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紅髮的卡拿——背負名譽與愧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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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椒牛丸河
2023-4-24 10:4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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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erBomberMan
2023-4-25 11:48:55
:^(
常眠
2023-4-27 19:30:42
樓主又病
:^(
呢章大致上打好，係差細節位未執
希望星期日出到一篇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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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erBomberMan
2023-4-27 21:22:03
take care
:^(
常眠
2023-4-27 22:17:27
今次係扁桃腺發炎，好麻煩
:^(
黑椒牛丸河
2023-4-28 05:47: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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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眠
2023-5-1 10:58:03
21.3
休息過後的卡拿下午才回去重症區當值，這裏的病人依舊是這樣，躺在床上，看著金屬天花板，虛耗光陰。他們只是肉體上活著，但實質上與屍體無疑，活死人般躺在這裏。
「羅莎，你來看看。」卡拿察覺上次那名半身不遂的士兵體溫異常。
羅莎木板，翻查閱病人的體溫紀錄，皺皺眉頭。
「他斷斷續續地發燒，我先幫他打退燒的藥物。你多加留意，如果狀況持續就再告訴我。」
羅莎從身上的口袋取出小藥瓶搖晃，然後從小推車上拿出新的針管，抽出藥物，然後為病人注射。
重症區的士兵大多數都從鬼門關繞了一圈回來。經過護士長時間的照顧才能脫離危險期。但是，這不代表就能一直平安，發燒經常伴隨傷口感染和各種炎症接踵而來。受傷後的他們身體虛弱，抵抗力差，病情翻覆，即時痊癒，很快又會再出事。
可惜，這位士兵沒有因為踏入這個無限循環之中。他本來身體已經虛弱，昏迷了幾天就去世。
如他所願，終於能正式告別這不堪的一生。
雖然不是他自己動手殺死自己。但對於失去活動能力的他來說，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動手。沒有辦法拿起刀槍的他最後選擇這樣的方式慢性自殺。這都算是了結自己的心願。卡拿也希望他真得可以好好安息，能在沒有痛苦的世界好好過活。
如果有來生，就活在和平的時代。不用再受這樣的苦，能平淡地過活，做個普通人生活。
自從士兵去世後，羅莎的心情一直都不太好，也沒有親自送他最後一程。
「自從醫生正式告訴他永遠都站不起來之後他就一直鬱鬱寡歡，提不起精神。到後來甚至連東西都不吃，看著他一直瘦下去真的很心痛。他為甚麼要放棄自己，明明大家都在他身邊，支持著他。」羅莎放下手中正在折疊的衣服，一臉愁容說。
「一個本來行動自如的人，忽然被告知永遠都只能躺在床上都很難接受。士兵們都是人，意志力都有極限。」卡拿都跟著他她放下手上的衣服說。
一個原本能活動自如的人忽然受重傷，終身都無法再站起來，生活上的大小事都只能依靠旁人。他被救回來都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命運作弄他。卡拿不是立壞心腸，而是這樣半死不活，倒不如一開始就救不回來，他們心理還是生理上也不用受這痛苦。
