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換個時代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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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瘋人
2025-2-28 21:25:00
https://www.penana.com/story/174580/%E5%86%8D%E6%8F%9B%E5%80%8B%E6%99%82%E4%BB%A3%E5%8F%AF%E4%BB%A5%E5%97%8E-%E6%88%91%E6%88%90%E6%97%A5%E9%83%BD%E5%A4%A2%E8%A6%8B%E4%B8%80%E5%80%8B%E5%A5%B3%E4%BB%94
Penana已更新至第八話,並已經編輯同校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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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全昭旻扑緊野
2025-2-28 22:53:48
在線上
:^(
駐連燈首席美軍
2025-3-1 00:50:19
在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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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傳閪
2025-3-1 01:02:15
在線上
:^(
終於有時間追故
唉瘋人
2025-3-1 01:23:25
好似有啲人在線
:^(
無力
2025-3-1 06:28:50
在線上
:^(
唉瘋人
2025-3-1 16:51:31
【在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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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咗每日一篇嘅時間
第十章 【那個時代】
這一覺醒來,頭雖然繼續痛著,只是燒好像退了點,四肢再沒有剛才那麼酸軟。
「阿布,你ok嘛?你個樣仲好病喎。」
Yuki突如其來的慰問,反之令我措手不及。
「應該無乜嘢,食完兩粒感冒藥個人好攰。」
Yuki猶豫半響後反問:
「感冒藥?藥櫃嗰啲?」
「係呀。」
「嗰隻處方特效藥好勁㗎,你係食一粒咋嘛?」
「下?」
「你唔好同我講,你食咗兩粒?」
我支支吾吾地點頭,Yuki白了我一眼:
「唔怪得啦,食一粒咋,上次阿獨又係,醫生又係,學人食兩粒,結果瞓到以為你哋會病死。」
怎麼?不過藥袋的包裝又好像沒有注明要吃兩粒。
「咁大件事無人講。」
「你哋食我啲感冒藥又唔問聲?」
說罷,她搖頭離去,繼續將這件事轉述一次給阿獨,然後又是一陣嘲諷的笑聲,並響徹整間診所。
難道......那個所謂的夢,其實只是藥效?
臨近下班,我一邊揉著自己的額角,好讓自己的腦袋靈光起來,一邊檢查著留院的動物有否異樣。
只見冬哥躺在毛毯上,並傻呼呼般地打量著我,像極看著我笑。
「好啦,盡情笑我啦,估到你有偷聽啦,係咪?」
我慣性地跟牠談上兩句,雖然我知道這種行徑很荒唐,但我總覺得牠聽得懂人話。
折騰了一會,也睡了半晚,但抱病的事實仍然不變,因此下班的時候依舊累透。
但頭痛還有其他痛楚,以及Kanna和語嫣長著一模一樣的臉,都真的是過量服藥的致幻嗎?
我相信這些夢的出現不是沒有緣由,只是有點覺得像The Truman Show電影般(香港譯名《真人Show》),被幕後一雙無形的手在擺弄。
抑或藥效過量,剛好發揮死籐水的功效令我進入那個夢境?甚至喚醒了一段記憶、一個靈魂?
因為那個夢太真實,真實得超出我以往的所有認知,猶如經過時空穿越回到南宋某個年代。
對!我可以透過Google那個夢的背景,以及出現過的人物。
回到家泡個暖水澡後,我再沒有胡亂服藥,因為我要腦袋保持清醒。
臥在床上,透過手機的網絡查找一些夢裡出現過的蛛絲馬跡,然而卻不自覺地沉醉在其中。
那是南宋末年的時代,聽落很糟糕的一個時代。
我透過網絡很快地惡補了有關那個時代的一切知識。
不過從夢中的所見所聞,所個時代的確很差,滅亡就像是必然。
但這不過是我用現代角度去批判,而我肯定秦聶是一位滿有抱負的人。
賈似道是真實存在的人,史書亦有記載,而且評價通常都負面至極。
但找不到秦聶這個人,至少維基百科沒有吧。
同時根據夢裡的線索,秦檜的後代真的在後來與金國的戰役中戰死。
不停透過網絡來查找一些夢裡出現過的字眼、地點。
我找不到玉瓊樓,唯一與將宋代呈現得最具體並有關連的就是甚麼清明上河圖,然後又想起念柔和賈似道提起過的靖康之役,從字裡行間的記載看出又是一場人禍。
我開始明白秦聶當時的想法和抱負,或許就是阻止再重蹈歷史的覆轍。
那些沒有認知卻真實存在的人,在網絡找不到詳細記載,甚至沒有記載的事情,將所有事情串連起來變得更加疑幻似真。
根據目前為止,在網絡搜尋得出最為科學和合理的解釋,就是榮格認為夢是潛意識透過夢境自我向清醒自我傳達訊息的一個方法。
或許那個像睡火山般的意識,就是夢境的自己吧?
