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 Afraid】《病港II》(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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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家純我老婆
2021-8-4 00:4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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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椒牛丸河
2021-8-4 00:5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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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約定好的我
2021-8-4 01:0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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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B
2021-8-4 01: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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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齊針
2021-8-4 01: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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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胸作細
2021-8-4 01:50:13
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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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說
2021-8-4 02:08:51
「韓湘……」袁燊彷彿酒後吐真言,被拉走前更跟韓湘表示:「上我直昇機……我帶你飛……離開呢個地方……」
短暫的擾攘結束後,元帥把客人送到門口:「各位返去休息下,軍秘書你幫蕭梵打點下,研究點交個導彈俾佢。」
「遵循。」軍秘書向元帥敬禮,並詢問蕭梵:「蕭梵先生,你今晚要留宿西城薈嘛?」
蕭梵回他一句:「我會自己搵地方休息。」他真的不慣被人束縛。
「咁好,你自便,有任意疑問,你可以到附近本部大樓搵我,如非必要都唔好去摩星嶺一帶,嗰邊最近發生咗唔少意外。」
奔波忙碌一天的韓湘,一臉倦容的她穿過夜蘭人靜的街道,前往今天最後一個地點──廢車場。
久別三日,如像一年。
韓湘推開廢車場鐵閘,走入我平常躲藏休養的位置:「有人?」
把雙翼當成被子蓋住身體的我,裝成睡著一樣。
韓湘摘下電擊手套,伸手輕輕掀開羽翼,盡量不想打擾我醒來,然後默默看著我的臉孔好一陣子。
「都好返唔少。」韓湘會心一笑。
原本我想突然睜開眼睛,想嚇韓湘一跳,給她一個驚喜,因為這幾天實在悶得緊要。可是聽她語氣疲累,讓我無故想起一個久遠的承諾,於是暫且打消嚇人計劃。
見查看過我情況的韓湘準備悄然回去,我立即把她的手腕握住,她有些怔了一怔,大概沒想到我會倏地醒來。
「你想唔想飛。」
「吓?飛……飛咩飛……」韓湘表情一頓,後來皺眉。
「你之前喺大本營講過,話想要飛一次,體驗喺天空嘅感覺。」
「你仲記得……」
「所以,曾我仲飛到嗰陣……嚟一次?」
「但你啲傷點?」
「呢三日都自行復原咗唔少,仲重要嘅內臟細胞恢復得七七八八,係仲有啲外傷。」我轉臥為坐,再站起身。
「咁唔好冒險,你都係養好傷再講。」
我捉住韓湘的手,帶她行出廢車場,眺向澄明的宇宙星空。
「喂、你……你……認真?」韓湘似乎未反應到。
「嗯。」我牽住韓湘,快步行出沙灘。
「咁我要……」韓湘不知把手放在哪裡,一時摸腰一時搭膊:「騎住你?定攬住……」
