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霧 2023-3-22 07:04:50 第一二章同呢章個序真係苦過 de 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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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章係咁咦打下之後瘋狂派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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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文雀都好番，末日五人組已經真係受夠，俾個好結果佢地得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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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立正VantaBlack 2023-3-22 13:46:32 依加唔似以前咁高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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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立正VantaBlack 2023-3-22 13:46:58 聽講讀者都差D pt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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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立正VantaBlack 2023-3-22 13:47:26 記住佢係面對嚴重問題個時先食煙
換句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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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立正VantaBlack 2023-3-22 13:47:46 盡量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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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立正VantaBlack 2023-3-22 13:48:02 係咪正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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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立正VantaBlack 2023-3-22 13:48:20 1月尾開始寫
都差唔多2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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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北姿粉客 2023-3-22 13:48:45 懷疑文雀知歧種人真相

陳立正VantaBlack 2023-3-22 13:49:20 方舟戰爭真係我自己都覺得有d過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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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傳就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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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今次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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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至應許之地 2023-3-22 13:54:28 好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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睇字都有畫面同聽到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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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北姿粉客 2023-3-22 23:06:11 沒以後仍要去反抗～

座右銘 2023-3-23 03:18:28 點解你要推佢地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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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結果個過程一定好撚大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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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右銘 2023-3-23 03:21:25 係冷面嘅世界，末日正傳等於普通
係成個故台嘅世界，末日正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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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至應許之地 2023-3-23 07:36:24 講到bad end 過程唔大獲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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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立正VantaBlack 2023-3-23 14:3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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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立正VantaBlack 2023-3-23 14:46:12 方舟廣場那邊的開幕典禮已經開始，正在登月梭發射基地待命的我卻想起那晚向晴姐的說話。

那晚在陽台，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向晴姐自動向我披露自己的心跡。

「莉莉，我明白你唔信我，你對我有懷疑。」

「你話呢，向晴姐。」我說，「你呃左我成十年！」

「…莉莉，係舊地球個時我係記者。」向晴姐說，「仲要係戰地記者。」

「咁…又點？」

「得罪講一句，新地球既所謂戰爭，軍隊，連玩泥沙都講唔上，更加唔好講方舟戰爭時期，當然呢件係一件好事。」

「哈啊？！」

向晴姐掏出不知那兒從爸爸那兒順手牽來的啤酒打開灌了一口。

「正因為我見過戰場上血淋淋既畫面，聞過內臟係陽光下腐化既氣味，聽過肋骨被坦克壓斷既聲音，我先…」

一向堅強的向晴姐這時為之一頓，手上的鋁罐也被她捏扁了些許。

「我先決定企係人性既一邊。」她說。

「人性…」

「唔係阿當既一邊，而係人性既一邊。」她鄭重地重覆，「老實講，我見過太多比阿當更無人性所謂人類。」

不同的材料，人物檔案閃過向晴閉上的眼，當中包括把米寧侵犯的那兩個人。

「…許少傑係你眼中，係唔係有人性既人？」

「佢？」

向晴望向天空，露出懷念的笑容，卻沒有回答我。

回憶被通訊打斷。

「控制塔Calling嵐翔部隊，飛行表演會係十分鐘後開始，over。」指揮塔道。

「已經設定好十分鐘計時, over。」我說。

「你地隨時可以起飛，祝順利，over。」

登月梭發射基地只有我們，上空也被劃成了禁飛區，我們可以盡情飛行。

「大家進行最後系統檢查。」我向嵐翔部隊說。

「馬卡龍號檢查完成。」

「小栗帽號檢查完成。」

「阿凡達號檢查完成。」

「全疊打號檢查完成。」

「獅子十字號檢查完成，開始執行飛行計劃３０８。」

我催動油門，維修和翻新完畢後的獅子十字號更勝從前，引擎聲醇厚飽滿，機身的震動幾乎完全消失，新的鍍漆閃閃發亮，舷窗被刷得乾淨得如消失了一樣，還加了機腹上的一對艦載斬機刀，不過我也被技師們罵了一頓就是了。

