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故)(穿越)武學大師係未來撞到一堆痴線佬 完結篇 post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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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院長
2018-11-2 21:33:06
有d感受到班狂人同王為善既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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蚹蛤蟈蜻
2018-11-3 13:50:41
咁先真實
點撚算好
2018-11-3 23:03:33
:^(
:^(
青山院長
2018-11-4 07:48:59
又話weekend爆文既
:^(
蚹蛤蟈蜻
2018-11-4 12:28:45
Weekend 爆完weekday 出
:^(
撞豆腐
2018-11-4 16:49:23
今晚實有 賭J保證
而且係今章既結局
:^(
唯一唔保證既係有無時間寫感想
:^(
大家等等
:^(
我欠左大家太多 一定唔走數
:^(
黑椒牛丸河
2018-11-4 17:30:36
係兩登賭J.......
:^(
點撚算好
2018-11-4 18:07:29
原來有張咁嘅圖
:^(
:^(
淥死誰隻手
2018-11-4 18:22:08
真係好難得, 連登有個咁撚正o既故。
比起紅van個o的真係結構完整n賠。
成個畫面dark blue得黎又帶有丁點光輝。
伏線,支線多而不亂,每次角式都有出場價值不浪費。 戰鬥場境打得夠狠,破壞力夠哂爛夠哂癈虚但又唔離地,起碼crimson 仲怕子彈,香港真係很久沒有完成度這麼高的故事出產了。
黑椒牛丸河
2018-11-4 18:28:08
我係網典搵
:^(
:^(
科大絲打
2018-11-4 21:57:59
準備定刀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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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椒牛丸河
2018-11-4 22:03:59
仲有唔夠兩個鐘
:^(
:^(
重新做人
2018-11-4 22:32:54
lm
冇毛阿婆
2018-11-4 23:38:06
等你!
撞豆腐
2018-11-4 23:39:36
「我會放過你們,只是因為我跟Ari有共同的記憶與情感。事實是,單憑你們沒辦法救她,放棄吧,」
「這是什麼意思?」
「Ari的意思已經相當明確,她要的方圓。」
但方圓已經死了。
在王為善他們眼前的「那些方圓」,全是Ari重新製造出來的軀殼。然而任憑Ari的能力再強,最多只能造出方圓的肉身,而他的靈魂已然逝去,不可能起死回生。
「王為善,她不可能回來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充滿了讓她絕望的事實,如果你真的為她設想,別再想用你自己的方法去救她--她不想回來。」
「所以你打算讓她永遠待在這個森林裡嗎?留在她自己造創的幻覺裡,就是她最好的救贖?」
「為什麼留在幻覺裡不是救贖?在她的世界,方圓仍然存活,那個世界裡也沒有狂人,沒有戰爭。如果她那個世界裡過得開心,為什麼還要喚醒她?
