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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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第一淫棍
2022-12-27 03:07:07
呢一幕係想要顯示天慧嘅特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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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幾好。
但有啲牽強,攞戲做。 前面無講清點收集物資,而且將軍本質係好,點會寫到佢好似搶嘢咁,然後自己又乜都唔知屬下點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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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低潛
2022-12-27 10:48:10
天慧呢部分都諗咗好耐,亦都係最拖稿嘅地方-點樣可以喺文戲入面,表現出嗰種勇氣同獨特性出嚟。搶戲就緊㗎啦,主角嚟嫁嘛,不過睇返真係有啲似大陸劇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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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將軍乜都唔知,係因為個設定入面,佢係新官上任,但係又要擺款想令部下服從。佢對軍中事情根本就唔熟悉,引致同部下關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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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第一淫棍
2022-12-31 03: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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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低潛
2023-1-2 00:5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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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y new year
目前執緊文,聽日再出。
香江第一淫棍
2023-1-2 02: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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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低潛
2023-1-2 21:50:47
第六章
隨著汽車開動前進,越過村口前的橋,失去了蹤影,引擎聲亦逐漸遠離這一帶,最後隱沒於潺潺水聲中。
「各位辛苦了,請拿回物資回到家裡吧!」天慧對著眾人說著,人們到了這一刻,才如釋重負,終於懂得鬆一口氣,氣氛變得輕鬆過來,喧喧鬧鬧的,把軍隊留下來的東西,大包小包的拿到手上,各自朝自己家的方向散去。
此時又有兩名男人逆流而上,穿著一身棕色皮革製品。兩人滿身髒兮兮,沾上灰塵泥土,朝著天慧以及老婦的方向走來:「映使婆婆,是山上獵戶一家,上游可能出事了。」天慧年紀輕,視力好,乍眼看去,便知來者何人。
「映使好⋯⋯」對方氣呼呼地趕來,仍先向老人家打個招呼。
「山上發生甚麼事啦?」映使首先問道。
男子手指往村口方向指去,又雙手大開,繪形繪色地回應:「玥河上游發生滑坡,導致山洪暴發,相信洪峰即將會經過這邊!」
「山洪暴發⋯⋯目前情況如何?」天慧追問過去。
「收到報告指,滑坡位置較遠⋯⋯在西北邊山頭深處⋯⋯」男子仍是急喘著氣,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在深處,雜物被阻隔在路上,所以應該不多,但大概會漲潮一兩公尺。」
「嗯,謝謝你們通知。」映使點了頭向他們道謝:「我們會通知村民遠離河邊。」但是映使身旁的天慧,可看似沒有這麼淡定,蹙起眉頭,沉思一刻,又道:「婆婆⋯⋯這事⋯⋯我怕會有不妥。」
「天慧?」映使聽到天慧的說話,馬上將注意力投到她身上去,顯得有點擔心般詢問:「有甚麼不妥。」
「不知道⋯⋯」天慧合上眼,黑暗中閃動著一些畫面來,洪湧的河水中,有數不盡的黑團子,正在隨水飄流:「我想知道這是怎樣一回事,在洪水到來之前去看⋯⋯」
「那⋯⋯好吧。」映使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請求有所保留,但是多年來的相處,她也十分了解天慧的性格,此刻只能答應她的請求。伸手過去,輕按著她的額頭祝福。手貼額頭的一刻,老婦也看到了與天慧相同的畫面,但是她的視覺中,河水裡沒有黑色團子,一切看似十分平常。
