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腦】《病港II》(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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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說
2024-11-7 03:24:38
「我哋就喺車到等下。」王達尼留下另外兩位專家。
我帶領著榕桂昌走入室內工場,事前我已經跟員工打過招呼,他們擔當沉默的工具人,不發一聲。
工場內瀰漫著薄薄的煙霧,裡面燈光昏暗,僅有幾盞老舊的燈泡勉強照亮著空間。
四周堆滿各種原料和生鏽的設備,地面上散落著煙草葉、紙屑和其他雜物,雜亂無章,幾台老舊的製煙機器發出低沉的轟鳴聲,運作時震動著整個房間,機器周圍的地板已被油污和煙草渣弄得黑乎乎的。
這裡的通風條件極差,榕桂昌很快便汗流浹背,邊抹著臉上的汗,邊參觀沿途的環境。
我帶榕桂昌走到一間辦公室前:「請交出集齊嘅香煙卡。」
「喺到。」榕桂昌一一交上。
我檢查一番,確定全部香煙卡都集齊。
「好多謝你,你係我哋忠實顧客,依家你將會得到神秘大獎。」
「係。」榕桂昌吞嚥口水。
我走入辦公室搬出一個紙箱給榕桂昌:「裡面就係終極大獎。」
「唔該哂,不過都包裝得……幾簡單。」榕桂昌即場拆掉紙箱。
榕桂昌一件一件獎品拿出,我就在旁加以介紹:「第一件獎品,係黑鼠商團標誌性團隊服裝──黑色連身衣。」
「喔……」榕桂昌先拿出那件衣服。
我說:「著落身睇下啱唔啱?」其實衣服是我隨便問一位黑鼠商團成員拿。
榕桂昌穿上黑色連身衣,我給他順便戴上後帽:「好襯你,我哋黑鼠商團唔係個個入到,你著住佢就代表都係我哋一員。」
「咁都幾有紀念性喎哈哈哈。」榕桂昌立即翻找箱中其他獎品。
「第二件獎品,老鼠酒,好補身。」這獎品是我在辦公室找到,它像裝飾品般擺放在一個大櫃子上。
「依瓶我唔係幾夠膽飲……」榕桂昌面有難色,再伸手入箱中翻找獎品。
「第三件獎品,黑鼠牌負責人親筆簽名香煙一盒。」簡單來說,就是拿一盒黑鼠牌香煙,然後我用筆在上面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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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說
2024-11-7 03:24:48
「即係煙盒簽咗個靚名?喔……」榕桂昌一開始的喜悅差不多消失。
「仲有最後。」我給榕桂昌遞上一根特製香煙:「絕無僅有,本公司新產品……泥煙。」
這算是投其所好,特地叫人做出來。
「泥煙!?」榕桂昌拿上泥煙打量:「用泥土整嘅?」
我一本正經地介紹:「嗯,泥土係取自森林即日新鮮摘取,我哋只會揀山澗附近肥沃嘅土壤作為原料,可以誇張咁講我哋唔係製煙,只係大自然嘅搬運工,而且過程純天然手工製作,以專業古法嘅手捲方式,將蘊含各種有機營養物質嘅泥土包捲住,令精華都夾住喺一枝煙上面,成品非常環保同有機,係我哋尚未推出嘅新產品。」
這份垃圾都不如的獎品,終於讓榕桂昌感到心動。
因為我一直注意到他愛吃泥,不知是否有什麼吃泥癖,所以我就臨時想出,用泥土製作香煙了。
榕桂昌兩指夾住香煙,含在嘴中點燃起來。
「嘶……」他深深抽一口到肺部:「嗄。」
「……」
「值啦……」榕桂昌泛起慵懶的笑容:「咁辛苦儲卡都值喇。」
外頭的王達尼總是望向工廠,時刻擔心榕桂昌會氣憤地走出,結果卻是他滿心歡喜地出來。
「咦……昌,你換咗新衫?」胡康華頗為好奇。
「型唔型?」身穿黑色連身衣的榕桂昌,抽起兩肩衣角:「著住佢代表係黑鼠商團嘅一份子!」
「仲有呢?」王達尼追問,想知我還給了什麼獎品。
「仲有瓶陳年老鼠酒,不過唔多啱我。」
「我瓶極品……」王達尼小聲喃喃。
「但最重要係佢俾咗未推出嘅新產品我試,食完真係永世難忙……」抬頭望天,回憶那味道。
「吓?咩產品。」最好奇應該是王達尼,自己身為老闆都不知。
「嘻嘻,王總統,如果你集齊香煙卡,就有機會試到。」榕桂昌不想透露。
「咁下次先,哈。」王達尼招手:「上車,我哋返去。」
等總統坐駕駛去後,我也卸下自己的喬裝行出製煙廠。
殊不知,沒走幾步就有個男人迎頭而來,矗立到我的身前。
扣領襯衫、深紫色雙排西裝、灰色西褲、孟克鞋以灰色禮帽,這是眼前男人的服裝,至於他的外貌?實在平平無奇,我想不出形容詞。
「戴牧、胡康華、榕桂昌,真係你綁架佢哋三個。」對方語出驚人。
廢柴的雪人
2024-11-7 04:13:39
:^(
:^(
:^(
二寶糖
2024-11-7 05:17:48
泥煙
:^(
:^(
:^(
咁都過到骨
五條悟(凡夫)
2024-11-7 06:27:32
其實條友肯留低會唔會關食咗樹鄉啲泥事
:^(
:^(
GingerGinger
2024-11-7 08:35:54
泥都燒得著
:^(
?
