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勿離開】一覺睡醒,沒人記得旺角這個地方【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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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獵夢的人
2025-3-31 08:0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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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獵夢的人
2025-3-31 11:3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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擴建浩園葬三萬
2025-3-31 13:3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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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meLess
2025-3-31 13:5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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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首(被制裁)
2025-3-31 16: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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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本勇次
2025-3-31 17:30:16
魎出嚟救場嘅時間到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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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埋有個感覺係夕兒會犧牲自己畀主角返返去現實世界同小浪團聚,畢竟如果小浪喺現實世界而阿崎仍然身處幻虛地嘅話,以小浪嘅性格佢會不擇手段再一次入去幻虛地救阿崎
對小浪嚟講,失去咗阿崎孤身一人嘅佢,應該同死咗冇咩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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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獵夢的人
2025-3-31 20:29:49
[40.3]
手起刀落的清脆聲響,彷彿冰冷的交響樂。
此起彼落的交鋒,發生在一刻間。
「我們來遲了。」
本來包圍我們的清道夫,有些竟被砸到地上,有些則朝我們前進。
我和夕兒連驚呆的力氣亦欠奉,只是呆望擋在我倆面前的白影,那是個全身白衣的男生,兩手修長的指甲,彷彿銳利的狼爪。他背負著黑色的棺材,手持一把鐵梯。
「你......是......」我連話都沒能說完。
「我們是來履行合約的。」他淡然道,「誰叫我們是該死的商人。」
之後的記憶,只剩模糊不已的碎片。
==
不知多久以後,幻墟地記憶館大廳內。
狼醒來了,床邊是我、夕兒和魎。
不,她不再是狼了。
灰色的裙子已被洗淨而恢復潔白,灰髮亦隨她昏睡期間恢復成昔日的銀白髮,原來蒼白的臉色恢復紅潤。現在的她,是不折不扣的銀髮女。
「我......在哪裏?」她左顧右盼,兩眼惺忪,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奪目不已。
「幻墟地記憶館。」魎把她從床上扶起半身,而她皺眉:「......幻墟地?為什麼圖書館裏會有床?」
「好問題。」夕兒望著魎。
銀髮女突然按著額頭,眉頭緊皺:「哎呀呀我很頭痛......像發了一場......永無終日的夢一樣......」
魎安撫她:「我們消除了妳體內的無臉者基本設定,這個過程會影響妳的思考和情緒,妳只要休息一段時間,就會恢復精神。」
銀髮女呆滯地盯著魎。
魎淡然說:「所以,妳會暫時失憶。」
「為什麼你渾身是傷?」銀髮女望著輪椅上、以白布包紮全身的魎。
狩獵夢的人
2025-3-31 20:31:50
背景音樂: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WCx56uzvux4
