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用不推文鳩up] 路仔 穿越到武俠世界(場外5 + 反巴連載區)
擁抱大地之子 2022-6-25 21:25:34 係咪即係海濱果邊
係嘅話我覺得多住附近嘅人多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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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衝突 2022-6-26 00:44:24 ……從人家轟出來的缺口進去吧,畢竟走直線是最快速的方法,理論上事情已經發生了一段時間,我要是再拖拖拉拉下去搞不好大家就要在清明節見面了,再者,既然那裡都被敵人打穿了的話,那要是有甚麼機關陣法埋伏的話都被順帶拆遷了吧,自己另外找地方翻牆進去搞不好一進去就踩陷阱了,從剛才穿越小徑我都被動拆了好幾個機關保命,可知這個世界還算是講究科學的,沒有出現我帶着令牌就自動讓所有佈置失效這種魔法的事。

正所謂心動不如行動,想清楚其中的曲折利弊後,我便立刻坐言起行,從藏身之處躍出,無驚無險地摸到了圍欄的周圍,二話不說先鑽了進去。

從被爆破的缺口進入後,小心翼翼地避過地上的雜物與曾經的活人,以及四周時不時吐出的火舌,按照剛才的記憶在窄巷走道中左穿右插,向着正中心前去,過程中倒也尚算順利,除了觸動了幾個已經至少半毀的機關人偶,不過它們也僅限於發出「咔咔」的齒輪雜音和痙攣般的抖動,使我連強拆的動力都欠缺,倒是令我本着人道主義精神順便在附近看了看會不會有快要升天的操作員需要救援,只不過卻是甚麼都沒找到。

我搖了搖頭,隨意地用腳撥弄了一下地上的零件殘渣,雖然我也很好奇這到底是甚麼鬼甚麼原理,但找不到也是沒辦法,只能把好奇心收起來等事情解決了,再找個機會了解一下吧……

忽然之間,身後傳來了一股足以令渾身汗它倒豎的寒意,這種令人心跳停滯的戰慄感像觸手般扼緊我的意識,一絲尖銳的痛感在一個小點上開始蔓延開來,即使是再遲鈍的人,在今天經歷了這麽多高強度的生死關頭後,也能意識到自己是被人繞後偷襲了。

時間在一瞬間遲滯起來,我控制着身體往前急傾,同時抬腳像神龍擺尾般向後用力一踹!

清脆的「咔啦」聲,與摧枯拉巧的觸感一同反饋回來,我借着反作用力,以驚人的速度跌倒般朝著前方飛撲出去,順勢以眼角的餘光回頭一瞥,這出手的傢伙是一個身穿一身白袍的,臉被籠罩在兜帽之下的,整個人被覆蓋在衣物下的,這有着熟悉的既視感裝束的傢伙握着帶血的匕首像件破碎的垃圾般抛飛出去,倒在地上凹陷的胸膛朝向天空一動不動。

「哈……」

麻利的在地上翻滾了一圈卸去衝勁後,沒有停留的打算,我順勢跑去旁邊的小巷,同時伸手摸向了背後的傷口,雖然被人無聲無息地摸到背後背刺實在是相當丢臉,但還好在對方捅進來的一刻我還是反應過來,成功保持了自己的腎臟只是受了點皮肉之傷,不過這事也替我敲響了警鐘,使我回想起阿蕯辛並非人人都是北美屠城王,或者像那三個黑衣神經病那那樣正面互毆能力爆炸高,還有一個上不了台面的暗殺流派。

還是快點去找正主吧,不要作無謂的停留了,再多來幾個玩陰的還真是受不了了。

雖然說是小巷,但也只是想對而言不是主幹道而已,既然是皇宮之內的建築,自然不會像街上的看起來破爛荒蕪,除了被恐襲留下的傷疤外,一切都可以看出是光鮮亮麗的,與外面大理商業街那條滿載三教九流、充滿犯罪氣息的陰暗小巷不可同日而語,不算燃燒的煙霧,在這裡視野尚算能看清中心的建築,我也不再磨蹭,腳下運勁施展輕功加速。

然後我險之又險地把頭一偏,與一柄銀晃晃的飛刀擦臉而過,那差之毫釐的軌跡刮得我臉上生痛。

飛刀?!又來??

僅僅是為了迴避偏了一下視角,下一刻,在淡淡的煙霧中,一抹白色的身影破空而至,佔據了我右方大半的視野,像只大蝙蝠般襲來,就在與我交錯而過的瞬間,遽然抬手,迅疾無比的拔出了一把匕首刺了過來!

但是,這匕尖即將戳到我身上的時候,就已經被我後發先至的膝擊撞在身上。

喜歡偷襲是吧!沒想到還有這招吧!!

不知為何生出了一絲煩躁的情情緒, 被我強行用內力加持上去的速度搶先踹了一腳的刺客渾身上下劇烈震蕩了一下,兜帽下的陰影濺出了不少紅色的液體,那志在必得的一刺只能無力的在我本就破爛的衣服上再開一道口子,不等對方被我倉卒的一下踹飛,我繼續踏前,連地上的磚塊也踩得粉碎,俯身往前伸手一撈,止住了對方飛出去的命運,狠狠地扯回來,以雙手抓着,一個旋身掄了一個半圓把這傢伙狠狠地扔向了剛才飛刀射出的方向。

接着,我也不管有沒有扔中還是怎樣,三步併作兩步縱身往身旁的牆壁一踩,借力在小巷之中迅速地交叉前進,過程中探手往懷中一摸,以某人教授的暗器手法往移動的暗影接連甩了數枝銀針,雖然一直防備的飛刀攻擊沒有再出現,但我的飛針並不會因此而手下留情,根據力大磚飛的基本物理,這繡花針大小的暗器從不同方向劃破空氣,拉出呼嘯聲撲向逃走中的敵人,打出了堪比被大型投擲物打中的效果,直接讓對方一個跟蹌,像一團白色毛球般狠狠地撞上了一旁的牆壁。

「哈!」

我虎吼一聲,在半空中抬手握拳往後拉,整個人從天而降往敵人身上墜落!

肉色的流星拖曳着淡淡的殘影毫不留情地自上而下轟了出去,但本來已經躺在地上掙扎的白色傢伙卻突然生猛了起來,在最後一刻一個懶驢打滾拉開距離,使我的拳頭僅能在地磗上砸出一個洞來,在碎磗四濺的同時它一個鯉魚打挺重新站起來,並且立刻探手入懷。

想也不想,我左手反手一抬,「鏘」的一聲,尖銳的打鐵聲在小巷中迴盪,自旁邊簷篷陰影下倏地冒出的白色人陰險的突刺被我左手上同樣驟然伸出的袖劍格擋,利用「未來」碎片作弊、參考自傳奇刺客大師埃齊歐的標準反擊動作發揮了作用,使對方被我精準招架反震得失去平衡的同時,我腰間發力,整個人半蹲着旋轉站起,錯開了飛刀的狙擊並將掄了個半圓的左手帶着䄂劍紮向白色人的心窩,賞了它一個透心涼後,銀色的劍尖拖曳着赤紅脫離了它的物主,隨着我的動作拉出了一道血腥的曲線,猛虎撲食般一個箭步衝向剩下的飛刀白色人。

去死吧你!

