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公司飯局,我們的命運從此改寫
Elevens 2017-7-31 13:40:24 放下手機,又不想睡,於是我拿起一個啞鈴,站到窗前,做一些簡單的運動。

從我家的窗戶望出去,可以看到鐵路和河流。

微風吹送,河水靜靜流動,漣漪泛著燈光的倒影。有時鐵路要進行通宵檢查或維修,就整晚都會聽到隱約的機器聲,偶爾夾雜著交談的人聲。

年輕時,我很喜歡在深夜的河畔流連,有時和朋友一起,有時自己一個,在便利店買一罐飲品,邊走邊喝。

我今年廿八歲,回想起來,已經係十年前既事。

我放下啞鈴,然後拎左隻香蕉黎食。看看鐘:現在是五時半左右。

我知道已經訓唔返,於是我沖左個涼,然後躺在沙發上,用iPad打開Youtube看一些足球影片。

或者你覺得我應該繼續做資料搜集,例如:Simon話日本都有類似既失蹤個案,咁到底堅定流?係咪應該上網search下呢?

既然Simon話失蹤者身邊既人會逐一遇害,咁可能依張死亡名單上都有我個名,而排第一位既Michelle已經遇到不測……

但基於咩原因,一個人失左蹤,佢身邊既人竟然會逐一遇害?

我諗到既就只有仇殺……唔係!如果樂仔真係一個特務,而佢連累到身邊既人成為目標,咁就真係金翅仆街鳥……

假設樂仔真係一個特務,佢既神秘消失係出於戰術考慮,令到對頭人搵佢唔到,於是唔知點解,目標轉移左去樂仔身邊既人嗰度。

真係愈諗,愈覺得似電影既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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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evens 2017-7-31 13:40:50 不過依家只有Michelle遇害,我地大部份人重係安然無恙,咁其實都唔洗咁悲觀……可能Simon講既野係流呢!

雖然單野可能係同我生死攸關,但一來Simon講既野實在係太荒誕,都唔知真定假,二來好似都未殺到埋身,所以我暫時都未feel到有太大壓力。

到左第二朝既上班時間。果然尋晚唔覺得攰,朝早就一定會覺得攰。我拿著一杯Starbucks咖啡進入辦公室,覺得個頭好赤。一坐低,挨落椅背,已經忍唔住打左個呵欠。

「朱老闆單野跟成點,張報價單出左未?」

「啱啱JPL打左電話黎,話個model過唔到佢地既screening,要我地十七號之前send個新既過去。」

四周響著同事努力工作的聲音。我知道自己也要加把勁,返工唔可以無精神!我立刻坐直身子,飲完最後一口咖啡,開始檢查今早新入的電郵。

我地既團隊無左樂仔同Michelle,今個星期郭Sir又請假去旅行,所以人手非常緊絀,上頭已經放左風話會派人過黎,但一直都係只聞樓梯聲。

正當我全神貫注咁工作既時候,忽視對面傳出一句好大聲:「屌你老母!」

我當堂一呆,但我認得依把聲音係屬於TT既,於是我抬頭望前,見到Felix同TT企左喺部fax機隔離,二人立足對峙,起晒鋼咁唔知傾緊d咩。

「我已經講撚左!」TT對著Felix大聲怒吼。「我要跟JPL單野已經好撚忙!我邊撚度重有時間跟你嗰邊d野呀?」

「你都知JPL班仆街幾撚煩架啦!今朝又話我地個model唔pass!你話佢地肥左個model幾多次吖?前後夾埋都起碼三次啦!」

TT愈講愈嬲,一手扔左個file落張檯度。

「你聽我講,阿添……」Felix盡量心平氣和地說。「JPL單野,我知你係好煩,我都知佢地班人係好PK,」

「或者咁啦,」Felix思前想後。「JPL單野,我會主動搵production嗰邊傾下,希望個model可以盡量符合個客既要求,」

「如果production嗰邊話有難處,咁我地就試埋今次,如果JPL都係話唔滿意,咁就睇下郭Sir返黎點決定,最後可能同JPL攤牌,話我地唔接依單deal。」

Felix一邊觀察著TT的反應,一邊耐心地說。
Elevens 2017-7-31 13:41:11 「但你都知啦,以我地依家既人手,如果你淨係做JPL個project,咁我地肯定唔夠人做野。」

