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用不推文鳩up] 路仔 穿越到武俠世界(場外5 + 反巴連載區)
珅熊基襲臀 2023-6-9 16:56:56
:^(
:^(
:^(
:^(

Ads

彼得帕克 2023-6-10 04:54:55
:^(
:^(
:^(
:^(
:^(
珅熊基襲臀 2023-6-10 17:09:37
:^(
:^(
:^(
:^(
:^(
:^(
您的探索佇列 2023-6-10 17:46:50
:^(
:^(
:^(
:^(
:^(
:^(
:^(
珅熊基襲臀 2023-6-11 19:05:26
:^(
:^(
:^(
:^(
:^(
:^(
:^(
:^(
珅熊基襲臀 2023-6-12 19:42:22
:^(
:^(
:^(
:^(
:^(
:^(
:^(
:^(
:^(
珅熊基襲臀 2023-6-13 19:41:15
:^(
:^(
:^(
:^(
:^(
:^(
:^(
:^(
:^(
:^(
珅熊基襲臀 2023-6-14 17:53:16
:^(
:^(
:^(
:^(
:^(
:^(
:^(
:^(
:^(
:^(
:^(
珅熊基襲臀 2023-6-15 18:46:13
:^(
:^(
:^(
:^(
:^(
:^(
:^(
:^(
:^(
:^(
:^(
:^(
珅熊基襲臀 2023-6-16 22:43:24
:^(
:^(
:^(
:^(
:^(
:^(
:^(
:^(
:^(
:^(
:^(
:^(
:^(
珅熊基襲臀 2023-6-17 23:55:51
:^(
:^(
:^(
:^(
:^(
:^(
:^(
:^(
:^(
:^(
:^(
:^(
:^(
:^(

Ads

反逆衝突 2023-6-26 21:19:30 「嘖。」

身穿紈絝子弟裝,除了身材壯了點、皮膚黑了點、臉部棱角分明了點外,和一個貴公子絲毫無異的段雙十分粗俗地往地上的屍體啐了口痰,本來身上還有着幾分貴氣,可惜隨着如此草根的動作逐漸瓦解。

「刑大哥!刑大哥!」一個土裡土氣的小伙子邊跑邊叫地趕了過來,神色中略帶驚恐和不安,即使身上穿着一套略為簡陋的戰甲,也絲毫不像一個戰士,完全掩蓋不了他愣青頭的氣質。

「刑大...」

小伙子彎腰喘了口氣,抬頭正要開始講話,但注意到段雙好似要噴火的眼睛後,立刻尷笑了幾聲改口道:「主...主公...?」

「怎麼了?」段雙滿意地點了點頭。

「前面、後面都有敵人,有些是皇宮的人、有些可能是三皇爺的人、有些是不知道什麼的......」

「哼,都怪那個昏君!要不是他謀害了大伯搶了皇位,三王爺又怎麼可能會有機會干政,大理皇宮又怎麼可能像酒館一樣任人出入,我和父親又怎會被迫害,我有何需顛沛流離地過日子!」

段雙越說越激動,甚至直接一拳轟在了小巷的磚牆上,大片的石灰在抖動中掉下,牆身留下了一個清晰的拳印。

「主公,請冷靜!」謀士在一旁看得眼皮直跳,剛剛段雙在外邊已經揍牆揍了一次,這麼快又來一遍,很明顯心情十分的差。

但身為主帥,絕不可以控制不了情緒繼而影響部下呀...謀士無奈地瞅了瞅噤若寒蟬的民兵們,雖然他也不想去觸段雙的霉頭,但這是他身為謀士該做的事。

「主...」

段雙抬起了手,制止了謀士講話。

然後,他放下了手,閉上眼睛,深呼吸,一二、三、四......很快,在他呼出最後一口氣後,溫文爾雅的無雙公子再次出現。

謀士現狀,也暗暗鬆了一口氣,那個風流倜儻、吸引他追隨的大理王子總算回來了。

段雙環視一週,這時候距離他看到信號後出發只是過了一會,但他身邊的人手已經只剩下寥寥數人,當然大部分人被他留在宮外負責接應和趁火打劫,畢竟他可不是甚麼奇人異士能帶上幾百人混進來而不被發現,不過所帶上的三十人精銳都折損過半了。

人生有多少個十年?時間足以改變很多事情,雖說段雙這些年來都不太能打聽到宮裡的情報,但他自信宮內應該不會有太大變化,畢竟有句老話叫作「祖宗之法不可違」,誰沒事會在皇宮裡大改章法、大興土木?

所以好不容易趁亂穿過天險般的皇宮高牆,避過兩軍交戰的空地,再從外殿翻牆進了皇宮的內圍後,段雙就徹底懵了。

首先就是這些禁軍的戰鬥力,雖然段雙很有自知之明,自己這些農民兵再精銳也不可能比得上正牌軍隊中精銳中的精銳,而現實是比他當年的印象還要強上一個檔次,直接打亂了他的心理與其逼得損兵折將之如本人也要提前花費力氣出手,更別提現在這一帶還有不少其他勢力的人在大混戰了。

其次就是,這裡一些重要的建築他還能認得,但一些不太重要的、以及它們之間的路徑和間隔變了不少,具體來說就是大方向來認出來但是真要走他也會迷路。

不僅如此,除了四處亂成一團不知道哪個跟哪個勢力的敵人外,更為噁心的是似乎各處都有放置了陣法的痕跡,這類奇技淫巧段雙當年在皇室的藏書也有涉獵過皮毛,評價為沒甚麼用,而現在這些陣法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作用,就是有很多零零碎碎的功能,例如讓人方向感混淆、讓光照變暗、降低注意力等等...加起來就是突出一個詞:噁心。

但這種程度的障礙並不足以阻擋段雙,就是今天放了個八陣圖在這他都必須要闖進去!何況這些普通人也不一定能擋住的簡單玩意!!

「目標依舊是那皇帝住的寢宮,我看先要這樣......」段雙拉着謀士蹲在角落,用方才民兵們探路得來的情報,加上他們的知識,很快透過臨時在泥土上畫出來的簡易地圖畫出了一條路線,目標是皇帝的寢宮!

「主公,你決定好了嗎?那裏的御林軍說不定會很麻煩」謀士遲疑了片刻,終究還是選擇克盡己任。

「已經沒有退路了。」段雙此刻反而是出奇地冷靜,不似剛才在皇城外那麼暴燥。「你願意跟隨我這個落魄的人,也在賭有一天能飛黃騰達吧。」

「......」謀士低着頭。

「所以,現在是要賭的時候了。那傢伙雖然無能,但這些年大理尚算風調雨順,根本沒有多少人想反他,要用安全的手法把扯他下皇座談何容易,何況還有一個三皇爺黃雀在後!」謀士低垂的視線剛好可以看到段雙的雙手握得關節發白。

「現在,整個大理城都陷入了戰火之中,二叔就算贏了本就不多的威信也會一落千丈、三叔贏的話,這場叛亂的戰火終究是他引起的,必然會人心浮動,而且他借了那麼多外力,贏的一刻他們就會為了瓜分勝利的果實來內訌。」段雙抬頭看天,眼神逐漸變得炙熱起來。「天子,就是受命於天,如何能夠證明我才是真命天子?

「那自然就是要有玉璽!只要我現在搶先玉璽,等他們已經鬥得兩敗俱傷,勉強分出勝負後,我再站出來振臂一呼,那不就能很輕易的號令整個大理!」段雙說到激動之處,情不自禁地伸出雙手,緊緊握住謀士的肩膊捏得他臉色通紅。

「然後,到時各位就是我的從龍之臣,我段雙必然不會虧待大家,有我一口吃的就絕不會餓着你們!」段雙振臂一呼,剩下的民兵受到段雙的感染,也情不自禁地高呼段雙的名字。

只有那個謀士,他無聲地撇了撇嘴,不着痕跡地挪到角落去蹲着,和這群狂熱分子拉開了一點距離。

不能否認,段雙這番話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當初謀士站在一旁聽那個面具男更有誘惑力的敍述時也是這樣想,只是事後怎麼想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但無奈他自己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

何況誰又能拒絕飛黃騰達的機會呢,忍了很多年的可不只段雙一個。

「喂!你們是什麼人!」這時候,似乎是他們的歡呼聲吸引了注意,一小隊皇宮禁軍從小巷路口闖了進來,呈半圓之勢包圍着眾人。

「呵......」風度翩翩的段雙突然怪笑數聲,神色忽然變得十分怨毒。

這時,禁軍中也出現一陣騷動,其中一人踏前一步,以不可置信的語氣震顫地道:「無雙?是你?你怎麼......回來了?」

「是啊,我怎麼回來了。」段雙恨恨地那個盯著站出來破壞隊形的禁軍,「你很不想我回來吧!」

「不,你不應該回來,你已經不是......」

「閉嘴!既然你選擇了忠於皇室而不是跟隨我,那我們就沒甚麼好說的了!」

「我......」那人嘴唇才剛剛張開,便聽得傳來了「嗖」的一下破空之聲,下一到疏於防備的他腦門上就多了一個食指尺寸的洞。

「哈......哈哈哈哈哈!」段雙久違地爽快大笑,那個人他當認得,那是他仍是「段雙」時的親衛。

所謂的親衛,簡單來說就是要隨時為了保護對象犧牲生命,如果被保護者死了而他還活着他就會社會性死亡的一份職業。

是可以托負性命的存在,本應如此。

沒想到樹倒在被驅逐的那天, 段雙本以為跟隨自己多年的親衛仍然會跟隨自己,沒想到樹倒猢猻散。

雖然理論上人家是大理皇室派遣給他的人,那時候人家回去了其實也算不上很有問題,但要和一個已經執念深重的人講道理嘛...…..