至於夢的真實性,榮格甚至任何論說,都不能確認它是真實還是虛構。
總之沒有答案,只是了解了更多過後,但一切又回到原點,仍然是一頭霧水。
倘若真的如此,夢境的自己透過疑幻似真的夢,向清醒的我傳達甚麼樣的訊息?
還是過去的我向現在的我傳達一些訊息,只是他不能當面跟我說。
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己入夢的時候,總有一股力量在拉扯著,彷彿在極力抵抗清醒的自我投進夢境的世界。
這是我直覺認為。
正確來說,到目前為止所發生和夢見過的荒誕,一次又一次被說服相信,都是直覺使然。
或許,在一直夢下去的盡頭,我會找到答案吧?
想著想著,打了一個呵欠,始終我還未痊癒,合上雙眼便瞬間睡去。
只是......這個覺睡得很好,完全沒有做夢。
嚴格來說,當我眼前一黑過後,意識一如既往般懸浮在半空,不其然追逐著那半點的微光。
然而,就在我往前追逐的一刻,有一句說話卻不知在那裡冒出。
「夢看太多太遠,最終只會讓人黯淡神傷,還是回去為妙。」
是念柔姑娘的聲音。
「還是回去為妙。」
「還是回去為妙。」
回音在腦海間迴盪,彷彿在把我勸退。
未幾,當這把聲停歇過後,那半點微光已經湮沒在黑暗裡。
轉眼間,鬧鐘已經在耳邊作響。
緩緩地張開雙眼後,總算有點精神。
感冒的病徵已經緩和一點,至少燒已經退掉,但病還未痊癒,鼻仍然塞得呼吸困難。
是我太累嗎?還是真的是藥效的作用,才讓我接連做夢?
念柔姑娘說的那句話,確實耐人尋味。
但那句話卻時機剛好在腦海迴盪著,彷彿拒絕我到訪那個夢境。
是屬於我的救贖?還是純粹不想讓我看得太多。
更重要的是,這一覺醒來過後,整個人彷彿脫胎換骨,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輕妙。
只是時間不允許我想太多,因為今晚仍然要上班,頭三秒我會抱怨為甚麼要上班,但接下來我已經跑去梳洗。
直到出門口之際,我想起Kanna。
聽說她生病了,不知道今晚會否見到她?
「阿獨,你拎啲血驗一次。」
「Yuki,通知動物主人,同佢哋講要嚟一嚟診所。」
「知道。」
剛上班不久便已經忙得不可開交,讓我的腦袋容不得發愣,也不容得我想別的,別說躲到雜物房裡偷懶。
經過一小時的搶救後,這隻貓還是救不來,諷刺地主人剛踏進病房,那隻貓的剛好沒氣,就像他只是等待主人的到來。
在執拾和處理遺體的過程不帶任何感受,只想工作快點完結。
唯獨主人在診所的絕泣聲,明明已經聽得麻木,卻總是令我聽得忐忑。
忐忑的感覺讓我感到氣餒,在處理好一切過後,看著診所的時鐘,原來時候已經不早,估計Kanna已經餵完貓離開。
不過,我仍然拿了兩包營養糧,然後徑自走到診所外抽一根煙。
剛才那些泣然的聲響,每一次都會在耳邊迴盪很久,抽上一口後,或許一根煙給予的情緒價值,大概比任何說話都更多。
在煙圈消散後,我瞄了一眼,只見拐彎位站著一位眼熟得很的少女。
穿著厚重的毛茸茸的外套,但下身卻是短裙,在寒風下抽著電子煙,看著手機。
是Kanna。
她怎麼還在這?
她說,有誰會更了解自己?或許就只有夢裡的自己。
【待續】等大家追到L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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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廉燴飯
2025-3-1 22:35:59
念柔係咪有詛咒?
