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七月十四講鬼台】我相信夜裡,聽故事的並不只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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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瘋人
2024-8-18 01:19:25
在面對眼前的黑暗時,來自未知的恐懼是嚇不死人。
能夠嚇死人的,是孤獨地面對未知和恐懼。
異語暗自諷人間,
鬼狐妖魅悄然行。
人心隔肚難情真,
是人是鬼難區分。
【每個真人真事由作者本人作出調整和改編,至於信不信就由你吧。】
廢話不多說,我們開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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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瘋人
2024-8-18 01:20:08
很久不見在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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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語【酒吧】
有人跟我說,上夜班的人見盡夜與日的交替,等同每日在陰與陽之間穿梭。
我同事跟我說,他很喜歡喝酒。
由於工作的關係,他只能平日到酒吧消遣。
只是疫情過後,平日的酒吧比以前更靜;他為求淺酌一杯,再享受那微醺讓生活放緩的錯覺,所以他根本沒有在乎酒吧有沒有別的客人。
這晚,他照常一個人喝酒。
這個星期三的晚上比起上星期的更加寧靜。
而爵士藍調在這間空無一人的酒吧迴盪著更顯蕭瑟。
這位同事因應心情點選不同的酒類,心情好的話點一杯白杯,心情不快點一杯威士忌,好壞參差的話則點一杯長島冰茶。
今晚他點了一杯白酒,然後細味著自己的放假生活。
突然間,侍者一臉興奮地送上兩杯Shooter跟他說:「俾個機會你請人飲嘢啦。」
同事聞言後左望右望,酒吧仍然杳無人煙,只有他一位客人。
他有點茫然:「下?邊有機會?」
侍者臉上笑得十分興奮,情緒有點反常地高漲,彷彿這是星期五或六的Happy hour才會出現的情緒,卻出奇地出現在這個時刻,俗稱:「high撚大咗嘅樣。」
「點會無,咁多人大把機會啦。」
同事聽到後頓了頓,突然想起時值農曆七月。
他裝作鎮定地說:「唔使啦,我都準備走啦。」
「好呀,咁我幫你埋單。」
侍者將帳單遞過來的一瞬,同事稍有錯愕,怎麼帳單有兩杯白酒?難道有最低消費嗎?
「兩杯?」
「係呀,見你正話同隔離嗰位小姐一齊嚟,坐埋同一檯但佢無嘢講又無嗌嘢飲,唔知你哋做咩啦;不過我哋小店有人頭最低消費,唔好意思呀。」
侍者話音剛落,同事瞧見侍者臉上的誠懇,當下沒有想別的,嚴格來說在酒精的洗滌下,很容易讓人的情感和情緒放大,腦袋一時三刻很難處理起來。
因此他二話不說掏出現金,縱使腦袋難以思考,但仍然保留丁點懂得離開現場的清醒。
在離開一會後,同事突然間拾回理性和冷靜。
他腹黑地去思考,除了侍者真的「high撚大咗」的可能性,畢竟那兩杯酒聞起來都是難喝的份。
難道這是嶄新的黑店手法?抑或真的有「人」一直陪他喝酒?
這一刻,他想不到是人性黑暗,還是另一種存在恐怖?
「人性啦,如果真係黑店手法,咁都真係幾新穎,但如果真有其事,你腹黑去猜度人,咁都係一種人性。」
我這樣地回答,讓同事稍有無奈:
「諗得咁深,唔好破壞氣氛啦。」
「真人真事嚟?」
同事思考了一會:
「你估下?」
「你轉頭一個人打鐘巡樓驚唔驚?」
同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我天不怕地不怕,不過真係夠鐘去打鐘。」
「轉頭見。」
星期六的晚上,望著路過的人滿臉笑容地前去盡興,對比起正在上班,待會還要巡樓的我來說,落差的確有點大。
或許,對我的同事來說也如是,因此說一下故事來解悶。
我就是夜裡工作的人,在一幢昂貴地段的商業大廈的控制室任職通宵間保安。
我承認夜班見盡夜與日的交替,至於穿梭陰與陽......
