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戀愛/魔法/奇幻】四界之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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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佚&北冕座
2018-3-7 23:41:43
四界之戒--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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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為甚麼你會趕來的?」逸天也覺奇怪,不是說要讓他學習如何當騎士的嗎?
「因為我不放心。」雖然一開始他說得好像要逸天在自生自滅中學習似的,但對於他的能力,特斯根再也清楚不過了,總不能真的要他去送死。
他記得他第一次出任務時,確是孤身一人上路,師傅並未尾隨他,但當時的實力遠勝逸天。此時,又確是不需關顧。想及此时,和先師相處的時光,音容宛在,心中又是一痛。
為免近人注目,臨近關口,特斯根把劍交給逸天一併背着。他趕來時出示了騎士長的令牌,結果那一班守衛卻纏住他巴結了他一通,所以才來得稍遲。
此時夜已深,寒氣漸重,那守衛站了小半夜,見二人一馬平安歸來,大喜過望,特斯根自稱也是騎士,完成任務後和逸天順道一同歸來。那守衛見梓喬昏迷未醒,便借了一間小屋給他們。屋內只有床、桌椅和灶台,灶裡沒有生火,屋內雖不甚和暖,但總算擋風。便把梓喬放到床上躺好,蓋上了綿被,也是難得這床被子沒甚麼汗臭味,不然她醒來時少不免又要感到一陣惡心。
特斯根在屋外守着,那守衛自告奮勇要幫着照顧梓喬,又是生火又是燒水的忙了好一陣子。
「大人,請慢用。」
守衛遞過一盤熱水,裡頭泡着一條布巾,逸天道了謝,把布巾擰至半乾,輕輕的擦着梓喬的臉龐,屋裡現在暖起來了,她的臉上也有了些許血色。
逸天想起了剛才在山洞裡的激戰,他面對那隻長官的劍勢時左支右絀,回想起來,其實那長官的招式算不上精妙,比之當日西格瑪和查理斯二人決鬥時所使的劍招遠遠不如,只是仗着力大,才令他難以抵擋。
那天理論課的老師也在場,說過甚麼「以力破巧」,也許那隻不死族打他時就是這樣了。
「大人,這次任務順利嗎?」
「嗯,還好。」逸天隨口應道,腦中卻還是回憶着剛才的打鬥。
「我們是真的要和不死族打仗了嗎?」那守衛又問道,這讓逸天不知作何答覆。見他默然不語,守衛也淡淡地道:「其實我也不是怕死,死人我見得多了,我這條命早就不當是自己的了。」
他把那盤熱水放到桌上,繼續說道:「唉,我只是擔心將來沒有人侍奉我母親了。她眼睛不好,一到夜晚就看不見,和一瞎子似的,沒人扶她,走路總得撞到些甚麼。我弟弟年紀還小,要是將來他也要當兵,只有她老人人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那守衛說着說着說紅了眼眶,關始哽咽着,逸天聽他說得慘情,不禁握住了梓喬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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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佚&北冕座
2018-3-7 23:43:34
手掌上傳來了些許溫暖,看着梓喬那張惹人憐惜的小臉,不禁讓逸天擔心起來。
要是真的打仗了,我們該怎麼辦?我們會死嗎?