「唉⋯⋯這幾天辛苦了你。」這個簡單的問候,天慧僅是輕輕搖頭回應。
「老身有一事情請求。」映使婆婆轉向對名獵戶欠身行著禮:「可否讓天慧跟隨兩位到山上去呢?」
「小事一樁,順道而已!」男子恭敬地回禮:「能幫助映使是我們的福氣呢!」
「那就有勞兩位了。」映使再一次行禮道謝,又向天慧道:「你在山上千萬要小心!」
「知道了,婆婆。」
連恩•迪斯
2023-1-2 22:58:32
樓主, 見你引言有提及到四神獸(國家)互相砍伐
會唔會分少少字字數描述一下國家與國家之間的鬥爭, 謝謝
P. S. 故事吸引咗我追睇, 加油樓主
:^(
香江第一淫棍
2023-1-3 02:0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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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低潛
2023-1-3 19:11:10
多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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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與國之間鬥爭方面,按計劃嚟講天龍赤鳳之戰既份量會好多。
至於真武,曉虎方面因為唔算係主線,所以佢哋出場會比較少。
但係既然戰爭係呢個故事既大背景,一定會有好多關於呢部分既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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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預計九萬字既故事,寫寫下發覺真係處理唔晒啲線,特別係感情線,唔夠多事件做支持既話,真係會好突兀,所以目前嚟講篇幅長度係未確定,
日光低潛
2023-1-6 01:30:33
瞓前一推
目前重睇咗一次四五章,諗嚟諗去,真係要加啲嘢嚟突顯將軍同部下之間衝突,如果唔係天慧嗰部份真係唔太通,甚至覺得有小小暴走。
因為就嚟追到live既關係,日後已完成篇章若有修訂,會上傳條link上嚟,等大家直接去Penana睇返,唔駛搞到呢到太亂難追故。
新篇儘快會出,嗱嗱聲入第七章。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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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第一淫棍
2023-1-6 02:32:58
將軍呢一幕又唔係太嚴重,除非會好影響到後面劇情。
睇過唔過到你自己關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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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低潛
2023-1-8 15:36:14
天龍軍隊已經離去,村莊重回平靜,然而在坡頂上木建築裡的翼天,沒有即時現身,反而逗留在裡面,坐在堂內一旁,滿是老舊書籍的桌椅處,研究著自己的隨身電話。
「應該都乾透了吧⋯⋯」
他將其拿上手,按動著上面的按鈕,嘗試讓它重新亮起來,但它就是沒有任何反應。他不忿地將電話甩到桌面上,電話撞上了面前的書堆,反彈到地上去 。
他順著電話落地處,彎下腰摸著摸著,摸不著電話,探頭下去一看,桌底下除了電話之外,還擱著一本殘破的書本。他一併拾起,看了一眼手上的的書,原來是一本極為老舊的筆記簿。
它用上了十分粗糙的紙張製造,又厚又薄不得平整,用幼繩縛起,怎看也不像是由機器製造的東西。這使他意識到這東西有著一定的歷史,上面用毛筆和黑墨,寫上「混沌通論」五字,這個標題使他感到十分好奇,小心將它揭開,閱讀首頁。
「虛空之中,混沌囤積,久之,生玄靈;玄靈游擺,混沌順轉,久之,生萬物。」
所謂的玄靈,就是傳說中的四位上古神獸:青龍、白虎、朱雀、玄武。
「動,則生死往復,生生不息;止,則滯積不通,遁入寂滅。」
「寂滅⋯⋯」翼天又後翻幾頁細看,到處尋找著「寂滅」兩字。
「該熱不熱,該寒不寒,水凝風息,乃混沌頻滯之兆,寂滅不遠矣。」
「滯止成因未明,故無全解之法。」
讀到這裡,他又聯想起熱寂風暴所帶來的異象,它正是令到能量消失。那麼「不熱不冷,水凝風息」,難道就是指這種失去能量流動的狀況嗎?當中「無全解之法」,更使他心裡一沉⋯⋯
這個世界就真的沒救了嗎?這個問題在他心裡冒起,但是他就不多想,又翻一頁,先繼續讀下去。
「混沌流轉千年,久歷衝擊,千百中有一二,成無暇通透之物,為靈晶。其能百倍於混沌,若加以善用,能緩頻滯。」從文章之中,就只有記載這一個方法,緩解混沌瀕滯的現象。這種稱作靈晶的東西,翼天想了又想,在他的認知中,世界上根本沒有這種物品,或者性質與其描述相似的東西。
翼天再翻一頁,他一摸,發現紙質出現了變化,雖然在歲月的洗禮下,紙仍是舊黃一遍,但它變得平滑堅韌。
「經過多年,混沌的確出現瀕滯之象,混沌漸漸平均分散在世界中,流動變慢。這現象就像水沒有了高低差,失去了流動性一樣。所幸是目前為止,世界未出現熱不熱寒不寒的狀況,更是出現了正面異常狀況:預計寂將會延遲一個世代才會發生。」