「嗡…隆轟——！」

獅子十字號機尾噴射熾熱的藍色焰火，機翼完全展開，加速，然後抽高機首！

「嗖隆！」

不只是我，嵐翔部隊所有地冕戰鬥梭齊整地從跑道起飛，排出巡航陣型向方舟廣場掠去。迎著夕陽的我們啟動煙霧裝置，馬上每一艘戰鬥梭後都噴出一道煙柱，藍灰白色的煙柱交織，我們伴著引擎的轟鳴聲掠過人山人海的方舟廣場，雖說我們聽不見，但從望遠鏡頭也看得出人們正在抬頭歡呼。

「大家做得好，保持速度！」

「呼逢轟！！」

掠過方舟廣場後我們又盤旋折返，一道又一道煙痕於天空烙出「ARK CITY 852」的字樣，地面又是一陣歡呼。

「最後喇！」

「係！」

因為畫出空中字樣而分散的戰鬥梭再次匯聚，然後下降高度貼地飛行，為的只是使地面的人們能感到機翼刮起的勁風和尾焰的灼熱！我們衝向方舟塔，然後抽高機首從平飛變成向天空仰衝！

「呼隆！」

圍著方舟塔盤旋俯衝的我們直衝雲霄，然後各自向四方八面飄去，加上機尾噴出的煙柱，就如方舟塔把我們發射出去一樣，除了我。

「跟住落黎，有請係歧種人強襲作戰之中立下大功，以單人匹馬將歧種人母艦斬落既勒菲弗爾副隊長黎同我地一齊揭幕！」

既然機身已回復水平，那麼—

「嘿呀！」

眼鏡蛇動！

我拉起操縱杆，獅子十字號展開阻力板向上飄起，就在機首指天，眼鏡蛇動至一半時我再推動操縱杆！

落葉飄！

整艘獅山十字號在空中如楓葉一樣打圈飄動，墜落中的機身就好像打了個後空翻一樣，以詭異的軌跡飄向方舟廣場！同一時間我切斷了引擎的推力，改為垂直起落！

「隆隆！」

極速降落的獅子十字號瞬間就欺近方舟廣場上千年祭的舞台，我穩住機身放出起落架，獅子十字梭夾著勁風和轟鳴落下到預先設置好的停機坪上。對千年祭來說，擊落歧種人母艦的獅子十字號也是重要的佈景之一。

…這就是向晴姐的感覺嗎，明知自己只是在配合阿當演戲，為了和平，為了方舟城，為了眾人也只能投入其中。

「哼。」

我又有甚麼資格質疑她呢。

關掉引擎但卻保留燈光，我解掉安全帶站起來拉好軍服裙擺襪子，然後帶上斬機刀打開艙門。

「人類榮光永長存。」總統向我敬禮。

「人類榮光永長存。」我自然回敬。

這場面還真盛大，不但是總統，三位副總統，還有星衛局局長，海陸空星軍的司令都在，而且還有…爸爸媽媽。

又被阿當推去當宣傳了吧，爸爸牽住媽媽的手還在抖，不過有媽媽在旁陪著他，應該不會有問題。

敬禮後我走向台上另一邊的喬大哥身邊坐下，反正大家都是來演戲，根本沒甚麼歧種人，這根本是舞台劇表演。爸爸今晚除了演講外，還要介紹與千年祭同步開幕的新常設展覽。

「唔該晒楊館長，大家記得唔好錯過期間限定，係末日博物館之中展出既彩虹橋系統，保證原汁原味。」司儀說。「黎到今晚開幕禮既最後，我地有請所有嘉賓主持亮燈儀式，有請所有嘉賓握住啟動台上面既拉杆，然後我地數三二一後向下來。準備～三～二～一～！」

他們把拉杆往下拉，台下記者們的閃光燈閃過不停，身後的米寧雕像被幾道光柱映亮，台上的末日倒數鐘亦然，而同一時間彩炮發射！

「砰！！」「砰！！」「砰！！」
「咔喀！」「咔喀！」「咔喀！」

糟了，爸爸對這種畫面…！

「哦…楊，楊館長真係一家人齊心呀！千年祭正式開幕！大家盡情享受！我地閉幕典禮再見！飲勝！YEAH！！！」

我一個箭步搶前扶住面色「刷」一下發白的爸爸，這種連續閃光和巨響會使他自然反應地想找掩護，閃避，逃跑，甚至恐慌發作，呼吸困難。幸好在我和媽媽的攙扶下，爸爸只是面色極差地搖搖頭，雙手按在啟動台上。