「我地之前都講好左,每個月既例會個presentation,係由你同Jason輪流負責,咁上個月你做左,今個月就由Jason做。」

「咁Jason既然負責得個present,依兩日都無多餘時間,所以希望你幫幫手……」

Felix說到這裡,TT忽視擰歪面,輕蔑地說一聲:「屌!」

「我唔該你,唔好再同我講依d野啦Felix!」TT說。「之前講好左?喂,之前我地隊team既人腳都唔係咁啦!」

「重有呀,郭Sir又話上面會派新member落黎,講左咁耐,依家人呢?」TT續道。「講到尾咪又係唔肯派人落黎!係咪郭Sir江湖地位唔夠,上面班大佬當佢無到呀?」

Felix低頭默默聽著TT的控訴。我諗Felix知道再講落去都無意思,反而可能火上加油,影響整體既工作情緒。

我意識到Felix想打退堂鼓,於是我走左過去做和事佬。

「咁好啦,TT,你跟返JPL單野先啦,」我對TT說,然後轉身拍一拍Felix的肩頭,示意同佢密傾一陣。

Felix和我走進郭Sir的房間,關上門。「喂~坐低先啦~」我以輕鬆的口氣說,然後與Felix一起於客席上坐下。

「點呀~你嗰邊d野趕唔趕呀?」我說。

「幾啦,」Felix說。「依排條team少左兩個人做野,搞到失左預算。」

我們對望著,我用右手半托著頭,食指和中指輕輕地在額角揉來揉去。

「一係咁啦,」我說。「今日我既工作量都okay既,一係我晏d抽時間幫下你啦。」

「好呀Karson,唔該晒,」Felix說。「Thank you!」
Elevens 2017-7-31 13:41:36 我看著郭Sir放在檯頭的家庭照片,又看了看整齊排列在牆邊的高爾夫球桿。

「話時話,頭先TT真係幾燥喎,」我以打趣的口吻試著說。「條友搞咩呀?谷到行晒咁撚樣,係咪成個月無扑野呀?」

「哈哈,真係唔知佢喎,」Felix說。「你見我都係用正常態度同佢講野,但唔知點解佢嗰下咁撚興。」

「我自問無得罪過佢,」Felix續道。「不過JPL單野係難搞既,所以佢咁撚燥,其實我基本上都可以理解。」

Felix同我都知道,TT雖然係一名身高六尺一吋既大隻肥仔,睇落去好powerful,但其實日常代人接物都幾順得人,好少見佢會同人嗌交,但今次就唔知點解,竟然會吵獲大既。

今次TT眾目睽睽之下咁樣硬爆Felix,恐怕之後都好難相處,可能Felix會同郭Sir講……不過我地條team已經無咩人,所謂用人之際,應該暫時都唔會踢人走住。

「近期真係發生左好多事……」Felix說。「其實如果係依個情況,你覺得可唔可以搵Jason幫手?」

「我諗唔好搞Jason喇,始終例會既野要present畀班大佬睇,如果有咩差錯就麻撚煩。」

Jason既工作能力雖然高,但佢似係騎牛搵馬,唔似係想博上位,所以自己既份內事通常做得好好,但就好少肯做extra duties。

「咁好啦,」Felix說。「咁今次真係唔該晒你,Karson。」

「哦~依d野,okay嘅~」我笑說。「但係上面又話派人落黎嘅?你有無打聽到d咩最新消息?」

「無喎,人事部嗰邊,我都八唔到d咩喎,」他說。

「或者等郭Sir返黎,由郭Sir親自出面去問下,」他續道。「始終人手既野,以我地既level,真係急都無用。」

Felix的說法正確。雖然郭Sir近排成日掛住玩,荒廢朝政,但講到要同上大人溝通,都係要郭Sir出馬,先至比較上有把握。
Elevens 2017-7-31 13:41:52 我認為都傾得七七八八。正當我想離開房間既時候,Felix說:「Karson,你會唔會去Michelle既喪禮?」