「為什麼?」頗大的三隻字不依行列,而是斜著寫在文末底下。
上面的資料,都是使用圓珠筆來書寫的,似乎已經跨越了一段十分長的歷史,用上了白話來寫。更是使他嘖嘖稱奇的,是那些字跡。他舉起筆記前後翻動,比對著兩個世代的字,有著驚人的相似性:「熱」字四點都是連筆的;「滅」字那一勾拉得特別長,拖著一條長尾巴般。
他想了想,這並不對勁,以自己的認知,工業製紙術可是一種在一百五六十年前,已經被大量使用的東西;墨水毛筆這東西,在圓珠筆發明後,就幾乎絕跡於日常生活之中,要不是翼天從小就跟叔叔做研究,看過這種工具所寫的字,今天他也不太可能知道這是甚麼!
哪有人能活超過兩百歲呢?只能感嘆現今世界,要臨摹一篇作品的手法,可不是甚麼難事。只因有著科技的幫助,輕易就能完成,現代模仿的能力真的不可小覷。
「哦⋯⋯你還在這裡嗎?」此時一把聲音傳來,翼天朝大門那邊看,看到兩名女村民正扶著映使回來:「他們都走了,他也不用再躲藏在這裡。」
翼天見狀,便將筆記簿放到檯上去,上前輔助兩名村民,一起帶行動不太方便的映使,先到檯前長椅坐下來。
「我知道了,謝謝!」翼天坐在她的對面:「我也很快會離開這裡,多謝你們收留。」
香江第一淫棍
2023-1-9 02:5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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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低潛
2023-1-11 23:33:45
「別客氣。」話語間,映使不自覺地瞄了一眼檯上,那本翼天剛剛閱讀完的筆記本。翼天看到了對方舉動,生怕著對方會責怪,便道:「這是我從檯下拾到的,本應是放在這裡的對吧?」
「喔喔!」映使將筆記本拿起翻著頁,滿意地點著頭:「我還以為村裡的小孩拿掉了呢!」
「這是甚麼來的。」
「都是一些前人所累積下來的知識,裡面都是我們映教的基礎。」
「你指的是⋯⋯混沌是映教的基礎嗎?」
「聽過鏡門這一派嗎?」
「那個⋯⋯我不知道。」
翼天對此當然十分熟悉,加上上次天慧就已經向他介紹過了,似乎映使年紀大,忘記了之前發生過的事情。然而他為保自身安全,仍然裝作不認識。
「鏡門,那是一個早已消失的信仰。他們認為鏡識萬物,視鏡為神聖之物,可反映世間一切,也可反映自己內心。」不多說話的老婦,說起鏡門以及映教的事情,就說過不停:「至於這個信仰的源頭,是來自一件上古傳說神物,玄鏡。相傳玄鏡來自太初,也就是四象時代。那時候四象初成,體內積存大量混沌,各自在體內形成巨型靈晶,縱使它們身軀巨大,也無法容納那麼巨型的靈晶,於是將其吐出,四塊靈晶猛烈相撞,竟合而為一,成為了玄鏡,那是擁有絕對能力的神物。」
「我們映教的創教者身分不明,相傳他遇上了攜帶著玄鏡逃跑的鏡門弟子。當中不知道發生過何事,創教人獲得對方手上的玄鏡,在那一刻,鏡子向他展示了世界的真相,要他延續鏡門的使命。」
「創教者臨危受命,但是他認為自己只是一名暫托人,不敢繼承鏡門寶號,於是將本教稱為映教。」
「果然,玄鏡具有靈性,那麼靈晶也是一樣有著靈性吧!」
「看來你不單是讀了,更是讀通了呢!」
「很抱歉,映使,我的確是偷看了頭幾頁。」
「頭幾頁嗎?哈哈……那可都是古文字喔。」老婦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話般帶笑問道,但是翼天沒有多想,肯定地點著頭,反使老婦疑惑起來,皺起眉頭,一副感到匪而所思的樣子:「幾百年過去,已經沒有人會懂那些文字呢,你是從哪裡學會的?」
「哦⋯⋯那⋯⋯那是⋯⋯」翼天話後,才發覺自己說太多了,一時間難以打圓場,支吾其詞。老婦更似是有所懷疑起來,使他屏息以對,於是急道:「閱讀舊地圖也是我工作之一⋯⋯那都是由古文字寫成,所以我才略懂一二。」
「原來如此。」老婦總算點了頭,起身伸展了一下,將手上筆記放到書堆頂去,翼天才鬆了口氣,見老婦繼續整理著書籍,想了想老婦的說話,當中總是有著不對勁的地方,按捺不住內心的問題。「映使婆婆,那會不會⋯⋯」他帶試探的語氣問道對方:「只是大膽假設,既然那面玄鏡擁有絕對能力,它能否阻止世界末日呢?」
「很抱歉,年輕人!」老婦聽到了翼天的話,停了手點頭道,臉色忽然變得凝重起來:「作為映使,我也很希望能拯救每一個生命,這是我的工作。但是,玄鏡根本不在我們這裡,那只是一個神話故事,我們根本沒有辦法阻止世界末日到來。」
「映使大人!」一名村民又從正門急步步進,惹起兩人的注意去。
「抱歉,恕我無法再向文豪你透露更多,映教機密,不得傳授予非本教人士。」老婦雙手合十,向翼天道歉起來,翼天雖然仍有著不少問顯,但又不好意思為難,只好作罷。
「有甚麼事情嗎?」老婦轉而向村民們問道。
「玥河洪峰剛剛越過村外,水裡雜物較多,水位比預期要高不少,流向也出現了變化,現在幾乎要浸過村口了!」
「不怕,就讓村民上來避一下。」老婦看似並不太緊張,反而處變不驚地說道,靠著村民撐扶起來,向著正門步出。翼天聽到村民的話,感到不妙,便馬上隨行到外面一看。
村口已經被黃泥水淹過,波濤洶湧,隱約能見水位仍在上漲中。幸好的是上升速度並不快,下方村民們仍然有著時間及早後撤,一條人龍正組織起來,朝著這邊山坡一路走來。「映使大人,您看!」村民伸手往遠方崖上一指,那邊的瀑布變成了暗黃色,從高處湧出大量泥水,甚至越過樹線,泥石流失控似的在崖上多個位置傾瀉而下。
「糟了糟了……」這般景色,映使似是想起了甚麼似的,驚慌失措的樣子低吟道,與剛才的反應有著十分之大的反差,似乎是她的認知能力有限,此時才察覺到情況危險。
「有甚麼事嗎?」翼天見狀開口安慰道:「大家都很安全,別擔心。」
「不……天慧⋯⋯她去了上游!」
香江第一淫棍