---------

在某個三十一歲中年猥瑣大叔視之為目的地的建築中,在一眾美輪美奐的房間中的一間正坐着兩個人,還有一名宮女捧了不少藥物進來,然後鞠躬離開。

「哎……」原本還保持着一臉淡然的姜侍衛,終於還是忍不住,面容扭曲地發出了絲絲的喊痛聲。

「你剛才挨了這一下可是一聲不吭的,繼續保持啊。」武醫師撇了撇嘴,擺出一副不屑的樣子,手上倒是沒有絲毫遲滯的在姜侍衛接近全裸的上半身上塗抹着充滿刺鼻藥味的東西。

「這可是你以前說的……人在專注的時候會……會……怎麼怎麼所以忘記痛楚,又不是我控制的。」姜侍衛齜牙咧嘴地吐出了斷斷續續的句子,如果細看的話,甚至可以發現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而究其原因,恐怕就是她身上那數道獰猙的傷口所致,即使已經被應急處理過了,但地上那些沾滿血的紗布正是它們嚴重性的證明。

「呵……」武醫師反了反白眼,一邊嘀咕着不着邊際的廢話,與姜侍衛進行沒營養的閒聊,忽然,她的右手迅若閃電的往姜侍衛身上一拔,這邊姜侍衛才抽了半口涼氣,那邊武醫師就已經麻利地拿出了乾淨的布料替她包紮完成。

「好了。」一通眼花繚亂的操作後,武醫師終於慢了下來,仔細地拭擦剛才拔下來放在桌上的針,並逐一將它們放回針灸盒子中。

「謝謝了,阿菱。」姜侍衛失去靈魂般地攤坐在椅子上,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拾起放在一旁的新衣服和新盔甲慢慢穿上。

看了一眼角落裡那明明是混合了不少稀有礦石配以精鋼打造,卻已經被砍成數份的盔甲,武菱半張着嘴似要說話,但最終想到了甚麼又閉上了嘴。

「養兵千日,這就是我們的責任。」姜侍衛倒是敏銳地留意到武菱的欲言又止,在這之前就先一步說話。

「我知道。」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武菱再度動手收拾桌上的工具,「但也不是去送死吧姜凝!」

「在我倒下之前他們一個都別想過來。」雖然面色因為失血顯得蒼白,但一說到這,姜凝就一改先前疲憊的姿態,一雙眼睛如刺刀般無比認真地盯着武菱,凌厲得像審問犯人的判官一樣。

「不用這樣盯着我,我要是害怕的話就不會趕過來了。」武菱眨了眨眼,毫不畏懼地與之對視。

「你們兩個在幹嘛?」正當兩人的氛圍已經陷入劍拔弩張的狀態時,華麗的木門被安靜地推開,一位看起來年約四十至五十左右,身穿一身文士旁的衣服,附以外觀與姜凝先前穿過那款類似的皮甲,眉宇之間給人溫文爾雅的感覺,整體上偏向書卷氣的中年女人單手拿着一個盤子般的東西走了進來,針鋒相對了一小會的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偏過了視線。

「傷勢還好嗎?」中年女人打量着姜凝。

「還好吧……我會盡力的。」穿好裝備的姜凝嘗試活動身體,即使嘴上不說,顯而易見的每每牽扯到身上的傷口她臉上都會閃過一絲吃痛的神色。

「她的傷勢一點都不輕,要是傷口再深數寸的話,就是我姐來了都沒救了。」武菱雙手叉腰,冷冷地向中年女人補充說明。

「這……不礙事。」覺得伸展夠了的姜凝啪的一聲站起來,站出了標準的軍姿。

「呵……你覺得你這樣有勝算?」武菱陰陽怪氣地斜視着姜凝。「雖然我趕來的時候只看到了一小部分,但無傷的你都打不赢,你現在……」

「這也不是退縮的理由,這就是身為武官的職責!」

「那麽作為一個醫師,不讓傷患去送命也是我的職責!」
反逆衝突 2022-6-26 00:47:52 「夠了,姜凝、武菱,你們兩個別吵了,再吵下去大家都要聽到,士氣都要丢光了」中年女人輕咳一聲,制止了戰況開始白熱化的二人。

「雖然很遺憾,已經數位姐妹犧牲,但這裡的人手還勉強足夠的,用不著阿凝你立刻上去作戰,先休息一下吧,」中年女人雖然語氣輕描淡寫,但皺著的眉頭顯示出狀況其實並不輕鬆,「只是,如果真的到了那種時候,別說是阿凝了,就是阿菱你也得上了。」

「屬下遵命,副統領。」

「晚輩明白的。」

這個被稱為副統領的女人雖然身上無甚肅殺之氣, 風韻猶存的臉容與纖細的四肢也看不出有何殺傷力,但即使如此,她看來仍有足夠的威望,直接以和稀泥般的方式終止了兩人沒有意義的吵架,對於二人的反應她也很滿意,正當她打算離開去安排其他的將士時,卻突然臉面一變,原本都已經踏出一半的步伐都停了下來,抬手盯着右手那個盤子般的東西,左手手指舞動著不知道在虛掐甚甚麼,姜凝與武菱二人快速的交換了沉重的眼神,一起凑到了副統領的身邊。

「副統領,發生了甚麼事了?」

「看來對方也有這方面的高手。」副統領直接把手上的盤子向前伸了伸讓兩人能夠看到,這個盤子狀的物體上,分成了一格格刻畫上了八宮方位二十四山等這些常人難以領悟的東西,而在中心處的指針物體正不安份的抖動著。

「甚麼?高人?難道陣法被破壞了?」儘管對五行遁甲奇門術數這些一竅不通, 但畢竟已經共事多年,姜凝也是知道這事不太正常了。

「還沒有,但是快了。」副統領目光深邃地看向了牆壁,但在她閃爍的眼眸中,卻似乎不是看着一堵牆,而是在那之後的、無數道障礙後的,某一個陣法的節點,「看來真是久疏戰陣了,居然受此等小伎倆迷惑。」

「副統領,可是一開始……」

「是我判斷失誤了,看來對方一路上吃力不討好,胡亂破壞並不是不了解破陣的方法,而是為掩飾他們其實很懂這方面的方法。」明明羅盤應該是她的重要工具,副統領卻無所謂地將它於指尖上旋轉起來,刻滿了四象八卦五行方位這些黑色文字的羅盤化為扭曲的黑色旋渦,即使裡邊並不會跳出甚麼驚喜,大家還是不約而同地看着指針組成的圓形。「平常你們知道的那個陣法其實只是輔助,真正的殺著可是隱藏着的五行周天陣,但這可不是隨便胡亂破壞就能破解的東西……」