「雖然很可惜，但都希望其他人都能堅持下去。現在的路雖然看似很難行，不過只有活下去，才有機會找到未來。不要放棄未知的將來，抱有希望地活下去才能開啟新的一頁。」羅莎卻一臉期盼的樣子，再次拿起衣服說。
卡拿聽到對方這樣說都不知該如何回她。羅莎是真的天生樂觀，還是因為工作性質才成為這樣？
一個整天看著斷手斷腳、隨時一命嗚呼的人還能對生命抱著這樣正面、樂觀。這個人的精神是否真的沒有問題？
「羅莎，你真樂觀。」卡拿帶著諷刺的口吻說。
聽到這話的羅莎，反而向卡拿報以親切的微笑。
對於這名士兵來說，死亡絕對不是一件傷感的事。或許，是上天都知道他的想法，替他完願，好讓他能離開這個紛亂的世界，結束他這不堪的一生，也不必要在這裏掉人現眼。只是沒想到時間會如此巧合，彷彿是冥冥之中的事。
叩、叩
「羅莎小姐，打擾了。安娜上校準備開死亡証，有些事想問問妳，可以請你過去一下嗎？卡拿准尉，你也是。」一名穿著軍服的女兵走來病房旁邊的儲藏室說。
卡拿有點不習慣看到穿軍服的正式軍人在這裏出現，因為這裏本來除了安娜小姐和若克准尉外就沒有其他人會著穿軍服在醫療中心走來走去。
她之前都不曾見到這些穿軍服的人，但最近這裏隨著物資補給也來了不少這些人。他們既不是醫療人員也不是保安人員，完全不知道他們的工作和目的。
「我知道了。」羅莎放下手上的東西，脫下身上的圍裙。
卡拿來了這裏已經一段日子，但從來沒有聽過有人會過問死者的事情。戰亂地區每天都有大量的死者，有死因就會簽發死亡證。即使沒有明確的死因都會隨便編一個合理的理由，務求將事情處理完就罷了。
最近發生的一切都太古怪。先是基爾忽然被停職查辦，然後到後勤的醫療中心有士兵忽然進駐，到現在連最沒有人理會的事都忽然管起來。卡拿察覺到這裏好像發生了甚麼或是即將發生大事的樣子，這種未知的不安湧上心頭。
三人從儲藏室離開，今夜的月亮特別古怪。月帶血色，還異常的大和貼近地面，就連月上奇怪的斑紋都能憑肉眼能清楚看見。血月由古至今都是厄運來臨的預兆，偏偏在這個時間出現不祥的血月，這讓卡拿不安的情緒進一步增加。
（待續）
SuperBomberMan
2023-5-1 16:36:01
好返啲未啊？
:^(
常眠
2023-5-1 18:49:30
好番好多，但係仲食緊抗生素
:^(
大西北姿粉客
2023-5-2 23:27:29
咁大鑊
:^(
:^(
要食抗生素
大西北姿粉客
2023-5-2 23:27:49
基爾係咪就嚟失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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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眠
2023-5-2 23:30:42
醫生一開就10日藥
其實依家已經無事，不過抗生素一定要食曬成個療程
唔可以中途話好番就自己停藥
大西北姿粉客
2023-5-2 23:33:15
take car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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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椒牛丸河
2023-5-5 19:59:18
失ed
:^(
常眠
2023-5-7 12:54:14
21.4
卡拿跟在穿著軍服的女兵身後，浴在怪異的月色之下。這段只有數分鐘的路程都讓卡拿不安難受。
叩、叩
女兵輕輕敲響會議室的木門。
羅莎用手掃掃護士制服，將皺褶撫平，整理一下儀容，似乎有點緊張。
「進來。」一把不熟悉的低沉的男性聲音隔著木門傳來。
女兵扭動把手，打開了門，踏前了一步，向會議室內的人敬禮。
「將軍，她們到了。」女兵說。
「知道了，你在外面侯著。」男性聲音回答。
「是。」女兵從會議室退出來，示意她們進去。
卡拿快速掃視會議室，內裏坐了三人，分別是羅莎小姐、一名穿著將軍軍服、上了年紀、頭髮斑白的男子，還有一名坐在打字機前的男兵。二人的面前有一張長桌，上面放滿了文件。另一邊放了兩張椅子。
卡拿先踏前一步，走在羅莎身前，領在她前走進會議室。卡拿走到兩位高層面前，站在空椅子前，立正，併合手指，右臂平舉向二人敬禮。
「將軍、上教。」卡拿雖然沒有穿上軍服，但軍人的身分依然。雖然平日沒有向安娜小姐行禮，但在外人面前禮儀還是要做足。