2023-1-12 02:4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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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個位停頓得好好,下集可以睇佢發威。
日光低潛
2023-1-14 22:16:31
翼天望去遠處山崖頂那條的洪瀑,不停地傾瀉著大量泥石到下游去,滾滾濺水聲甚至在另一邊山坡上的人,也能清楚聽見。他心知不妙,在河中載浮載沉,就算離河岸只有廿來步的距離,也無力動身自救。那種絕望感,是從夢裡深處發生過的事情,卻像是現實發生般真實⋯⋯
還有的是,那個站在河邊,目送他隨水離去,看不清容貌的女性,究竟是誰。
「難道⋯⋯」此刻他回神過來,左右張望,望向屋周圍擺放著的陶器工具等雜物。到那邊翻了翻,抓起一條略粗的麻繩,雙手抓住一段麻繩,用力拉了拉,確定是穩固的,便將它繞成一圈掛在身上,又從工具堆處拿起鐵鏟子,旁邊的映使亦留意到翼天此番舉動:「年輕人,你要做甚麼?」
「我要去上游。」翼天再一次確認身上物品無缺,便轉物再次跑進屋內去。
「甚麼?那很危險!」
翼天推開木門,進入到他留宿的暗房裡,拿起背包一倒,將裡面的東西通通倒了出來:「我一直有預感,也許這都不是偶然⋯⋯」
映使一跌一碰的,才趕到集會所的長檯前,聽到翼天的話,突然愣住:「預感?是甚麼預感?」
「我要知道真相,我要去救她。」他只拾著檯上的工具,重新放到背包裡去,他亦注意到那一盒橙色的針劑,頓了頓,還是將它一併塞到袋裡去,拉上拉鍊,轉身打算奪門而去。
「慢著⋯⋯」映使見翼天準備出發,卻用身軀擋門,伸手摸著翼天的額頭:「你該不會是⋯⋯」
翼天見到映使的行為,準是對自己的行為感到不解,也許她甚至認為他神經錯亂了。他將映使的手挪開:「我沒有病,我知道自己在做甚麼。」側身躲過了映使,朝大門的方向闊步離去。
映使轉身回望翼天的背影,他的影子拖得長長,觸及到她的雙腳去:「我明白了,請要小心行事,將天慧帶回來。」
「嗯⋯⋯」翼天稍回頭,簡單的回應道。
————————-
他衝出了集會所,向著下坡跑去,來到了村口前猛然一停,望向前方,村口前的橋幾乎被河水淹過頂,下方急流翻滾不停,撞上了橋,白頭浪此起彼落。他打量著這被洪水拍打得搖搖欲墜的木橋,心寒了半截,但這可是通往上游的唯一通道。
「喂!,你這傢伙要做甚麼,快遠離河邊!」他後方趕來了幾名村民,見翼天愣在村口前,不禁上前吆喝道。
「我要上去。」翼天搖頭道,繫緊身上的物品,彎腰作一副準備衝刺的姿勢,凝前著前方的橋。
「不要過橋,它要翻了⋯⋯」村民還來不及衝上前拉住,翼天就已經奮力向前衝刺,穿過了村大門,跳上了這一道橋上。一陣浪突然翻過此橋,被泥水從側一個拍打,全身一下子濕透,強烈的寒意便他打了個冷顫。木橋面突然被河水一頂,連翼天也被拋了起來,落地腳一滑,幾乎要掉到河裡去,幸好他抓住了旁邊扶手,才勉強能重新站穩陣腳,但是木橋這般擺動的狀態底下,根本寸步難行。
前面的路久被河水沖刷,木橋面已經被沖走,只剩下支撐木橋的主結構。現在,他僅能站在橋的中央,一時進退兩難。
「來人啊!有人在橋上!」
翼天望向上游的方向,新一輪大水從崖頂傾瀉,甚至將崖邊的樹木也給連根拔起,一併落到瀑布底下, 大量樹幹浮於河面,正向自己來襲。
「糟了。」翼天咬牙切齒,到處尋找著方法安然過橋,然而他舉頭朝前方上望,一棵大樹正在他面前的不遠處,支幹離他足夠近,像是伸出一隻手般向著他。他馬上解下繩頭,打了個穩固的結,另一邊繞了將圈在自己的身上。
他抓著繩圈,試著將繩圈拋到支幹上,大力一甩,沒有順利勾住樹幹,掉到河中,他快速收起繩子,再一次嘗試。再拋的一刻,橋面又突然被雜物撞上,他整個人撞上旁欄杆,反彈落在橋面。這一撞大概是不輕,見他抱著頭,久未能站起身。
他眼角一瞄,瞄向那些正衝來的樹木,他儘管再疼痛,也催促著自己動起身,若然繩子再一次勾不住,大概就再也沒有機會了,自己也會隨之被洪水吞噬。
橋頭不斷上下抖動,一波又一波,甚至在水聲間,隱約聽到木材噼啪斷裂聲。這般不斷移動著的目標,加上機會僅此一次,在繃緊的情緒下,他根本難以集中精神對準面前的樹。
「快拋!」村民見到翼天久久未有拋出繩圈,緊張地不斷地大聲吞他疾呼。
浮木即將撞上橋面,翼天此刻竟合上眼睛,一口深呼吸,用力緊住了繩子。
他用力一扔,將繩子扔得高高的,陷入了樹冠裡去。河裡的樹幹終於撞上了木橋,木橋應聲斷開成兩截,土崩瓦解似的再斷成無數碎片,翼天隨木橋掉落,消失在洶湧河水之中。
眾人驚呼失魂,再處找尋著翼天的身影,在如此激流當中,難以看清一切。
「他掉進河了!快去救人!」
對岸樹叢突然有所動靜,一扯一拉般擺動,掉下不少樹葉來,一條長長的繩子從樹間冒出,筆直地伸延到河裡。一隻手從河裡舉起,猛然拉住繩子;另一隻手一拉,翼天終於從河裡探出了頭,一腳撐掉衝來的石塊,繼續乘勢沿繩子上爬,一步一步地靠近岸邊。對面的村民看到這一幕,驚險過後,發出一陣歡呼聲。
翼天總算憑著繩子,爬上了對岸,劫後餘生的他,一頭倒在樹旁的草叢中急喘息著,望著天空,被樹冠遮蓋了大半,此刻滿腦子空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靠一條麻繩,成功渡河。
軀在地上的他,將腰上的的繩子解開來,手沿繩向著樹的方面伸去,要將勾住樹的繩子鬆開,手臂打個圈,上下甩了甩,另一邊的繩子在樹上掉落。他彎起腰,拾起繩子一看,剛才在猛烈的拉扯之下,加上麻繩濕了水,重量增加了不少,導致它斷開了大半,幾乎要斷裂。要是他在河裡再逗留多一會,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這時候他才醒起自己的目的,渡河僅是他的第一步。他就算再也不想起來,也必須要動身,深入這一片樹林,往上游出發,前去尋找天慧。
