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甜】愛讓他的心裏住了隻惡鬼・2
Aphatos 2017-5-2 21:56:11 今晚早d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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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sen~」女孩先聲奪人的叫著,蹦蹦跳跳的向他跑來。

「She must be born in April~」噴水池旁拿著啤酒瓶的外籍觀光客和身旁的友人笑說著。

這個熱情洋溢的女孩子,不是四月出生的,但更像是四月出生的。
站在一旁的男孩心想。

「Haysen~」長長的頭髮在女孩身後隨著她奔跑的動作在飄散起伏著,像極那個在古代傳說裏住在水邊的美麗精靈。

Undine。
為愛而生的美麗精靈。

「在想著甚麼?」慕慕一下子撞進了男孩的懷裏,小臉在上面一下下的蹭摸著。

他的胸膛不算堅實,也不夠壯闊。
但她卻覺得很好靠。

還好像有種,熟悉的感覺。

「我在想,你很像一個人。」男孩清洌的聲音慢悠悠的說著。

「女的?」是個帶有探究意味的雙音節。

男孩點頭示意。

「很漂亮的嗎?」女人的聲音忍不住有些尖銳起來。

他敢答是看看!
看她還理不理他。

「應該是吧。」黑溜溜的眼珠看向上似是在思考,思考了一會才認真的開口答道。

書裏的描述好像挺漂亮。
當精靈的怎麼會不漂亮。

「她叫甚麼名字?多少歲?是做甚麼工作的?」有沒有男朋友?
其實,最後那句才是她最想問的。
但他會不會覺得她這樣很小家子氣。

他那麼優秀,身邊有很多出色的女孩子也不出為奇。

氣死她了!
他怎麼可以在她面前誇別的女孩子!

她肯定不會放過那個可惡的女人!

「她叫Undine,但多少歲就不太清楚。」男孩爽朗的聲音在耳邊落下。

慕慕卻覺得她頭一次討厭這樣爽朗好聽的聲音。
尤其是,這樣好聽的聽音還在唸著別的女人的名字。

「那職業呢?」她有些不高興的問著。

「她是當精靈的。」男孩像是絲毫也沒察覺到女孩在生氣,繼續用著爽朗好聽的聲音回答道。

「你在玩我嗎?」慕慕一下子從男孩的懷裏跳了出來,生氣的說著,連好看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他實在太過份了!
一直在逗著她玩。
害她的心都快被酸死了﹐都快擔心死了。

「Undine是中世紀傳說裏掌管水的精靈,有一頭飄逸亮澤的長髮。傳說他們要與凡人結婚才能取得靈魂。」Haysen伸手撫著女孩軟軟的髮絲,看進了那雙水汪汪的眼睛裏,用著暖陽般的聲音訴說著這個遠古的神話故事。

「還有,她很美的。」說到最後,還俯身在她耳邊低低的補上了一句。

慕慕羞得臉紅紅的,低著頭不想讓男孩看到自己害羞的模樣。
這個男孩真的是第一次談戀愛嗎?

她都有些懷疑了。
他要不是經驗老到,怎能說出這樣醉人的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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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atos 2017-5-2 21:56:24 「My every waking breath shall be my pledge of love and faithfulness to you.」一串聽不懂的文字突然從耳邊傳來。

慕慕抬頭對上了男孩黑溜溜的眼睛,目光裏帶著顯而易見的疑惑。

「你剛才在說甚麼?」她有些不滿的嘟起了嘴,聲音悶悶的問。

他剛才在說甚麼?
好像是英文,但她又不𢤦英文。
他可不可以翻譯一下。

他明知她英文不好,還跟她說英文。
他是存心要欺負她嗎?

