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志]每個星期,給自己一個活下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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闇夜龍翼
2018-1-23 11:33:47
第一章
我躺在草地上,望着那蔚藍的天空。
遼闊的藍天,一向都帶有自由意境。
看着飛鳥在空中自由的滑翔,令我異常的羨慕。
射手座的我,很嚮往自由,可是現實,我卻被困於這個充滿生離死別的地方。
自七歲起,我已經經常在這裏出入,每次來到這裏,最少都要住上兩個星期。
我從草地上爬了起來,拍一拍身上的青草和泥土,執起背包,往伊利沙伯醫院行政大樓的方向走去。
我決定離開這裏,我要真正活着。
我走到去病人出院申請櫃位,拿了一份表格,選擇了自願出院。
我走到櫃位前,把表格遞給窗後的女護士。
她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接過了表格。
「杜駿熹先生,請出示一下身分證,並在右手邊的掃描器掃一下你的病人手帶。」
我二話不說,直接拿出身分證,然後伸出右手,讓掃描器掃過我的手帶。
「嘟。」掃描器響起,我的病歷記錄亦隨之顯示在女護士的電腦螢幕上。
她凝望了螢光幕幾秒,微頭一緊對我說:「杜先生,這裏顯示着你...」
「有個腦內神經纖維惡性腫瘤,不適合提早離院?」我微微一笑,代她完成她的句子。
不錯,自我七歲車禍成為孤兒後,我的腦袋裏便存在着一顆定時炸彈,據說是車禍後腦內積血形成的。
而它在伴隨我成長的這十一年間,不時讓我昏迷在街上,所以我一直是醫院的常客。
「那你還是決定要離院?」她問到。
開玩笑,我早就很想離開這裏,奈何以前的我未夠十八歲,沒有監護人簽署我走不了而已。再者,我一個孤兒,那來的監護人可以幫我簽署?
如今我都十八歲,作為一個成年人,我有資格決定自己的去留,我當然會離開。
我對着護士點了一下頭,緩緩說道:「我繼續留下來被觀察也沒意思,醫生也說過,我腦內的腫瘤太貼近神經線,開刀,比任由它自行發展更具風險,是死症,那我何必要困死在這裏呢?」
說完,我便扯下病人手帶,放在櫃台上,轉身大步離開。
終於可以離開這充斥着消毒藥水氣味的鬼地方了。
我站在醫院外的草地上,抬頭對着藍天感嘆。
我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活着。
而我卻有很多夢想想去實現。
由今天開始,我要活得足夠精彩,我不要帶着遺憾死去。
我決定,每個星期,都為自己定下一個目標,一個必須實現的目標。
這是我活下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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濛
2018-1-23 11:36:53
冇88
濛
2018-1-23 11:38:10
sor睇唔到講故台 你繼續
:^(
:^(
闇夜龍翼
2018-1-23 12:34:25
我笑咗
:^(
想踩就踩我無所謂
闇夜龍翼
2018-2-3 08:25:51
第二章
嘆息過後,我單肩背上背包,頭也不會直接離開醫院。
下一站,富山靈灰安置所。
很久沒有去過拜祭父母了,往日身體不好,經常出入醫院,根本沒有太多時間去拜祭。
如今我重新掌管自己的生命,我覺得不論在公在私,我都有責任和義務跟父母通報一聲,告訴他們我的想法和對將來的打算,那怕他們早已不在人間。
我直接攔下一輛的士,在旁人眼中,這是個很任性的舉動,從伊利沙伯醫院坐到大圍富山,至少要消費100港幣。
可是這些錢在我眼中,並不算得上甚麼,先不說父母生前是做投資的,單單是他們2003年時沙士時期於淘大花園購入的七套物業,現在無論放租還是套現,都足夠我幾輩子生活無憂。
我坐上了的士,跟司機說好了目的地後,便拿出耳機插上手機,然後按下播放按鈕。
震耳又帶點熱血的搖滾歌曲在我的耳鼓中不斷迴響。
望着車窗外川流不息的車輛,街道上庸庸碌碌路人,不禁讓我陷入了沉思。
我很喜歡沉醉於這個感覺,耳機塞進耳朵,隔絕外界的繁囂,腦內充斥着歌曲,默默細味着歌詞,彷彿進入了一個只屬於我的音樂世界。