副統領說話停了下來,恰巧一名女兵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向眾人敬了一禮後,便立刻報告起來,卻是被擊退不久的敵人又在縱火破壞起來,副統領點了點頭,吩咐女兵去再探之後,便無聲無息地煞停了手指尖上旋轉的羅盤。

「這次艮和離也被破壞了,連順序也絲毫不差嗎……」副統領眼中閃過一絲懊惱的神色,隨手把羅盤收了起來後,「你們兩個,姜凝先在這裡待命,武菱再去看看其他人需不需要治療」

「副統領,屬下不如還是……」

「不用了,接下來就的戰鬥就不是你平常熟悉的方式了。」

「難道……副統領你要親自動手了?」憑藉著多年的相處經驗,姜凝感到了自己這個副統領似乎並不像表面上那麽平靜,倒是與副統領不太熟的武菱隱晦地向姜凝投以「?」的目光。

「可是如果把它們調走,公主殿下……」看到副統領點頭,姜凝也忍不住提出內心的擔憂。

「不是還有小燕嗎?保護公主才是小燕的職責,現在這種情況她也不會再四處亂跑,而【四象】只有在我操縱下才能發揮全部實力,讓它們呆在公主殿下四周只是當年遺留的無奈之舉」 副統領閉上的眼睛, 停頓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再者,很遺憾,我們都屬於不是能夠待在公主殿下身邊的大多數人。」

「對啊,慌甚麼?那丫頭也不算小孩子了,她被揍得這麼慘,跑來我這也不見她眉頭有皺一下,她已經成熟了,就是怕她跟某些人學壞了一板一眼的只顧着戰鬥而連累到公主殿下。」

「如果說我也能給小燕產生不好的影響,那小荻總是慌張冒失的該不會是你給她當了壞榜樣吧?」
「呵呵還真是過河拆橋好了傷疤忘了痛……」

「靈姐這麽沉穩寡言怎麼到你就……」

「好了!你們兩……」 正想強制終結爭吵的副統領卻忽然住口,不僅是她,姜凝和武菱也不約而同地看向了窗外某個方向。


---------

一道灰影挾着強烈的勁風自我身側劃過,這一腳速度雖快, 卻被我輕易地側身閃開,我 順勢與對方交錯而,緊接着扭腰轉身,一拳直接往對方腦後轟去。

只是, 有這一個想法的顯然不只我一個, 在我轉身之際,對方已經是一腳反端了過來, 當下我立即隨機應變,借着扭腰轉身化為全身旋轉,以右腳為軸心左腳踏向另一邊,整個人橫移到對面,再次與對方的腿錯開。

就在我拉開了距離的瞬間,對方卻沒有如我所說那樣因為招式落空疑出現硬直, 而是相當自然的掄了一個半圓, 整個人藉此甩尾般調整方向,然後舉起右拳跨步對着我沖了過來,很顯然這個灰衣人,要麽自我控制能力極佳,要麽就是剛剛的只是虛招。

又是直拳嗎?

對拳這種事一般我是不會畏懼的, 看準來勢,調動內力,左手率先舉起, 屈曲起來像盾一樣率先以手肘架開他的拳頭,隨後便是右拳一發入魂。

可當我的手肘快要接觸到灰衣人的手時,對方卻毫無先兆地從我的視平線中消失了!

因為這個動作的切換實在有些突兀, 我也禁不住愣住了那麽一剎那,雖然下一刻就領悟到對方在幹嗎,但終究還是慢了那麼一絲去招架。

對方做的,就是突然俯身彎腰,然後下而上的,借助全身的力量, 一記兇猛的上勾拳直轟我的下巴, 讓我聽到自己的牙齒互撞的聲音之餘,還直接把我送了上天向後方摔去,而那傢伙也是一刻不停的再次向我衝來。

通常,人這樣挨了一拳的話,腦震盪是少不了的, 嚴重一點昏迷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 我可不算是普通人,而這個灰衣人嘛……

擺動肢體以慣性調整姿勢,身處半空,我伸手往劍鞘一拔,自空中揮劍斬出,灰衣人見到我的動作,連忙腳下一頓改變方向閃躲,但手臂上仍免不了被劃出一道血痕。

劍的本身自然是碰不到灰衣人的, 但在這種距離,劍氣可以。

雙腳掂地的瞬間,我便爆發出強大的速度 貼近灰衣人,已經回鞘的長劍再次拔出,像流星般閃爍了一下,然後帶出了一朵血花,傳承自冷血的無名劍法再次露出獠牙,即使灰衣人盡力抵擋, 也不過是將原本能速死的事變成了凌遲處死。

「呼……」我甩了甩劍身上的鮮血, 很遺憾這兩把劍雖然質素很好,但仍然不到殺人不沾血的等級,反正我也想歇那麼一下下,我就乾脆從這位掙扎着捱了四劍才魂歸天國的受害人身上撕下一塊布來擦劍。

我手上擦着,頭卻抬起盯著中心那棟建築,內心不禁苦澀起來。

這事情的發展真是越來越糟糕了, 本想著解決了那三個白衣人後,直接前往目的地便可, 然後很快離譜的事情就出現了,但這裏的建築很漂亮、 裝飾很漂亮、園景也很漂亮,就連被破壞焚燒的東西也能看出曾經很漂亮, 例如我方才身處的區域頗有江南水鄉的感覺,有不少水景和樓閣的結合,可說是雅緻迷人,現在所處的區域則是氣魄宏偉、外雄內秀、不少大型斗拱與柱子,一整個北方城市風,不過看了這麽多,但我就是偏偏到不了我想去的地方!

完全無法理解,要知道森林那種地方看起來都是差不多也就算了, 這建築都能變成迷宮讓人走不出去也跳不出去是怎麼一回事? 這他媽的就是玄學的力量?? 這麼bug怎麼都快被人打進大本營了呢???開甚麼玩笑????

好吧,仔細想想搞不好就是因為玄學就是這麼強所以現在皇宮還沒有陷落的。

所以現在的麻煩就是,我到底要怎麼才能夠走出去呢, 除了剛才的白衣人以外, 一路上我還為了自身安全掉了數個機關,似乎這裏的機關和外面一樣也是敵我不分的,再這樣下去,搞不好我就要先被隊友傷害耗死……

汗毛倒豎,大約就是我現在的感覺吧?沒來由的,似乎有什麼極凶險的東西在醞釀著這東西,即使是一直都搞不清殺意殺氣氣勢氣場這些玄學的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我,也像觸電般一種刺痛酸麻的感覺傳遍了整個身體,不同於和朱英戰鬥時那種等級壓制的威壓,也不同於黑衣人二號機那種被鎖定般的感覺,這一次有的只是安靜、沉默,即使聽着自己的呼吸與心跳聲,四周卻充滿了恐怖的壓迫感, 一只潛伏在黑暗中的猛獸正準備伺機一擊的感覺!