「那是Undine的情人在他們結婚時對她許下的承諾。」Haysen看著眼前生氣得嘟著嘴的女孩,聲線真摯柔和的說著。

Undine他們的結局最後是怎樣的呢?
他也不太清楚。

那時他好像看了一半便擱下了,找天要把那本書拿出來看看才行。

「不要臉~誰要嫁給你啊~」女孩把頭垂得低低的,嬌羞的叫了一句,便一下子跑走了。

男孩立即反應敏捷的追了上去。

前方女孩踩著輕盈的步伐,蹦蹦跳跳的走下淺灰色的石階,轉身繞過柱子,飄逸的雪紡長裙也跟著纏上了石柱。

Haysen側身閃過迎面而來的行人,在人潮中左穿右插地逆流而上,險象環生。
但男孩的目光卻仍緊鎖著,前方不遠處那飄逸飛舞的雪紡長裙。

快追到了。
就差幾步而已。

男孩拼命的向前跑著,心裏默默的為自己打著氣。

加油啊!
彭晨曦,就只是差幾步而已。

穿過這條小巷就可以追上了。

你一定可以抓得住那個你最深愛的女孩!
一定可以的!

「退後啊!死小孩!」前方狹窄得容不下兩個人並排走著的小巷,突然迎面走來了一個推著手推車的老伯。

手推車上疊得高高的紙皮箱都擋住了那抺纖巧靈敏的身影,擋住了那抺他最想抓到的身影。

他才不會就這樣放棄!

男孩向後後退了十多步,深吸一口氣向前衝。
一個借力撐跳,身體一躍而起,剛好從老伯禿禿的頭頂上掠過,平穩著地。

身後傳來沙啞的喝駡聲,但男孩沒心思去理會,只是一味的跑向前方。

長臂一拉,輕盈的身體一下子被扭轉精準的跌進懷中,黑溜溜的長髮打在他的臉上,更打在他的心上。

「追得挺緊的。」女孩的聲音很輕,夾雜著微微的輕喘。

那氣如細絲的聲音,很誘人。
餘音嫋嫋的,都足以繞樑三日。

他覺得,上帝造她那天,泥土一定是溫熱的。

「我想你追我~」慕慕始終低著頭,有些害羞的說著。

他們在一起也是她先主動的。

她怕在愛情裏姿態擺得太低,他會覺得,她太廉價。
她不想像那個苦命的女作家一樣,愛得都低進塵埃裏。

那樣的愛,是不健康的,更是不健全的。

她真的很想試試被他追著的感覺。
即使只有一次,便已足夠了。

「你的眼睛怎麼了!」慕慕一抬頭對上男孩的眼睛,忍不住驚呼了出來。

他的眼睛怎麼會這樣的!
是剛才跑得太急嗎?

剛才還是好好的。
還是黑溜溜的。

怎麼會一下子就這樣了!

一天也怪她!
她不應該逗他玩的。

「是虹膜異色症,很可怕,對嗎?」男孩一臉從容的說著,但平淡輕鬆的聲音下有著極力掩蓋著的緊張。

應該是剛才追她時,那隻有色隱形眼鏡掉了出來。
她是被嚇到了嗎?

應該也是的。
從小到大,沒有人不會被那隻可怕的眼睛驚呆住。
只除了,兩個人。
兩個他最親近的人。

他都習慣了。
習慣了,被人視作怪物般的存在。

但她,對他而言還是不一樣的。

「很漂亮!灰色是世上最漂亮的顏色。」軟軟膩膩的聲音在耳邊飄落,帶著點虛幻的感覺。

話音剛落,左眼臉便傳來柔軟的觸感。

「不要哭,灰色是世上最漂亮的顏色。」稚嫩的童音如浮光掠影般在腦海掠過,快得讓人半點也抓不住。

他唯一感覺到的,只有眼臉上那軟軟的觸感,那帶著虔誠的觸感。

「H城這幾天變天了!雲頂死了,他手下有勢力的頭目也被侯家收攏了!」

「那個沈喬陽呢?他對雲頂這麼忠心耿耿的,你說他會不會找侯家報仇?」

「他憑甚麼?他手下好像半點自己的勢力也沒有!要不是這樣雲頂怎麼會那樣相信他,連那批貨也由他托管。」

「就憑那三億的貨,沈喬陽出來選龍頭也可以!」

「不是吧!侯家怎麼會坐視不理!」

「Haysen~」女孩聲音幽幽的叫著。

叫了他這麼久也沒有反應,他怎麼了?
是被她親呆了嗎?
看他連耳根也是紅紅的,肯定是這樣!
想到這裏,慕慕不自禁的笑了出來。

但這樣連接吻也不算,他已經這樣子了。
要是再做點別的,他會不會直接的昏了過去?

