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鴦走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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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立正VantaBlack
人生而不公平。
於是有了一個說法：努力。
努力去改變命運，努力去力爭上游…努力，可以戰勝一切。直到長大後，我們才發現努力的渺小，努力的無能。
「自以為努力便能無所不能是一種傲慢」，比你更努力的人，大有人在；比你努力的天才，更加比比皆是。
比自己既努力者的確無話可說，但天才…甚麼也沒有做，甚麼也沒有付出過，光是出生便佔盡了優勢。天才們練習一小時，便勝過庸才們廢寢忘食的一星期，一個月，一年，以至一輩子。
這就是為甚麼我要廢掉你雙腳的原因，墨凌鹿。
開拓這城市的先賢們，早就預視到未來的土地問題。為了挪出土地，他們把所有教育機構集中至一個人工島上，成就出世界上最先進的學園都市：校城島。
秋意漸濃，於各學校陸運會中獲得優勝者做自動獲得晉級至學界分組賽的資格。一輪又一輪的比賽後，校城區中最出類拔萃的出線健兒們，將會於那個顛峰賽場上一較高下。
連各代表隊的教練，球探們也會出席的運動會再次引來各界的注目，被戲稱為蚊型奧運會的「校聯運」再次在秋高氣爽下開幕。
「逐雲彈發射倒數，三，二，一，零。」
校長議會的議長按下發射鍵。
校城區天際線的盡頭無數的可回收實驗火箭同時發射，氦氣球，無人機緊隨升空直衝雲頂，記者們高舉相機拍過不停。
往天空預先發射化學物催雨，確保校聯會開幕當天是萬里無空的晴空，校聯運除了向世界展現校城區運動員們的實力外還有校城區的科研水平。
看，天才們何等目中無人。
看，天才們何等恃才傲物。
「我宣佈—」她說。
「校城區學界聯校運動會。」
於是有了一個說法：努力。
努力去改變命運，努力去力爭上游…努力，可以戰勝一切。直到長大後，我們才發現努力的渺小，努力的無能。
「自以為努力便能無所不能是一種傲慢」，比你更努力的人，大有人在；比你努力的天才，更加比比皆是。
比自己既努力者的確無話可說，但天才…甚麼也沒有做，甚麼也沒有付出過，光是出生便佔盡了優勢。天才們練習一小時，便勝過庸才們廢寢忘食的一星期，一個月，一年，以至一輩子。
這就是為甚麼我要廢掉你雙腳的原因，墨凌鹿。
副連載全新篇章
預 告
開拓這城市的先賢們，早就預視到未來的土地問題。為了挪出土地，他們把所有教育機構集中至一個人工島上，成就出世界上最先進的學園都市：校城島。
秋意漸濃，於各學校陸運會中獲得優勝者做自動獲得晉級至學界分組賽的資格。一輪又一輪的比賽後，校城區中最出類拔萃的出線健兒們，將會於那個顛峰賽場上一較高下。
［校城區學界聯校運動會］
連各代表隊的教練，球探們也會出席的運動會再次引來各界的注目，被戲稱為蚊型奧運會的「校聯運」再次在秋高氣爽下開幕。
「逐雲彈發射倒數，三，二，一，零。」
校長議會的議長按下發射鍵。
校城區天際線的盡頭無數的可回收實驗火箭同時發射，氦氣球，無人機緊隨升空直衝雲頂，記者們高舉相機拍過不停。
