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用不推文鳩up] 路仔 穿越到武俠世界(場外5 + 反巴連載區)
反逆衝突 2022-7-9 00:3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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珅熊基襲臀 2022-7-10 14:3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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珅熊基襲臀 2022-7-11 20:5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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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次子敏史 2022-7-15 11:00:12 係咪有d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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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NO3 2022-7-15 11:0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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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抱大地之子 2022-7-15 11:13:05 有冇人有玩m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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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衝突 2022-7-15 11:24:00 小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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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NO3 2022-7-15 11:24:48 都冇人用既 樓豬都係開定驚連登收皮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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珅熊基襲臀 2022-7-15 11:29:25 幾時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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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次子敏史 2022-7-15 13:0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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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NO3 2022-7-15 22: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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珅熊基襲臀 2022-7-15 23: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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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_Bale11(蘇蝦) 2022-7-15 23: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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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NO3 2022-7-15 23:4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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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_Bale11(蘇蝦) 2022-7-15 23:50:08 屌你老 咪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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珅熊基襲臀 2022-7-16 01:35:26 突發 九龍城7歲女童廁內疑遭非禮 警拘17歲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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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c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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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次子敏史 2022-7-16 11:57:07 反c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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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_Bale11(蘇蝦) 2022-7-16 14:16:13 永懷反巴
反逆衝突 2022-7-17 17:57:37 人就是奇怪的矛盾集合體,每時每刻都總有機會去做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就算明知道風險極大,又或者是有人好心極力勸阻,都會抱着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心去做。

我一手抄起地上的長劍,義無反顧地衝向黑衣人。

儘管這樣看起來有點像頭腦發熱的莽夫模樣,明明剛才才吃了一個大虧。

面對未知,或許逃跑會更有用吧,但從一開始我會趟這潭渾水已經是腦袋有洞了,既然已經搞成這個樣子了,那就不妨貫徹下去,還是那一句老話:

狹路相逢勇者勝!

銀色的光輝疾如閃電般刺向黑衣人的咽喉要害,然而包裹着黑霧的白色孤光以更快的速度劈向我的心腔,不得以之下,我只能勉強自己的腳步挪移,圍繞着黑衣人轉換方位,手上的無名劍法逐招施展起來,不斷地搶攻對方的要害。

十分可笑的是,即使不提我不會運用殺氣殺意這些玄學發揮劍法的最大威力,冷血的這套四十九路無名快劍,講求的就是快、準、狠,讓人來不及眨眼便即刻喪命,也因此劍招少有回劍自守的招式,主要以攻為守,讓對方對這樣不要命的劍法往往無所適從,但對方的刀似乎比我更好地做到這一點,刀刀拼命,哪裡要命斬哪裡,那該死的壓力也未曾消失,我還未能碰到它就已經要被斬死了。數招過去,在這樣一來二往之下,本就發揮不全的無名劍法就硬生生由殺人劍變成了小丑戲法,而我就像個小丑一樣,滑稽可笑地空揮着長劍,像與空氣鬥智鬥勇的動來動去,而渾身纏繞着黑霧的黑衣人則是融入了暗昏的環境,好以整暇地揮出致命的斬擊。

又是數招攻守過後,這一次,我正手握着劍柄,在劍尖與側退一步的黑衣人擦身而過之際,我放手輕輕一甩,從正手悄然變更為反手,化刺為扎,往它背後狠狠地扎過去,只是黑衣人也好像背後長眼一樣,身體往前一探一扭與劍錯陶,伴隨悽厲的風聲,竟是反過來要竄到我背後要給我來上一刀。