在你心裡,你也希望劉慧研活著,你也希望自己沒有創造出狂人病;白忠也希望回到過去,與家人團聚,你們的幻覺裡充滿痛苦,也是因為你們從心底裡拒絕現實,你們憑什麼摧毀一場美夢?」
王為善不答,卻緩步走向了這個替代的Ari。
他要越過她,走向真正的Ari所在的那片樹林後方。
「停下來,王為善,我不會讓你過去的。我可以讓你離開幻覺,也可以讓再次在幻覺中生不如死,別再向前了。」
白忠聽Ari出言威脅,本想提劍上前護著王為善,但他不免想到,這個替代Ari所說的,也許才是最好的決定。他有半刻握緊了長劍,手心卻又消軟下來,發不上半點力氣。
他自己確實希望家人存活。
在白忠所見的幻覺裡,他明知那一切都是假的--從他重見家人那刻起,他就知道是假的。只是他自欺欺人,反過來把他在狂人科裡的時光當是幻覺。
「王為善,你要用你自己的定義去決定其他人的人生嗎?因為你沒辦法活在幻覺裡,所以要拉著其他人與你一起活在痛苦的現實裡嗎?」
「不是這樣的。」王為善答道。即使他看著眼前的Ari藍光幽現,隨便動一下指頭都能殺死自己,他依然緩步而至。
「Ari,你知道我為什麼認出那一切都是幻覺嗎?」
「因為你痛苦,你自責,你無法接受自己的過去。」
「是的,因為我痛苦,因為我知道自己的過錯……但是我沒有選擇陷入你安排的輪迴裡,我決定醒過來,所以呼喚了你的名字。」
王為善輕輕抱住了Ari。
「我們都做過錯事,我們都有想改變的事情……也許不是每一件事都可以改變,也會有像噩夢一樣纏繞終身的事。但我們背負著這一切,才讓我們成為更好的人,讓我們不會再犯下相同的錯誤……只有這樣,我們才真正有所改變。
如果你跟Ari共享記憶的話,你應該記得,當初自己是為了什麼才離開治療中心。
你渴望的不是幻覺,不是幻想出一個讓自己好過的世界,你期望真正的改變,才加入了狂人科。那個時候的你,沒有因為這個世界過於殘酷而停下腳步。
現在也不要放棄,Ari,不要在這裡放棄你自己。」
「但現實沒有改變,王為善。方圓死了,狂人科也解散了,我們的命運絲毫沒有改變,連你自己也敵不過Crimson,放棄了狂人科。我們還憑什麼活下去?」
「不是這樣的。」
是我放棄了自己而已。
「我只是不想放棄你而已。」
26/
洛振晨飛奔向爆炸的聲源。他身上只有一支手槍,還有在手術室裡順手帶走的手術刀。
他知道這一身裝備的用處微乎其微。
說來可笑,他心裡明知如此,身體卻不顧理性大聲反對,仍然衝向巫知雨的戰場。不為任何原因,只因為他想見她。
巫知雨做得已經夠多了。
他不能讓巫知雨孤軍作戰下去。
即使他恐怕只能在旁邊觀戰,像個白癡一樣打氣,也沒所謂。
在這一刻,只有唯一一件正確的事--陪在她身邊。
巫知雨似乎也需要洛振晨的支持。
她的意識幾乎不存在了。即使如此,她仍然奮力揮舞鋼筋,與Crimson交戰。即使她幾近失去思考能力,但身邊有一件事過於明顯,讓她清楚意識到目前的戰況。
天色已經全黑。
她跟Crimson開戰,少說也是近下午六時的黃昏,但現在已經是八時。她帶著這一身重傷,不可能支持這麼久,任她意志力再強,也不可能敵得過失血的速度。
Crimson到底把時光回流了多少百次,才讓她撐到現在?
也就是說,Crimson輸了好幾百次,才會讓戰局延伸這麼久。
Crimson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支持這麼久,他更不知道為什麼巫知雨能活這麼久。
每一次在他拿下勝局,巫知雨總有辦法與他同歸於盡,逼他回流時光。這絕不是偶然,在這數百次的輪迴中,同歸於盡仍是不變的結局。
這是命運。只是--
「--為什麼你沒有死!巫知雨!」
Crimson怒吼一聲,提槍猛刺。而巫知雨錯開身子,剛剛躲開了這一槍,回身便要反擊,卻是腳下一軟,施力不足,反而絆倒了自己,倒在地上。Crimson自然不放過機會,腰間拔出小刀,猛撲而去,下手便是斷喉一擊。
卻像是開玩笑一般,他竟然跳入巫知雨的槍端。他割開巫知雨的頸項,同時也讓自己的心臟被貫穿。
時間回溯。
「回答我吧!巫知雨!」
