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用不推文鳩up] 路仔 穿越到武俠世界(場外5 + 反巴連載區)
武次子敏史 2022-7-18 13:47:54 反巴嘅第一篇應該喺邊度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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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衝突 2022-7-18 14:10:14 [善用不推文鳩up] 路仔 穿越到武俠世界(場外4)
https://lih.kg/uKAEvLX
#126 回覆 - 分享自 LIHKG 討論區

果陣時正文講緊準備去皇宮爆格
本身係想笑樓豬成日爆格但冇比袋拎唔走d嘢
徇眾要求變咗連載
:^(

樓豬叫人寫但自己唔睇
:^(


另外果個post#45 d內容之後會用到
:^(
KNO3 2022-7-19 11:48:41 香港係咪一個對陌生人充滿敵意嘅社會?
https://lih.kg/boQkodV
#12 回覆 - 分享自 LIHKG 討論區

樓豬應該有d躁狂症
:^(
G_Bale11(蘇蝦) 2022-7-19 12:03:13
:^(
樓豬不嬲覺得自己應該試下拎白卡
G_Bale11(蘇蝦) 2022-7-19 12:03:33
:^(
以為你會寫到興起 之後怒屌樓主垃圾 搶埋post
反逆衝突 2022-7-19 12:07:08 又嬲?
:^(
KNO3 2022-7-19 12:12:17 前面d人行得慢搵阻撚住曬/岩岩走lift或車 真係會幾躁
:^(
反逆衝突 2022-7-19 12:20:05 原來你地兩個都有白卡
:^(
G_Bale11(蘇蝦) 2022-7-19 15:57:14 嬲乜
:^(
???
反逆衝突 2022-7-19 15:59:56 feel到你係個mon後面咁樣
:^(
G_Bale11(蘇蝦) 2022-7-19 16:01:50
:^(
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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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之火 2022-7-19 16:10:22 A
反逆衝突 2022-7-19 16:20:23 高度懷疑
:^(
珅熊基襲臀 2022-7-24 16:48:53
:^(
珅熊基襲臀 2022-7-26 16:50:5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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珅熊基襲臀 2022-7-28 16:02: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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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探索佇列 2022-7-28 18: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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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衝突 2022-7-30 17:4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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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之火 2022-7-30 18:5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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珅熊基襲臀 2022-7-30 23:53:08
:^(
珅熊基襲臀 2022-8-1 18:29:06 反ching棄左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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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衝突 2022-8-2 00:58:22 即使相隔着熊熊大火,以及銅牆鐵壁般的面具,我也能感到那平靜的黑影下蘊含著兇猛的怪獸。

與看似淡泊的眼線對上,當中隱含的銳利鋒芒如刀一樣刺向我,但我毫不猶疑地狠狠瞪回去。

「怎麼了,藏頭露尾的傢伙!就只有乾瞪眼的膽量了嗎?哈??」

雖然我平常都是信奉能動手就不說話的那一派,但我現在的心情實在是有點暴躁,因為不知道的原因發揮不出水平被爆打了一頓這件事也讓我谷了一肚子氣,正好我現在感覺相當良好,終於還是忍不住要嘴炮一下對方。

微微的彎腰了弓身,整個人像蓄力的彈簧般蓄勢待發,隨時準備上去把它暴揍一頓。

黑衣人的動作姿勢無甚變化,但是,冥冥中好似有一抹鼓動的聲音,隨即黑衣人全身爆發出望而生畏的黑氣,這些不祥的黑氣像有神智般纏繞在黑衣人數尺的範圍內張牙舞爪,黑衣人被黑霧籠罩,連鮮紅的火光都無法穿透,令人看不太清它有甚麼動作,但強大的壓力自漆黑的氣旋已經降臨在整個房間之中,原本按着自己節奏安然地搖晃的火焰們全都不安地劇烈晃動,連被火光照耀的地方明度好像也降了幾階,氣溫也下降了好幾度。

作為唯一一個正在與它對峙的人,即使站在火海之中,我感受到的卻是千刀萬剮,強大的壓力令我身形不禁抖動,空氣中的溫度為之一滯,好多把無形的刀千方百面斬在已經傷痕累累的身心上,這一輪即使尚未物理交鋒就一副要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樣子。

但這一次,我狠狠地盯着了隱藏在黑霧後、黑衣後、面具後的宵小之輩。

就算被它的氣場單方面蹂躪,這一次我眼前也沒有再出現那些充滿既視感的殘酷畫面,就算在火海中感到如墜冰窖,但,平常的北冥神功可是能把人凍成冰雕的,這種程度……不算甚麼!

情不自禁地發出了熱血動漫角色的咆哮聲,想像着有一面無堅不摧的盾牌頂在我身前,灼熱的氣息在我體內流動,助我對抗那不祥的氛圍,緩解身上的重擔讓一時喘不過氣的自己再次抬頭挺胸,直面清晰無比的壓力,
兩道無形的眼神在半空中相撞,不存在的火花炸裂着,發出咚的一聲,如同鐵鎚敲擊在牆上,四散的火花旋轉著,連帶着猛蛇出洞的黑霧擴散著,最終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天旋地轉好像要把人吞了進去,但下一刻只是一個晃神,世界又恢復了原樣,黑衣人仍然是隱藏於那一身漂浮着的黑霧中,只有我雙腳發力抓緊地板,渾身用力的抗着,不讓自己有一個跟蹌倒退半步的可能性。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氣勢交鋒,又或者是殺氣互轟之類?雖然感覺好像摸到了一點點門路,但鼻腔中緩緩流淌的腥味充份說明以這種稚嫩的水平與對方交手無疑是以卵擊石。