「我會去呀,」我說。「好似係聽晚吖嘛?」

「係,」他說著微微一笑。「我重以為得我一個會去添。」

「傻啦~」我說。「我同Michelle都叫做左兩三年同事,而且Michelle不留份人都幾好吖,我覺得係應該要去嘅~」

「Karson,我代表Michelle多謝你。」Felix有點過於鄭重地說。

「哈哈,傻啦~」我笑說。「我都係出去搞埋d野先,你出去未?」

「我想喺度坐多一陣先。」

我打開門離開房間。關上門的一刻,我瞥見Felix垂著頭,望著地毯發呆,個樣好似好迷茫。

我認識既Felix,係一個硬淨既男子漢,從來唔會輕易示弱,就算佢受到不同既問題困擾,外表睇落都好似無乜野咁,其他人根本唔會知道,原來佢係畀咁多野煩擾住。

不知為何,我忽然想到:Felix會唔會就係Michelle既情夫?

依家諗返轉頭,Felix好似成日都對Michelle特別細心,例如佢會記得Michelle有敏感,唔可以食海鮮……

Michelle死左之後嗰日,Felix無端端請左日假,所以我先有機會去見W商人……

我在此截停自己的思路——Michelle係一個已經逝世既人,死者已矣,於現實的人世,生者先係最重要既,所以Michelle既情夫究竟係邊個,我決定唔再諗落去。

我回到自己既座位,摒除雜念,專心工作,因為今日喺office最大既,就係Felix同我,所以我地兩個唔可以冧,我地一定要堅持住,直至郭Sir返黎!

第二日,我地收到消息,郭Sir喺泰國死左。

(第八章完)
給黃家欣 2017-7-31 13:50:15 正故
Elevens 2017-7-31 13:52:30
正故

Thanks
:^(


希望你可以給予正皮支持
:^(
Elevens 2017-7-31 13:54:26 (第九章:人妖殺人)

「一名香港人喺泰國既酒店遭人勒死,泰國警方拘捕一名變性人,懷疑與案件有關。」

「被殺既香港男子姓郭,四十三歲。據泰國警方指,死者於當晚邀請一位變性性工作者去自己下榻既酒店進行性交易,其間懷疑兩人因為收費問題而起爭執,最終死者被人以皮帶勒死,泰國警方已經於事後拘捕嗰名涉案既變性人。」

我在辦公室用iPhone重覆看著郭Sir被殺的新聞報導,內心百感交離。

首先,郭Sir係一個帶大我既老細,平日都算幾關照我,如今客死異鄉,我當然覺得傷心。

其次,喺我心目中,郭Sir一直都係正人君子,雖然無話正人君子唔可以叫雞,但郭Sir竟然會玩人妖,真係令我意想不到,而且因為玩人妖,竟然連條命都無埋……

最後,亦都係眼前最重要既,就係Simon講既野,似乎慢慢開始應驗。

如果正如我之前所諗,失蹤者身邊既人係被特務所殺,咁就好難講得通,因為之前Michelle係被男朋友所殺,而今次郭Sir係被人妖所殺,唔通依兩個兇手會係特務咩?

