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重生】繼續溫馨愛情 -《噓!當那惡鬼破膛而出》
近未來 2018-10-16 01:5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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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atos 2018-10-16 14:3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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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今鋪碌碌 2018-10-16 16:26:39 Pu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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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atos 2018-10-16 17:23:28 30. 循環

這一次,他不想再做傷害她的事。
不想再把她抽筋剝骨,更不想再迫她做出傻事。

— —

女孩抱膝坐在懂得發熱的窗台,一頭烏黑柔亮的秀髮幾乎把小小的身體遮住了大半。

她邊揉著頸上還隱隱作痛的傷口,邊在心裏咒罵著那個討厭的男人。

她覺得那個看起來威風澟澟的男人,內裏根本就是個幼稚的小氣鬼。

她剛才就只是輕輕咬了他幾口,他怎麼可以這樣用力!

更討厭的是,她剛才被護士包紥時,那個護士臉也紅了,看她的眼神還曖昧得很,肯定是誤會了她和那個男人間有甚麼特殊關係。

不過,他咬在這個位置,她肯定水洗也不清。

她看著窗外湛藍的湖幽幽嘆了口氣,看久了才發覺原來也不過如此。

她終於看到貝加爾湖了,但身旁卻再也沒有唐驍。
再也沒有那個,她想一起共渡餘生的男人。

她搖了搖頭,指尖印著眼框的霧氣。

她不能再去想,想一些根本就不可能改變的事實。

她已經不再純潔了。
這樣的自己怎麼配得上唐驍。

唐驍那麼優秀的人就應該要有一個好的太太,起碼也要像...Vivian那麼聰明,能助他一臂之力。

其實她隱約也知道,Vivian應該就是對自己下藥的人。
說自己不恨她、不討厭她肯定是騙人的。

她恨Vivian,恨那個男人,但最恨的還是自己。

怎麼看了這麼多年愛情小說也學不到一招半式?
怎麼就連提防一下女配的意識也沒有?

身旁不知何時黑了一大片,沈落轉過頭看到那個男人就站在她身旁,臉上還是陰陰冷冷的沒有表情。

她繼續抱膝,垂下頭。

每每看著他,心裏總會湧現起一股無力感。
就好像,她無論做甚麼也不能改變分毫。

這段日子以來,她就好像墜進了一個循環裏。

他們一起吃早餐,她對他生氣。
他走了,她就會想哥哥,想唐驍。
然後,他回來了又一起吃晚飯,她又忙著對他生氣。

第二天又是一個新的循環。

「我今天不想再看到你。」她真的有點累了。
女孩把臉埋進腿間,把本已單薄的身體縮成了一團。

她的聲音有點疲憊,還有著讓人心疼的脆弱。

心底瀰漫著一陣酸澀抽疼,他伸手想要安慰她,手卻凝在半空,舉棋不定。

他知道,她不需要。
也不想要自己的安慰。

他剛才一直站在她身旁,看著她怎樣把眼淚拭乾,看著她怎樣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
看著她,在想著唐驍。

這段日子以來,他一直在分散她的注意力。
故意逗她,欺負她,甚至是威嚇她,就是不想讓那個男人繼續佔據她的心。

她向來也是個只有三分鐘熱度的人,不管處事還是愛人也欠缺恆心。
怎麼這次卻變得不一樣?

是需要多點時間她才能忘記他嗎?
那又需要多久?

他開始覺得他等不下去了。

侯文華走前一步俯下身坐了在女孩身旁湊著她的馨香,陶醉的合上了眼。

熟悉的氣味,熟悉的溫度,唯一不相同的就是她的態度。

「你做甚麼!」女孩受驚大呼,連忙向前縮著身體。

怎麼和她坐那麼近!
這個神經病又在做甚麼?

「有甚麼不同?」他的聲音很淡,但說話時的氣息灑在她後頸,讓她不太舒服。
啊?
沈落瞪著眼有點不明所以。

他這麼沒頭沒尾的問,她怎麼會明白。

「我和他,有甚麼不同?」像是察覺到她的迷惘,男人再問了一次。

唐驍和他,當然很不同。
沈落想也不想便下了個定論。

唐驍是溫暖的陽光,讓人一見便心生溫柔。
是天上的明月,高雅潔淨。
也是拂面的春風,令人莫名的愉快舒服。

還不用說,他是她前世的愛人,共同擁有一段跨越輪迴的愛情。

簡單一點,唐驍之於她就是一切美好的存在。

至於這個男人...