羅莎不是軍人，不了解這些禮儀，跟隨卡拿這樣敬禮也不太符合她的身分，但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她馬上向羅莎小姐打眼色，請求對方幫忙。
「羅莎，這位羅斯將軍。」安娜小姐替她開場說。
「將軍好。」羅莎帶著微微抖動的聲線說。
這樣的場面和氣氛誰看都知道都不太對勁。
「兩位請坐。」安娜先請她們二人坐下。
她們雙眼對望一下，卡拿就坐下來。她腰板挺直，雙手緊握成拳頭放在膝蓋上，正襟危坐。
羅莎見卡拿坐下，她也照著對方坐下，緊張的雙手緊緊交握。面對長官們的接見她顯得緊張不安，動作生硬，與平日的她截然不同。
「我們正式開始。今次的會面主要是向兩位調查士兵：科林中士的死因。」羅莎小姐先說出開場白，讀出早前因爲肺炎去世士兵的名字和官階。
「你們有甚麼想說？」將軍用著低沉而冷酷的聲線發問，不帶絲毫情感。
將軍用手指輕輕敲打木桌，明明只是普通的聲音，但卻是令人心寒。
卡拿和羅莎都被他攝人的氣勢壓倒。這就是老奸巨猾的狐狸所擁有的氣場。羅斯將軍能從殘酷的戰爭和競爭激烈的官場中留下來，證明他的手段絕對不簡單。
「沒有東西要説嗎？他不是你負責的病人嗎？」將軍轉向羅莎發問。
「將軍，請問你想知道甚麼？」羅莎回應。
「所有。將你知的全部都說。」
羅莎如實將士兵的所有事情說出來，由他送進來開始說起，從日常照顧狀況到他康復進度都一一報告。而負責紀錄的士兵雙手在打字機上飛舞，機械鍵盤的聲音夾雜換行的提示聲，將羅莎說說的話一字不差地紀錄下來。
叮！
清脆的換行聲響起。
「好了。我知道了，你在外面等。卡拿，你留下」將軍中斷羅莎的話，然後請她離開會議室。
兩人轉頭看著對方，互打眼色。她們完全不摸不透將軍的用意，但羅莎被要求離開，也只能照著辦。這刻，女兵也將門打開，請她離開會議室。
砰！
大門關上。現在在這的全都是軍人，一個「外人」也沒有。
「以下的對話你不用紀錄。」將軍指示坐在打字機前的士兵。
士兵扭動打字機旁邊的滾輪，將紙從打字機取出，放在一旁，然後把雙手放在大腿上，正坐。
「卡拿。」將軍開口問道。
「是，將軍。」
「這裏沒有外人，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羅莎已經說了。我沒有補充。」還未清楚將軍目的的卡拿不敢胡亂回答，免得多口說了不應該的話。
「她只是個護士，我要的是軍人所說的。」
軍隊高層有很重的排他性，他們不太信任軍隊以外人。
「科林是羅莎的病人，我不是醫護人員對他的醫療狀況不太清楚。」
「好的。有沒有察覺其他異樣？」
「異樣的是指⋯⋯科林？羅莎？這裏？」
將軍聽到卡拿說到這裏時，眼神不同了，露出的眼神就如同獵人發現動物蹤跡般。看來他找到感興趣的內容了，再不是報告上千遍一律、枯燥乏味的內容。
「全部。」將軍嘴角微微上揚說。
第二十一章：不安的氣氛
完
第二十二章：瓶中的藥
黑椒牛丸河
2023-5-7 15:2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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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erBomberMan
2023-5-7 21:53:48
哩個將軍係咪嚟咬基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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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眠
2023-5-15 10:57:49
22. 瓶中的藥
22.1
異色的月亮高高掛在天上，帶紅的月色從窗戶照進走廊。緊張不安的羅莎坐在正對著木門的椅子，坐立不安。而旁邊站著監督的女兵，筆直地站在木門旁，羅莎在她的視線下也不敢亂動，只能反覆搓手，緩解一下心中的不安。
走廊只亮起小量在會議室前的燈光，走廊後端完全漆黑一片，羅莎的影子與沒有光線照射的部分交疊，成為黑暗的一部分。
另一邊廂，將軍和安娜小姐繼續對卡拿繼續進行查問。
「先說說科林有甚麼異樣。」將軍繼續在會議室盤問卡拿。
「他早前曾向我提過想死，希望我可以替他動手，將他殺死。但我已經立刻拒絕他的請求。」