沒想到初來乍到又適逢亂世,平凡安穩地相守一生竟如此困難。不死族來犯,人類若不敵,恐怕人界難有一寸淨土,躲也是無用,更何況梓喬現在是魔導士長,也不可能躲。
雖然說我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梓喬她一定不會丟下這邊的夥伴逃走吧。我也只好在這裡陪她了吧。
想及此時,逸天又是握緊了梓喬纖細的小手。
「不用擔心,新的兵役法下來了,你是守邊關的編制,徵兵是徵不到你們家的。」梓喬突然開口說話了,可她還是閉着雙眼,這下可把二人嚇了一跳,其中以偷偷握着她手的逸天更甚。
「這...這真是太好了,多謝大人!」那守衛聽見了,登時喜上眉梢,本來他正為此憂心,現在總算去了一塊心頭大石。
「麻煩你出去一下,我們有話要說。」梓喬又緩緩說道,那守衛是何等精明,見兩人握着手,逸天又一直在她身邊服侍,心下暗笑,微一躬身就出去了,還小心翼翼地開門關門,以免外面漏風。
梓喬剛剛轉醒,周身還是無力,灶裡火堆「霹靂啪啦」地響,身上蓋着被子,手裡握着一隻也是微暖的手掌,雖看不見逸天,但想必臉上也是滿有關切之色,遭逢大難不死,心中寬慰之餘,竟是頗喜。
過了半嚮,逸天見她明明說「有話要說」,卻依然閉着眼不說話,便問:「你怎麼了?現在沒甚麼事吧?」
「沒事了,就是想多睡一陣子。還…還有誰讓你偷碰我的手了,真是不要臉。」雖然她口中這樣說,卻沒有把手放開,任由他繼續握着,逸天聞言一笑,此時自是無聲勝有聲,甚麼打不打仗、躲不躲的也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那守衛在外頭和特斯根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他見特斯根相貌堂堂、氣度不凡,本以為是貴族子弟,未必就願意搭理他這區區一小卒,不料他談吐間沒半點架子,還說自己是平民出身,最恨貴族自視高人一等,未立寸功而世守爵祿,守衛登時大感親切,這天晚上好像也沒有石像鬼的聲息了。
兩人一直站到了天微亮方進屋,只見逸天握着梓喬的手,在床邊睡着了,梓喬臉色紅潤,身體當無大礙。
到了正午,二人都醒了,梓喬也能下床行走,三人便起行到碼頭乘船順着運河回維特斯洛去了。
張佚&北冕座
2018-3-7 23:48:33
更新啦
:^(
小弟有咩地方可以改善嘅不妨提出啦
:^(
:^(
順便都希望中意嘅可以比個正皮同埋share下
:^(
:^(
:^(
展斌舟
2018-3-8 04:34:27
淨係想出多d文
:^(
張佚&北冕座
2018-3-9 14:40:55
近排都比較忙,不過都有keep住日日寫文
:^(
可能出嘅文份量會比較少d
張佚&北冕座
2018-3-9 14:42:17
在維特斯洛裡,有一所魔法學院,院長暨祭司長拉弗,此刻難得地正在飲酒。
「小蝶,來,乾了這杯。」
幾縷從窗簾的隙間裏透入的陽光隨即射在他的臉上,滿布皺紋的臉上笑容可掬。
拉弗手中是一杯酒,杯是銀杯,酒是上百年的佳釀,未及入口已是醇香撲鼻,他舉起了杯,正等小蝶與他碰杯。
「小蝶不會喝酒,且以茶代酒,敬師博一杯。」小蝶舉止優雅,緩緩倒了一杯花茶,稍稍揭開面具,緩緩入口,也是悄沒聲息。拉弗並非俗人,見狀也不怪罪,只是也無聲無息的飲盡了一杯。
今天正午飯點,一匹快馬自皇宮趕來報信,原來是皇室內閣的成員選定了,拉弗在看過探子快馬傳來的名單後,一言不發,神色自若地一路走回房中。剛剛坐下,就從左邊最低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個酒樽,開始倒酒。