除了覺得他很冷血殘忍,又自私小氣外,她對他真的一點深入的認識也沒有。
而且,她也沒有那樣的意欲去認識他。

「你們不能拿來比較。」因為,根本就沒有半點可比性。
Aphatos 2018-10-16 23:58:06 侯文華睜開了眸,對這樣模棱兩可的答案顯然不滿。

不能拿來比較,算甚麼意思?

他和唐驍,怎麼不能拿來相題而論。

「唐驍他,到底有甚麼好?」他在問她,也在問自己。

兩個男人,下可比財富、中可比胸襟、上可比謀略,而他有哪一樣不把唐驍比下去?

沈落對男人的死心不息生起厭煩,理所當然的應道。

「他是我喜歡的人,他當然甚麼也好。」說這話時,女孩的唇角在彎彎的笑著。
除了駕車和煎荷包蛋的技術有點差以外,唐驍的好真的多得不能列舉。

侯文華看著眼前的女孩,斂下了眸,向來有條不紊的呼吸也亂了節奏。

不能比較。
是因為他們之間一點可比性也沒有。
是因為在她心裏,他就連那個男人的一根手指頭也比不上!

侯文華很想笑,但怎麼也扯不開唇角。

明明她上輩子愛的是自己,明明那個和她恩愛纏綿的也是自己。
而她卻把屬於他的都通通給了別人!

他握著拳,看著因用力過猛而顫抖的手腕,絲毫也感受不到疼痛。

她忘了上輩子的回憶,他是不該怪她的。
但她可不可以告訴他,她還會喜歡唐驍多久?

他不介意付出,但前提是他要先看到勝利的希望。

「落落~」一絲落寞夾著低嘆自薄唇溢出。

這一次,他不想再做傷害她的事。
不想再把她抽筋剝骨,更不想再迫得她做出傻事。

她暫時放不下那個男人,他可以容忍。
就算再恨再疼他也願意撐下去。

他要的就只是一個機會, 一個她願意對自己敞開心扉的機會。

女孩皺著眉看他冷聲道:「不要這樣叫我。」
這樣的稱呼太親暱了,也就只有她哥哥和唐驍才可以這樣叫。

「我們就連朋友也算不上。」軟膩的聲音卻半點也不留情面。

她和這位王,除了犯過一次錯外,根本甚麼也不是。

更何況,他這樣叫著自己,叫著唐驍曾經對她的暱稱,就好像在提醒自己對唐驍的背叛,提醒她自己再也配不上唐驍。

「好。」俐落的單音節,聲音淡如死水。

沈落看著男人的背影終於鬆了口氣,看著窗外輕哼著不知名的旋律。

他一走就連空氣也瞬間輕鬆起來。
這個男人,太有壓迫感了。

可以的話,她真的不想再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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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你地想睇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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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繼續文華呢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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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fer神保佑 2018-10-17 00:27:16 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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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幾時先醒覺
:^(
Aphatos 2018-10-17 00:55:52 俾d耐心
:^(

你都唔想見到佢見一個愛一個咁花心㗎
:^(
唉今鋪碌碌 2018-10-17 10:57:50 冇左隻豬唔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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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d番唐驍身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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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atos 2018-10-17 14:05:30 會有人嚟救佢
:^(

但未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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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堡神偷 2018-10-18 01:39:45 係佢變心之前救走佢
:^(
Aphatos 2018-10-18 01:59:05 佢唔會咁易變心
:^(


btw唔記得咗出tim
:^(

聽朝出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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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今鋪碌碌 2018-10-18 07:44:50 快d出啦
:^(

起身冇文點番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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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atos 2018-10-18 08:06:48
:^(
咁出住1 part先
個尾有嘢想改
:^(
Aphatos 2018-10-18 08:11:05 31. 破膛

最堅不可摧的城往往由內部崩潰瓦解。

— —

溫室的落地玻璃落下了部分遮光簾,引進日光同時更要避免受光線直射。

如此細意經營下,裏面的卻是一整片略顯平凡的紫藍色小花。

男人捲起衣袖,套上了一次性的塑膠手套,一輪目光巡視後鎖定了其中一株稍為瘦弱的小花。

經過低溫誘導的勿忘我,能夠常年花開不敗。

但光照時間和溫度要控制得宜,才能成就一片欣欣向榮的境況。

長指輕按根部把花苖壓彎,露出隱棲在葉底下剛冒起的小草,再將其一一連根拔除。

當然,還要避免有人從中作梗,偷取些根本就不屬於他的養分。

這些礙人的雜草三兩下便能斷清。
但那些礙眼的人呢?

