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來了】【玄幻】源界神話外傳-劍泣(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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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出路飛
2024-10-28 19:5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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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來了
*
一道驚雷般的劍鳴響徹整座靈劍院。
那是在雲武號召各方追隨者前往執法殿護駕的三天後。
靈劍院主殿死氣沉沉,人才凋零。這是自從九靈劍尊出賣弗雷夫婦後的巨大轉變。九靈劍尊當年人心盡失,有弟子甚至長老烈甘為虎作倀,因而決然離去,而素來對師門忠心耿耿的邱文賦更被逐出師門。
剩下來的弟子不是家族與雲武一伙,就是為了宗門忍氣吞聲,祈求未來某天會出現轉機。像年資最久的長老紹靈,大半生也貢獻給宗門,即使要他走,他也無處可去。
離開是一種選擇。
留下的也有其苦衷。
這時候,九靈劍尊端坐在主殿的雕花石椅,愁眉不展的表情擺在臉上,指尖焦躁不安地敲著椅柄。九靈劍尊在這百年來蒼老不少,臉上添了幾條皺紋,同時少了幾分從容平和。
常說歲月催人老,但真正催老的是心態。九靈劍尊押下一切在執法殿之上,本以為十拿九穩,哪想到經歷百年仍然大局未定,而神泣劍也消失於世上。他失去兩個才華出眾的親傳弟子,而後起之秀少之又少,未來不見曙光,而師門也許就敗在他手上。
靈劍院本是超脫於江湖俗事的劍者聖地。來此修練的弟子追求劍術,即使時有雜沙,像那些為了壯大家族的貴族子弟,仍離不開渴望成為劍道強者的本質。
可是,就是自己一意孤行,執意投靠執法殿,甚至成為後者的馬前卒,害得宗門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現在執法殿只發一道征兵令,他們就要派弟子下山,給雲武作死士。這不但荒謬至極,更把宗門推向萬丈深淵。
靈劍院被當棄子,失落百年,九靈劍尊又哪裡看不出這個道理呢?只是,他那自尊不容許他𠄘認錯誤,正視那讓他走歪的黑暗面。
我沒有錯。
我不能錯。如今我們只能依附於雲武,已經沒有回頭路,九靈劍尊在心裡嘆息。
一個劍客失去應有的自尊,再難重新站起來。
「關於支援執法殿一事,請院主再三思。」長老紹靈帶頭進諫。
「已經別無他法。若然得失雲武,靈劍院就冇靠山。一旦天下再生亂局,靈劍院無岸可靠。」九靈劍尊說。
「苟且殘存又有咩意思?」長老紹靈再看不下去。
「所以連你都要指責我?」
就在九靈劍尊發難之際,問劍殿外的廣場上傳來一陣打鬥的喧鬧聲,伴隨敵襲示警的銅鐘聲,劍聲鏗鏘響起!