手腳發冷,連抹劍的動作也卡殼的我緩緩地轉過身去,十多米外,在房子與柱子的陰影交匯處,又是那陰魂不散的裝束,熟悉的黑衣與面具,不同的,是腰間多了一把刀,而其主人正擺出一個標準的拔刀姿勢,在我轉過身來的下一刻,一手握着刀柄,一手握着刀鞘,猛然拔刀出鞘。

這一下拔刀,單從動作上看起來就是相當普通的拔刀,但當刀光乍現的時候,一股難以形容,無堅不摧的力量正準備破籠而出,而且,明明只是拔刀,卻隨著刀鋒從刀鞘裏拔出來,一股金屬磨擦的聲音也是由小至大地出現。

黑衣人四號機揮出的這一刀,光芒一閃,斬出了一輪半月的弧狀刀芒,兇殘地驅逐着道上敢於阻攔的空氣,掀起了無故的地板,狂風大作地帶著雷鳴向我襲來。

a 硬接
b 迴避
KNO3(反丹麥狗) 2022-6-26 01:23:26 A
:^(
珅熊基襲臀 2022-6-26 02:25:21 B,終於更新。
:^(
反逆衝突 2022-6-26 12:09:03
「夠了,姜凝、武菱,你們兩個別吵了,再吵下去大家都要聽到,士氣都要丢光了」中年女人輕咳一聲,制止了戰況開始白熱化的二人。

「雖然很遺憾,已經數位姐妹犧牲,但這裡的人手還勉強足夠的,用不著阿凝你立刻上去作戰,先休息一下吧,」中年女人雖然語氣輕描淡寫,但皺著的眉頭顯示出狀況其實並不輕鬆,「只是,如果真的到了那種時候,別說是阿凝了,就是阿菱你也得上了。」

「屬下遵命,副統領。」

「晚輩明白的。」

這個被稱為副統領的女人雖然身上無甚肅殺之氣, 風韻猶存的臉容與纖細的四肢也看不出有何殺傷力,但即使如此,她看來仍有足夠的威望,直接以和稀泥般的方式終止了兩人沒有意義的吵架,對於二人的反應她也很滿意,正當她打算離開去安排其他的將士時,卻突然臉面一變,原本都已經踏出一半的步伐都停了下來,抬手盯着右手那個盤子般的東西,左手手指舞動著不知道在虛掐甚甚麼,姜凝與武菱二人快速的交換了沉重的眼神,一起凑到了副統領的身邊。

「副統領,發生了甚麼事了?」

「看來對方也有這方面的高手。」副統領直接把手上的盤子向前伸了伸讓兩人能夠看到,這個盤子狀的物體上,分成了一格格刻畫上了八宮方位二十四山等這些常人難以領悟的東西,而在中心處的指針物體正不安份的抖動著。

「甚麼?高人?難道陣法被破壞了?」儘管對五行遁甲奇門術數這些一竅不通, 但畢竟已經共事多年,姜凝也是知道這事不太正常了。

「還沒有,但是快了。」副統領目光深邃地看向了牆壁,但在她閃爍的眼眸中,卻似乎不是看着一堵牆,而是在那之後的、無數道障礙後的,某一個陣法的節點,「看來真是久疏戰陣了,居然受此等小伎倆迷惑。」

「副統領,可是一開始……」

「是我判斷失誤了,看來對方一路上吃力不討好,胡亂破壞並不是不了解破陣的方法,而是為掩飾他們其實很懂這方面的方法。」明明羅盤應該是她的重要工具,副統領卻無所謂地將它於指尖上旋轉起來,刻滿了四象八卦五行方位這些黑色文字的羅盤化為扭曲的黑色旋渦,即使裡邊並不會跳出甚麼驚喜,大家還是不約而同地看着指針組成的圓形。「平常你們知道的那個陣法其實只是輔助,真正的殺著可是隱藏着的五行周天陣,但這可不是隨便胡亂破壞就能破解的東西……」

副統領說話停了下來,恰巧一名女兵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向眾人敬了一禮後,便立刻報告起來,卻是被擊退不久的敵人又在縱火破壞起來,副統領點了點頭,吩咐女兵去再探之後,便無聲無息地煞停了手指尖上旋轉的羅盤。

「這次艮和離也被破壞了,連順序也絲毫不差嗎……」副統領眼中閃過一絲懊惱的神色,隨手把羅盤收了起來後,「你們兩個,姜凝先在這裡待命,武菱再去看看其他人需不需要治療」

「副統領,屬下不如還是……」

「不用了,接下來就的戰鬥就不是你平常熟悉的方式了。」

「難道……副統領你要親自動手了?」憑藉著多年的相處經驗,姜凝感到了自己這個副統領似乎並不像表面上那麽平靜,倒是與副統領不太熟的武菱隱晦地向姜凝投以「?」的目光。

「可是如果把它們調走,公主殿下……」看到副統領點頭,姜凝也忍不住提出內心的擔憂。

「不是還有小燕嗎?保護公主才是小燕的職責,現在這種情況她也不會再四處亂跑,而【四象】只有在我操縱下才能發揮全部實力,讓它們呆在公主殿下四周只是當年遺留的無奈之舉」 副統領閉上的眼睛, 停頓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再者,很遺憾,我們都屬於不是能夠待在公主殿下身邊的大多數人。」

「對啊,慌甚麼?那丫頭也不算小孩子了,她被揍得這麼慘,跑來我這也不見她眉頭有皺一下,她已經成熟了,就是怕她跟某些人學壞了一板一眼的只顧着戰鬥而連累到公主殿下。」

「如果說我也能給小燕產生不好的影響,那小荻總是慌張冒失的該不會是你給她當了壞榜樣吧?」
「呵呵還真是過河拆橋好了傷疤忘了痛……」

「靈姐這麽沉穩寡言怎麼到你就……」

「好了!你們兩……」 正想強制終結爭吵的副統領卻忽然住口,不僅是她,姜凝和武菱也不約而同地看向了窗外某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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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灰影挾着強烈的勁風自我身側劃過,這一腳速度雖快, 卻被我輕易地側身閃開,我 順勢與對方交錯而,緊接着扭腰轉身,一拳直接往對方腦後轟去。

只是, 有這一個想法的顯然不只我一個, 在我轉身之際,對方已經是一腳反端了過來, 當下我立即隨機應變,借着扭腰轉身化為全身旋轉,以右腳為軸心左腳踏向另一邊,整個人橫移到對面,再次與對方的腿錯開。

就在我拉開了距離的瞬間,對方卻沒有如我所說那樣因為招式落空疑出現硬直, 而是相當自然的掄了一個半圓, 整個人藉此甩尾般調整方向,然後舉起右拳跨步對着我沖了過來,很顯然這個灰衣人,要麽自我控制能力極佳,要麽就是剛剛的只是虛招。

又是直拳嗎?