「給我殺!擋我者死!」段雙眼睛閃過一抹快快意,一馬當先領着狂熱的部下們衝鋒。
反逆衝突 2023-6-26 21:22:08 -------------

我深吸了一口氣,儘我所能地把身體本能平息,然後數秒後開口道:

「咳咳......公輸副統領?」

果然還是很在意,不問的話大慨會晚上睡不着,但我可不想為了老女人而睡不着。

公輸瑜沒有直接回答,僅是稍微轉頭,以三七臉的視角平靜地看向我。

「路某身上是有甚麼副統領很在意的,還是副統領有甚麼想跟路某說的?」不像慕容燕等人對於我的算比較友善,這個公輸瑜或許和她的衣着一樣是偏謀士的傢伙所以對我抱有戒心,加上這公事公辦的態度,所以還是單刀直入吧。

「……」坐在朱雀身上,她眼珠上下滾動,把我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打量了一遍卻沒有開口,只有風聲、腳步聲、齒輪聲繼續響動,在沉默了半响後,才終於淡淡地開口:

「諸葛神候是你的師傅吧?」

你們沒完沒了是吧????

萬萬沒想到,她不僅用問題回答問題,而且和武菱她們一樣又是問這些問題!

「這……算是吧,他老人家確實傳授了他的絕技給我……」我還能怎麼辦,最初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驚艷一槍也用了、師傅關係也默認了,鬼知道她們兩個正副統領之間有沒有交流甚麼情報,現在也只能夠認了,這下我總算體驗到甚麼叫一個謊言只能用更多謊言來掩蓋,雖然嚴格來說我也不是完全在說謊......反正有教我武功的我只要他們想我都喊他們師傅,這是穿越者沒有心理包袱的優勢自然要好好利用。

「那你回去問諸葛神候吧。」公輸瑜淡淡地道。

?????????????????

「你的意思是?」

我險些腳步不穩一頭撞在樹上,我就是不知道你想幹嘛才問你結果你叫我去問諸葛正我?

「如果諸葛神候不說的話,大慨是有他的安排。」公輸瑜轉過大半個身子過來,目光如炬地盯着我,感覺就像審視甚麼稀罕物似的,但又很快收回了視線,繼續背對着我道「看來你自己也不知道,是我失言了。」

你他媽這不叫失言你這是故意是釣魚是欲摛故縱,不想講就不要講,話只說一半是什麼意思?你在假扮謎語人嗎?

哎,這下不止晚上睡不着覺,連中午午睡也要睡不著了,從字裏行間中根本判斷不到到底發生什麼,是我身上有什麼問題嗎?

「我的建議是:好好想想自己擅長的是甚麼,不要被表象迷惑。」腦中突然想到那個女人最後莫名其妙跟我講的話,那時候的話題好像也是和神候府有關,而且那個女人還是敢於一口一句「老不死」稱呼諸葛正我的狠人,聽她的說法很明顯是知道不少事的,就算這兩人不一定是在說同一件事,可以肯定這裡的事快完後之後要想辦法刺探神候府的機密了。

所以,是我身上有一些問題牽涉到神候府,和他們有關或者他們知情不報吧......也只能先這樣了,想不出來,頭痛。

我下意識地捂住喉嚨, 明明呼吸機能正常卻感到透不過氣如同被貫穿了一樣,還有,好像從不久前開始, 這種感覺就會不時出現,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我好像曾經知道了甚麼但又忘記了甚麼……

血色、燃燒、屍體、劍………………巧兒…………?

咳咳,差點一腳踩空了,可是腦中的思考卻不斷踩空,明明感覺有點眉目了卻又總是抓不準,就算碰到了也會開玩笑似的從你中溜走,精準得就像有人看準了時機每次都卡點把它從我手中抽走一樣。這簡直比手不夠長碰不到背上的癢點還難受。

「那麼,路少俠,你剛剛在地上撿起來看的碎片有甚麼問題?」仍然背對著我,騎著朱雀趕路的公輸瑜的聲音中斷了我痛苦的沉思,我萬萬沒想到她沒回答的問題之餘,竟然還在問我問題。

她應該是指我踩到劍柄然後拿起來看的那件事吧,我記得那時候她還一直在遠處看著我。

無法看到她的表情, 只能看著她上下顛簸的背影與聽到十分穩定的聲線,無法判斷她到底怎麼想的,她是覺得她都不回答我了我會回答她?

我想了想,好吧其實回答也沒甚麼,只要不是死不開口油鹽不進的那種人就好, 只要肯溝通就總有方法能夠進行曲線救國。

「那柄斷劍看起來像是明國某家著名的武器店的產品,所以多看了兩眼。」

「啊?」從公輸瑜的聲音中聽出了一絲疑惑。

「那是泉城蘇家出品的武器,在外面可是千金難求的,慕容姑娘居然能買到一把隨便使用也真是豪氣......」 嚴格來說不只是千金難求, 既然是冬雪的同款那就表示同樣是按照九斷劍來仿製的,那只會更稀......

嗯?

「小燕?不,她有沒有買明國的兵器我不知道,但小燕只會帶一把劍在身上......」

我瞳孔猛的一縮,他媽的,把事情理清了就終於知道先前的違和感從哪裡來了。

地長老為了一個妓女也就是湘兒的母親和蘇家翻臉已經是多年前的事了,他拿到並彷製九斷劍則是近期的事,按道理其實就不會在外面可以買到,就算真的當他缺錢把失敗品拿去賣,原來也不是慕容燕在用,是我先入為主以為她為了能善用她們慕容家的武學海所以帶了一堆武器在身上,但仔細想想,她身上五花八門的武器都是帶的簡易摺疊版就已經量不少了,還多帶一把劍幹嘛?

但既然不是慕容燕的,按她的描述摩尼教聖女也沒用過,慕容易沒有說謊的動機,那現場不就有隱藏的第三人?

公輸瑜已經沉默下來不再追問,不知道她是不是同樣想到。

這樣算起來就有點不妙了,本以為追上那個聖女後會是正義的群毆,現在似乎會是公平公正的二打二?

之前為了脱離困境直接跟那個女人吹牛,說得好像墨瑯帶着羽墨書院參了一腳似的,結果貌似一語成籤了,那古怪的傢伙該不會真的大老遠跑去波斯和人家談合作吧...

不過好消息是羽墨書院的人人均戰鬥力只有5,唯一能打的鐵廢老也是玩槌的不是玩劍的。

很快,我們二人一雀就已經脫離了花園、離開了和結構像俄羅斯娃娃般套了內外層還劃分了一堆景區的「真•瓊華宮」;雖然方向不同,但大約又回到了當初和慕容燕各自迎戰摩尼教聖女與的那一帶區域,只不過這次不用跟着慕容燕在看不見的迷宮中走唯一的通關路線,而是和製作者一起直接走最短的直線。

不知道紫蘭姑娘和小荻現在怎樣呢,突然從水中繃出一個黑衣人出來確實相當嚇人,但那個裝備流用家只是特例,應該不會有更多人玩水攻吧?

比較遺憾的是明明已經摸到人家後花園,遠遠望去都能見到粉刷得一絲不苟的牆壁,最終仍是沒能進到公主的閨房參觀,哈,不知道公主的內衣是甚麼款式,如果可以偷......

「嘶......」

嘖,這次我學精了,直接揑自己身上的傷口,總算在沒有發出奇怪聲音的狀況下冷靜。

「那個蘇家,是不是有甚麼特別來頭?」冷不防公輸瑜的聲音從前面傳來,還真是......直覺敏銳,明明理解為那個未知的敵人會花大錢買武器也沒有問題。

「羽墨書院有一個地長老,是蘇家的叛徒,精通族內鍛造之術,那柄劍恐怕是出自他的手筆。」

「果然,羽墨書院插手了,所以諸葛神候讓你來了。」公輸瑜和朱雀突然停了下來,她斜着身子,居高歐側看向我,表情沒甚麼變化,但總感覺她好像透露出一絲「果然如此」的神色。

所以你到底腦補了甚麼啊,這樣她們的認知不就是繞回去了當初我打嘴炮唬住那個女人的狀況嗎??