「敵襲!敵襲!!!」
一眾長老急忙步出問劍殿,驚見一個劍士從百米外的長道健步而行,朝問劍殿的方向前進。
來人身穿青色劍袍,長髮盤起高髻,下把有一撮短羊鬍,使他看起來像文質彬彬的書生。跟書生不同的是,這個男人腰間的長劍沒有出鞘,憑著木劍就把擋路的弟子盡數擊退。他所用的劍法對靈劍院弟子並不陌生,只是最基本不過的招式,然而逢愈簡單的愈難精通,看他的劍技爐火純青,毫無多餘動作,剛柔並濟,就是一代劍道宗師也不為過。
這個男人正是消失多年的弟子邱文賦。
「係邱師弟!」
「邱⋯⋯邱文賦?」長老們上下打量邱文賦,大感意外。
邱文賦微微一揖,謙禮道:「幾位長老,弟子返嚟喇。不過我已棄舊名,如今改稱邱庸。」
邱庸不卑不亢,目光穿過門扉敞開的問劍殿,與坐在椅上的九靈劍尊對峙。兩者雖隔百米之遙,可是邱庸的聲線清晰落入九靈劍尊耳裡。
與此同時,在場者聽到邱庸這個名字,無不臉色大變,連坐在九靈劍尊也愕然,重新審視邱庸。
執法殿懸賞的敵人不少,除了已經消失百年的葉真外,另外一個頭號人物正是專門找執法殿麻煩的邱庸。死在他劍下的執法殿刺客數以百計,即使有幾個更是本領高強的源帝。
沒有人會聯想到那個邱庸會是資質平平,被逐出師門的弟子邱文賦,更別說現在以強者的姿態回歸宗門。
若是早知邱庸會成大器,當年就不應趕他出門啊,九靈劍尊如此暗叫可惜。
「我今日歸來只為一事。執法殿近日征召各大勢力支援,我知道靈劍院亦在其中。院主,馬上同執法殿撇清關係,靈劍院尚有一線生機。」
「否則呢?」九靈劍尊冷問。
邱庸神色漸冷,眼眸中閃爍著決然的寒光。
「任其墮落,不如由我親手毀滅,總比敗喺你手中好。」
九靈劍尊大怒:「狂妄自大!眾長老馬上將邱庸拿下!」
長老相繼拔劍,而長老紹靈勸道:「邱庸,你馬上離開吧⋯⋯一場同門,我哋無必要兵戎相見。」
邱庸神色堅決,掛在腰際的長劍終於出鞘。
「幾位長老,弟子失敬喇。」
眾長老蹬地一躍,鋒芒交織成網,從邱庸的頭頂落下,劍氣揚起一地沙石。面對幾個源帝級別的強者,邱庸依然顯得遊刃有餘,身法輕靈出塵,布鞋在地面勾勒出一道道弧線。他的重心時左時右,無從觸摸,敵人的劍刃不沾衣衫,先後在他身體以外的幾吋劃過。
劍尖鏘鏘點地的同時,邱庸往地面壓下手中劍,借劍身的回彈性凌空躍起,穩步落在長老的劍刃,順勢旋身一拂,長劍如塵拂,劍身先後拍在幾位長老身上!
一招得手,邱庸未露出得意之色,也沒有出言相譏,直接便是一輪反攻。
*
邱庸的劍如君子,上善若水,中庸不爭,論防守堪稱一絕,反觀九靈劍尊的劍凌厲狠辣,每招直指邱庸的要害,加上其始尊境的強大源力,使每一招也如開天闢地,哪怕是奔流也要被其劍一分為二!
該死!
「再畀你修劍一兩百年,或者你會追過本尊,甚至反殺也不足為奇。不過你唔會有呢個機會!當年本尊冇清理門戶,今日清個乾乾淨淨!」 九靈劍尊腕一扭,長刃上綻放點點冰花紋,忽爾外發的劍氣彈開邱庸的劍身。
蹬足前刺,劍尖飛轉,直指邱庸的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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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瞓教瞓靈堂
2024-10-28 19:54:58
以為自己眼花
:^(
終於蒲頭
中出路飛
2024-10-28 19:57:59
沒有人能夠反我!!我是九靈劍尊,這座山門以我為尊!!!
「死!」
還是差了一步!邱庸暗忖。
九靈劍尊的劍尖綻放寒芒,在邱庸猛張的雙瞳中無限放大。 與此同時,在場觀戰的靈劍院弟子緊張得屏住呼吸;之前被擊倒的長老們莫不如是,只是夾雜了一種複雜的眼神,像是狐死免悲,又或者是邱庸的出現讓他們一度看見撥亂反正的曙光。
我們很弱,弱不在劍。
弱在心志。
「院主—」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隻手掌在長劍與邱庸之間輕輕劃過。掌勢輕柔如鵝毛落水,可是其勁使長劍竟然無法寸進半分!
「退。」一聲輕吟響起。
九靈劍尊大驚,看清眼前人後更是難以置信地瞪著眼。映進他視線的男子並不陌生,畢竟那是他的弟子葉真。
失蹤百年的葉真!