她這個小男朋友,真可愛!

幽幽的聲音把男孩飄得遠遠的思緒拉了回來,他看著眼前巧笑嫣然的女孩,心裏卻有著淡淡的惆悵。

如果不是因為這世界有些古怪,我巴不得永遠和你廝守在一起。
GPA過山車 2017-5-2 22:27:23
:^(


絲打係新讀者定改咗名
:^(
:^(

新讀者呀琴日一口氣追曬
:^(

覺得男主好慘呀種患得患失嘅感覺
偏偏佢地又唔善於表達自己
希望男二出嚟刺激下佢地
:^(

樓主加油
:^(
Aphatos 2017-5-3 00:21:20
:^(


絲打係新讀者定改咗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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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讀者呀琴日一口氣追曬
:^(

覺得男主好慘呀種患得患失嘅感覺
偏偏佢地又唔善於表達自己
希望男二出嚟刺激下佢地
:^(

樓主加油
:^(


竟然仲有新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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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洗等男二咁耐喇
:^(

女主眼前已經有個情竇初開嘅Sunny
:^(
志明殺春嬌 2017-5-3 00:48:31 呢pair都好sweet
:^(
:^(
Aphatos 2017-5-3 01:37:14
呢pair都好sweet
:^(
:^(


我都好鐘意佢地
:^(

同喬陽呢種男仔拍拖應該好正
:^(
Aphatos 2017-5-3 09:11:24 push
:^(
志明殺春嬌 2017-5-3 10:00:35
pu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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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絲打
:^(
:^(
Aphatos 2017-5-3 10:22:46
push
:^(

早晨絲打
:^(
:^(


早晨啊
:^(
Aphatos 2017-5-3 14:13:36 鹹鹹的海風撲面而來,耳邊傳來的是和心跳頻率相似的潮汐漲退聲。
一浪緊接一浪的拍打著岸邊,澎湃洶湧得令人禁不住也跟著心潮起伏。