我也連忙跟着急煞車,她愛怎麼想是她的事,只要不妨礙到我就好,但她怎麼就突然急停......

電光石火間 ,突然有一個很不妙的念頭閃過,該不會她其實已經發現了我有問題準備動手了?

「路少俠,你不能把你的氣息收斂一下嗎?」我的手正要移向劍柄,公輸瑜卻突然話鋒一轉。

「算了,他們已經接近了。」 我都來不及思考,公輸瑜就已經自說自話,然後她輕輕揮手,「既然路少俠要用誘敵戰術,那就拜託你繼續完成了。」話音剛落,朱雀便張翅一扇住上升,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內。

??????????

一瞬間我都不知道這個女的是不是腦袋有洞,胡言亂語又突然躲起來是想......?

這時候我的眼角餘光瞥見了幾個穿着各式各樣服飾的傢伙正小心翼翼地向這邊靠近。

好吧,又是不會感知的錯,我這次真的把手按到劍柄上,默默地計算打量這些不速之客。

五十米外,人數有八人,除了都是男人基本沒有共通點,也沒有黑白灰衣人混在其中,和當初攻打宮門時那堆人一樣一看就知道是從五湖四海召募而來的江湖散人,雖然數量很少,但都已經出現在這裡,難道正面防線已經被攻破了?

不過這些事就留給身為副統領的人來關心吧, 我慢慢地把來力注入青冥之中,因為我不會隱藏氣息所以他們肯定都知道這裏有人, 只是距離尚遠摸不準確切位置罷了,蹲是不可能蹲到人的,所以,一如既住,速戰速決就好。

我靜靜地調動體內的真氣內力,灼熱的力量不斷斷過奇經八脈傳遞到四肢百骸,整個人就像個加滿了油的引擎,雖然我的身體狀況在來了之後就沒有好過,但隨著我的北冥神功的屬性莫名其妙地出現了變化,我的各項能力也出現了微妙的改變,本來 現在這個情況應該用不到的那招現在似乎可以用了。

下一刻,我便跨越了數十米的距離,悄無符聲息地閃現到了他們前方數米外,大抵在他們視覺膜上開始渲染出我的身影時,我已經拔出了從劍柄到劍鞘,每一條紋絡都流淌着青色光芒的青冥。

「嗡!」

在使出久違的靜音閃現後,我揮出了劍。

青色的劍光在我身前劃出了一大片,燦爛的輝煌,緊接着,站位最前的兩人不及作出任何反應,他們腰間各自出現一條血線,血色蔓延到他們的全身,兩人身體從上下整齊地分成了兩半, 帶著不可置信神色的上半身滑落在地,與倒在了地上的下半身疊在一起,猶如噴泉般狂飆往四方八面噴灑出鮮血。

「隆......」急速擠掉空氣所產生的音爆這時才姍姍來遲,幾乎同時,那幫非法入侵者都臉色大變,往後退開。

強大的內力在我身邊組成了一堵氣牆將飛濺的雜質通通攔下,眼前充滿血色的畫面刺激我的五官,看得我的心情似乎出現微妙的改變,頭腦熱熱的......沒錯,這才是我想要的戰鬥,往死裡打,用暴力......碾壓!
反逆衝突 2023-6-26 21:23:25 「怎......」一個一副酒肉和尚打扮的更是嚇得叫出了聲。

一抹火花和電弧在我腳下閃過,正所謂槍打出頭鳥,一息間我便出現在他面前,手上的劍也出現在他的胸膛之間,將他尚未說完的下半句話永遠扼殺,不僅如此,這一劍刺出自動附帶的劍氣直接洞穿了和尚身後一名落魄道士的手臂。

「老子跟你拼了!」左邊一名精壯漢子在經歷了一開始的震驚後快速回過神來,拔出了背上的巨棒,呐喊着向我衝了過來,有了人帶頭,剩下的傢伙也膽大起來,紛紛向我展開攻勢。

果然,能夠在江湖上混口飯吃的都不可能通通都是弱智,就算碰到如此驚悚的畫面都能忍住不會屁滾尿流地逃跑,但並沒有用。

嘴角的肌肉情不自禁地扯了扯,我沒有施展劍法腿法與他們近身接戰,反而是借着身法連閃數招,然後施展輕功拉開一段距離。

我的雙眼清楚地觀察到,那些人不自覺地臉上露出了一抹鬆一口氣的神色,可能是認為既然我會躲那就是我怕了,其實我也不是很恐怖吧?

開玩笑的,有新的裝備當然要好好運用了,劍法甚麼的全部不用,只需要揮劍。

甚麼叫做割草?甚麼叫做開無雙?甚麼叫做斬瓜切菜?

握着青冥的我,就像在菜市場對砧板手起刀落的屠夫,一劍下去總會有紅色溢出,平心而論,這批人能夠突破重重障礙殺進來,身手比起我先前幫忙守門時碰上的散兵遊勇強上七八倍,但無奈這把青冥劍加持下的劍氣又快又猛,基本上就沒有一合之敵,不消片刻,在甩出最後一道劍氣後,於搞得散落了一地零件的情況下,在腥紅的草地上就只剩下我一個能動的人形生物。

「哈……哈哈哈哈……」我咧嘴笑了幾聲,大慨頭腦也跟着冷靜下來了,笑聲由大笑變成了干笑到笑聲無影無蹤。

媽的,我在幹嘛啊,壓力太大打了太多險勝局後終於有一局碾壓局所以太興奮了?

我乾巴巴地旋了旋劍,感嘆這真是把好劍的同時將撤去了內力的青冥還劍入鞘,但就在這一刻,我後方的草叢由遠到近地傳出了可疑的窸窸窣窣聲,在我連忙轉過身去的一刻,一團黑色陰影直接往我身上撞來。

「鐺」的一聲,從新拔出的青冥抵住了學會破箭式的我要應付這些突襲並不困難,而對方似乎也沒有和我戰鬥下去的想法,握着彎刀狀武器的手被反震之力盪開,整個人也順勢斜飛出去和我拉遠距離。我冷哼一聲,跟上踏前一步,黯色的劍身再次流淌着一條條輝光,向前遞出一劍,以強悍的劍氣直接狙死他!

但就在我行動之前,天上一道陰影迅速籠罩下來,不等我抬頭觀察,那巨大的影子就直撲下來,像只猛禽攫食般施以雷霆猛擊,「轟」的一下泰山壓頂地踩下把那個人壓在地上。

麈土散去,我定晴一看,那確實是猛禽沒錯,這神俊的外觀自然就是那頭機關傀儡朱雀,它正以一種標準得可以搬到大門口當看家石像的站姿威武站着,它雙腳之下是一個看起來或許賊眉賊眼,頗有飛賊風範的傢伙大字形的攤在地上,本應在手上的彎刀都掉到一旁。

至於為甚麼是或許呢?因為這傢伙此刻面容扭曲,五官都快要捏成一團,還不停也往外溢出鮮血,鬼才知道他原本應該長甚麼模樣。不過考慮到他周圍的地面下陷情況,捱了這麽一下痛不欲生也算情有可原。

「不愧是諸葛神候的弟子,這麽快就解決了......」消失了一陣子的公輸瑜突然在我的視覺盲區冒了出來,一手拿着她的羅盤一手叉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遍地人類部件。

「但現在的諸葛神候也不會用這麽誇張的手段了。」

你這老女人怎麼走路的居然沒聲音,還有你想胡扯甚麼啊?

「哈哈......只是力度控制不好而已。」我隨便糊弄過去,公輸瑜也沒有接過話頭,她擺了擺手,徑直走向朱雀,而朱雀則是從受害人身上下來,仰首挺胸地站到一旁,一瞬間看起來似是一只在鬥雞比賽大獲全勝的公雞正神氣地向飼主邀功似的。

「居然有大漠幫的人。」公輸瑜還真的拍了拍朱雀的頭顱,然後她蹲下來,用羅盤的邊角輕輕一推,將攤在地上進氣多出氣的傢伙翻面,又端詳了一番那把彎刀後說道。

我完全不知道她在說甚麼,畢竟在我失憶的日子我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都被那群老女人和神候府嚴格管制,到我漸漸觸發了未來的「碎片」得到記憶時又沒有好的對象打聽,不過我猜她大慨是指很遠的幫派居然都來參一腳?

公輸瑜看來也沒有解釋的打算,只是伸手往那人身上點了數個穴位,算是吊住了他的命。

緊凑的腳步聲傳來,這次出現的卻不是敵人,而是兩個女兵,一人身形較為瘦削,尚算有一些女性的線條,另一個......哇,肌肉猩猩?

她們剛出現就看到了穿着刺客服的我,先是愣了一愣,隨即又放鬆下來,但看到了相當慘烈的草地又皺起了眉頭,只是並不妨礙她們筆直地走向公輸瑜,啪的一下行了軍禮,然後用眼角餘光瞟向我。

好消息是終於有閒雜人等不是看令牌而是看臉認出了我,壞消息是似乎我還未完全得到大眾的信任。

「不用顧慮,說吧。」公輸瑜說道,其中那個瘦些的女兵點了點頭,便巴啦巴啦地開始講述,另一個女兵倒是不時地看向我,這兩個女兵我也有點印象,大概是在剛來的時候守門那裡, 大家身處同一戰場,這也算是共鬥過吧,但我對肌肉老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啊!