現在對方已經離世，都沒有好隱瞞。將軍要查下去或多或少都會查得到，到時候一個隱瞞作供的罪名套下來就更糟糕，倒不是現在和盤托出。
「知道他求死的原因嗎？」
「他不想繼續這樣活下去。他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失去了生存的希望。」
在他生命後期的日子，骨瘦嶙峋的身軀地躺在病床上，氣弱如絲，只是等候死神來臨。
「這裏呢，有甚麼不妥？」
「這裏最近流傳一些沒有根據的鬼魂之說。另外，曾在不久前的一次巡邏中發現了一名黑影，我立刻追上前。但礙於燈光問題，未能知道對方的身分和樣貌。」
「被人逃走了？」將軍語帶諷刺說。
「好抱歉。是我能力不足。」
被可疑人物逃脫確實是卡拿的過失，沒有藉口可以逃脫。將軍的表情如之前一樣，看來這些都不是他感興趣的內容。
「那名護士呢？」他用手指敲敲桌面後說。
「羅莎是名好好的護士。一直都盡心盡力照顧病人，還會在休息時間開解他們、照顧他們。」
「真是個大好人。」將軍口裏說出稱讚的話，可是臉上再露出一個令人不安的表情。
「將軍，病人和醫療人員對羅莎的評價都很好。她擁有豐富知識、出色的護理技巧。她是真心希望病人可以康復，健康地活下去。她的大愛、無私奉獻和技術都受到大家的佩服和肯定。」卡拿再補充。
將軍拿出一個空的小玻璃小瓶放在桌上，然後輕輕敲敲桌面。
「這是甚麼？」他問道。
卡拿上前伸手拿起玻璃瓶一看。她雖然沒有受過正式的醫護訓練，但在這裏工作一段日子，常用的藥物名稱她都大致上記得，瓶子上標記的是退燒藥。
「這是退燒用的藥物。」她如實回答。
「科林有用過這款藥嗎？」
「他生前有發燒，羅莎有替他打過這款藥。」
「我們驗過屍，他體內的藥物劑量過高，與紀錄不符。」安娜小姐補充。
「你知道這事嗎？」將軍再用手指敲敲木桌。
卡拿不敢想像眼前二人的話，他們雖然沒有明確說是羅莎謀害病人，但他字裏行間充滿了這個意思。
羅莎會下藥害死病人！
羅莎如同天使般溫柔對待身邊的所有人，不論是病人、同僚或是像她這樣的殺人兇手，她都用廣闊的胸襟接納他們的一切，用她的大愛感染身邊人。
她是救人的天使，她的雙手是用來拯救病患、安撫他們受傷的心靈。她手上的血也只會是因為救人而留下的血跡。而不像士兵們，每個人雙手都沾染骯髒的鮮血。她用慈愛拯救這些惡魔。
「羅莎不會這樣做。」卡拿堅決維護羅莎。
「你不是很喜歡救人嗎？你不是很想救下那個男生才弄成這樣嗎？」將軍語中帶刺，將卡拿心中的傷再一次扒開。
她救不下同伴、也救不了敵軍的少年兵。在瞄準鏡中看著同伴應聲而倒、莉娜滿面傷痕、驚惶地塞縮一角的樣子、丹睜大雙眼躺在血泊之中的模樣，她永遠都忘不了。她以為自己能救下他們，可惜沒一個成功。
殺人很容易，但救人卻困難重重。
輕輕扣下機板，對方中槍就一命嗚呼，這是這麼簡單。明明有殺人的能力，但她卻沒有救人的能力。
「現在就給機會你再救人。羅莎的嫌疑最大，你是她身邊的人，最合適調查她的一舉一動。就看看你能不能救下病房的人。」將軍再說。
卡拿沒有回答。在前線發生的事猶如一把刀插在心中，只因刀還牢牢插在傷口裏，鮮血被堵著沒有流下。但現在有人再次觸碰，從來沒有癒合過的傷口又再次淌血。
卡拿不相信羅莎會做出殺人的事，但唯有找到真正的犯人才能還羅莎的清白，並救下無能力保護自己的傷兵。
（待續）
大西北姿粉客
2023-5-15 22:50:07
又捉鬼
黑椒牛丸河
2023-5-15 23:04:33
:^(
常眠
2023-5-16 00:5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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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erBomberMan
2023-5-16 23:24:54
終於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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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眠
2023-5-16 23:27:54
對唔住呀，係我出得太慢
:^(
其實呢一章已經基本上打好曬，但係想仔細檢查/執番好細節，所以未出
常眠
2023-5-19 06:36:39
22.2
房間內一片寧靜，兩位高層等候卡拿的回覆，但他們心裏都知道卡拿會接下這次任務。