葉真五指發力崩直,九靈劍尊的長劍應聲被震開,虎口更是發麻裂開,整個人暴退五步才止。
葉真環視四方,然後目光重新落在狼狽的九靈劍尊身上,神色始終不見波瀾。
百年過去,葉真一襲素白劍袍,腰掛黑柄帶鞘的神泣劍。他黑髮披肩,瀏海仍留有一撮醒目的銀白,五官雖然依舊俊朗,沒有半分顯老的跡象,彷如昔日的青年,只是他的眼眸中添了幾分神秘感,像一個能教天地萬物深陷其中的雙子黑洞;他身上不帶昔日那股銳利無匹的劍氣和殺氣,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見底而蒼古的氣息。
雖然葉真沒有刻意釋放力量,可是在場一眾弟子乃至長老無不被其存在震懾。他們彷彿產生一股幻覺,只要有攻擊的想法,下一秒就會被徹底滅殺,甚至連怎樣死都搞不清就消失在這天地之中。
現在的葉真⋯⋯
無-人-能-敵!
「⋯⋯葉真,你果然未死!導致師門滅亡嘅孽蓄,今日為師就算清呢筆帳。」九靈劍尊重新握劍,額角青筋暴現,身後浮現出九縷寒煙形成的九首惡龍幻影。
只要能殺死葉真,靈劍院就會再次受到重視,重新站回源神界的嶺峰舞台!九靈劍尊在心裡狂喝。
葉真沒有理會九靈劍尊,輕拍邱庸的肩膀,示意他先行退下。
「邱師兄,之後交俾我處理。」
「好。」
「⋯⋯葉真!」九靈劍尊重新握劍。
「師父,莫非你要一錯再錯?」 葉真直視九靈劍尊,同時輕輕搖頭,示意對方止戈。
「唯有將你斬殺,我靈劍院先可以重新崛起。為大局著想,我留你不得。」
九靈劍尊說罷,左袖一甩又再舉佩劍,劍身與他雙目綻放著凌厲與冰冷的殺氣。隨著他的源力愈發濃郁,一副帶流光的青銀劍鎧履在其上,背後的半空浮現出一尊巨大的青龍化身!
青龍九首,高十丈,看上去沒有那種所謂的超凡高潔,卻似一隻擇人而噬的九頭凶蛟。
「去!」九靈劍尊驅使化身進攻。
龍影從四面八方撲向葉真,同時九靈劍尊舞動長劍,踏空前躍,向葉真展開一輪劍法。
長劍連環斬出,劍氣在空中化成致命弧光!
點,刺,挑,削,掃,纏,掛!
九靈劍尊跟他的佩劍宛如一體,劍式行雲流水,每一招也沒有多餘的動作,招招致命。看到九靈劍尊當下的狠勁,任誰也不會對手是他昔日的徒弟,說是殺父仇人也不為過。
要說的是,九靈劍尊乃一代宗師,且以劍問道,其劍術精湛自然不用多說,可是叫在場者瞠目結舌的卻是敢以赤手空拳應戰的葉真。
葉真的身法靈動,時退時進,在九靈劍尊的化身龍影上游走,上一秒才閃過兩具龍首的血盤大口,然後踮趾後仰,在另外兩道橫掃的龍鞭間飄逸而過,一記鯉魚翻身,巧妙化解一連串的致命攻擊。
咻!
「受死!」
九靈劍尊看準葉真翻身的空檔,朝他的落點刺出長劍,可是葉真未卜先知,白袖掃出,帶著點點金光的大掌後發先至,拍在九靈劍尊的劍尖上!
澎!!源力在半空擴散成層層光輪。
劍掌相交,這一招落入下風的是九靈劍尊。葉真的掌勁雄渾,從劍尖傳至九靈劍尊的手腕,幾乎震得劍柄脫手,暴退兩步才得以卸掉掌勁!
風壓掀起葉真的衣袖,外露的臂節肌理分明,皮膚上更見清晰的流金!
這不是佛宗⋯⋯《金剛不壞身》嗎?
