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用不推文鳩up] 路仔 穿越到武俠世界(場外5 + 反巴連載區)
反逆衝突 2023-1-14 15:18:47 「!!!」

玉檀和槿汐看得眼睛都要直了,雖然剛才的交手中她們兩人也察覺到有些眼熟的問題,不過一來情況危急、二來天下間相似之物何其多,所以她們也就沒有往深處想,但此刻在眼前的這一幕……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身為當事人的慕容燕瞳孔猛縮,這句已經熟悉得深入骨髓的說話在她腦中閃過,無法理解為甚麼會這樣,她咬緊牙關想要強行收手,但那只點綴着紅色星星的玉手卻像鐵柱般虛按向的手肘,強大的推力直要讓她「自盡」。

「轟!」

綠衣少女像桿箭矢段飛了出去,在地上都砸出一個淺淺的土坑,去勢不減繼續滑了出去直到撞上了旁邊的樹木才停下,像只熟透了的蝦子捂住右手躺在地上卷曲着。

渾身沾滿紅色的少女雙目無神地盯着遠方的紅衣女人,每眨一次眼睛人影的數量好像也有所改變,四面八方也好像有人在喊她的名字還有腳步聲,內力仍然從丹田湧出在經脈亂竄,全身上下都傳來糟透了的感覺,特別是右手的扭傷,就算自己奮力使出斗轉星移抵擋……

斗轉星移……

雖然肉體瀕臨極限,慕容燕的意識卻相當的清醒,經歷了剛才的一幕,少女突然領悟到,即使已經自己已經一直儘量高估,但實情是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個被自己認為是瘋子的邪教聖女。

眼前閃過了她先前破掉自己斗轉星移時的唇語……

「已經懂了哈」

她一直在玩樂似地給予「機會」,表面上是性格惡劣,其實是想把斗轉星移偷學到手吧?明教三十四代教主在光明頂橫空出世,將六大派的武學現學現賣的事跡已不是甚麼秘密,這種能力她也親身示範過很多次了……

可既然已經偷學到了,為甚麼還要再繼續這齣意識不明的大戲,是還有甚麼目的嗎?

慕容燕使勁地想聚焦到紅色的身影身上,就算是最後一刻她也不敢放鬆對強敵的警惕,但下意識地她總覺得自己忽略了甚麼,但眼皮好像越來越深,控制不住自己的感官和注意力的集中,開始散漫起來。

然後,她感到了某些她早就應該要注意到的東西。因為太過集中於眼前而忽略了的東西。

視線中模糊的紅色人形好像在動。

在瞬間領悟了的慕容燕猛的睜開沉動的眼皮,匍匐着想要阻止,但……

「住手!」

就在希莉婭抬起手,越過想去保護的兩位侍女,隔空擺出劍指指着躺在地上氣若浮絲的慕容燕,不知想幹甚麼的一刻,一把有如仙樂般的軟萌童音,在可愛中帶着一點憤怒,從她左方傳來。

「啊?」慈祥的聖女輕輕側了側頭,映入眼眸的,是一位仙女般的小女孩,即使她身上的淡藍色紗衣和毛皮披肩有點凌亂,好像是匆匆出門般,也絲毫不損她不可方物的魅力,微風吹過,輕紗飛舞,整個人散發出淡淡靈氣,給人一種不可褻瀆的仙意,她的存在已經足以令所有女性自愧形穢,就算是淋浴在聖光下的聖女也黯然失色,畢竟所謂聖女也只是神的代言人,又怎比得上仙女下凡呢,

年幼的公主海貝般的潔白的皓齒輕咬着下唇,深呼吸強忍住讓身子不要發抖,自幼就被「禁錮」於深宮中的她又何曾見過這種場面?自己的侍女被打得口吐鮮血、站立不穩,自己的姐姐更是染上大片紅色,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很可怕,記得很多人曾告誡過自己是千金之軀,遇到危險就要趕快逃跑。

但,自己一直博覽群書,不少書籍上記述上位者應該身先士卒、以自身為表率,而自己也是大理皇族的一員。更何況,自己不希望姐姐和兩位侍女有事,甚至,外面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應該也是成了一片混亂,這些事也是不應該發生的。

略為發白的俏臉止住泫然欲泣的神情,完美無缺的臉頰嘗試擺出一絲威嚴,公主朱唇輕啟,一字一句咬字清晰又緩慢地道:

「不要……不要再傷害別人了,你想要甚麼……本宮、本宮也可以和你談談!」

「想必這位就是公主殿下了?」面對旭日般的光輝,聖女選擇微微低頭致意,輕輕提起裙擺作出了一個標準的淑女禮。

「嘛,如果說公主殿下跟我走,所有事就能解決,不知道公主殿下是否同意?」

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聖女對像十分恭敬,但在公主看不到的陰影下,側臉嘴角卻悄然抅起孤度,向另一邊傷重的三人展露出魔性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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珅熊基襲臀 2023-1-14 23:09:22 公主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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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探索佇列 2023-1-16 12: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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珅熊基襲臀 2023-1-16 16: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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珅熊基襲臀 2023-1-31 21: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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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衝突 2023-1-31 23:26:11 公主聽了後,沒有絲毫的驚訝,只是輕輕閉上了那雙燦岩星辰的眼睛,屏氣斂息,隨後輕輕呼出一口氣,目光如炬地盯着聖女道:「此話當真?」

希莉婭盈盈一笑,饒有趣味地看向幼小的公主,不過只是看了一眼,就算不受公主的特殊體質影響,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引以為傲的外貌還真是比不上人家,摩尼教第一美女的在大理公主面前相形見絀,就算是面對中土女子有着種族優勢的身材,按現在的趨勢,等眼前這位小仙女長大成仙女的時候也會蕩然無存吧?