雙手緩緩張開,左腳向前踏出一步,慢慢的半彎着腰,在熾熱的火場中,似乎是因為我的原因而在我身旁空出來的那一圈無火地帶開始雜亂無章地扭曲,因為燃燒而產生的上升氣流受到了感召般在我漸漸向我周身吹拂,彷彿我也套上了一層透明的薄霧。

「……」按着本能引導熾熱的真氣,左腳腳尖抵在地上,沉重地向後拖去,在地上劃出了一個半圓,上半身也跟着向左輕輕轉動,微微側身舉起的右手以手背正對着災厄的黑霧,隨着我的動作熱風也跟着擺動,四方八面的熱量匯聚到我的雙腳上,從指縫間可以看到,那看似有着生命的黑霧好像墨跡測試般變幻着不同的姿態張揚作勢,反而正主卻一直維持拔刀的姿態巍然不動。

不管有甚麼陰謀詭計,全部都給我毁滅吧!

雙腿的熱力蓄積到一個臨界點,張開的手要把所有東西揑破般狠狠地握成拳頭,隨即雙手左石擺動、雙腳大步流星地衝向黑衣人,即使前向的路全是火,我也渾然不畏地踐踏下去踏步上前,而火也並不畏懼於我,當我足下深陷於火焰時它們甚至會有小部分糾纏上來,如火上加油般讓我腿上的更加兇猛,轉眼之間,我已經跨越了雙方之間的距離,然後雙腳奮力一踩躍上半空,身體向後傾斜,包裹着火焰雙腿向前用力一踢!

怡好此時,一直變化不定的黑霧突然一滯,黑衣人一腳踏前,一直於刀鞘內隱忍的刀瞬間拔出,當刀自刀鞘中重見天日,亮出了紅色炎光也無法完全遮蔽的銀白刀身時,那些黑霧就好像被神秘的力量招引吸附到刀刃之上,一剎那整把刀就變成了更為深邃,連一絲光亮都無法容納的暗黑色,與此同時,更多的黑氣自黑衣人身上洶湧而出,不僅填補了被吸引到刀刃上的份,更多的更是化作了一只又一只令人恐懼的鬼魂模樣圍繞在側,帶着令人抓狂的鬼魅呢喃聲,向半空中的我斬去!

「快逃……」

「救我……」

「不過是愚蠢的棋子……」

「怎麼可能喜歡你……」

「不過是大人的命令而已……」

有那麽的一刻,那些混沌之物好像是我應該認識的人的樣子,毫無意義的音節也似乎有了能理解的意思,想要蠶食我的心智,腐化我的意識……

才不會就這樣就被影響,我可是路仁甲!!!

「呀!!!!!」發出了熱血笨蛋般的怒吼,然後一切就像沒有發生過那樣,我仍然在半空雙腳踢出,黑衣人仍是揮刀向我斬來。

隨後,兩者狠狠地相撞。

世界寂靜了下來,就連火海也幾乎被相撞的氣浪撲滅,但緊接着,姍姍來遲的碰撞聲響起,就像被壓迫到極致的彈簧收到可以鬆開的信號,強大的爆炸和斥力將我們不約而同地炸開,一時被壓制的火場也報復性地再度焚燒,有如觸發了閃燃現象般龐大的火焰旋渦將所有東西吞噬。

-------

清脆的吧嗒聲響起,棋盤上,一只「馬」被一只玉手拿起從二路往前放置三路,看到執棋之人如此下棋,雖然悔棋不是好文明,但坐在她正對面,身披淡藍色紗衣的幼小身影還是忍不住張開那花瓣般的櫻桃小嘴。

「姐姐……本宮要將軍了啊……」

只是普通的說話,但帶上了三分委屈三分不滿四分可憐的軟萌童音實在是餘音嫋嫋,足以將任何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更何況下棋就只是兩個人的活動?

「啊這……」長着螢光綠衣服的溫婉美少女不著痕跡地把視線從熏爐上的青煙移了回來,定睛看了看棋盤上的棋子們,才發現戰況好像已經和自己印象中不太一樣了。

「看來公主殿下的棋藝又精進了,那我們下一局新的吧!」少女臉上閃過了一絲尷尬,快速地伸手將雙方棋子重新擺好。

「姐姐是在想外面的事嗎?」像寶石般璀璨的大眼睛巴眨着,星空般閃耀的光芒也暗淡下來。「是不想呆在這裡嗎。」

「不是,只是外面出了點小問題,需要想想……怎樣向朱姐姐匯報。」

「可是姐姐受傷了……」公主擔憂地盯着綠色衣䄂下露出的一點點紗布。

「而且,那個奇怪的大哥哥,看起來也傷得很重,還有,還有那些奇怪的吵鬧聲,打雷聲……好可怕……姐姐姐姐,到底發生了甚麼事……」年幼的公主每說一句,聲音就低上一分,最後失落地低着頭,像只被遺棄的小貓咪蜷縮成團般,雙手緊緊地環抱着自己, 勒得胸前兩顆飽滿欲滴的水蜜桃都變形起來,泫然欲泣的模樣實在是我見猶憐,即使是大惡人看了都會不禁撫心自問自己還是不是人。

幾乎可說是照顧着公主長大的少女暗叫不妙,自家公主因為成長的經歷心理質素可是異常脆弱,而她也是最見不得如同自己親妹妹妹般的公主傷心的樣子,連忙站起來跑到她的身邊抱着她。

「放心吧,姐姐會陪着你的,真的沒甚麼事,只是有些不長眼的傢伙想竊取大理的東西,很快就能解決了!」少女一邊安慰公主一邊在心中責罵自己不走心差點就把公主弄哭。

可是,真的能夠解決嗎?

