件事情吧。
看起來好像很棘手,難怪他會沒空陪自己吃飯。

「亞瑟黨真是欺人太甚!」剛才還眼有淚光的翠兒霎時奮慨起來。

「老百姓都不想再打扙了,這幾十年來內外戰爭不斷,就是陛下上任這幾年才有些安穩的日子。」好不容易才能過些好日子,他們又為了自身的利益把百姓陷入一片深火熱之中。

「希望陛下能早日派兵鎮壓亞瑟黨。」話間的憤恨幾乎溢於言表。

「這樣不是很自相矛盾嗎?」沈落不自覺地縮著肩,小聲的問。

又不想再打扙,卻又想派兵鎮壓。

而且,真的鎮壓叛軍的話,那她哥哥怎麼辦?
她到現在也不明白沈朝夕為甚麼會加入叛軍?

他那麼貪生怕死。
應該說,是為了她才貪生怕死。

她抱著膝蓋,眼睛盯著那碟溶化了的布丁怔怔的發呆。

要不是因為她,哥哥就不用䮕學來照顧她,一早便大學畢業了找了份好工作。
至少,也會是份見得光的工作。

而她就連大學也考不上。
她就是一個負累。

— —

晚飯時間,那個討厭鬼還是沒有來。

沈落看著桌上精緻佳餚,已經失去了胃口。

「那個壞人在哪?」她垂下眸悶悶的問道。

她才不是關心他?
她只是擔心他在想著甚麼詭計來對付她哥哥。

站在一旁的雷諾身體一僵,皺眉看著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

壞人?
她這是在叫陛下嗎?

雖說陛下很寵溺她,但這樣的說話被人聽到的話,對她、對陛下也有負面的影響。

「陛下還有有急事要處理,他吩咐要好好看著你吃飯。」雷諾輕咳了聲,才沉聲道。

「他還在忙?」女孩軟軟的聲音驚訝得有點沙啞。

他已經由早上忙到現在了。
但就是再忙,他也總要吃飯的。

雷諾似乎有點驚訝,轉過身便大步走了:「那我去通傳一下。」

她才沒有叫他去找那個壞人。
是他自己去的。

沈落看著男人已經消失了的走廊,張嘴吃了口翠兒餵過來的紫菜粥。

嗯~真好吃~
她朝站在餐桌旁的廚師笑得甜甜的。

吃到一半的時候,那個男人終於出現了。

氣氛好像怪怪的,他也好像有點怪,但她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裏不對。
平常他會沒話找話的說著些無聊的事情,又或者會說些氣死人的話來欺負她。

但今天他甚麼也沒有說,就只是自顧自的吃著飯。

「你今天很忙嗎?」女孩吃著翠兒餵過來的粟米羹,聲音悶悶的。

對面的男人抬頭看了她一眼,嗯了聲便繼續自顧自的吃著飯。

這個男人的話雖然不多,就像個木頭人一樣。
但向來對自己也不至於這麼冷淡。

沈落垂著眸,心裏很悶還好像有點酸醉的難受。

其實他對自己不瞅不睬不是更好嗎?
那她就可以快點回家,說不定她還可以偷偷的去看唐驍。

她真是個笨蛋!
這個男人不理自己就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