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s
「夠了,姜凝、武菱,你們兩個別吵了,再吵下去大家都要聽到,士氣都要丢光了」中年女人輕咳一聲,制止了戰況開始白熱化的二人。
「雖然很遺憾,已經有數位姐妹犧牲,但這裡的人手還勉強足夠的,用不著阿凝你立刻上去作戰,先休息一下吧,」中年女人雖然語氣輕描淡寫,但皺著的眉頭顯示出狀況其實並不輕鬆,「只是,如果真的到了那種時候,別說是阿凝了,就是阿菱你也得上了。」
「屬下遵命,副統領。」
「晚輩明白的。」
這個被稱為副統領的女人雖然身上無甚肅殺之氣, 風韻猶存的臉容與纖細的四肢也看不出有何殺傷力,但即使如此,她看來仍有足夠的威望,直接以和稀泥般的方式終止了兩人沒有意義的吵架,對於二人的反應她也很滿意,正當她打算離開去安排其他的將士時,卻突然臉面一變,原本都已經踏出一半的步伐都停了下來,抬手盯着右手那個盤子般的東西,左手手指舞動著不知道在虛掐甚甚麼,姜凝與武菱二人快速的交換了沉重的眼神,一起凑到了副統領的身邊。
「副統領,發生了甚麼事了?」
「看來對方也有這方面的高手。」副統領直接把手上的盤子向前伸了伸讓兩人能夠看到,這個盤子狀的物體上,分成了一格格刻畫上了八宮方位二十四山等這些常人難以領悟的東西,而在中心處的指針物體正不安份的抖動著。
「甚麼?高人?難道陣法被破壞了?」儘管對五行遁甲奇門術數這些一竅不通, 但畢竟已經共事多年,姜凝也是知道這事不太正常了。
「還沒有,但是快了。」副統領目光深邃地看向了牆壁,但在她閃爍的眼眸中,卻似乎不是看着一堵牆,而是在那之後的、無數道障礙後的,某一個陣法的節點,「看來真是久疏戰陣了,居然受此等小伎倆迷惑。」
「副統領,可是一開始……」
「是我判斷失誤了,看來對方一路上吃力不討好,胡亂破壞並不是不了解破陣的方法,而是為掩飾他們其實很懂這方面的方法。」明明羅盤應該是她的重要工具,副統領卻無所謂地將它於指尖上旋轉起來,刻滿了四象八卦五行方位這些黑色文字的羅盤化為扭曲的黑色旋渦,即使裡邊並不會跳出甚麼驚喜,大家還是不約而同地看着指針組成的圓形。「平常你們知道的那個陣法其實只是輔助,真正的殺著可是隱藏着的五行周天陣,但這可不是隨便胡亂破壞就能破解的東西……」
副統領說話停了下來,恰巧一名女兵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向眾人敬了一禮後,便立刻報告起來,卻是被擊退不久的敵人又在縱火破壞起來,副統領點了點頭,吩咐女兵去再探之後,便無聲無息地煞停了手指尖上旋轉的羅盤。
「這次艮和離也被破壞了,連順序也絲毫不差嗎……」副統領眼中閃過一絲懊惱的神色,隨手把羅盤收了起來後,「你們兩個,姜凝先在這裡待命,武菱再去看看其他人需不需要治療」
「副統領,屬下不如還是……」
「不用了,接下來就的戰鬥就不是你平常熟悉的方式了。」
「難道……副統領你要親自動手了?」憑藉著多年的相處經驗,姜凝感到了自己這個副統領似乎並不像表面上那麽平靜,倒是與副統領不太熟的武菱隱晦地向姜凝投以「?」的目光。
「可是如果把它們調走,公主殿下……」看到副統領點頭,姜凝也忍不住提出內心的擔憂。
「不是還有小燕嗎?保護公主才是小燕的職責,現在這種情況她也不會再四處亂跑,而【四象】只有在我操縱下才能發揮全部實力,讓它們呆在公主殿下四周只是當年遺留的無奈之舉」 副統領閉上的眼睛, 停頓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再者,很遺憾,我們都屬於不是能夠待在公主殿下身邊的大多數人。」
「對啊,慌甚麼?那丫頭也不算小孩子了,她被揍得這麼慘,跑來我這也不見她眉頭有皺一下,她已經成熟了,就是怕她跟某些人學壞了一板一眼的只顧着戰鬥而連累到公主殿下。」
「如果說我也能給小燕產生不好的影響,那小荻總是慌張冒失的該不會是你給她當了壞榜樣吧?」
「呵呵還真是過河拆橋好了傷疤忘了痛……」
「靈姐這麽沉穩寡言怎麼到你就……」
「好了!你們兩……」 正想強制終結爭吵的副統領卻忽然住口,不僅是她,姜凝和武菱也不約而同地看向了窗外某個方向。
---------
一道灰影挾着強烈的勁風自我身側劃過,這一腳速度雖快, 卻被我輕易地側身閃開,我 順勢與對方交錯而,緊接着扭腰轉身,一拳直接往對方腦後轟去。
只是, 有這一個想法的顯然不只我一個, 在我轉身之際,對方已經是一腳反端了過來, 當下我立即隨機應變,借着扭腰轉身化為全身旋轉,以右腳為軸心左腳踏向另一邊,整個人橫移到對面,再次與對方的腿錯開。
就在我拉開了距離的瞬間,對方卻沒有如我所說那樣因為招式落空疑出現硬直, 而是相當自然的掄了一個半圓, 整個人藉此甩尾般調整方向,然後舉起右拳跨步對着我沖了過來,很顯然這個灰衣人,要麽自我控制能力極佳,要麽就是剛剛的只是虛招。
又是直拳嗎?