真是,令人羨慕呢……希莉婭稍稍低頭,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身上聖潔的氣質出現了一陣不太明顯的波動。

「公主殿下覺得我需要騙人嗎?」隨後,希莉婭轉了轉身子與公主面對面的直視,看得出來公主是想表現出有威嚴的樣子,和一些書籍上記載的交涉技巧一樣,首先不能表演出軟弱的一面,可惜就是太稚嫩了,神情看起來更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可愛小奶貓一樣,氣鼓鼓即使不管那驚為天人的美貌也讓人忍不住想揉上一把。

「……」方才的對話公主已經躲著聽了一遍,她自然知道對方意有所指是自己,現在再問一次也只是為了得到確認而已。

如果真的可以解決問題的話……公主眼波流轉,很多念頭在她的腦海閃過,但最終還是想不出方法,只能無可奈何地輕輕張嘴:

「本宮……」

「公主殿下不可!」

忠心耿耿的侍女破天荒打斷了主子的發言,方才還在喘息的玉檀以一往無前的氣勢撲向聖女,同時大喊道:「公主殿下快跑,殿下仍大理皇族,可不能投降!」

「這個人好生奇怪,公主殿下快走!」槿汐也是緊隨其後,兩人就像兩條瘋狗一樣不斷想咬誘惑兒童的外國人,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是急了就會變強,希莉婭毫無壓力地左閃右避,面帶着莫名其妙的笑容,始終看着不食人間煙火的公主,就像一直在拷問她:你打算怎樣呢?

碰撞聲響起,希莉婭兩手隨意一帶,便將連她衣角都摸不到的二人攻勢一轉,不受控制地打到對方身上,猶如一個指揮家操縱兩個提線木偶互相搏鬥一樣,偏偏被「操縱」的二人一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架勢,就算徒勞無功也期望能替公主爭取時間。

「哎,吵鬧是不好的。」戲耍了她們數個回合,眼見公主如同一尊神仙尊像般聳在原地不知所措,希莉婭突然伸手,抓住一邊搶攻一邊喋喋不休的二人的手臂,舉動若輕地一拉一扯,單腳旋轉,拎着兩人優雅地轉了一圈,然後「碰」的一聲將她們的頭撞在一起。

「哎、哎、哎、哎,真是脆弱呢。」像拎小雞一樣隨便抓起來又扔到地上,希莉婭俯身拍了拍已經昏厥過去的玉檀的俏臉,笑嘻嘻地道「每個人都要面對做不想做的事,我想兩位女僕也不想今天是最後一天呢,公主殿下覺得呢?」

「……本宮明白了,跟着你走,大家就能得救了對吧?」公主低着頭,神色顯得頗為落寞,平素比鑽石還璀璨的雙眸失色不少,空氣好像也隨着一起衰傷起來,彷彿將會下雨的樣子。

「真是聰明的孩子,那,過來這邊吧,願主與你同在。」聖女表現得和最專業的聖女無異,紅寶石的雙眼閃爍着奇異的光,一個虔誠的信徒向迷惘的路人伸出救贖之手。

「……是本宮害了大家嗎,所以大家一直討厭本宮……」公主小聲的喃喃自語,一直照顧自己的人倒下了、【四象】被搬走、外來的客人傷痕累累、還有外邊多少也能聽到一點的喊聲,全都是自己引起的嗎?她那雙粉粉嫩的小手攥緊了又鬆開,腳步艱難地抬起,往前踏出了一步。

「真是乖孩子,不要怕,是時候離開了,外面的世界更大更美好啊!」聖女的笑容更盛。

「外面的……世界……?」剛好與希莉婭的視線對上,公主水靈靈的大眼睛映照出她勾魂攝魄的目光,腦海中閃過了已經不知被壓在心底裡多久的,對外面的好奇心,本來遲疑的步伐也快上了一點。

「是的 、是的、是的,外面的世界有趣多了!」

「……」大理城到底是長怎樣的,是不是和府上那條街道一樣呢?明國和唐國,和繪本裡的插圖有分別嗎?北方的大草原有多大?為甚麼洱海不是真正的海?

雙目略為失神的公主一步一步走近,聖女也更進一步,笑道:「好乖好乖,姐姐會帶你四處玩,先叫一聲姐姐來聽聽吧。」

「…………」大大的眼睛充滿了小小的疑惑,能夠被稱為姐姐的存在……喜愛穿着綠衣的溫婉少女毫無疑問是排在首位,次一點的,也是平常表面嚴厲其實內心善良的白衣少女,至於這位身穿紅衣的……

「哎、好孩子要乖乖聽話啊,」聖女踏前一步,加大力度,眼裡不斷閃爍着幽光「來,喊姐姐~」

「……咦……呃……」

「你這妖女給我住口!」

就在公主陷入了疑惑之際,一把虛弱但飽含怒意的聲音響起,瞬間,公主的眼睛恢復了神采,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自己的雙手雙腳。

「好堅固的意志呀,人性的光輝這就是?」聖女轉身看向滿臉怒容的慕容燕,伸手拭去眼角不存在的淚水,雖然移魂大法、又或者說是移魂大法的原型被打斷,但她似乎對慕容燕的表情舉動很滿意,甚至愉快玸還拍了拍手。

「妖言……惑眾……!」躺在地上的時候,慕容燕就已經想通了,多半是激戰的動靜還是傳了回去,然後醒來的公主殿下擔心自己所以央求玉檀和槿汐帶她去看看,結果自己大敵當前,全力集中所以沒有注意到公主的到來,反而被對方留意到然後玩起了這些噁心人的戲碼。

「公主殿下……不要理她……快走……」傷成這樣,按理來說別說要動了,就是能醒着也很困難,但在關乎到公主的事上,慕容燕愣是硬撐下來,甚至還能勉強自己爬起來,畢竟某個明國路姓男子身體比乞丐還弱,仗着內力驚人都能用奇怪的方法無視傷勢活蹦亂跳的,被她琢磨着硬是再現出來,她好歹也是從小正經的練武,一個手上功夫都歪七倒八的傢伙能做到那她又怎可以還趴着呢?