對拳這種事一般我是不會畏懼的, 看準來勢,調動內力,左手率先舉起, 屈曲起來像盾一樣率先以手肘架開他的拳頭,隨後便是右拳一發入魂。

可當我的手肘快要接觸到灰衣人的手時,對方卻毫無先兆地從我的視平線中消失了!

因為這個動作的切換實在有些突兀, 我也禁不住愣住了那麽一剎那,雖然下一刻就領悟到對方在幹嗎,但終究還是慢了那麼一絲去招架。

對方做的,就是突然俯身彎腰,然後下而上的,借助全身的力量, 一記兇猛的上勾拳直轟我的下巴, 讓我聽到自己的牙齒互撞的聲音之餘,還直接把我送了上天向後方摔去,而那傢伙也是一刻不停的再次向我衝來。

通常,人這樣挨了一拳的話,腦震盪是少不了的, 嚴重一點昏迷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 我可不算是普通人,而這個灰衣人嘛……

擺動肢體以慣性調整姿勢,身處半空,我伸手往劍鞘一拔,自空中揮劍斬出,灰衣人見到我的動作,連忙腳下一頓改變方向閃躲,但手臂上仍免不了被劃出一道血痕。

劍的本身自然是碰不到灰衣人的, 但在這種距離,劍氣可以。

雙腳掂地的瞬間,我便爆發出強大的速度 貼近灰衣人,已經回鞘的長劍再次拔出,像流星般閃爍了一下,然後帶出了一朵血花,傳承自冷血的無名劍法再次露出獠牙,即使灰衣人盡力抵擋, 也不過是將原本能速死的事變成了凌遲處死。

「呼……」我甩了甩劍身上的鮮血, 很遺憾這兩把劍雖然質素很好,但仍然不到殺人不沾血的等級,反正我也想歇那麼一下下,我就乾脆從這位掙扎着捱了四劍才魂歸天國的受害人身上撕下一塊布來擦劍。

我手上擦着,頭卻抬起盯著中心那棟建築,內心不禁苦澀起來。

這事情的發展真是越來越糟糕了, 本想著解決了那個白衣人後,直接前往目的地便可, 然後很快離譜的事情就出現了,但這裏的建築很漂亮、 裝飾很漂亮、園景也很漂亮,就連被破壞焚燒的東西也能看出曾經很漂亮, 例如我方才身處的區域頗有江南水鄉的感覺,有不少水景和樓閣的結合,可說是雅緻迷人,現在所處的區域則是氣魄宏偉、外雄內秀、不少大型斗拱與柱子,一整個北方城市風,不過看了這麽多,但我就是偏偏到不了我想去的地方!

完全無法理解,要知道森林那種地方看起來都是差不多也就算了, 這建築都能變成迷宮讓人走不出去也跳不出去是怎麼一回事? 這他媽的就是玄學的力量?? 這麼bug怎麼都快被人打進大本營了呢???開甚麼玩笑????

好吧,仔細想想搞不好就是因為玄學就是這麼強所以現在皇宮還沒有陷落的。

所以現在的麻煩就是,我到底要怎麼才能夠走出去呢, 除了剛才的白衣人以外, 一路上我還為了自身安全掉了數個機關,似乎這裏的機關和外面一樣也是敵我不分的,再這樣下去,搞不好我就要先被隊友傷害耗死……

汗毛倒豎,大約就是我現在的感覺吧?沒來由的,似乎有什麼極凶險的東西在醞釀著這東西,即使是一直都搞不清殺意殺氣氣勢氣場這些玄學的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我,也像觸電般一種刺痛酸麻的感覺傳遍了整個身體,不同於和朱英戰鬥時那種等級壓制的威壓,也不同於黑衣人二號機那種被鎖定般的感覺,這一次有的只是安靜、沉默,即使聽着自己的呼吸與心跳聲,四周卻充滿了恐怖的壓迫感, 一只潛伏在黑暗中的猛獸正準備伺機一擊的感覺!

手腳發冷,連抹劍的動作也卡殼的我緩緩地轉過身去,十多米外,在房子與柱子的陰影交匯處,又是那陰魂不散的裝束,熟悉的黑衣與面具,不同的,是腰間多了一把刀,而其主人正擺出一個標準的拔刀姿勢,在我轉過身來的下一刻,一手握着刀柄,一手握着刀鞘,猛然拔刀出鞘。

這一下拔刀,單從動作上看起來就是相當普通的拔刀,但當刀光乍現的時候,一股難以形容,無堅不摧的力量正準備破籠而出,而且,明明只是拔刀,卻隨著刀鋒從刀鞘裏拔出來,一股金屬磨擦的聲音也是由小至大地出現。

黑衣人四號機揮出的這一刀,光芒一閃,斬出了一輪半月的弧狀刀芒,兇殘地驅逐着道上敢於阻攔的空氣,掀起了無故的地板,狂風大作地帶著雷鳴向我襲來。

a 硬接
b 迴避
彼得帕克 2022-6-26 13:37:12 A
您的探索佇列 2022-6-26 14:41:32 A
:^(
反逆衝突 2022-6-27 11:16:13 話說
今日出門口果陣
咁啱隔離屋又開門出去
見到屋入面有隻好pure好true嘅蘿莉眼金金咁望住佢老豆
:^(

極可愛
:^(
反逆衝突 2022-6-27 13:26:04 「車震」9歲女童 家長怒告最終氣消不追究
https://lih.kg/30548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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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有正氣
:^(
您的探索佇列 2022-6-27 16:34:22 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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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NO3(反丹麥狗) 2022-6-27 16:34:37 有咩game抵買
:^(
反逆衝突 2022-6-27 21:37:00
:^(

:^(

:^(



:^(
阿啦瓜巴啦巴 2022-6-27 22:12:13 有冇非鹽濕game
:^(
反逆衝突 2022-6-27 22:57:35 又要返工又要寫文
冇時間浪費係d冇色情元素嘅遊戲度
:^(
擁抱大地之子 2022-6-28 04:23:00 ai少女
:^(

真正嘅建築遊戲
:^(
珅熊基襲臀 2022-6-28 12:37:08 有寫文甘幾時更新?
:^(
反逆衝突 2022-6-28 14:15:54
:^(
珅熊基襲臀 2022-6-28 15:44:19
:^(
:^(
:^(
反逆衝突 2022-6-28 15:53:37 做乜最近好似好暴燥咁
:^(
珅熊基襲臀 2022-6-28 16:31:06 吾想睇吾到結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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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衝突 2022-6-28 16:41:55
:^(
反逆衝突 2022-6-28 18:00:59
:^(
反逆衝突 2022-7-2 17:44:55 如月亮般的刀芒自黑衣人的揮砍中掙脫而出,排山倒海地向我襲來,直面這樣誇張的招式,如果是任何一個江湖歷練少一些的傢伙,在這個階段恐怕已經被嚇得屁滾尿流任由自己被一刀兩斷了。

路上那個被攔腰分成了兩截的士兵在我眼前一閃而過。

即使是我,在恐怖的壓迫感包裹下,在生死關頭下,看着刀芒在略為放緩的視角下一步步的推進過來,也是手腳發冷,冷汗自毛孔中一點點的擠出,將已經髒亂不堪的新衣服沾濕。

死亡、死亡,還有死亡像只大手緊握着我,逼使我幾乎透不過氣來。

只剩下空氣的撕裂聲,與我胸口中不安份的心臟跳動得越發震耳欲聾的鼓聲,在替我敲響倒計時一樣。

一切都變得不太重要了,眼前除了這道致命的輝月再無他物,我應該……

無人知曉的意識流逝中,千言萬語最終匯聚成了一個字:戰!