九靈劍尊猛然想起大自在天的護體神功,兩者如出一轍,只是大自在天的金光泛黑,而葉真的金光色澤較純粹鮮明。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葉真在這一百年間藏在佛宗,且練成了佛宗的絕學?
不可能!!
在九靈劍尊的認知裡,普天之下習得《金剛不壞身》的只有創出功法的佛祖如來、大自在天,還有傳聞圓寂多年的天才明鏡和尚,連六祖慧能則遠遠次之前人。
電光火石之間,九靈劍尊又怎會聯想到那位傳說中的明鏡和尚跟葉真本來就是同一人呢?
葉真嘴角上揚,挑釁地揚動手指:「再嚟。」
「哼!簡直狂妄!你以為偷學佛宗武學就可以喺我面前囂張!」
「偷學?哈哈哈哈哈!!」葉真笑得更是豪爽。
九靈劍尊怒不可遏,按下心頭的怯意,再度揮劍進攻。這次他施展出來的招式乃是他的壓箱本領,取名為《落星劍》的自創劍法。
「星盡!」
他的劍速奇快,驟眼看來就在半空出現了一個流星群,只是每一顆「星」也是近乎光速,威力堪比殞石的白銀劍氣!
撇開葉真不說,在場者就只有邱庸勉強能看清這恐怖的劍速。
「院主好強!哎⋯⋯」
長老們神色複雜,既是震驚,又似在替葉真擔憂,彷彿已搞不清為誰打氣才對。
邱庸氣定神閒,並沒有替葉真操心:「劍雖快疾,但無辦法傷葉師弟分毫。」
在近一百年之間,邱庸每十日就跟葉真過招,至今並無一勝。這也是邱庸如今實力暴增,源尊之下再無敵手的真正原因。
他知道,葉真的強大早已不能用常理去推算。如果硬要說,能比肩的恐怕只有輔神⋯⋯
甚至主神!
一如邱庸所料,葉真面對罩頂而下的劍影不退半步,拳掌連環擊出。架式剛柔並濟,身如舵擺,步隨手變,拳拳生風,先後轟散無數攻擊。落在葉真四周的星光造成災難般的破壞,建築的簷頂被炸掉;劍殿的石牆被劃出綻橫交錯的劍痕,連地面也被炸的坑坑洞洞⋯⋯
但始終無法傷葉真一條頭髮。
在場的源神雖然全是劍士,但對其他派系的武功也略懂一二,看出葉真雖不斷變換套路,但使出的招式皆是佛宗拳法,有人更如數家珍的道出招式。
「羅漢十八拳⋯⋯達摩手!佛宗六合拳,八卦掌!大小通背拳!」
隨著九靈劍尊的劍招到了尾聲,葉真便豎出劍指,往前虛點。
「一指飛禪。」
雖隔百米之遙,但葉真的手指在九靈劍尊的視線中不斷放大,像一根巨大無比的金剛柱,沖散所有的劍氣,最後重重轟在他的身上!
「唔!」九靈劍尊及時橫劍護中門,險險扛下葉真的指勁,卻被巨力震得咳出大口鮮血,像斷線風箏似的倒飛,從破頂墜進大殿中。
葉真沒有追擊,在高空負手傲立,悠閒地等待九靈劍尊重整狀態。他彷彿以行動宣告天下,即使繼續打下去,結果還是一樣。
若這叫傲慢,那絕對是只有一代強者才配得上的傲慢!
半响後,九靈劍尊重回上空。這時候的他已沒有一院之主的沉穩大器,不但髮髻散掉,衣袖塵土滿佈,源甲上殘留著鮮紅的血漬,看上去負傷的野獸!
隨著化身再度升起,九靈劍尊高舉長劍,準備作出最後一擊。
「葉真!!!!係為師帶你入門!無我九靈你無今日!我大可以死,但不可辱!我即使殞落,亦只會喺你嘅劍下!!」
葉真凝視陷入瘋魔的九靈劍尊,沉吟兩秒,然後點了點頭。
「你要送死,唔通我又要阻你?不過,我已經唔係百年前嘅葉真⋯⋯」
葉真眼眸中閃過一絲邪氣,身上散發出霸道無比的氣息。
「神泣一出,就必須飲血。」
葉真拔出神泣劍的一刻,風雲變色,他的眼神徹底不同了!