侯文華垂眸看著那些被隨意扔在一旁的雜草,目光愈發幽深。

他一直悉心照料,就是為了有一天他可以站在她面前大聲對她說。

他一直也沒有忘記過。

他,一直也在找她。

由最初茫無頭緒到現在她抗拒他,憎惡他,他也願意等下去。

只是,剛才看著她那麼眉飛色舞的說著唐驍,說他是她喜歡的人。

他終於有種絕望的感覺。
就好像她的世界是他永遠也進不去的,就算再努力也徒勞無功只能在外面看著。

落地窗外是一望無際的湛藍,是上輩子她常常掛在嘴邊的貝加爾湖。

文華~
你的眼睛真好看,像貝加爾湖一樣好看。


那時他願,縱使時光荏苒,江河逆流,貝加爾湖能再多繾綣一個2500萬年。

情不重不生娑婆,愛不深不墮輪回。
只是才過了四百多年,她便忘得一乾二淨。

不。
她忘得一乾二淨的就只有他。

他伸手撫上柔軟弱小的花瓣,心裏忍不住嘲諷的想著。

她這個騙子!
她眼裏的就只有唐驍,她就只看到唐驍!

他有甚麼比不上他?

這輩子他可以為所欲為。

他比唐驍強千倍百倍,他要唐驍死就像捏死一隻螻蟻般容易。

但她就是不愛他。

男人鬆開手,目光卻一直停留在指間染上了紫藍色的手套。
Aphatos 2018-10-18 21:52:20 他怎麼回來了?

沈落抬頭看著去而復返的男人,手急忙印著眼框,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麼軟弱的模樣。

「我說了不想再看到你!」她惱羞成怒的說。

這個男人真的很討厭!
他可不可以讓她一個人安靜一下。

他知不知道,她每次看到他心裏有多煎熬?
如果不是他的出現,她現在還會在桐城和唐驍一起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她會有一個美好的人生。

是他!
是他讓自己甚麼也沒有了!

男人沒有回答,只是朝她張開了手。

「你又想做甚麼?」女孩氣得小臉通紅,軟乎乎的臉頰鼓了起來,眼角迫出了淚意。

剛沉澱下來的沉鬱,一直壓抑的不滿霎時一湧而上。

她真的忍夠了!
他能不能不要再在她面前晃來晃去?

她真的不想看到他!

「不是想哭嗎?」侯文華朝她挑了挑眉淡聲道。

和以前一樣,她就連生氣起來也很可愛。

他反而覺得比起以前,這個女孩好像堅強了。
再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掉眼淚。

又或許,她就只是不在他面前哭而已。

「我才沒...」只是,女孩才剛出聲,喉間便止不住的哽咽失聲。

「嗚~」心裏的悲愴像是終於找到了突破的缺口,一發不可收拾。

沈落撲進堅硬的胸膛,忍不住一下子哭了出來。

她想回家!
她想見唐驍!
真的,真的很想見到他。

但她已經髒了,就算再想又怎樣?

她也不可能再留在他身旁。

一天也怪這個男人!
是他害的!

是他把她害成這樣的!

「鳴...你這個...壞人!」一雙小手像洩憤般扯著男人的襯衫,眼淚就像擰開水龍頭般滑落。

他不只壞!
還無恥至極!

每一天也在欺負她!

襯衫敵不過暴力的撕扯,領口的鈕扣已經飛脫了幾顆露出底下結實的胸肌。

窗外的夕陽被暈染成一片金黃色,侯文華看著胸膛那個蠢蠢的小腦袋,目光滿是愛憐。

他這樣算不算作,割肉餵鷹。

不,她怎樣看也像隻小豬多點。
愛咬人的小豬。

他寵溺的搖頭低笑。

還沒遇上她以前,他不曾想像過愛情,更從沒想過要生兒育女。
情感的依附會讓人變得軟弱,而他更深譜此道。

他素來不喜歡自己有弱點。

直至後來有一天他才驚覺,原來這個髒亂無光的世界竟會有一個蠢蠢的女孩,讓他想溫柔對待、讓他恨不得想把一切最好的都給她、讓他甘願一遍遍的受傷害。

其實,愛她反而讓他變得更強大,更堅定。

上輩子的他再痛再疼,最後也一一撐過和她修作正果。
現在的他一樣可以把唐驍擠出她的心,為她止痛療傷。

她就只是迷路了。
總有一天會回來的,總會有那一天的,不是嗎。

總有一天,他會把那顆常常迷路的心抓回來,妥善收藏。

他伸手揉著哭累趴在胸膛喘息的小腦袋,輕吻上軟軟的髮絲,目光深邃。

況且,最堅不可摧的城往往由內部崩潰瓦解。
而他最多的,就是可以和她朝夕相處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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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t more?
:^(