「我喜歡你。」男孩看著那被海風吹得飄散的髮絲,鬼使神差的開了口。

這是他第一次覺得,海,原來竟能這麼溫柔。

他不知道,他剛才怎麼會說了出口。
就好像感覺對了,話便一下子脫口而出。

「那你喜歡我甚麼?」女人呆了幾秒才回過神來,聲音柔柔的問道,像是在逗著小孩子似的。

雖然,這樣的話聽起來好像有點奇怪。
但這男孩這麼有趣,這麼率直善良,又這麼像她的晨曦。
她當然也喜歡他。

「你這人,有點太不可怕。尤其是,一點也不莫名其妙。」男孩仰望著被晚霞染成了紅色的天空,嘴角扯開了淺淺的弧度。

「又是那個朱生豪嗎?」女人看著一臉認真的男孩,不自禁的淺笑著。

這個男孩,更像是一個女孩。

詩情畫意得像個女孩子似的。
說話總是要引經據典。

初見他那次,他抓著她要和她說故事。
現在,又時不時把那個朱生豪的句子掛在嘴邊。

嗯。男孩聲音低低的應了聲。

「我喜歡他的文字。」悅耳好聽的聲音在緩緩的說著「晨曦哥哥也很喜歡。」隨後又再緩緩的補上了一句。

他一直覺得,文字是有魔力的。
當中又以朱生豪的文字魔力值最高。

「那你最喜歡的是那一句?」彭慧看著在地上喙食的鳥兒,隨意的問著。

她的時間很多。
別人一天有24小時,她卻像是有42小時似的。

她的世界裏甚麼也沒有,只有一個男人。

他在的時候,一眨眼一分鐘便溜走了。
他不在的時候,眨得眼也快瞎了秒針才滑了過半圓。

只是,他不在的時候,總是比他在的時候多。
所以,在那男人沒空管她的時候,她得想辦法去消磨那有點多的時間,那沒有他在的時間。

閱讀,也成了她閒時的其中一個消遣。
不過,朱生豪這個名字,她卻沒有怎麼聽過。

「我想作詩,寫雨,寫夜的相思...」男孩空靈清澈的聲音停頓了一下「寫你,寫不出。」才淺淺的落下。

彭慧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男孩是認真的,別過視線看著被湧浪拍打著的岸邊。

「Sunny~我... 」女人看著被霞光打得金光閃閃的海面,看了好一會才淺淺的開口說道。

這樣的情話無疑是很動人。
只是,他,始終不是那個人。

不是那個人,感覺始終不對。

「我知道了。」男孩一下子打斷了她的話,聲線有著淡淡的落寞。

他曾經在書裏看過一句話。
人一生會遇到約2920萬人,兩個人相愛的概率是0.000049。
所以,你不愛我,我不怪你。

但可不可以容許他最後的一點小貪心?
如果這場愛戀注定無疾而終,能不能讓他留下一個小小的念想,一個小小的回憶。

讓他能在白髮蒼蒼的時候,在含飴弄孫的時候,想起他曾經在最美好的年華裏邂逅過同樣美好的她。

彭慧目光怔怔的看著眼前把頭垂得低低,臉紅耳赤羞得不敢看她的男孩,心裏都激動得快要咆哮起來。

這個男孩,他是想死了嗎!
怎麼能親她!

被人這樣莫名其妙的親了下,彭慧心底裏不多不少也是有著生氣的﹐但看著臉還羞得紅通通的男孩,心裏還是默默的嘆了口氣。

算吧。
他只是個孩子而已。

她總不能和小孩子計較。
更何況,這孩子還是晨曦托付給她的人。
志明殺春嬌 2017-5-3 14:5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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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堡神偷 2017-5-3 16:14:49 Sunny 唔怕男主發現咩
:^(
:^(
會上連登既文青女 2017-5-3 16:49:20
:^(
Aphatos 2017-5-3 17:32:18
Sunny 唔怕男主發現咩
:^(
:^(


情不自禁
:^(
:^(
Offer神保佑 2017-5-3 17:48:22
Sunny 唔怕男主發現咩
:^(
:^(


情不自禁
:^(
:^(

等睇男主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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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atos 2017-5-3 19:58:12 出住少少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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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不是這個方向...」Sunny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熱鬧街景,向著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疑惑的開口問道。

剛才一上車,看到副駕駛座和後座都坐了人,他便已經覺得有些不對勁。
只是送他一個回家而已,怎麼也用不著這麼多人跟車。

那時他沒想太多,呆了幾秒還是坐了進去。

車廂裏突然傳來沉沉的咔一聲,像是中控鎖落下的聲音。

Sunny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咔一聲的跳了一下。

他們把門都鎖上了,是想帶他去哪裏?
這樣的陣勢,怎麼好像那些黑幫電影裏把人帶到荒山野嶺殺害的前奏。

他要不要打個電話求救?
這個念頭不其然掠過腦海,但幾乎是下一秒便被推翻了。

他身旁坐了個大塊頭,他上車那時瞟了一眼,他那粗壯的手臂幾乎比他的大腿還要粗。
怕是他的手還沒踫上背包裏的手機,已經被那大塊頭一拳打昏了。

那要怎麼辦?
他總不能坐以待斃的。

「侯先生要見你。」一道沒有溫度的聲音突然從前座傳來。

他說,侯先生要見他?