「可是……本宮不想再看到有人受傷……既然犧牲本宮……」公主輕咬唇邊,好像下了很大決心才這樣說的。

「她在騙你的!」看到自家的公主妹妹居然這個樣子,慕容燕頓時有股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她咳了幾聲,強行嚥下不斷湧出的鮮血吼道:「她只是在演戲!這個妖女就喜歡搞這些把戲來玩弄人心!」

「哎呀哎呀,怎麼就這樣直白的說人家呢?」希莉婭抿着嘴一副偷着樂的樣子,絲毫沒有要反駁的舉動。

「呃……呃?你是在騙人?」 天真爛漫的公主錯愕地道。

「哎呀,小公主真是可愛,」希莉婭的臉,本來美好又慈悲的語調逐漸產生變化。突然扶着腦袋仰天狂笑起來, 披頭散髮的模樣好不嚇人,「哈哈哈哈哈!不過我就是想看到這些扭曲的表情嘛~」令人心驚膽顫的狂氣將先前的聖潔氣質吞噬得無影無蹤,整個人就像一個血色的災厄般,嚇得不可置信的公主連退數步。

「公主!!!」

「哎呀哎呀,嚇到小公主了,不過這樣講話好累, 體諒一下哈~」話是這麽說,但希莉婭的表情卻是越發駭人扭曲,有如千年妖女在玩弄初出茅廬的仙女。

「嘛,其實小公主你怎樣做,甚麼都不會改變的啦,」希莉婭忽然停下了笑聲,毛骨悚然地轉過身來,淡淡地道:「不過現在要先清理掉話太多的人呢~」

話音剛落,希莉婭邁步閃身,衝向慕容燕,盡管慕容燕拖着重傷之軀硬是見招拆招了數個回合,但仍是不可避免地被希莉婭一手 揑住脖子,不顧她苦苦掙扎,像只小雞般被提起來。
反逆衝突 2023-1-31 23:26:48 「大壞蛋……快放開慕容姐姐!」

「咕……唔……快走……」

「哎呀哎呀,真是姐妹情深呢~」希莉婭津津津有味地欣賞公主着急的表情,「不過呢,姐姐我今天就教小公主兩件事吧,首先是以後要一起生活,要喊我姐姐,第二件事嘛……」

希莉婭握住慕容燕的手逐漸用力,紅寶石的雙眼滲透出骸人的兇光。

「快住手……」

「就是光靠嘴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希莉婭的嘴角越住上一分,慕容燕的臉色就越是蒼白一分,「力量才是一切,所以以後好好變強吧小公主~~」

「本宮叫你住手啊!!!」忽然,公主周身的氣場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仙女般的靈氣急劇翻騰,就像原本風平浪靜、波光粼粼的大海突然近來了狂風暴雨,周遭的花草樹葉都不自然地抖動起來,彷彿神彿之怒降臨,甚至在其中一抹粉色的氛圍向外擴散出去,瞬間,不論是希莉婭還是慕容燕都雙目失神起來。

「這就是大理公主的力量?」雖然在下刻希莉婭便掙脫了精神的影響,也不禁在心中暗忖這特殊體質的可怕,就算自己和慕容家的少女理論上能抵受侵蝕……

「!」

手臂上的要穴一陣刺痛,逼得希莉婭只能鬆手放開慕容燕,她定晴一看,只見公主雖然大口大口地喘氣,姿勢也不甚正統,但從她食中二指合攏成劍指前指的手勢,方才公主恐怕是隔空射出了指氣點了自己的穴!

「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聖魔元胎之身啊……」希莉婭捂住臉神色復雜地仰天大笑,甚至連笑聲都不自覺地帶上了鬼獄陰風吼的功力,穿過波濤洶湧的靈氣震得公主小臉發白。老實說,作為摩尼教的天之驕女,內心沒有一點傲氣是不可能的,本來看到公主不會武功還沒甚麼,但現在看到對方能靠着天賦做到自己還未做到的事,說不妒忌自然是假的。

「哎,算了不玩了。」 正所謂變臉比翻書還快,希莉婭在這方面一如既往的迅速,冷靜下來後又換上了虛假的笑容,淡淡地道:「哎呀,麻煩小公主跟姐姐我走上一趟~」
說擺,便躍到公主身前伸手抓她。

「!?」但這一抓卻抓了個空,明明應該在這個位置的小仙女卻在差之毫釐的位置上,一臉緊張地盯着她,不信邪的希莉婭再抓,卻仍舊是與驚弓之鳥般的公主擦身而過。

「哎呀呀,這個……大理皇室好像有一門武功叫作凌波微步是吧?」嘗試了好幾次不果後,希莉婭攤開雙手婭搖了搖頭,隨即加重了語氣道「真是令人……妒嫉呢……明明就不會武功。」話意剛落,希莉婭的身影一轉,甩出了數道一模一樣的身影,使出螺旋九影從各個角度包夾向公主!

「鳴……」久居深閨的公主何時見過這種大場面,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應付,剛才含怒刺出的一指也不知道該怎樣再做到,到了現在要靠自己面對這個金髮女子,她只感到緊張和害怕,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着腦海中雲姐姐的教導:不要停下來!每次都是驚險萬分地躲了過去,但只要自己能堅持下去,慕容姐姐會站起來幫自己吧?朱姐姐能趕過來的吧?公輸姐姐也差不多會和【四象】回來的吧……?