我不敢肯定。
每晚十一點,我都會準時上班,翌日的早上七時下班,六天工作的生活,幾乎注定就是沒有生活。
我叫阿恆,同事喜歡叫我恆仔,不是ToNick的那個,雖然我也希望自己活得像他。
至少他有幸跟Ivy So同台拍劇,哈哈。
剛才是同事說的故事,接下來才是我的故事。
她說,
是鬼迷心竅?還是財迷心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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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瘋人
2024-8-18 01: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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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語【是瘋子還是她的眼睛與眾不同】
開始之前,再介紹一次,我叫阿恆,同事喜歡叫我恆仔。
我是一頭夜行的哺乳類動物,每日黃昏外出工作,日出而休、日復一日,不曾間歇。
起初想當一位薪水小偷,結果卻被這份工反偷了自己的生活,並綁架了自己的人生。
我就是夜裡工作的人,在一幢昂貴地段的商業大廈的控制室任職通宵間保安。
我承認夜班見盡夜與日的交替,至於穿梭陰與陽......
現在我不敢肯定。
每晚十一點,我都會準時上班,翌日的早上七時下班,六天工作的生活,幾乎注定就是沒有生活。
我工作所在的大廈算得上是沒甚麼VIP (麻煩的客人),因此職業生涯算得上安穩。
只是起初剛入職時,確實有點不慣。
但後來,我學會享受了這種在難得鬧市裡的寧靜。
因此放假的時候,已然習慣夜生活的生理時鐘。
我很喜歡夜跑,我比較喜歡跑街。
因為我喜歡那種夜闌人靜的感覺,透過跑步把白天的煩瑣事拋諸腦後。
我不喜歡白天,嚴格來說有點討厭。
因為我覺得白天很嘈,就像我的雷達在一片雜訊中找不到自己的定位。
晚上七時多,早上休息的我終於起床。
我看著這樣的天色,過上這樣的人生,突然有一種莫名的迷茫。
就這樣待在家裡三小時後,時值晚上十一時,生理時鐘在提點我,倘若不是放假的話,現在應該是巡樓時段。
想著想著,我從鏡子裡頭差點認不出自己。
有時候夜裡也會有一些由emo形成的雜訊,會使我不停自我懷疑,更害怕一直維持這樣的生活直到老去的一天。
想起這點,除了emo外,更加有點恐怖。
因此今晚不太想宅在家裡,反正整晚都是待在電腦前發愣。
去酒吧消遣又要錢,更有可能被黑店騙多一杯酒錢,所以夜跑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我喜歡一個人一邊聽歌、一邊跑步,跑得有點累了,便坐在遊樂場稍息。
其實稍息的時間比起跑步的長,主要是滑一下手機,在youtube選一些適合心情的歌曲。
深夜的遊樂場空無一人,格外喜歡當下的寧靜。
突然,有一位年邁的婆婆徐步走過,只見她彎著身子挑著一袋半透明的垃圾袋,而內裡全是鋁罐。
大約走到遊樂場入口的範圍,她用上看似和藹,但感覺又有點詭異的笑容看著我說道。
「夜啦,返屋企啦。」
「夜啦,返屋企啦。」
「夜啦,返屋企啦。」
她不斷重覆這一句話,由此推斷她的神智不太清晰吧?
那時心想,不如回家?緩步跑也好,慢慢走回家也好。
反正被婆婆這樣打擾著,的確有點煞風景,而且又碰巧藍芽耳機沒電。
就在我與婆婆擦身而過之際,她也朝著與我相反的方向離開,與此同時聽到她喃喃地說:
「咁夜唔好喺公園度同女朋友玩電話啦,返屋企玩仲好啦。」
女朋友?整晚我都是一個人。
婆婆到底看到了甚麼?
有可能是我會錯意?又有可能是她有幻覺?
婆婆的一句話,惹人滿腦子問號,配合夜闌人靜的氣氛,雞皮疙瘩的恐懼直衝腦門,因此我頭也不回加快腳步回家。
回到家後,為了擺脫那種油然而生的恐懼,我樂觀地安慰自己。
其實換上另一個角度思考,深夜一個人emo的時候,或許我並不寂寞。
在深夜活躍的除了某些未知的存在,還有生活落魄、人生迷茫的靈魂外,大概就只有在日間不可能被人當作正常人看待的瘋子吧?