往天空預先發射化學物催雨，確保校聯會開幕當天是萬里無空的晴空，校聯運除了向世界展現校城區運動員們的實力外還有校城區的科研水平。
看，天才們何等目中無人。
看，天才們何等恃才傲物。
「我宣佈—」她說。
「一年一度既—」他說
「校城區學界聯校運動會。」
「天才狩獵。」
「開幕。」
【織田信長與校城區圓桌騎士團】
天才狩獵篇
作者:陳立正
2022年7月31日 免費試閱第一章
後續會員限定，歡迎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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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立正VantaBlack
又是一陣沉默，然後妍妍轉頭看著我問道：「呀遊。」
「…係？」我回答。
「你覺得PTGF係做Ｄ咩？」
PDGF，是Part Time Girl Friend簡寫，老實說不是甚麼新興東西，以往的名字有很多，援交，出租女友，兼職女友，爸爸活，Sugar Daddy之類…當然，仔細劃分用字定義還是能分出差異的，但…
「因金錢利益與男性發生關係」，這點應該不會錯。
妍妍看著海說：「嗯，可以咁講…雖然有Ｄ女仔堅持唔上床，只係行街睇戲食飯拖手之類，但係…」
我等著她最後那句。
「…我唔係個種。」妍妍說。
「嗯，我聽緊。」我說。
她看看我，似乎發現我表情眼神沒甚麼變化後似乎放鬆了一點：「我仲以為你會介意添。」
我失笑：「我又唔係你邊個，有咩好介意？」
「即係如果我同你親密Ｄ既你就會介意？」她反問。
「我唔回答假設性問題。」我擺出官腔，因為我真的不知道。
妍妍喝一口啤酒：「不過都唔係每個男仔我都會同佢做…普通都係遊下車河，去船P，食飯個Ｄ，如果真係岩Feel同信得過既先會做。」
「咁…」
感覺我說甚麼也會錯。
「之前我咪問你關於Deep-World，黑PR既事…我都係係客身上聽返黎，有錢人就有呢Ｄ門路，總之，我係想搵黑PR黎對付我唯一既個個EX 。」
妍妍說過她是A1，即是現在單身，但曾拍過一次拖。
「嗯，你講過。」
「但我估唔到你會記住。」她說，「估唔到你會記到童桐以外既事啊？」
「咪笑我啦。」
她笑了。
「尋日係好日，佢就係尋日結婚…」妍妍看著漆黑的海說，「終於都完，感覺就好似發左場夢咁。」
「係好夢定惡夢？」
「…同現實比，係好夢。」她說，「同個時我地打算過既將來比，係惡夢。」
我仔細咀嚼這一句當中的含意。
「曾經我同你一樣啊，呀遊。」她說，「曾經我都將一個人視為全宇宙，視為我既一切，我既世界就係圍住佢轉。過去，現在，未來，都因佢而起，因佢而存在，亦因佢而有寄望。」
雖然我猜到了個大概，但我決定沉默。
有時候甚麼也不回應，只是陪伴，就是最好的回應。
「我係你身上，就好似睇到曾經既自己咁。」妍妍說。
然後，她把頭靠到我的肩膊上。
「仲相信愛情，只為左一個人而活，全心，全靈，為左自己鐘意既人博盡全力去爭取，連對手係植嵐晨咁既級數既人都繼續前進。」
她一頭棕髮沿我胸膛傾瀉而下，撲鼻而來的是她頭髮的香氣夾雜海水咸味。
妍妍深呼吸，然後嘆了一口氣：「唉，但…依加已經完晒，其實早就應該完，當年就應該完，係我一直放佢唔低，直到佢尋日婚都結埋…我先知道一直走唔出去既人係我，亦…只有我一個。」