「這……凌波微步?」 勉強緩過氣來的慕容燕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誇張的一幕,雖然事實上其實是公主殿下被摩尼教妖女追得上竄下跳,但視覺上卻是一個凌波仙子處處留下倩影,每一個動作都是自然而流暢,仿佛出水的白蓮,戲弄着一個個妖艷的魔女,神奇的是兩人又能搭配成一副絕美的畫卷,不說的話根本就是一場盛大的舞蹈。

「……不對,這是凌波仙子舞!雲韶姐姐甚麼時候教了公主殿下了?」這齣讓人如痴如醉的絕美盛宴讓慕容燕想起了一些往事,那時候雲韶姐還會常來宮裡作客,自己就曾經被這套她自稱是在凌波微步之上改良的步法陰了一次,沒想到居然能在此時此刻見到這套步法。

如果是在平日,慕容燕大慨要先責怪公主殿下為甚麼要暪着自己,然後再跑去天山興師問罪,不過現在她卻希望雲韶姐有教公主殿下別的武功,也暗恨自己當初完全按照皇上的意思一點武功也沒教公主。

雖然希莉婭好像一時三刻搞不定,但不論凌波微步還是凌波仙子舞,就算再厲害也得看使用者和敵人的差距,公主殿下終究不會武功,而對方則是一個不按套路出牌的絕頂高手,再拖下去必然會是公主殿下失手被擒的結局。

到底我要怎麼做?

半跪在原地的慕容燕撫心自問,自己的身體已經瀕臨極限,就連如來神掌這些不能隨意見光的武功都用了也打不贏那個妖女,那到底要怎樣才能救出公主殿下?

並不是害怕敵人而裹足不前,而是害怕自己犧牲了也救不到公主殿下。

可是還能怎麼做?慕容燕實在是想不到,身上剩下的道具已經不多了,就連吃藥臨時得到的內力感覺也開始衰減。

「已經沒有時間了,公主殿下隨時會支撐不住,養氣丹的藥效過了後我也會失去戰鬥能力,快想想到底有甚麼辦法能逆轉啊!」慕容燕在內心爭分奪秒地鞭策自己,正所謂氣急攻心,「噗」的一聲又噴出了一大口鮮血,跪倒在地。

「姐姐!啊……!」注意到慕容燕狀況的公主焦急地大喊,稍一分神,節奏一亂,便被赤紅的魔爪摸上門來,也幸好凌波仙子舞確實神妙、那件毛皮披肩也確實順滑,希莉婭只抓刻了幾撮獸毛,可下一次呢?

慕容燕一手按住胸口,迫自己冷靜下來,在熟記了上千本藏書的腦海中搜尋可以解決的方法,已經沒有時間了,有沒有甚麼能夠一擊制敵的方法,哪怕是要付出代價?

輕輕的「咂」一聲,一件東西隨着她身體的起伏從衣服的暗袋中跌了出來。

慕容燕盯着地上的飛刀半响,然後用顫抖的手把它握住。

答案是有的,只靠一招就能克敵制勝的武功確實存在,在過去,有一江湖人送綽號小李探花的高手,手上絕學號稱小李飛刀、例不虛發,曾發飛刀七十六次,殺五十一人,傷二十五人,飛刀極準,從未誤殺一個不該殺的人。或許是某一代慕容家的祖先與其有交集,不知用甚麼方法,在家中一眾藏書中留下一本名為【小李飛刀】的書籍,但其中所寫的只是一些只言片語的殘章,只有一堆甚麼心在刀先、意在心先、神在意先,心意神先動,刀後動,刀未出,神已中等似是抄錄了某人日常的只言片語的句子……反正慕容燕小時候就是看不懂到底是怎樣做到書上描述的那種神乎其技的效果。

事實上,在不久前她和某路姓男子合作了數息面對的黑衣人,按她的判斷,那些飛刀轉向、加速、以及……那鎖定的方式,對方十有八九使的正是小李飛刀,本來她認出來後就是想喊住路仁甲商議,沒想到他完全是個愣頭青直接就衝上去和對方互毆,也幸好對方似乎也沒到傳說中一擊必殺的境界,不然自己恐怕也活不到現在。

雖然那個黑衣人示範的也不是完美的小李飛刀,不過也算是替那本殘缺的秘笈補上了一些缺失的部分,剩下的……就是看慕容燕怎麼的演繹了。

慕容燕閉上了眼睛,被她封塵在角落的記憶快速地閃過一遍,以前不太理解的東西,在多年後以自己的方式強行理解,為甚麼那個很可能有完整傳承的黑衣人做不到例不虛發?

因為那傢伙總想着有下一刀,那些飛刀技巧單獨拿出來也確實是一流的武學,但沒有了強大的信念支撐,沒有了那種全力以赴,總想着留有餘地,用出來的也只是徒有其表,就好像劍法宗師隨手在石壁一劃也能留下流傳百年的劍意、刀法宗師光一個動作就能以刀意傷人……又或者比如朱姐姐那樣,她認真起來只要瞪一眼便能制敵,武功當中的意境、用者的意志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家裡那本殘卷上寫滿了玄之又玄的字句,既可以說是因為是偷寫,也可以說是因為那些就是精要!