唉瘋人
2025-3-1 22:40:47
【在線上】單機寫文真係有啲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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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月下】( 上 )
「Hi。」
「Hi。」
「聽講你病咗?」
「好返少少啦。」
Kanna的嗓子有點沙啞,看來病還未痊癒。
「小心凍親呀。」
話音未落,我咳了幾聲。
「聽你把聲,你咪又係一樣。」
「我至少有條褲有件外套。」
「我著咗保暖絲襪,男人緊係唔明啦,你當啲女人傻嘅咩。」
「你餵完貓仲未走?」
「你今日好忙?」
「啱啱有個case要跟,不過最後都救唔返。」
話雖說得淡然,但更多的是習慣成自然,人心對痛楚的感知,會隨次數而變得愈發麻木。
「噢......」
我與Kanna眼眸對上的一瞬,卻不知怎的說下去,只好像啞巴般將貓糧雙手遞上。
「我代阿Bu多謝你。」
她微笑著將貓糧塞進袋裡,而我彷彿在聽到她在輕喚我的名字。
誰叫阿布與阿Bu的發音那麼相似。
「今晚咁凍,你返去先啦?聽晚見。」
「食多幾啖就走,你有嘢做就入返去先。」
「無啦,而家都無嘢做啦。」
「其實......我有嘢想搵你幫忙。」
聽到Kanna開口請求幫忙,立即泛起我的好奇。
「係?」
「阿Bu唔知點解整親隻耳仔,唔知診所有無隻好啲或者靚啲噴霧介紹?」
「噴霧藥我可以拎少少畀你,聽晚?」
她微微一躬:
「謝謝你,不過如果要我畀錢買,我都ok!」
「得啦,我講得出做得到。」
她笑道:
「我都信。」
聽到這一句話,不但打從心底裡快樂,甚至腦海的意識,即是夢境的我也在瞬間雀躍起來。
「咁我走先啦,聽晚見。」
「聽晚見。」
這一個約定,我總覺得是一種不知由開始緣起的默認。
今夜皎潔的月色,風也吹得起勁,明明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卻有一種彼此是前所未有的接近。
她仍像明月清風,剎那間走進我心.....
怎麼會想起這句話?
只是很奇怪,這一次我沒有因此而入夢,就像與那邊的網絡斷了線般。
這個時候,我不禁又想起念柔在夢裡說過的那句。
難道她真的擁有神通?可以看出秦聶的意識裡,還藏著另一個人?
想到這點,我仍然覺得難以置信。
我抱著這點疑惑,一直在診所裡一邊處理日常事務,一邊思索最終只會苦無頭緒的事情。
在偷懶時,我又一次與冬哥自說自話起來。
說實話,我覺得他很慘,住院都已經一個星期,但仍然未能出院。
畢竟兩位主人很害怕牠會在家中突然心臟病發,而得不到及時的治療。
每天兩次每次一小時多的探訪,他們從無缺席,看得出這是一份情同家人的愛。
不過對我而言,我卻覺得還是讓牠回家吧,始終生死有命,我們所做的都是一種自欺欺人地拖延時間。
死亡是沒有選擇,但可以選擇在那裡死亡都是一份福氣。
或許,每一份愛的選擇都不同,或多或少都包含著一份自私。
「你話係唔係?睇得出你都好想出院,自由自在周圍玩周圍行啦。」
牠用頭輕輕頂了鐵門一下,而我剛用手指掃牠幾下。
「你真係好得意呀。」
「我細細個遇過一隻同你好似嘅狗,唔知同你有無親戚關係?」
「自從睇住佢死嘅,我就察覺到有另一個我喺身體入面,然後再遇到你,跟住就發咗一個好奇怪又解釋唔到嘅夢。」
「到底你哋全黑嘅唐狗呢一族,係咪有一啲不為人知嘅能力?」
我肯定是太過無聊才可以跟一隻狗自說自話到這個地步。
但當我跟牠說完這些話後,總覺得牠看待我的眼神好像有點不同,一直眼定定地打量著我,眼神表情像是好奇又像是不可思議般。
我和牠的眼神就這樣互相凝望,從牠漆黑的瞳孔中看到我,也從我的眼眸中看到牠,再從牠的眼眸裡看到一片明月當空的樹林......