我因為Simon講既野而心緒不靈,而Felix同Jason同樣表現不安,一來團隊之中又有人死,感覺就好似中左魔咒咁,二來office又少個人,但工作量不變,真係做到人都癲。

「仆街!又send email黎講埋d廢話!」TT對著自己的電腦自言自語,一邊用手拍打在keyboard上。

「屌佢老母!咁撚多要求,去叫雞都比人彈鐘啦!」他繼續說。「仆佢個街!要我幫佢做咁多野,咪即係我連做雞都不如?」

TT仍然係比JPL個project搞到一頭煙,不過佢雖然爆晒粗,但今日既語氣好似特別爽。

郭Sir既死,對佢黎講,簡直好似開心多過唔開心……
Elevens 2017-7-31 13:54:58 由於郭Sir已經唔會再返黎,上頭會安排一個新老細接管我地既團隊,同時亦會派兩個member過黎,填補Michelle同樂仔既空缺。

「今次應該係堅既,」Felix說。「我問過人事部個friend,佢話安排緊,同埋priority都set得幾高,照咁睇應該好快會有人黎。」

雖然援軍應該就快到,但office始終彌漫住一股沉重既感覺,工作氣氛真係好差。

同事失蹤,上司死埋,加上排山倒海既工作量,我自問都就快頂唔住。

「Felix,我下奏要出去見一見客。」我說。

「哦,好吖,」Felix說,然後他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但他還是說:「Karson,你下奏有客要見咩?」

「有呀,」我若無其事地說。「我應該好快搞店返黎~」

Felix知道我根本無客要見,但佢無再問落去。

雖然喺團隊忙到甩騼既時候,一個人走左去做自己野,係好無人性既事,但有d野,我一定要去搞清楚。

我按照約定,下奏再到牛角餐廳與Simon見面。同上次一樣,由於係落場時間,室內有一半燈熄左。

「我地睇到新聞報導,」Simon說。「喺泰國死左嗰個,應該係你既上司黎?」

「係,無錯。」我說。

Simon果然唔簡單,佢應該掌握住我地成team人既資料,並且一直都留意住我地既情況。

可以有咁大既監察力,唔通Simon既真正身份係一個便衣警察?但如果警方想聯絡我,點解唔用正式渠道,而要通過兩位隱藏身份既警員同我溝通?
Elevens 2017-7-31 13:55:17 「正如我所講,失蹤者身邊既人,會一個個咁死去,」Simon說。

「可能你覺得好難接受,但今次對我地黎講,只不過係歷史重演,所以都係我地預期之內既事。」

「你話日本都發生過類似既失蹤個案,」我說。「咁你可唔可以畀d資料我睇下?」

「我地有資料喺度,不過係日文既。」Simon望著我,見我無表示自己識日文,於是他轉而望一望Yumi。

「或者可以由Yumi口述,同你講下喺日本發生嗰幾單cases既情況。」

Yumi向Simon點了點頭,開始說:

日本總共發生過四單類似既失蹤個案,地點分別係廣島、神戶、福岡同埋佐賀。

第一單發生於二零一二年既廣島。

一名年約三十歲既男子與公司同事在居酒屋聚餐,之後無返到屋企,一直失蹤,而同佢一齊食飯既五位同事,全部於一個月內,由於各種原因而死去。

第二單發生於二零一三年既神戶。

同樣係公司聚餐,今次既失蹤者係一位女士,三十四歲,食飯食到一半既時候,突然收到電話,然後就話屋企有事要走先。

依位女士失蹤之後,同佢一齊食飯既八位同事,陸續因為各種原因而全部死去。

第三單發生於二零一四年既福岡。

失蹤者屬男性,二十五歲,於福岡牛角東比壽店與同事聚餐,中途有事離開。同佢一齊食飯既兩位同事,於兩個星期內相繼身亡。

第四單發生於二零一五年既佐賀。

失蹤者屬女性,與同事一起進食Shabu Shabu之後,與所有人失去聯絡。共餐既三位同事,其中兩位於事發後一星期內死去。

「咁重有一個呢?」我問。

「第四單發生於佐賀既失蹤事件,有一位生還者。」Yumi說。「但我地無太多佢既資料,只知道佢係一名男性。我地並唔清楚佢依家既去向。」
Elevens 2017-7-31 13:56:16 我一邊用iPhone的記事簿功能mark低資料,一邊在內心分析:四單都係同事聚餐。每隔一年就爆一單,到二零一六年就停左。