雙手緩緩握住了劍柄,在這僅有意識加速了的狀態,唯有內力保持了相對速度,一如平常的回應了我的訴求,迅速地分成兩道,自我的雙手往劍上纏繞,以螺旋匯集在劍上,有過一次經驗,我迅速地控制着它們不規劃地運動,高頻率震動與響亮的嗡嗡聲高昴地出現,一股強大的熱風也從劍上的螺旋向四周無差別地爆發而出,在粗暴地沖刷我全身的同時也先一步抵擋着刀芒帶來的風壓。

用力地抓着滾燙的劍柄,舉起不斷掙扎的鋼劍,已經沒有時間讓我將內力壓縮成形了,或許是頭腦跟着發熱,我仍在被熱風拂得喘不過氣來的場合,放聲大吼:

「驚艷一槍!」

然後狠狠地揮動灼熱的旋渦刺向那一道弧光。

兩者接觸,原本怒濤般的狂風一瞬間寂靜下來,片刻之間卻陡然爆裂出更為淒厲的呼嘯聲,地板連帶泥土都毫不留情地被一塊一塊地掀起圍繞着中心胡亂飛舞,在核心之中彷彿響起了一連串暗啞無比的聲音,彷似金鐵撞擊,又彷如鬼哭神嚎……

近在咫尺直面那道蒼白得妖孽般的刀芒,這刀光不知何時看起來如此刺眼,越過了一切物理的距離砍在了我的腦中,我不禁渾身劇震了一下,眉頭瞬間緊皺在了一起, 一種被活生生屠宰的感覺瞬間傳遍了整個頭腦,幾乎讓我眼前一黑,在混雜着雜物塵土的風暴在白光映照下,就在我面前,出現了一具又一具的屍骸,有的幸運地被一擊斃命,有的死狀悽慘、有的身上可以見到被凌虐致死的痕跡……

就像老舊的書本、陳舊的照片,這些畫面自顧自的出現而又剝落粉碎,並替我帶來極端的痛苦,而它們又重組成新的畫面:各種人體殘肢、大火焚燒、血色的水道……一個人間煉獄在我面前展現開來,無數的呢喃伸手抓住我,想要讓我歸到它們的行列中,即使強忍住能將人逼瘋的劇痛想掙脫而出,一切的命令都石沉大海,好像都不受控制起來,耳邊甚至出現了「死」這個字的耳語……

明明只是一道已經被揮出的、猶如無根之木的刀芒……為甚麽……對抗起來,卻要如此費勁,比真刀實劍互相角力還要沉重。

就在我恐怕即將沉沒之際,刺耳的共鳴聲劃破了眼前疑幻似真的景像,眨了一下眼晴,雖然仍然是我提劍刺向白色刀芒的時候,不同的,是我雙手掌着,已經瀕臨失控邊緣, 已經令劍身顫抖像一把電鑽般的 的偽·驚艷一槍攻改,劇痛難當的腦海以及我渾身發軟的身體,說明了時間確實是有流逝一點點。

鞭策着體內的內力,在我還能控制住場面的時候,一個小小的爆發,用力地往外一推,突然出現的巨力將 在半空中僵持的刀芒壓退不少,同時品質應該相當不錯的劍在刀芒與我的內力輪番蹂躪下,在已經響徹耳膜的震動聲下發出了最後的悲鳴,已經來不及細想,我在仍然能用「一把」這個量詞稱稱呼這把劍的最後一刻,硬是用乏力的雙手將它推了出去

被一時壓了回去的刀芒,被已經脱手而出,包裹着龐大失控內力的長劍碎片挾帶着爆炸起來,首當其衝的自然就是距離最近的我,四周畫面光速往前退去,隨即後背傳來劇痛與巨響。


-------

「這種氣息是……嗯?嗯?」

姜凝走向了窗邊, 試圖用視覺補正感覺的不足,不過很顯然那股氣息的來源並不在這邊的可視範圍內,除了讓她更好的呼吸新鮮空氣外並沒有發揮出別的正面作用。

「沒錯就是他。」武菱倒是十分的肯定。

「雖然是很像,但我記得不是這樣,應該是站在被打開了大門的皇宮冰窖前才對。」

「我懂我懂,就像會行走的冬天站在身邊對吧,」武菱一臉無奈地攤開雙手,「這就關乎到那傢伙修煉的甚麼功法了,我替他治傷就成這樣了,但他不想透露說我也沒辦法。」

這番說詞聽起來相當離譜,聽得姜凝都有點面容扭曲起來了,這還是人話嗎?內功有陰有陽、也有中正平和,陰陽互濟的也不是沒有,但忽陰忽陽的是甚麼意思,練武功可不是能隨意翻頁的書本,這樣做不怕走火入魔爆體而亡嗎?如果不是知道武氏姐妹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這下兩人又得互相拌嘴了。

「如果我沒理解錯,這股帶有暖意的氣息,就是源自阿凝你和小燕報告過的那個,被統領認可的【明國走狗】路仁甲?」雖然兩人說話不帶人名像打啞謎似的,但副統領還是迅速把握了狀況。

「是。」比起陷入疑惑的姜凝,武菱則是相當乾脆,雖然她也覺得有點離譜,但這畢竟是在自己眼皮底下發生的事,作為一名醫者碰上奇難雜症,要做的是面對它而不是假裝沒事發生,事實上武菱都已經打算好了,只要那傢伙還留在大理,有機會就拉上自家姐姐去研究這個問題。

「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即使尚未見其真人,單單有着此等修為已經是一方高手。」

「確實,如果不算臉被打得玲瓏浮凸,也是長得一表人材,就是不知道怎麼取了這麽奇怪的綽號。」

「唔……」對於姜凝的疑問,副統領瞇了瞇眼,隨後輕笑一聲「明國諸葛神侯智計過人,行事必有深意,既然不影響我們大理,那我們就不用多管了,倒是我們現在可不能浪費了這位路先生的一番好意。」

「?」

「?」

「在戰場上敢於一直釋放自己的氣息,這種自招危險的挑釁方式,除了是想刻意吸引敵人,我暫時想不到他為何要這樣做的其他合理由。」

「……」姜凝感覺今天自己面容扭曲的量可以替她的臉增添皺紋了,雖然這個理解好像也有點離譜,但這已經算是最合理的解釋,第一次遇上那個路仁甲,就是在不久前自己趕上了在最後關頭對抗那神秘的異族少女,整個過程不超過一柱香的時間,從那時候起其實她就很想問的了,一直毫無節制地散發出自身的存在感難道不累的嗎?戰鬥的時候這樣還可以當作是要威嚇對手,可已經打完了為甚麼還要繼續強調自己深不可測的修為,當一盞黑夜中的明燈?