緊咬着已經麻木的牙關逼迫自己,本來已經甚麼到溝不到的長劍自劍尖生出了常人無法看見的力量,鋒利無比的無形劍氣作為手臂的延伸迅捷地刺向正在出手揮砍的黑衣人。

劍氣放出這種事,在武林中向來都是比較高端的招數,所以當年萬劍門那幫土鰲看到我能射劍氣已經驚呆了,但很可惜大理這個地方今天十分的邪門,高手都像菜市場批發不要錢般一批一批地湧出來,面對我的無形劍氣,黑衣人手中的刀前端鋒刃上,忽地有大概半寸的奇特刀芒若隱若現,吞吐明滅的,
同時這伸長了的一刀在半路神奇地加速起來,本來已經相當不俗的揮砍變得像閃電一樣,夾雜着黑色的銀白光芒在這暗昏的環境中要吞噬僅存的光明,成為唯一的一道光要搶先將我撕裂開來。

嗡的一聲,劍和刀各自刺出揮下。

然後是踉蹌的腳步聲,我跌跌撞撞地歪到一邊,即使伸手想用劍支撐,最終也是劍尖一滑,無力地跌坐到地上。而黑衣人則是維持着斬擊的姿態雕塑般一動不動,刀上和身上的黑氣肉眼可見的減了不少。

在最後關頭,並不是甚麼奇蹟讓我抗住了那一刀,也不是對方最後一刻手滑斬錯,而是在我在被一刀兩斷前再次使用了究極的玄學、因果律武功凌波微步,在不可能的情況下,以正常人無法理解的方法,只要踏出了那幾步,就強行與那一刀擦身與過,完全的不講道理。

只是,就如上一次的情況一樣,我強行使用的偽·凌波微步,不僅不能創造內力反哺自身,更會像嘲笑凡人妄想掌握超凡之力的惡魔一樣,毫不猶疑地收取龐大的代價。

胸口一悶,新鮮的血液從喉嚨湧出,單憑兩片被染紅的蒼白嘴唇已經阻攔不住體內的決堤,一片混亂的內息更是替現在火上加油,紅色的生命不斷地從失守的大壩掉落到地上,淅淅瀝瀝的就像下雨般不斷的敲擊着地板。

下雨、噼裡啪啦、血液在流逝、停不下來、透不過氣了……………………………………



我還能呼吸,血還沒流乾,狀況很糟糕,但……還活着

方才直到自己的手不知甚麼時候,想去揑住不存在的洞把自己揑得生痛才使我回過神來,但那種要堵塞缺口的最後掙扎,流淌了滿手鮮血的感覺卻想當真實的殘留在我的手中。

就算是中毒了,我的意志力就這麽低嗎,給我多撐一下啊!他媽的人家已經動起來了啊!

即使責罵已經頭痛欲裂的自己也是沒有意義,我也很清楚自己其實骨子裡只是個突然就獲得了力量的凡人,沒有甚麼真正不可動搖的意志,像個普通人一樣看到漂亮的小妹妹就會不分場合的硬起來,特別是剛才看到世界第一公主殿下差點就出醜………雖然是個人看到都會有反應才是正常的吧,大慨……

想到公主就自然而然地回憶起了,但在那段剛剛發生不久的粉紅色回想中,一絲不和諧的插曲夾雜在甜甜的樂譜中,那是與嬌豔欲滴的公主相對下相形見拙的慕容姑娘打斷注視,抓住我在說甚麼的事……像壞掉的錄音帶一字一字的從快要炸掉的腦海中掉落出來……

---

一聲啪的拍打聲,四周小範圍內的碎片頓時被無序又混亂的內力彈起,不分敵我地往四面八方射了出去,誠意,這種小技倆在這個層次的戰鬥中並沒有甚麼大用,頂多就是讓人稍稍動手擋一下的程度。

但有的人需要的,就是這一刻的時間來喘口氣,就在黑衣人輕描淡寫地揮刀將向自己射來的碎片雜物橫掃的一刻,半攤在地上,不顧經脈損傷將混亂的內息放射出去來換回行動力的路仁甲再次抄起地上的劍,方才拍在地上的手猛地一拍,整個人像離弦之箭般射向黑衣人,銀色的劍身遽然一閃,劃破重重障礙,向着它因為動手而露出的破綻刺去。