「我知道了,先這樣吧, 你們回去自己崗位。」 總而言之,公輸瑜看來已經在女兵 喋喋不休的連珠炮發下找到了重點,並且低頭陷入了沉思的狀態。 而我則沒想那麼多, 剛才聽到的除了各處的戰報,大約就是敵人突然間不要命地發起了猛烈的進攻,有些 敵人甚至是從神奇的角度出現, 所以才導致有幾隻漏網之魚走了進來。

不過,沒想到那個女人真的可以一騎當千力挽狂瀾, 更誇張的是三王爺的陣營居然有一個能與泰旗鼓相當的高手, 也不知那兩尊大神現在跑到哪裏去打架了, 正所謂神仙打架凡人當災,希望我接下來 不要「幸運」遇上他們其中一個吧......

「副統領,真的甚麼都不用做嗎?」

「沒有意義, 事情已經發生了」公輸瑜又拿起了羅盤擺弄,「現在不是處理這些旁枝未節的時候,有更重要的東西要奪回來。」

「甚麼, 還有賊人闖了進去嗎? 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失竊了?」女兵瞪大雙眼,顯得有點難以置信。

「不,按你的描述,那兩件事是同時在天空那個圖案出現時發生的, 看來那些賊人突然發動攻擊只是一個愰子,用來分散外圍的注意力好讓某些人可以行動。」

等等,你所謂重要的東西指的應該是指世界第一公主殿下吧? 人家好好的你為什麼要物化她呢,更扯的是另一個人居然回她是不是失竊了,喂,之前慕容燕她們不是 ?感情十分深厚的樣子嗎,怎麼到這裡畫風好像突然就 一點也不尊重你們的保護對象???

不對,慕容燕好像說過,公主殿下的存在是一個秘密,她過的一直是被軟禁的日子,所以... 其實大多數的士兵都不知道她們是在守護什麼?

我應該說她們軍紀嚴明好呢還是神經病好呢?鎮守連自己也不知道是甚麼的東西也如此落力,要是南京的明軍也有這種毅力就好了,不然身為一國首都卻經常被一些江湖門派爆破實在是太尷尬了。
反逆衝突 2023-6-26 21:25:11 ---------------------
在某處綠化帶樹林。

「咳咳…..」年輕小伙子從兜裡翻出一塊髒布,小心翼翼地拭擦濺到臉上的血污,本來這種動作只需數個呼吸間便能做好,但他愣是做不下去,因為手總是控制不住顫抖。

本來以為已經習慣了村口鬥毆拳拳到肉,看到兩軍交戰還覺得熱血沸騰,心想終於到了自己建功立業的時候,但真到了自己參與的時候,在人數少了幾千倍的巷戰中,他才感到深深的恐懼。

才不過過了一陣子,走了一段路那些和他一樣跟着刑大哥進來的老大哥們只剩下寥寥數人,而且人人帶傷,他運氣好暫時只有輕傷,但下一以呢?現在對他來說甚麼榮華富貴都不太重要了,他內心恐懼,他想逃,但如果他逃的話,會不會被刑大哥一擊斃命死得更快?

謀士也在一旁席地而坐,他內心也有一點後悔跟了進來,不然以他的地位理應是在外邊統領兵馬負責接應,只不過因為段雙越來越不妥,作為謀士他自覺要負責進諫的任務所以做了這個不太理想的決定。

而現在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次行動越來越不對勁了,主要是因為在他們數十米外理論上那位置看起來十分......朦朧?

與其說是朦朧,倒不如說,要不是那邊一直傳出了很大的喊殺打鬥聲,就下意識就會忽略了那裡原來有東西這件事,當時謀士回過神來,就立刻嚇出一身冷汗,透過茂盛樹林間隙還是可以窺探到一絲真容,那佔地甚廣的建築到底是甚麼鬼?那一陣陣包裹着它令人不安的氣息又是甚麼鬼?最重要的是皇宮有這種東西?應該沒有吧?按照他的記憶這裡頂多是空無一物的草平,因為甚麼都沒有他和段雙才會安排路線經過這裡......謀士思考着,盯了盯段雙,嘴唇微張最終還是合上。

與此同時,被自己人盯着的段雙對此渾然不覺,他正專心致志的原地打坐,淨分奪秒地調整狀態,看起來就好像是在...打盹。

終於,在微炒的氣氛下,謀士還是坐不住了,只見躡手躡腳地摸到身邊,伸出手來,這時段雙卻忽的張開了一只眼睛,視線灑落到謀士身上,眼神明顯就是「有屁快放」的意思。

「主公不覺得奇怪嗎?」謀士幽幽地道。

段雙翻了翻白眼,又閉上了眼睛,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我們的情報,一部分是唐大哥收集的一部分是主公你的記憶,有一部分是那個面具男給的,怎麼剛巧都沒提過這裏有建築?而且聽那個撕殺的激烈程度應該是藏着很重要的東西吧」雖然段雙不想聽,但既然都開口了謀士決定繼續說下去。「那個面具男可以弄到這麼多機密的情報,沒理由這裏大興土木的是他反而不知道吧?」

「主公,或者你可能忘記了,屬下也是剛剛才想起,以前唐大哥收集到一個很快就消失的傳聞,內容是皇宮裡正在建造公主的寢宮,那時候你還嘲笑唐大哥把說書人的故事都當作情報,但如果剛才三王爺說的都是事實的話......」謀士吞了一口口水「那邊,恐怕真的是公主的寢宮吧......我們不是巧合才會經過這裏,一定是那個面具男安排好了的!」

「他的要求之一僅僅是要我們幫他幹掉幾隊巡邏兵,這都是他算計好了的吧!這樣就可以控制我們會走這條路線,然後......」

「然後怎樣?」段雙閉眼問道。

「然後,此事必定有詐!」謀士雙目閃爍,好像真的找到了什麼把柄。

「所以,有甚麼詐?」

「可能是用我們來開路,又或許是用我們誘敵......」謀士還真的認真地托着下巴思考。

「那又如何!」段雙猛地睜開雙眼,大手一揮,強烈的氣場壓得謀士跌坐在地,在旁休息的民兵也慘遭波及,一個個如臨大敵般臉色大變。

「世上豈有如此不勞而獲的事,那個人近乎不求回報地提供情報,利用我們也是人之常情,」段雙冷笑「那我們反過來利用他就行了,那兩個老傢伙的對話你都聽到了,只要把我那個素未謀面的堂妹一同拿下,他們兩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這.....」謀士整個人都驚呆了,本來他是想勸段雙冷靜一點的,但現在好像適得其反了?

而且不僅是因為那失心瘋般離譜的發言,還因為他敏銳地發現了,自己的主公好像其實早就想到了,卻一直沒有一起討論?

謀士心中一緊,正想開口說點甚麼,段雙卻唐突地站起來,轉身背對着他說道:「你要是怕有不妥,就先和其他人在這休整一下,我先去前面探一探。」

說完,也不等謀士反駁,就施展輕功離開。

謀士看着段雙動作流暢地離開,目光落在了身邊充滿了困惑和錯愕的民兵們上,相比起人人帶傷,段雙身上的紅色也只是敵人的鮮血,他不禁想,自己的存在有甚麼意義?

------------

「好了,就這樣。」在我恍神的時間,不知道公輸瑜又和女兵窸窸窣窣的交代了甚麼指示,好像說了不少事,但我一直努力地在頭腦風暴沒有仔細聽,總而言之,那兩個女兵終於走了,不過其中那個肌肉老女人還是意猶未盡地盯着我,一副噁心的樣子。

「路少俠先前一人抵擋上百弩箭,據說那時候英姿煥發,不少人都對路少俠心生好感呢。」公輸瑜用側臉對着我,皮笑肉不笑地道。

可惡啊!應該是慕容燕對我芳心暗許才對啊為什麼是一只母猩猩對我產生興趣了!

好消息是原來不是不信任我,壞消息是又被一些老女人惦記了......

「公輸副統領過譽了,路某只是......」

「能夠一擊擋下所有投射物的方式,我倒是想到了一門失傳已久的劍法,路少俠可知一二?」公輸瑜猛地轉身與我面對面,目光烔烔卻又表情淡薄地盯看著我。

「竟有這種事?路某當時一心只想保護慕容姑娘,看到有多少箭就盡力攔下而已,如果有這種方便的劍法路某也想見識一下。」我皺了皺眉,迷惘地伸手抓了抓頭,然後眼神飄向遠方,回憶起數個時辰前的大戰,頗為感慨地道。

有沒有搞錯,這個臭婆娘居然知道獨孤九劍?這種沒有招式只有理論的東西都能認出來是什麼鬼??