「簡單黎講,所謂身邊人死去,即係共餐既人都會死啦?」我說。

「無錯,你可以咁講。」Simon說。

「咁最直接既原因,就係佢地食既野有問題,可能係食物中毒。」我說。「你地有無調查過佢地食左d咩?」

「佢地光顧既餐廳,全部都係屬Kabu Japan旗下,」Simon說。

「如果你講緊一般既食物中毒,基本上無咩可能,因為中毒既徵狀應該好快出現,最遲一星期內已經會見到。」

「再講,死者既死因各有不同,不過無一單係毒發而死。」

「根據合理推論,失蹤者及死者都曾經進食過Kabu Japan供應既食物,所以我地懷疑事件係同mancow有關。」他續道。

「但我地無實質證據,亦都establish唔到任何邏輯關係,點解進食者會因為咁而死亡。」

「全部都係同事聚餐……」我細心地想著。「你知唔知道,死者係屬於咩公司既?」

「我地查過,佢地既公司業務不外乎金融及科技業,但搵唔到當中有咩邏輯關係。」

「……會唔會係商業謀殺?」

「遇害人士既重要性,遠遠不足以構成商業謀殺既條件,」他說。「我諗起碼要係管理層或者董事中招,先有機會係商業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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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evens 2017-7-31 13:56:40 我聽著Simon否定各種可能性,不禁覺得有點氣餒。

「其實Yumi重有少少統計資料,或者你可以聽埋佢講先。」

Yumi與Simon交換一個眼神後,又再開始說:

「四宗個案夾埋,死者一共有十七位,」Yumi一邊看著手機上的資料一邊說。

「其中九位被他殺,三位自殺身亡,兩位死於交通事故,一位死於心臟病發,餘外兩位死於其他原因。」

「咩其他原因?」我問。

「一位係畀鄰居所養既土佐犬活活咬死,」Yumi說。「另一位係暴雨警告下堅持行山,結果遇上山洪暴發身故。」

「九位被他殺的個案中,兩位被男女朋友所殺,兩位被同事所殺,被親戚和鄰居所殺的各一位,其餘三位分別被不認識的人殺害。」

「上述十七位死者當中,最早喺失蹤事件發生之後第一日就已經死去,而最遲就係四十六日之後。」

說著,Yumi以一種有點抱歉,又有點擔心的眼神望著我。

計起上黎,距離樂仔失蹤,已經過左差不多一個月。

即係話,如果再搵唔到解決方法,根據過往經驗,當日曾經與失蹤者共餐既我,就可能只剩返十幾日命……

「我地手頭上既資料大概係咁多,已經講晒畀你知,」Simon說。「剩低落黎就要靠你自己努力,如果有需要幫手既話,你可以嘗試聯絡我地。」

「大佬,我可以點樣自己努力呀?」我不禁問。

Simon想了一想。

「坦白講,我都唔知,」他說。「但關鍵應該在於你嗰位失左蹤既朋友,如果你有辦法搵到佢既話,就可能解開到目前既困局。」

(第九章完)
長期長旗 2017-7-31 14:19:53 好正, 加油
Elevens 2017-7-31 14:50:34
好正, 加油

Thanks,我會繼續寫落去
:^(
Elevens 2017-7-31 14:51:20 (第十章:某君的癖好)

如果你既人生只剩返十幾日命,你會選擇用僅餘既時間做咩?

旅行?與愛人共渡時光?約老朋友聚舊?說出心底裡從來不敢說的話?