「無事，爸爸。」我說。

「阿平，我係度，唔使驚。」媽媽說。

「……」爸爸當然知道自己這樣不妥，但反射動作就是沒法控制。

「扶你爸爸入後台。」

「嗯。」我點點頭說。

「楊館長？」喬大哥好心走過來。

「無事，喬大哥，有心，佢只係中午飯食唔夠飽。」我隨便掰一個理由，但正當我望回爸爸身上時，卻看到他除了好像快要窒息一樣，抖震著的拳頭卻緊緊握住。

他也很不甘心自己變成這樣吧。

他也不想在我和媽媽面前這樣要被照顧吧。

「唔緊要架阿平。」媽媽當然看穿他心思，「你已經好叻，我地同你返入去抖抖。」

「寄葉，我知自己咩事。」爸爸皺著眉說，「我…」

「你唔使逼自己變返依前咁，你唔需要，阿平。」媽媽說。

「既然我死唔去，既然我難得黎度呢度…我…我…唔應該變成咁…！」爸爸生氣地錘自己大腿一下，我本想說點甚麼，但被媽媽以一個眼神狠瞪，所以決定還是讓爸爸靜靜。

爸爸只想自己變回當年那個神出鬼沒，來去無蹤的文雀。

但他愈是拚命努力逼自己回復當年勇，他的心病便愈惡化，心病愈是惡化他便愈是嚴重地酗酒，吃垃圾食物，覺得自己沒用而自暴自棄。

連全能如阿當也說不知道怎樣幫他，我們也實在束手無策。

「可以幫到阿平既得佢自己。」站在門口的向晴姐在我離開後台去拿點水給爸爸時說。

「向晴姐…」我回頭看著她。

「無，頭先台下見佢唔妥咁黎睇下，有你地照顧佢就好。」

「…佢就唔可以唔做咩館長咩。」我握拳說，「方舟城８５２，唔係每個人都可以自己選擇點生活既地方黎？佢根本可以選擇做其他野…」

「好遺憾，呢個就係佢選擇。」向晴姐說，「佢覺得咁樣對住D遺物先有熟悉感，安全感，但偏偏呢D野會令佢情況惡化…」

「咪係囉！既然係咁…」

「但你覺得你爸爸可以離開個Ｄ展品？離開個Ｄ充滿住佢回憶同感情既展品？」

「……」

當然不行，爸爸既因為那些展品而困在過去，但又沒法離開那些展品。正是這樣的矛盾我們才對現況完全一展莫籌。

外頭的歡呼聲，喧鬧聲愈來愈高漲，卻使後台中爸爸媽媽之間的抑鬱和失落更加揮之不去，我看著二人，感到胸口又悶又痛。我好想做點甚麼幫爸爸，但是卻又甚麼也做不到。

黑椒牛丸河 2023-3-23 15:3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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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霧 2023-3-23 21:12:08 文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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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北姿粉客 2023-3-23 22:21:27 忽然醒起莉莉之前割開人母艦個動作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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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做巴倫支海手術刀

陳立正VantaBlack 2023-3-24 08: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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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立正VantaBlack 2023-3-25 13:39:53 壞消息：今日有事無法出文
所以今日會停文，萬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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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日會有文，而隔日出文原則亦一樣

即係

今日：無文
聽日：有文
後日：無文
大後日：有文

如此類推，多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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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北姿粉客 2023-3-26 02:49:17 推

陳立正VantaBlack 2023-3-26 11:30:59 錯字檢查

陳立正VantaBlack 2023-3-26 12:03:55 「莉莉，大人既問題就由大人去解決。」向晴姐溫柔地輕拍我的肩膊說，「千年祭好多野玩，好多野睇，去好好享受。」