雖然表面上我十分鎮定,就好像真的只是為了英雄救美而突然爆種一樣,但我就口下的左手無名指已經稍稍屈曲,隨時準備觸發袖劍的開關,畢竟有着前車之鑑,某個生態球現在長什麼樣子我還是歷歷在目的,正所謂懷璧其罪,她突然在這個時間點提起這種事......難不成她對這套劍法有什麼意圖?

話說回來,我之前問過慕容燕她認不認識慕容候,雖然答案是不認識,但既然獨孤氏都能變成慕容氏然後再跳出一個南宮氏,那麼大家都是複姓,公輸氏會不會又剛好有點關係?

短短一瞬間,我的大腦閃過了千百個念頭,甚至都出現了直接弄死她的想法,不過公輸瑜對我的回答並沒有甚麼特別表示,她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原來如此」後,便轉身舉起羅盤指著某個方向說道「公主殿下在這個方向,走吧。」

我暗暗鬆了口氣,跟在公輸瑜身後走。

「路少俠,你知道收斂氣息很重要嗎?」

「?」怎麼又回到這個話題上了?又有敵人了嗎?

「你剛剛的你氣息,冰冷得十分嚇人。」公輸瑜自顧自地說道,隨着她揮手,朱雀雙翼展開,剛好躍到主人頭頂之際,它的主人恰好向上伸手,挽住了它的爪足,再借力一按,一氣呵成地翻身上「雀」,讓坐騎載着她「飛」向遠方。

「......」我緩緩吸了口氣,這甚麼跟甚麼啊...發現我有一刻有過動手的念頭?!

算了,既然她還算只是試探就先靜觀其變吧,我搖了搖頭,雙腳運功發力,追上一人一雀。

身上隱約傳來了一些破碎掉落聲,一些細碎的冰塊在我身上被冷汗浸濕的部分掉出。
反逆衝突 2023-6-26 21:29:26 ------------

段雙像個賊一樣,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普普通通的玄學知識,嘗試不走正門越過散發出不祥氣息的幽暗樹林,再翻牆進去找可能在這裡的,自己從未見過的堂妹。

雖然現在天色昏暗,時間上也快要日落了,但這裡陰森的環境顯然不太對勁,充斥空氣中淡淡的灰色薄霧彷彿要強調這點般不斷扭動着,令人不安之餘還限制了人的視野,不過段雙沒想太多,至少這種情況對潛行也有好處。

毫無疑問,從動機到行為上,他就是個賊,當然他本人並不這麼認為,而是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只是回家拿屬於自己的東西而已,而自認為下任大理皇帝的他也理所當然地把公主當成了囊中之物。

好奇心是推動人去行動的重要元素,其實段雙也有點好奇,這個堂妹公主到底有多重要,需要他二伯一直把她隱藏起來、值得他三伯臉都不要當眾說猥褻話題?

這一輩中段氏就只有自己和段肅那廢物,據說還有一個身世有點含糊不清,叫段悔的女生被寄養在天龍寺,不過那不重要,無論怎麼樣皇位理應到自己手上才對,難道老東西為了讓皇位保持在他那一支手裡想學唐國那樣偷偷來個女皇帝?

一想到這段雙這麼多年越發暴躁的脾氣又蠢蠢欲動了,不過一想到很可能害自己暴露氣息,他還是很快按捺心情。

雖然他這麼多年來大部分時間看似都在沉迷耕田,但不代表他學不到新東西,比如這一手氣息遮蔽潛行手段就是跟大理城內一位有名的飛賊學的,雖然只是些市井技倆不是名門功夫,卻幫助了段雙能夠完美地假裝一個正常的農夫過日子。

相信自己回到了消失狀態的段雙才走了兩步,便停了下來,躲在樹蔭之間,咪着眼側耳細聽。

耕田還有一些隱性好處,段雙自認為身體機能比當公子哥時好多了,例如現在他要是聽到了聲音,那一定就是有動靜絕對不是風聲,身體好就是能如此的自信,他屏氣斂息,卻是不退反進,順着方向摸了過去,果然是相當自信。

「!」

走不了多遠,他便看到了自公主寢宮的方向,有一抹夾雜藍色的紅色在一片幽暗的綠色中閃過,又被飄過的霧氣遮蔽,會在這種時候出現異象,不用腦子想也知道和敵人有關,可能是陣法搞的鬼、可能是皇宮的衛兵、可能是三皇爺的打手......不論如何,單人匹馬的狀態下避開是一個不錯的選項,但段雙選擇追上。

僅僅瞥了一眼後,就這他自己也未必能弄清那具體是甚麼,然而段雙莫名地覺得內心有如被甚麼揪了一下,從身體內發出一陣悸動,不及細想便已將感官發揮到極致,向那個方向摸索過去,也不知算不算天公造美,林中煩人的薄霧恰好散去不少,有利他的追蹤,很快,那抹顯眼的色彩便再度出現在段雙的視野中,它的主人不疾不徐地穿梭於大小樹木之間,忽上怎下,明明沒有路卻走出了康莊大道的感覺,顯然輕功不錯,段雙再次加把勁提速,在數丈之外,他從斜側面看去,只見那一抹紅光,卻是一位衣著暴露、有傷風化的金髮美人,從側臉的輪廓與衣服款式來看並非中原人士,稍為凌亂的金絲與身上的血跡使她的身姿多了幾分柔弱的意味,那身破損的紅衣即使搖搖欲墜,仍忠心耿耿地緊守崗位,於激烈的晃動中覆蓋在她遠比中原女子玲瓏浮凸波濤洶湧的身材,蔚藍的眼睛光輝略顯黯淡,仍不時四處掃視,似是搜尋出去的路,通常,有一個穿著清涼姿態妖艷傾國傾城的美女都會令人忍不住多看幾眼,但段雙的視線只是停留了一瞬間,便被吸引到她雙手小心翼翼地抱着的......

嘶......段雙情不自禁地深吸一口氣,剎那間鼻息都粗重起來,連腳步也為之一滯。

「!?」緊接着,正迅捷地移動的異族美女感覺到甚麼,眼珠一轉,就看到了數丈外隱蔽手段破功的段雙。

下一刻,段雙只覺一腔熱血上湧,多年來小心行事,通常平時他多半會先對話再打,但現在卻是直接腳下猛地一踏,來勢汹汹地衝向對方之餘,右手更是驟然伸出,一陽指渾厚的指力便順着指尖急射向對方,那異族美女一個轉彎躲了過去,但下一道指力又已經趕至,她也只能再次閃躲。

本來一陽指是一門點穴打穴的武功,中正平和,段雙用起來卻額外帶了些許兇狠之氣,打空了的指力在四周的樹木撞擊,「刷啦刷啦」的打下了一片片木屑,剖出一個個凹痕替一直靜得可怕的樹林帶來了異樣的氣氛。

「唷唷唷這甚麼事嘛......」喃喃自語的女聲一邊以自己才聽到的音量抱怨,一邊在這個樹木植被生長得十分「隨機」的地方左穿右插、上跳下躍,堂堂摩尼教聖女似乎甩不掉身後那塊突然出現的牛皮糖,根據她的觀察,那人的輕功身法四平八穩,基礎紮實,但也不似是甚麼上乘的武功,在平日要是遇上,早被她耍個七葷八素,可惜現在她狀態不好,又帶着一個小傢伙......

「呼呼呼這太不好玩呢...」希莉婭又接連變向了好幾次,回眸一看,頓時蛾眉微蹙,那個彪形大漢仍是瘋狗一樣的姿態追著自己,她忍不住撇了撇嘴,把手上的瑰寶如履薄冰地抱得更緊一些,隨後在下一刻踏步飛躍,於半空中華麗地旋身,瞬間便出現了九個一模一樣的紅衣聖女往不同方向跑去,正是輕功身法螺旋九影!

在不久前將一位十四歲少女與三十一歲大叔戲弄於股掌之間的頂級身法施展起來,在剎那間要人分辨真偽實在是強人所難,希莉婭也是如此想的,甚至她都準備好乘機反過來繞後陰回去,但那看起來蠻不講理的男人卻連一剎那的停滯都沒有,直接選擇了正確的方向追來!