下章:32. 朝陽

青出於藍,更勝於藍。
Offer神保佑 2018-10-19 03:30:30
:^(
唉今鋪碌碌 2018-10-19 07:31:44 劇情好似冇乜進展
:^(
Aphatos 2018-10-19 10:25:35
:^(

即刻加速吓
:^(
食完早餐出
Aphatos 2018-10-19 10:40:04
32. 朝陽

青出於藍,更勝於藍。


— —

背上傳來陣陣鈍痛,男人緩緩抬起眼臉。
光線刺激瞳孔,讓狹長的鳳眸條件反射地瞇起縮窄了視野。

他身旁有人。
但身體卻使不出半點力氣,動彈不得。

應該是他剛才逃走時中了麻醉鏢。

該死!
男人咬著牙在心裏低咒了聲。

「醒來了?」是把男人?男孩的聲音,聽起來很清澈乾淨。

簫陽把身體虛軟的男人扶起,讓他靠在床框坐起來。

視野逐漸回復,沈朝夕看著頭髮染成白色一身軍裝的年輕男孩斂下了眸,腦海快速閃過連串想法。

他是誰?
是海關那邊的人?

但他穿的是軍服,還掛著條銀鏈。

雖然他不太清楚H國的軍階,但有這些配飾起碼也有個說得出來的軍階。

他到底是甚麼人?
又怎麼會救自己?

狹長的鳳眸打量起現在身處的這個房間,不能說是簡陋,就是原始了點,但尚算整潔有點渡假小屋的感覺。

光線從木板間的縫隙透進,空氣飄著看得到的塵埃,還隱約有種好像是...動物的腥臊味。

「我在哪?」他靠上床框,曲起指節揉著眉心,聲音懶洋洋的。

在哪也好,反正不是落在那些海關手中便好了。
不過,剛才追捕他的那些人不太像他平常遇見的海關。

他們用的是麻醉槍,比起形式上的威嚇,他們更想要的似是活捉他。

他呼了口氣,斂下那雙張掦的鳳眸。

他是甚麼時候惹上那些人?

簫陽倒了一杯溫水放在男人手裏,還把他的指節微微屈曲讓他抓穩。

「現在安全局和憲兵也在抓你。」他雙手托腮看著他,聲音清洌。

甚麼?
男人霎地掦開了鳳眸,無法掩飾眼裏的震驚。

「而且我勸你不要去找韓忠堯了。他現在是親衛隊追捕名單的第一位。」簫陽溫和的笑著,看著他的目光乾淨透徹得像個孩子。

沈朝夕覺得渾身的血液一下子直湧上頭,目瞪口呆,絲毫不復素來的漫不經心。
安全局、憲兵、還有,親衛隊?

他只是做些走私生意而已,怎麼會招惹上這些麻煩?

他怎麼覺得一覺醒來,好像一切也不同了。

那天他還是敵不過那個固執的女孩,讓她出去見唐驍。

沒想到她才走了沒多久,唐驍便找上門了,他一知道落落去了他公司找他便急得臉色也變了。

要知道他在落落面前總是擺出一副溫和虛偽的樣子,假得讓他也想吐。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那樣。
急得就連升降機也不等便跑樓梯走了。

現在想起來,唐驍那樣的反應應該是知道了甚麼。
狹長的鳳眸一下瞇了起來。

唐驍這個渾蛋。
他這個超級掃把星,吃了他妹妹他也還未和他算帳,現在還讓他們淪落成這境地。

他現在還未知道,落落那邊到底怎樣。

「你是個軍人,為甚麼要幫我?」微掦的鳳眸瞟向男孩,沉下聲音問道。
而且,這個男孩是敵是友,還有待確定。

「這不重要~你不想救你姐…」簫陽悠悠的笑著說。

「啊不…妹妹嗎?她現在被人拘留在皇城。」他急忙補上,在心底重重的呼了口氣。

好險!他差點忘記了。

但他怎麼好像沒有太大反應?

「你不想去救她嗎?」看著還在一臉沉思的男人,簫陽心裏不禁有點失望。

要知道以前的他一直也是很護短的,而且還特別的氣焰囂張,對甚麼也是一副漫不經心趾氣高掦的模樣。

怎麼到了這輩子他好像變得瞻前顧後了?