即使如此,少女的腦中仍是不禁閃過這個方才一直困擾着自己的問題,那個可惡的紅色妖女的一言一行不時的在自己心中再現。

「要不……我們來看一下連環畫?」為了轉移公主,也是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少女提出了新的活動,然後在自家公主元氣滿滿充滿期待的閃亮注目下從衣服裡抽出了剛從自己房間帶來的繪本。

拖着公主到一旁鋪滿了舒適毛皮的長椅上並排而坐,看着雀躍地翻開書頁的公主,少女在感到治癒的同時也感到了一絲心痛。她想到了自己到宮外買東西時,在街道上看到不少歲數與公主相近的小孩自由自在地玩耍。
即使身在帝皇家有着這樣那樣的限制,但公主的情況已經遠超一般的籠中鳥,籠中鳥還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可公主一生中看過的只有虛構的假象而已……

一絲不易察覺的嘯聲吸引了少女的注意力,知道這代表的意思的少女看向門外站了起來。

「姐姐?」公主抬起頭來,白皙嬌嫩,比珠寶還要精緻的小手拉住了少女的衣角。

「沒事的,只是有人來找我而已,就請公主先在這等我一下了。」少女寵溺地摸了摸公主的頭,並用莫大的毅力讓自己不要沉迷摸公主的頭,便向門的方向走去。
反逆衝突 2022-8-2 01:01:52 出了房間,施展輕功在掛滿了繪畫的走廊上左穿右插的,來到了院子的出入口,有一位女性站在這,閉着眼睛以指尖轉動羅盤,在少女停下之際,恰到好處地羅盤也停止了轉動。

「公輸姐。」認出了來人的少女輕輕一禮,但視線隨即被對方身後吸引了一下。

「小燕,一切還好吧?」公輸副統領張開眼睛,上下打量了少女一遍,確定她仍是完完整整的便滿意地點了點頭。

「公輸姐,你是特意來拿【四象】……」慕容燕又忍不住往公輸副統領的身後盯去,那是四台形態各異,一看就不是善類的機關人偶,在很久以前就一直放在院子裡,表面上充當裝飾品,但因為能自動執行預先設定的命令所以也被當作保護公主的底牌。

「沒錯。」

「可是,公主這邊……」

「那些亂軍中也有奇門遁甲的高手,我需要主動出擊……」公輸副統領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快速地把事情和計畫講述了一遍。

「啊這……」慕容燕也實在沒想到,自己呆在這裡的時候,那些奇怪的敵人居然已經打到這麽深入了,不過還好只是少數精銳,加上那個路仁甲也趕到了,大慨,問題不大?

「小燕,像平常一樣,公主殿下的安危就交托給你了。」公輸副統領雙手握着慕容燕的肩膀,認真地道,慕容燕也是嚴肅地點頭, 正當公輸副統領打算再叮囑一些事情時,兩人的耳朵都不約而同地動了動,慕容燕回頭一看,卻是公主殿下帶着好奇的神情走了過來。

「姐姐,怎麼小龍它們會搬到這裡了?」

不等慕容燕回答,公主已經可愛地左右張望,一頭比絲綢還柔順的青絲順着她的動作飄逸着,令人相當羨慕的是竟沒有一絲凌亂,然後公主開心地指着某台機關人偶,笑靨如花地道「公輸副統領!你是來找本宮的嗎?」

縮在人偶背後,被公主殿下點名的公輸副統領以手扶額,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了一下紊亂的心情,隨即以行雲流水的動作,低着頭盯着地板,從人偶後轉身而出一氣呵成地跪在地上,字正腔圓地大喊「末將公輸瑜,參見公主殿下!」

「嗯,免禮。」雖然基本沒有多少人會向自己行禮,但良好的禮儀訓練讓公主迅速進入狀態,雖然又軟又萌的嗓音即使盡力嚴肅也只會讓人感到加倍可愛,端莊中帶着稚氣的模樣在別人眼中也散發出別致的魅力。

「稟告公主殿下!末將方才正與慕容近侍商討將【四象】搬出去保養維修,不日後公主殿下便能再次看到它們的英姿!」

「嗯,辛苦公輸副統領了……」

「謝殿下恩典!那末將先行告退了!」

只要公主的話音剛落,公輸瑜便急速搶白,以極快的速度終結了話題,然後以一直低着頭的姿態,站起轉身,伸手一揮,也不知具體用了甚麼方法,總之那四具機關人偶就跟着她快速離去。

「姐姐,公輸副統領很討厭本宮嗎?」目送着公輸瑜離開後,本來還很精神的公主失落地低着頭,連說話的語氣也變得空靈起來,僅僅站在這裡,也足以讓所有人都想把她抱在懷裡安慰。