以及一條破落的村莊。
十一月的涼風徐徐地撫過那顆被血腥味和呼救聲撕得支離破碎的靈魂,風聲卻猶如靈魂因愧疚而吶喊,讓提著劍柄的手心發麻,身上的所有傷疤也應聲隱隱作痛起來。
血腥味仍然殘留在空氣間隨風飄盪,讓整座山頭被逝者的冤氣所籠罩,山野間的霧不知為何集中在村莊範圍,連闖進村莊內的野狗野貓也紛紛走避。
這種死寂無人的時份,我明知自己心虛,仍然執意隻身一人前往這片「禁地」。
本來三條住滿人的村落,一夜間只遺下這片廢墟,其餘兩條村更被夷為平地。
只是當我來到這裡的時候,本來值班的守衛都不知跑那裡去,只遺下一支寫上「宋」字的軍旗零丁地飄揚。
早該猜想到駐京的軍士質素低下,害得我還特意準備宿衛的令牌和銀兩,找個理由支開他們。
穿過那面軍旗踏進村莊的土地,想找個地方奠祭那班含冤而死的村民,整條村落均被指揮使的甲士焚得一片敗瓦,怎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地方。
就像那班村民不接受這種看似只為讓自己的良心好過點的行徑。
最終我在一所看似祠堂的地方,擺好幾口肥豬和雞,還燒了幾柱短得很的清香。
沒辦法,肥豬和雞都很容易找個藉口,蒙騙著那些本該擋著我的守衛。
但清香只能放進衣袖,而且容量亦十分有限。
祠堂有一塊被摔碎的石碑,碑上的字被火燒過,只能隱若看到「大宋開禧二年寧宗下賜烈士功德碑......」
開禧二年仍然是烈士村,景定五年卻被賈似道冠上反賊之名,屠村過後村民一律不得妥善安葬,不容有人奠祭,只用一把火燒掉,連骨灰也隨風撒去。
所以奠祭也只能在夜幕無人的時份悄悄地進行,諷刺地還是受著我這個幫凶的香火。
我瞧著自己的配劍,有時候會質疑自己為誰而戰?
這把配劍就是賈似道所賜予,說是汴京時的禁衛殿前司所持有,願我用這把劍繼續成為他的利刃。
倘若為國為民的話,那班村民到底是甚麼?是邏輯的謬誤嗎?
抬眼看,那片月色照著這片村落,可是公允卻在人們心間埋藏,包括我。
突然間,我嗅到一陣香燭味。
會奠祭村民的,除了我,還有就是語嫣的同伙吧?
我提起警覺,遁著氣味的方向追尋,聽到有兩把男聲。
「對不起呀兄弟,我不想這樣做的。」
「安心去吧,活在這個鬼地方是懲罰像我們這樣的人。」
活著是懲罰......
這句話讓心間揪住一下,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走了數步,直到他們被我的腳步聲嚇得大驚,眼見有兩抹身影擁作一團,他們打量了我幾眼後,映入我眼簾的卻是身穿軍服的士兵,估計是這裡的守衛。
他們立即跪下來說:
「秦大人饒命!」
「求你啦秦大人!」
我訝異地說:
「你......你們認得我?」
其中一位喊著說:
「我們是派駐這裡的禁軍,曾是指揮使的部屬,在埋伏反賊一役中見過你。」
「放過我們吧,我們是有苦衷的。」
「對呀,我們只是奠祭昔日的同袍戰友。」
「我殺他們是迫不得已呀。」
「同袍戰友?」
其中一人答道:
「大人,這條村絕大部份男丁都曾參過軍,甚至有過戰功,其中有幾位是昔日的同袍,後來我們被調派到不同崗位,他們選擇退役後回村種田......」
我嘆了一口氣:
「我.......甚麼都看不到,你們只是追著反賊,來到這裡只見有人奠祭過,而我也從來沒有來過,懂嗎?」
守衛們驚訝得面面相覷,真不知道在我的形象和名聲有多壞。
「懂不懂?不懂的話,我就把你們今夜的所作所為說給賈大人聽」
他們的眼神在猶豫,一邊支支吾吾地跪謝。
「謝......謝,大人。」
可是我看到他們的手卻不安份地握在刀柄上。
大概,他們對秦聶的話不太信任,畢竟在這個時代,只要稍為信錯人,代價除了一死外,還會牽連到許多身邊的人。
更何況,我們都是屠過這條村的兇手,只為一道命令便不擇手段地執行。
從古到今,最能信任的可能只有死人。
我感覺到自己的手不其然架好利劍出鞘的準備。
而我的內心不停地吶喊和掙扎著,他們跟我一樣,既可憐又該死。
但他們真的能被說服嗎?甚至我的腦海也閃過一絲不信任的猶豫。
「你們......的手不太安份。」
我該要先發制人嗎?