「拿甚麼來救?」男人薄唇微翹,然而菲薄的唇卻無半點笑意。

他一開始便不應該來H國。
更不應該貪一時之便放縱唐驍和落落在一起。

這一次,他要面對的不再是老家那些各懷鬼胎的親戚,不再是那些三山五嶽的狐狸豺狼。

他這次要面對的是王,手下千軍萬馬,他根本沒有半點勝算。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男孩清徹的聲音一矢中的。

向來張掦的鳳眸轉瞬凝重下來。

「很快便有批軍火會送到第七軍區,只要我們一起合作搶了那批貨,便有籌碼和阿瑟黨談合作去皇城救姐姐。」男孩像是沒有看到他的反應,繼續自顧自的接著說。

神經病!
沈朝夕看著還笑得一臉天真爛漫的男孩,在心裏徹底翻了個白眼。

他沒興趣加入他們這些叛軍。

要知那位王對叛軍有多深痛惡絕,

凡是被扣上叛軍的罪名,不只一律要依例判處死刑,就連直系親屬也會被強制送進教化營。

要救落落總會有別的辦法,他可不想冒這樣的風險。

「我沒興趣~」男人的聲音幽幽的。

既然那位王想要一個活生生的他,那就證明落落她現在至少還安全,最多就只是皮肉受了點苦。

雖然他對唐驍和那位王的勾當了解不多,但隱約也打聽到點消息。
他現在要想辦法回A國,只要離開了他的勢力範圍他才有談判的籌碼。

簫陽微怔,但臉上很快便回復正常。

「那好吧,我一會便讓人送你走。」他始終溫柔的笑著。

沈朝夕別開了臉,對這樣的笑容有著莫名的不安。

男孩這樣的笑,好像在算計著甚麼似的。

他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自己好像能讀得懂,他心裏的想法。

「你為甚麼要幫我?」他瞇眸看著被木板釘死的窗戶幽聲問道。

唐驍的事,他領教過了。
他再也不想平白的受人恩惠,這樣的債早晚是要還的。

「要是我說...我喜歡你呢?」
Aphatos 2018-10-19 18:08:12 門外越來越嘈吵,還有著汽車開了引擎的噪音。

沈朝夕從床上站起來伸著懶腰,放輕腳步走近門邊。

他信不過那個叫簫陽的男孩﹐更不相信他那可笑的原因。
他看他的目光太乾淨了,乾淨透徹得沒有半點慾望,讓人看不出端倪。

這樣的感覺,讓他始終不能放下戒心。
說不定簫陽是被特地派來,想從他口中誘哄出情報的。

但要派也應該派個美女才對,他對男的沒有興趣。

他把門縫打開了少許,看到外面沒有人看守,他索性走出來貼著屋子外圍走著察看。

周圍也是綿密的樹林,前方有個馬廄,旁邊正泊了幾輛大貨車。

一堆穿褐色迷彩服的人來來去去的從馬廄搬出一個個密封的黑色鐵箱上車,有幾個還拖著匹白色小馬,手拿著乾草誘牠走上車廂。

簫陽不在。
那些人看到他走出來也沒有反應,只顧著手頭上的工作。

初昇的陽光有點刺眼,沈朝夕瞇起了鳳眸,用手擋住陽光呼了口氣。
他好像聽到遠處有些類似步操的喊聲,整齊有序,但始終太模糊了。

他走到其中一輛沒有人的貨車旁,地上堆放了幾排有半人高的木箱。
後車門敞開了大半,可以看到裏面放了一排排箱子。

他們到底在做甚麼?

沈朝夕好奇的看向一旁印著代碼的幾個木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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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順著往下看,看到CRTG這四個字母時目光一下緊縮得瞇成了一條線,後背頓時掠過了一陣寒意。

他雖然沒打過仗,但戰爭題材的遊戲也玩過不少。

CRTG是Cartridge。
他們在偷運軍火!

突然,嘣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威力強勁得把地上的塵灰捲至半空,眼前被渲染成一片灰黃模糊,所有人下意識的趴下身。

一陣尖長刺耳的警報聲劃破迷離恍惚,上一秒還趴在地上的人紛紛走上貨車疏散撤離。

「快上車!」

「不要再搬了!」

「上士一到,我們便立刻開車!」

咳!咳!
沈朝夕扶著木箱穩住身體站起來,一抬頭便緊緊皺著眉頭。

炮火連天,遠處的天色被染成一團暗紅,夾雜著底下直湧而上的黑煙向外擴散,所及之處無一倖免。

一輛吉普車在他身旁急停,揚起了地上剛沉寂的黃沙。

「快上來。」穿著一身軍服的簫陽就坐在後座,打開車門朝他朝手。

上來?