本來小蝶也是順道來送飯給拉弗,碰上了探子報信,便隨着拉弗進房。小蝶知趣地擺開食盒裡的銀碟,碟內都是些精制的糕點,三數件一碟,共是四碟。她把四碟小點擺放整齊,關上了食盒。
她記得,以前她家也有個一模一樣的盒子,和這個一模一樣,是分上下兩層,紅藍兩色,上有一花一葉兩款暗刻。兩層間左右兩側各有一條索帶,上層食盒有個小蓋,打開了便有小孔供散熱之用,上層的銅製把手有一行花紋,手工精美,不遜皇室所用的精品。不過她早年家中遭逢巨變,滿門只死剩她一個,此時觸景生情,心中有如刀割,卻盡為一張面具所掩蓋。
兩人各自飲了幾杯,小蝶知道師傅一向不會為甚麼計劃成功而慶祝,叫她來肯定不是飲酒這麼簡單。
「現在我們在皇室內部的人安插好了,你覺得下一步該怎麼做?」拉佛用叉子從銀碟中切了一小塊蛋糕品嘗,之後不再說話,着閉上眼等着她的回答。
「首先,我們現在對於皇室的情況有一定的理解了,他們要做些甚麼小動作,我們總能事先想好對策。先前他們是礙於愛麗絲的名氣,怕落下了打壓異世者的名聲,才沒有直接對我們下手。」小蝶在思索一番後,才開始慢慢梳理局面。
「嗯,畢竟當年勇者也是異世者,異世者的傳說還是挺有影響力的。」拉弗又切了一小塊放進口,微微點頭。
「那下一步,就是清除皇室在學院的勢力了。」
「不錯,那些甚麼監督委員會,是時候讓他們滾蛋了,愛麗絲一回來我們就授她一個監督副委員長的職務,那些東西對魔法一無所知,天天給我添亂,是時候借愛麗絲把他們給掃走了。」
「師傅高明。不過,那個在皇室的內應,是怎樣收買的?」
「他在家族裡一向不受待見,也就在城南近郊有幾塊田,幾間房子,家勢不但及不上族裡任何一個任官的,就是地方上隨便一個小領主也比他好多了。」
「這人本身頗有才幹,但不懂做人,不知巴結奉承,賄賂疏通,在族裡被閑置也不算冤枉,但他不甘於一輩子當他的地主,我便找上他了。」拉弗臉露微笑,小蝶卻知他並非恥笑那人,大抵是在笑皇室之失察。
展斌舟
2018-3-10 01:20:42
唔夠喉
:^(
:^(
:^(
比詠詠
2018-3-10 08:35:01
:^(
:^(
雙刀火雞姐
2018-3-10 12:45:55
收皮啦肥婆
砌你模型啦 睇乜故
創意聲音
2018-3-10 12:45:58
收皮啦肥婆
Btw 多啲文唔該
比詠詠
2018-3-10 23:08:36
吊頸都要抖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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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佚&北冕座
2018-3-11 00:07:09
「原來是他,沒想到他今日能有這般造化。」小蝶想起他是誰了,當時拉弗叫過她暗中視察他一段時日,只是她不知道他是誰。
「一年前,我教他向族裡請求個城西市集裡的差事,先別急着做官,耐心等待機會,城西裡都是些見不得光的生意居多,都是暴利,他當管帳的,由低做起,一天經手幾百金的,雖然沒有官職,但卻是實務。他整理帳目也是整整有條,總算在幾個月前,王族擢用新人,見他不錯就試着用他了,安排到財政部做文職。有我在背後指點,他自然如魚得水,升遷極快,不過幾月時光,已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入了內閣辦事,自此必能平步青雲。」拉弗又飲了一杯酒,心中微感得意。