中出路飛
2024-10-28 19:58:15
收工再出文
独りぼっち
2024-10-28 20:05:14
哇 屌 真中出巴
:^(
:^(
:^(
兼職陰陽師
2024-10-28 20:08:11
估唔到有生之年會睇到呢個post
:^(
臭嘴
2024-10-28 20:17:03
第一次留言 由你消失左 一直翻睇你d故
:^(
文澄
2024-10-28 20:24:29
大師兄返左嚟啦!
六清
2024-10-28 20:40:18
又係時候成個系列重睇
睇返自己啲風采
八俣遠呂智
2024-10-28 21:24:13
估唔到你會返黎
:^(
:^(
阿墳
2024-10-28 22:34:25
中出巴終於返嚟
:^(
最近生活如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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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識條春
2024-10-28 23:21:46
終於
:^(
:^(
:^(
中出路飛
2024-10-29 08:18:12
葉真執劍的手輕垂,眼眸深處彷彿閃爍著星辰。神泣劍的銀刃綻放寒光,外放的劍氣像自成一界,把一切企圖穿過的異物絞成飛灰!
與此同時,廣場上包括靈劍院長老的源神紛紛驚呼不止。只見他們按著不受控的佩劍,前仆後倒!在場者等配劍嗡嗡鳴動,像是顫慄,又似是在向神劍俯首帖耳。
「葉真!!」
九靈劍尊往葉真的方向重重揮出,九首龍化身同時張口,尖牙前方的空氣凝聚出九個刻篆古老符文的玄陣。
「九極殺劍!」
九道粗如巨柱的青色光炮劃破長空,刺耳的呼嘯聲伴隨眩目強光,剎那間像要淹沒整座廣場,讓葉真粉身碎骨。
這一擊聲勢浩蕩無比,光炮尚未抵至,廣場的大理石地已不堪巨力,被風壓出成蜘蛛網紋,參天大樹連根拔起,有的實力不濟的弟子更被直接掀飛!
「各位長老,築劍網防禦,務必護住我院弟子!」邱庸忽然凝重沉喝,同時拔劍抗衡九靈劍尊的源力。
「⋯⋯明白!」眾長老互望一眼,然後緊隨邱庸,紛紛在各個方位施展防禦劍式,同時命弟子躲在先己身後。
瘋了!院主瘋了!
這象徵了劍尊級別的恐怖力量,哪怕形容是毀天滅地也絕不為過,同時也證明九靈劍尊已經徹底失控,腦海中只剩下斬殺葉真的念頭。
「死!」九靈劍尊狂嚎。
「天神。」
「人間。」
「修羅。」
「地獄。」
「餓鬼。」
「畜牲。」
葉真使出劍招的同時,背後升起一尊巨靈神的巨大化身。化身頂天立地,如山嶽般無法撼動;五官雖具佛相,莊嚴的表情中卻夾帶著惡魔一樣的猙獰,一目仰天,一目俯地;靛藍的半裸上身披著橘色伽娑,外露的皮膚紮實,肌肉彷彿似岩石般,其上可見暗金的星沙。
化身左手握三鈷長劍,右掌卷纏金羂索,周身飄揚一盞盞如燭火的圓輪。
化身擁有進化的可能性,與神魔本體的意念強度和心境相扣。愈是遭受巨變,化身與本尊之暗愈是相通,威力自然更強。
佛相乃源於明鏡和尚。
惡魔臉是雲洛兒當年戴過的惡鬼面具。
三鈷長劍象徵氣啟蒙老師,劍神弗雷。
金羂索則是傳授葉真鞭法的薇莉安。
火焰是小世界逝去的少女悠亞。
化身是人生的具象。
這正是葉真的化身—不動明王!