「大人,你相信我們吧?」
「你們別要犯傻。」
「大人,我們不傻!稍有不慎,弄掉的不止是自己的性命,還有家人。」
「我的家族也容不得我的失誤。」
「秦大人!我們的命根本不同,對你們這班權貴來說,我們跟這條村的人沒有不同。」
隨著對話間的僵持,劍柄亦愈握愈緊。
倘若,他們不出手的話,我也不會出手,但我的身體與想法已經背道而馳。
就在這倆人的手指也漸漸緊握刀柄之時......
猶如身體本能的反應,握在手中的配劍已然出鞘,應聲俐落劃過他們的頸項,二人的鮮血濺了一點在我的臉上和眼眶,也染紅了這片泥地,而頭顱像皮球般在地上滾了幾下。
心也在隨著二人的頭顱落地,瞬間感到沉重。
我竟然出手殺了他們!
看著這兩具跪在地上無頭的屍身,我發覺當所謂的吶喊和不情願,猶像腦海中的騷動,內心面對不由己時的無奈,是微弱得蒼白而無力。
倘若我不出手的話,無頭並倒在地上的,便會換成我。
「抱歉......」
我對著兩具屍首喃喃地說。
意識與秦聶同步後,身體的本能偶爾與自己的意識抵抗,甚至我會覺得自己只是沉默的旁觀者,無事的時候就是一致,但想法相左的時候,就是秦聶的身份馭過一切。
眼見天色已漸藍,看來我只好加緊步伐離開,否則染上的鮮血更加沒有意義。
正當我踉蹌地走到村口準備離開的時候,只見一頭瘦弱、四肢有點無力的黑狗擋著我的前路。
她說,我看見一頭狗,在眼前的鏡子裡。
【待續】等大家追到Live
:^(
新傳閪
2025-3-1 23:58:31
在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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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呢件事令我成日諗起清琴同馬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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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廉燴飯
2025-3-2 02:14:13
好慘,兩位兵咁就死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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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瘋人
2025-3-2 09:28:20
佢哋都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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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言志
2025-3-2 09:30:16
在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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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力
2025-3-2 11:46:25
在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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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傳閪
2025-3-2 19:11:14
全靠重製版先唔會一諗起佢哋就想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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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廉燴飯
2025-3-3 08:13:32
在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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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
2025-3-3 18:27:53
我係睇完之前暫停嘅鬼故而嚟追呢個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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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瘋人
2025-3-3 19:53:48
其實當一個新故事去睇就得
:^(
唉瘋人
2025-3-3 19:53:5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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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ah
唉瘋人
2025-3-3 19:54:10
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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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瘋人
2025-3-3 19:59:14
【在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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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月下】( 下 )
這頭狗看起來有點眼熟,很像冬哥,又像小時候見過的那頭黑狗。
雖然說黑狗看起來都是差不多樣的,但牠偏偏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牠用著憐憫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我。
從牠的眼眸裡,看到那個狼狽和不堪的自己,臉上還染著鮮血。
比起牠的瘦弱,彷彿我活得比牠更可悲,像極一頭畜生。
從自己的眼眸間,我看到燈火通明的診所......
驟然醒來,臉頰被一抹暖和的水珠劃過,我才發現自己竟然無故落淚。
眼見冬哥打量著我的眼神,居然與夢境中遇見過的黑狗一模一樣。
是錯覺嗎?
漸漸地頭有點疼著,是每次從夢裡醒來的徵狀;但頭痛著的同時,內心被一股莫名的無奈和悲涼襲來。
這種感覺猶像一塊巨石,壓得我喘不過氣。
頓時間,好像連診所的空氣間也能嗅到血腥的味道。
因此我找個理由到外頭稍息,慣性地抽一根煙,大概尼古丁緩解了頭痛,鼻腔縈繞著的血腥味,也隨著十二月冷風散去。
那些夢愈來愈真實。
「夢看太多太遠,最終只會讓人黯淡神傷,還是回去為妙。」
我又再一次想起念柔姑娘在夢裡說過的話。
估計,這一句話是別有用意?