兩人又回到提槍交戰的時刻。巫知雨筋疲力竭,槍尖低垂,只有在接招時才提得起來;而Crimson還有力發招,只因他是男人,又是軍人,力氣才比巫知雨大一點而已。他眼裡所見的一切,都被光暈圍上了一圈,看得發昏,也是在昏厥邊緣,隨時會倒地不起。
但他就是殺不掉巫知雨。
「我不服!我克服了重重難關,連世界末日的路都鋪排好了,為什麼就是殺不掉你?為什麼命運就是安排我死在你手上!」
巫知雨的回應,只有一抹冷笑。Crimson的槍來了,她知道自己恐怕已沒有擋的餘力,便反其道而行,奮身衝前,回他一槍。Crimson又巫知雨想使同歸於盡的招式,槍也不收回來,放手便退。巫知雨見此,不免冷笑出聲。
「你笑什麼?」
「你不覺得好笑嗎?我們一起死亡,就是你一直掛在口邊的命運,但你跳開了,你拒絕命運,就像我們所有人類一樣。然而你還是在問,為什麼命運一定要這樣安排……一個肯定命運的人,卻不接受命運的安排嗎?」
「我要知道原因!」
Crimson抽出小刀衝前,這巫知雨更難應付,以她現在的力氣,根本發揮不了長槍的距離優勢。Crimson只消揮臂一撥,便可以衝入巫知雨身內。
「你早就知道原因了!回溯了數百次時光,說到底就只有一個原因!」
巫知雨從傳送門彈出小刀,與Crimson交戰。兩人皆是手腳發軟,視線模糊,交起手來卻沒有絲毫錯漏,招招刀刃相擊,有來有往,看似不是將死之人臨終的反擊,卻正因這是死局,才打得激烈,盡是生命力的較量。Crimson揮刀去割頸,巫知雨反手用刀攔住,借力運了一圈,又推回Crimson胸口;此時Crimson另一手有刀刺去,巫知雨單手抓住Crimson手腕,猛力一扭讓他脫刀,半空中搶了刀子便還招,卻被Crimson抬膝踢掉。
雖然刀上打成平手,但巫知雨仍有優勢。她手肘一彎,竟用自己臂上的鋼筋反擊,劃傷Crimson的臉,Crimson見招拆招,乘機咬著巫知的鋼筋,硬拉出來。巫知雨忍著劇痛,左手動彈不得,已是半廢,仍不棄戰回息,稍退一步便施出高踢,直擊Crimson下巴。
到底是什麼原因?
為什麼這個丫頭能跟自己打得不分上下?
他贏過白忠、贏過Ari、贏過方圓……他贏過整個狂人科,還有許多能力強橫的狂人,偏偏贏不了這個不曾受過軍訓,一身鋼筋的丫頭。
「到底我輸了什麼?」
巫知雨依然冷笑。
「我偏偏不告訴你。」
「可笑!你根本想不出原因!就跟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救人的原因,根本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確實可笑。Crimson知道這一戰是命運的諷刺,殺人如麻的自己,要對上救人的無名英雄;巫知雨也漸漸意識到命運弄人,她自己尚且不知道救人的理由,卻要對付一個每句都在問為什麼的瘋子。
到底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我為什麼要救人?
最可悲的是,她救了那麼多人,此刻卻仍然只有她在奮戰。
巫知雨自傳送門中擲出煙霧彈,Crimson心知勢危,每次巫知雨出招都不按常理,讓她隱身煙中,必定出事,這便運起時光之力,把煙霧收攏,重奪視野。果不其然,巫知雨手執雙槍衝來,而且其中根槍頭套著一串戒指,必然有詐。Crimson又想用能力控制時間,但心力不足,他每次運用能力,都要稍事作息,腦袋才轉得過來,眼下無招,只好空手應戰。右手撥開長槍,左手手掌一抹,便拉出一串戒指,反扔回巫知雨身上。
但巫知雨這次的攻勢不在戒指上。
正是Crimson撥走戒指,巫知雨發動能力,折斷了槍尖,槍身一短,巫知雨便把它當作劍來使,本來直取Crimson咽喉,卻在此時眼前一黑,手臂一軟--
Crimson拔走的鋼筋讓她失血加快,正是這一時頭暈,讓她錯失良機,反過來被Crimson奪去半截鋼筋,插入心臟。
就是這一擊改變了命運?
這樣巫知雨終於死亡,連最後的反擊也做不到?