雖然仍然不會運用殺氣,身體也仍舊破破爛爛的,但此刻的路仁甲從雙目中射出的光芒裏裏外外都透露著冷靜,頗有幾分冷血的影子,不復先前的暗淡失神,這一劍無名快劍,雖然是倉卒而為,但已經賭上一切,自知時間無多的路仁甲在心境上卻不自覺地多契合了這套四十九路無名快劍好幾分,如果單從一個劍客的角度來看,這沒有喊名,也毫無特效、卻迅疾快捷、直擊要害的一劍,可說是路仁甲用劍以來揮出的最好一劍。

毫無煙火的一刺,也沒有包含任何特別的技巧,卻是當下最為致命的一擊,在最適當的時候出現在最合適的位置,有些時候比起滿屏的光污染要來得實在得多。

這被寄予了逆轉希望的一劍,穿過了淡淡的黑霧,刺中了……

路仁甲的瞳孔猛的一縮,在劇烈的瞳孔地震下代表冷靜的冷意也被動搖了不少。

頂着足以令人發瘋的頭痛,在路仁甲的預想中,對方或許會迴避,或許會強行回手擋劍,甚至再來一次以命換命,但總而言之,這一劍,是必須,也必然要刺過去的,就是這種視死如歸的氣勢,往往就是冷血能以這套劍法與人極限一換一的原因!

這一劍確實是刺進去了,但和猜想的不同,黑衣人竟是左手一伸,用一直握着的刀鞘近了上去,被黑霧纏繞的刀鞘像個黑洞般將路仁甲的劍吞噬,這一劍就這樣刺進了刀鞘的洞中!

黑衣人即使是用刀鞘擋格,甚至是用刀鞘抽人,路仁甲或許也不會如此難受,它確實是刺了進去,但這自然不是路仁甲想要的,冥冥中就好像有甚麼被扼殺了似的,其中有甚麼意志被消磨掉了,必須要刺中的一擊以如此可笑的方式刺中了,而黑衣人左手一扭,被卡在刀鞘中的劍也連帶旋轉起來,想要從路仁甲的手中奪路而出,揮出的右手也是毫不拖泥帶水地收回砍下。

不論是棄劍而逃,還是角力硬抗,無論哪一個選擇都是對路仁甲不利的情況下,雙眼泛着代表冷靜的冷的路仁甲,選擇的,是甩手棄劍,然後抬起左手屈肘,狠狠地往前撞向了黑衣人的身體,在頂向了對方的軟肋的同時那一刀也狠狠地斬向路仁甲的背上,但隨即因為這一記頂心肘而偏折了力道,只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刀傷,被這瞬間的高速頂撞的黑衣人也不禁失了平衡往後退去,而路仁甲屈起的左臂也伸展開來,在揮出的同時無名指悄然輕屈……

而一抹黑影極快的出現在路仁甲右邊的方向,搶先一步碰的一聲直接砸在路仁甲的腦門上,卻是黑衣人反手將手上的刀鞘帶劍直接砸向路仁甲,將虛弱的路仁甲直接往左邊打得連退數步耳邊嗡嗡作響,額角上也滲出了殷紅的血液住臉上流淌,配合他本就已經臉青鼻腫的,看起來狼狽至極,而黑衣人也是跟蹌着退了數步,甩掉了鞘中的長劍後回刀入鞘,微微彎腰擺出了一個拔刀的起手式,與路仁甲相對而立。

但路仁甲可不敢與它一樣互相凝視調整狀態,身上排山倒海的衰弱、腦袋裡嗡嗡作響的劇痛,使他連全文背誦慕容姑娘傳授的不知名口訣都變得異常勉強,從靈魂之窗中那鬼火般閃爍不定的高光和他的精神一樣搖攘搖欲墜,有如風中殘燭,更何況,整個人收斂鋒芒,即使對方收刀入鞘了、身上的黑氣也消失了,但它自身就是一柄蓄勢待發的寶刀!從這累積一年多的沒日沒夜的戰鬥經驗來看,現在只不過是山雨欲來的時刻。