或許只有在夜裡,人們才會有機會考慮相信她所說的瘋話。
也許,她的話並不瘋,只是她的眼睛比一般人稍為與別不同?
她說,
夜,是迷路人的相濡以沫?還是將人性披回狼皮的百鬼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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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身完畢,等大家在線就可以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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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不愛你
2024-8-18 01:34:12
留名
唉瘋人
2024-8-18 01:34:37
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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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不愛你
2024-8-18 01:39:38
Hi
深夜突發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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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糕黃
2024-8-18 01:42:18
PUSH
唉瘋人
2024-8-18 01:43:00
【熱身完畢,現在可以開始主菜吧。】
第三語【大廈】(上)
「阿恆呀,有個盤想借人過去三日晚七朝七,你幫幫手得唔得呀?」
工作所在的保安公司在這座城市裡頭算得上有點規模,因此有很多不同的工作地點,俗稱是「盤」。
由於這個行業經常缺人,因此要找個願意返夜班的人很難,願意返十二小時的更難。
「下?嗰度要返十二個鐘喎。」
「當公司俾多三日有薪假兼出炒散價人工俾你,有無興趣?等如逗多份人工喎。」
「好似......畀多日假嚟呀。」
「得嘅,返完嗰三日,俾多日假你,最緊要你肯返。」
人有一種貪小便宜的本性, 雖然老一輩經常教導,便宜莫貪。
但這種便宜試問有誰能抗拒?
於是,開始了我在九龍某地段的甲級寫字樓的替假生涯。
七點上班的感覺很怪,畢竟這地段仍然是下班的繁忙時間,人流極多,多得幾乎每走一步都屌老母。
一如既往到保安室報到,領取工作流程表,然後更換制服,接著到地下大堂的禮賓位接更。
從這裡的工作流程看來,今晚有一次巡樓拍照,在2330這個時段,並且有人陪同作指導。
只是三十層樓卻只有四十五分鐘的時間,而且這裡的制服要求更加嚴謹,西裝外套不能除下,大堂的空調又仍同虛設。
難怪能走的人都會選擇離開吧,慶幸我只是替假三日。
不過,這裡的同事都挺友善,路過經過都會打招呼談幾句,所以還是有點可取吧。
坐著坐著,這裡的時間不知怎的很快過,來到2330這個時間。
有一位女孩拿著一台手機徐步走來,顯然這是打鐘或巡樓用的電話吧。
這位女孩個子不高,戴著圓框的眼鏡,算得上看上去年輕而且可愛的類型。
「你好,我係阿儀,係呢度嘅副IC,呢兩日IC放假,所以今晚我會陪你同教你巡樓、檢查仲有影相個流程。」
她的年紀看起來比我年輕,別說看不出她是這裡的副主管,更甚看不出她是保安,而且還要是夜更。
「咁打鐘呢?」
「我哋呢度夜晚就無打鐘,巡樓影相呢個工序已經代替咗打鐘。」
「係係,有勞有勞。」
我們一路走著,一路聊著,想不到她的年紀比我大,而且已經育有一女,早兩年跟老公離婚,因此獨力支撐家庭,不知不覺在這裡已經工作了七年多。
或許在夜裡工作的人,總有一個在白天不能活躍的理由。
由大堂走到升降機,由30樓最高層開始,一層一層巡下去。
「咁我哋呢度就一晚檢查兩次樓層,不過你今日第一日嚟,十一點呢轉就我帶你,夜晚三點嗰轉有另一個替假負責,因為呢度人手都幾短缺。」
「係係。」
「咁聽日夜晚十一點同凌晨三點呢兩轉就會交畀你,其餘時間你都會喺大堂同保安室兩邊走。」
「知道。」
這裡的環境比較大,嚴格上是比起我原本工作的地方大上兩倍有多,因此包括我在內的當值保安都有七位。
聊著聊著,到達30樓的一刻,左右兩旁是商戶單位,中間是樓層的升降機大堂,旁邊是洗手間,圖則與一般商業大廈大同小異。
只是我覺得與自己原本的工作地方相比,兩者在晚上某個時段後都會因應節能而關燈,但這裡的環境不知怎的卻更為昏暗。
估計是燈光問題吧?