對拳這種事一般我是不會畏懼的, 看準來勢,調動內力,左手率先舉起, 屈曲起來像盾一樣率先以手肘架開他的拳頭,隨後便是右拳一發入魂。
可當我的手肘快要接觸到灰衣人的手時,對方卻毫無先兆地從我的視平線中消失了!
因為這個動作的切換實在有些突兀, 我也禁不住愣住了那麽一剎那,雖然下一刻就領悟到對方在幹嗎,但終究還是慢了那麼一絲去招架。
對方做的,就是突然俯身彎腰,然後下而上的,借助全身的力量, 一記兇猛的上勾拳直轟我的下巴, 讓我聽到自己的牙齒互撞的聲音之餘,還直接把我送了上天向後方摔去,而那傢伙也是一刻不停的再次向我衝來。
通常,人這樣挨了一拳的話,腦震盪是少不了的, 嚴重一點昏迷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 我可不算是普通人,而這個灰衣人嘛……
擺動肢體以慣性調整姿勢,身處半空,我伸手往劍鞘一拔,自空中揮劍斬出,灰衣人見到我的動作,連忙腳下一頓改變方向閃躲,但手臂上仍免不了被劃出一道血痕。
劍的本身自然是碰不到灰衣人的, 但在這種距離,劍氣可以。
雙腳掂地的瞬間,我便爆發出強大的速度 貼近灰衣人,已經回鞘的長劍再次拔出,像流星般閃爍了一下,然後帶出了一朵血花,傳承自冷血的無名劍法再次露出獠牙,即使灰衣人盡力抵擋, 也不過是將原本能速死的事變成了凌遲處死。
「呼……」我甩了甩劍身上的鮮血, 很遺憾這兩把劍雖然質素很好,但仍然不到殺人不沾血的等級,反正我也想歇那麼一下下,我就乾脆從這位掙扎着捱了四劍才魂歸天國的受害人身上撕下一塊布來擦劍。
我手上擦着,頭卻抬起盯著中心那棟建築,內心不禁苦澀起來。
這事情的發展真是越來越糟糕了, 本想著解決了那四個白衣人後,直接前往目的地便可, 然後很快離譜的事情就出現了,但這裏的建築很漂亮、 裝飾很漂亮、園景也很漂亮,就連被破壞焚燒的東西也能看出曾經很漂亮, 例如我方才身處的區域頗有江南水鄉的感覺,有不少水景和樓閣的結合,可說是雅緻迷人,現在所處的區域則是氣魄宏偉、外雄內秀、不少大型斗拱與柱子,一整個北方城市風,不過看了這麽多,但我就是偏偏到不了我想去的地方!
完全無法理解,要知道森林那種地方看起來都是差不多也就算了, 這建築都能變成迷宮讓人走不出去也跳不出去是怎麼一回事? 這他媽的就是玄學的力量?? 這麼bug怎麼都快被人打進大本營了呢???開甚麼玩笑????
好吧,仔細想想搞不好就是因為玄學就是這麼強所以現在皇宮還沒有陷落的。
所以現在的麻煩就是,我到底要怎麼才能夠走出去呢, 除了剛才的白衣人以外, 一路上我還為了自身安全掉了數個機關,似乎這裏的機關和外面一樣也是敵我不分的,再這樣下去,搞不好我就要先被隊友傷害耗死……
汗毛倒豎,大約就是我現在的感覺吧?沒來由的,似乎有什麼極凶險的東西在醞釀著這東西,即使是一直都搞不清殺意殺氣氣勢氣場這些玄學的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我,也像觸電般一種刺痛酸麻的感覺傳遍了整個身體,不同於和朱英戰鬥時那種等級壓制的威壓,也不同於黑衣人二號機那種被鎖定般的感覺,這一次有的只是安靜、沉默,即使聽着自己的呼吸與心跳聲,四周卻充滿了恐怖的壓迫感, 一只潛伏在黑暗中的猛獸正準備伺機一擊的感覺!
手腳發冷,連抹劍的動作也卡殼的我緩緩地轉過身去,十多米外,在房子與柱子的陰影交匯處,又是那陰魂不散的裝束,熟悉的黑衣與面具,不同的,是腰間多了一把刀,而其主人正擺出一個標準的拔刀姿勢,在我轉過身來的下一刻,一手握着刀柄,一手握着刀鞘,猛然拔刀出鞘。
這一下拔刀,單從動作上看起來就是相當普通的拔刀,但當刀光乍現的時候,一股難以形容,無堅不摧的力量正準備破籠而出,而且,明明只是拔刀,卻隨著刀鋒從刀鞘裏拔出來,一股金屬磨擦的聲音也是由小至大地出現。
黑衣人四號機揮出的這一刀,光芒一閃,斬出了一輪半月的弧狀刀芒,兇殘地驅逐着道上敢於阻攔的空氣,掀起了無故的地板,狂風大作地帶著雷鳴向我襲來。
a 硬接
b 迴避
Ads
Ads
係嘅話我覺得多住附近嘅人多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