「巫知雨--!」
場外一聲高呼,接著便是槍聲四起,子彈接連打在Crimson身上。
這次殺死Crimson的不是巫知雨,卻是洛振晨。Crimson側眼一看,只見洛振晨站在工地入口,雙手抬著手槍亂射。無論如何,Crimson一殺巫知雨,也必然隨她死去。
「……為什麼!」
時光又再倒流。
Crimson怒火難竭,數百次回流裡,以為終於有一次可以用體力差距獲勝--卻在獲勝的瞬間,來了一個之前從未現身的人,敲下命運不可推翻的裁決。
這是Crimson必敗的命運。
撞豆腐
2018-11-4 23:40:08
大家收番埋D刀呀鉸剪先
:^(
未完 黎緊
科大絲打
2018-11-5 00:07:51
:^(
黑椒牛丸河
2018-11-5 00: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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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豆腐
2018-11-5 01:02:57
但讓他最不服氣的是,這樣的命運只是為了與他作對而生,他不服這般不講道理,不服自己失敗,全因為神的旨意。
「為什麼!」
時光一轉,Crimson與巫知雨起死回生,而他正想在時光停定的一刻,衝向工地入口,先把洛振晨殺了再說。然而當他回過神來,洛振晨竟已站在他懷內,手術刀已經深陷自己腹間。
吃驚的人不只Crimson。
巫知雨見此也是大驚。
她沒有記憶前一段時光的能力,最多只能像慕容可兒那般,身體對上一段時光留有稀少的印象。洛振晨在她眼裡猶如憑空現身,根本是強行插在時間線上的異物。
唯一不吃驚的人,只有洛振晨自己。
卻說他趕到現場,驚見巫知雨被殺的一刻,自是開槍還手,打死了Crimson再說。這便觸發了Crimson的能力,讓他被逼扭轉結果。
就在此時,洛振晨看到見最奇怪的事。
他看著自己射出的子彈,一顆又一顆慢慢地回到槍口。而巫知雨濺射在半空中的血液,用著違反地心吸力的軌跡跳回她的傷口。
他見證著時光倒流的過程。而在整個過程裡,他竟然不為所動,他沒有像子彈那樣倒退回工地門口。雖然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原理,但洛振晨知道自己能動,這便抓緊機會,上前動刀,給予致命一擊。
「洛……振晨……你這個白癡……!」
看到洛振晨現身的瞬間,巫知雨根本沒有去想,眼前的一切是怎麼回事。
心裡只有純粹的喜悅。但她明明不應該高興,更應該質疑眼前的一切是幻覺。
但她就是忍不著喜極而泣。
Crimson盯著洛振晨,卻也是狂喜至極。他本來怒於天意讓他輸得毫無道理,但他在洛振晨的眼裡,竟然看到了上帝。
「洛振晨……Army of One?一人軍旅?」
Crimson陰森冷笑。他唸出了洛振晨的能力名稱,而洛振晨並不驚訝,他知道Crimson有讀心的能力,這一點都不奇怪。
但最奇怪的在下一句。
「什麼一人軍旅……什麼多疑症……?你絲毫沒有想過、也沒有試驗過自己的能力本質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Crimson狂笑不止,明明腹間中刀,洛振晨瞄準的也是肝臟,這一刀理應讓Crimson即死,可他卻笑得似是起死回生,精神百倍。他伸手便捏緊洛振晨咽喉,把他原地揪起。
「洛振晨!」巫知雨見形勢劇變,當即動身上前。
「沒你的事!」
然後Crimson用傳送門變出手榴彈,把巫知雨炸飛,目光始終盯著洛振晨不放。
「哈哈哈哈哈哈--!洛振晨!是你……你根本不明白吧?為什麼自己能在時光中肆意行動……竟然是你……原來是這樣!」
洛振晨最不明白的,是Crimson沒有重傷而死之餘,還有力氣把自己從原地舉起來。
「你看到了吧?你看著這一切……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就是你看著我的命運!就是你看著這一切!