遵從某位成功人士的至理名言「凡是敵人擁護的 我們就要反對」,不論是要蓄勢待發,還是要休養調息,總之就是要阻止它。已經不知道是這一天的第幾次勉強自己的身體動起來了,即使如此路仁甲還是爆發出令常人為之側目的速度,向着黑衣人一拳遞出,可惜的是,雖然人是來勢凶凶,但這一拳卻是相對的力有不逮,在常人眼中也能勉強看清的速度對武林高手而言屁都不是,打在身上甚至護體真氣也不一定能打穿,黑衣人僅僅是稍稍側身,維持着拔刀的姿勢保持距離,絲毫沒有因為路仁甲的行動而荒亂,但接着暗昏的房間突然閃過了一抹電光,右拳落空的路仁甲以快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速度順勢轉身來了一記側翻踢。

電光再次在房間閃過,黑衣人終究是逼不得已的抬手以刀鞘擋下了攻擊倒退了一步, 曇花一現的電弧自刀鞘擴散到黑衣人身上,路仁甲踢出的右腳迅速落地並立即轉身,左腳插向黑衣人的馬步之間,左手架住對方想要格檔的手肘,然後猛然向左轉身,右膝頂向它的襠部,右拳砸向它的下巴。
反逆衝突 2022-7-17 18:01:30 以一個沒有正統學過近身搏擊的人來說, 路人甲這一套連擊也可以算是行雲流水了, 直接的結果就是能夠攻擊對方的要害甚至能順手把它摔出去,但前提是一切能順利進行,一個平平無奇的刀鞘強硬地插入路仁甲的節奏中將他的連招打斷。

即使是被架住了手,或許還被電麻了,但黑衣人仍然在關鍵時刻雙手一震,將刀鞘伸向路仁甲的心窩,搶先一步打斷了路仁甲的動作,如果是平常的時候,這臨時起意的攻擊自然是不會發生什麼作用,但現在的路仁甲,只要是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他的狀態惡劣至極。

所以,這樸實無華的一撞直接把路仁甲頂退過去,吃了一半滕擊的黑衣人也跟蹌了一下,握刀的姿態徹底破功。

看似是兩邊都討不了好,路仁甲一手撐地一手捂心顫抖跪着,而黑衣人則是木頭般巍然不動,只剩下地上一些被震盪打翻了的火光不斷地跳躍着。

然後黑衣人好像下定了甚麼決心,右手迅速伸向刀柄拔刀揮出,輕微的「嗖」聲與無形無質的弧型刀氣射向路仁甲,被他勉強地以翻滾躲過,而刀氣直接穿過了身後不遠處的木柱,緊接着黑衣人再次出現在剛停下滾動的路仁甲身前。

「鏘!」

甲的右手緊握着左腕,以從袖口伸出的袖劍拼命抵擋長刀繼續往下,兩人角力了一小會,眼看刀身已經快要碰到身上,牙關已經咬得泛白的路仁甲把心一橫,顧不上身體的悲嗚,抬腳狠狠地往黑衣人身後踢去,黑衣人也不戀戰,輕輕一退躲過了這一踢,無視筋骨霹靂啪啦的作響,順着下半身扭動的力道路仁甲一個鯉魚打挺往後一翻,站立起來的同時左手大力一揮!

䄂劍與長刀在空中再次相撞,只不過,半桶水的䄂劍反擊技巧並沒有發揮作用,被震懾彈開的反而是路仁甲的左手,乘着這個空檔,黑衣人的刀再次劈了下來。

更多的鮮血揮灑到地上,連內力爆發都算不上,只能用內力放出將自己推開的路仁甲閃開了又沒完全閃開,銀色的刀鋒在揮斬的時候再次劃出了無形的弧形刀氣,擦過路仁甲自以為得救了的身軀,帶起了一大片血花,最後繼續飛翔撞到了後面的柱子上消失。