「那他為甚麼還要幫我們?難道是有把柄在我們手嗎?」小蝶轉念一想,這人已居高位,始終是特拉僕家的人,未必就願意一直幫着外人。
「沒有我一開始點撥他,他是絕無上流之機的,他知恩圖報,此其一。他生為特拉僕氏,卻受盡了族人不公的對待,生於名門望族卻一直過得不如外人,心中記恨,此其二。」拉弗緩了一緩,又繼續說道:「單有此二,已足以為我所用,但他不是普通的棋子。」
「他想做當家,掌控皇室?」小蝶想到這點,反而放心,這樣他依然有求於拉弗。自然可繼續利用。
「此其三。因此,他將是我們最忠心的棋子,值得好好培養。」拉弗忽爾輕笑一聲。
「只可惜此子和大局相沖,終歸要棄子。」其弦外之音,不言而喻,兩人不約而同地分別啜了一口酒和茶。
「對了,愛麗絲和希特現在有甚麼消息?」
「不死族斥候隊全滅,特斯根順帶清理了一群石像鬼。愛麗絲因爲過度摧動魔力,一度脫力昏迷,不過已正在回來的路上了,始終有特斯根在,他們沒那麼容易出事的。」
拉弗派出愛麗絲和在信中暗示特斯根派出希特時,已料到特斯根會暗中隨行,就算他不去拉弗也有辦法要他去,二人都是珍貴的異世者,自然不能真的以身犯險。
「嗯,準備一下宣傳的文稿,這次應以表揚二人的勇氣和對國家的承擔為主,特斯根的救援就顯得無相大雅了。民眾自此也不會再聞不死族而喪膽,支持開戰的輿論也必塵囂日上,這仗怕是能打成了。」
「皇室那群人頭豬腦,以為在死亡山脈開發和出口稅上不讓步,形造和不死族開戰的氣氛就能轉移視線,蓋過民眾日漸累積的不滿。那我們就將計就計,看誰更怕打仗?」小蝶也舉起了茶杯。
兩人相視一笑,又細細商討文稿應當由何人執筆、要如何除去委員會、下一步要收買何人等。
就在這麼一間書房裡,維特斯洛的局勢正默默被繼續攪動着。
張佚&北冕座
2018-3-11 00:07:27
更新啦~~~~
:^(
張佚&北冕座
2018-3-11 00:08:33
追緊故又中意嘅朋友不妨比返個正皮啦
:^(
創意聲音
2018-3-11 00:35:20
是文
:^(
:^(
蘇梓我
2018-3-11 02:17:35
主角戒指究竟幾時先出場
:^(
張佚&北冕座
2018-3-11 16:10:00
主角戒指嘅背景遲d會有介紹
:^(
不過實際出場應該要再後d
:^(
毀code求存
2018-3-11 19:48:43
你身處異地就正皮左啦
:^(
比詠詠
2018-3-11 20:19:59
:^(
:^(
:^(
張佚&北冕座
2018-3-12 01: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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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去。」
「不喝。」
「喝掉!」老婦直接張開逸天的下巴,強行把一碗粉紅色的藥灌進他口中,藥味像是胃裏的胃酸一樣刺激著他的食道,酸得他渾身發抖,那藥是回來後特斯根為他調配的,說是他當時心情過於激動,血行加速以致毒素游走全身,所以要喝藥排清毒素。
「好了,你可以滾了。」老婦把最後一滴藥灌進逸天的喉嚨,然後轉身就走把門重重關上,沒想到在騎士學院,連一個婦僕都如此驃悍,而在魔法學院則有小蝶一般如鬼如魅的人,兩者也許是有點相通之處。