我把韓湘雙手放到自己肩膀上:「捉穩。」我兩翼開始拍動,空氣開始掀風。
「你會唔會太突然啊。」
「蓬──」雙腳離地,朝天高飛。
韓湘捉得我緊一緊,發現自己真的飛在半空上。
剛起飛時,我盡量在海上低飛,到脫離西城薈視線範圍一帶,才慢慢飛上至天際,讓韓湘感受真正的自由。
「終於唔洗廢車場陣鏽味……」我深深吸一口氣。
「都係第一次咁近個月亮……」輕風讓韓湘披頭散髮,但掩不住那笑容。
微涼夜風,韓湘澄心滌慮,一天疲勞全都消除。
墨說
2021-8-4 02:09:01
「原來你望到嘅事物……」韓湘俯視下方,若有所思:「係咁渺小。」
我刻意在空中任意翻轉,像過山車般俯衝,快要撞落海面之際又急速飛高,於水面上飛行,瞧那被月映照而波光粼粼的海面,傲遊整個香港的天空。
「你點解無諗過離開香港?如果我好似你咁有翼,會第一時間離開。」韓湘說。
「每次我一飛離香港太遠,個腦就會好似被某樣事物拉返過嚟……」我看那無盡頭的遠方:「就好似有道磁牆擋住我。」
「突破唔到?」
我搖一搖頭:「無辦法。」
「我哋以前海路派出去香港嘅軍人,全部都係離奇失蹤。」
「話唔定我哋呢一世,都注定喺末日中渡過。」
體驗完空中的刺激飛行,我開啟慢飛模式,像遊車河那樣,欣賞沿途風景。
「咁有冇見過其他地區嘅倖存者?」韓湘像個好奇的小孩子。
「當然有,不過見得多咗,但你唔洗特別好奇,都係個掙扎求存嘅人,有個聚居地咁,見得多就見怪不怪。」
「有冇咩地方特別熱鬧?」
「呃……元朗?嗰到有個「元朗國」,因為唔係市中心,又有唔少農地,嗰到生活都幾豐裕,唔憂柴米,係人同人嘅地盤鬥爭比較多。」
「咁得意,仲有冇?」
「九龍係病者重災區,地面上幾乎無咩活人。」
「嗰到市區咁密集,都應該。」
「係呢,雲梨佢點?」既然韓湘沒有死訊,那雲梨應該安全。
「佢無事,但係……」韓湘把那三天的經歷,都說給我聽。
「蕭梵想見我?」
「我唔知佢喺邊到拎到你嘅訊息,但佢情報能力似乎唔弱,而且有啲難以捉摸……你會唔會想見佢。」
「見下都無妨,雖然我未見過,亦好少聽聞佢事情。」我轉身返回西城薈:「你安排下。」
「咁首先要安排一齣你滿血復活嘅情節先。」
「就話我俾男病童搞到重度昏迷,自行用意志清醒返,我諗病者基因好快會消退……呢幾日復原速度已經明顯變慢。」
韓湘沉默半晌,看著快要回到的西城薈:「你會唔會有可能……依個狀態下,滅到西城薈全部人。」
墨說
2021-8-4 02:09:12
「呢幾日其實我都有諗過……」
在將軍澳區那麼落後的地方,人人都差不多手握冷兵器,我或許還能大殺四方,但面對荷槍實彈的對手便不同。
「但一嚟我未完全康復,二嚟佢哋全部人有槍,就算擁有病者之力,都唔係完全無敵,只要我俾佢哋意外爆多幾次頭,感受多幾次嗰種深入腦髓嘅痛楚……肯定會喪失人性。」到時,會造就更可怕的怪物。
「都係……風險太大。」韓湘臉頰靠前,想望到我的眼睛:「你對翼會唔會突然間生返?」
「復原有分先後,最致命嘅位置例如腦部,身體會優先修復,再之後就係五臟六腑,而翼呢種唔係維持生命必須嘅事物……通常排到好後。對翼一切咗就應該唔會復原,我估聽朝病者基因就會抑制番……因為我已經有番少少身理上嘅感覺。」
「即係?」
「我開始有少少眼訓。」我打個呵欠放鬆全身,像睡著般於空中墜落。
「哇……」韓湘緊緊抱住我,離心力雖然恐怖,但她卻忍住不叫:「你條友……」
約莫五秒過去,我重新拍翼飛動,最後安然降落至廢車場中。
落地後,韓湘利用各種手術刀替我切割羽翼,又替我磨掉利爪,讓我外表乍看之下,像個常人。
截翼磨甲的手術結束後,韓湘叮囑我:「咁到時見蕭梵嗰陣你自己小心,佢好善於隱藏殺氣。」韓湘在珍寶海鮮舫就領教過。
「嗯。」
平和的一晚,就此別過。
第二天一早,我從廢車場行出域多利道,裝成迷迷糊糊的跌撞到地上,讓路過巡邏的士兵把我救起,然後送去醫療室去。
「呢個……呢個係……」
「佢係顧問呀!」
「顧問!?佢未死啊?」
「救咗佢再講!」
就這樣,我被帶到西城薈的醫療室中,並給「偶爾」出現的韓湘進行身體檢查。
這樣子,其他軍醫便採集到我的數據樣本。
「佢意識點?失蹤咗四日先出現番……」基於韓湘上校的官階,其他軍醫只能在旁觀察,不得插手參與。
「已經過咗黃金救治時間,睇怕都凶多吉少。」軍醫甲說。
「佢醒返行去馬路俾人發現嗰陣,或者係迴光返照。」軍醫乙說。
「佢無食嘢飲水好耐……嚴重缺乏營養……」韓湘說些例行狀況,再刻意湊到耳前裝作檢查,低聲耳語:「俾啲想醒嘅跡象嚟睇下……」
她話剛說完,我指頭隨即微微一動。
「噫、噫我係咪睇錯……」軍醫丙留意到我手指郁動。
「做咩?」韓湘轉頭裝傻。
「我好似見到佢手指郁!」
我又刻意動一動指頭,這次大家都注意到了。
「顧問佢求生意志好頑強!」軍醫丁喊。
「你哋離開下先。」韓湘命令他們。
「知道,如果有需要幫忙請叫上我哋,上校。」
「我會,如果有。」
墨說
2021-8-4 02:09:39
經過一番假裝治療後,我被送到病房去,繼續專心飾演病人角色,韓湘則去安排蕭梵跟我見面。
