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者收容所】《病港ＩＩ》（５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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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鹽蝦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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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說
2022-6-20 19:32:29
「仲咩睇到發呆？諗緊咩。」許美祿碰碰我的手。
「無，只係更加佩服機構賺錢能力，嘰嘰。」
「關生……點解你成日要「嘰嘰」聲咁笑？」
「可能習慣成自然，嘰嘰。」
「但我覺得唔嘰嘰嘅你，先係真正嘅你……」許美祿樣子深疑。
半天時間，我們大致參觀完整座陽明山莊。
許美祿帶我再見監事，一起共享午餐。
「我管理得可以接受嘛？」許監事拿起一塊麵包，塗上不明的野果醬：「有冇要改善嘅地方？」
「搵唔到可以挑剔嘅地方。」我答。
「咁美祿佢有冇好好招待你？」許監事大口吃著果醬麵包，光明磊落地直視著我。
「非常好，為我講解咗大量營作知識。」
「咁就好。」許監事靠住椅背望上天空，欣賞著朵朵白雲和鳥兒：「我一直都想個女飛得更高，特別係機構好重視女性發展，但你都知機構好多人，特別有三個老巫婆把守住個位，令到成個環境得佢哋三個鬥爭，我個女欠缺一個機會。」
我知道許監事的說話有什麼意思，所以我留心地聆聽著。
「你明我意思？關先生。」許監事給我麵包塗上果醬。
「嗯。」
「可能嗰三個老女人，一早已經接觸咗你，話要同你合作……但相信我，美祿佢更值得你去合作。」許監事行到我身後，把果醬麵包放我嘴巴前給餵著：「你兩個都後生，合作嘅機會大把，第日占女士退咗落嚟，美祿都係上場嘅最佳人選，機構老化咗太耐，需要新嘅血液。」
墨說
2022-6-20 19:32:39
我開始懷疑許美祿一早問我要否來陽明山莊參觀，是不是早有計劃的事。
被許監事餵著吃東西的我，只得張開嘴巴咬嚼吞嚥。
我斜視瞧向身邊的許美祿，竟發現她亦偷偷瞧著我，露出著詭異的笑容。
看來將軍澳區這塊肥豬肉，每個高層都想要分口「頭啖湯」喝，而決定權好大程度在我手上。
「係呢，萬一遇到突發情況，例如有病者走甩，你哋會點處理？」我引導許監事去第二個話題。
許監事撥撥手，回到自己座位坐下：「我哋有專門小隊去應付。」
「但嗰啲病者可能係客戶嘅親屬，你哋會下殺手？」
「免害到安全就會。」許監事欣然地說。
「咁如果係街上一啲無名嘅病者？」
「無家人認領嘅病者，存在喺世上都無意思。」許監事寬懷一笑，隨意攤一攤手：「當然照殺。」
相比起總部工作的三個女高層，許監事性子明顯要強硬一些。
「劉吉！」倏地，許監事向山莊一位園丁呼喊。
那名為劉吉的園丁，輕托頭上的草帽，像貓頭鷹般扭頭瞧來：「……」其面容約莫五十多歲，披著農民用的蓑衣。
他一臉鬍鬚，有著說不出的滄桑。
「呢位係關生。」許監事給我介紹。
介紹園丁給我是想怎樣？
劉吉伸手向我，我都禮貌性的與之相握。
一握，他眼神有變。
「食過夜粥，關生。」劉吉聲線如同我所想，一把沉實的老頭子聲音。
「山莊嘅植物係你修剪？好養眼。」我莞爾一笑。
「劉吉就係我哋戰鬥特遣隊主管，一位前病獵。」許監事說。
原來許美祿口中那個前大病獵，就是我眼前的劉吉嗎？
簡單介紹完，劉吉又重回自己的位置，繼續修理花草，做著園丁的職務。
墨說
2022-6-20 19:32:49
午餐時間差不多完結，許監事又做個總結：
「對於我個女想成為你嘅合作伙伴，關生你應該無意見？你一直都無點出聲。」許監事笑說。
「無，其實可以同美祿小姐合作係最好。」這句話可不假，那三個老女人一個戀後生、一個戀孩童、一個戀老，我實在接觸不來。
「咁就最好，其實都係個互惠互利嘅關係。」許監事站起來，準備離開。
「但係。」我說出兩隻字，讓許監事留步。
「嗯？」許監事瞅來。
「我都有一個條件。」
許監事想了想，輕輕的點個頭：「你講，如果唔係麻煩嘅。」
「我想得到提拔，升更高層。」
「講白啲你意思係？」
「我想成為內部人員，唔係圍住機構嘅娛樂產業轉嚟轉去。」
許監事笑了一笑：「關生，其實你入職一個月都未夠……」
「我知。」
「咁你應該都知，呢種事情好睇年資、能力各方面，話哂接觸到嘅都係機構重要機密同知識產權，你覺得機構會俾一個實習人士去掂？」
「總言之，呢個係我唯一條件。」
「可以講我聽，點解你想要成為內部人員？」許監事感到非常有趣。
我托托眼鏡，代入關先生學者的角色：「我本身就係個病者控，我嚟實習目的一部份程度都係為咗知識交流，唔係學習點樣賺錢，我對賺錢有興趣就唔會創立「病者關注組」，我係要嚟學病者嘅學問。」
許監事深深呼吸，居然來個反省：「有時我哋的確俾錢沖昏頭腦，覺得每個人都鐘意錢，用錢去吸引去行頭……哈哈哈哈哈。」
「……」
「你真係同……」許監事指著我，久久道不出那人名字：「同、同嗰位董事好似。」
「機構嘅董事？」
「係，佢創立病者人道主義機構宗旨，有少少同你相似，唔完全係講錢。」
「咁我送你個女上去同時，你可以送我上去？」我回到重點。
「我就即管試下幫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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