一陣異響從兩人頭上傳來,但兩人都沒有餘暇去管,一個正忙着跨步揮刀,而另一個,則是扔出了一顆圓球。

明明空間很大的房間立刻充滿了伸手不見五指煙霧,配上房內本就微弱的燈光火光更是變得氣氛詭秘,但也絲毫沒有影響黑衣人動手的速度,它繼續自己的動作,往記憶中路仁甲的位置斬去。

然後斬了個空。

黑衣人也不氣餒,只是緩緩的擺出了持刀站立的姿態。

身處濃厚的煙霧中,有一些物件正在崩解的聲音,也有遠方的喊殺聲,或許還有風聲,也有一些碰撞聲,以及……

黑衣人果斷地徧過了頭,一個綁着繩子的鐵勾在下一刻從身後射向了方才的位置,不管飛射出來的鈎索,它直接向自己的丑時方向揮出刀氣,鈎索嗖的一聲消失在濃霧之中, 隨後又換了個方向以橫掃之姿甩向黑衣人,而黑衣人則是一邊閃躲着一邊向迷霧中揮出刀氣。

碰啪稀裏嘩啦隆……

就在兩人互相看不見地僵持的同時,已經無辜地承受了大量環境傷害的屋子發出了慘叫,好幾根承重柱直接倒下,露出了光滑的切面, 不堪重負的天花大塊大塊地掉了下來, 揚起了更多的塵土,而更糟糕的是,掛在上邊的燈飾,放在地上的燈具,通通都被打翻, 火花四濺,然後轟的一聲,本來只是起了點小火的房間大廳變成了一片火海。

而黑衣人所站的位置,則好巧地只受到了少數的火星波及,連自身也沒有沾上多少塵土, 握在手中的刀慢慢的收回了刀鞘中, 默默地變回了收斂鋒芒的樣子,就這樣站著,看著火海。
-------
反逆衝突 2022-7-17 18:14:04 哈啊……始終是不行了嗎……已經到極限了嗎……

跌在我身旁的鈎索還是乾乾淨淨的,但它的刀氣卻已經替我添了不少傷痕,那些高熱的氣浪,爆炸的衝擊,也是毫不留情地撕扯我……

再也緊持不住,被一時壓制的恐慌感如大浪般報復性地湧了上來,就好像困在潛水鐘的蝴蝶,連控制一下自己都做不到,那些好像有種熟悉感的畫面又再襲來,不過,這次已經不再是幻覺了吧……

即使已經躺在地上,越來越熱的地板也只讓我加陪痛苦,眼睛越來越模糊了,被蒸氣扭曲的視線也越來越光怪陸離,與間歇性地出現的詭異畫面逐漸攪拌到一起,無處不在的火舌聲已經分不出真實與虛幻了……火燭的大宅、燃燒的屍體、灼熱的鮮血……在火光的彼岸好似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身影……

呵……已經到達地獄了嗎,是被我殺死的人來尋仇嗎?又或者只是搖曳的火熖……?看不清了啊……

好難受……我想再看看……我還想再感受……我想呼吸……

我……

…………

可惡啊……只能走到這裡了嗎……好……好不甘心……


。。
。。。
。。。。
。。。。。
。。。。。。

遠處搖曳的火焰與某種印象重合。

抬頭看天,天空是那樣的清澈,但放眼看去好像染成了一層厚重的紅色。

為甚麼呢,如果不是老天爺被蒙上了厚布,為甚麼會容許這樣的事發生呢?
熟悉的地方被隨意糟蹋著、被大火燃燒著,看起來曾經身壯力健的成年人們隨意地散落在各個地方,一個又一個女人與小孩被一群打扮毫無特點的人拖曳到已經滿佈鮮血殘肢的廣場上,在好幾個被當作牲口一般捆綁著的男性面前,逐一被凌辱殘害,紅色的氾濫已經足以在視覺上留下了烙印。

為甚麼……這到底是……哪裡……

哭喊聲、咒罵聲、求饒聲、嘲笑聲,各種各樣的聲音夾雜着, 或許確實存在,但我通通聽不到 , 耳邊響起的只有心臟沉重的跳動聲, 每動一次就像一個攻城錘狠狠的敲在心房上,是代表着一個又一個弱小無力的人拼命敲響救生之門的殘響。