侯家,他是聽過的。
但他對侯家僅有的概念是來自那些在球場裏常常把侯家掛在嘴邊,自吹自擂且球技低劣的街童。

他們說侯家是H城最有勢力的社團。
至於侯家是多有勢力他不清楚,也沒有甚麼興趣想知道。

他從來也沒想過自己會和侯家這樣的黑幫扯上關係。
他更沒想到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黑道大哥會想見他!

黑道大哥應該有很多女人吧,電影裏都是這樣演的。
那彭慧應該只是他的其中一個情婦而已。

但那位侯先生竟然會為了一個情婦勞師動眾的和他見面。

那位侯先生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他們叫他做侯先生,而不是像電影裏那些甚麼九紋龍,獨臂英那般威風凜凜的綽號。

這樣的稱呼,好像有著疏離,又帶著恭敬。
但無可否認的,這樣的稱呼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一種只能仰望的感覺。

車緩緩的停了下來,來到一棟位於內街的唐樓樓下。
唐樓門牌的旁邊釘著一個醒目的白底紅字招牌。

三陽宗親會。
是這裏嗎?

三陽開泰,冬去春來,陰消陽長,是吉利的象徵。
取這個名字的人,挺有文學修養的。

「下車。」原本坐在身旁的大塊頭不知甚麼時候下了車,站在車外粗聲的叫道,聲音都震得他耳朵生疼。

這些小混混粗粗魯魯的,那位侯先生應該也和他差不多。
電影裏演的黑道大哥,都是些聲大氣粗,肚滿腸肥戴著粗金鏈的中年大叔。

Sunny踏著灰白的台階,心情低落得很,絲毫沒有半點對未知命運的不安。

他想的是,彭慧怎麼可以被一個肚滿腸肥的大叔壓在身下。
會上連登既文青女 2017-5-3 20:11:22 他想的是,彭慧怎麼可以被一個肚滿腸肥的大叔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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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咗
Aphatos 2017-5-3 20:38:45
他想的是,彭慧怎麼可以被一個肚滿腸肥的大叔壓
:^(
笑咗


Sunny嘅視角幾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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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atos 2017-5-3 21:19:08 推開門映入眼簾是一個偌大的典型唐樓單位,青白相間的地板,天花板上掛著舊式的木吊扇。

沒有間隔的空間被簡單劃分開兩邊,他正前方擺放了幾張黑色的沙發,前後各圍成了兩個半圓,貼墻的那個半圓坐了好幾個中年男人,十多個手下站在沙發旁。

相比之下,遠處靠窗的那個半圓卻顯得冷清得多,只坐了一個身形挺拔,戴著無框眼鏡的男人。

那個靠在沙發上的男人和他對視著,修長的手指拑著一根細長的香煙,裊裊輕煙從指間冉冉冒起。
應該不能說是對視。

那雙藏在無框眼鏡後的眼睛鋒芒不減,他都有種被狩獵者盯上的感覺。
那是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連身體也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

他,就是侯文華了嗎?
怎麼和他想像中肚滿腸肥的中年大叔半點也不像?

他應該是高興的。
畢竟,彭慧跟的是他,而不是有著啤酒肚的禿頭大叔。

但心裏卻好像愈發的落寞。
她的男人這麼優秀,他好像連和他相提並論的資格也沒有。

比起眼前這個男人,他寧願她跟的是個噁心的大叔。
Sunny心裏有些陰暗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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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唔估到個男人係邊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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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堡神偷 2017-5-3 22:19:37 文匯?文華好似冇戴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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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今鋪碌碌 2017-5-4 00:28:28 之前都好似有提過文匯帶無框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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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色螢光畢 2017-5-4 01:3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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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打係新讀者定改咗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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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問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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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改咗名
Aphatos 2017-5-4 01:3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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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打係新讀者定改咗名
:^(
:^(