「沒有,這不是公主殿下的錯,只是副統領她……就是這樣說話。」慕容燕把公主抱在懷裡,輕輕地摸頭。

「可是,她不是從沒正眼朝過本宮一次嗎,平常槿汐和玉檀也是這樣,剛才紫蘭也是這樣,大家都是這樣,本宮到底做錯了甚麼……」

「沒有的事,只是大家用的方式不一樣而已!」用眼神制止被喊到名字以為是喊自己而跑過來的兩位侍女,示意她們快去做點甚麼後,慕容燕一把抱起公主往回走,溫柔地哄着她。

「我們還是先去看完連環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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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烈火中,雙手交叉保護着要害,身體也盡量捲曲著,雖然身上不可避免地出現了一點燒傷的痕跡, 身上的血漬甚至都化成炭片一片片的掉下了, 但能從這樣的火災生存下來已經是不能抱怨太多了。

本來最高的火舌不過是到小腿左右,現在已經有機會到大腿的位置了,這建築也幾乎可以說沒有地方是沒著火了,就連牆壁也隱約在煙霧中看到 都化身為火海的一部分, 別說是普通人了,要是些三四流的武者在這裏出現的話,很快就能替解決地球資源緊拙的問題作出一份貢獻。

即使充滿了像海嘯波浪的濃煙,也是能明顯地看到,有一團更為深邃的黑霧存在,將火焰分隔在外,被包圍著的黑衣人似乎就是因此免於火焰的傷害,但也半跪着的狀態看來並不良好。

相比起之前火勢較弱的時候,明明沒做甚甚麼還能因為不知明的原因能夠抵禦火焰,擠出一小塊安全領域,現在已經猛烈了好幾倍的火焰已經近在眼前,可以感到連汗毛都烤成灰了,雖然一時三刻好像衝不破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最後防線把我由腳到頭燒死,但已經逐漸忍受不住的溫度等於敲響了警鐘 ,持續這樣下去的話……我瞄了一眼牆壁的方向,雖然很想要逃,但冥冥中又好像有人告訴我可以贏不要逃避……

一邊在高熱中喘息,一邊嘗試不要錢地把內力外放想要撐開火焰,而這也是最讓我不解的地方。

那傢伙到底是怎樣防火的?我抬眼看了看煙霧中特別黑暗的那一塊已經站了起來,重新握着刀。

總不可能也是靠內力硬頂吧?能夠淨空了身周的範圍,那個消耗量可不是開玩笑的,還是說有甚麼特別的內力屬性技巧之類的……要是我的北冥神功正常運作的話抬手直接冰封滅火……

內心突然喀嚓一聲,好像剛才想到了甚麼重要的事?

雖然我的腦袋一直從未停止痛過,但有一種很熟悉的、很久沒有發生過的、 但又好像不是完全相同的痛楚突然在我的腦中出現,但此刻也容不得我細心品味了。

一道無形刀氣,劈開了火焰向我射來,我隨即旋身躍開,然後用力一蹬,借着煙霧的掩護,突進到黑衣人黑霧前,迅雷般抬腳一踢,速度之快甚至還卷起了一些地上火焰,通通穿過黑霧轟向黑衣人,一陣冷意快速 蠶食火焰,並從腿上向我湧入,黑衣人也反應過來反手一刀劈來,不過這些小小的障礙可不能阻礙我,我就是要踢死它!

兩道身影像約好了般交換了位置,我的一腳落空了,它的一刀也劈在了空氣,不約而同地我們同時轉身,再次向對方攻去,一時間在這煉獄般的環境中刀來腳往、輾轉挪移,攪動得周圍一片混沌。交手了好幾個回合,在高速的進攻中我們都是相互碰不到對方,看似都佔不了便宜,但每次向它攻擊,我都必然要穿過那一層黑霧,只有一兩次還好,但來來回回十幾次後,每次都要受到那種懼意的侵蝕,即使沒有再看到那些畫面,這樣此消彼長也不是辦法。

燃燒的空氣中發出了鞭炮般的振動,在炎浪中我凌厲的一記旋踢再次被閃過,隨即被還以一記直劈,側身錯開了刀的軌跡,包括那半虛半實的刀芒也被我閃過,在混亂的環境中一道道不太顯眼的暗紅電孤在我腿上閃過,右腳用力一蹬,身體順勢旋轉起來,在半中一個側翻迴旋,卷起了火焰又夾集着電光的右腳像鐵錘般由上而下砸向了招式用老的黑衣人!

對此黑衣人身形不動,卻是自顧自地收刀入鞘,沒怎麼動卻已經往後暴退拉開了四五米的距離,只剩下我暴力的一擊砸在地上,火星四濺的炸出了一個大坑。這一手縮地成寸的輕功確實高明,不僅能進亦能退,但我的追命腿也不是普通的武功,但既然一腳踢空,那就乾脆化踢為踏,再次追向黑衣人!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在濺起的火焰散去時,卻見黑衣人不退反進猛然向前一閃,在運動的過程中拔刀,刀光瞬間蔓延了開去竟似潮水一般直湧過來,那黑霧則緊跟在銀白的刀光後伸展開來,像一張大嘴般要吞噬一切!

「!!!」

事情來得實在有點突然,不僅是這退開再急速折返的速度遠超我的預期,在這潮水般的刀光中,可以隱約可見對方其實是揮出了三刀,由飄忽不定的三刀組織而成的刀網,加上隨後的黑色大嘴幾乎已經將我進退的路堵死。

即使時間好像慢了一點,但這不是軌跡不變的弩弩箭陣,只要我實際的速度沒有趕上它變化的速度,我還是難逃被斬的命運……

即使不斷的調動內力調整身姿,但總是差了那麼一籌,而時間減速的效果逐漸也趨近於無……

快,還要更快,給我跑起來啊!!!