聽歌,是我一生中最喜歡做的事,這是我多年來我住院養成的習慣。
舊時候,網絡還沒有發達,住院的時候又沒有娛樂設施,連電視機也沒有多台,聽收音機和看小說就成為了我消磨時間的不二選擇。
我第一次接觸收音機,是我九歲那年,旁邊病床的伯伯介紹我的。
記得當年我住院時唯一的歡樂時光,就是在旁晚收聽音樂電台。
自從那七歲那次交通意外令我喪失家人後,我便把自己封閉起來。
想起來也是合理的,七歲的小孩,心理承受能力再強,也接受不了自己一夜之間失去最親的人吧。
那時候,我把自己封閉了足足兩年多,任醫院的醫生、護士、牧師如何逗我說話,試圖開解我,我也無動於衷,就這樣坐在病床上,餓了就吃喝,悶了就看書,累了就睡覺,虛度了兩年光陰,直至有一天,旁邊病床的伯伯看不過眼,主動遞了一台收音機給我。
我當時沒有立刻接過那台老舊的收音機,一來我不習慣與別人交流,二來我並不清楚他的用意,於是我就用帶有放空感覺的眼神,呆呆的看着伯伯。
伯伯見我無動於衷,既不接過收音機,又沒有拒絕,嘆了一口氣,卻又沒有放棄嘗試打開我的心房。
他緩緩爬下了床,蒼老又瘦弱的腿觸碰了醫院冰冷的地板。
他雙腿沒有多少肌肉,站也不是很站得穩,但卻靠着柺杖走路,一步一步走到我的病床旁。
要知道,在醫院內,病床和病床之間並沒有相隔多遠,大概十來步左右的距離吧,但是那個伯伯卻用了好幾分鐘才把自己弄到我的床邊。
我不知道當時那伯伯是甚麼病,但在腦科病房的,大概都是腦中風之類的病症吧。
我看得出他是有點力不從心,但卻不知道是甚麼力量支持着他,讓他沒有放棄拿收音機給我的打算。
他來到我跟前,按下收音機的一個按鈕。
收音機傳來一陣沙沙啞啞的噪音。
他一皺眉頭,然後在我面前擺弄着收音機,大概是在調電台頻道吧。
我甚麼話也沒有說,就這樣看着他在我面前,對着收音機左扭右調。
未幾,收音機終於不再發出沙沙聲,轉為一個帶點磁性的男性聲音。
「有時候,太多的說話,擠壓了聆聽的空間;有時候,太多的動作,會令你失去了安靜的能力。在日間,你穿過重重的人群,接收四方八面的聲音,來到夜晚,不要再執著過去的遺憾,亦不要預知未來的憂愁,讓音符代替動作,讓歌詞代替說話。我是鄭子誠,又或者你可以叫我做,音樂情人。」
「這晚,我們嘗試跳離廣東歌的框架,來到台灣,聽一下台灣樂隊五月天,對生活,對生命,對生離死別的看法。」
伯伯微微一笑,手輕輕一摸我的頭,結結巴巴說:「聽...聽歌,或...或多或少,會說中心...心聲,有所...共...共鳴。」
說完,他又拖着蒼老的身軀,顫顫抖抖地走回自己的病床。
病房內,只剩下收音機的聲音。
「如果我不曾走過這一遍,生命中還有多少苦和甜美,
那風中的歌聲,孤單哽咽的聲音是誰?
回憶中那個少年,為何依然不停的追?
想要征服的世界,始終都沒有改變,
那地上無聲蒸發我的淚。
黑暗中期待光線,生命有一種絕對,
等待我,請等待我,直到約定融化成笑顏。」
那一刻,年少的我,感受到遺忘已久的温暖。
同時,我亦覺悟了。
人生是個計時炸彈,而我,更是個引管外露的炸彈,在炸彈引爆之前,我都要跟時間競賽。
我要在有限的生命中,完成最多的夢想,上演屬於自己的電影,編寫屬於自己的人生。
生命,每日流逝;時間,開始減少;人生;慢慢縮短,一切,都在倒數。
無論生命有多漫長,人生,總有結束的一刻。
這是生命的一種絕對。
我希望,到最後,不論我的生命有多長,自己只要不是擁有遺憾的人生就夠了。
闇夜龍翼
2018-2-3 16:30:17
好啦 係無人會睇嘅
:^(
最喜歡不是我
2018-2-3 23:57:59
留名
:^(
想繼續睇落去
:^(
討論區用戶
2018-2-4 13:01:52
睇緊, 請繼續,估唔到會有音樂情人嘅對白出現
:^(
闇夜龍翼
2018-2-4 13:46:33
我自己攞嚟賤 一次過開咗6個坑俾自己
:^(
都唔敢post 曬出黎
:^(
:^(
:^(
嫋嫋
2018-2-4 13:49:25
Lm
費沙文.洛
2018-2-4 13:53:28
留名,好似幾正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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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巴司機麥坤