「我夠係大人咯…」我扁扁嘴說。

「淨係你講得出呢一句，已經證明你未係大人…不過~應該話你係我地面前可以放心做個細路女，知道未？」向晴姐摸摸我頭說，「唔係有人等緊你咩？」

誰？

我回首看看，在後台入口附近只見阿當正在那兒等著我。

「咁…爸爸就唔該晒你地。」

我輕輕鞠躬別過向晴姐，然後轉身走向阿當。

「你爸爸有無事？」阿當問。

「應該無既。」我搖搖頭說，「姑姐都係度，應該無問題。」

我爸在他妹妹，即我姑姐面前，無論如何也會逼使自己能打起精神來，因為他覺得自己要有哥哥的樣子給她看云云。

「…莉莉，你臉色好差。」阿當輕輕牽起我的手說，「使唔使返屋企抖下？」

我搖搖頭說：「唔使…但可唔可以陪我行下？阿當。」

「咁當然可以，今晚我地唔係講好左要好好行下咩，莉莉？」

阿當抱我入懷輕摸我的頭髮，然後牽起我的手往千年祭的人潮之中走去。

千年祭既像是舊地球香港的年宵市場，又像是日本的祭典。小食區傳來章魚燒，咖哩魚蛋，鹽酥雞的香味；攤位區響起中獎的搖鈴聲，射的遊戲木塞擊中罐子的聲音，還有人們的歡呼聲，舞台上已經清去了剛剛的開幕儀式，少年少女們正在起舞，台下觀眾席也從記者嘉賓變成了家長們為自己子女拍攝。

真熱鬧呢，大家也看起來好高興。

「呀，係莉莉姐姐呀！」

「莉莉姐姐！」

我與阿當走著走著時，遠處傳來一陣喧鬧聲，只見是當日楊舜兒和楚詠琳的同學們正穿著日式浴衣或連帽卡通睡衣跳著跳著的向我們這邊走來，而楊舜兒和楚詠琳二人也在當中。

「係你地呀。」我停下來向他們打招呼。

「家姐頭先你好勁呀！」

「好型呀好型呀！架飛機嗖～然後呼！！跟住轟！最後逢！！」

「一定快過噴火龍！」

大家都很喜歡剛剛的飛行表演呢。

「媽咪佢地仲忙緊…？」楚詠琳問。

「嗯，你地同朋友仔再玩多陣先，佢地忙完會黎接你地。」我說。

「但係家姐我想食棉花糖！」楊舜兒。

「表姐…我都想食…」楚詠琳。

「你唔見你家姐同阿當拖住手既咩，佢地拍緊拖呀，咪阻住人喇！」孩子中其中一個看起來年長少許的女生說。

「咦？」二人的樣子好像都吃了一驚。

「就…唔會阻住喇！我，阿當我地…呃…」一時間我竟然手足無措。

「咁我地去買棉花糖喇咁。」阿當倒是應對得從容，「之後去搵你地爸爸媽咪好唔好？」

「好~」

我連忙向正在照顧這群小孩的兩個媽媽說：「唔該晒你地照顧舜兒同詠琳。」

「唔使客氣，勒菲弗爾副隊長，多謝你為我地對付歧種人至岩。」

…不，我沒有。

「客咩氣喎勒菲弗爾副隊長！一班小朋友一齊玩咪幾好！」

我牽住楊舜兒的小手，阿當亦把楚詠琳摃到肩上走向棉花糖攤檔，二人的眼神中也閃閃亮亮充滿期待。

兩個小孩子最後也心滿意足地拿著比頭還大的棉花糖和我們一起走在人潮之間游戈。

因為在攤位遊戲區楊舜兒和楚詠琳硬要在扔球遊戲拿到那隻肥貓頭鷹公仔才心息，所以我們玩完一輪後食白果又要回到隊尾再排一次，待二人都心滿意足地抱住那隻公仔時已經是子夜，象徵第一天千年祭結束的煙花已經在發放。