心中好像響起了啪的聲音,然後就是眼前一花,光影和風聲飛速地穿梭,然後我就整個人飛了出去,相當危險地在火場內當了一回滾地葫蘆,不等我慶幸自己這樣也沒變成火人,我的意識就像有甚麼龐然大物要破殼而入般發出了悲嗚。
反逆衝突 2022-8-2 01:02:50 「啊……咳……!嗚……」

回過神來,渾身變得相當滾燙,沙啞的呼痛已經擅自在嘴巴溜了出來,從口中不斷咳出血霧,手捂住了腹部,第一聲是因為我腦中才姍姍來遲的資訊,有如信號不佳的網路中玩線上遊戲要追回廷遲的時間而在一秒內畫面要跑十分鐘的資訊般,我現在才反應過來剛才的瞬間我居然一口氣完成了一連串動作,腦海中想着的各種規避姿勢身體那時已經搶先做了出來,以體操冠軍般的高難度動作出現於天空迴轉着捲起了大片的火焰,在刀網合圍前逃出生天在高速的攪動下借着燃燒的氣流與不要錢的內力外放而捲起的火焰在我的引導下像個旋渦般聚集於身前本來 橘紅色的火焰在我的內力沾染之下化成的暗紅色我仗着滯空的慣性扭動着身體從空中飛踢向深紅色電鑽狀的火焰連人帶火插進黑霧轟向了仍在揮出刀網的黑衣人紅色的光輝印在了漆黑的衣服上與黑暗產生了化學反應般將所有東西都排斥開來,才使我彈飛了出去。

而另一聲,則是從「網路延遲」下終於到達的資訊中了解到,那陰險的黑衣人並不是同時斬出了三刀,而是四刀!那多出來的一刀正悄無聲色地隱藏於黑霧之中,與明晃晃的三刀互為犄角,也正因如此即使它和我自己反應不來我的速度,我腹部也被劃了一刀。

可惡,為甚麼沒有留意到,這不就成了直接往刀口上撞的傻子嗎……腦子尚有一些混亂,戰場上發生的變化太多了,一時不知道應該從哪裡處理的我只好從最近的查看傷勢開始……?



雖然從感覺上應該不至於到了被開腸破肚的地步,但血液狂噴然後我的可戰鬥時間進入倒計時這個最壞狀況已經預想好了,但手上除了髒漬和一些小傷口外甚麼都沒有是……?

低頭往腹部一看,即使在橙紅的火光照耀下,上面的確是有一道新添的傷口,但它並沒有流出甚麼,甚至其上已經有了一層燒焦般的痂堵塞住缺口。

雖然北冥神功現在沒有了冰封的能力,但我们傷口也神奇地自己止血了,只是從往常的凍結變成看起來就像是用火灼過緊急止損似的……

這……一道閃電在我腦中劈過,本來就隱隱約約把握到甚麼的感覺再次浮現起來,很熟悉又不是完全熟悉的頭痛,最終掉落出的碎片,是已經斑駁陸離的記憶,那是一個個毛筆字字體,似乎是我曾經讀過的手抄本,一開始是莊子的《逍遙遊》、然後是老子的《道德經》,再然後是記憶間的互相牽扯下,出現了一幕幕的跳幀的電視劇畫面,內容大意是小女孩模樣的傢伙在指導一個愣頭青和尚操作手中真氣時而凝結成冰,是而化作爐火蒸水成氣。

冰封水龍失敗、時間減速削弱、迴身引力踢蒸發的水分、內力爆發的熱風、門外空地大招互轟的火星…………所有的東西串連起來。

真相只有一個。

實際上北冥神功本來就應是陰陽兼具收放自如的武功,因為未知的原因,自己一直以來只曾發揮過陰屬性的力量,帶來無盡的冷意,冰結一切,可種種跡象現在自己的力量卻漸漸往相反的方向,也就是向陽屬性移動……

同一件事有意識和無意識去做可以相差很遠,有的人全神貫注下可以用頭接射足球,但也會被沒留意的塑料球砸死,在意識到自己似乎有着的力量,原本在四級火警下已經迫在眉睫堪堪保命,現在也開始變得綽有餘裕起來。

開始理解到為甚麼心中會出現在這裡能赢的想法了……

「嗡!」

強大的無形斬擊劃破了一切,所過之處不論是煙霧還是火焰都退避三舍,一路暢通無阻的直到撞上牆壁替它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 霎時間在室內已經忍了很久的各種氣體爭相湧向嶄新的出入口,替悶熟的環境帶來了不平靜的風勢。

凝重地從側身迴避的姿勢站正,順着地上長長的裂縫由近到遠看去,盡頭是以一己之力短暫地斬出了一條無火帶的黑衣人,可以看到原本籠罩了好幾米的黑霧已經收縮不了,它的衣服多了不少不規則的形狀和明度不一的黑色,就連面具都被熏黑了一半,但這些戰損不僅沒有使它看起來變弱,從它的姿勢、以及霧氣扭曲的姿態,反而是變得更為猙獰,如果說之前它算是一只潛伏在黑暗中的猛獸正準備伺機一擊的話,現在就是一只受傷激發了兇性圖窮匕現的怪獸!