[40.4]
幻墟地記憶館戶外的草地。
「謝謝你們救了艾德維絲。」魎移動著輪椅,提著水壺在淋花,臉上仍是一抹憂鬱的烏雲,嘴裏還咬著一根煙。
「沒想到你會道謝。」
魎沒回答,一路推動輪椅前進,好讓清水能觸及所有花的根部。
「你同樣救了我和夕兒,所以大家扯平吧。」我看著側旁那道木門。
「你們擊敗了四零四,我們才有條件進入洞。而如果我們不出手,你們不可能擺脫清道夫,那我們救人的目標亦無法達成。」
「所以,你這樣做,只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魎淡然説:「畢竟,我們是該死的商人。」
他在說謊。
我沉默片刻,道:「你就是你,不是你們。」
魉吐出一縷煙:「我們背負著幾百條生命。」
「就像你背負著的大提琴盒一樣?」
「我們還以為,你誤以為那是個棺材。」
「直到不久以前,我還以為是。」我苦笑。
看過記憶以後,我就知道那黑色盒子只是形似棺材,實則是艾德維絲的大提琴盒。魎一直都背負著它。
天空開始飄雪。
儘管這是記憶館形成的假象,我仍是被這片白茫茫的雪景震攝了。
魎望向我:「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細心思忖:「夕兒那邊我不肯定,但我......會繼續寫關於香都的小說。」
「......即使你永遠不會回去?」
「嗯。」我微笑,「我會虛構一個平行時空的『香都』,透過想像力拓展那座城市的故事。」
「......」
「連名我都已經想好了。」我微笑,「叫『香港』好不好?」
「跟我們沒關係。」他又吐出一縷煙,一如既往地冷淡。
「我有一件事要拜託你。」
「要交易嗎?」
「倒不是,是請求。」
我把請求告訴了他,他聽罷沒有任何回應。我後來才確認他答應了。
「你要等多久,頭髮才會生長夠長,讓你重新綁回馬尾?」我瞧著他清爽的中短髮,不論髮型如何,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這世界,很不公平。
魎手中的水壺垂下,他若有所思。
我續道:「她說過,你短髮更好看。」
魎呼出一縷煙,端詳著白茫茫的花景,若有所思。
良久,他道:「想不想知道,為什麼我喜歡白色?」
這次,他不再是說「我們」。
狩獵夢的人
2025-3-31 20:33:07
[最後2話,感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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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信託會員版,聽晚就大結局喇!]
【討論環節】
阿琦和夕兒留在幻墟地,是悲劇嗎?
A. 是
B. 不是
駐連燈首席美軍
2025-3-31 21:59:52
b
唔係,起碼可以救活浪b,咁佢就依然有希望
狩獵夢的人
2025-3-31 22:40:54
即使浪b與夥伴分離,都唔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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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連燈首席美軍
2025-3-31 23:00:00
離別嘅嘢,暫時嘅啫
只要仲活著,就有希望
狩獵夢的人
2025-3-31 23:18:37
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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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係永久,係咪仍然值得?
駐連燈首席美軍
2025-3-31 23:23:48
咁只可以寄望浪b搵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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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獵夢的人
2025-4-1 07:55:39
希望在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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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國人
2025-4-1 09:33:54
唔好意思,真係唔係好明.. 打敗咗404唔係就可以返回現實世界咩? 點解最後阿琦和夕兒都係留在幻墟地?
狩獵夢的人
2025-4-1 10:48:12
加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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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你嘅問題。