而這裡的工作程序與我原本的更有不同。
這裡除了樓層檢查以外,還需要確認租戶的門鎖妥善地鎖上,再確認洗手間內沒有人暈倒等等情況,然後用打鐘手機將每個工序流程拍照作紀錄。
整個流程,預計只能花四十五分鐘的時間,真的非常趕急。
但一層所耗的時間,至少折騰三分鐘,所以我們在每個樓層都是急步地進行。
就這樣不停重複檢查,確認租戶的門妥善地鎖上,再確認洗手間內沒有異況,然後就好角度拍下照片。
對,這裡連照片的樣式也有嚴格規定,哈哈。
經過了十數層重複的工作後,阿儀都開始有點喘氣,然後跟我說:
「咁10樓呢度就無人租,成層都係吉咗,跟住9樓開始就全部都係分租樓層,個工序上就會再麻煩啲。」
「即係分租樓層可能每一層就有十幾個單位,我哋每個單位都要Check門鎖影相,再去影洗手間?」
聞言過後,我不禁倒抽一口涼氣,阿儀見狀補上一句:
「放心啦,我轉頭示範一次畀你睇,好容易㗎咋。」
話音剛落,升降機門緩緩地在10樓開啟,樓層只靠著幾盞暗燈勉強地維持照明,倘若沒有電筒的話,真的會有點昏暗。
在我步出升降機的一瞬,已經有一陣淺淡的怪味,立即令我頓感莫名。
在這裡逗留了一會,鼻子並沒有因應時間而將這種淺淡的氣味分辨甚至適應起來。
反之,這陣味愈嗅愈熟悉,但一時三刻卻總是想不起來。
由於需要指導我的關係,耽誤了太多時間,因此我們分工合作。
阿儀用手機拍下洗手間的環境後,將手機遞給我,然後我負責檢查門鎖,大門被我輕推再輕拉的一瞬,一陣略有熟悉的味道,由淺淡漸趨濃烈,從門縫中隨微風滲來撲鼻。
這瞬間,氣味猶如靈感直衝腦門,叮的一聲讓我回憶一觸,也觸及起內心的某部份痛處。
是香燭味,並且我肯定這種味道只有殯儀館裡獨有;
當年母親出殯的時候,我在靈堂裡就是嗅到這陣令人討厭、恐懼和悲愴的氣味。
空氣間混雜了香燭、冷氣還有其他不知名的東西,從而形成這種教人刻骨和敬畏的氣味。
但怎麼......可能?.
她說,
是鬼嚇人?還是腦袋的認知推敲作祟?
【等多啲人睇,我先會繼續更新,畢竟另一個世界嘅朋友仔無連登AC推唔到Post,同埋正評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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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瘋人
2024-8-18 01:47:58
謝謝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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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deInHeaven
2024-8-18 01:56:51
Gc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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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瘋人
2024-8-18 01:57:48
呢個鐘數有人好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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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從夏天活過來
2024-8-18 02:13:25
留個名先 再慢慢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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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瘋人
2024-8-18 02:26:25
追咗先啦,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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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我行.
2024-8-18 02:50:09
在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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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全昭旻扑緊野
2024-8-18 03:13:50
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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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公主
2024-8-18 03:43:01
G持!
七月十四要睇鬼故!
唉瘋人
2024-8-18 06:3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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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
唉瘋人
2024-8-18 06:38:00
巴打好耐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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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瘋人
2024-8-18 06:38:11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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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廉燴飯
2024-8-18 09:33:25
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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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敦道軒達神
2024-8-18 09:58:25
留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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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以為啊
2024-8-18 10:30:16
都係講故台追故,最有味道!g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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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於出征
2024-8-18 11:13:47
推! G持
西樓月如鈎
2024-8-18 12:27:29
留名追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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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旅行
2024-8-18 12:33:41
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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