眨眼間甚至有一種面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手握屠刀,殺戮無數生靈踐踏其上的怪物,那些黑霧,就是一個又一個的刀下亡冤,帶着對生者最濃厚的惡意要將所有人變成它們的一員,發出扭曲的嘶啞聲散播着懼意向我恐嚇!

「哈哈哈…………」拉動乾涸的嘴唇,我用沙啞的聲音發出了無所畏懼的笑聲,然後,舉起食指,伸出筆直地指着它。

「就只會這些小把戲嗎?藏頭露尾的傢傢伙!」我大聲疾呼,要將它帶來的負面情緒驅散,彷彿要配合我般,身周的火焰也隨着我的語氣鼓動起來,發出燃燒的咆哮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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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地嘆了口氣,慕容燕替酣然入夢的大理至寶蓋上了用冰蠶絲所制的綿被。

幸虧小孩子愛吃甜食這個道理放諸四海皆適用,槿汐和玉檀的廚藝就算比不上瓊華宮的御廚也足以應付這種場合,於是接下來的事就很簡單了,玩夠了吃飽了的小孩子自然就會想睡覺。

槿汐偷偷地在門外探出頭來,看到公主已經睡著了,便躡手躡腳地進來收拾,在外邊,玉檀則是仔細地對一把很有文藝氣息的紙傘保養,這倒不是大理皇室已經窮得傘也買不起,而是因為上面的大師級圖案是公主親手所畫。

每次等安頓好公主後,慕容燕都喜歡四處轉轉,看看這裡有沒有多了一幅畫,那裡有沒有一幅新的字,又或者某些盆景長得怎樣,因為,這些都是孤獨的公主自己做的。

藝術作品往往都會灌注了作者的情感,這也也是每年每月每日都總有人看些作品又悟出了武功的原因,擁有歷代慕容家藏書的慕容燕自然不是為了感悟甚麼武學道理,她只只是想從別的方向了解公主的想法而已。

只不過,最近這些好像是由西洋傳來的叫作油畫的畫種看得慕容燕十分頭痛,這種完全不同的方法已經超出了略懂丹青的她的鑑賞水平,不過平心而論,這種畫法要看清楚在畫啥這方面可是方便多了,倒如這幅是院子裡的蘋果樹,這幅是荷花池……

最後,慕容燕停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一幅畫正靜靜地躺在陰影中,明明槿汐和玉檀每天都有努力打掃,即使是刁鑽的天花橫樑也可以弄得一塵不染,但偏徧這裡就自成一角舖滿灰塵?

抱着好奇的心理,慕容燕把那幅畫拿起來。

「玉檀,這幅畫為甚麼丢在這裡?」

聽到呼叫的玉檀連忙放下手上的工具,小跑步到慕容燕身邊,看到她手上的畫後,不禁露出一抹後怕的表情道:「慕容小姐,這是公主殿下三天前扔在這的,上一次槿汐看到了想收拾好,結果公主殿下好像很不開心,衝出來把它搶回去了,所以……奴婢不敢亂動。」

「是嗎……」慕容燕皺了皺眉頭,這副畫上畫着兩大三小五個人,雖然一開始認不太出來,但只要確定了那個穿淺綠衣衫的女孩是自己,那由此推算,天真爛漫地垃着自己衣袖的小女孩就是公主,在另一邊拉着自己的手,頭戴花冠穿着繡金白衣的大女孩就是雲韶姐,然後後方的一男一女,大約就是皇上和皇后,只是他們的外觀似乎和三個小孩當時的年齡有點對不上……

以上的畫面,在現實中並沒有出現過,五個人中頂多有四個人是有同框出現過,與心中的回憶互相印證,這幅畫是很多不同的場景拼湊出來的……可說是繪者心中理想的情累景吧?

「扔在角落裡,可是又不讓人碰它嗎……」慕容燕心痛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決定改天把畫偷拿出去,帶去給皇上親自看看,讓他知道自己有多少年沒在親生女兒眼前出現,讓她連畫幅畫想把所有人畫在同一時間線都做不到!

就算有正當的理由,也怎可以……!?

慕容燕猛的抬頭,方才內心的牢騷已經被拋到九霄雲外,一絲不久前讓她感到極度討厭的氣息一閃而逝。

「你們照顧好公主,我要去查看一下。」將畫塞到玉檀手中,慕容燕疾步走向一個桃木架子附,拿起自己的佩劍,然後從窗戶直接翻了出去。

走過廂房、高閣、迴廊、亭台、水池、假山,甚麼都沒有發現,但那種氣息的感覺卻總是揮之不去。

到底在哪裏?還是自己的感覺錯了?四處盲目地轉來轉去的慕容燕遍尋不獲,一切都如常地顯得安寧肅穆,莊嚴無聲的嚴肅氣氛和往日別無二致,通俗點說就是這裡孤伶伶的沒有一點人氣。在這彷若人間仙境的地地方,其中有那一點點不和諧的氛圍……

慕容燕閃電般的抬頭,在某棵成熟的銀杏樹上,坐着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的身影,不論是那有傷風化的紅衣、還是那金碧輝輝煌的頎長髮絲、一切都與這裡格格不入。

「哎呀哎呀~小妹妹在找姐姐嗎?姐姐好高興呀~」

「怎麼可能--」雖然找到了,但慕容燕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她咬牙切齒地盯着紅色的身影, 絞盡腦汁地思考為什麼她可以突破重重障礙進來,而自己又要怎麼應付?

