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絕對公平的世界》
美波屌打aimer 2020-10-3 05:02:18 追下文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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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譴責你 2020-10-3 16:57:16 Live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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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波屌打aimer 2020-10-4 04:11:08 日日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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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筆墨顯 2020-10-4 21:11:23 我返回自己的家,多了三根能量棒。

我將兩根能量棒和所擁有的物資大概分為三份,一拼給了蘇昕,以免之後來來回回見面得多又會容易起衝突。她又給我兩個蘋果,然後就沒有見面了。

直到結算前十分鐘,我只剩下兩桶半大水、兩堆薯泥和一個完整的馬鈴薯。

我拿著兩堆薯泥,走到姓莫的面前,把其中一份遞給他,道:「無啦,最後一餐係得返呢啲。」

他看了一眼,沒有細想太多就吃了起來。

「好想快啲知道,一陣係咪真係好似你講咁發生。」莫道,他兩三口就全都吃光了。

「等你話俾我知。」我苦笑道。

「你真係唔入去?」他問。

「唔啦,我要遵守承諾。」我道。

「你都睇承諾睇得幾重要。」他笑道:「你啲隊友呢?好似好耐無見佢哋過嚟?」

我搖頭道:「總之要安排嘅嘢,都安排好哂。」

「咁得啦,我都唔多問。」他舔著指尖,能吃的黃色東西都吸吮得乾乾淨淨,道:「我食得你嘅嘢,都會幫你,放心啦。」

「嗯。」



說畢我就返回自己住所,仰望那不知多高、如何運作的耀眼光芒。

真想知背後哪一個人是燈光控制員,真想把他殺掉。

將我們的命運玩得胡裡胡塗。

想到這裡,不知怎地頭很痛。

紅字時鐘跳動至七十一小時五十九分三十秒。

我按著頭,拖著身軀走出光圈。

嗯?一走出去,頭就不痛了。

奇怪。

我看著時間逐秒逝去,直到七十二小時正,數字停止跳動。

沒有敲鐘聲。
沒有鈴聲。
沒有聲。

就是甚麼聲都聽不到。

那時仿佛刻進我腦海的訊息,我此刻甚麼都接收不到。

周圍的環境很寧靜,靜得有點令我耳嗚。

我看著莫的方向,他凝重地望向上方,有些黑影掉到他的懷裡;其他的光圈都是一樣的情況。就如我們剛剛來的時候一樣。

我伸手向自己的光圈摸去,無形物再次出現,我連自己的光圈也進入不了。

我有點著急,心亂作一團,拼命地想像……

肉!雞牛豬羊!熟的一千克!

光柱內毫無變化。

麵包!飯團!玉米!

仍舊風平浪靜。

算了,水吧!不,你再給我馬鈴薯我都要了!

糖吧,零食、汽水,甚麼都好,給我一點反應好嗎?

錢也可以!

這就是你想我做的事嗎?杜數讓!

「你揀咩都得,但要係光外面揀。」

其他光柱內的動靜開始緩下來,天上的數字又從零開始重新跳動。

我進入光圈,沒有訊息,沒有分別。

該死的。

我想起曾遇見的人,其中一個在第一輪結算甚麼都沒有的,他的心情我大概理解了;只是他是來不及反應這個世界的真實,我是有計劃地接受缺失。

雖是有心理準備,但事情發生了還是湧起失敗的感覺。

算了,幸好我還有一著。
野比大熊貓 2020-10-5 00:0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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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筆墨顯 2020-10-5 00:30:29 多謝你哋推p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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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果自負 2020-10-5 00:37:57 樓主歡迎你返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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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塵 2020-10-5 01:19:21 有文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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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筆墨顯 2020-10-5 12:18:23 我走到跟他們分別的光區,除了老早就站在這裡的杜數讓外,所有人都剛好到達。