你看到的……你看到了吧?你看到我安排的世界末日吧?贏的人是我!」
洛振晨大概明白了Crimson看見什麼。
他看到了洛振晨一直住在心裡的上帝,那雙無視無刻都存在的視線。
「回答我吧!我知道你在這雙眼睛裡!由始至終都是你!為什麼我殺不死巫知雨?為什麼你就算派出這副平凡的肉身,也要攔在我身前,改變我命運的去路!回答我!」
Crimson已然陷入瘋狂,正是洛振晨帶著Army of One的能力,才刺激他即使身負重傷,仍然爆發出超人的力量和精神力,延續著他本應立即死亡的身體。
「你安排了世間的一切!你讓人們痛苦!你讓王為善創造出狂人病,也讓我埋好世界末日的伏線!
但是為什麼不讓我贏巫知雨!我的能力比她強,我的體力比她好,我什麼都比她好!你明明容許世上發生諸多不堪入目的惡事,為什麼!為什麼偏偏不讓我贏!為什麼我就是不能贏!」
洛振晨聽著Crimson瘋狂的控訴,就連他也不禁思考,如果他腦裡真的有神,為什麼他始終不願意親口回應這一切。
「既然你親自現身了,就告訴我吧!」
Crimson恐怕真的瘋了,他捏緊洛振晨的咽喉,莫說讓他呼吸,他就連半點叫聲都作不出來,這樣叫他如何回答?又要回答什麼?
「洛振晨!」
巫知雨剛剛被炸傷,身上又有多處骨折合,即使如此,她仍然奮不顧身,疾衝而至。此刻她也是不顧自身死活,傷得愈重,力量反而愈大。她飛身踢開Crimson,著地又馬上把Crimson推開,氣力之大,竟反過壓制著Crimson。
明明她一直落在下風,比槍、比劍都打不過Crimson,卻為了洛振晨反壓住Crimson。
「巫知雨……你看到了嗎?這是命運的回應!它終於在我面前現身!」
此時Crimson嘴裡已流血不止,笑意卻更盛,當真笑得巫知雨心寒。
「你一直在知道的答案,原來一直在你身邊!巫知雨!多麼諷刺,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為什麼你偏偏會有強逼症,為什麼非要救人不可嗎?其實洛振晨一直都知道原因!」
巫知雨把Crimson推遠了,反身又施出迴旋踢,重擊在他的傷口上,確保洛振晨有足夠時間逃生。
「洛振晨!跑!」
「我不走!我有能力在他的能力下活動!我要幫你!」
「你這白癡!」
「洛振晨一直以為有人在看他,但其實他感覺到的,只是我們感覺不到的東西!他的眼裡有上帝!所以他才可以在我的能力裡活動,他的視線看穿了世界的一動一舉!」
洛振晨這一插手,打破了Crimson與洛振晨的僵局。
接下來的一手,將會決定一切。
Crimson閃身至洛振晨身後,手臂直伸,那個姿勢,巫知雨再清楚不過。
「如果你不回答,我就逼你回答!來吧,神啊!」
Crimson的能力開始發動,洛振晨身邊有金光聚合。如果中此一招還能不死,必是有神相救。
巫知雨不能賭這一把。她不敢試看洛振晨的能力是否真的可以與Crimson對抗。
所以她擲出戒環,張開了傳送門。
到洛振晨回身一看,只看到鮮血淋漓的結局。
巫知雨剛才踢在Crimson的傷口上,留下了"Shots"的印記,她以此為媒,自Crimson腹間破出,硬是攔到Crimson面前,正面擋住金光照射。
正是洛振晨出現,才打破兩人本來至死不變的結局。
現在會死的人,必定是巫知雨。
巫知雨最後轉身看著洛振晨。
--我想起自己的強逼症的起源了。
--因為我的病根本無藥可治。
--所以我才想救人。
--如果我能改變這個世界,那怕只改變那麼一丁點的事,證明這個世界真的有奇蹟……
--那麼,我的病也許是有救的,終有一日,會有人來救我吧。