慕容燕也不知道自己的理解對不對,畢竟她連那位李姓高手也知之甚少,但她只知道自己現在要拯救公主殿下,為了這個目的要賭上甚麼都可以,就算不對的也要變成對的

還能活動的左手緊握住飛刀,並沒有甚麼姿勢,也已經擺不出甚麼姿勢,只能勉強歪歪斜斜地站着,但一雙漂亮的眼睛卻前所未有的閃亮,急促的呼吸逐漸變得平穩,體內井噴般的內力也好像受到感柒般,從失控地波濤洶湧的汪洋變成了川流不息的大江,不斷流向了某一點。

與此同時,與希莉婭周旋了一小會的公主「唔」的一聲發出了驚呼。

「哎呀哎呀,看來天才也得好好練習才行呢~」

希莉婭輕笑一聲,眼疾手快地變抓為扶,止住了絆到地上石子的公主的跌勢,再順手一拉把她抱到懷中。

「放開本宮……嗚!!」

「公主妹妹真可愛~」無視了公主軟弱無力的掙扎,希莉婭像摸她家裡的貓一般,伸手在公主滿頭青絲上摸了摸,甚至還表現出十分享受的表情,彷彿要表現給別人看自己在處理戰利品。

然後這個愉悅的笑容在剎那間凝結。

接着,希莉婭就像一個日久失修的木頭人般,僵硬地轉過頭來。

一種詭異的,一種渾身上下的要害都被準令人汗流浹背的壓力正朝她襲來,將她釘在原地,整個人彷彿被甚麼上位捕食者盯上,連正常呼吸也變成了奢望。

「鷹……的……武……功……?」難得閃過了害怕神色的希莉婭從緊繃的臉上吐出了幾個單字。

鷹大約就是那個飛刀黑衣人的代號吧?印象中希莉婭好像提過一次。

不過這不重要,以己之道,還施彼身,才是姑蘇慕容家的名頭,可不是摩尼教的,你能偷到我家的斗轉星移,我就不能偷你的同夥武功?無論怎樣也給我射出去!射死她!

不斷將自己的精氣神匯聚到飛刀上,甚至身上的內力波動都消失不見,但並不是她衰弱了,而是那一身一路上幫助她作弊使出各門各派武功的小無相功,呼應她的意志下變成了最適合的姿態,狀似消失、無形無相、神遊太虛卻又好像隨傳隨到、無所不在!甚至對方的嘴唇在蠕動甚麼她都已經聽不見了,周遭的花鳥蟲魚也通通消失,只剩下那可惡的異國妖女獨自在漆黑之中。

只有她消失了,公主殿下才能回來。

為了保護,公主殿下!
反逆衝突 2023-1-31 23:27:18 ----------

「……」沉默寡言的衛丘卑輕輕拍了拍已經重新爬上戰馬的三皇爺的手臂。

「怎麼了?」正苦惱於前方的戰況陷入膠着的三皇爺不耐煩地看向衛丘卑,而衛丘卑則是沉默地指了指天空。

三皇爺抬頭,只見天空上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圖案,那是在半空中,一個特別的紅色「煙花」,如果想像力豐富的話看起來頗像一把……風車?

不少人注意到這個煙花,不過都不怎麼在意,大約只是以為是某支部隊的信號而已,但其中並不包括三皇爺,雖然他不明白,但那個討厭的面具男確實解釋過這個圖案叫作「保護傘」,甚至還煞有介事地從箱子裡取出圖樣來說明。當然這不是重點,出現這個信號代表的是「那一邊」已經得手,而他也應立刻按計畫行事。

「唉……」三皇爺嘆了口氣,如果有選擇的話他其實並不想按這個計畫行事,因為感覺有點……缺陰德,不過現實是殘酷的,三皇爺集結了如此多的兵力,搞了大半天也無法拿下皇城,那留給他的選擇已經不多了。

再次在內心咒罵那個把他大將和主力全部一鍋端的明國賤種一遍,三皇爺可不傻,自知在軍法韜略上比起大兵法家趙括還差上不少,不然靠着樊晞的指揮這場仗應該赢了,而現在,就算自己做了這麽多準備、拉攏了這麽多人,但名份正統這些東西就和投胎順序一樣能將再多的努力當成放屁,剛才兩個怪物的大戰已經消磨了軍隊不少士氣,再拖下去,要是來個能言善辯之士再鼓吹一番,恐怕軍心就要散了。

所以,三皇爺最終還是決定少管積德這些 虛無縹緲的事,他要是稱帝了有真龍之氣還管這些作啥?三皇爺只是抬了抬眼眉,衛丘卑便心領神會地翻身上馬,然後一馬當先替他將周遭士兵散開,清出一條通向前軍的路

「呵,三弟,你終於迷途知返了?」仗着一身武功,正在前線帶頭衝殺的皇上,看到敵軍中陣怎然分出一條通道,便抬手停下身邊將士的行動。兩軍的士兵都心領神會都停手退開,楚河漢界般空出了一塊區域給大理皇室的兩兄弟。

三皇爺沒有回答皇上的問題,他的表情反倒像是在醞釀什麼,在沉默了數息後忽然畫風一轉咧嘴大笑。

「哈哈哈哈!二哥真是好雅致呀!」

「?」

皇上明顯愣了一愣,畢竟他認識的三皇爺可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傢伙。

「二哥,真是沒想到咱們幾十年兄弟你還有這種愛好呀!」三皇爺哈哈大笑,好像發現了甚麼不得了的事。

「三弟你甚麼意思,有話就直說吧!」

「我之前一直很好奇二哥你虧空國庫是要幹嘛,現在終於知道了,原來是金屋藏嬌!」

「胡鬧!朕何時虧空國庫!且朕已有三宮六院,又何需做偷雞摸狗之事!」皇上冷哼一聲作出強烈否認,只是心裡卻泛起了一絲不安,他今天第二次提到國庫的事了,是有甚麼目的……?