而我離開牛角之後,選擇回到公司繼續搏殺……

始終Yumi講既資料,只係一種簡單既統計,並無任何科學根據,都唔知信唔信好。

但正如Simon所講,成件事既關鍵係樂仔失蹤,而只有一個人曾經同我講過佢知道樂仔去左邊,依個人就係已經死去既Michelle。

咁其他人呢?會唔會有人收到料,但無share出黎?正如我知道筆槍同埋mancow既事,但一直都無同任何人講。

次日,我搵左Felix入房密傾,希望探下口風,睇佢知唔知道樂仔既下落。

「我有單野想同你講返,問一問你既意見。」我說。

「咁啱既,我都有單野想同你講喎,」Felix說。「咁不如你講先啦。」

於是我將Michelle被性騷擾既事,同埋佢臨死前打電話比我既野講畀Felix聽。

但我始終無將筆槍同埋mancow既事講出黎,因為太過匪夷所思,我驚Felix會唔信我。
Elevens 2017-7-31 14:51:47 「原來嗰日Michelle係畀郭Sir性騷擾……」Felix說。「我見佢行出郭Sir間房,個樣好似好驚咁,問佢咩事又唔答,跟住佢就行左出office……」

「先旨聲明,我並唔知道依單野係咪真有其事,因為一切都係Michelle單方面講,」我說。「如今兩位當事人已經去世,我唔想誣捏佢地當中任何一位。」

然後我將Michelle當日既電話錄音播放畀Felix聽。

「我接到依個電話嗰陣,都覺得十分之莫名其妙,」我說。「我聽到Michelle既語氣好惶恐,以為佢比郭Sir搞,點知佢無端端提到樂仔。」

「我唔清楚Michelle話我同佢有罪到底係咩意思,」我主動澄清。「我同Michelle一直都只係普通同事,並無任何超友誼關係。」

我見Felix無回應,於是我繼續說:「其實樂仔失蹤左咁耐……你有無收過任何關於樂仔去向既消息?」

原本一直沉思著的Felix,此刻好像忽然醒過來。

「點解你覺得我會知道樂仔去左邊?」他說。

「我絕對唔係懷疑你,Felix,」我認真說。「樂仔既失蹤係一單奇案,因為連閉路電視都影唔到佢行出洗手間。」

「但你覺得唔覺,自從樂仔失蹤之後,我地office好似發生左好多事?」

「Sorry……我完全唔明你想講咩……」他說。「你係咪想話,Michelle既死係同樂仔有關?」

「Karson,你係咪知道d咩呀?」他接著問。

「我覺得,依家我地就好似跌左入一個迷陣咁,」我說。「我唔想講得太神怪,但最近有好多野太難解釋……」

「例如,我地隊team短時間之內死左兩個人,咁啱就喺樂仔失蹤之後發生,點解會咁巧恰呢?」

「我覺得成單野,關鍵就喺樂仔身上……我知道你會覺得好奇怪……但我覺得一定要盡快搵到樂仔,如果唔係,情況可能會繼續落去……」

「咩情況繼續落去呀?」他說。「你意思係,重會有人死?」

我答唔出。

「邊個會死?」他說。「我同你?」

我繼續沈默。

「Karson……你係咪睇得《死神來了》太多呀?」
Elevens 2017-7-31 14:52:11 如果說出筆槍同埋mancow既事,應該可以令Felix對成個情況有更清晰既理解,不過經考慮後,我仍然決定守口如瓶。

「Felix,你可唔可以簡單d答我,你知唔知道樂仔既下落,或者你諗唔諗到佢會去左邊度?」我正式道。

Felix睇得出我係認真既,於是他說:「我可以好簡單直接咁答你,我唔知樂仔去左邊。」

「樂仔失左蹤之後,我同Michelle都試過打電話比佢,但係都無人聽。」

「我完全無收過樂仔既回電,或者……我係話或者,樂仔有回電畀Michelle,」他說。「可能就係因為咁,所以Michelle知道樂仔既下落都唔出奇。」

我覺得Felix的分析頗有道理,但Michelle點解無端端話我有罪?莫非……樂仔之所以失蹤,其實係同我有關?