在之前我也想像過童桐結婚而新郎不是我的畫面。
在之後，我連想像的勇氣也沒有。
那是信仰的崩潰，世界的崩潰。
萬物的崩潰。
「所以你分手之後做PTGF…係因為…」
「我以為佢會在意。」妍妍自嘲地冷笑，「至少以為佢會嬲，佢會話我污糟之類，但係…佢根本完全唔在意，我試過自己上網唱佢，佢都係理都唔理，本身至少想佢憎我，如果可以，我想佢至少憎我一世。」
妍妍說著說著，眼淚便靜靜的淌下。
「點解…點解連憎我一世都唔可以？」妍妍哽咽地說，哭著的她全身在發抖。
愛的反面不是憎恨。
愛的反面是徹底的無視和冷漠。
不知道是不是她已經習慣了這表情，竟然連抹也不打算抹，恍如連自己也要放棄自己一樣。
這光景，我看過。
我在曾經的自己身上看過。
「你唔應該咁對自己。」我掏出紙巾輕印她的眼淚，「始終要放下。」
「我知，但我做唔到。」把頭枕在我肩上的妍妍說，「等於我叫你放下童桐一樣。」
「無可能。」我搖頭。
「嗯，無可能。」她點頭。
她繼續說：「一開始我只係咁自暴自棄，後來…我就覺得無所謂，點都無所謂，同唔同既男仔去玩，去蒲，做咩都好…我已經無所謂，過得一日就一日，反正又有錢收。」
她打了個哆嗦，然後說：「既然唔知做咩好，咁樣就做咩都得。」
失去人生目標的滋味，我倒還記憶猶新，大約幾小時前吧。
而且再往前回溯，在中學畢業後的暑假我也是這樣，唯一等待的就是自己慢慢在角落腐爛，做任何事也只是因本能而行動，也不記得今天是星期幾，幾月幾日，因為沒有需要。
甚麼也再沒需要了。
妍妍在我身上看到曾經的自己。
我也在妍妍身上看到曾經的自己。
我把自己那時的頹然喪志和妍妍說了個大概，她同樣地靜靜的聽著，而且聽著聽著她把自己雙腳抱住，似乎好像聽到甚麼不願意回想起的事一樣。
話畢。
妍妍閉上眼思考了一會兒，然後開口說：「睇黎我黎搵你呻係正確既選擇。」
「你想既，幾時都可以。」
她沉默了片刻。
「咁你個時點走出去？」她問我。
「一黎童桐唔俾我繼續摺落去喇。」我說，「二黎就係射返箭，射箭個時個人會好專心，射中靶會好有成功感，漸漸就走左出黎。」
「無興趣。」她微笑說。
「…咁點解個時你唔搵我？至少我可以好似童桐拖我出房咁樣幫你，我地細個都一齊玩過，我唔會唔理你。」我說。
「個時我都未搵返你。我地細個個時又無Facebook IG呢Ｄ。」妍妍說，「係去到情聖係TG Group臨時要女仔同你去街，我先知個個係你。」
「係咪…好失望？」我苦笑，「搞到要搵PTGF………雖，雖然係用黎激童桐啦，我本身都無諗住要搵PTGF，一日都係情聖自把自為，未未未未等到30歲轉生做魔法師囉…」
我說到了後半句才發現自己的發言何等窩囊，馬上手忙腳亂地想修正，但是似乎愈描愈黑。
「好啦，唔使解釋。」妍妍被我的慌張樣子逗笑，「你真係除左射箭咩都唔識架喎。」
「連你都咁講，嗚…」
「咁樣先係你既賣點。」妍妍輕撫我被海風吹亂的頭髮說。
同樣是看到我使出全力追求童桐，情聖在我身上看到自己沒有之物並覺得耀眼，而妍妍在我身上看到曾經的自己並覺得懷念。
我完全不覺我自己會為任何人帶來啟發，但似乎他們不這樣認為。
「咁你以後有咩打算？既然個個人已經連婚都結埋。」我說。
「……我唔知。」妍妍看著海的雙眼變得空洞，不過她還把頭靠在我肩上，我很有信心她沒有任何投海的念頭。