他揚眉看著那幾輛已經絕塵而去的貨車,地上還留下大量來不及搬上車的軍火。

「你再不上來,我就開車走了~」男孩看著他,清徹的聲音下更是有著得意洋洋。

他這個死小孩!
他把每一步也算得剛好來就等著他入局。

沈朝夕瞪著車上的男孩,頓時怒氣填胸,拳頭握得生疼發痛。

他這一走,無疑等同參與了叛軍。
但不走,他肯定必死無疑。

吉普車的車速很快,一路飛快的行駛,輪胎濺起的沙塵被拋進了車廂。

暗紅的天空火光綻放,沈朝夕回頭看向越來越小的軍營,後背冷汗直流。

偷竊軍火、轟炸軍營、叛逆謀反。
他不只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他的而且確,上了一艘賊船。

簫陽有些沾沾自喜的脫下軍帽,看向窗外的朝陽哼起了旋律。

本章已完
:^(
漢堡神偷 2018-10-19 22:57:26 簫陽好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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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atos 2018-10-20 00:07:59 太古惑
:^(

文華正氣d
:^(
下章寫佢
Aphatos 2018-10-20 01:17:15 深夜加速

33. 她,這次死定了。

既然他們選了這條路就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 —

相對簡約的內書房,承襲一貫低調沉實的風格。
棕色原木書桌兩旁前站著兩個穿軍服的挺拔男人,仿如兩尊門神般凝神戒備。

「陛下,我仔細研究了沈小姐這星期來的飲食紀錄,發現除了進食量不達標之外,營養攝取方面也不太理想。」簡單來說即是偏食。

有些年紀的營養師把手裏的文件夾交給已經走上前的永昌。

書桌後正翻閱紀錄的男人,眸光暗斂,但卻絲毫不減眉眼之間那股肅殺的威嚴。

要是自己再年輕多二十年恐怕也會禁不住誘惑生起肖想。
她悄悄收回目光,心裏不禁暗咐。

不過,她當了這麼多年營養師,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孩子氣的人。
都十七歲了還像過小孩子一樣偏食,甚至要陛下親自開口勸食。

有次還偷偷把她不喜歡的食物埋在飯下打算瞞天過海。
她從監控錄影看到那刻都怔呆了不懂反應。

只是,她實在不明白這樣一個...平庸的女孩到底有甚麼過人之處能讓陛下費盡心思。

「接下來的日子,你留在這裏。」良久,男人放下文件夾,靠上椅背斂眸養神。

站在一旁的永泰聞言微微皺眉。

陛下對那位沈小姐寵溺得有點過份,不禁放任她在面前大呼小叫直呼其名,還縱容她鬧情緒由她打鬧發泄。

他覺得自從那位沈小姐出現後,陛下變了,變得柔軟,變得不夠果斷。
對沈落是,就連對那些一直作惡挑戰皇權的叛軍也是。

「陛下,阿瑟黨那邊我覺得...」門才剛關上,一直沉默的永泰終於忍不住開聲。

他的話卻被人淡聲打斷。

「昌,東西準備好了嗎。」大班椅上的男人緩緩睜開眸。

永昌隨即從黑色軍褸外袋取出一個方正的小盒遞上。

「今早剛收到,還是由三少爺順道送來。」說到三少爺永昌向來淡漠的臉上有著隱隱的自豪。

他自少就在侯家侍侯,親眼看著侯家三位少爺從當年學步的小孩一步步走到現在H國權力的巔峰。

當年陛下選擇從政,把侯家財團交棒給三少。
當時外間有不少聲音質疑三少年紀尚輕,雖有大將之風,但能否獨當一面乃是未知數。

結果不出三年,三少不僅讓當年那些批評的人大跌眼鏡,銳意拓展科技產業,更完成了集團私有化,進一步鞏固百年家業。

男人看著指間拑著的盒子,目光深遽,把它放進外袋然後從椅上站了起來。

「把這幾天的行程都排開。」他長指扣著西裝下擺的鈕扣,聲音一如往常的淡。

「是。」永昌退後讓男人通過。

他伸手攔下正要跟隨其後的永泰。
直至看著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連接寢室的門後才轉身。

永泰雖然沒有出聲,但臉上的不滿已經掩蓋不住。

「泰,不用猜測太多。」陛下既然下了決定便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

「你的下一步是軍事幕僚長,想繼續上去你就更要懂得審時度勢。」他再補上了句。

幕僚長的職位一直懸空,是塊惹人垂涎的肥肉,每個人也在虎視眈眈。
相比起雷侍衛長,他當然更想由系出同門的永泰去吃下這塊肥肉。

「審時度勢?你是要我學雷諾般奉承那個女孩借勢上位。」永泰看著他襟前別著的親衛隊襟章,輕篾的笑。

他是親兵深得寵信,話當然說得輕鬆。

一天也是那個沈落!