2018-2-5 00:47:56
留名,樓主快啲岀文
:^(
:^(
闇夜龍翼
2018-2-5 06:26:01
出緊嫁喇
:^(
:^(
出完一章記憶師之後,之後會出一章心痛,跟住就翻黎活下去,再去寫拒絕
我盡力而為啦
:^(
:^(
金木研
2018-2-7 00:44:36
留名
:^(
On鳩仔
2018-2-7 00:49:08
留名
:^(
暮顏花
2018-2-9 07:12:02
lm
莎士比亞不是髀罅
2018-2-13 02:23:23
睇~你出既都睇~輕輕的一推
莎士比亞不是髀罅
2018-2-13 02:24:52
咁又系啊~如果你一個禮拜做唔到一篇,我試下每日10推。
莎士比亞不是髀罅
2018-2-13 02:25:21
推啊
:^(
:^(
:^(
屌你個鼻哥窿
2018-2-13 03:08:37
lm
闇夜龍翼
2018-2-13 14:40:09
第三章
的士驟然停下,然後司機扭到望着我,說了一句話。
然而,我卻一直用耳機塞着耳朵,呆呆的望着車窗外的景色,完全沒有留意的士早已到達我的目的地。
司機拍了我的膊頭一下,讓我回過神來。
我拔下了一邊耳機。
「時下的年輕人,一天到晚都塞着耳朵,完全不理會世界發生甚麼事。到了,富山靈灰安置所,一共一百三十七。」司機有點不滿地說道。
我拿出兩張一百元紙幣,遞了給司機。
「不用找了。」
說完,就打開車門,離開了車廂。
隱隱約約聽到司機還在喃喃自語,説着香港有我們這種年輕人是香港沒有將來的原因之類的話。
我心中冷笑,慢慢走向靈灰安置所的入口。
香港有沒有將來也好,我也不太在意,反正我也不一定可以活得這麼長久。
一個將死的人,會介意世界變成怎樣嗎?
我只是一個沒有甚麼野心的年輕人,只想在自己死之前完成自己的夢想。
不,夢想也說得誇張了,我可沒有要改變世界,減少貧窮人口之類的宏願,充其量只是心願而已。
抬頭看着「富山靈灰安置所」七個大字,有種異樣的想法從我心底湧了上來。
到底人死了之後,會去了甚麼地方?天堂和地獄嗎?
至少我肯定不會是去到這種破爛的靈灰安置所,因為這種地方,是為了活人而建的。
墳場、靈灰安置所、紀念花園,都是打着安置亡者的旗號而建立的,但對於已故的人來說,安置在甚麼地方,重要嗎?
這種地方,根本不是為了死人而建的,而是建給活着的那些人,讓他們可以定期拜祭先人,讓他們對着先人懺悔,讓他們後悔沒有在對方生前陪伴多一些,讓他們心靈有一點可以寄托而已。
甚麼讓亡者有一個美麗的環境安息,其實都是借口而已,說白了,不是虛榮心作祟,就是心中有愧疚。
想着想着,我已經來到父母的靈位前。
大概是我太久沒有來拜祭,父母的靈位上佈了一層薄薄的塵灰,花瓶裏的花也都枯萎了。
我拿起那個花瓶,走到附近的水槽,扔掉已枯死的菊花,稍微清洗乾淨花瓶。
望着那殘舊缺角的花瓶,我有一刻想扔掉然後買一個新的,畢竟這個花瓶,都已經承受了十一年的風吹雨打,受盡了歲月的摧殘,早已老舊不堪。
但打從心底裏,我又有點不捨得。我是一個非常念舊的人,越是殘舊的東西,我越不捨得扔掉,因為我認為,每一件物品,都有它特殊的價值,不只是它本身的價值,而是那件物品,當中包含的回憶,才是它的意義所在。
這個花瓶,是我母親生前最喜歡的一個,據說是先父送給她的第一件定情禮物。記得從前母親每天都會擦拭那花瓶,每星期也會換上新的花束的。如今這個花瓶,卻已經殘破不堪,我一直沒有扔掉,都只是不捨得讓母親的回憶捨棄掉。
我走到附近的花店,挑選了一大束滿天星。
印象中,母親生前買最多的,大概就是滿天星。
她說過,在香港這繁華的都市,四處都充斥着霓虹燈,燈光把夜空都污染了,抬頭根本看不到星空,只好用滿天星這種花代替。
她說過,她很想去一次旅行,去一個可以抬頭就看到星海的地方,只是因為我的出生,打亂了她的計劃。
「康德曾經說過,有兩種東西,讓他越是思考便越感到敬畏,那就是頭上的星空,與內心的道德。」
「我也很想感受一下那感覺。」母親這樣說過。
然而如今,她連這個機會都沒有了。
我把花瓶注滿了水,把花束插進花瓶,再隨手執起一塊抹布,濕了一點水,走回父母的靈位前。
我稍微彎低腰,開始擦拭靈位上的灰塵。
擦着擦着,我開始想,假如他朝我死後,會有人替我打理身後事,會有人來拜祭我,會有人為我掃墓嗎?