打敗404似乎無法令佢哋回到現實世界。自稱12號嘅小男孩講過,小浪作為非人類,有機會回到現實世界,但任何人類都冇辦法:
我望著他:「你......是否可以將人類......帶回去現實世界?」
「不可能。」
「......」
「人類一旦被扯入Hell,就不可能返回現實世界。」
既然係咁,打敗404有咩意義呢?結局可能會再作補充,但以下都係合理推斷:
- 404要殺死主角們,反擊係理所當然
- 讓小浪贏取儀式遊戲,可以許願,小浪就許願「命令你們消失!」,根據前文後理推斷,「你們」可能就係指404等敵人
目前小浪係下落不明,但可以肯定嘅係,阿琦與夕兒作為人類,係冇辦法回到現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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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meLess
2025-4-1 11:3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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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ari_Tsumugi
2025-4-1 13:44:49
咁帶返頂帽係咪就可以同小浪雙宿雙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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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國人
2025-4-1 19:49:45
謝謝回覆,之前打敗404後佢哋好趕咁逃走,仲以為係返去現實世界
狩獵夢的人
2025-4-1 20:48:00
[40.5]
夕兒透過從千面得來的鑰匙,解開了錄音帶下集的書鎖。過去起碼幾個小時,她都憋在有錄音機的房間裏,相信是在聽著父親的遺言。
我不便打擾,就獨自走開了,來到了記憶館外的草地,抱著「肥嘢」玩偶坐著。
黑夜時分,銀髮女抱著一部大提琴走出記憶館,一起來到了草地。
「魎魎說,這部大提琴是屬於我的喔。」她抱著大提琴,它破爛之處都被修補了。
她比起剛甦醒時,已然精神許多。
她坐我側旁,沒有說話。
「你平時有沒有發夢的呢?」她倏忽問。
「為什麼這樣問......等等。」我茫然回想,「我最近,發了一個夢。」
「是個怎樣的夢?」
「一個在爾敦道的夢。」我頭腦有點混亂。
她沒有追問下去:「我在醒來之前,都發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面除了魎魎還有四四。你認識他嗎?」
「......嗯。」
「在夢裏......四四因為失去了很寶貴的東西,為求挽回,最終對所有人造成傷害。我留了在他身邊,明明因而感傷,卻不知為何就是無法阻止他,反而成了幫兇......」
「嗯。」
「我這樣,是不是很卑鄙?」
「嗯。」
「......」
「但是,誰沒做過卑鄙的事?」
「......你做過什麼卑鄙的事?」
「比如將我同學鎖在儲物櫃裏面一晚。」
「......啊?那麼卑鄙?」
「但那傢伙曾經偷偷將我的抹茶雪糕換成了芥末醬。」
她睜大兩眼,然後噗哧一笑:「你倆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好個屁。」我一臉嫌棄,腦海裏是阿蚊那令人憎厭的囂張臉孔。
銀髮女伸手作勢撫摸天際:「我聽說,你之前曾經擁有無臉者的基本設定?」
「嗯,但魎已經幫我消除了。」我俯視雙手。
她又沉著臉:「你是不是知道我的名字?」
「......」
「可不可以告訴我?」
我站起來,環視盛放的白花,思索片刻:「這些花,每朵都是魎親自栽種的,明明他憑空就可以創造。他每多等一天,就會多種一朵。」
「他在等待什麼?」
「......他在等一個人,他們以前有過一個約定,要一起栽種白色的花園。」
吞噬了無數生命的魎,體內充斥著林林總總的情緒,非常雜亂。為此,他選擇了壓抑情感,甚至透過自殘榨取確定屬於自己的痛楚。
即使如此,世上仍有一種情感,是他能確認是屬於自己的。
很多年前,在魎還是「里昂」,從香都暫返瑞士故鄉探親之時。那年晚夏,白花在高山小鎮外的山坡盛放,還下起綿綿細雪。
那時的他,因為移居香都,面對全新的語言及文化,讓他學習說話的進展比同輩遲緩,再加上適應新環境產生的焦慮,導致他上小學了還是選擇性緘默,一語不發,害父母焦心如焚。
他不聲不吭的窘境,是被女孩打破的。
那時候,她就在花海中坐著,演奏著大提琴,身穿雪白的連身裙,頭帶白色絨帽,繫著白色圍巾。
他走向這名女孩,字字鏗鏘地道出一句話。
「叫什麼名字?」
女孩回答的是歌名,而他問的可是女孩的姓名,於是以後亦這樣稱呼她。
作為追尋理性的資訊狂,他首次被邏輯以外的東西吸引過去。白茫茫的雪,白皙的絨花,銀白髮的微笑女孩。
那幕畫面的白,成了魎混亂的記憶中,唯一真確的東西。
銀髮女仰視我:「這些是什麼花?」
「這些是魎故鄉的花,在阿爾卑斯山頂處處盛開。」