相隔數丈,希莉婭回過頭來,彷彿蒙上了一抹陰霾的藍色雙眸露出了狡黠的神色。

「哎呀哎呀,公子為甚麼要欺負人家~」希莉婭妖艷一笑,她的聲音酥酥麻麻,宛若黃鶯出谷、清泉流響、用波斯語的時候分外好聽,唯一可惜的就是她中文水平不怎麼樣,發音和腔調都有點奇怪。

面對着一些男性充滿誘惑力的身姿,段雙沒有對此有任何特別反應,仍是一鼓作氣地射出數發一陽指,乘着對方分心講話的機會爆發拉近距離。

「哎呀哎呀哎呀~一陽指是嗎?」希莉婭發出了魔性的笑聲,不斷扭動身體,在此起彼落間,那幾發一陽指幾乎是貼着她的身體擦身而過,顯得險像橫生,但她恍如渾然不覺,整個人甚至轉過身來,依靠慣性繼續倒飛向前的同時與正面朝向段雙,完全不擔心不看前路會撞上甚麼,帶着輕鬆的氣氛笑瞇瞇地道「好厲害呀~」

緊接着,希莉婭雙手向上輕輕一拋。

這種樸實無華的聲東擊西往往屢試不爽,高手過招之間分神一刻已經能改變戰局的走勢,令人震驚的是,段雙現在可不止是被分神了一剎那,而是全程無縫銜接地,火熱的視線像磁鐵般被吸引住,連動作也自然地由衝前過渡到躍起,想要出手搶奪。

在最後一項將要發生之前,希莉婭的玉足輕輕往身後即將撞上的粗壯樹枝一點,霎時間她倒飛的速度靜止,在乾坤大挪移的技巧下力的方向完全逆轉,隨即以更快的速度原路返回,赤紅的身姿在半空中旋轉一圈,刮起了陣風,將力量集中到潔白晶瑩的右腿上,下一刻便悄無聲色地踢向段雙的胸口!

「!」

!?!!!

在生死關頭,段雙炙熱的神色在總算散去一些,沒有時間讓他懊悔自己怎麼突然如此衝動,現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匆忙地雙手交叉護住自己的要害,鮮紅色的鞋子直接在他的雙肘悄無聲息地印了一下,借着反震之力停滯於空中的希莉婭左腿如同疾風般進擊,接着一口氣連踢了自以為勉強擋下攻擊段雙的數腳!

狂風腿法,不久前從某位忠心耿耿的少女身上偷學到的武功。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紅色的聖女撞向了米白色的禽獸,接着稍為清醒的禽獸便倒飛出去往地上摔落,而聖女則是張開雙手,以輕柔的動作恰到好處地接住了開始墜落的女孩,抱着她優雅地飄然落下。

「嘻嘻~這位公子不怎麼......」話音未落,斜歪着頭,忍俊不禁的希莉婭驀地閉嘴,同時整個人瞬息間橫移了半米。

然而,紅色聖女的肩膀上多了一條血痕,她原來位置後面的樹身也多了一個對穿的洞。

像個滾地葫蘆般倒在地上的傢伙,半低着頭,左手撐着地面幫助自己站起右手正舉起伸出了食指,屈曲的中指也驟然伸直,兩道無形劍氣磅礡地噴出,聖女縱使有千言萬語想講,此刻也不敢托大,連忙展開身法閃躲。

這兩道劍氣正是六脈神劍中的商陽劍和中衝劍,一個巧妙靈活,難以捉摸、另一個大開大闔,氣勢雄邁,雖然不是完整狀態的六脈齊發,但一者主攻一者包抄,加上劍氣神鋒無形的特性,連使數招,將聖女逼得節節後退,只是苦了周遭的樹木,就像被拙劣的園丁胡亂地修整過一樣。

「公子真兇惡唷......」希莉婭閃過中衝劍的橫劈,眼見段雙已經重新站起,留意到他的雙眼發直,嚇人的目光獸性佔據了大半,當下便發出銀玲般的笑聲,輕輕一躍,動作看似要撲入他的懷裡,實際卻是不進反退,倒着遁入了不遠處的霧中。

「......不過有趣~能做到甚麼呢~想看~」才消失了數息,希莉婭的聲音便像一陣陰風般忽遠忽近地傳來,排除中文字說得很奇怪的這點,她的話語詭譎之餘顯得嬌柔軟媚、勾人心魄、仿佛有一種無形的魔力、令人沉醉其中,忽略了這些音波致命的事實,卻是聖女已經使用了鬼獄陰風吼,只不過本是傷人和威嚇為主的武功因為使用者的性格而產生了些微妙的變化......

「咳...哈......」段雙正在一邊梳理傷勢、一邊盡力穩定內心莫名其妙的燥熱,陣陣恍惚女鬼勾魂攝魂般的聲音溜進他的耳中,震得他真氣盪漾,剛剛築起的脆弱平衡被打破,瞬間他內心的邪火便刷的一聲燒得有三四丈高,許多不雅的念頭在他腦海裏奔流不息。

「呀!!!!」恰好他也是一個壓抑已久的人,段雙發出了代表原始野性的咆哮,閃爍著各種邪念和獸欲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看向聖女離開的方向,看到的卻更多是幻想中一幕幕有刺激性畫面,情不自禁抬手就是一記中衝劍射穿了迷霧,他順著連聖女自己都沒有留意的,擁有致命吸引力的香氣追上去。
反逆衝突 2023-6-26 21:36:35 -------

段雙陰沉着臉,來到一處頹垣敗瓦外,他知道這裡,追了一大段路、中途放倒了幾個不長眼的傻子,到達的的地方並不是哪個妃嬪的住處,而是內庫。原本身為皇家重地,有雙位數的御林軍存在是家常便飯,但現在除了地上躺了數個不知是死是活的士兵外看起來一點光亮和人氣也沒有,原本長得氣勢恢弘的內庫早早就變得殘破不堪,燒了半天的殘骸彷彿還冒着一絲熱氣,當中也不知有多少財物直接化成了灰燼。

內庫被炸這件事他也知道,中午那直衝天際的黑煙只要不是瞎了都能看到,它就是各方勢力的烽火,一個進攻的信號,可以說明面上這場大理之亂的開端就是連家都被拆了暴露了皇權的虛弱。

此時他已經冷靜了不少,十年來對皇位的執念重新在他的大腦裏佔據了上風,將那些奇奇怪怪的不雅念頭擠到角落裡。按理來說,那個莫名其妙的紅衣女子都走了,其實他現在應該回去繼續綁架堂妹,或者去皇帝居所打劫玉璽而不是繼續追蹤她。

然而,除了一度佔據了整個腦子的下流思想外,冥冥中好像有種感覺,在自己的血脈有一絲除了淫褻以外的東西在鼓動自己追上去,不去的話內心就十分別扭,如鯁在喉般,血液沸騰得難受。

往好處想,所謂內庫,其實通俗點說就是皇帝的私人金庫,其實段雙也不知道玉璽具體會放在哪,而放在內庫也不是不行。

所以他選擇追過來了,直接翻牆進相對完好的樓房,從唯一打開的窗戶躍進室內,天色已經漸暗,這條狹窄的走廊因此顯得漆黑詭譎,四周一片寧靜,除了偶而刮起的風產生的迴響,只剩下他自己體內血脈賁張的聲音,令人懷疑會不會突然有人從旁邊的破門而出,依據着所剩不多的自然光,可以看到地上還是十分整潔,好似從未沒有人來過。

但他確信那個紅衣女子就是摸進了這裡,他血液深處一直鼓動的悸動就是證據,而且他可以隱隱感受到一絲香風撲面,不過片刻,他就走完了深邃的通道,在盡頭走進了唯一打開的入口。

「嘶......」

不過是往裡面一看,段雙便忍不住倒抽一口,接着,他便面色通紅,攥緊拳頭,指尖都將手掌攥出血來,粗重的呼吸與雙目的血絲顯示出他受到了重大的刺激,如同在隻身對抗某些偉力一樣,偏偏他的視線卻又不願移過半寸。

門後並沒有甚麼妖魔鬼怪在怪力亂神,也沒有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慘況,這是一個寬敞的廳堂,零散地擺放了一些椅子裝飾,還有不少互不相干的貴重物散落在此,甚至都有幾把刀槍劍戟掛在牆上,看起來就是供人把玩內庫的寶物用、又或者皇帝向妃嬪展示自己珍藏之類的用途,若大的房間,在正對着房門的首席,地上還舖了一塊光鮮亮麗的深紅色地毯,上面繡有金色的龍鳳圖案。除了被遮擋的頭部外,龍鳳羽毛和鱗片都刻畫得栩栩如生,彰顯了工匠的高超技藝。地氈的四周還有金色的花邊和流蘇,增添了華麗和富貴的氣息。地氈的質地肉眼可見的柔軟而厚實,摸起來溫暖而舒適,躺在上面有彈性而不易滑動。

因為在地毯上靜靜地躺着一位天仙般的女孩,一個以毛皮披肩卷成的蒲團舒適地供她枕着,一抹白光剛好從窗外灑落到她身上,本就渾身仙氣的小仙女更更顯得清新脫俗,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柔和的光芒。