自從她出現後,陛下便開始他失去信任。
就連這次軍營出事,也不讓他的憲兵團去查。

「不要讓你的自以為是蒙蔽了雙眼。」永昌面色如常,冷靜的道。

永泰忠心,但始之太直,也太年輕了。
也許,比起將才副官,他當一個護衛可能會更勝任。
Aphatos 2018-10-20 16:50:47 侯文華把門無聲的關上,才放輕腳步走向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女孩。

小小的身影幾乎被沙發靠背遮蓋,只露出一個黑溜溜的小腦袋。
她應該是抱著膝蓋下巴抵在上面,把自己縮成了一團。

真像個小孩子。
他想著不禁加快腳步大步的走過去。

果不其然,看到女孩真的如他所想般抱坐著。

沈落抬頭看了眼頭上多出來的陰影,啫著嘴繼續看著電視。

又是他。

一國之君不是很忙的嗎?
怎麼他會有這麼多時間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

「啊~」身下的沙發突然下陷了大半,沈落身體一個不穩一下撞上了身旁的男人。

她扶著男人的肩爬起來,揉著被撞疼的臉頰,目光哀怨的瞪著他。

「太輕了,會重心不穩。」男人一臉淡漠的看著她。

可惡!
沈落氣得拿身旁的咕𠱸來扔他。

這個可惡的男人肯定是故意的,他就以欺負自己為樂。

柔軟笨重的咕𠱸根本就沒有殺傷力,一撞向男人的身體便被反彈開,茶几邊緣的玻璃杯被撞倒在地板上摔成碎片。

看著被誤傷倒地的玻璃碎片,女孩心裏更是惱羞成怒,正想對他開火,腦海忽然想起前幾次也被他反過來欺負的慘況。

她摸著頸上還有點疼的咬痕,咬著牙選擇繼續看電視。

算!
她就不跟這個可惡的男人計較。

侯文華看著氣得臉頰也鼓了起來的女孩,不禁嘴角上掦。

真是個小孩子。
不過,這次終於變聰明了。

「吃蘋果嗎。」顯然這並不是一個問句。

因為他下一秒已經俯身從几上的水果籃拿起蘋果,長指按著水果刀把表皮一圈圈的削下。

她聽不到,聽不到,她要把他當透明,讓他自討沒趣的離開。
沈落繼續一面專注的盯著電視螢幕,看著那些沒趣的廣告。

到底甚麼時候才有電視劇看?
她一直在看著廣告,還要看得這麼聚精會神,好像很蠢。

女孩偷偷瞟向一旁在削蘋果皮的男人,一圈圈果皮隨著重力脫落,形成了一條彎彎長長的粉紅色絲帶。

底下的果肉白晳飽滿,不像她削得坑坑窪窪的。

他到底是有甚麼技巧?
女孩悄悄的湊近一點,目光也明目張膽起來。

修長的手指按在果皮上微微施力,讓刀鋒就在薄薄的果皮下滑過,讓那垂下來的蘋果皮又長了幾分。

行雲流水,遊刃有餘。
其實,這樣看他削蘋果也挺好看。

雖然他的人很壞,不過他的手卻很好看。
掌心寬大,有她拳頭那麼大的蘋果也能包覆住。
手指骨節分明,修長又乾淨,一看上去就知道是很靈巧敏捷的樣子。

不像自己的又粗又短,真的和個小孩子沒分別。
沈落看著低頭看著自己十隻圓圓的手指頭嘆了口氣。

歡迎收看晚間新聞報道。

南岸第七軍團後勤部今晨遭到懷疑叛軍阿瑟黨突襲,期間近岸哨站多次發生爆炸,造成至少三十名士兵受傷。

長鏡頭緩緩掃過一班在擔架上渾身也包著紗布的士兵,有些連紗布表面也被暗紅滲透,讓人不禁看得心酸。

沈落吸了吸鼻子,全神貫注地盯著熒幕。

消息指混亂中有士兵被擄,其中包括早前病逝的第七軍團上將簫默次子簫陽,軍方對有關消息暫時未有回應。接下來是...

簫陽被人抓了!