晚空漸漸變藍,一根煙迎來清晨,也抱著無盡的念想迎來下班。
在日上三竿的時份睡去,或許是吃了幸福牌的感冒藥,因此睡得很好,畢竟我仍然是病著,只是病症沒那麼嚴重而已。
在睡夢中,沒有做夢亦沒有任何異況。
最終夜幕降臨,我也不情不願被鬧鐘的弄醒。
我起床的時份,家人都已經睡去,每日我就是與他們擦身而過。
要說上班的意義,除了迫得不已外,在這段短短的日子間,確實找到丁點調劑。
「你用呢一隻泡泡噴霧,消毒同埋會保護個傷口免受感染,始終佢個情況戴唔到頭罩,盡量令佢個傷口唔好惡化就好好。」
我將一支寵物專用的消毒泡沫贈給Kanna,沒想過她看到這支噴霧時雙眼猶如發光,更樂得像小女孩般笑道:
「嘩,Thank You呀,幾錢呀?」
「唔使啦,診所大把,一支半支啲同事成日用用下都會隨手掉咗。」
實情是我自費購買的,但能夠看到她的笑靨已經值回票價。
而事實上這些消耗品經常性用了大一半便被人隨手扔掉,因此這項陳述也是基於事實作出些微調整,哈哈。
「噢......咁我唔客氣啦,代阿Bu多謝你。」
「希望佢傷口快啲好返啦。」
「咁我而家餵佢先。」
話音剛落,Kanna從背包裡掏出了一個膠碗,再用膠碗輕輕敲著地下,懂事的阿Bu便從草叢裡應聲彈出,並連番喵喵地叫,看似這是牠每晚最期待的一刻。
而這一人一貓的溫馨風景,大概就是我每晚最期待的瞬間。
阿Bu吃飽後也十分聽話地讓Kanna將噴霧噴到耳朵的傷口上,然後瞇了眼一下,便徑自跑回公園的草叢裡。
Kanna一邊收拾,再跟我說了聲感謝,也因為這一聲感謝,打開了今晚的話匣子,我們竟然聊起話來。
我們首先聊起貓的話題,交換了彼此的看法,也從看法中透露出彼此的背景。
她跟我說,很多流浪貓餵著餵著就會消失不見,所以每一次投餵,或許都是最後一次。
她在附近的大學就讀和住Hall。
Year 1的時候餵過阿Bu的母親,還餵過阿Bu的兄弟姐妹,但到現在Year 4的時候就只餘下阿Bu,而阿Bu的兄弟姐妹全都消失不見,連屍首也找不到。
從我的角度而言,由於在二十四的診所裡工作,見得最多的往往只有牠們的出世、患病甚至離去,而Kanna見到更多的往往是牠們活著時的每個瞬間。
有時候見證著生命逐漸凋零也是一份沉重,還是保留在最美好的一瞬便消失會比較完滿。
大概,我見證著牠們的起點和終點,而她就是欣賞著牠們活著的過程。
所以她看待貓這種動物的行為,很多解讀都抱持感性,而我或許工作的緣故,始終保持著部份的理性。
觀點說來雖然不同,但我們也認同,牠們的情感沒人類那麼複雜。
牠們活著才算是生命,而大部份也僅僅是生存而已。
聊著聊著,我們不禁抬望眼。
十二月的夜,月明星稀......
一陣徐徐的涼風撫過,眨眼間,也將我不其然地帶進那個夢中。
那頭黑狗仍然擋在我面前,瘦弱不堪的體態,稍有惻隱也覺其可憐,卻被牠諷刺地用著憐憫的眼神眼定定地打量著我。
或許,可憐的是牠眼眸裡的某誰吧。
「何不把那頭擋路的狗一併殺掉,反正你剛才已經殺過人吧,大人。」
那把熟悉的女聲從背後傳來,也使我從紛飛的思緒中頓時醒來。
回眸一看,只見一抹蒙著臉的身影從樹幹後徐步而來,而那頭黑狗也聞聲遁走。
瞧見這道身影的一瞬,讓我的心情變得複雜起來。
是語嫣!她一直跟在我身後嗎?