但逸天沒有時間慢慢思考這個能寫一篇萬言書的問題,特斯根要他靜養三天,今天是第四天,他住進了一開始那間和監獄沒甚麼分別的石屋裡,不過這次有了床鋪被枕,相對舒服一些了,只是他已不能再忍受房間內局促的空氣,所以今天決定出門到市集走走。
走出石屋,日已過三竿,雖無風吹過,但冬天的寒氣還是能滲進衣服裡,站在靜寂的宿舍區裡,看着一排又一排的石屋,廣場遠遠傳來報數聲,他不過在房中待了三天,已有如新脫牢籠,說不出的自在。
出了石屋群,再走一小段路便是東邊的大門,只有一個老頭坐在門旁的小圓椅上,依着一張矮桌讀着報紙,嘴裏叼著一把木質暗啞的煙斗,吞雲吐霧的好不寫意。
「大叔,麻煩你開門好嗎?」
逸天向老伯喊了一句,其實老伯的頭髮都差得差不多了,但出於禮貌,叫一聲大叔總沒甚麼差錯。
「什麼大叔大叔的,沒一點禮貌!叫我艾爾絲蒂亞大叔!」大叔放下一點報紙,望了他一眼。
「是是是,艾爾絲蒂亞大叔。」
「哼。」他含糊地應了一聲,才放下那一大疊報紙,向大門走去。
「小子,報紙上也有賣你的新聞了!你現在可出名了!」
「我?」
「嗯嗯!騎士學院又出個知名人士了!」
老頭笑起來一口破牙盡數露了出來,還真的挺開心似的,但逸天卻聽得一頭霧水。
他往那疊報紙掃了一眼,然而他根本不識字,報紙上圖畫也沒一張。
「我女兒聽說了你,就非要來學院看看,明明長得不怎麼樣,人又傻呼呼的,有甚麼好看的...」老伯打開大門的鎖,一屁股坐回那張矮凳上,嘴裡還在碎碎念,逸天連忙走出了大門。
但是逸天並沒有想太多,如今他只想好好享受一下這難得的閒暇。正當逸天打算出門之時,身後忽然傳來了自己的名字。
「喂!希特!你要去哪兒?」
正確來說,是自己的化名才對。逸天聽聲辨人,轉過頭看,果然西格瑪正在不遠處。
兩人朝逸天走來,西格瑪一身暗紫長袍,上有金絲繡紋,平常凌亂的頭髮今天也梳得特別整齊,與以往那個不修邊幅的形象大相庭徑。而身旁一往如常是沉默寡言的查理斯,只見他也脫下了平常的訓練用皮甲,換上了絲綢製的長袍,卻沒有繡式。
「你們怎麼都穿成這個樣子?」明明平日二人穿的都是方便活動的勁裝,今天卻穿起袍子了。
「今天是緹露法亞之日,是假期。」
「誒,原來你們這裡還有紅色假期啊。」
「紅色假期?」西格瑪疑惑地問道,查理斯也注意到了,望向了他。
「啊,那是我們無主之地假期的說法…」
逸天心中一慌,幸好自己及時反應過來,沒有暴露些甚麼。
「噢,你小子這是要去哪?」
「我打算去市集逛逛。」
「真巧。」
只見查理斯和西格瑪有默契地點了點頭,接著西格瑪一把搭住了逸天的肩膀,拖着他向前走去,查理斯也在另一邊並排走着,把逸天夾在中間。
「我們也是啊!一起吧!」
「你們不用特意遷就我…」
「你小子說什麼啊!我們哪有空遷就你!」
一行三人就這樣沿着學院繞了一圈,走去城西的市集。
「你小子,怎麼第一次出任務也不和我們說說?」
經西格瑪這麼一問,逸天忽然想起特斯根在回程途中曾三番四次叮囑自己和梓喬此事應屬國家機密,只有王室,拉弗和特斯根知道他們的任務內容,但怎麼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似的。
「你是從哪裡聽說的?」
「哈,報紙上都賣過了,你和天才大魔導士愛麗絲,為了守衛國家的安全,二人輕裝前去死亡山脈殲滅了一隊骨寇的斥候,粉碎了他們未知的陰謀,還聯同院長幹掉了十多隻石像鬼,愛麗絲大人還因而脫力。」其實當天發生的事和西格瑪所說的好像略有出入,實情是特斯根救了他們。