即使有着憤怒、木然、恐懼等等各種各樣的表情,唯有絕望這一項在每一個人身上揮之不去。

憤怒,我這是……憤怒的感覺……

貼着地上的手已經在泥土上摳出深深的爪痕,甚至已經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扎進了手心,但也只能死死地咬住下唇,在嗅着別人的血腥味的同時以自己的血腥味告誡自己要冷靜。

直到一名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被粗暴地撕破了衣服,即使拼盡全力的反抗依然被人強行壓到地上。

忽然明白了,為甚麼東西看起來總是帶着紅色的

有甚麼東西在腦海裡斷裂了,然後滾燙至極的岩漿流遍了全身。

那是混和着鮮血的淚水佔據了眼眸。

但為甚麼我要哭……這些淚水究竟要漂流到何處?

下一刻已經從藏身處撲了出來, 穿過躍動的火光,衝向了那群非人的生物。

兩條腿全速地跑動, 一直緊握著的雙拳一上一下擺動,胸膛劇烈地伸縮着,只要衝上去……衝上去……給牠一拳……打死牠……大家就有救了……

去死啊!!!!!!!!

啊!!!!!!!!!

內心的吶喊出口化為了戛然而止的喊叫,下一刻才反應過來,有甚麼東西從自己的胸膛破殼而出。

是一把拈滿了鮮血的長軟劍,在往下看意識到它的存在的同時,就已經被抽了回去。

隨即,很多的東西往外傾瀉而出,身體好像輕了不少,但手腳卻跟着越發的乏力。

不行,不可以……就差一點了……!!!

再鑽心的痛楚相比起眼前的慘劇也是微不足道,即使呼吸這個動作突然變得陌生又艱巨, 但只要一口氣,就……

無聲無息的,脖子一涼,無法呼吸的窒息與被液體嗆到的感覺交雜,即使逞強地多走了數步,也只還是本能地捂住脖子,痛苦地倒下。

倒向地上,拷問心靈的跳動聲已經不復存在,只剩下冷漠的耳嗚聲,與或許存在的,更多的咒罵、嘲笑、憤怒,以及失望。

為甚麼……我究竟是誰……這裏是……夢?

明明應該很快到達的廣場現在出相當的遙遠, 即使奮力地手腳並用,但氣力不斷流逝的身體也沒能前進多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小女孩被強行瓣開雙腿……

呵……哈哈哈哈……倒在屋簷下,最後唯一能做的,就是看向着天空。

為甚麼沒有擁有力量呢?

為甚麼有了力量卻沒有比別人強呢?

顫顫巍巍向天空伸手,想抓向那唯一的曙光,好像就能得到救贖,取得力量。

可惡啊……只能走到這裡了嗎……好……好不甘心……

火焰肆意的燃燒着,將觸及到的一切都卷了進去。

最終一切從彩色逐漸變化為黑白,清晰變化為模糊。


「是啊,真的好不甘心。」

一把微妙的聲音響起,令人感到戰慄的火焰竟產生了人的輪廓。

甚麼鬼?我站起來看着火海,卻突然內心一震。

不,問題不止如此,剛剛的到底是???我四處的張望,卻發現四周已經開始變得朦朧,只能依希辦認出各處都是一片狼藉。

「這不過是歷史的殘渣而已,不用在意。」

「???」

無法理解這個莫名其妙的東西想表達的意思, 如果是真,那犯下這樣反人類的罪行的傢伙確實是人神共憤人人得而諸之, 如果是假的, 那建立這樣逼真的幻覺折磨人的意志然後告訴我不用在意又是為了什麼?

「 說到底,你到底是誰?這裏到底是哪裏?」

「我……不過是被時代拋棄的亡靈……這裡, 事與你見面的地方,雖然我沒想到我們要以這樣的形式見面……」火焰說話的同時,周遭的景象也一點點更加模糊,就像逐漸被火海吞噬。

「????????你……」

「你有要守護的人吧?」

「……」

守護……我究竟是誰……這裏是……夢?