泡泡Loong
2024-11-7 10:58:20
大自然嘅搬運工搬完水又要搬泥.
:^(
林詐
2024-11-7 11:06:11
作者寫乜咪乜
毒撚頭很臭
2024-11-7 11:13:13
我諗嘅係,乜泥可以咁燒架咩
:^(
:^(
弱水叁千只取一瓢
2024-11-7 20:01:59
唔通個西裝佬真係新人
:^(
烏拉呀哈
2024-11-7 22:58:11
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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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男
2024-11-7 23:40:58
push
墨說
2024-11-8 02:03:12
「我識得你?」我以平靜的語氣問。
「我係你嘗試搵過嘅人。」
「你……」我尋思這些天來,有尋找過什麼人:「你係西裝客?」
「就係我。」對方直接承認。
「所以你喺大學特登嚟?」
「你綁架大學嘅居民觸犯咗底線。」
「米田貢都有做相同嘅事情,按順序你應該搵佢先。」
「恐怕綁架同自願離開係兩回事。」
「我怕我哋講落去大家情緒會升溫,不如搵個地方坐低傾傾?」我建議。
「帶路。」
西裝客與我隔著幾個身位同行,時刻提防著我。
「我聽過下你嘅傳聞……講到你打擊犯罪,來去無蹤,仲貫徹不殺原則用橡膠子彈,成個蝙蝠俠咁。」我接著說下去:「事實上你真係救咗我朋友,嗰日你係點知?應該唔會係巧合。」
「我有自己情報網。」西裝客輕輕托高禮帽,以銳利的眼梢瞄著我:「你都好危險,喺我名單上面。」
「我?」
「偷竊、闖入私人地方、毆打、勒索、威脅、殺人、破壞公物、超速、非法處理屍體、偽造文件、詐騙以及逃避付款,幾乎你每次出喺大學都會犯法。」西裝客說的罪名,我好像都犯過。
「但你無捉我。」
墨說
2024-11-8 02:03:22
「我有自己道德標準同計分系統,只要你一超過某條界線,我自然會出現收拾你,其他人都一樣。」
「你係賞金獵人?」
「只係個打擊罪惡嘅平凡人。」
我們來到鄰近街區的一間冰室,坐下前西裝客特別多瞧周圍環境幾眼。
從前擺滿各式糕點的麵包櫃,如今空無一物。
吧檯上,幾個黑白淡奶的空罐子堆疊成金字塔模樣。
舊社會前張貼牆壁的餐牌,被末日後新的手寫餐牌覆蓋住,其標示的價格持續上升,每當要更改就刪掉上個數字,肉眼可見日子越來越難捱。
「兩位嚟飲定食?」非常空閒的侍應拿著破爛的抹布,給我們桌子抹乾淨:「可以試下我哋酥炸麻雀。」
「檸檬水。」我點餐。
「一樣。」西裝客說。
侍應走入廚房,給我準備飲料。
「大學發生政變,俾病者入侵嗰陣,唔見你有出現。」我不能給他掌控著話語權。
「大學只係我長住嘅地方,唔代表我個人全天候都喺大學,沙田區出面有好多威脅要我處理。」
「你係純粹自己行俠仗義,定係有大學嘅許可?」
西裝客淡淡地說:「無必要答你。」
「你點稱呼?」
「你哋叫開我做西裝客,就叫西裝客。」
「西裝客……你可能唔明嗰三位專家嘅重要性,佢哋留喺港島區,有機會改善到長久以嚟嘅糧食問題,最後大學都會有得益。」我試圖採用說服手段。
墨說
2024-11-8 02:03:32
「壞人都總係為咗自己口中嘅大義,強迫他人去放棄自身權益。」
「三位專家嘅安排可以再傾,但嗰日醫院門口嘅事,先係真正重要嘅危險。」我索性轉移話題。
「我平時一向有留意開嗰班信徒動靜,嗰日先救你朋友,你朋友似乎俾「佢」盯上咗,嗰股不明力量。」
「你講嘅應該係天腦。」
「天腦,你係咁叫佢?」
「嗯,佢殺人嘅手段就係電磁波,係最近先知有限制。」
「依個天腦嘅事我追查咗好多年,或者我哋可以交換情報。」
「檸檬水到。」侍應給我們放下飲料。
「樂意至極。」我拿起檸檬水跟他碰杯:「最開始你係點留意到?正常人好難察覺到天腦存在。」
「種種無辦法解釋嘅事情,首先係中大疫苗研究團隊集體自殺,再嚟係末日神童。」
「末日神童個名有啲印象……」
「一個以前喺大學可以預知好多事情發生同走向嘅細路。」西裝客給我勾起記憶。
「如果無記錯,我記得佢最後自殺咗?」
西裝客點頭:「佢喺全校師生面前跳樓。」
「一個十幾歲細路可以預測中咁多事情,聽落係同天腦幾有關係。」
「佢自殺唔係偶然,係為咗令自己唔會變成武器。」
「咩意思?」
「你口中嘅天腦其中一個攻擊機制。佢唔需要令所有人都信仰住佢,天腦只要有一位喺地面上嘅代言人,係可以得到其他民眾所信仰,而代言人本身又信仰住天腦,佢就可以集體操控依堆人嘅腦波,凝聚成龐大嘅網絡。」
突然間,我聯想起艾匡……
她是受艾寶琳倖存區眾人愛戴的女皇,絕大部份市民都忠誠於她。
莫非這就是天腦選擇艾匡的原因?