「其實...也沒那麼厲害...」逸天現時不禁抓了抓頭,先莫說報館的消息從何而來,這會個個都以為自己立了甚麼大功,要是在市集上被認出來了,免不了一番麻煩。
「想不到你小子還有點斤兩,雖然比起我還是差了點!」
「也是,你臨走前才練出基本的劍技,實力高不到哪裡去。但我看今天早上的周報都在讚揚你和魔導士長勇氣可嘉,對於別的細節和院長接應你們一事卻輕輕帶過。我猜多半是出於銷量的考量事實和報導多少有些出入吧。」
看来查理斯素來有讀報的習慣,加上他心思慎密,對逸天的實力又略有認識,略一推敲,已覺報導內容不妥,又隱隱覺得背後未必是報社編故事這麼簡單,但這又無從猜測了。
「報紙上怎麼說了?」
查理斯把今天報章的報導大緻說了一次,其中強調了不死族的斥候之精銳,二人出行時之義無反顧等,而特斯根是簡單地用「和前去接應的騎士長聯手」輕輕帶過了。逸天把當時的實情相告予二人,西格瑪自然大感意外,查理斯倒是波瀾不驚的聽完了。
張佚&北冕座
2018-3-12 01:20:45
出文啦~
:^(
呢幾日都好忙,所以出文時間都比較浮動,但點樣都好都會keep住每日有文出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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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斌舟
2018-3-12 22:54:49
有文
:^(
張佚&北冕座
2018-3-13 00:27:44
「這些報紙真是...寫文章的人也太不小心了,這些東西都寫不好!」西格瑪憤然罵道,儘管他平日根本不買報,都是查理斯在看時他偶爾望到的。
「你真的認為只是寫的人有問題?」查理斯低聲向他問道。
「對啊,還有編輯,也是太無能了。」
半晌,查理斯終於忍不住吐槽道:
「弱智。」
「你說什麼!想打架嗎?」
查理斯只是不以為然地歎了口氣,直接無視了憤怒的西格瑪,逸天也感覺有些不對,西格瑪正打算繼續追問,街角的轉角處卻忽然傳來了一陣香氣,西格瑪的注意力被轉移過去了。
「什麼東西,好香!」
順著西格瑪的喊聲,兩人望向不遠處的街角。原來不知不覺間三人已經走到市區,兩旁早已是一棟棟的維多利亞式房屋,街上的行人漸多,但兩旁也只是偶爾有幾個叫賣的小販,與逸天初到逛市集的印象大有出入。
只見街角搭著一間幾平方米的小帳幕,帳下的一張長桌擺著一塊塊雪白的糕點,想必香氣必是從那發出的。
受到香氣的吸引,三人走近了小帳,只見帳後連接着地鋪,裡面擺着一個小石爐,火燒得正旺,還有模具和一袋袋用布袋裝着的麵粉和糖,爐前蹲著一個中年女子,正用一支鐵棍撩撥着火勢。
「查理斯,你聞到了嗎?這些明明只是普通的糖糕,卻比我家裡用來請客的糕點都香!」
「不錯。」
感受到三人接近,中年女子慢慢站了起來。
原來她不過是服式粗糙,又戴了圍裙,才顯得老了,她面目和身姿完全沒有人到中年的感覺,雪白的肌膚上僅有幾條皺紋,樸素的農婦裝束下挺著依然豐滿的胸部,深黑色的長髮束了馬尾,髮絲不見絲毫乾燥班白,卻戴上了頭巾,只露出了了後面的半條馬尾,甚是可惜。
「哎呀,三位騎士先生你們真有眼光。要嘗嘗嗎?」那婦人向三人盈盈一笑,微一欠身,當真是風韻猶存。
「你怎麼知道我們是騎士?」西格瑪沒想到三人換了便服還能被認出來,以為自己習以為常,戴上了肩章,往肩頭一喵,卻又哪有甚麼肩章?