然後她開口問：「你呢，如果最後童桐都係唔同你一齊，你又有咩打算？」
「……我唔知。」我給出和妍妍一模一樣的答案。
看來我真的沒有鼓勵人的天分，但畢竟我也自身難保嘛。
「……」
兩個不知還可以怎樣辦的人，就這樣互相倚靠在一起，坐在海邊喝著廉價的啤酒，吹著因暑氣而帶點異味的海風。
不是甚麼事也能憑決心，憑努力去改寫的。
夏天，也到尾聲了。
「…係？」我回答。
「你覺得PTGF係做Ｄ咩？」
PDGF，是Part Time Girl Friend簡寫，老實說不是甚麼新興東西，以往的名字有很多，援交，出租女友，兼職女友，爸爸活，Sugar Daddy之類…當然，仔細劃分用字定義還是能分出差異的，但…
「因金錢利益與男性發生關係」，這點應該不會錯。
妍妍看著海說：「嗯，可以咁講…雖然有Ｄ女仔堅持唔上床，只係行街睇戲食飯拖手之類，但係…」
我等著她最後那句。
「…我唔係個種。」妍妍說。
「嗯，我聽緊。」我說。
她看看我，似乎發現我表情眼神沒甚麼變化後似乎放鬆了一點：「我仲以為你會介意添。」
我失笑：「我又唔係你邊個，有咩好介意？」
「即係如果我同你親密Ｄ既你就會介意？」她反問。
「我唔回答假設性問題。」我擺出官腔，因為我真的不知道。
妍妍喝一口啤酒：「不過都唔係每個男仔我都會同佢做…普通都係遊下車河，去船P，食飯個Ｄ，如果真係岩Feel同信得過既先會做。」
「咁…」
感覺我說甚麼也會錯。
「之前我咪問你關於Deep-World，黑PR既事…我都係係客身上聽返黎，有錢人就有呢Ｄ門路，總之，我係想搵黑PR黎對付我唯一既個個EX 。」
妍妍說過她是A1，即是現在單身，但曾拍過一次拖。
「嗯，你講過。」
「但我估唔到你會記住。」她說，「估唔到你會記到童桐以外既事啊？」
「咪笑我啦。」
她笑了。
「尋日係好日，佢就係尋日結婚…」妍妍看著漆黑的海說，「終於都完，感覺就好似發左場夢咁。」
「係好夢定惡夢？」
「…同現實比，係好夢。」她說，「同個時我地打算過既將來比，係惡夢。」
我仔細咀嚼這一句當中的含意。
「曾經我同你一樣啊，呀遊。」她說，「曾經我都將一個人視為全宇宙，視為我既一切，我既世界就係圍住佢轉。過去，現在，未來，都因佢而起，因佢而存在，亦因佢而有寄望。」
雖然我猜到了個大概，但我決定沉默。
有時候甚麼也不回應，只是陪伴，就是最好的回應。
「我係你身上，就好似睇到曾經既自己咁。」妍妍說。
然後，她把頭靠到我的肩膊上。
「仲相信愛情，只為左一個人而活，全心，全靈，為左自己鐘意既人博盡全力去爭取，連對手係植嵐晨咁既級數既人都繼續前進。」
她一頭棕髮沿我胸膛傾瀉而下，撲鼻而來的是她頭髮的香氣夾雜海水咸味。
妍妍深呼吸，然後嘆了一口氣：「唉，但…依加已經完晒，其實早就應該完，當年就應該完，係我一直放佢唔低，直到佢尋日婚都結埋…我先知道一直走唔出去既人係我，亦…只有我一個。」
在之前我也想像過童桐結婚而新郎不是我的畫面。
在之後，我連想像的勇氣也沒有。
那是信仰的崩潰，世界的崩潰。
萬物的崩潰。
「所以你分手之後做PTGF…係因為…」
「我以為佢會在意。」妍妍自嘲地冷笑，「至少以為佢會嬲，佢會話我污糟之類，但係…佢根本完全唔在意，我試過自己上網唱佢，佢都係理都唔理，本身至少想佢憎我，如果可以，我想佢至少憎我一世。」
妍妍說著說著，眼淚便靜靜的淌下。