「不動劍印。」 不動明王發出低沉的嗓音,其聲如雷鼓,撼動每一個在場者的靈魂!
葉真與不動明王同時動起來,本尊施展泣魂劍訣的劍招,在虛空中劃出六個古老圖紋,每個圖紋也幻化成一道形態不一的劍氣!!
「三善三惡,六輪不息。」
「泣魂劍訣,第六式。六道輪迴。」
隨著葉真扭腕,劍氣輪轉,擋住匯聚為一的巨大光柱。光柱與劍氣在靈劍院高空角力,光芒一時間把方圓數里的大地照得通明。
與此同時,不動明王一手甩舞羂索,勒住龍頸,另一手的金鈷長劍毫不留情地揮斬,接二連三斬掉龍首,期間有三兩個龍頭試圖反擊,可是才貼在不動明王身上,就沾上周身火焰,燒得發出陣陣哀嚎,直至化成灰燼才靜止下來。
從畫面看上去,不動明王像神話中的屠龍勇士,更是絕對無敵的存在。在其面前,甚麼巨龍就像毛毛蟲而已。
眨眼之間,葉真便壓制後勁不繼的九靈劍尊。在劍氣消散之際,葉真順勢仗劍飛渡,瞬步出現在九劍靈尊身前。
「神泣出鞘,就必須飲血⋯⋯你取死有道。」葉真冰冷地盯著九靈劍尊。
九靈劍尊目露驚恐,還未來得及舉劍招架,鮮血便濺射長空⋯⋯
一隻握劍的斷手隨著神泣劍的劍光飛落地面。
不過兩秒,九靈劍尊也從半空掉到斷臂兩米外的廣場中央。
中出路飛
2024-10-29 08:18:39
「呀!!!手!我隻手!!!」
九靈劍尊跪地,痛苦地捂住斷臂,不能自控地狂嚎,蒼白的臉龐滲出豆大的汗珠,肩膀的鮮血嘩啦嘩啦,打濕四周的石地。
對每一個劍士來說,使劍的慣用手是驕傲,也是第二生命。九靈劍尊經此敗仗,可謂是失去了一切,此生在武道再難寸進,與廢人無異。
葉真手握神泣劍,冰冷的劍尖抵住九靈劍尊的咽喉。
九靈劍尊悲哀地仰天慘笑。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修道一生,最後敗喺自己嘅弟子劍下。天下有比此更可笑嘅事?」
「你輸嘅敵人係你內心嘅軟弱。」
「如果你當我係徒弟,就唔應該向雲武屈服。雲武,梵天殘殺我髮妻⋯⋯取其首級示眾。」葉真眼中閃過一抹恨意。
「由喺嗰一刻起,葉真已經係死人。你唔係我師父,只係雲武嘅走狗。」
「係嘛?但我無後悔!葉真呀!你睇到嘅風景只有你自己。我要背負呢座靈劍院!你以為靠風高亮潔嘅口號就保住一個勢力?行錯一步,歷代祖師嘅努力就化為烏有,你身處嘅呢個地方亦不復存在!我無錯,錯嘅係時勢!」
葉真凝視倔強的九靈劍尊,搖了搖頭:「劍過剛易折⋯⋯但劍亦有寧折不能屈嘅時候。」
九靈劍尊怔住,憶起自己的首席弟子寒城。
「呢句係寒城師兄嘅原話。」
「⋯⋯殺就殺吧,無謂多講。」
葉真徐徐收起神泣劍,續道:「保住你一命嘅係寒城師兄,好自為之。以後收山退隱,或者千年後有你贖罪嘅機會。」
葉真擱下這段耐人尋味的話便不再逗留,轉身而去。至於他放九靈劍尊一馬,是因為顧及師兄寒城,抑或出於一絲師徒之情?又或者別有玄機,大概只有他才清楚。
九靈劍尊陷入沉默,搖搖欲墜地離開劍殿廣場,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這天過後的九百年間,一個獨臂啞巴隱居於靈劍院深山之中,一度與世隔絕,直至那一群新世代到來為止。
噢,不過這又是後話了。
*
八俣遠呂智
2024-10-29 09:50:32
正
不過你留咁多伏線,有排寫
:^(
你呀媽個波罩你呀
2024-10-29 13:03:06
以為又係尋人po
:^(
:^(
我識條春
2024-10-29 13:09:06
好感動
:^(