在劇烈的頭痛中,一開始,是已經有點模糊的虐殺畫面在我腦中一幕幕閃過,但,之前有更多的是一個個旅途上遇上的女性身姿掠過,逐漸地替換掉了那些殘酷的畫面。

「既然有第二次機會,好好地活下去吧。」

「這……我不是已經在地府了嗎?」我無力地扯了扯嘴角,是了,我好像, 在與一個黑衣人戰鬥……因為已經撐不住了,所以才看到這些幻覺的吧……

而且, 就算真的沒死,也已經赢不了……

「這樣就要放棄了?」

「……」

放棄…………我已經做得夠多了吧……

「到底在害怕什麼?」火海一刻不停地接近。

害怕……腦海中閃過了一道道帶着失望與責怪眼神的倩影,還有那一個個長輩臉上意味深長的詭笑。

「生命就是面對挑戰,這樣就要逃避了嗎?」

逃避…………

你會幫忙的吧?

拜託你了。

包在我身上吧!


…………開甚麼玩笑。

這怎麼算是逃避。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可以的話怎麼會想放棄啊!我還有很多事沒做!!我還有很多地方想去!!!

還有很多人等着我回去!!!!

還有……好想再看到公主和她講話啊!!!!!

「好。」火焰突然激烈地搖晃着,以無比堅定的聲音道「活下去。」

一道火焰輕拂過我的身體, 雖然神奇的穿透過去, 但都嚇得我本能地偏了偏頭,這時候我才留意到, 我的腳下,也就是我爬起來的地方, 躺著一具看起來二十多歲,死相頗為悽慘的…成年人?

「好好想想吧,能逆轉的方法,你知道的。」火焰正色道「另外,不要被誘惑了,記住你要守護的人,」

話音末落, 飢餓的火海已經蔓延至我的身邊並將我一口吞下。

「……還有你的本心,不要被欲望所驅使而停止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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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下去……嗎……」與路人甲交談的聲音自嘲地笑了笑,然後看向了地上。

「我這個區區的殘影……可不能妨礙他了。」

-------

攝入眼眸的,雖然混濁不堪,但仍然能看出是火災中的大廳房間,空氣 仍然混濁,地板仍在被烤燙,好像只是眨了眨眼,但總感覺好像發生了很多事,雜亂無章的碎片在腦海裡胡亂地攪拌着,好像整個人被扔進洗衣機,一幕幕錯綜複雜的場景任意的回放,上一刻可可能是在街上行走,下一刻就到了郊野馭馬。

抬手往眼睛一擦,視線終於清晰了,沾滿眼框的,是血……還有淚水?

所以,我是……

想起了,好像是某場慘劇?

不。

想起的是最近總是有一大一小兩個美女等着我回來的事。

想起的是某個異國美少女感謝我把她帶走的事

想起的是在客棧外被兩個美少女抱着的事

想起的是一個超齡美女手把手教我醫術的事

那件深陷於未知與迷霧中的事或許很重要,但對於我而言,印象清晰無比的她們才更重要。

………
…………

沒錯,因為,我,就是路仁甲!

本來已經沒有甚麼存在感的身體像打了強心針般回應了我的意志,身上的衣服被風吹拂,周身的火焰撞上了無形的屏障,然後緩緩的往後退去,空出了一小塊天地出來,再次有了力氣的手狠狠拍在地上,支撐着我再次爬起來。

「哈啊……哈啊……」滾燙的空氣好像也沒那麽熱了,雖然很狠狽,但我終究是站了起來,握緊拳頭,直挺腰桿,這一次,毫不畏懼地盯着站在遠處,火場之外維持着拔刀姿勢的黑衣人。

a 打佢老母
b 防守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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珅熊基襲臀 2022-7-17 23:54:25 A
珅熊基襲臀 2022-7-17 23:54:58 居然更新左三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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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NO3 2022-7-17 23:57:22 A
您的探索佇列 2022-7-18 00:43:58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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