昨晚韓湘告訴我蕭梵經營著「狩獵場」和居住在「珍寶王國」的事情後,我對這個興趣加深不少,我有點好奇他有什麼目的。
正常來說,他能在港島南和病者國度之間的海灣行動,實力應該弱不到哪裡,這種直面坐立病者國度大門前的姿態,更讓我有些佩服。
對我而言,既然是病獵,那便是同行,我不會抱有太大敵意,即使他曾經犯下什麼過錯。
也許,他會是我想招攬的人物,等會兒且看什麼來頭。
一小時過去,韓湘重回醫院走廊外,後面跟著一名戴住兜帽風衣袍的男子,他刻意隱藏自己眼睛,只露出一張弧度邪魅的嘴,彷彿不怕天地世間任何事物。
坐在床上的我端正身子,收拾情緒重回認真,準備迎接他的到來。
「顧問,佢就係蕭梵。」韓湘介紹。
「你好。」我說。
蕭梵打量我全身,然後瞄了韓湘一眼。
我跟韓湘點一點頭,示意她讓我們單獨一會。
病房一眨眼剩下我們二人,但他還是未回應我那句問好。
「聽講你搵我有事?」我接續問。
「如果我同你講,係嚟殺你,你信唔信。」蕭梵笑意更深。
「……」我被他的直接搞得一片腦空白。
儘管如此,我身體還是本能地反應過來,被子下的雙手伸出兩指,做出閉日的手勢,隨時面對突如其來的危險。
「你似乎唔多鐘意病獵協會出身嘅人。」
「我討厭協會嘅義務同宗旨。『保護人類性命、財產、倖存區安全,使人類文明得以繼續發展』,但代價係病獵一個一個咁死去,但無換嚟城內人嘅尊重,當你喺圈外同怪物戰鬥緊嘅時候,商家腦滿腸肥、政客享受權力、市民歧視我哋,佢哋繼續喺自己嘅圈子內鬥消耗,但有冇諗過……社會應該係由病獵去主宰,某程度上佢哋可以舒適地大玩社會遊戲,係病獵協會一身造成,如果佢哋連最基本嘅安全都失去,佢哋自自然然會學識安份守己。」
「以上就係你脫離協會,成立叛獵組織嘅原因?」我理解他的想法。
「其一。」蕭梵舉起一根手指,隨後舉起第二根:「其二,我相信喺時代嘅洪流下,病獵會係香港最後剩下嘅一群。如果倖存區成為最大嘅狩獵場,應該可以快速挑選適合生存落去嘅人類。」
「我已經係隸屬西城薈。」
蕭梵笑一笑,像是聽到個幼稚的笑話:「你未死就證明大半年前雲梨向你開槍只係一場戲,佢為咗你陪合演出,欺騙本應同屬一方嘅天環人。」蕭梵在床邊踱步,說出自己推測:「雲梨千辛萬苦、不計生死咁陪嗰位上校嚟到搵我,應該都係得你先有資格落命令,否則佢哋一個東一個西,唔會突然一齊行動,加上咁多軍人死喺你間屋,成件事更加耐人尋味。」
蕭梵的思維細密,正常人很少會想到那麼深入。
墨說
2021-8-4 02:09:49
「所以你意思係?」我望著他。
「你係間諜。」話畢,病房陷入沉靜。
我面不改色,平淡依然:「你要告發我?就憑上述嘅推測。」
「真相得你知,上校知。」蕭梵靠住牆壁,抱臂翹站:「今次只係單純想會一會你,如果我有估中,你唔需要擔心。」
「你應該更重要嘅事想講。」
「如果世界再無容身之所,亦或已經厭倦一切,不妨過嚟南面。」
「……」
身上籠罩重重謎團的蕭梵留下一句意味悠長的說話,便徐徐離去,不帶一點雲彩。
蕭梵出去,韓湘進來,她見我呆怔好一陣子,想知道蕭梵說了些什麼。
「佢講咗啲咩? 」
「叫我去南面,講咗啲自己對世人嘅見解……」我回憶著他的說話:「大概係咁。」
「話語權似乎落哂喺佢身上。」韓湘見我有點迷茫。
「嗯,連招安佢嘅機會都無,或者遲啲睇下點。」
「咁你自己休息……」韓湘用力撫摸我的頭,弄得非常凌亂:「我去睇睇我家人。」
「你琴晚好似話,佢哋仲未醒?」
「係……而且心律有啲唔正常,好似發緊惡夢咁,而且營養輸得番一日左右,之後就再送唔到營養俾佢哋。」
「惡夢……佢哋應該聽到男病童嘅喊聲,咁就麻煩。」
「咩意思。」
「病童嘅腦波分兩種,第一種係唱歌,第二種係哭泣,前者具有洗腦效果,令人願意服從,後者就係精神折磨,會令人精神崩潰,如果唔盡快醒返,恐怕……」
韓湘目光流露出憂傷,她難以想像:「咁……」
「都唔係無辦法,要先入到佢哋精神世界。」我低下頭,有些難以啟齒:「但如果要咁做,亦需要病童。」
我曾經在犬學派總部營救瑜小六時,見過關於病童的實驗裝置,是用耳機接駁的形式。病童的腦波就像中樞器,我們見到的幻覺,都由她敏感的大腦中發出,在某種特定形式下,我或者能夠侵入夢境,當時犬學派大概是研究相關的實驗。
「病童要去搵搵……」
「陸地表面基本上已經無哂病童,就算搵到都好難帶返嚟,沿路病童會一直影響你大腦,係件好危險嘅事,佢不知不覺咁引導你去危險嘅地方都話唔定,正常人好難察覺。金鐘區地下鐵係有一批……但無人會有足夠嘅精神力,抵擋嗰班病童嘅腦波攻擊。」我給韓湘分析。
韓湘茫然地坐下,雙手把頭髮梳後,凝視住地板:「有個最簡單直接嘅方法……」
我點頭:「除非,你強行轉化一個細路,令佢病變成病童,而且係女性。」
韓湘苦惱地搖頭:「唔可以咁。」
當我們陷入苦思之際,一名軍人敲門來到病房。
「顧問好,上校好。」軍人敬禮,然後轉身向我說:「顧問,需要你跟我哋去審問室一趟。」
「……審問室?」
「無錯。」
「審問室……」韓湘一怔,緩緩望向我:「係專門拷問犯罪者嘅地方。」
難道,朴喬夫的事情……
被他們查到什麼了……
但所有證據都應該如韓湘所說,給炸毀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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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說
2021-8-4 02:10:01
補800正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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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雲
2021-8-4 02:12:55
愛墨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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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雲
2021-8-4 02: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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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欣
2021-8-4 02:17:49
原本我想突然睜開眼睛,想嚇韓湘一跳,給她一個驚喜,因為這幾天實在悶得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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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B
2021-8-4 02:18:04
元朗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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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8-4 02:2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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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梵會唔會係想好似萊納咁整爆圍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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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lfadoor
2021-8-4 03:02:22
A whole new wor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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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田紗羽
2021-8-4 04: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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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豬黎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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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羊記
2021-8-4 07:16:11
每日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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