巫知雨的身體開始分解,與Crimson手心的光芒化為一體,在半空飄散。
--我終於等到你來救我了。
--不是在家裡等著我回來做手術。
--你終於來了。
巫知雨眼裡縱然有著千言萬語,洛振晨始終一句都不能意會。他只知道,巫知雨的笑容憑空消失,化作虛無。
「……巫知雨--!」
本來在她身上的鋼筋,全都掉到地上,鏘鏘作響。
對洛振晨而言,那才是結局,那才是巫知雨唯一的遺言。
「啊啊啊啊啊啊--!」
他慘叫著,哭號著,動身飛奔,抄起還未在地上停定的鋼筋,衝向了Crimson。此時的Crimson受此重創,已然倒地不起,也沒有時間再發動能力回溯。洛振晨騎在他身上,只欠一擊,即可讓Crimson的死亡成為事實。
「……這樣……好嗎?你殺了……我……就沒有人……能回溯時間……讓巫知雨復活……」
正是這一句,讓洛振晨停住了槍尖。
27/
Ari的分身在王為善的懷內消失,猶如藍色的螢光蟲飛散。但她身後的樹林沒有因而圍合。
那就當是Ari容許他們前進的示意。
王為善看了一眼白忠,白忠意會,這便跟了上去。
白忠不禁會想,如果不是王為善出手相助,自己仍會在噩夢中與Crimson惡鬥。
但王為善自行掙脫了幻覺束縛。
他才是一直向前的人。
「敢問王大人,你在幻覺中看到了什麼?」
「……看到我最怕的東西。你也一樣,不是嗎?」
「既然如此,為何你能自行醒覺?」
「不是我自行醒覺……」
讓他醒來的人,是劉慧研。
「如果沒有人幫忙,我自己也醒不過來。我們每個人都需要一點幫忙,只靠我們自己,做不到的事太多了。」
「如果你所見的一切不是惡夢,而是一場好夢,你又可會長留夢中?」
「……不會。」
王為善如此肯定。
「我早就學到人的選擇會招來相應的結果,我們的選擇,才是決定命運的最終定數。」
他們一路向前,穿過橫開的林木,眼前又是另一番景色。地上的方圓更多,直是堆滿了前路,不讓王為善他們通行。而Ari就在最遠處的巨樹下--也不能說樹下--因為那株巨樹就在她後腦長出,她已然是怪樹的根部,懷裡抱著方圓,雙目無神,就如那些沒有靈魂的方圓一樣。
王為善與白忠見此,無不心痛。
Ari就是無法接受方圓的死亡,才演變成如此。即使她知道方圓不會復活,仍要在腦裡想像出另一個現實,不肯回來。
但也因為這樣,王為善才想通了,這棵樹、這個森林為何定點在深水埗警署。
「Ari啊……」王為善爬過眼前的空殼,逐步向前。
至於白忠,他看著這般情景,彷似他在幻覺裡屠殺過的三百名同門,自慚形穢,覺得沒資格隨著王為善向前,便就此站著,目送王為善而去。
他最後能做的事,只有祈願Ari願意醒來,回到這個連白忠自己也不想停留的現實。
「這是我們最初的基地,也是你跟方圓相識的地方……我早就該猜到的。」
撞豆腐
2018-11-5 01:06:43
王為善繼續向前,而他身邊冒出一條條樹滕,纏上了王為善的手腳。王為善施力掙脫,手腳並用,五十多歲的年紀,仍像嬰兒學步般在屍體裡爬行。
「方圓死了。」
這是事實。
「一切都是我的錯。」
這也是事實。
「你可以懲罰我、殺了我、折磨我。」
這都是王為善應有的結果。
「但你不要這樣懲罰自己,如果你只留在自己的夢想裡,那就真的完了……這一切都不會改變,你的時間就停止了。」
他終於爬到Ari身前,可以伸手撫摸她的臉。
「我不能向你保證,在這個沒有方圓的世界裡,會不會還有任何好事發生……你回來與否,是你自己的選擇。」
為什麼世界如此殘酷,我們還要像這樣生存?
無論人類如何掙扎,所得出的結果仍是不如人意,現實裡的一切都比不上一場自製的美夢。
既然如此,我們為何還要選擇活得那麼痛苦?