「那是因為小妹妹想看到姐姐,姐姐才來唷~」愉快地擺動着修長而又豐腴的玉腿,異族少女好似看穿了慕容燕心中所想,綻放的雪蓮般的玉手捧著如玫瑰般艶麗的俏臉,像個害羞的小孩子般誇張地扭動身體。

「但是,找得太~慢~了,傻妹妹需要懲罰哈~」上一刻還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美女下一刻語氣一凜氣場大變,幾乎就在同時,已經見識過對方真面目,從未放鬆警戒的慕容燕迅速往後一躍,一根從天而降的樹枝釘在了她放才所站的位置。

火紅的鮮花也悄然落地,藍色的雙眸包裹在彎彎的月牙中,輕聲說道:

「哎呀哎呀,站住少吃苦頭不好?怎麼躲了?是很想姐姐親自動手嘛~」

「站住然後眼睜睜地看着你把公主殿下擄走嗎?」慕容燕板著臉不出了祖傳佩劍,「不要痴心妄想!」

「好可怕~當大理段氏的狗很好?」異族美女拍打自己的心胸,引起了一陣驚濤駭浪,然後由嬉皮笑臉的樣子川劇變臉般成了不茍言笑的樣子,散發出強大的壓迫感,直勾勾地盯着慕容燕。

「那就不要怪姐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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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衝突 2022-8-2 01:04:16 兩人之間本來就相隔不遠,在路仁甲作出了挑釁後,下一刻兩人不約而同地向着對方衝去,不同的只是黑衣人就像只腳不沾地的惡鬼一樣似是飄移,而路仁甲則是腳下閃出了一抹火花與電光,踩在地上爆炸出一股煙塵,像只獵豹般敏捷迅速地撲出。

帶着恐怖的壓迫感,纏繞著黑霧的刀身劈下,路仁甲對此卻毫無畏懼,旋身扭腰,一記側踢挾帶着周邊的火焰踢向黑衣人,間,雖然路仁甲身上颷出了一線血霧,但同時也一腳踹在了黑衣人被黑霧包裹的右肩上,緊接着,路仁甲左腳發力,輕輕躍起再次旋轉,卷起大片火焰使出二連踢的後半截,穿過黑霧踢中了它的腹部,卻同時被刀鞘沉重地敲中了腰間。

但兩人都不管不顧,繼續上映了更為殘酷的以傷換傷,兩人都衝着對方的要害往死裡打,礙於雙方都是高手難於一擊斃命,但每次出招都總會帶走對方的一些東西,不過片刻的功夫,路仁甲身上已經多出了好幾道皮肉翻卷的傷口,而黑衣人身上的黑霧也消減了不少,乍看之下好像十分公平,但黑衣人有沒有受到傷害只有天知道,而路仁甲則是實打實的受到了傷害。

噼哩啪啦的,隨着兩人戰況的膠着,他們身處的建築也逐漸承受不了烈火的煎熬,首當其衝的就是天花開始一點點地倒塌,但兩人仍渾然不覺地互相痛毆,即使偶有一些建材掉到兩人身上,要麼是被黑衣人身上的黑霧吹飛,要麽就是被吸引到路仁甲附近的火焰燒掉,但兩人都相當「默契」地越打越快,逐漸的已經成了一道焰光與黑光以令人眼花撩亂的速度使出一大堆樸實無華的招式攻擊,分別只是一邊的黑色逐漸削減淡化,一邊則以更快的速度逐漸籠罩一抹血色迷霧。

終於,隨着巨大的撞擊聲,越戰越勇的黑衣人散發着毁滅的氣勢,好似山脈都能斬破的一刀似慢實快地當頭斬下,已經陷進了對方節奏的路仁甲只能咬牙伸出袖劍招架漆黑的長刀,在刀芒貫穿自己前主動被震飛出去,悶在胸口的鮮血剛離體就因熱度化作了紅色氣體,光是看他身上新添的幾十道傷痕就已經令人不寒而慄,但路仁甲的雙眼卻依舊明亮,好像有一團火焰在燃燒,面對如影隨形的下一刀,路仁甲竟是大手一揮,引導身邊的火焰,「抓」了一大把火像堵牆般阻隔在兩人之間,黑衣人只是多花了哪怕一剎那的時間去驅散火焰,刀勢幾乎要絲毫無損地繼續劈下去,火焰的另一頭卻傳來了痛苦的咆哮聲。

火焰之後,卻見面容扭曲的路仁甲以手捂頭,眼耳口鼻都不住的流出鮮血然後蒸發,但他赤紅的雙眼仍然死死地盯著黑衣人, 聽著越來越近的刀尖,露出了一個異常熱烈的笑容。

接着,消失在了黑衣人的眼前,只留下一個淡淡的人型血霧輪廓。

幾乎是本能反應的速度,意識到甚麼的黑衣人提起刀鞘並硬生生地止住了刀勢轉身反手一刀,抽刀左斬、右斬、上斬、前斬, 漆黑的刀光朝四周傾瀉,竟同時往五個方向斬出五刀!

同時,劇烈的上升氣流憑空卷起,明明應該是毫無破綻的刀圍, 一只手以遠在它們之上的速度卻硬是突破了它們之間的間隙, 帶着火焰緊握成拳往黑衣人的胸口轟去!