香江第一淫棍
2023-1-15 02:3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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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低潛
2023-1-19 17:4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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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祝各位新年快樂先
目前繼續雙線發展,一邊做修改一邊推劇情。
有啲擔心第六章個效果唔好,睇落劇情有啲倉卒,啲唔關事嘅人真係好唔關事,雖然前文係有提到嘅,不過略嫌有啲草率
:^(
。
btw今晚出文。
香江第一淫棍
2023-1-19 23:0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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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低潛
2023-1-20 00:04:53
上游的河水仍然洶湧,波濤一股股快速流過,洪水早已溢出原有的河道,沿河路線變得崎嶇險惡。披著蓑衣,頭戴斗笠的一行人,別無選擇,只好在樹林間穿梭,憑那些嘩啦不停的濺水聲,來確認方位。雨愈下愈大,一行人迫不得已,在一處被茂密樹冠遮蔽下的林地,撐起一個簡單帳幕,在帳幕下點燈,稍事休息。隨行人們又合力抬來一桶水,用帆布蓋好,放到外面去。
一雙細長白淨的手,將斗笠摘下,從帳幕底側身探頭看天,天空烏雲密佈,壓在這片山頭中。這樹林中,樹冠蔽天,加上天色陰暗,明明是白天,卻更似是入了夜般,還有白光偶爾從雲間閃爍,不出幾秒,一記雷聲低吼,撼動人心。
「大概這場雨要下好一會兒,真是來得不合時候。你說對嗎,天慧姑娘?」
獵戶將除下來的蓑衣掛在燈前,見到天慧不時仰頭看天,便上前寒暄道。天慧亦似乎認同這個看法,點了頭,又回頭道:「這種季節下起暴雨也是罕見。」
「早幾天也沒有聽到要下雨,偏偏就是下了,實在是人算不如天算。」獵戶接過了別人遞來的水壺,搖了搖,裡面嘩啦嘩啦的,盛得七八成滿。
「沒錯,人算不如天算⋯⋯」天慧凝視著遠方,喃喃自語地說著。
「哇咧!這水……」
天慧猝然回望,只見獵戶突然彎下腰,又咳又乾嘔的,將剛喝下的水通通都吐了出來,此舉驚動了所有人的注意。「這水不對勁!」獵戶將手上的水壺一翻,裡面的水淙淙而下,晶瑩透亮,灑到泥土上,看起來並沒有甚麼異樣。
「都是剛打的,有甚麼不妥。」
「酸得不尋常,現在滿口還是那道金屬味!」
天慧望向那一片泥土,一陣輕煙隱約上昇:「這些水從哪裡打來的。」
人們遙指著上游的方向:「我們在前邊的河道旁,發現一水池,水從那邊打的。」天慧一個蹙眉,重新披上蓑衣斗笠,向著那個方向走去。
「天慧姑娘!」
「放心,我只是去看看而已⋯⋯」她拔足就跑,話未畢,營地便消失在她身後的密林間。她一直往前走,側耳傾聽,除了河水翻滾聲響之外,其餘的鳥獸叫聲都一下除沉寂下來。這個空間裡,當遠離河道時,周圍寂靜非常,就連天慧的呼吸聲也能清楚聽到,氣氛頓時變得詭異。
————————————
她沒有多想,繼續深入,終於看見一個水池正靠在河道的一旁,池內的水十分清徹,與河流中泥黃色洪流完全不同。到處都是山泥以及倒下的樹木,分隔起水池以及河流,看來是這個原因,才令此池沒被污染。
她靠近這一池水,似乎察覺到這池水有點不妥,隨手拿起一樹枝來,打圈翻攪著池水,揚起了一陣沙泥。她再眯眼細看,混濁的池水裡,似乎躺著一些不知名的東西,閃亮閃亮的,引起了她的注意來,於是便停下攪拌的手,待著那些沙泥逐漸沉澱下來。終於,那些東西漸漸顯露在她的面前,是一塊銀白色的金屬,大小看來有她的手板一樣長,正於水中散發出一陣灰黑的氣息。
她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這東西在她眼中看來,並非一件尋常之物。天慧她頓了頓,想了想,才緩緩地伸手到池水中,就在池水觸碰到她的手指時,她馬上縮起手來。
原來這池水接觸到她的手指的一刻,一陣如火燒的灼燒感,在指尖冒起,使她不得不回縮退後,她擦掉手上的池水,一看,手指馬上發紅,十足被火燒傷一樣。這般的怪現象足使她心知不妙,靠著旁邊的粗大樹幹,站穩身子。但憑這纖弱的手輕輕一靠,這在池邊的大樹,竟然前後擺動起來。發黃的葉子,在她頭頂上如雨點般不斷灑下。
「看我們⋯⋯找到什麼⋯⋯」一把男性聲音在她左邊不遠處傳來,天慧馬上回去一望,那人衣衫襤褸,拿著長鎗,氣呼呼的,拖著一墨綠色布袋出現,裡面叮叮噹噹的,似乎有著一定重量。她察覺到那人有點不對勁,不敢多言,打算轉身回去找人,卻發現在她的身後,原來也走來了幾人,一樣破舊的衣衫,眼神凶狠不帶善意,瞬間她才眾人包圍起來。
「你們是誰!」她吆喝著,一邊帶起木棒旁身。此時一人發現水池內那個銀白色金屬,便衝了上去,一手就伸到池水中。「別伸手進去⋯⋯」天慧猝不及防,大聲警示著,卻晚了一步,那人已經伸手翻攪著池水。奇怪的是,那人接觸池水時,好像沒有感覺到灼痛感,繼續翻動著。最後成功抓住了那塊金屬,高舉起來讓眾人看見,各人看見那塊金屬時,歡呼聲四起。
那拖著袋子的人將袋口打開,著令那人將手上的金屬放到裡面去,天慧一看,裡面原來都放滿了數不盡,同一種類的未知金屬。
「慢著⋯⋯」天慧凝視著那一袋金屬,心中浮現一鼓強烈的不祥預感:「那些東西不對勁,快扔掉它們。」