小仙女有著長長的黑髮和白皙的肌膚。她的黑髮像是一條瀑布般垂落在地板上,墨黑如烏鴉的羽毛,光澤誘人,明顯經過精心打理,每根髮絲都細膩柔滑,如同絲綢一般。
她的肌膚極為柔嫩,白皙如雪,綿密如脂,臉蛋飽滿而圓潤,輪廓清晰,五官精致,如同一幅精美的畫作。她的鼻子挺直而高雅,嘴唇紅潤而修長,皮膚緊緻而有彈性,身上微微散發出一股清甜的氣息,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她
雪花般純潔無暇的膚色與她穿著的淡藍色紗衣形成一種鮮明的對比,美得讓人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人。她躺在地板上,正面朝上,雙手交疊放在胸前,修長的手指上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閃閃發亮,身上沒有蓋上任何的毯子或被子,恰好展現出她嬌嫩而誘人的身形。高聳的山峰被交疊的雙手擠壓得變形,又隨着平穩而規律地起伏,於繡著淡色花紋的上衣襯托下顯出她豐滿而飽滿的曲線。她的腰部修長勻稱,即使沒有束着腰帶也毫不影響她楊柳細腰的線條,顯示出她靈巧而柔軟的姿態。繡著不顯眼花朵圖案的淺藍裙子稍有凌亂,不經意地露出了她細致光滑的美腿,她的臀部即使躺著也呈現圓潤,整個人充滿仙氣的同時又帶着一絲妖艷的氣息。她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像是一個完美的玉像。儘管如此,她長長的眼睫毛一直微微顫動,似乎睡得並不安詳。
她就這樣安靜地睡在地板上,沒有人打擾她,也沒有人吵醒她。窗外傳來陣陣風聲,與她的寧靜形成對比,她光是存在便讓整個房間蓬蓽生輝,任何的裝飾擺設藝術品都相形見拙。

「哈...哈...」段雙像個在沙漠中久旱逢甘露的旅人向着美好的綠州前進,渾身燥熱的他一步步搖搖晃晃地走向完美無瑕的仙子,只有享用她水靈靈的身體才能緩解不適,在密林裡光是看了模糊不清地看了一眼就被迷得神魂顛倒,現在神仙妹妹躺在地上想怎麼看就怎麼看,甚麼血海深仇胯下之辱皇位爭奪通通不是一合之敵,被拋到九霄雲外,就連血脈深處那絲徐徐的鼓動置之不理......好想上她幹她侵佔她強姦她,騎在她身上把她變成自己的形狀!讓她三年抱兩生下女兒繼續強暴她們......

一絲微小的震動自段雙的右方傳來,在最後,僅餘的理智是他狠狠地咬破了舌尖,在劇痛的驅使下他的雙眼瞬間恢復了清明,幾乎是本能反應連忙轉身往一旁閃過。

那是一個旋轉的黃金色王冠,從段雙身邊擦身而過,順着襲來的方向一看,那裏的空空蕩蕩的只有傢俬,沒有人。

段雙眼睛瞳孔微縮,想也不想,匆忙轉身面向另一邊,同時捏着指訣射出一陽指,但一道紅色的倩影彷似早有預料,落空金色的冠冕在空中拉出一條孤線,恰好落到了助跑滑鏟的她手上,又正好閃過了段雙的倉卒一擊,拉出了一道紅色的殘影,滑到段雙身邊時性感的右腳輕輕如毒蛇般突然抬首猛噬。

撩!陰!腿!

段雙臉色一變,這一腳的時機十分巧妙,正處於他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要是踢實了,就算他當場不死他的人生也已經毀掉與死無異,只見他身形暴漲,身上的公子服都化作緊身衣勒出了一塊塊肌肉的痕跡,他果斷地抬肘壓腿下蹲,以手肘擋格這陰險的一腳。

紅色的靴子最終撞上了段雙的左手手肘、踢在厚實的肌肉上,一抹狠辣之色在段雙眼中閃過,這種下三濫的招式在他多年的落魄生活中經歷過不少,接下來他就遽然出手,使用擒拿的手法抓向對方的長腿反打一波。

但下一刻手肘承受的力度卻詭異地轉換了方向,由橫變直,使得擋下了斷子絕孫命運的段雙猝不及防,瞬間整個人被向上一推,勁力一吐,雙腳離地,已經戴回了王冠的紅衣女子卻是雙手住地上一按,順着上踢之勢整個人倒立起來,以手代足,一對大長腿伸展開來,像個大風車般旋轉橫掃過去。

失了先手的段雙被勁力一震,只能硬生生地承受到這兩下腿擊,悶哼一聲,只覺氣血翻騰,胸口翳悶不已,但他就是拼着這口氣,在整個人倒飛出去的同時,伸手猛的一點。

金髮藍眼的紅衣美女一氣呵成地雙腳着地,翻身站起,流暢地屈膝彎腰,像顆彈珠般身體微微一縮,雙手輕按地面,便以更快的速度彈射向段雙,想要給他一套連招,但她的身體才剛剛離地,下一刻便失去了平衡,直接面朝下摔倒在地。與此同時一陣破碎和撞擊聲響起,正是段雙直接撞進了房間另一頭的傢俱當中。

「這位公子,下手真重呢~」紅衣聖女攤在地上,左手捂住自己的右上臂,輾轉反側了好幾下,好似真的受到了很重的傷,但只消扭動身體幾下,她就神乎奇技地以鴨子坐的姿勢坐直了身子,左手輕輕在右臂拍了數下,隨即右手便能充滿活力地伸展,順帶「啪」的一聲接住了從傢俱中射出來的珊瑚碎塊。

「真危險~」紅衣聖女站起身,雙手左右攤開,昂貴的珊瑚「乒」的一聲掉到地上摔個粉碎。

「乒乒乓乓......」彪形大漢從碎片中破繭而出,身上的紈絝子弟裝已經破又髒又破,好幾處都露出了他多年來努力耕田鍛煉所積蓄的肌肉,他臉面不善地盯着神情看似十分「委屈」的紅衣聖女,特別是她的右手。一陽指乃是極高明的點穴武功,就算是危急之下匆忙一指,也絕非尋常武功可比,但這個女的居然自己解決了?

「你...姑娘你是甚麼人?」強壓下內心的燥熱,段雙低沉的聲音響起

「唔......」希莉婭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豐滿彈性的朱唇上,歪着頭,藍色的雙眼看向的木制的天花,小聲喃喃自語道「有提及過嗎...好像沒有...那就可以隨便...」

除後,挑了挑她金色的秀眉,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看向段雙。

「哎呀,你用的是一陽指吧,難道公子是姓段的?」

「既然知道我是大理段氏一員,姑娘,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老實交代擅闖我大理皇宮有何企圖!」段雙打蛇隨棍上,毫無壓力地假裝自己仍是光榮的皇室成員,能佔住大義的話甚麼時候都很有用。

「這是六脈神劍吧。」希莉婭沒有管理會段雙的質問,反而是伸出食指,指著肩上的傷口以輕快的語氣道「居然會六脈神劍呢.....」

「......不要耍嘴皮子,快點回答我的問題!」段雙臉上閃過了一絲陰霾,但隨即恢復如常。

「哎呀哎呀,你的名字是段雙!對不?」希莉婭一手叉腰、一手伸直指向他,還順便眨了眨眼睛。

有個充滿異域色彩的大美人做出這種挑逗的動作,是個男的都會有所反應,但見識過真正的仙女後段雙對她暫時提不起勁,腦海中關於色情的部分都沒有空位給她...段雙的視線情不自禁地飄向了希利亞的身後,可惜的是她的站位剛剛好完全阻擋住了地上的仙女妹妹。
反逆衝突 2023-6-26 21:40:27 「是又怎樣?」段雙冷笑一聲,他又不是初出茅盧的小子,被叫破了名字又怎樣,拆這件事雖然隱蔽但也未至於完全保密,要是真的有人對大理段氏有不軌企圖的話,在蒐集情報的同時打聽到當年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段公子有甚麼立場質問~」希利婭發出了銀鈴般的恣意笑聲「都被趕出家門了吶~」

「哼!那些終究會屬於我的,你現在擅動我的東西,我如何不能過問!」世界上總有些人喜歡哪壺不開提哪壺,也幸虧段雙忍耐力十足,不愧是能隱忍了十年的好漢。

「和小妹妹一樣愛發問,」希莉婭擺了擺手,忽然輕輕往旁邊退了一步,「段公子說話一直不看著人家是想找她嗎?」

不過是露了半個身影,便已經像磁鐵一樣牢牢吸住了他的視線,縱使段雙在心裏已經對她的身份已經有猜想,但仍然無阻各種荒唐的念頭暴起,不過舌尖的劇痛使他很快冷靜下來。

「這個...女孩,你...想對她做什麼!」最後幾顆字幾乎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

「哎呀,不愧是一家人哈」笑靨如花的希莉婭鼓掌,又主動地往旁邊多退一步「有姐姐又有哥哥照顧,公主妹妹真幸福呀」

雖然不太明白全句內容,不過段雙還是懂了最關鍵的事:這位風華絕代的天山女孩就是自己素未謀面的堂妹。一念及此,內心某些變態的想法就不斷滋生擴張,想狠狠玷污那張純潔無暇的睡臉。

「段公子一路子追着,想和公主妹妹親上加親?」

令人想入非非的句子成為點燃炸藥桶的引信,段雙的表情開始忍不住向猥褻的方向發展,自然而然地走向着吸引力的源頭走去。

希莉婭就像茶館裡看戲的茶客,笑意盈盈地看着段雙一步一步地淪陷,任由他在自己身前走過,倏地,她的氣質產生了變化,同一個笑臉上一刻像個友善的大姐姐,下一刻卻顯得特別的魔性滲人。

「但是不能讓公主妹妹給你哈~」本就別扭的中文染上了一層惡毒的狠勁,從後一掌樸實無華地拍向他的天靈蓋。

「碰」的一聲,一大一小兩只手對了一掌,段雙後退了數步卸力,而希莉婭則是一個後空翻化去力度再優雅地著地。

「嘻嘻嘻嘻嘻~真是有趣!」

「聒噪!」雙眼滿佈血絲的段雙低喝了一聲,這個異族女人給他的感覺越來越不對勁,這是在故意玩弄他?三番四次地刺激他的心境的平衡,她必定知道甚麼!