「是嗎?」三皇爺冷笑一聲,抬手指向天空,指向那個「保護傘」的圖案。「大家看到這個了嗎?」

「朕早就看到了,那又怎樣?」皇上橫了那個煙花圖案一眼,神態自若地道,但內心的不安越發增加。

「二哥,我的人在那邊發現了些東西。」三皇爺裝模作樣地取出了一張摺疊的紙,假裝是情報翻開細閱,實際上卻是一直用眼角餘光觀察皇上的表情,注意到皇上在他說「發現」的時候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慌張後,便繼續說道:「那裡可是有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啊,沒想到二哥你還有這種興趣。」

「你在亂說甚麼,朕聽不懂。」不愧是大理皇帝,皇上的神態依舊是沒有變化,唯有他身後站得最近的數個親衛感到了一絲壓抑的氛圍。

「我也不懂,二哥!」三皇爺臉色一正,將道具紙狠狠地揉成一團,聲色俱厲、七情上臉地道:「大理皇室原來還有一位公主,我還有一個侄女,為甚麼要偷偷隱瞞呢二哥!」

「!?」

雖然三皇爺武功不行做不到全場聲音廣播,但圍在週遭的少說也有數十人,這個爆炸性的消息也足夠在人堆激起不少浪花。

「一派胡言!你無中生有、謠言惑眾,到府有何居心!朕膝下無子女仍眾所周知,你犯了謀反之罪還想多加造謠之罪?」皇上沉著臉,久居上位者的氣場一但展開,還真的有幾分龍威的感覺,將四周的疑惑暫且壓了下去,然而,都做了幾十年的兄弟,三皇爺看得出來,自己這個二哥表面上是生氣自己清白被污,實際上他是慌了,只是反應很快掩飾得很好。

所以那個討厭的面具男說的都是真的了,自己原來還有一個侄女,但如此一來就更可怕了,自己身為皇爺,又為了策劃奪位收集情報多年都不知道的事他居然知道,甚至還能找來能與朱英抗衡的高手……

不過現在自己也算是騎虎難下,要是奪位失敗等着自己的死全家只是起步,不管那人之後有甚麼圖謀,先把這場戲做完了再算吧。

三皇爺回憶起年輕時到青樓尋歡作樂時的記憶,隨後怪笑數聲,多年來一直故作威嚴的老臉露出了一副登徒子的表情。

「二哥,雖然嫂子們已經年老色衰,侄女據說也美若天仙,但你們畢竟是親生父女,把她關起來幹那種……禽獸之事,不太好吧?」

「你……你在胡說甚麼!」皇上氣得咆哮起來,然後還嘴唇蠕動不知道在嘀咕甚麼,怕不是在咒罵別人,但三皇爺分明看到了有一瞬間自己的二哥是怕了!

一言既出,就連一些站得近的士兵都嚇得不敢動彈,有些甚至都想向後退怕事後滅口。

該不會他真的想打自己女兒的主意吧?三皇爺越想越汗流浹背,一方面是驚訝自己二哥是個變態,另一方面是驚訝那個面具男給自己的稿子威力之大。

「二哥,這不合適啊!」三皇爺強忍不適繼續發揮演技,「我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提案,二哥不如考慮一下?」

「說!」已經滿臉通紅的皇上從粗重的呼吸間擠出了一個字,看起來想當燥熱的樣子,也不知是被氣得七竅生煙還是另有原因。

三皇爺馭馬上前數步,壓底聲音,一臉回到二十歲時天天左擁右抱的日子,猥瑣地道:「二哥把侄女許配給我可好?這樣一來我們兩人親上加親,二來也可以保持我們大理段氏血統純正……」話意未落,一直緊隨其後的衛丘卑突然猛的一撲,將三皇爺從馬上撲到在地,緊接着,三皇爺的坐騎便被一發強勁的無形劍氣洞穿,當場死於非命。

「快撤。」三皇爺小聲地對衛丘卑道,雖然台詞都沒唸完,但既然已經達到了激怒皇上的目的,那他也沒必要留下體驗暴怒中的六脈神劍的威力。

衛丘卑以一種比較體面的方式「扶」着三皇爺,施展凌波微步遁入了如夢初醒開始吶喊進攻的大軍中,而三皇爺也在最後一刻向着皇上露出一個淫褻的笑容,然後兩人消失在人海中。

「……」

「皇上?皇上??」一名親衛小聲地呼喚,其餘士卒則已經以皇上為中心結好陣形準備抵擋敵軍,但如果留心一看,可以看到他們中有不少人的小腿都微微發抖,能令這些百裡挑一的精銳都害怕的,自然不是已經鏖戰多時的三皇爺軍,而是……

「你快領本部精兵,到「那裡」支援。」

「可是皇上,這裡……」
「快去!」皇上只是盯了他一眼,親衛瞬間只覺手腳冰冷,他毫不懷疑,自己要是再說錯一句話,後果就不是人頭落地那麼簡單。

「是……」親衛不敢再有反駁,只不過皇上似乎聽不到了。因為滿身散發着強烈殺氣的他已經衝了出去,十根手指不斷地射出劍氣,瘋狂地殺戮。
反逆衝突 2023-1-31 23:27:41 -------

距離皇宮不遠處, 某棟不太起眼的建築的頂層。

看起來一臉準備龍袍加身的段雙正遠眺皇宮廣場大戰,此時的他已經換掉了穿着多年的農民服裝,重新穿上了當年還被人稱為無雙時的同款紈絝子弟服飾,一臉帥氣不減當年,就是身材壯了點、皮膚黑了點、臉部棱角分明了點。

「沒想到那個面具男說的都實現了。」看到皇上突然領着一干人衝向敵陣,段雙卻收回了目光,看了看天上的圖案後百感交集地盯着自己手掌上因沉迷耕田而留下的老繭。

「是的,皇上的軍隊真的分兵進宮了。」段雙身旁,一位謀士打扮的文人順口接下話題,同時他正聚精會神地盯著戰場上的每個角落。

「看來我確實是有一位堂妹了,那只能相信他的謀劃了。」段雙邊說邊伸展身體,做起了暖身運動,數個死氣沉沉一直焊在旁邊的民兵將領眼神不禁明亮起來,畢竟他們一行人已經龜在這裡大半天,早就手癢難耐了。