她站了起身,看著周圍的花看得入迷,不自覺握住了琴弦,拉起大提琴來。
她演奏的是懷舊歌曲《Edelweiss》,歌曲讚頌的正是這種花。
她又怎會料到,不久以前的自己曾被操控,以非常近似的姿態揮舞手鋸和剪刀,殺戮無數。
但那個噩夢過去了。
我心知,女孩終究會記起自己的名字。
因為,心是不會丟失重要的事物的。
譬如,那個酷愛白色的男孩,親自為她改的名字。
這種花,花語是「重要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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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獵夢的人
2025-4-1 20:49:02
[40.6]
我和夕兒,在記憶館對開的列車月台,等待著列車。
我看著夕兒紅腫的雙眼,不知道她父親給她的最後錄音,內容是什麼。
我沒開口問,反正這不重要。
一會兒後,夕兒終於道:「本絲已經,達成父親的遺願了。」
「......他的遺願是什麼?」
「他叫我殺了他。」
「......」
「他清楚自己會變成變臉師,最終喪失理智。」她握緊拳頭,「若然是這樣,為何當初要做這麼多傻事?」
「......」
「四零四又是......小浪又是......」夕兒別過臉去,抓緊衣角,「為什麼他們那麼傻......要不惜一切摧毀自己的生命?」
我輕撫她的頭,她拼命掙脫,還想張口咬我:「別摸本絲的頭啊。」
過了一會,她停止掙扎,瘦削的身軀顫抖起來:「次次都是這樣,自以為是,最後又是剩下我孤單一人......」
列車抵達,裏頭空無一人。
我和夕兒,上了車。
==
列車迅速行駛,車廂內寂靜無聲。
我倆坐在一起,端詳車窗外的景色,我則一手抱著「肥嘢」玩偶,一手緊握著一張照片。
「挺好看的。」望著窗外景緻的夕兒,驀然開口。
「......是。」
「阿琦,你還挺厚顏無恥的喔。」
「......妳什麼意思?」我一頭霧水。
夕兒與我對望,她的臉蛋隨即染上一抹紅暈,急忙望向別處:「......本絲剛才是說,你的新髮型挺好看的......一......一早這樣不就好了嗎......」
她越說越口齒不清,我則摸著額頭。擋著左眼的髮陰已被我剪去了,因為額上的傷疤,已經不用再遮蓋了。
「妳這樣穿著亦挺好看的,一早這樣不就好了嗎。」
夕兒白我一眼,又轉過臉看窗。換上吊帶上衣、短褲的她,看似陽光般清新。
「夕兒,謝謝妳救了我。」
「誰有空救你啊。」
「我的無臉者化被終止,一定是因為你為我輸血了吧。」
「......沒辦法,誰叫本絲擁有寶貴的O-型血呢。」
「對,妳真厲害。」
「......說好了,下次輪到我救你。」
「嗯。」
「即是說,現在本絲在你體內了喔。」
「喂!別說這些令人誤會的話!」
我倆凝視窗外一會,我終於開口:「窗外的景色,是我請魎安排的喔。」
窗外是夜晚的旺角爾敦道,霓虹燈目不暇給,彷彿盛放的煙花。霓虹燈在我成長期間不斷遭到拆卸,眼前的璀璨盛況,更像我年幼時期的爾敦道,我簡直像踏進了時空隧道一樣。
這輛列車駛上地面,在煩囂的街道間穿梭,完全違反常理。
但是,有什麼關係?反正窗外的一切,樓宇、車輛、行人等,全是魎憑空創造出來的吧?
我們清楚,眼前絕非現實世界,因為旺角已從現實消失了。
狩獵夢的人
2025-4-1 20:52:11
會員版已連載完第41話,感謝支持!公開版暫定會於週六連載結局,請會員們稍候,到時再同大家討論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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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環節】
如果你是阿琦,你願意留在幻墟地嗎?
A. 願意
B. 不願意
狩獵夢的人
2025-4-1 20:55:37
理論上有呢個可能,
實際上唔大機會,因為只有特定特質者可以獲選為司憶者,一般人類(包括阿琦)冇呢個資格
另外,阿琦與小浪嘅關係似乎都係曖曖昧昧,比較似係朋友、家人與戀人之間。不過無論如何,佢哋一定係重要嘅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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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獵夢的人
2025-4-1 20:5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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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刻佢哋其實只係旨在逃生,老實講阿琦與夕兒都好大機會,唔知道自己可以逃到邊度;後來被魎所救,被帶到幻墟地記憶館(目前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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