段雙向後身形後退拉開距離,同時兩手並用,兩道一陽指並駕齊驅,射向她的肩井穴和血海穴,如此耿直的攻擊被希莉婭輕易地閃開,落空的指力在地上轟得地板四散,希莉婭邊跑邊雙手往空氣中搞動,不僅攔下了是向公主的碎片,它們更是隨着她的動作,改變了方向通通射向段雙,段雙眼疾「手」快,右腳勾過一張倒塌的椅子大力踢向快速接近的少女。

「啊,不用六......」希莉婭隨手一揮,這張名貴的酸枝椅便原路折返射向段雙,眨眼間,可憐的椅子卻一分為二,未說完的話也被硬生生地嚥回了肚中,要不是她閃得快,地板上那條刻痕就會刻在她的身上,緊接着,另一道劍氣各自從出人意料的死角射來!正是六脈神劍的中衝和少澤劍!

一次動用了兩脈劍法,身手差點的武林人士,就算是少數能夠看見內力的都得當場慘死,但堂堂摩尼教聖女顯然不是尋常人士,只見她紅衣飄飄、步法詭秘,雖說有點險象橫生,但總是卡在間隔之間閃躲過去,與段雙預想的發展不太相同。

數息之間兩人交手數招,兩人一個進、一個退,一個守、一個攻,本來不過相隔數米的二人轉眼間就進入了近戰的範圍。

要速戰速決了,段雙內心暗道。他不知道自己那個堂妹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只知道再拖下去自己的理智都要被蒸發掉了。

老實說作為一個男人,想和仙女做愛做的事是十分合理,特別是知道仙女是自己的堂妹後就更刺激更興奮了,和她親上加親絕對是一件好事,同時滿足了自己的肉體需求和報復二叔的精神需求,但要做也不是現在做。

所以,段雙果斷十指大張,在近距離下六道劍氣齊出,像一個天羅地網般絞殺過去!


「喝!」希莉婭臉上戲謔的神色瞬間消失,
嬌喝一聲,突兀地猛然往後橫空挪移了數尺,同旋身扭腰,數道一模一樣的身形從原位四散出去,兩套上乘輕功互相配合,看起來眼花繚亂,但希莉婭身上仍多了數道深淺不一的傷口。

這次面對螺旋九影,沒有了公主獨特的魅力作為定位,段雙可不像上次那樣以本能瞬間分辨出來,不過他也用不著分辨,甚至也不用甚麼章法,只需用強大的劍氣通通碾壓過去就完了,他像一個智珠在握的智者,不斷地揮手,那些虛影便接二連三被粉碎,六道劍氣長驅直,殺向最後一個尚存的紅色身影。

金髮藍眼的紅衣聖女看似即將死於天下無敵的六脈神劍,卻不料,這位一直不可理喻的異國女子張開雙手,十指微曲,作抓握狀,好像要握着空氣似的,然後凌空用力地全身旋轉,一剎那間,一道透明輪廓、肉眼隱約可見的氣旋包裹着她,六道劍氣撞上去後,竟被扭轉挪移,各自往截然不同的方向射去,有些在牆上划過、有些刺穿了天花的橫樑、有些破壞了裝飾、有些則是反過來刺向段雙!

從劍氣反饋過來的勁力震得段雙臉色一變,也顧不得什麼形象風度之類的,連忙撤了劍氣往旁邊一滾,內心暗恨,這一幕他實在是沒想到。

希莉婭從半空中落下,卻沒有立刻搶攻,反而是半跪在地上,從她起伏不定的胸脯可見那一下並不輕鬆,喘了口氣才站起來。

「真厲害,很害~怕~」聖女長吁一氣,表現得像心有餘悸的樣子

段雙懶得和她廢話,也一個翻身重新站起,卻抬手以一陽指,一口氣連點自己的百會、睛明、風池等穴位,這些穴位都有提神的作用。緊接着段雙再次伸出手指,六道劍氣井然有序地嶄露頭角,條理分明地殺向她。

摩尼教聖女深吸一口氣,右手一撩,從裙子下抽出了鎮教聖物聖火令,迎上段雙佈下的天羅地網,鏘的一聲將劍勢雄厚的少商劍擋下,下一刻她手腕微轉,以聖火令末端將輕靈迅速的商陽劍彈開,左手虛按,在側身彷彿有一道透明的盾牌,將火力較弱的少衝少澤兩劍折射,剩下的中衝關衝二劍則是被她以巧妙的身法在空中不斷變換身形躲過。

但這僅僅是開始而已,六脈神劍強的地方不只是遠距離六道無形劍氣,還有它是由六套可以互相配合的劍法組成,方才段雙要麼只是同時使用了一兩脈劍法、要麼只是六脈齊出但沒有運使劍招,希莉婭尚能佔得上風,現在六路劍法迴轉運使,威力比之前自是強大得多,數招下來,希莉婭感覺自己如同闖進了一個劍陣中、四面八方都是敵人。只見段雙六指連動,像表演手藝似的閃過各種手勢,六根指頭好似要甩出殘影般,運使六脈神劍一劍又一劍不斷地劈刺斬削,希莉婭以聖火令代劍,使出魅影劍法與螺旋九影,現場瞬間變得陰氣森森,人影憧憧起來,無論是劍招還是身法,舉手投足之間彷彿帶了一抹殘像,三虛一實五虛一實的,虛虛實實難以分辨,但問題是不論每一招如何凌厲狠辣、精妙絕倫,她根本近不了段雙的身,把某位慕容家的小丫頭耍得焦頭爛額的套路,面對六脈神劍收效甚微,進攻反倒使她身上又濺起了一些血花。

眼見形勢逆轉,段雙內心暗喜,雙手用力更快地點點截戳,逼得希莉婭縱高伏低,東閃西避,不過片刻段雙已經狂風暴雨地使出六十餘招,逼得希莉婭連連後退,唯有將堅硬無比的聖火令使得密不透透,護住全身,輔以乾坤大挪移將一些漏網之魚彈開,即使如此,她的身上也不可避免地掛了些彩。

霎時間,整個房間劍氣縱橫,好不危險,兩個人打架打出了一堆人群毆的架勢,整個大廳頓時遭了殃,東西一件接一件被四處亂飛的劍氣打爛,唯有公主躺着的那片小天地幸免於難,兩人相當默契地不去驚動打擾。

嗤的一聲,又一件玉器破碎,這時兩人已經拆了百餘招,越退越遠的希莉婭閃身躲到了身邊的屏風之後,這個華麗但脆弱的屏風不消半息但被劍氣切成碎塊,卻被希莉婭掌力一吐,操作力度的牽引挪移下,以漫天散花的手法向段雙激射過去,段雙連忙地閃開,同時揮動手臂修正位置,讓六脈神劍川流不息地射出,但這一小片空隙也被希莉婭把握住了,乘著壓力驟減的片刻手足並用,她邊跑邊扔,將身邊的雜物扔以精湛的暗器手法一股腦地扔向段雙,段雙眼神一緊,這次乾脆不閃不躲,而是將左手少澤劍收回護住自己,其餘右手五指輕屈微彈,五劍劍勢忽變,分別刺向對方的五個大穴,而希莉婭則是助跑兩步半,摘下頭上的王冠扔向段雙,以聖火令抵住了威力最大的少商劍,猛的一扭將之拆射到別的方向,同時整個人箭一樣一躍而起,從劍氣的間隙中擠了出去,射向段雙!
珅熊基襲臀 2023-6-26 23:07:48 終於更新。
:^(
珅熊基襲臀 2023-6-27 11:46:39 聖女系米要比Dark side段雙打死了?
:^(
巴爾維坎的屠夫 2023-6-27 12:48:28
:^(

Ads

您的探索佇列 2023-6-27 17:29:33
:^(
:^(
巴爾維坎的屠夫 2023-6-27 20:29:12 點睇佢係F記消失左幾個月 今日又開番舊名twitter再po左張完全復活既衫
:^(
G_Bale11 2023-6-27 21:02:47 持觀望態度
您的探索佇列 2023-7-3 10:17:19 打女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