唔問埋我
:^(

我改咗名


睇漏咗
:^(

絲打叫咩名啊
:^(
Aphatos 2017-5-4 01:41:33 「匯哥。」那幾個帶著他進來的男人恭敬的叫道。

匯哥?
即是他不是侯文華。
他隱約記得侯家好像是有三兄弟的,他應該是侯文華的其中一個弟弟。

只要彭慧的男人不是他便好了。
男孩心裏的鬱悶好像一下子全被掃空了,被人推著走的腳步也一下子輕快起來。

走了幾步,他才注意到一旁的牆上整整齊齊擺滿了一排排黑白照片。
只是照片有點多,已經擺滿了兩面牆,教人生生添上幾分寒意。

右方擺了一張議事用的長木桌,木桌盡頭是一座神壇,供奉著的是黑幫電影中常見的關公像,神壇兩旁還掛著一幅楹聯。

萬古勳名垂竹帛,千秋義勇壯山河。

這句話好像是三國演義裏面的。
他向來喜歡文字,但此刻抓住他目光的卻是那蒼勁有力的字跡。

結構硬朗,揮灑自如。
肆意狂放,格調非凡。

男孩看著神壇前面此刻空著的主位,心裏想的仍是剛才的那個問題。

這個侯文華,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很快他心裏的疑問便得到了解答。

身後傳來咔一聲的推門聲。
男孩還來不及轉身往後察看,便看到上一秒還在坐著的那些中年男人,連同那個坐在靠窗沙發氣勢逼人的男人也站了起來。

「大哥」「侯先生」響亮的聲音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落下。

男孩被這樣的陣勢嚇呆了幾秒,彊直的身體才緩慢的轉了過去。

男人有力的大掌握著深褐色的茶壺微傾,直至底下薄薄的瓷杯是剛剛好的七分滿才止住。

「Sunny,你喜歡喝茶嗎?」這並不是一個問句。因為下一秒,薄薄的瓷杯便被推到面前。

男孩頭垂得低低的,眼睛緊盯著冒著熱氣的茶杯,看得全神貫注的。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杯茶有甚麼特別,值得他這樣細看。
但他卻很清楚,那是因為他不敢抬起頭來,不敢抬起頭來對上這個男人的眼睛。

他都不敢看他了。
這樣的一個人,就這樣坐著,甚麼也不做,卻有種你在他面前無所遁形的感覺。

侯文華靠在椅背上看著把頭垂得低低的男孩,心裏有著不屑。

這個小孩,他憑甚麼?
憑甚麼得到她的注意?
憑甚麼親他的女人!

要不是怕他和彭慧的關係會弄得更彊,他恨不得把那片踫過她的唇瓣都割下來。
不過,不要緊。

彭慧是個做事只有三分鐘熱度的人。
她做甚麼也沒有恆心的﹐無論是處事,還是愛人。

她現在對這個男孩的關愛有加,興許也是向來的三分鐘熱度。
待她的興致過了,他再下手也不遲。

「Sunny,每個人也有對自己很重要的人。」侯文華看著身體微微打顫的男孩,聲音柔和得像是對小孩子的循循善誘般。
「你有,我,也有。」停頓了一價,男人才聲音淡淡的再落下了一句。

這個孩子,還未夠資格算得上是他的對手。
與其把時間花在他身上,他寧願早些把事情解決好,回家看看那個不聽話的女孩。

昨晚,他忙著點算雲頂剩下的勢力,確保一切能平穩過渡,整晚也沒回家。
是他的東西,他半點也不願分給別人,更容不得人借機混水摸魚。

今天他都還沒來得及看她,那個不聽話的女孩又早早的出了去,還被人親了下。
他回去肯定要好好的教訓她。

她真的愈來愈不乖。
他都覺得是不是自己把她寵壞了。
把她寵得都敢騙他了,都敢妄想要離開他了!

