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this year le, we will learn about le the cause of the First World War, Second World War and the cold war ge, any problem ar? If no problem le, then I start now ga la.」
她另外一個可怕之處,就是她所說的英文是不符合文法,以及會加廣東話的尾音。
聽著聽著她那惡頂的Chinglish,
以及沉滿的內容,
縱使我有一顆熱愛History的心,
但我也漸漸不敵睡魔,
雙眼眼皮變得沉重,
無力再把它們撐起。
為了不讓自己敗結睡魔,
於是我便隨手拿起那包比人啊童棄置在我桌子上的糖。
我偷偷地從抽屜中打開包糖,
免得比八婆禮發現,
從中拿出一粒再放進自己口中,
不愧為價值四十元的糖,很好食,
正當我低頭打算那出第二粒吃時,
我的頭突然比人拍了一下,
我心裏大驚,以為比老師發了我上堂吃糖之事,
怎料我一抬頭看到的,
並非那老女人的面孔,而是肥強的臉。
「有糖食唔預我?整粒嚟丫。」他伸出手說。
看著他那長滿肉的手,我也沒有拒絕他的權利了,
反正這包我糖我自己一個是不可能吃得完的,
而我又懶得幫他拿,
於是我便整包糖遞給他,讓他自己拿。
「呢包糖正啊,如果佢唔係賣成四十蚊,我諗我會日日食,今次有得食真係多謝你。」肥強興奮地說。
「得啦得啦,你快啲攞嚟食然後比返我啊,一陣間比條八婆見到就死。」我不耐煩地說。
「多謝言哥!」肥強說。
他接過我那包糖後便從中拿出一顆糖果,
然後把糖遞給在他旁邊的Marcus,
「喂,食唔食啊?」他問Marcus。
「咦,有糖既,好喎,反正咁悶,食啲野都好喎。」於是他又從中拿出一顆糖。
「喂,比返我啦,一陣比人發現又唔知要罰啲咩㗎啦。」我不滿地說。
「唓驚咩啫。」肥強充滿自信地說。
「喂前面個兩個,食唔食啊?」他怕一怕前方的魚蛋及啊正。
「咩嚟㗎?糖啊?好喎。」
「嚟接住。」肥強把兩顆糖果拋出說。
「喂唔好啊,小心....」我話未說完,
其中一顆糖果便落在了老帥桌上,並發出了「啪」一聲。
「仆街啦,都叫你地小心啲㗎啦。」絕望的我說。
不出數秒,聽到聲音的八婆禮便走了過去老師桌,
「Why there have noise ga? No sound is allow in my classroom wor.」她繼續用她那奇怪的英文說。
眼看著已經沒有機會再跟她說話,
於是我便放慢腳步,慢慢行返學。
突然,我的後腦比人打了一下,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我那群兄弟的其中一人,
「邊個啊。」我不耐煩地問。
「氹返你個啊童未啊?」魚蛋問。
「唉!氹係氹返啊,不過唔夠半個鐘又嬲返咁解囉。」我沒精打采地說。
「你又搞咩激嬲佢啊。」
「冇,只係唔小心講咗啲唔應該講既野啫。」
「例如?」
「例如係好惡咁叫佢唔好理我囉。」我一口氣說出整句句子。
「嘩,乜你咁唔小心啊,今次唔抵幫喎。」
「我都知...駛你講咩,我一講出口既時候都已經知衰啦。於是我今朝咪係佢屋企門口到等佢出嚟,同佢道歉囉,不過好似冇乜用咁,佢聽完同冇聽都係冇分別,佢一樣都係唔理我,之後仲自己走咗去添。」
「你今鋪真係大鑊啦,神仙難救。」
他看著我搖了搖頭,然後繼續說,
「不過你都算傳奇啦,一日激嬲個女仔兩次,一次就自己嬲到走咗去,一次呢,就唔理你,仲要你認晒衰仔都唔原諒你。」
「你唔好講到第一次唔關你地事咁喎,不過算,我冇心情同你嘈。」
「Sor囉,你返到去學校諗住點面對佢啊,話晒佢都係坐你隔離位。」
「冇啊,諗住返去同佢Say sorry咋。」
「唓,你頭先都試過講對唔住啦,佢咪一樣唔收貨。」
「如果唔係可以點啫?」我苦笑著問他。
「計我話呢,買啲野比佢囉。」
「買咩啊咁。」
「屌你我點知啫,我又同佢唔熟,又唔係我激嬲佢,我幫你溝埋佢好冇?」
「問下啫,駛唔駛咁大反應啊。」我不滿地說。
「你諗下買咩比佢好過啦。」
「啊!!!好難諗啊!點解女人呢種生物咁煩㗎。」我苦惱地說。
「關人咩事啫,明明就係你講咗啲咁過份既說話,比我都嬲啦,人地咁關心你,我都好想有人咁擔心我啊,你真係身在福中不知福。」
「都係既,唉,好後悔啊!」
「宜家後悔有鬼用咩,下次既得三思而後行啊。」魚蛋突然對我說教起上來。
「屌你咁認真㗎咩,唔似你喎。」
「呵,我只係比啲勸告你啫,廢事你過多兩三日又喊晒口咁走嚟同我講激嬲咗人,點算好。」
「唔好再講呢啲衰野,今日係咪要返全日啦?」我問。
「你覺得要返全日就唔係衰野咩?」
「冇咁衰囉,你答咗我問題先啦。」
「係啊。」
「咁咪即係要上堂囉。」
「係啊。」
「咁咪會知道係邊個老師教我地囉。」
「係啊!你可唔可以唔好再問廢問題。」魚蛋不耐煩地說。
「唉,唔知今年又會比邊個教呢?希望係好老師啦。」
「你入去咪知囉。」說罷他把我推進眼前的大門中。
「你等我一陣先,我去小食部睇下有冇野可以買比啊童食先。」我邊走向小食部邊說。
「唔...買咩好呢?啊童鍾意食咩㗎呢。」我看著小食部那令人眼花撩亂的餐牌說。
「同學,諗住買咩啊。」
小食部的啊姨笑容滿面,親切地問。
「有冇啲甜既野啊?」我問。
「有有有,最甜既有糖啦,雪糕啦,雪條啦,仲...」
「得,我要糖。」沒有耐性的我打斷了她的介紹。
「好,要幾多?」
「一包,唔該。」我取出錢包說。
「多謝四十蚊。」
「咩話!一包糖要成四十蚊?有冇第二啲啊?」
「冇啦,糖既話就只係得呢一隻,你要唔要丫。」
唉,為了博得啊童的原諒,
我只好屈服於資本主義制度之下,
我忍痛地後銀包取出四十元,並乖乖交給她。
「多謝晒。」
看著我前方無良奸商的笑容,我再也不覺得她親切了。
我走回去魚蛋站著的位置,
「行啦。」我說。
「你買咗咩啊?睇過~嘩!你落咁重本啊?成四十蚊㗎喎呢包糖。」
「冇辦法啦,冇得揀啊嘛。」我苦笑著說。
「你真有米!」他舉起大拇指對著我說。
「講呢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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