「不過話時話,有一次喺條街度,我重以為見到樂仔……」Felix說。「我見到個背影好似,於是我上前拍佢膊頭,先知原來係認錯人。」

「又有一次,我喺office以為聽到樂仔講野。」他續道。「我好肯定係樂仔把聲,但唔知點解當我擰轉頭,又唔見有人喺度……」

「總之,雖然樂仔已經失左蹤,但我硬係覺得佢好似重有喺office行出行入咁。」

我一邊聽著Felix說,漸漸開始覺得背脊發毛。雖然四周燈火通明,但氣氛好似突然陰森起黎。

我向來相信靈體既存在,而靈體同人類係兩條平衡線,基本上永遠不會相交,除了一些特殊情況,例如靈體有訊息想傳達畀人類知……

但我趕緊在腦海中排除靈體的想法,因為我直覺覺得樂仔未死。我地要搵既,係一個活生生既樂仔。

「Sorry,我唔知道樂仔既下落,所以你嗰邊,我真係幫唔到手……」Felix說。「我嗰邊就最近發現到d野,雖然同樂仔無關,但都想畀你睇下。」
Elevens 2017-7-31 14:52:40 Felix拿出一隻俗稱「手指」既USB儲存器,再用電腦檢視「手指」內的資料。只見螢幕上頓時出現大量相片的縮圖。

縮圖雖小,但都睇得出好多係偷影女性行街既相片。有些相片係影胸,但大部份都係影腳,當中有幾張好似重係偷拍裙底。

「依度只係其中一少部份。」Felix說著用滑鼠將scrollbar往下拉,螢幕上繼續顯示出海量的相片縮圖。

Felix打開其中一張偷拍女性的街相,說:「你知唔知依度係咩地方?」

我睇得出背景係日本街道,因為有好多日文字。

「依度係大板既天神橋,」他指著相片中的餐廳說。「我認得依間壽司舖,全日本只此一間,個地址就係喺大板既天神橋入面。」

說著,他又打開了另一張偷拍女性的街相,再問我一遍同樣的問題。

我認得圖中既蜘蛛雕塑。「依度係六本木。」我說。

「無錯,依個位就係東京既六本木之丘。」

「Karson,你記唔記得我地條team入面,有邊個經常去日本玩呢?」

我諗起Happy Friday當晚傾計,好似有傾過TT去日本旅行既野。

「TT囉,佢好似啱啱先去完大阪黎。」我說。

「無錯,佢年頭去完東京,啱啱去完大阪,」他說。「依隻手指就係屬於阿添既。」

「尋日阿添用依隻手指將JPL既資料交畀我,但佢應該唔記得左,自己影落咁多唔見得光既相,擺左喺隻手指入面。」

我懷疑依d相只係從網上download落黎,於是我問:「d相會唔會唔係佢自己影架?」

「你睇埋落去就明。」他說著再將scrollbar往下拉,然後打開其中一張偷拍女性的街相。

「依度係我地公司樓下,」他說。「你應該認得d招牌啦。」

然後他又再將scrollbar往下拉,打開相片,說:「你睇下依張相。」
Elevens 2017-7-31 14:53:04 相片的背景是辦公室檯和灰色地毯。一位穿著短裙的女性坐在椅上,右腳在鏡頭以外,左腳小腿往後屈,腳尖觸地,足踝從半鬆著的平底鞋露了出來,從拍攝的角度,甚至可以睇到小小腳趾。

Felix按下鍵盤上的右鍵,螢幕出現下一張相片,是該位女性的側身照……我不禁抽了一口氣:係Michelle!