因為她深受廣大的人民愛戴。
「個機制你係點調查出嚟?」我問。
「中大神童自殺前留低咗錄音帶,部份收藏咗喺機密檔案室,係佢自己講……佢唔想害咗其他人,唯有當住其他人面前自殺,間接令相信自己嘅人信仰破滅。」
我記得大學的機密檔案室進入前,需要有校董會批准……
看來西裝客的背景都不簡單。
椒鹽蝦米
2024-11-8 09:59:27
推
如何
2024-11-8 12:13:03
推
:^(
周家庭
2024-11-8 19:24:24
連老m都唔知比人監視
係有料
:^(
:^(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2024-11-8 20:17:16
就快打大佬
零z
2024-11-8 21:02:47
想像到次次M食霸王餐佢都mark低就覺得好笑
:^(
面具男
2024-11-8 21:44:21
老老實實西裝客真係做得啱,次次如果你撞到m,佢一係就做緊犯法嘢,一係就準備緊做犯法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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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知改乜名
2024-11-8 22:24:16
推
墨說
2024-11-8 22:36:29
星期日先出到文
:^(
之後會補返
離人絮語
2024-11-8 23:25:37
其實條友會唔會就係其他風紀
:^(
廢柴的雪人
2024-11-9 07:26:50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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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領著榕桂昌走入室內工場,事前我已經跟員工打過招呼,他們擔當沉默的工具人,不發一聲。
工場內瀰漫著薄薄的煙霧,裡面燈光昏暗,僅有幾盞老舊的燈泡勉強照亮著空間。
四周堆滿各種原料和生鏽的設備,地面上散落著煙草葉、紙屑和其他雜物,雜亂無章,幾台老舊的製煙機器發出低沉的轟鳴聲,運作時震動著整個房間,機器周圍的地板已被油污和煙草渣弄得黑乎乎的。
這裡的通風條件極差,榕桂昌很快便汗流浹背,邊抹著臉上的汗,邊參觀沿途的環境。
我帶榕桂昌走到一間辦公室前:「請交出集齊嘅香煙卡。」
「喺到。」榕桂昌一一交上。
我檢查一番,確定全部香煙卡都集齊。
「好多謝你,你係我哋忠實顧客,依家你將會得到神秘大獎。」
「係。」榕桂昌吞嚥口水。
我走入辦公室搬出一個紙箱給榕桂昌:「裡面就係終極大獎。」
「唔該哂,不過都包裝得……幾簡單。」榕桂昌即場拆掉紙箱。
榕桂昌一件一件獎品拿出,我就在旁加以介紹:「第一件獎品,係黑鼠商團標誌性團隊服裝──黑色連身衣。」
「喔……」榕桂昌先拿出那件衣服。
我說:「著落身睇下啱唔啱?」其實衣服是我隨便問一位黑鼠商團成員拿。
榕桂昌穿上黑色連身衣,我給他順便戴上後帽:「好襯你,我哋黑鼠商團唔係個個入到,你著住佢就代表都係我哋一員。」
「咁都幾有紀念性喎哈哈哈。」榕桂昌立即翻找箱中其他獎品。
「第二件獎品,老鼠酒,好補身。」這獎品是我在辦公室找到,它像裝飾品般擺放在一個大櫃子上。
「依瓶我唔係幾夠膽飲……」榕桂昌面有難色,再伸手入箱中翻找獎品。
「第三件獎品,黑鼠牌負責人親筆簽名香煙一盒。」簡單來說,就是拿一盒黑鼠牌香煙,然後我用筆在上面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