「這位先生穿的應是北光蠶絲。繡款的是新近流行的雁群散。這位先生也是一樣,穿的北光蠶絲,雖無繡款,但也是近來流行的樣式。這位先生的布袍...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幾年前風行一時的樣式,連貴族也有愛穿的,保養得這麼好,想來是先生心愛之物。三位雖然穿得時尚,但是...」她望向三人腳下,「三位出來時沒有換鞋,穿的還是騎士學員的鞋。」
她不過是看了三人一眼,便把三人全身的衣飾看清了,查理斯也對她眼力之厲感到佩服,倒是逸天暗自有些尷尬。
他這身衣服是問特斯根要的,是特斯根幾年前買小了的衣服,當時他看樣式手感都不錯,也不以為意,現在被認出來了,多少有些丟臉。
「哈哈哈!你真有眼光!沒想到一個賣糕的平民女子竟然有如此見識!」西格瑪聽她讚他衣着時尚,自然大喜,倒是讚起她來了,雖是無心之失,但言語中微有輕視之意,查理斯白了他一眼。
「失禮了。」女人淺淺一笑,雙腳微曲,雙手拉起裙擺,對逸天三人優雅地敬了個禮。
「竟然如此,能否請三位先生賞面嘗嘗小女子的糕點?」
「喲!她還會貴族的敬禮方式呢!好,本公子就嘗嘗你的糕點吧!」
看著西格瑪得意忘形的樣子,逸天和查理斯無奈地相視一笑,搖了搖頭。這人真是個得意忘形的傢伙。
「對不起啊,這傢伙無論什麼時候都會得意忘形的。請不要在意。」
趁逸天在給那女子道歉之時,查理斯連忙把西格瑪拉去一邊,免得他發作起來壞了騎士學院的名聲。
「誒!我還沒吃她的糕點呢!你幹嘛把我拉走!」西格瑪不滿地說。
「丟臉。」
「噢,難道你想趁這個時候自己吃光那些糕點嗎!真狡猾,我才不會上你的當的!」
眼看西格瑪妄想症已經病入膏肓,查理斯無奈之下只好把西格瑪再帶到店鋪身前。
「麻煩你,三份最熱賣的糕點。」
「好的,三位先生,我這就為你們包起來。」
婦人以純熟流利的手勢用紙袋分別裝起了三個白色的糕點,在收下一串銅幣之後分別遞給了三人。
「嗚,好香!這東西光是聞着就飽了,好像還有一陣玫瑰花香。」
「客人真敏銳,這是用高山玫瑰提煉后以混以焦糖作餡心,可說是城中絕無僅有的。」
「嗯嗯,這的確又很濃的玫瑰花香。不過仔細一看,這糕點的形狀有點怪呢。」
逸天不停地打量著紙袋里的糕塊,一陣熟悉感湧上心頭,這東西圓潤飽滿、豐盈彈手...
「這…這怎麼看都很像…」
「胸部。」
查理斯看了一眼,直覺地說出了這就是女人的胸。
「先生好眼力,正是胸部!」
然後三人聞言同時訝異地看著老闆娘。
「討厭啦,三位客人可沒聽說過小店的傳聞嗎?小店人稱俏張扉,是小女子一手打拼出來的糕點店,只是年輕時曾在酒館打過工,所以對於大眾的需求略有了解。」老闆娘突作嬌羞之態,側身坐在了長桌上,一手按桌,一手用手指背面托着臉頰,竟是美豔不可方物,猶勝青春亮麗,三人都看得呆了,四周更不乏被她懾得癡癡的男男女女。
「紅顏易老,畢竟生活逼人,我們風塵中人,要再找點正當營生也不容易。幸得小女子做的糕還勉強能入口,後來又受人啟發,明白到只是光是做好的糕是不夠的,終歸要花一點心思,教人吃得高興。」她反身下地,幽幽地說道,現在她臉上神色蒼涼,又是別有一番韻味。
「老闆娘背後竟然有如此淒美的故事,失敬失敬。」西格瑪馬上換上了一副尊敬嚴肅的模樣,只是其實妓女從良和淒美實在沒甚麼關係。
「我竟然有眼不識泰山,對您如此失敬。十分對不起!」
看到西格瑪忽然不停敬禮,逸天也是慌了,連忙向身旁的查理斯問個究竟。
「喂,那女人難道是甚麼大人物嗎?」
查理斯搖了搖頭,指向了正在九十度鞠躬的西格瑪。
「你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只是純粹被女人的胸吸引住了。」
朝查理斯的手指方向望去,只見西格瑪一個勁地再給眼前的女子道歉,但眼神卻是毫無誠意地直直盯著粗布衣裳里突出的雙峰。
「噢!果然是上天的恩賜,我西格瑪這輩子死而無憾了!」