這次,不能那麼輕易便放過她!
Aphatos 2017-5-4 01:41:46 「你們在一起,很久了嗎?」Sunny抬頭看著氣勢攝人,深吸了口氣壯膽才開口問道。

他說彭慧是對他很重要的人。
他們是一起很久了嗎?
他們的感情好嗎?

那為甚麼她今天會那麼悶悶不樂?

「很久了。應該也有十年了吧。」男人的聲音仍舊淡淡的,但這次多了些隱隱的愉悅。

其實,還有二十多天,他們便會迎來第十個年頭。
但這樣美好的事,他不想和這個無關痛癢的男孩分享。

「對...對不起,我只是喜歡她而已。」男孩呆了好一會兒,才像終於回過神來似的急急忙忙的開口解釋道。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破壞你們,真的。」他最後的那句真的,聲音很低很低,更像是對自己說著。

他是沒想過要破壞。
因為他想的是令人不齒的,更不可饒恕的。

他真的沒想過這男人對彭慧是這樣認真的!
他怎麼可以在他們十年的感情裏生生插上一腳。

他應該是很愛她。
她也是。
難怪她今天會一口回絕了自己。

他怎麼可以這樣的卑劣!

男人看著Sunny的目光一下子狠戾起來,眼底更似是有著絲絲殺意。
他這樣的話,無疑是在欲蓋彌彰。

他是想著要勾引她嗎!
想和她暗通款曲嗎!

他覺得他都不想等了。
他現在都恨不得把這個男孩折磨至死。

但想到彭慧拒絕了這個男孩。
他心裏又有了隱隱的高興。

其實,她也不是那樣的不乖。
至少,面對誘惑她還是懂得拒絕的。

她心裏,或多或少還是有他的。
她也許,還是對他有著幾分愛意的。

所以,現在還不能殺他。
他不能再讓這個Sunny成為下一個彭晨曦。

「彭晨曦是怎樣殺了你父親?」是男人波瀾不驚的聲線。

他對彭慧說是彭晨曦殺了他父親。
他也派人查過,這個男孩的父親和叔叔是被仇家尋仇殺死的,這男孩是唯一活下來的倖存者。

「那時晨曦哥哥踫巧經過。所以...所以他便...動手了。但我真...的真的沒有怪他,要不是他,我那時便被爸爸和叔叔活活打死了...」男孩像是還未從剛才的震驚中平復過來,聲音仍是顫顫抖抖的。

侯文華把身體靠在椅背,閉眼假寐著在分析當中千絲萬縷的關連。

這個男孩和彭慧一樣,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
他都被他嚇成這樣子了,也沒能力再藏住甚麼事情了,他說的話可信性很高。

一個普通人,還要是一個那時才剛滿18歲的男孩,他路見不平還為此動手殺人,這是完全不合邏輯的。
除非,他是那個被派來動手的人。

而這個男孩和他年紀差不多,他那時下不了手便留下了。

但如果這樣的推論成立,另一個事實又會被推翻。
彭晨曦是不會如此窩囊的死在侯家門生的亂刀之下。

一個年紀輕輕便心狠手辣的男孩,有能力把兩個常年混跡黑道的成年人殺害,又怎會死在亂刀之下。

彭晨曦,可能根本沒有死。

這三年來,有人一直在離間他和彭慧的關係。

那個人﹐會不會是彭晨曦?
還是他背後還有人。

莫維謙說他失蹤的那段時間是被人禁錮著。
他手上的資料也是那個禁錮他的人給的。

他說的話,他也信了。

一個人身上可以被割下的東西,都被一一割下了。
他還是維持著原話。

他怎麼能不賞臉相信。

沒有甚麼信念能在那樣痛苦的情況下不崩潰。
沒有那樣硬朗的人能撐得住那樣的折磨,還能把他騙過去。

莫維謙所說的那個人,會不會就是那個三年前已經「死了」的彭晨曦?

那個三年前死了的男孩又是誰?

他得讓彭慧和那被燒成灰燼的男孩驗一驗DNA,彭晨曦是真死了還是假死了,驗一驗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