「我知道了。」卡拿不情願說。
「真好。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做，你為了家族的人不會違反軍隊的命令，是嗎？」將軍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後還刻意酸對方。
「卡拿⋯⋯」安娜小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會聽從軍部的指示。」卡拿打斷了對方的話。
「安娜，這裏有當過前線部隊的人真好，是嗎？」將軍轉頭看著安娜，再補一句。
安娜小姐也無話可說，將餘下的話吞回肚子。
以前這裏或許真的由安娜小姐指揮，但將軍忽然帶著自己的人馬空降下來，在講求階級觀念的人軍隊中，她也不能反抗，一切都只能聽從將軍的指令。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下屬先離開。」
將軍滿意地點點頭，示意她可以離開。卡拿向上司敬禮，然後走往大門方向。
「卡拿，基爾的紀律聆訊下個月會舉行。我希望能在你離開前把事情完結。」將軍把走到門前準備拉門離開的卡拿叫住。
「遵命。」卡拿轉身向將軍說。話畢，卡拿就拉開沉重的木門。
她一開門就看見一直守在門外的羅莎。她臉上掛著一副焦躁不安的樣子，而羅莎一看到卡拿臉有難色，就立刻走上前。
「回去再說吧。」卡拿壓抑自己的心情，裝出一副如常的樣子先開口說。
作為軍人的她沒法子拒絕上司的命令，作為下屬只有服從命令和盡力執行。
「他們說了甚麼？為甚麼將你留下？是不是有甚麼問題？」羅莎用力抓著卡拿的手臂，不斷追問。
這裏始終有太多外人，不是談這些的好地方。恐妨隔牆有耳，也不知道會有甚麼人偷聽她們對話，卡拿沒有回答，一心只想帶走羅莎再算。
二來，卡拿自己都還未能消化房間內發生的事。她需要時間編一個合理說得過去的理由。這既不會引起她的懷疑，又能調查她的說法。
「走吧。」話畢，卡拿就轉身，往大門方向走，離開大樓。羅莎也尾隨對方離開。
二人走出行政樓後，卡拿一直急步走，羅莎就一直加緊腳步跟在她身後。走過不同有車廂改建的臨時病房，一直往最遠的地方走。卡拿根本沒有理會對方究竟追不追得上她這急速的步伐。
「卡拿！卡拿！停一停⋯⋯」羅莎已經累得跟不上她，只好喊停卡拿。
待卡拿停下腳步回頭，看著羅莎喘著氣，在幾米外拖著累腳步慢慢走前。
「卡拿，究竟他們說了甚麼？」羅莎著急地捉住對方的前臂。
卡拿看著眼前的羅莎，她那雙琥珀色的雙眸，水靈地看著她。這誠懇的雙眸流露出擔憂和不安，可是卡拿心中帶了一點懷疑，眼前所見的又是否真實？
雖然她不相信羅莎會做出殺害病人的事，但將軍的話令確實動搖了她的信任。
「羅莎，這是軍部的事。這事⋯⋯你最好不要理吧。」卡拿希望這樣說能讓她知難而退。
「但是⋯⋯」
「我只可以告訴你，這裏已經不是之前的醫療中心。有些事是我們控制不了，有些事該做不該做，你應該心裏有數。」
「你要我只聽從軍部的指示，而不理會病人嗎？這樣的話我做不到！我是護士，我需要以病人的最大利益為依歸，無論如何都應該站在病人的角度著想！」羅莎提高聲線氣憤說。
羅莎的形象都像天使般，溫柔婉約，說話都是輕聲細語，從來沒有見過她這一面。
「我能說的都已經說了。我是軍人，我始終都要服從上司的命令。希望你理解。」
「即使軍隊令你變成這樣，你還是要言聽計從？」
「你都知道我的家族背景。我不能就這樣離開，我還要考慮我的家人！」卡拿的情緒也被帶動起來。
卡拿家中還有患有嚴重哮喘的弟弟和精神有問題的母親，她不能單因為自己的想法就自私地離開軍隊。家族的榮耀已經挽救不了，卡拿家族成為沒落的貴族已成事實，現在她還在撐著，也只希望家裏的人可以盡量維持現在的生活。
「我明白了。」羅莎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淡淡地說。
「謝謝你。」
理解和認同是兩碼子的事。
理解只代表明白對方有這想法的因由，尊重對方的決定。不代表有相同的價值觀和做法。不強求對方認同自己，也沒有必要爭論，大家都是成年人，作為成熟的人好應該接納身邊總有不同立場的人。
（待續）
SuperBomberMan
2023-5-19 21:4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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