「果然是前輩,我先前還認為可能是路……少俠的功力過於深厚所以控制不好,不過在江湖上有名號的人怎會犯這移種錯誤,如果是為了吸引敵人,那似乎正常多了。」武菱認真想了想,對副統領的想法表示認同。

「嗯,小燕在報告的時候提過,他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和那些黑衣刺客戰鬥過,剛才你們安排他休息的地方也發生了爆炸……我想他就是一直用這種方法來分擔我們大理軍的壓力……與其和那些刺客比拼隱匿和反隱匿,倒不如願者上釣嗎,雖然很粗暴但是有趣的想法……」副統領用食指在桌子上有節奏地敲動着,沉默了半晌,輕輕地一拍雙手。

「那種感覺,阿凝你也感到了吧,在兑的附近。」

「是。」姜凝臉色一緊,語調中帶了一絲冷意。「那一閃而逝的……是方才那個黑衣刺客的刀意!那種充滿不祥的壓迫感可不會認錯!」

這次倒是換成了武菱一臉茫然,雖然她也在現場看到自己的朋友差點被人用刀劈死,也感到那時候是充斥着極其龐大的可怕壓力和寒意,但刀意甚麼的還要隔這麽遠感到,實在是超出她的知識範圍了。

「所謂刀意是刀的意境,刀客的意志,當刀客真正明白她是為了什麼而揮刀,要怎樣才能駕馭刀的時候,就會自然而然的懂了。」想到武菱這個後勤人員的武功水準實在十分微妙,副統領便好心解釋一下,但很顯然這種充滿玄幻色彩與個人特色的玩意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大部分的作用就是讓聽的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所以副統領也沒在這方面繼續糾纏,而是正色道「所以,既然壓力被分擔了一部分,那接下來,計劃改變。」

--------

哈……哈哈……

整個人趴在滿佈支離破碎的地板上,半張臉抵在地上,不顧會連帶攝入塵土污垢,微微打開的嘴巴拼命地吸取新鮮空氣的同時,不時會噴吐出一些鮮血。

直接被炸飛出去後,整個人就像投石車扔出的石塊,以驚人的速度撞破了某橦建築的牆牆壁,摔了進去連接滾了三四個圈一噼噼啪啪路上撞倒了不少的瓷器雜物後才勉強止住了自由的跌勢。

這種程度的爆風,本來是不至於這樣凄慘的,但是,我的手腳卻突然違背了我的意思喪失了力氣,要頂着被人用刀子捅進大腦攪拌的頭痛與突然控制力大減的身體,這下就連好好着地都做不好了,甚至現在也不是我自己想躺在地上吃灰,這樣一口氣撞破了這麽多東西,即使有真氣護體,但最要命的是我本身身上的傷有不少又炸裂了。
反逆衝突 2022-7-2 17:47:32 或許已經躺了很久,又或許其實只是一瞬間,我瞇着雙眼,讓被液體朦朧了的視線聚焦一點,驅動着內力,再次以外骨骼包裹的方式強行拉扯着乏力的四肢,忍受渾身上下去而復返的痛楚,讓自己掙扎着從亂成一團的地板上慢慢爬起來,伸手用衣袖勉強抹了一把臉,被濕氣遮擋的視野終於艱苦地回歸,借着室內的燭光,從我身邊可以看到一條被血跡拖行出來的道路,兩邊佈滿了碎塊雜物,這扭扭斜斜的通道一路延伸到牆邊的破洞,而那個大大的破洞外,可以看到,剛才在外面對拼的空地上疏落地燃燒着一點點的小火苗,黑衣人四號機正一手持刀,以正常步速一步一步地走近過來。

明明可以安安靜靜移動的靴子每踏出一步都和腳下的磗塊奏出沉重的聲音,整個人看似不斷散發出烏黑的死氣,隨著它越走越近,空氣便越發的凝結起來,令人不安的壓迫感越來越強,甚至可以說,周遭越來冷了,不是北冥神功正常時那種物理意義上能結冰的寒冷, 但就是讓人精神上感到冰冷……

我這一年多也算是在不斷戰鬥中渡過的,這些不過是用來打擊敵人意志的小伎倆罷了……即使我這樣想,但身體還是不聽使喚地顫抖着,即使用力地 眨了眨眼睛再用手揉了揉眼睛,那些絲綢般飄逸的黑氣仍存在我的視野中。

不過是一些特效而已,這是身體已經到達極限的先兆嗎,還是我其實有甚麼暗病?

強忍各種各樣的不適,頂着快要眼前一黑的衝動,我操縱着微微發抖的手伸向了另一把劍的柄上,體內的內力也一刻不停地運轉着,替身心帶來暖意,也替我稍稍的恢復一下狀態。

無論是已經到達極限也好,突發惡疾也罷,總之現在不先跨過這道難關,就沒有任何未來可言了,糾結這些事也毫無意義了。

對方跨過牆壁的同時,我的手也終於挪到了僅餘的劍上,站於光芒之下的我,雖然看不太清在陰影之下的黑衣人有甚麼特別的動作,但感覺上,對方藏於黑暗中、面具後的視線也向我投射而來,毫不忌諱地與我對視。

然後,本就被刀子攪拌的大腦又被插上了兩把尖刀,一幅悽厲至極的殺戮畫面在我眼前掠過。

心臟猛的一揪,連呼吸也為之停滯。

怎…………?

但沒時間讓我思考發生甚麼事了,就在我晃神的一刻,黑衣人也大大的跨出了一步,像只巨大的惡鬼蝙蝠般瞬間撲面而至,冒着絲絲黑煙的長刀猛然揮下。

動起來!