但係已經唔記得真仔邊到黎學左咁多佛宗招式
中出路飛
2024-10-29 15:14:30
真仔「本身」已經識
:^(
呢一點都解釋返佢細個巧合地學到源於佛宗嘅五體拳
一切都係命運
佢前世係佛門大弟子明鏡
依家只係拎返過去嘅記憶
中出路飛
2024-10-29 15:14:42
上水了
:^(
中出路飛
2024-10-29 15:15:39
努力完埋呢個 然後花少少時間再執返正傳 實在太亂
中出路飛
2024-10-29 15:16:08
真過葉真
Ads
中出路飛
2024-10-29 15:17:06
你補補妝先 係時候見吓觀眾
中出路飛
2024-10-29 15:18:01
多謝巴打支持
契弟會盡快完文 呢一篇已經寫到好後 唔會爛尾
中出路飛
2024-10-29 15:18:41
無寫文嘅日子好難過
:^(
中出路飛
2024-10-29 15:19:20
又想玩觸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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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來了
*
一道驚雷般的劍鳴響徹整座靈劍院。
那是在雲武號召各方追隨者前往執法殿護駕的三天後。
靈劍院主殿死氣沉沉,人才凋零。這是自從九靈劍尊出賣弗雷夫婦後的巨大轉變。九靈劍尊當年人心盡失,有弟子甚至長老烈甘為虎作倀,因而決然離去,而素來對師門忠心耿耿的邱文賦更被逐出師門。
剩下來的弟子不是家族與雲武一伙,就是為了宗門忍氣吞聲,祈求未來某天會出現轉機。像年資最久的長老紹靈,大半生也貢獻給宗門,即使要他走,他也無處可去。
離開是一種選擇。
留下的也有其苦衷。
這時候,九靈劍尊端坐在主殿的雕花石椅,愁眉不展的表情擺在臉上,指尖焦躁不安地敲著椅柄。九靈劍尊在這百年來蒼老不少,臉上添了幾條皺紋,同時少了幾分從容平和。
常說歲月催人老,但真正催老的是心態。九靈劍尊押下一切在執法殿之上,本以為十拿九穩,哪想到經歷百年仍然大局未定,而神泣劍也消失於世上。他失去兩個才華出眾的親傳弟子,而後起之秀少之又少,未來不見曙光,而師門也許就敗在他手上。
靈劍院本是超脫於江湖俗事的劍者聖地。來此修練的弟子追求劍術,即使時有雜沙,像那些為了壯大家族的貴族子弟,仍離不開渴望成為劍道強者的本質。
可是,就是自己一意孤行,執意投靠執法殿,甚至成為後者的馬前卒,害得宗門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現在執法殿只發一道征兵令,他們就要派弟子下山,給雲武作死士。這不但荒謬至極,更把宗門推向萬丈深淵。
靈劍院被當棄子,失落百年,九靈劍尊又哪裡看不出這個道理呢?只是,他那自尊不容許他𠄘認錯誤,正視那讓他走歪的黑暗面。
我沒有錯。
我不能錯。如今我們只能依附於雲武,已經沒有回頭路,九靈劍尊在心裡嘆息。
一個劍客失去應有的自尊,再難重新站起來。
「關於支援執法殿一事,請院主再三思。」長老紹靈帶頭進諫。
「已經別無他法。若然得失雲武,靈劍院就冇靠山。一旦天下再生亂局,靈劍院無岸可靠。」九靈劍尊說。
「苟且殘存又有咩意思?」長老紹靈再看不下去。
「所以連你都要指責我?」
就在九靈劍尊發難之際,問劍殿外的廣場上傳來一陣打鬥的喧鬧聲,伴隨敵襲示警的銅鐘聲,劍聲鏗鏘響起!