「你明白的痛苦,方圓死了,我們也會難過,會傷心。
但我選擇了接受現實,接受生命裡不可迴避的意外、毫無道理又殘酷的天意。
唯有這樣,我才沒有在二十年前自殺,我才活得過來,認識了你們,與你們一起戰鬥。即使這一切都那麼艱苦,無時無刻都讓我後悔把你們拉進這個深不見底的地獄,但我絕不後悔認識了你們。
我愛著你們,才讓我自己知道,我還是有感情的人類。
如果你選擇回來,希望你知道,我們都在等你。」
28/
洛振晨略一猶豫,最後還是全力插下長槍。
Crimson真的死了。早在他胸口出現血洞,現在真的變成了致命傷。
最後決定他命運的人,不是白忠、不是巫知雨,卻是這個在最後一刻才現身的洛振晨--上帝之眼的化身。
「為什……麼……?」Crimson最後說的還是這句。
明明他已經可以隨心所欲擺佈命運,連世界末日都成了既定的結局,但他偏偏沒辦法看到最後一刻。
他必須在這個地方死去。
「如果你想要答案,我就告訴你吧。
這一切都是你的選擇,你的決定,這是你自己選的結局。
你有扭轉時光的能力,卻沒有選擇逃走、沒有讓世界變得更美好,是你覺得世界應該被毀滅,才招來狂人科追殺你;是你選擇了要對付巫知雨,以為殺死她是扭轉命運的唯一方法,才招來了我。
這根本是你自找的,根本沒有人決定過你的命運……是你的狂妄和偏執,注定了你自己的結局。」
就像洛振晨選擇了來救巫知雨,才打破一成不變的僵局。
此時遠方的天際有藍光散鬆,那株肉眼可見的參天怪樹,漸漸收了回去,又再隱沒在高樓之間。
Crimson終於斷氣,臨死前他沒有能力在身,竟像個一般人死去,死不冥目,沒有化成巨大黑洞,只是仰望星空,留著看見宇宙真理而無法理解的表情,一動也不動。
洛振晨活下來了。
明明他沒做過什麼,也沒有受過多少傷,卻似是從巫知雨身上繼續了一切疲憊,重肩沉重欲斷。
他抱著巫知雨的鋼筋,靠在兒童遊樂場的滑梯旁邊。在那裡,他瞥見巫知雨留著的香煙,便拿了一根來抽。
像是為巫知雨上了一柱香。
接著他淒然淚下,放眼這個血跡斑斑的空地,腦裡想著一堆亂七八糟,不能用文字訴說的東西,默默哭泣。雨水隨之而下。這是三月的冷雨。
29/
這場冷雨讓傍晚的時代廣場倍加憂鬱。街燈、霓虹燈、廣告電視的光,從四方八面圍合到空洞的廣場去,映照出點點雨絲在微風中呈出薄紗般的形狀。廣場裡別說有人,便是在馬路上也不見有車。所有人看得知深水埗出現前所未見的狂人現象,皆是湧向出境口岸,以求離開香港暫避風頭。
「多寂寞的時代啊。」他想。他站在廣場上不遠處,某頂街燈的最上方,低頭看著腳下雨景。這個五光十色的時代沒有讓他驚喜。他早就看過這一切,他也熟悉這一切。所謂時空,都是大同小異的東西。
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這個男人從哪裡來的。他伴隨著一聲響雷,橫空而來,一腳踏在兩米有多的街燈上,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看見他。更不用說他一身青衣長袍,一頭黑長髮束在腦後。即使是這般裝扮,他腰間似乎欠了什麼--是劍,一個古裝俠客應有的劍。
沒有任何人看到這個人,但這個人的長相,卻是人所盡知。
他是從古代穿越而來的人。
第七章
Code Name: A Head Full of Dreams
完
黑椒牛丸河
2018-11-5 01:12:11
狂人白忠
:^(
Ads
點撚算好
2018-11-5 01:36:52
精彩
:^(
:^(
:^(
醫生真係估唔到
Andrew_Robertson
2018-11-5 02:21:27
好好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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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青山院長
2018-11-5 05:31:20
呢個伏筆同呼應真係神來之筆
:^(
青山院長
2018-11-5 05:43:56
個故最鍾意既兩個角色,方圓同知雨都死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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