「我爭啲俾你害死呀!就嚟插死我!」阿西率先抱怨道:「都唔知你要嚟做乜!」

他將十支空的針筒放到地上。

「嗯,大細幾好。」杜數讓滿意地拿起一支在手把玩,再道:「其他人呢?」

蘇昕的是十包藥丸。
我忘了它的藥名是甚麼,是很長很不順口、看到字也不會唸的那種。

阿尼木的是十把裝滿彈藥的手槍……附帶滅聲器。

柴仔抱著一大塊肉,足足兩個頭那麼大,還有其餘九份在他的家。

杜數讓自然不說。

於是眾人目光就去到我身上。

「我……乜都無。我想問今次係存活幾耐?其實講咗啲咩?」我有點不好意思地問道,著實不太喜歡有求於人的感覺,可是我亦很心急想知道。

「你收唔收到任何佢哋嘅訊息?」杜數讓問道。

「無。」我直說。

杜數讓頓了好一會,道:「你呢個係最有用嘅訊息。」

「咁即係點?」我跟阿西異口同聲道,相視一眼就別過臉去。

「唔好心急,坐低先。」杜數讓冷冷地道。

我們依言坐下,他收了藥丸和針筒,將阿尼木本身的小刀分配給我們每人一把。

「手槍暫時唔分住,始終太危險,但係防身嘅武器一定要有。」他說:「如果要食物,去柴仔度拎;要水,去薯仔度拎。」

甚麼?我的大水甚麼時候變成了公用物品了?
他是甚麼時候來過我家?為什麼他知道我有大水?

阿尼木聞言馬上把柴仔手上的肉塊奪過來,用刀子輕輕割出一片肉挑進嘴巴,吃得正喜笑了起來。

「就係咁多。」杜數讓說。

「吓!就咁?」阿西急問,又道:「今次險峻咁多,食嗰啲肉就夠?夠分咩?」

「有無人話可以話俾我聽,頭先係發生咩事?今次存活條件到底係乜?」我忍不住再問一次。

「係十份同樣嘅物品,生存一星期。」蘇昕面有難色地道。

一星期?三日我們已弄得苦不堪言,都還未吃過一頓飽飯!

「一日兩餐,七日六個人……已經八十四餐。」阿西一臉不安的計算著。

「佢哋開出呢個條件,少資源生存時間長,就係強逼我哋互動。」杜數讓木無表情地道:「所以,呢個條件之下,搶奪係必須。你哋一定要拎到……或者搶到嘢食同資源返嚟,仲要好好保護我哋嘅物品,把刀就係咁用。」

「吓我唔識㗎喎……我淨係用過刀嚟切橙喳……」阿西喃喃自語。

「完全明白。所以我有一個必贏嘅方法。」杜數讓道。

「即係點?」阿西又問。

「完。」

杜數讓吐出這一個字後,大家都因燈光變化眨了一下眼,杜數讓的光柱霎時消失不見。

「吓!咁就走咗?」阿西嚷道。

「唔──唔唔唔唔唔唔!」柴仔低吟。

他還在。

「全部人,解除你盞燈。」是杜數讓的聲音。

甚麼意思?

我們互相對望表示不解,還是乖乖照做。

「我要講嘅嘢,而家先入正題。」

這是我們最後一次,無所顧忌地於光明下的對話。
後果自負 2020-10-6 01:45:25 樓主你停喺嚟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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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比大熊貓 2020-10-6 08:13:16 可以開潛行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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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uzminskas 2020-10-6 20:13:25 即係之後就唔開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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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筆墨顯 2020-10-7 00:06:30 有無人等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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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就出埋先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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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果自負 2020-10-7 00:20:14 有呀
有人等到頸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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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係樓主你都係聽日先出啦 夜啦唔好太辛苦
飲水 坐直 儲錢 早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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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筆墨顯 2020-10-7 00:43:09 有人關心表示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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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推咁多post整篇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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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筆墨顯 2020-10-7 01:14:47 無光。

只聞杜數讓的聲音:「你哋係咪唔記得入嚟之前嘅記憶?」

我沒意義地點頭。

「必贏嘅方法就係,我有辦法令你哋記得返以前嘅事。記得返,就有好大優勢,因為我哋好大機會我哋所有人都係『能力者』。」

能力者這個名字好熟悉……卻又開始變得模糊。

「我哋都應該係監牢運送過嚟,而入面全部都係能力者。」

你會開始質疑自己,曾經的片段是夢、是自己想像出來、還是真的發生過?

你有試過這樣的記憶嗎?

「事前或事後,我哋會接受洗腦,無哂以前嘅記憶,甚至監牢嘅記憶都會慢慢減退,而其中一個洗你腦、令你失憶嘅過程,就係俾光線照到嘅地方。我懷疑照得愈耐,就影響得愈嚴重。」

我的記憶,好像真的逐漸被磨滅。

每個夢一次比一次短。

「薯仔已經證實咗,光係一個可以同我哋溝通嘅媒介,可以閱讀思想,甚至將我哋思想改變、歸零。

我每一次諗起以前嘅事,或者點樣離開呢度都會好頭痛,一唔諗就無事,代表有人監控緊我哋嘅想法,一旦越界就會令你停止去諗。包括有關『能力者』呢樣嘢。

假設我哋全部人都係潛藏嘅能力者,佢哋一定唔想我哋有返能力,因為會對呢個地方造成威脅,驚我哋突破逃走。所以我一定要熄燈先講:

我要你哋嘅記憶返嚟,變返能力者,我哋就有機會離開呢度。

所以食物、資源、生存係緊要,但只係做俾『上面』睇,我真正要嘅,係離.開.呢.度。」

我腦袋急速地消化這堆資訊。

「你有咩方法……令我哋記得返啲嘢?」蘇昕結巴地說,她應該跟我一樣陷入迷思。

「藥丸、針筒。」他說。

「我嗰啲……藥丸就係?」蘇昕愕然道。

「其中一種成份,仲有我自己嗰啲資源。我大約需要兩個鐘嚟調配。」他說。

這件事愈來愈瘋狂了。

「你肯定我哋嘅記憶……只係洗腦,唔係被植入?大有可能『能力者』呢個記憶都係佢俾我哋?」我問道。

「無可能。」他冷冷的道。

他突然沉默了。

怎會無可能?若果一切都是極權的陰謀,甚麼都可能發生啊?說話啊?

咔察──蓬──

一道火焰毫無預兆下忽然亮起,只見杜數讓拿著一根火柴,火光僅僅映照我們五人詫異的表情。

「因為我就係能力者。」杜數讓淡言。

踏。

「有人。」阿尼木倏地俐落舉起手槍,指向黑暗,槍尖緩緩跟隨微小的聲響挪動。

是腳步聲。

「放低槍。」是杜數讓的聲音。

是錯覺嗎?他的嘴沒有動。

腳步聲愈來愈近。

啊──

阿尼木指頭也忽爾僵住了。

一個人影湊近火柴,火花漸漸映照他的臉,縱然是微弱的火光,我肯定不會看錯。

同樣的髮型、表情、身材、衣著。

你是逗我笑嗎……

是杜數讓!有兩個杜數讓!

蘇昕掩著自己的嘴,驚道:「點解會……」

「我嘅能力係分身。」留在原地的杜數讓說:「而家你哋應該信我講嘅嘢?」

「你係能力者,我哋都係……能力者?點解我完全會無印象……」阿西看著自己的手道。

「都話洗咗你腦囉。」阿尼木衝口而出道。

我拼命地理解。
若果一切歸究於被洗腦,那實在太強大了,因為我根本丁點兒也想不起我有甚麼鬼能力。

我向杜數讓問道:「咁點解你可以用你嘅能力?你無洗腦,記得以前嘅事?」

「我唔記得,我都想知。懷疑係入嚟之前我對自己做嘅手腳,以我嘅性格嚟講唔出奇。」另一個杜數讓道。

火光搖曳。

「總之,未搶到資源同真正變返能力者之前,我哋手頭嘅嘢盡量慳住用。」第三個杜數讓驀地從我後方冒出,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我一跳。

「到底你有幾多個分身……」我故作鎮定地道。

火團漸漸變小,幾乎燒到他的指尖。

「如非必要,唔好俾光照到你,包括瞓覺食飯,你唔知幾時會冒出一啲奇怪嘅念頭令我嘅計劃曝光,我亦都唔想知穿煲之後上面班人會做啲咩阻止。」

他輕輕揮袖,只剩下餘火,光就這樣熄滅了。

植物生存必須要光,甚至為了吸收光線扭曲身體。
而人亦有同樣的偏向,認為光明是溫暖、安全、穩健。

但他說,要顛覆地迴避光芒。

躲開「上面」,玩弄我們於股掌間操控者的目光。

我頓時明白了,因為他的能力,掌握到很多情報;
觀察整盤大局都比我們每一個大人仔細、透徹、謹慎。

這個小子……

我本來對他找我當實驗品的要求很氣憤,得悉原因後我仍是不快,卻竟有點興幸與他同隊。

因為這個人太恐怖了。

有了這個新發現,我篤信我們這一隊將會有著絕對的優勢。

杜數讓吩咐我們不能在燈光底下有任何「違規」的想法。
但跟自己的腦袋對抗是近乎零可能的,於是他要求我們進入光區的情況只能在結算和存取物資,還要進內甚麼時候都要想著:你要的東西。