畢竟眼前人是屢次打算致我於死地的人,但我卻肯定自己沒有將她殺掉的決心。
「還蒙甚麼臉,一眼也認得你啦。」
她嘖了一聲拉下面罩,不屑地瞪著我。
「竟敢現身?不怕我有埋伏吧?」
我本打算嚇唬一下她,沒想到她反諷:
「假設這樣的話,剛才你出手後,那些人早就把你幹掉再回去跟賈似道覆命。」
「嗯?」
「心虛怕鬼,所以到此地拜一下。」
雖被她說中要害處,可是我不打算連在言談間也被她壓著打,但說到心虛,我也掩飾不了。
「死了這麼多人,怎能安睡?」
「但剛才你再殺了那兩人。」
「迫不得已,這年頭,誰也不相信誰,誰也不敢將本心坦露。」
這句話,讓她的話峰稍為收起。
「竟然是朝廷的走狗說這番話。」
「或許當這條狗,比起剛才的那條狗活得可憐吧。」
她愣了愣。
「語嫣姑娘肯定不單止受命跟蹤秦某吧,說中了吧?」
她笑了笑。
「對呀,剛才辦完姐姐給予的差事,現在可以報私仇,但又不能出手,只能奚落一下你。」
這一下反倒是我變得猶豫。
「姐姐不知為何猜到你會來此地,拜托我替你清掃一下。」
「嗯?」
「哈,看你的樣子,應該不知道賈似道派人跟蹤你吧?」
該死的,還以為支開了何修文這個跟班,賈似道擺在我身邊的人就沒了。
她續說:
「只要有我出現,那個被殺的暗線,還有那兩名士卒的死就可以算到反賊的頭上,要是賈似道問話的時候,你說一句到村裡追蹤反賊就將一切變得理所當然。」
「哈,沒想到還要幫你頂罪。」
她一臉嫌棄般呢喃,我疑惑地說:
「你們......會幫我?」
「姐姐心中的盤算,我怎會知道?但她要我做的,我一定會做,還要我今晚不許殺你,你知不知道很困難的?」
我苦笑:
「那......辛苦啦。」
「才不要你的道謝。」
「這......有機會的話,我會報答念柔姑娘這個恩。」
「哈,你怎報?自盡嗎?」
我打趣地說:
「我會找天到玉瓊樓喝酒吃飯。」
她白了一眼:
「拜托,我姐可不稀罕你那丁點錢。」
「但你們那裡吃一頓挺貴的。」
這番言談間,我們竟不禁輕笑相望一下。
突然,語嫣好像察覺這張笑臉不對,她立即板起臉說一句:
「姐姐要我傳話,勸你盡快回營,要你搶在賈似道問話前,跟他覆命說追殺反賊無果,你立功的機會來了。」
我疑惑地「吓」了一聲:
「我怎麼總有一種被你姐姐和賈似道當棋子擺佈的感覺?」
語嫣聳聳肩,拋了一句:「別廢話,是你活該吧?」
說罷拉上面罩,我示好跟她說:
「你往南方的村口離開會比較好,因為......」
她打斷道著:
「因為守衛這個時辰會換防,這點我當然知道啦,要不然怎跟著你進來?」
我無奈地點了點頭,心想她知道是理所當然吧,然後再眼巴巴目送她疾走而去。
這時,晚空也清了,月色仍在。
要是......彼此不是以這種身份見面的話,今晚的話題也應該不少。
「我夠鐘返去啦。」
我回過神來,瞧了眼手機的時鐘,沒想到這一聊已經是半個小時多。
「咁我都要返去做嘢啦。」
Kanna支支吾吾說:
「m……我想問如果我帶到阿Bu去你哋度睇醫生,你哋肯唔肯收呢個症?同埋收得貴唔貴?」
「我哋醫生基本上咩症都收,除咗基本診金嗰啲以外,都係驗血嗰啲收費啦,但如果係流浪貓狗的話,一般都會有折扣。」
Kanna微笑說:
「咁就好啦,我見呢度近近地,如果捉到阿Bu嘅話唔使去咁遠。」
「都啱嘅,佢始終係懷孕緊嘅母貓,檢查下都好。」
「咁......再見啦。」
「再見。」
這句再見,我卻覺得與明晚見劃上等號。
頭雖然有點痛著,可是我看著Kanna遠去的背影,心裡卻不其然覺得樂著。
準備回去診所的一瞬間,我再抬眼看晚空。
人雖不同也不敢確定,但月色仍在,年年相似歲歲相同,不論幾多年以後。
如果月亮會說故事的話,她又會說一個怎樣的故事?哈哈。
她說,不管你是誰我又是誰,都是每個時代其中一小角的佈景。
【待續】繼續等大家追到L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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