「主公,此言差矣。」謀士卻並不同意,「那人的說法只是片面之詞,甚至只是張冠李戴,用一件不相干的事來驗證另一件不相干的事,難道屬下能說中明天的太陽會升起就證明屬下說明天包子半價會是真的了?」

「那你有更好的方法?」

「主公,我們需謹慎,唐大哥那邊還沒消息……」

「夠了。」段雙揮手打斷了謀士的話。

「老唐這輩子都不會找到情報的,他的情報網還是我從零開始幫他建立的,你以為我會不知道他幾斤幾兩?」段雙冷哼一聲,「你不會真把他那些自吹自擂當真了吧?」

「不是,只是……」

「你說要謹慎,那你又打算甚麼時候行動?等到明天?明年?」段雙一拳鎚在建築的牆上,瞬間整棟樓都好像抖了一抖,那些民兵都自覺地降低存在感,然後,他面無表情地盯着謀士,「繼續等?這都過去多少年了,這幾百人已經是我們能招募到的人手的極限了,你以為我不想學我那三叔那樣挖國家的牆腳把邊疆精銳招來,可我已經沒有名聲地位,根本招不到!」

「……」謀士悄悄地嚥了嚥口水,雖然段雙看起來很平靜,但他雙眼中蘊含的怒火是個人都能看出來,畢竟,這些年一直被仇恨驅動的人,又怎可能輕易停止?

「繼續等?你說你以後要怎引開朱英?你覺得我們手下幾百人夠她殺?」

「……是屬下愚昧了。」諜士舉手作拱向段雙告罪,同時內心暗嘆自己能力有限,他並不是想段雙起義失敗,而是作為一個謀士的直覺,對方的謀劃肯定不止枱面上的這些。

畢竟誰會無緣無故跑來告訴你,只要配合一下行動,就能保你坐上帝位?怎會有如此便宜的買賣?

不過很遺憾,這件事對一直看不到希望,耐心已經接近消磨殆盡的段雙有着致命吸引力,就算日後要當傀儡也好、又或者要當亡國之君也罷,這皇位已經成為段雙的一塊心病,誰敢阻他誰就得死。

「很好。」段雙滿意地點頭,隨後拍了拍手,高聲道:「諸君,開始行動吧!」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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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又大又亂的校場上,數名女兵正勤勞地清理四周機關傀儡的殘骸,人手所限,那些擺放在四周,用來組成陣法的雜物暫時沒有人管,而在比較中心的位置,可以看到有四台形態各異、充滿特色的機關傀儡一字排開,而一位女性正在修整她們。

公輸瑜跪在地上,仔細地檢視白虎傀儡腰部被那個用劍的黑衣人斬出的那道大口子,雙手一邊從身旁的工具箱取出各種零件,一邊從白虎身上拆下損壞的零件更換,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比大理城內最頂級的工匠還要順滑,有這手藝,要是不看她身上服飾的話根本就不會想到她其實是軍人,還身居副統領之職。

修補的工作正有條不紊地進行着,雖然以現在的條件要完全修好是不可能的,但這些東西可是直接關乎到公輸瑜本人的戰鬥力,儘管她其實很累,但在下一次敵人進攻瓊華宮前將它們修到能用的地步還是很有必要的。

突然,公輸瑜停下手上的動作抬起頭來,一朵特別的紅色「煙花」在空中炸裂開來,形成一個她沒見過的圖案。

公輸瑜眉頭一皺,拿起掛在腰間的羅盤掐指計算起來,那個圖案代表甚麼甚麼她不知道,但她在意的是那煙花升起的方位,正正是公主殿下閨房的花園。

「副統領,發生甚麼事了?」那些士兵們也注意到天空和自家副統領的表情變得有點精彩,一位站得最近的士兵便當仁不讓地詢問。

「對方那位高人,不簡單。」公輸瑜把羅盤重新掛回腰間,「陣法之道,其中一個要點在於借用天地之勢,一般如果有人破陣,大勢一變,我必然會有所差覺。」

「難道那個人暪過了副統領的感知,破壞了陣法?」

「倒不是破壞,只是不知在甚麼時候悄悄的開了道口子……不過如果有這份功力……嘖……搞不好一開始敵人進來時大張旗鼓地暴力破陣,其實就是為了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吧。」

公輸瑜一口氣把手上的工具塞回箱子裡,然後拿起了身旁一支看起來才剛剛洗淨,好像還沾染了一點點紅色的鋼箭,走到站在青龍身旁,看起來毫髮無損,也似乎沒有在剛才的激戰中出現過的紅色機關傀儡面前。

這台唯一完好的機關傀儡,除了像烈焰般的顏色外,最大特徵就是有着一對大翅膀,相比起它的三個同伴都算是半人半獸的造型,它偏向獸的程度更多,活脫脱就是一只半人高的大鳥,公輸瑜將朱雀頭部的鳥啄打開,把手上鋼箭放進裡邊的機關,重新上膛,調整機關,很快,能從百米開外把人頭爆成幾十塊的大殺器就重新安裝完畢。

「敵人很強,你們先守在這裡,能動的機關傀儡還有不少,不要讓敵人把這裡當缺口進出。」

「遵命!」

交代好命令後,公輸瑜揮了揮手,原本一直像只雕像呆站的朱雀便動了起來,向天發出了近似啾啾的聲音後便拍着翅膀追向已經跑遠了的公輸瑜,只見公輸瑜跑到邊緣的位置,運起輕功,躍到附近數米高的屋頂上,再奮力一踏,整個人射向半空中,而朱雀這時也從後追了上來,從地上一躍便貼向了公輸瑜的背部,身處空中的公輸瑜做出了一個類似「穿」衣服的動作,竟將外形略有變化的朱雀像背包袱般背在身上,然後,「咔啦」一聲,變形後的朱雀將翅膀伸展到最大,她便相當拉風地以高速向花園滑翔而去。
反逆衝突 2023-1-31 23:28:50 -------