我在心中咆哮着,操縱着乏力的手拔劍。

「噹」的一聲巨響,我一連後退數步,即使對方蓄足了威勢,用上了縮地成寸的輕功突擊,這一刀,也總算是被我仗着蠻不講理的內力加持接了下來,但是……

眼前再次閃過了一幕房屋破碎的畫面。

這……該不會其實是中毒了吧?但對方已經再次跨步上前,毫無花巧地一刀揮下,我只能咬緊牙關,雙手握劍,迎向雪亮中伴隨着黑影的刀光。

再次發出了打鐵般的巨響,即使再一次格檔住了,也不知道是因為它更用力了,還是我的身體更糟糕了,接了這一刀後,我又多退了好幾步,雙臂更是顫抖得更為厲害。

用力地用濕透了的掌心緊握劍柄,我抬頭看向前方,這一次,攝入眼眸的,卻是一個朦朧的影色,那是在屋簷下向着天空仰望,向天空伸手,最終一切從彩色變化為黑白。

呵,難道地獄是長這樣的嗎,這個幻覺不行啊……哈……

一股寒顫遊走了全身,逼得我只能咬了咬自己的舌頭,強迫自己盡可能多恢復一點狀態,再一次,黑衣人舉步上前揮刀,經過了前兩刀的「洗禮」,這一刀看起來依然是平平無奇的揮砍,連角度和方位都無甚變化。

不能再拖了。

驅使著不太聽使喚的身體向無名劍法的起手靠攏,看準來勢輕輕踏出,只要閃過這一刀然後……

不對,這一刀的速度好像……比之前更快了一點?定睛一肩看,這一刀的快慢居然又出現了微妙的變化,在武功上,先慢後快,或是先快後慢迷惑感官,打一個措手不及是常有的事,冷血的無名劍法施展出來也有這種套路(詳情參考大戰黑衣人一號機),但這傢伙那纏繞著黑暗的刀,則是真正的忽快忽慢,完全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加減速, 朦朧不清的刀影,恰似同時保持住高速與慢速兩種姿態,一天不中刀就一天不知道是甚麼狀態的「薜丁格之刃」!

而我則像個傻子般還妄想要乘機反殺,只是現在要退,也是來不及了,濃重的惡意像泰山壓頂般鎮壓下來, 身處屍山血海,被惡鬼纏繞的幻覺閃爍不斷的出現,無數的嚎哭在我耳邊低語,不明所意囈語之間夾雜的,唯有「殺」和「死」這兩個字!

如果這就是殺氣,那對方毫無疑問就是抱着必殺我的心來揮刀的,不為別的,就是為了砍死我!

而更要命的,就是偏偏在這一刻,我在這一刻身體發冷、乏力地搖晃起來。

黃泉使者揮動着勾魂奪命的長刀將至,明明都是同款面具,這一個卻不禁令人聯想到黑白無常。

或許看起來,我現在的狀態已經是快死了,但怎麼可以就这這樣窩囊的……唯一剩下的,能夠不受身體拖累的方法,就是……

內力爆發!

龐大的內力自我體內傾瀉而出,純粹的內力風暴頂向了不祥之刃,就像砍上了一幅牆般而之在半空僵持了片刻,最終還是連刀帶人被這巨量的力量彈開,而我本就已經動不了了的身體則硬生生被推着向後挪移,接着強烈的爆風在再無限制之下於我們之間散開,向着四方八面肆虐。

--------

「凝,你覺得會赢的吧?」已經收拾妥當, 帶著小包包準備從門檻跨過去的武菱突然回頭,向坐在窗前盯着一只小鳥築巢的姜凝問。

「?」姜凝看向武菱並做出了疑問的表情,「你是指副統領……唔,在我的印象中,只要給副統領時間準備,除了統領以外她打誰都不會輸……」

姜凝雙手交叉,皺着眉認真地回憶。

「而且這次副統領會拿回【四象】出戰,如果以前她們比試的時候就有用的話,那鹿死誰手也尚未可知, 不過公道的說, 我也未曾看過統領認真的樣子,也不知道統領她還有多少招數沒用過……總之對付用劍的那個不足為慮。」

「那麼,那個路……少俠呢?」

「應該沒問題吧,雖然我也只是看過路少俠一點點的出手……」姜凝閉上眼睛,思考了一下情景推演,右手不自覺地摸向身上的傷口「那個用刀的恐怕是以殺入道,為了殺戮而動刀,所以才有如此可怕的刀意,所謂的意在刀前,那傢伙本身就已經是一把刀!即使刀未揮出也足以傷人殺人,但既然路少俠有如此可怕的內力修為,想必他的武學境界也不會低,小心應付應該不難解決。」

「哦……」武菱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後話鋒一轉道「那可是你自己說的,既然他們可以搞定,那你就乖乖的呆在這裡養傷,不要亂跑。」

「……」姜凝聽了,不禁嘴角輕輕的抽了抽, 但既然是來自好友的關心,姜凝選擇了不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目送好友離開。

遠方傳來了爆炸聲。

可以搞定的吧?

姜凝默默地看着產聲音的方向,沉默不語。

--------

再一次摔倒在地,受到震盪的影響,更多的家具接二連三地東歪西倒,一個看起來充滿經濟價值的大花瓶也失去了平衡,「框噹」地倒下碎成了一塊塊,原本安坐家中的花朵只能無助地躺着,任由從花瓶中洩漏的清水把自己沾濕,並一直往外滲透出去,流向同樣躺在一旁的我,最終被掉到地上的長劍 堤壩般堵住去路,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水潭。

借着已經岌岌可危的光線,從這潭死水中可以看到屋子裡混亂不堪的倒影,以及,一個瞳孔擴大、眼睛大張、表情抽搐、略為髒亂的臉上甚至可見數道清晰的水痕的男性。

首先大腦一片空白,然後才意識到,這個倒影,似乎是我自己???

開甚麼玩笑,我這是怎麼了?我有做過這樣的表情嗎??我會這樣狼狽嗎???區區這點小事,我,會感到恐懼嗎????

盯着這不可思議的倒影,週遭事物頓時有種不真實、恍如夢中的感覺,方才看到的一幅幅令人不適的畫面無序地閃過,雖然一直告誡自己是幻覺,但這也未免太擬真了,好像真實發生一樣,都要感官錯亂了……

這他媽的是甚麼毒啊?唐門的毒也沒有這麽陰險吧?好像呼吸不到了,好想吐……咳咳咳咳咳……

「轟隆隆隆隆隆!!!!!」

後面方向不遠處傳來了熟悉的爆炸聲,與某位被我扒光了裝備的黑衣人引起的爆炸相若,但只是聲浪和威力放大了好幾倍的版本,震得這棟房子也搖搖欲墜起來,天花上好幾樣裝飾都身不由己地摔了下來,而其中有一塊木板相當不幸地砸在我身上,「噗」的一聲直接壓得我噴出了一口血霧。

壞消息是這一下確實砸得不輕,在我虛弱的時候打出的效果快趕上鐵師傅一錘砸我背後那次,而好消息是被外部重擊後身體的感覺回來了不少,我終究得以像醉酒般搖搖晃晃地爬起來。

與此同時, 雖然已經減弱了不少,但爆炸的餘波仍在蔓延著,上頭仍在不住地掉落東西形成障礙,不少之前幸存的字畫、古玩、燈具等都宣告失守,數米外 ,同樣被我的內力爆發彈飛的黑衣人正以刀撐地,從半跪的姿勢緩緩站起來。

我……

a 進攻
b 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