「嗱,你都睇到啦,」Felix說。「依度係我地office,佢居然連Michelle都影埋。」

他繼續按下右鍵,螢幕交接出現著更多Michelle的偷拍照。

「依d相擺明係阿添影架啦。」他說。「條友又咁啱去完東京同大阪,照我估計,頭先嗰d日本既偷拍相,同埋公司樓下既相,全部都係佢影既。」

我一時有點怔著,答不上Felix的話。

「d相未睇完架,」他說。「睇埋先,重有架。」

他關上載著偷拍照的資料夾後,打開旁邊另一個載有其他相片的資料夾。

我看到相片縮圖內有一個半裸既女仔,但依個女仔既臉部輪廓好似怪怪哋,表情太過呆滯,身體既姿勢亦都唔係好自然。

當Felix打開相片時,我才看清楚,依個女仔並非真人,而係一個像真度甚高既充氣娃娃!

他將scrollbar一路拉落去,只見依個充氣娃娃著住唔同既衫,有水手服、日本女僕服飾、比堅尼泳裝。攝影者將充氣娃娃擺放成不同姿態,再從不同角度將充氣娃娃影下來。

「你睇下依張。」Felix說著又打開了一張相片,只見充氣娃娃口中被放進了一個紅色球狀口塞,兩邊連住一條帶,綁到頭後面,使口塞不會跌下來。

在他打開的另一張相片中,可以見到充氣娃娃不單戴了口塞,還戴上了黑色眼罩,SM味甚濃。

「依個充氣娃娃應該喺日本買既,」他說。「拉落下面可以見到張收據,你可以睇下。」

Felix打開一張影了收據的相片,只看到收據的item欄位寫了一行日文字,price欄位則寫了78,後面跟左幾個零。

最初我以為係七萬八,睇清楚之後發覺,竟然係七十八萬!如果以「七算」的日元匯率計算,折合港幣五萬五千元左右!

「痴撚線……」我不禁說。「原來依d吹氣公仔咁差貴架?」

Felix繼續將scrollbar拉落去,睇到重有其他「玩具」,不過就再無咩特別野。

估唔到TT原來中意玩充氣娃娃,但依樣野係人地既私事,屬於人地既自由選擇,與旁人無關。

反而嗰d偷拍相,如果真係TT本人影既話,咁佢可能已經犯左法。

據我所知,香港並無針對偷拍既法例,一般會控以遊蕩罪、在公眾地方內擾亂秩序行為罪或者係有違公德罪,全部都係刑事,當中以有違公德罪刑責最重,一旦罪成,最高可以判監七年。

「Karson,睇完d相之後,你覺得應唔應該報警?」

其實我做人向來都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人不犯人,我亦無必要去干犯其他人。有時d野,真係睇到當睇唔到算數。

但既然Felix咁樣搵得我,似乎佢已經預左要搞大佢,所以我決定唔正面回應Felix既問題。

「咁你打算點做?」我反問Felix。

Felix向來係一個雙目有神既男人,我唔知此刻佢係心存公義,定係因為Michelle被偷拍而感到憤怒,甚至係因為上次畀TT原爆而懷恨在心,總之他說:

「我打算報警。」

(第十章完)
長期長旗 2017-7-31 15:25:17 會有幾多章到
:^(
你冇鳥好好笑 2017-7-31 15:26:33
有無巴打覆下我呀
:^(

:^(
:^(

可以繼續
:^(

你係第一個應我既人,多謝你
:^(
:^(
:^(

創作係需要鼓勵
:^(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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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7-31 15:30:46 睇哂 應該仲有一章?
Elevens 2017-7-31 15:33:23
會有幾多章到
:^(

大約會有25至30章
:^(
Elevens 2017-7-31 15:33:57
有無巴打覆下我呀
:^(

:^(
:^(

可以繼續
:^(

你係第一個應我既人,多謝你
:^(
:^(
:^(

創作係需要鼓勵
:^(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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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evens 2017-7-31 15:35:58
睇哂 應該仲有一章?

重有,現在post埋,或者你都可以去facebook專頁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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