金髮紅衣美女孤獨地盯着天空,確定一切無誤後,右手一鬆,手上的炮筒骨碌碌地滾到柔軟的草地上,她整個人也軟弱無力地一頭裁了下去。

「哈……哈哈……」希莉婭發出了慘淡的笑聲,與往昔不同,沒有那種狂氣的魔性,也沒有那種不真實的聖潔,僅僅是相當普通的,一個女生自嘲的慘笑。

雖然作為一個西方來的異族旅人,希莉婭的膚色本就相當白皙,但此刻她完全可以以「面若金紙」來形容,一道道血跡從她標致的五官中搶先恐後地滲出來,整個身子還不住地發抖。

過了好一會兒,希莉婭痛苦地捂住頭,勉強爬起來坐在地上,沒有了平常的矯揉造作,和一個尋常的女孩子一樣,低着頭在看不見的地方露出了虛弱無助的表情,她一邊揉着太陽穴舒緩痛楚,一邊悄悄地四處張望。

不遠處,在地上躺得四平八穩,有如童話故事中的睡美人般的是被自己輕輕打昏的公主,那兩個侍女仍然在剛才的地方昏倒,最後是距離最遠的那個慕容家的姑娘,在飛刀脫手後就直接像灘軟泥般面朝下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真是幸福啊,大理的公主殿下。」希莉婭小聲地喃喃自語,沒有陰陽怪氣,而是真的羨慕,儘管從結果來看她們都是徒勞無功,但有人願意為了她不顧自己性命,這是多麽幸運?至於自己嘛……

要說這裡有多了些甚麼,就是距離自己數步之遙的一把破碎的寶劍,關鍵時候,它的出現替自己擋下了小李飛刀的飛刀,不過,躲過了物理上的飛刀,精神上的「飛刀」卻是實實在在的吃下了,這種靈魂被斬斷般痛苦的感覺……希莉婭感覺自己差一點點就要去見神了。

不過自己恐怕不能上天堂吧?明明是聖女,希莉婭卻苦中作樂地自嘲,有些事情她其實心裡清楚,但活着這麽清楚又有甚麼用呢?

可以的話,希莉婭也想一個人靜靜地抱頭痛哭,但她不能,那柄劍告訴她她並不是一個人,而她也知道大家只是利益關係的合作而已,一切都被安排好自己只需準時到達地點帶走目標就行,沒有人喜歡被當作棋子,可她也不能做主,就只能靠找些樂子當作聊勝於無的反抗。

「哎呀呀,真是好險啊~」重新抬頭,強壓精神上重創的聖女再度披上被飛刀破碎的外殼,她動作誇張地看向了碎劍和飛刀,以聊天的音量好似自言自語地道「被小看了呢~好傷心啊……」

空氣中回響的只有沙沙的風聲。

「嘛~算了,好像玩得太過火了,要工作認真!」聖女取出了一塊絲巾把臉擦乾淨,拍了拍手,走到某棵樹木旁拔出了已經插在上面好一陣子的聖火令,呆在原地數息壓抑腦海的劇痛,然後折返原地,小心翼翼地抱起公主,將她揹起來。

「嘛……好像是要留你們一命……那就恭喜了~」最後掃視了地上一眼,聖女閉上眼睛深吸了好幾口氣,待瘋狂跳動的太陽穴平息了些後,便運起輕功,向着約定的地方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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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都走到這一步了,不去的話就真的說不過去了,而且,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來一次英雄救美,把好感度刷得水滯船高,挽回第一次見面時不怎麼樣的表現?

嘿嘿嘿嘻嘻嘻嘻……

既然決定好了,那就事不宜遲,我內心一邊默唸慕容姑娘給的口訣冷靜,一邊三步拼作兩步從屋頂上高來高去往目標前進,身上的傷口很疼,但在美好的願景支撐下好像也不太重要了。

才跳過了好幾個屋簷,忽然一陣爭吵聲陣入我的耳朵,居然有人會在這種時候吵架,這是甚麼b級大爛片的節奏??話雖如此,藝術源於生活,能夠成為在「未來」也歷久不衰的橋段,自然也是有它的魅力的,使我也不禁起了一些八卦之心,運足內力減慢腳步聽聽。

「現在情況不明,以你的傷勢還是先不要……」

「就是情況不明才更需要去!這次你可不要再阻攔我!」

唔……這兩個人居然會吵架……

a 去管閒事
b 不管了
珅熊基襲臀 2023-2-1 05:02:20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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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探索佇列 2023-2-1 17:11:05 A
珅熊基襲臀 2023-2-11 15:2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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珅熊基襲臀 2023-2-15 12:5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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珅熊基襲臀 2023-2-16 15: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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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酸カリウム 2023-2-20 03:03:54 樓豬依家操功能性定肌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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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_Bale11 2023-2-20 09:13:52 功能性操黎For玩具only
珅熊基襲臀 2023-2-23 16:5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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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豬幫手催下反c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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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_Bale11 2023-2-23 16:59:00 咁大個人呢D野自己做啦
LV99史萊姆 2023-2-23 17:07:14 22日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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珅熊基襲臀 2023-2-23 17:2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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珅熊基襲臀 2023-2-24 15:42:01 荃灣11歲女童遭非禮 警追緝戴藍口罩色狼
https://lih.kg/3315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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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_Bale11 2023-2-24 15:58:33 反巴RIP
LV99史萊姆 2023-2-24 16:00:01 佢鍾意十歲以下,應該唔係佢
珅熊基襲臀 2023-2-27 16: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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