「一日都係你喇表哥！」楚詠琳平時很文靜，但不高興時誰也不給面子，這點倒和姑姐很像。

「咩，咩喎，係我有貓頭鷹公仔你無，你自己係度喊咋嘛！」楊舜兒說。

「你仲話我！明明係你差扔極都唔中！」

「子夜煙花係千年祭期間每晚都有，唔使嬲。」阿當做和事佬說，「我地聽日再黎睇好唔好？」

「家姐夠睇唔切喇，又唔見佢話我，你真係好小氣呀楚詠琳！小氣鬼！哼！」

我笑著說：「我點同，我睇過世界上好睇既煙花。」

「世界上最好睇既煙花？」楊舜兒被我吸引了注意，「我又想睇！家姐我又要睇！」

「…你大個就會睇到。」

抬頭看著方舟塔，我又想起昨天的那場目不暇給的燦爛火樹銀花。

那是只屬於我的煙花，那是我看過最精彩的煙花，我可不會讓給其他任何人喔。

人潮漸漸散去的時候，我和阿當在舞台前的觀眾區與爸爸媽媽，姑姐姑丈她們會合。楚詠琳抱著貓頭鷹公仔走向姑姐，姑丈抱起她向我們道謝，至於楊舜兒—

「媽咪！爸爸！」他抱住媽媽的腳說。

「今晚玩得開唔開…」

「原來家姐佢拍拖呀！」

這小子！

「莉莉？」媽媽望向我。

「…都…都只係尋日既事，我同阿當…」我舉起牽住阿當的手說，「我同阿當已經正式係埋一齊。」

一瞬間，連我也意識到氣氛變了，她們雖然沒說出口，但我感到所有人的眼神也閃過了一絲的異樣。

的確和一個人工智能開始一段關係，不是誰也能理解。

但我不能無視自己的心情，但我不能無視自己的感覺，雖然我也沒有想通自己到底喜歡著甚麼，但…本來這種事就是應該按感覺行動的吧。

我曾經聽說過於舊地球，有些人會愛上虛構的角色，想像出來的存在，甚至與之結婚，即使旁人覺得詭異而不可接受，現在的我倒能稍稍體會到他們的想法和立場。

我不求他們的理解和接受。

因為我不需要。

但如果他們試圖阻止我，試圖分開我和阿當，我會告訴她們我也是有自己的堅持，自己的勇氣。

姑姐欲言又止，姑丈牽上姑姐的手輕揉，以免她情緒激動起來。

至於爸媽。

「我唔會犯我爸爸當年既錯，所以我唔會阻止你地，莉莉。」媽媽說，「莉莉，我只有兩個問題問你。」

「你問。」

「你知道阿當佢本質上係一個人工智能，一個程式？」媽媽問。

「係，我知道。」我很清楚。

「但你都一樣鐘意佢？」

「無錯。」我點頭說。

「既然係咁，我地都無咩立場同資格去講D咩，畢竟係你自己既戀愛，你自己既人生，莉莉。」

「媽咪…」

怎麼會…也就是說她們其實是有意見的，但是她們自覺沒有立場或資格去說出來。

…明明我早就視她們是親生父母，但如果她們也視我為親生女兒的話，真的會說甚麼沒立場沒資格去說嗎。

我和阿當的關係沒有被她們阻止，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甚至有點不安。

這麼多年，我心中最大的恐懼終於成真的…不安。

我…不是孤身一人吧。

我…是真的有家人吧。

我已經和赤柱那時不同了吧。

「差唔多凌晨，有咩要傾都返左屋企先。」爸爸說，「自動共享車兩分鐘後到。」

「…嗯。」我黯然地點點頭，跟著爸爸媽媽往出口方向走去。

握住阿當的手不知甚麼時候開始抖震起來，而且還愈來愈冷。

千年祭從星期一開幕至星期日閉幕共七日。在那晚之後爸爸一直也沒有去過千年祭的會場；至於媽媽也只有陪公公去逛過半天；楊舜兒和楚詠琳就玩得最瘋，天天放學也纏住姑丈要去玩；而姑姐因為大學還是要上課，所以只有一兩晚放學後才去會場與姑丈會合。

至於我…我和阿當有去看巡遊，也有去幫忙把玩到累得睡死的楊舜兒接回家，但在不知不覺間，七天的千年祭來到了閉幕日。

於閉幕日，定格於「距離世界末日９９９年３６４日」的末日倒數鐘將會作最後更新並突破１０００年，象徵方舟城８５２邁向千年和平，千年的繁榮。

所以…這天終於來到。

但是這天卻不是終結，而是開首。

第六章：千年之城
完
第七章：無星暗夜

陳立正VantaBlack 2023-3-26 12:10:38

搖滾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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