「荒謬,放下來給你來搶嗎?」拿著袋子的人大聲指罵道。
「不⋯⋯聽我說,那不是尋常之物!相信我!」
「放肆,抓住她!」
「不!」
——————
「一!二!三!推!」幾人合力將車猛向前推,車子仍然紋絲不動。
「爛車子!」孟達大聲罵道,生氣得猛力拍打車門。
天雨路滑,一輛越野車陷入了一處泥潭之中,整輛都傾斜下去,就算合了多人的力量,也無法把車子脫離困境。
「將軍,只靠我們幾人,這車子是沒法救了,要找人來幫忙才行。」
「⋯⋯還不快去!該死!」孟達向修車的人喝道,見各人正忙碌著時,他從口袋中掏了包香煙來,打開,裡面才剩下了這麼一枝煙,更是皺巴巴的似乎被水沾濕過。他嘆了口氣,將香煙點了火,靠在車門處,抽了一口,呼出一團霧氣來。
「這還要倒楣多久啊⋯⋯」他合上了眼,揉著眉心喃喃自語道。
他忽然張開眼,焦點投到樹林的深處去,到處綠色一片,並沒有甚麼不妥,但是他仍然繼續向那邊凝視。
「⋯⋯救⋯⋯」一把非常微弱的呼救聲傳到他的耳中,他馬上站直了身,猛然向幾名正在挖著泥土的士兵招手:「你們聽到嗎?」各人馬上放下工具,警惕起來,同時向著將軍所指的方向望去。
「救命⋯⋯」孟達一聽,想了想,這把聲音對他來說有點熟悉,拔出了手鎗靠到樹幹後,探頭一瞧,遠處正有一行人越過這一帶,中間還有一名女子被押解著前進。
「天慧姑娘?」將軍驚訝地朝那邊看去,終於看清楚究竟是何許人在求救,於是彎腰低頭,在樹林間隱藏著身影。隨行亦有幾名士兵,拿著鎗炮,放輕腳步,緩緩地隨著孟達前進,靠近那一行人。
「聽我說!」天慧被人用小麻布袋子套住雙手綁起,走路跌跌撞撞的,雙眼卻一直望著前方,在他人背上的大袋子,袋子仍然叮叮作響,便焦急地大叫著:「別再帶著那東西了!」
「無知婦孺!住口!」那人回頭大罵,鎗口對著天慧。
「求你了!」她卻沒有表現半點對鎗的恐懼,仍然不斷地央求著:「那東西⋯⋯嗚⋯⋯」此時前面的人似乎再也抵不住煩躁,抓住了天慧,猛然將布巾塞到她的口裡去,用繩子繞了個圈在她後腦打結,以封好她的嘴。
「你再不安靜就把你舌頭都切下來!」
「嗚⋯⋯」天慧不斷搖頭,焦急得雙眼冒起淚光來。她一時間顧著那袋子金屬,沒有看好路,膝蓋撞上了從泥土中突出的樹根,跌了一跤,這一跌可不輕,手腳都給擦傷了,雙腿發軟,沒有雙手輔助,一時難以站起身。
「臭婆娘!起來!」前面的人毫不憐惜著她,一手抓往她的手臂,硬是要她站起來。就在拉起天慧起身之際,那人眼角瞄到了樹林的一角裡,潛伏的一隊人馬。
他立刻舉鎗,呯的一聲,擊中了樹,爆出一陣木屑來:「是誰!」
樹後正是蹲著的孟達,剛才的一擊恰巧被樹擋下了,心知這不可能再隱匿下去,便大叫道:「我是天龍國將軍,孟達!襲擊軍官可是死罪,還不束手就擒!」
「天龍軍?」有人驚恐地道。
「天龍軍怎會在這裡⋯⋯」
「哼!」領頭的人大卻沒有被嚇倒,舉鎗直指,又呯的一聲,子彈再次打中了樹幹:「憑你一個人,能有命回去嗎?」
「你可⋯⋯」孟達將最後一口煙都抽完,再繼續道:「太小覷天龍軍的能耐了⋯⋯」
「姑娘伏下!」他把手上的煙頭一彈,彈到外面開去,一陣火花冒出,另一邊躲藏在草叢間的士兵見到信號,便對準那一幫人一輪掃射,火光大作,擊中了多人,一陣血光四濺,紛紛倒下。
天慧依著孟達的話,隨即躺在地上,掩著耳合上眼,不敢張眼看著這波交火。
這邊卻沒只有被打的份,後排人們見狀,亦立即舉起長鎗回擊,一時之間鎗火子彈橫飛,呯呯噠噠的,一陣硝煙四起,充斥於這片林間。
香江第一淫棍
2023-1-21 02:16:52
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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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低潛
2023-1-24 23:06:41
呯啪聲不絕,鎗林彈雨,煙霧之間,又見幾人倒在地上,痛苦地打滾。無論是哪一邊,仍能站著的人已所剩無幾,零零星星幾發鎗炮聲響,逐漸被人們的哀嚎聲淹沒過去。
天慧察覺到交戰聲變得疏落,便趁此刻舉頭偷看情況。她首先看到的,是前方五六個人倒在地上,動也不動,到處都是散落的物品以及武器。她動身匍匐前進,爬了兩步,又感覺到不對勁似的停了下來。
「嗚吾⋯⋯」女子一聲驚恐的嗚叫,引起了兩幫剩餘人馬的注意力。孟達發現了倒在地上的天慧正在奮力掙扎,忽然失去平衡一個不慎,整個人翻倒在地上,驚覺她手臂及身上,皆留有大片血跡。
「姑娘!」他動身一步,走出掩體。「將軍!」突然一聲吆喝,他被後方的士兵用力一拉,整個人被這道力往後拉倒,重重摔到地上去。說時遲那時快,刷啦一聲,一發子彈恰巧在他耳邊劃過,一刻驚魂未定,倒在地上的他僅懂得掩耳發獃。
他若是晚半秒鐘被人拉住,大概將被此顆子彈貫穿眉心。
「救人⋯⋯快救人。」驚魂未定的他,瞪眼直視著面前的士兵,扯著對方的衣領叫道。
「將軍⋯⋯將軍!保命要緊!她沒救了!」士兵的勸告顯然並沒說服孟達,他仍然不肯放手,繼續拉扯著大叫:「救她!這是命令!」
另一邊的人們正加緊補充彈藥,一彈又一彈,在背包裡掏出子彈,裝上鎗匣裡去,再伸手進去摸了摸,裡面原來早就被掏空。剛才的一戰,就已經把絕大部份的子彈給打完:「老大!子彈都用完了⋯⋯」
「今天真倒楣⋯⋯」領頭的人接過了手下遞來的鎗,不禁抱怨起來。等待了好一會兒,對方仍然沒有動作,只聽到的女子發出驚恐的叫聲,探頭偷看,她就正身處於空地上,正是兩方陣營交火的中心位置。
沙沙簌簌聲突然響起,有人正在另一個方向的坡底走來,甚至能見那邊樹叢正在擺動著,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翼天背著背包,肩上掛著一圈麻繩,在林間穿梭著,猝然停步,用力嗅聞了兩下,發覺這裡的空氣就帶著火藥氣味,前方到處還佈著一陣薄煙。身為軍人的他,對煙火氣味是再也熟悉不過,馬上在樹叢間蹲下,嘗試在這個方向張望,尋找著這股氣味的來源。