雖然她和簫陽不是深交就只見過一次面。
但知道一個溫和善良的人落進了兇殘的叛軍手中,她也覺得很難過。

應該說,就是一個普通人聽到或多或少也會有點黯然。

但她身旁這個男人怎麼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還可以不浮不躁的削著蘋果。

沈落看著那條幾乎都能踫到地板上的果皮,像是火上加油般忍不住要爆發了。

「你的士兵被人抓走了,你就一點也不緊張嗎?」她氣呼呼的問,但軟軟的聲音就是生氣起來也還是半點威攝的感覺也沒有。

「喂!」沈落生氣的再喊了聲。

男人刀鋒一收把皮肉間最後的一點連繄割斷,指尖按在上下兩則遞到沈落面前。
「嚐嚐。」聲音還是淡淡的。

沈落怔了怔,一手打開了男人手裏的蘋果。

這個男人對著任何事也是這樣雲淡風輕,一臉波瀾不驚的。

他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真的很討厭!

就好像所有事情在他面前也是微不足道的,那些士兵的生命,她的清白,他全都不放在眼內!

侯文華看著遠處地板上的蘋果沒有作聲,把刀隨意的扔在几上,拿出手帕拭擦著指間的涼意。

「你真是一點人性也沒有!」女孩盯著他冷冷的說著,目光厭惡得就像看著的是一堆垃圾。

這樣一個冷血殘忍的人怎麼有資格當一國之君?
就連做一個人也沒有資格!

「那我應該要怎麼做?」男人低頭笑了笑。

「派兵把那些叛軍殺了嗎。」淡淡的聲音此刻落在沈落耳中卻格外諷刺。

「你...」女孩對上那雙深遽的眼睛,頓時語塞。

就算是又怎樣?
既然他們選了這條路就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她有說錯嗎?
他怎麼這樣看著自己?

「攝錄鏡頭拍到帶領叛軍的人,是沈朝夕。」侯文華看著她淡淡的掦聲。

這件事,他已經讓人壓下。
但牽涉到有軍事設施被毀,就連他也不知道能壓得下多久。

「不可能的!」女孩立刻激動地高聲反駁。

沈朝夕雖然可能為勢所迫做過些不好的事情,但他不會壞得去炸軍營,去傷害些無辜的士兵。

「我哥哥絕對不會這樣做!」她不相信!

侯文華把手探進衣袋,目光微垂沒有去看她。

他也覺得沈朝夕就只是個幌子。

沈朝夕見利行事且為人狡黠,深明自己羽翼未豐當機立斷避走H國。
一直做的也是些小奸小惡的買賣,韜光養晦明哲保身。

這樣的人又怎會甘於做馬前卒。

也許那個人真正的目標,是她。

「沈落,你要相信我。」男人淡淡的看著她,大掌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冒不起任何失去她的可能性。

「喂!你做甚麼!」沈落使力搖著手想要甩開他的控制。

剛才明明還好好的,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
他這個神經病!

「快點放開我!」手腕被人牢牢抓住,動彈不得的不安像毒蛇般緊勒著心臟,她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

侯文華把女孩按在沙發上,空出來的大掌撫上她纖細的腳踝,像是在估量著甚麼。

腳上傳來微涼的觸感,那些可怕的記憶瞬間回籠,沈落條件反射的顫著身體。

「不!放開我!」她立刻劇烈的掙扎起來,小小的身體快要從沙發邊緣滑落。

侯文華瞄到地板上的玻璃碎,眼明手快的俯下身扶著她的腰把她穩住。

他們之間距離很近,濃烈的麝香撲面而來佔據了她每一口呼吸。

沈落意外撞進身上那雙深遽的眼睛。
心,好像一下子停頓了。

來~叫文華

很快就給你~

看著~你終於是我的。

「啊!」沈落用盡全力竭斯底里的掙扎起來,目光猙獰得仿如溺斃窒息前那最後的絕望。

男人一不留神被推開,她見機不可失立刻鑽空從沙發上跳下來。

「小心!」

沈落被一道力從後撲倒,再睜開眼時便已經躺在地上。

不,是躺在那個男人的胸膛上!

噁心的溫度穿透衣物傳來,腰間被人牢牢的圈住,她能感覺到那個頂著她腰後的東西。

「不!不要踫我!」沈落瞪著在皺眉的男人,害怕得更是用力的掙扎。

不!
她不會讓他再得逞的!

沈落目光意外瞥到了几上的生果刀。

就在那一個瞬間,她並沒有想太多。
出於本能的反應,更多的是出於腦裏突然閃過的一組模糊影像。

心裏就好像有把聲音叫她拿起它,然後...刺下去。

:^(
近未來 2018-10-20 21:42:10 如果刺完會諗返起
你快啲刺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