剎那間所有的刀光都乍然而止,回歸到握刀的右手上,正所謂速度就是力量, 這快得像突然出現的拳頭重擊在預判成功的刀鞘上,即使是鐵造的鞘也是直接凹陷進去然後被帶着一起撞上了物主的胸口,在黑衣人倒飛出去的一刻,拳頭已然消失,再次出現,竟是在黑衣人身後,一只腳掌帶着被卷入的火焰踢向了黑衣人的背後,才剛飛起來正欲抬手的黑衣人直接換了一個方向在飛出去,在頭頂上,一個深紅色電鑽狀的火焰旋渦飛速出現,血色的人影連人帶火飛踢向黑衣人。

令人牙痛的撞擊聲響起,接著轟的一聲, 盡量借教授的中心爆發出一個圓形的氣浪,連周遭的火焰都被壓了一頭, 整棟建築崩潰得更快了,再次吃了一記火焰踢的黑衣人雙腳抓地倒滑出去,右手的長刀橫在胸口前,不僅纏繞在刀身上的黑霧一絲不見, 銀白色的刀身上刀身上更多了一個燒紅的腳印!

「■■■■■■!!」

踢出了這一腳的路仁甲的身姿終於再度出現,他現在渾身上下的皮膚都變紅起來,好像要冒出蒸氣般滾燙,赤紅的眼眸除了散發出暴戾的情緒外沒有任何的高光, 沒有焦點的眼神在看到正在倒滑出去,身上黑霧相當淡薄的黑衣人後便發出了意義不明的咆哮聲,才剛停下來的身影又再次蒙糊起來,拉出一串殘影撲向對方。

好不容易變滑為退, 還未完全抵銷力道的黑衣人,眼見路仁甲再次襲來,只能使用 仍在微微顫抖的右手,以刀斜挑出去準備將他格開,但刀身上卻赫然傳來了一股難以抗拒的巨大力量!

伴隨着火焰的路仁甲居然是用手抓住了黑衣人的刀,另一手利爪抓向了它的心胸,但被眼疾手快地以破損的刀鞘招架住,路仁甲從喉頭裡發出了「嗬嗬」的怪叫,竟直接抵住黑衣人,推着它撞向那些僅存的,正在燃燒中支柱。

身型來看,黑衣人也可以算是高大健壯的那一類至型,加上長年累月練習揮刀, 手勁其實極大,但偏偏那個瘦小又遍體鱗傷的軀體卻不知道從哪裏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氣,不僅自己的刀和鞘完全紋絲不動,被對方握着的部分更是開始變得滾燙通紅,就這樣被強行直接推着撞了上去。

隨着撞破了第一根柱子,屋頂立刻發出了龐大的聲響,黑衣人也毫不停止地劇烈掙扎,但路仁甲仍是馬不停蹄的推向第二根,雖然好像已經有點鬆動,但眼見來不及黑衣人也乾脆捨棄了武器換取自由,怎料路仁甲竟是身子一伸,張口咬住黑衣人的肩膀,硬是制止黑衣人並和它撞上第二根柱子,屋頂已經像將倒塌的骨牌一樣崩潰, 撞破了第二根柱子後,這時候兩人已經變成了扭打在一起,進行貼身近戰,失去了武器的黑衣人對上了狀若瘋狗,又咬又抓的路仁甲可說是狼狽無比,而且還要留意周圍的火焰,竟是被路仁甲推擠着撞破了第三根柱子,整塊屋頂可是直接老實不客氣地往下掉了。

龐大的質量墜落,在巨響之下,扭打的兩人像垃圾般被氣浪吹飛,撞穿了脆弱的牆壁各自抛到了外面的空地上,先前在地上被路人甲引燃的火種早已熄滅,原本黑衣人出現方向的建築也被不知道甚麼炸毀了。

在熊熊烈火下,趴在地上的路仁甲像煮熟的蝦一樣痛苦地弓起身體,皮膚的紅色仍未消退, 忍受著剛才「網路延遲」的記憶灌進他的腦中。

毫無疑問那數十刀嶄新的傷口路仁甲並不是白捱的, 在過程中他看似很虧,但他其實是收集情報以及不斷地在嘗試操作熟悉又陌生的北冥神功, 毫無疑問效果是極好的,大約摸索出了與「時間減速」相對應的「時間加速」的竅門後,主動使用起來確實是逆轉了戰局, 但也可以算是不好的,因為他萬萬沒想到, 因為意識追不上身體的速度, 就連何時退出狀態只能靠提早預判, 剩下的會變成了是靠身體本能來代打,結果就變成了現在這個不上不下的情況。

喀嗒的聲音響起,路仁甲努力地瞇眼細看,那黑衣人搖搖晃晃的爬起來半跪著,然後竟是主動伸手摘下了已經滿佈焦痕和裂痕的面具,露出了一張滿佈血污的臉,平心而論, 單就長相而言這傢伙和前面三位一樣, 都是屬於無甚特出的大眾臉,但偏偏這位一眼看去卻相當有辨識度,究其原因,那就是他有一股獨特的氣質,整個人……就像一把沾滿鮮血、森森冷意的刀,雖然他現在周身上下也向著乞丐裝的方向邁進,但這絲毫不減他銳利的殺意,刀尖般鋒利的目光刺向蝦米般的路仁甲,然後沉默地閉上眼睛。

倏地,本來看似已經消耗殆盡的黑霧在一陣鼓動下從他身體中再次冒出,隨即黑衣人從半跪姿勢站起,伸手虛握,表情猙獰,竟是在空無一物的情況下擺出了持刀的姿態,散發出令人戰慄的恐懼感,連空氣也像要凝結般,即使手中無刀,卻有如渾身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