大概...沒有吧。
我的所有家人早已離世,而我也因為長期病患而很少社交,所以朋友也沒有多個,更別提伴侶了。
「爸,媽,不孝子來拜祭你們了。」
「十一年來,我一直在醫院裏虛度光陰,也沒有時間去實現自己的夢想。」
「醫生解決不了我的腦內神經纖維惡性腫瘤,我留在醫院,也沒有意思。」
「所以,我決定要在有限的生命,去闖蕩一翻,實現自己的心願,可能很長時間,也不會回來拜祭你們了。」
「所以...請保祐我吧。」
我在父母的靈前,深深鞠躬,然後轉身離開。
第一站,就去一個可以抬頭就看到星海的地方,先還了母親的心願。
就去被列為「世界星空遺產」的紐西蘭南島蒂波卡湖吧。
「還要走多遠,還要兜多圈,離目標很遠,才驟覺理想也講生存 。
疲又倦,光陰似箭,花光了血,補不了缺,但我享受這虛脫,出於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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闇夜龍翼
2018-2-13 14:45:06
唔好推咁快
:^(
出咗喇
越多人睇越大壓力呀bro
莎士比亞不是髀罅
2018-2-13 15:50:43
超~你都係口裏説不,身體卻很誠實。推~
闇夜龍翼
2018-2-13 19:14:22
講故台晏就靜撚到呢
莎士比亞不是髀罅
2018-2-13 20:22:55
可以幫幫你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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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草地上,望着那蔚藍的天空。
遼闊的藍天,一向都帶有自由意境。
看着飛鳥在空中自由的滑翔,令我異常的羨慕。
射手座的我,很嚮往自由,可是現實,我卻被困於這個充滿生離死別的地方。
自七歲起,我已經經常在這裏出入,每次來到這裏,最少都要住上兩個星期。
我從草地上爬了起來,拍一拍身上的青草和泥土,執起背包,往伊利沙伯醫院行政大樓的方向走去。
我決定離開這裏,我要真正活着。
我走到去病人出院申請櫃位,拿了一份表格,選擇了自願出院。
我走到櫃位前,把表格遞給窗後的女護士。
她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接過了表格。
「杜駿熹先生,請出示一下身分證,並在右手邊的掃描器掃一下你的病人手帶。」
我二話不說,直接拿出身分證,然後伸出右手,讓掃描器掃過我的手帶。
「嘟。」掃描器響起,我的病歷記錄亦隨之顯示在女護士的電腦螢幕上。
她凝望了螢光幕幾秒,微頭一緊對我說:「杜先生,這裏顯示着你...」
「有個腦內神經纖維惡性腫瘤,不適合提早離院?」我微微一笑,代她完成她的句子。
不錯,自我七歲車禍成為孤兒後,我的腦袋裏便存在着一顆定時炸彈,據說是車禍後腦內積血形成的。
而它在伴隨我成長的這十一年間,不時讓我昏迷在街上,所以我一直是醫院的常客。
「那你還是決定要離院?」她問到。
開玩笑,我早就很想離開這裏,奈何以前的我未夠十八歲,沒有監護人簽署我走不了而已。再者,我一個孤兒,那來的監護人可以幫我簽署?
如今我都十八歲,作為一個成年人,我有資格決定自己的去留,我當然會離開。
我對着護士點了一下頭,緩緩說道:「我繼續留下來被觀察也沒意思,醫生也說過,我腦內的腫瘤太貼近神經線,開刀,比任由它自行發展更具風險,是死症,那我何必要困死在這裏呢?」
說完,我便扯下病人手帶,放在櫃台上,轉身大步離開。
終於可以離開這充斥着消毒藥水氣味的鬼地方了。
我站在醫院外的草地上,抬頭對着藍天感嘆。
我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活着。
而我卻有很多夢想想去實現。
由今天開始,我要活得足夠精彩,我不要帶着遺憾死去。
我決定,每個星期,都為自己定下一個目標,一個必須實現的目標。
這是我活下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