「是援軍嗎?」孟達回問身邊的人,但是對方卻聳聳肩,沒有人知道這是何方神聖。他又在樹幹前探頭望去對面,心知對方肯定能看到有其他人到來,卻也一樣沒有動靜。
翼天繼續探視著周圍,在樹林裡面,一片綠海,到處都看似一模一樣。身在低處的他,往地上看,發現到處都是破碎的木碎,焦點又投到周圍樹木上,上面都有著大大小小,不同程度的破損,甚至還能看到一些樹上,出現十分明顯的彈孔,加上還未散去的硝煙味,使他不禁打了個寒顫。這般的火力,單憑他攜帶的裝備,就是那些工具小刀等,就連一枝像樣的鎗炮也沒有,沒有辦法抗衡如此重火力的敵人。
大家都沒有動作,周圍的空氣彌漫著緊張的氣氛,孟達再望了一眼中間的天慧姑娘,她的動作漸漸變小,似乎再也撐不下去,他一時慌起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到處張看,見到地上有著一枝木棒,便抓了上手,用力敲擊樹幹,有節奏地發出咯咯咯的響聲。
所有人都聽到這波敲擊聲,翼天也不例外。他這一聽,就聽出這是一種暗號,對方正在表示著自己的身分,在赤鳳軍裡也有著相似一種,分辨敵我的方法。但是,這種三連敲的節奏,與他認知中赤鳳軍所定立的標準並不相同,他並不知道這該如何回應。
「⋯⋯快回應,該死!」敲著樹幹的孟達十分焦急,若對方並沒有回應,那就大概代表對方並不是授軍,他們的處境將更加危險。
叮叮⋯⋯叮叮⋯⋯樹叢裡發出金屬的敲擊聲響。翼天拿起了小刀,敲打著鏟子,發出聲音。他雖然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何方神聖,但是翼天不幸地闖進兩方交戰地,以他目前所帶上的物品,處境可謂十分嚴峻。這種情況若要求生,就只好裝作是其中一方的人馬,不至於被兩幫人合力攻擊。
「將軍⋯⋯那不像是我們的人。」孟達身邊的士兵說道:「我們該怎麼辦。」
「他會回應⋯⋯他會回應⋯⋯」孟達反覆地說著相同的話,低頭沉思起來。
「可惡⋯⋯」對面的領頭人聽到了回應,心感不妙。他舉起了鎗,指著那一邊坡下的樹叢,半按下了扳機,似乎是要打算先發制人,先將對方擊倒。但是他突然停住了手,想到了甚麼主意般,轉眼望向空地上的女子,竟然將鎗轉而指向那邊。呯的一聲,一顆子彈落入她身邊地上,爆出一陣塵土來。
「嗚嗚!」這一鎗嚇得本是筋疲力竭的天慧鳴叫起來,被束起手蒙著嘴的她,只能蠕動著身體躲避。
「不!」孟達大叫道。翼天亦察覺到這一鎗勢頭不對,竟然射到中間的空地上,但是礙於斜坡的高低差,被阻擋之下,儘管他如何張望,也根本看不到中間有著甚麼。
「下面那傢伙快出來!」領頭人朝坡下大吼道,孟達聽到對方的吼叫,亦朝那個方向望去。翼天聽到對方的叫聲,心感不妙,若他貿然現身,那就代表他暴露了自己不屬於任何一方的身分,到時可能只有捱打的後果。
按下了扳機,鎗呯的一聲,一顆子彈再次打到天慧面前的地上,她頭上臉上盡是泥土,嚇得她一陣頭暈目眩,手腳彊硬,已經不懂太懂得反應過來。「再不出來,這女的就死在你們面前!」
翼天聽到對方說「這女的」,心裡冒起一股不祥預感,該不會就這麼恰巧,中間的就正是自己尋找著的天慧姑娘。
「出來!一!」
「二!」
「三!」
香江第一淫棍
2023-1-25 02:4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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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低潛
2023-1-29 15:04:46
「慢著!別開鎗!」翼天此刻大叫道,主動現身。
這種情況下,就算被脅持的不是天慧,在鎗口前救下一個人的性命,對他來說,也是義不容辭。
另一邊的孟達看到這般的狀況,竟然也隨著翼天的行動,從樹後步出,此刻他才看到身處坡下的翼天。乍看他的裝束,簡單的一套藍色上衣,以及灰色長褲,怎樣看此人也不像是跟自己一伙的。
翼天見到前面的,正是昨天在天慧家遇上的孟達將軍,心寒了半截,絕對不能讓對方知道,自己就正是那個讓孟達苦苦追捕的人,他於是伸出雙手揮動著:「冷靜,我並不想介入你們的爭端。」
「你這忘恩負義的傢夥!」孟達突然指著翼天大吼道:「要不是軍方派我來拯救你,我怎會落得這下場!」面對著這一番話,翼天滿頭問號:「那⋯⋯那個⋯⋯」
翼天無言以對,滿腦子空白,望孟達,孟達卻在此時蹙一蹙眉,擺在身前的手暗指向天慧的方向,似乎是在打著暗號,想了想,他才恍然醒悟過來。
不過,儘管知道對方正想他作配合,但一時之間單憑孟達的眼神,難以得知該如何配合。孟達此時臉色有點繃緊,用力瞪著翼天,又轉而瞪向另一邊的敵人去。
「你們別跟我耍花樣!」
「啊!」翼天啊的一聲,讓大家的注意力都轉向他那邊:「你竟然不顧大家的安危,執意前來這裡抓敵軍飛行員,大家才不會被敵軍偷襲。」
孟達大怒,不顧自身安全,舉鎗指向翼天,急步地向著他走去:「你敢再說一遍!」
翼天見孟達走來,心裡有些擔心,卻想去剛才那一眼色,這似乎是一場戲,於是站了起來,同時間朝著孟達走去。
「要不是我,你能坐上這個位置嗎!現在你竟然用鎗指著我?大家都知道誰更忘恩負義!」
兩人快速地朝著對方走去,領頭的人看得一臉糊塗,鎗口一時指向左,一時指向右,不知所措。翼天見到與孟達的距離愈來愈近,忽然察覺,在不經不覺底下,兩人已經靠近到可以觸及天慧的位置上,她正是兩人相遇的中心點。
孟達的鎗口仍指著翼天,甚至在他的面前扳下了擊錘,他的舉動觸動了翼天敏銳的觀察力:這種扳下擊錘的行為,扳機只要受到一定程度的震動,便會發生走火。他不禁聯想,難道對方這一系列的行為,根本就不是單純的演戲,而是要置他於死地?還是自己在不經意間,曝露了他自己於赤鳳軍人的身份?