「敵襲!敵襲!!!」
一眾長老急忙步出問劍殿,驚見一個劍士從百米外的長道健步而行,朝問劍殿的方向前進。
來人身穿青色劍袍,長髮盤起高髻,下把有一撮短羊鬍,使他看起來像文質彬彬的書生。跟書生不同的是,這個男人腰間的長劍沒有出鞘,憑著木劍就把擋路的弟子盡數擊退。他所用的劍法對靈劍院弟子並不陌生,只是最基本不過的招式,然而逢愈簡單的愈難精通,看他的劍技爐火純青,毫無多餘動作,剛柔並濟,就是一代劍道宗師也不為過。
這個男人正是消失多年的弟子邱文賦。
「係邱師弟!」
「邱⋯⋯邱文賦?」長老們上下打量邱文賦,大感意外。
邱文賦微微一揖,謙禮道:「幾位長老,弟子返嚟喇。不過我已棄舊名,如今改稱邱庸。」
邱庸不卑不亢,目光穿過門扉敞開的問劍殿,與坐在椅上的九靈劍尊對峙。兩者雖隔百米之遙,可是邱庸的聲線清晰落入九靈劍尊耳裡。
與此同時,在場者聽到邱庸這個名字,無不臉色大變,連坐在九靈劍尊也愕然,重新審視邱庸。
執法殿懸賞的敵人不少,除了已經消失百年的葉真外,另外一個頭號人物正是專門找執法殿麻煩的邱庸。死在他劍下的執法殿刺客數以百計,即使有幾個更是本領高強的源帝。
沒有人會聯想到那個邱庸會是資質平平,被逐出師門的弟子邱文賦,更別說現在以強者的姿態回歸宗門。
若是早知邱庸會成大器,當年就不應趕他出門啊,九靈劍尊如此暗叫可惜。
「我今日歸來只為一事。執法殿近日征召各大勢力支援,我知道靈劍院亦在其中。院主,馬上同執法殿撇清關係,靈劍院尚有一線生機。」
「否則呢?」九靈劍尊冷問。
邱庸神色漸冷,眼眸中閃爍著決然的寒光。
「任其墮落,不如由我親手毀滅,總比敗喺你手中好。」
九靈劍尊大怒:「狂妄自大!眾長老馬上將邱庸拿下!」
長老相繼拔劍,而長老紹靈勸道:「邱庸,你馬上離開吧⋯⋯一場同門,我哋無必要兵戎相見。」
邱庸神色堅決,掛在腰際的長劍終於出鞘。
「幾位長老,弟子失敬喇。」
眾長老蹬地一躍,鋒芒交織成網,從邱庸的頭頂落下,劍氣揚起一地沙石。面對幾個源帝級別的強者,邱庸依然顯得遊刃有餘,身法輕靈出塵,布鞋在地面勾勒出一道道弧線。他的重心時左時右,無從觸摸,敵人的劍刃不沾衣衫,先後在他身體以外的幾吋劃過。
劍尖鏘鏘點地的同時,邱庸往地面壓下手中劍,借劍身的回彈性凌空躍起,穩步落在長老的劍刃,順勢旋身一拂,長劍如塵拂,劍身先後拍在幾位長老身上!
一招得手,邱庸未露出得意之色,也沒有出言相譏,直接便是一輪反攻。
*
邱庸的劍如君子,上善若水,中庸不爭,論防守堪稱一絕,反觀九靈劍尊的劍凌厲狠辣,每招直指邱庸的要害,加上其始尊境的強大源力,使每一招也如開天闢地,哪怕是奔流也要被其劍一分為二!
該死!
「再畀你修劍一兩百年,或者你會追過本尊,甚至反殺也不足為奇。不過你唔會有呢個機會!當年本尊冇清理門戶,今日清個乾乾淨淨!」 九靈劍尊腕一扭,長刃上綻放點點冰花紋,忽爾外發的劍氣彈開邱庸的劍身。
蹬足前刺,劍尖飛轉,直指邱庸的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