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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意識到眼前青山道的景色是十幾年前的模樣,讓蕭智堯有點感慨歲月變化的痕跡,想起已經成為大人、一步一步地邁向三十歲大關的自己,每天像是行屍走肉一般做著毫無前途的工作,不知道人生的意義到底為何。
既然重新回到這裡了,這個問題根本沒什麼考慮的必要吧?
以中堅的種類來說,可以很概括地分為兩種:上搶型和補位型,他們分別的代表人物是沙治奧拉莫斯和雲迪克。
而李向名便很明顯是後者,他毫無上搶的習慣,甚至經常放任對方的進攻球員持球,將攻勢留待到幾乎最後一刻才設法破壞。可即使是雲迪克這種主要負責補位的中堅,也不可能會讓對方的球員背身輕鬆持球甚至轉身。
結果就是,因為他沒有壓縮對方前鋒的進攻空間,包括安子釗在內的其他中場球員,隊內的其他中場球員只能像馬騮搶球一般在英理數名球員之間跑來跑去,發現徒勞無功後才灰頭土臉地回去重組防守陣線。
雖然今天沒有安子釗在場,但恐怕差別也不會太大。
英理下半場的攻勢依然一浪接一浪,雖然再沒能攻破理善大門,但還是毫無懸念地以三比零勝出了這場比賽,某程度以言比上屆那場決賽輸得更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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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係想睇對面個中堅啫,」蔡與榮笑道。「聽講你拉唔到佢入港青?」
「嗯,佢話唔鍾意練波,所以唔想入。」馬志誠苦笑著搖搖頭。
「唉細路仔係咁㗎啦,練波係辛苦嘅,都可以理解。」
「蔡Sir你對佢……點睇?」
「嗯……」蔡與榮抱著胸,回頭稍微朝球場看了一眼。「其實我明你睇中佢啲咩,上年對佢嗰陣,我都應該有類似嘅感覺,但係……我覺得佢係一個好難評價嘅球員。佢嘅優點係位置感好好,唔會立亂失位,高波地波可以截嘅波都能夠截到,甚至可以好冷靜咁送去其他隊友腳下,加上出腳準,的確係一個天生嘅中堅,而缺點就……我諗都唔使我多講。」
馬志誠輕輕點頭,其實理善本學年的學界比賽到此已經結束,沒有了蕭余二人,李向名連會不會到街場去消遣也是未知之數,想再看他「出汗」也恐怕也只能留待下年。
「我個人意見啦,既然佢無心嘅話,再迫佢都無用,咁都係當佢無出現過……可能會好啲,」蔡與榮聳肩道。「香港仲有好多好嘅球員等待緊我哋去發掘。」
「都係,」馬志誠再次點頭稱是,同時也難掩些許的失望之情。「香港出到余仁海、出到蕭智堯,喺進攻上算係叫做有返啲希望,但係後防始終都係……」
「青訓唔係一時三刻嘅事,而家足總叫做有心搞波,每年學界開咧嗰陣十八區都明顯會有少少足球氣氛湧出嚟,呢幾年大家亦都慢慢咁可以感受到人才輩出,唔係邊度出到嚟余仁海同蕭智堯?仲有司徒呢?」蔡與榮輕輕一笑。「唔需要心急亦唔需要氣餒,作為培育者,只需要做好我哋嘅份內事,然後靜待收成就可以。」
馬志誠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幾乎是沒日沒夜地練習,才得以如願成為香港代表,披上那件夢寐以求的紅色戰衣,為的只是與港隊一起踢進亞洲盃決賽週,這是他以及全香港無數球迷們的夢想。
當然,還有那個令人神往的世界盃,但這可能有點太癡人說夢了。
這一天,到底何時會到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