西格瑪接著小心翼翼地捧著那塊胸部形狀的糕點,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你看這件藝術品是如此地震撼啊!這糕點真凸顯出了老闆娘的特征,心血結晶之作!今天也有幸吃着一塊,死而無憾,堪比進入英靈殿一般的榮幸!」
「這傢伙沒救了。」
逸天一臉木然地看著西格瑪忘我地說著那些惡心的台詞,查理斯大約是也覺得丟臉,別過了頭走開了兩步,而婦人則是格格地笑着。
「其實,一塊玫瑰餡糕也就十銅,要是先生喜歡,多多來光顧就是了。」,她突然口吻一轉,冷冷地說道,臉上卻還滿是盈盈笑意。
「兩位先生敢說剛才就沒有對小女子動過一點點心嗎?你們就不想往這對大奶子上抓一把嗎?看到了糕還不是想到奶子了嗎?口是心非,這位先生倒是誠實多了。」
這番話說得二人臉上都是一紅,霎時間支吾以對。
「不…我們沒有那種…」
此時一把清澈可愛的聲音從後傳來。
張佚&北冕座
2018-3-13 00:29:41
有文啦~~~
:^(
張佚&北冕座
2018-3-13 00:32:25
小弟寫嘅題材同風格始終都比較冷門,大家睇到目前為止有咩意見/疑問就講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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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為甚麼你會趕來的?」逸天也覺奇怪,不是說要讓他學習如何當騎士的嗎?
「因為我不放心。」雖然一開始他說得好像要逸天在自生自滅中學習似的,但對於他的能力,特斯根再也清楚不過了,總不能真的要他去送死。
他記得他第一次出任務時,確是孤身一人上路,師傅並未尾隨他,但當時的實力遠勝逸天。此時,又確是不需關顧。想及此时,和先師相處的時光,音容宛在,心中又是一痛。
為免近人注目,臨近關口,特斯根把劍交給逸天一併背着。他趕來時出示了騎士長的令牌,結果那一班守衛卻纏住他巴結了他一通,所以才來得稍遲。
此時夜已深,寒氣漸重,那守衛站了小半夜,見二人一馬平安歸來,大喜過望,特斯根自稱也是騎士,完成任務後和逸天順道一同歸來。那守衛見梓喬昏迷未醒,便借了一間小屋給他們。屋內只有床、桌椅和灶台,灶裡沒有生火,屋內雖不甚和暖,但總算擋風。便把梓喬放到床上躺好,蓋上了綿被,也是難得這床被子沒甚麼汗臭味,不然她醒來時少不免又要感到一陣惡心。
特斯根在屋外守着,那守衛自告奮勇要幫着照顧梓喬,又是生火又是燒水的忙了好一陣子。
「大人,請慢用。」
守衛遞過一盤熱水,裡頭泡着一條布巾,逸天道了謝,把布巾擰至半乾,輕輕的擦着梓喬的臉龐,屋裡現在暖起來了,她的臉上也有了些許血色。
逸天想起了剛才在山洞裡的激戰,他面對那隻長官的劍勢時左支右絀,回想起來,其實那長官的招式算不上精妙,比之當日西格瑪和查理斯二人決鬥時所使的劍招遠遠不如,只是仗着力大,才令他難以抵擋。
那天理論課的老師也在場,說過甚麼「以力破巧」,也許那隻不死族打他時就是這樣了。
「大人,這次任務順利嗎?」
「嗯,還好。」逸天隨口應道,腦中卻還是回憶着剛才的打鬥。
「我們是真的要和不死族打仗了嗎?」那守衛又問道,這讓逸天不知作何答覆。見他默然不語,守衛也淡淡地道:「其實我也不是怕死,死人我見得多了,我這條命早就不當是自己的了。」
他把那盤熱水放到桌上,繼續說道:「唉,我只是擔心將來沒有人侍奉我母親了。她眼睛不好,一到夜晚就看不見,和一瞎子似的,沒人扶她,走路總得撞到些甚麼。我弟弟年紀還小,要是將來他也要當兵,只有她老人人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那守衛說着說着說紅了眼眶,關始哽咽着,逸天聽他說得慘情,不禁握住了梓喬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