此外,就是一片空白。

「愈簡單……愈好。嗯啊啊──」柴仔支吾地道。

「喂。」阿尼木不太友善地向我們道:「警告你哋唔好累全家。」

「總之,」杜數讓不想繼續說下去就會用這兩個字作開頭,道:「我整好藥劑會搵你哋,其餘時間你哋自求多福。係咁多。」

就這樣,沒有人再說甚麼。
後果自負 2020-10-7 12:25:02 打晒冷震 毛管棟
樓主你係得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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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事理你 2020-10-7 16:52:02 好好睇 但係唔小心live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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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比大熊貓 2020-10-8 00:3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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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果自負 2020-10-8 02:57:46 凌晨三點嚟睇下有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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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係聽日再返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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禧爺 2020-10-8 16:22:22 好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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禧爺 2020-10-8 16:39:58 cls你點諗到架,好睇
只筆墨顯 2020-10-8 23:24:27 我直覺感到蘇昕會找我,所以先行靜悄悄地離開。
不知怎地我想迴避他們,除了怕麻煩,行動我還是比較喜歡一個人。

雖然一切都只是杜數讓的推論,但似乎這全都是真實的。尤其他拿出能力,你不得不相信。

由杜數讓說這番話起,代表我們要開始生活於黑暗。

他人在明,我人在暗。聽起來不太磊落。

不過既然如此,加上距離完成藥劑還有一段時間,我想觀察其他人的生活有甚麼改變,還有市集變了個甚麼模樣。

我穿梭於黑暗中,盡量隱藏自己的氣息。

當初置身黑暗的恐懼已消退得七七八八,反有興奮成為推動力,迅速適應起來。

手上的傷口好癢。

到底我有甚麼能力?
不用飛天遁地,也最少讓我能有個隔空取物,實用點就好。

想著想著就走到市集附近。

變為廢墟。
一片狼藉。

當日所謂的公共空間不算井井有條,也亂中帶序。
今昔光區一處有的沒的,分散程度你已分不清這是公園還是交易帶,地上滿是食物的殘骸、碎布、排泄物等雜七雜八。

還有血跡。

最外圍的交易區仍有一人擺檔,他身穿深灰色外衣,不時四處張望,極為警惕與慌張。

我慢慢湊近過去。

未幾,另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年輕男生出現,又是左顧右盼地加入在他身旁。

「買嘢?我有椰子同酒。」深灰色外衣男急問。

「喂你仲敢擺檔嘅?唔驚俾人見到咩?」鴨舌帽男邊說邊張望。

「得呢個地方一睇就知有嘢換,我都係搏吓,隨時都會走㗎!你換唔換㗎?」深灰色外衣男亦說得很急。

「係我大佬叫我嚟搵你,話你太張揚啦!要唔要跟加入我哋?」鴨舌帽男道。

「你大佬係邊個?」深灰色外衣男問道。

「雨軒。」鴨舌帽男答。

哦?

「我哋大約聚集咗三四十人,叫做有個照應。你點睇?」

「雨軒?就係嗰條友搞到我哋雞毛鴨血!如果唔係佢搞呢個地方,搞到金毛仔火滾,搞埋哂咩共產主義小圈子埋堆,我哋就唔會搞成咁啦!」

「佢都唔想㗎,佢想有個地方俾人公平買賣啫!」

「做得大佬就要孭㗎啦!俾人搞冧個場,你班人第一時間走先,而家仲叫人加入你?你都痴根!」

「人哋有……咦?」

他們忽地目光移到本是公園的中央,一個還未夠十歲的男孩在地上爬行,不斷上下點頭親吻地板。

男孩皮膚白皙,臉上灰塵撲撲,身穿一件不稱身的大衣,右手拿著一個玩具不放。纖瘦的手腳發抖著支撐身軀,貪婪地吸食地上餅乾的碎屑。

舌頭舔舐地面的一瞬,他變了一頭餓狼,對食物的質素已毫無要求,能夠滿足肚子就好,靠著本能行動。

二人給予半秒憐憫,隨即襲來恐懼。

因為吸引他們目光的,是男孩身後的彪形大漢。

大漢手執一柄西瓜刀,刀尖搔搔臉上的鬍子,就橫側往男孩頸項揮去。

男孩只及痛叫一聲,咽喉立時割開,由得眼珠無聲吶喊,身子無意義地跳動。



「如果有人揀毒作為三日嘅資源,嗰個人一定痴咗線。」

「嗯……哈哈哈!」

「有咩好笑?」

「嗰啲人先係最聰明。」




男孩卒然身中多刀身亡。

那兩人見到血液橫飛起沒有靜止過,不斷尖叫救命,兩手只管撥地推後,腳都軟掉走也走不了。

大漢抽起了男孩屍體搜索,最後只將他的大衣脫下擔在肩膀,屍身踢到一角。

「得啲垃圾。」他不屑地說,然後走近剩下的二人。
後果自負 2020-10-9 00:27:28 好文一pish
連登遊吟詩人 2020-10-9 03:37:11 我諗起我又掛住你老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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