面對對方這般危險的舉動,翼天果斷地縱身一跳,右手死死地抓著鎗,向著自己的左方一擺。孟達正好在此刻扣下扳機,火花從鎗口噴出,巨響在翼天左耳響起,隨之跌倒在地上,掩著左耳的他,耳鳴不停。
子彈直直地飛向領頭人的方向,卻這一鎗只是打在他面前的地上。孟達見這一鎗打歪,便繼續地朝那方一輪射擊,同時間後面的天龍士兵也協助著將軍,以火力壓制對方,不敢從掩體走出。
「去救她!」孟達回望倒在地上的翼天,他雖然仍犯著嚴重耳鳴,但仍然點了頭,匍匐前進了幾步,解下了天慧的束縛,大叫道:「你能起來嗎!」
「你們⋯⋯快走⋯⋯」天慧忽然陷入了神智不清的狀況,幾乎不能舉頭正視著翼天。翼天看了一眼她到處,除了滿身污泥外,沒有半點受傷的痕跡:「喂!別睡。」
孟達手鎗的套筒彈開,彈匣內已經再沒有子彈:「快走!你在搞什麼鬼!」
他隨手扔下了鎗,轉而幫助翼天一同抱天慧拉起身,一同急忙地向著友方移動,總算成功地藏身於一塊大石後方。隨著天龍軍的彈藥即將耗盡,鎗聲也變得疏落,攻勢瞬間轉移過去,另一邊開始猛烈地掃射著,彈雨落在眾人的區域內,周圍葉落樹倒,一片狼藉。
「哇咧!」翼天見到周圍的人一個個被擊中倒下,鎗響聲夾雜著耳鳴聲,使他不禁用力掩著雙耳。
一輪射擊後,對方鎗聲也開始變得疏落下來,甚至完全停了下來,頓時成了死寂。孟達仍在後方躲了良久,才敢偷偷探頭外望,詭異的一幕出現在他的面前。對面人們紛紛倒在地上,有些一動不動,有些仍有著意識,卻是抽搐不停,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奇怪了。」孟達道著,接著繞過了大石,打算走去一看,卻被突然跑出的翼天阻止:「別過去,有不妥!」
「別⋯⋯」石後傳來了天慧的聲音,她迷迷糊糊地張開雙眼,無神的雙眼望向天空,不同顏色的煙團從地上昇起,不聚不散,向著穹蒼飄去,去到中途,又突然掉頭向下,一一被地上那些金屬塊吸收。
她沿著煙霧的源頭看去,那都是從倒下人們的身體內冒出,眼前突閃過一段零碎的回憶。
雷電交加的晚上,她還是一個小孩時,也似像現在一樣橫倒在地上,大地正猛烈地抖動著,房子皆抵受不住地震的力量相繼倒下。儘管危機處處,她的雙眼卻是一直望著遙處,那一團巨大的黑煙在半空出現,翻起來的泥土又隨著雨粒重新落在大地上。泥水落在她的臉上嘴上,都是一陣熾熱赤痛,但是她已經無力起身,只能以尚能自主轉動的眼睛,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七彩斑斕的雲團從大地昇起,出現在她的面前,在上空盤旋圍繞著她,雨水被這一團煙霧給阻擋,竟然能令雨水沒有再落到她的身上去,使她的慌亂恐懼中,得到了絲毫慰藉。
「別走⋯⋯」她合上雙眼,但口中仍低聲說著。
「放心,我們會帶你走。」翼天按著她的額頭,一陣滾熱感傳到他的手上。孟達站在兩人的面前,左手伸進口袋裡去,竟然掏出了一顆子彈來,彎腰拾起在地上的手鎗,上了彈,套筒重新復位,發出咔嚓一聲,翼天清楚聽見了這聲音,停住了動作。
「你是誰。」孟達舉著鎗指著翼天問道。
「我只是恰巧路過這邊的村民而已。」
「村民?我可沒見過你,你從哪條村來的?」
「我從⋯⋯從⋯⋯」翼天想回答,但是開口的一刻卻愣住了,他努力地要想起那條村莊的名字,那是映使曾經跟他提及過的名字,但在這危急關頭,幾乎要說到嘴邊來,腦袋卻一片空白。
「哼!憑你這下三流的謊言想騙過我?」孟達輕蔑道:「憑這般的反應和警覺性,既然不是與他們一伙,我亦不認識你,那你大概是⋯⋯」
「那個赤鳳的飛行員吧!」
翼天嘆了口氣,舉起雙手站了起身,與孟達對望。既然已經瞞不過對方,他只好坦白承認一切。
「沒錯。」
「那你還有甚麼遺言。」
「我想說的是。」翼天低頭沉思一會,又道:「今天⋯⋯不會死在這裡。」
翼天朝著鎗口一個猛衝,孟達扳機一扣,鎗聲到處迴響,再一次安靜下來。
香江第一淫棍
2023-1-30 02:07:34
呢個時候仲內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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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啲牽強,攞戲做。 前面無講清點收集物資,而且將軍本質係好,點會寫到佢好似搶嘢咁,然後自己又乜都唔知屬下點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