「點解…點解連憎我一世都唔可以？」妍妍哽咽地說，哭著的她全身在發抖。
愛的反面不是憎恨。
愛的反面是徹底的無視和冷漠。
不知道是不是她已經習慣了這表情，竟然連抹也不打算抹，恍如連自己也要放棄自己一樣。
這光景，我看過。
我在曾經的自己身上看過。
「你唔應該咁對自己。」我掏出紙巾輕印她的眼淚，「始終要放下。」
「我知，但我做唔到。」把頭枕在我肩上的妍妍說，「等於我叫你放下童桐一樣。」
「無可能。」我搖頭。
「嗯，無可能。」她點頭。
她繼續說：「一開始我只係咁自暴自棄，後來…我就覺得無所謂，點都無所謂，同唔同既男仔去玩，去蒲，做咩都好…我已經無所謂，過得一日就一日，反正又有錢收。」
她打了個哆嗦，然後說：「既然唔知做咩好，咁樣就做咩都得。」
失去人生目標的滋味，我倒還記憶猶新，大約幾小時前吧。
而且再往前回溯，在中學畢業後的暑假我也是這樣，唯一等待的就是自己慢慢在角落腐爛，做任何事也只是因本能而行動，也不記得今天是星期幾，幾月幾日，因為沒有需要。
甚麼也再沒需要了。
妍妍在我身上看到曾經的自己。
我也在妍妍身上看到曾經的自己。
我把自己那時的頹然喪志和妍妍說了個大概，她同樣地靜靜的聽著，而且聽著聽著她把自己雙腳抱住，似乎好像聽到甚麼不願意回想起的事一樣。
話畢。
妍妍閉上眼思考了一會兒，然後開口說：「睇黎我黎搵你呻係正確既選擇。」
「你想既，幾時都可以。」
她沉默了片刻。
「咁你個時點走出去？」她問我。
「一黎童桐唔俾我繼續摺落去喇。」我說，「二黎就係射返箭，射箭個時個人會好專心，射中靶會好有成功感，漸漸就走左出黎。」
「無興趣。」她微笑說。
「…咁點解個時你唔搵我？至少我可以好似童桐拖我出房咁樣幫你，我地細個都一齊玩過，我唔會唔理你。」我說。
「個時我都未搵返你。我地細個個時又無Facebook IG呢Ｄ。」妍妍說，「係去到情聖係TG Group臨時要女仔同你去街，我先知個個係你。」
「係咪…好失望？」我苦笑，「搞到要搵PTGF………雖，雖然係用黎激童桐啦，我本身都無諗住要搵PTGF，一日都係情聖自把自為，未未未未等到30歲轉生做魔法師囉…」
我說到了後半句才發現自己的發言何等窩囊，馬上手忙腳亂地想修正，但是似乎愈描愈黑。
「好啦，唔使解釋。」妍妍被我的慌張樣子逗笑，「你真係除左射箭咩都唔識架喎。」
「連你都咁講，嗚…」
「咁樣先係你既賣點。」妍妍輕撫我被海風吹亂的頭髮說。
同樣是看到我使出全力追求童桐，情聖在我身上看到自己沒有之物並覺得耀眼，而妍妍在我身上看到曾經的自己並覺得懷念。
我完全不覺我自己會為任何人帶來啟發，但似乎他們不這樣認為。
「咁你以後有咩打算？既然個個人已經連婚都結埋。」我說。
「……我唔知。」妍妍看著海的雙眼變得空洞，不過她還把頭靠在我肩上，我很有信心她沒有任何投海的念頭。
然後她開口問：「你呢，如果最後童桐都係唔同你一齊，你又有咩打算？」
「……我唔知。」我給出和妍妍一模一樣的答案。
看來我真的沒有鼓勵人的天分，但畢竟我也自身難保嘛。
「……」
兩個不知還可以怎樣辦的人，就這樣互相倚靠在一起，坐在海邊喝著廉價的啤酒，吹著因暑氣而帶點異味的海風。
不是甚麼事也能憑決心，憑努力去改寫的。
夏天，也到尾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