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獵大師】《病港II》(4)
連貓 2020-6-9 21:51:47 話説有冇講過香港以外嘅地區變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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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馬馬馬馬 2020-6-9 22:5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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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白莉雅淫 2020-6-9 22:5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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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哈哈士奇 2020-6-9 23:00:10 文阿文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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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說 2020-6-9 23:0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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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說 2020-6-9 23:06:19 未講到
墨說 2020-6-9 23:06:32 聽日
墨說 2020-6-9 23:07:26 嗰到係多樹嘅區域,樹鄉=有人住嘅個個區域
墨說 2020-6-9 23:09:15 我將巨牛吃餘的前腿打包好,拿走強盜們的弓和劍,並從他們身上發現到一封信件。

致,復仇營親愛的兩位兄弟:

兄弟們,我今晚要去獵隻肥雞做晚飯,所以唔能夠親口同你哋交代!

關於即將舉行嘅「七月祭」,用嚟慶祝雙子強盜大帝嘅貢品,目前仲係遠遠不足,唔夠大家狂歡七日七夜,我哋需要更多更多嘅酒水!食物!!女人!!!

霍奇爾,穆少其,我哋三個上次喺牧場到偷走啲牛,係咪仲有一隻瘋牛未偷,將佢困住咗?隻牛宜家應該餓死咗,快啲去拖佢返嚟!呢件貢品夠份量,話唔定我哋三個會俾雙子強盜賞賜!


看來,當時襲擊牧場的賊人有三名。

這群強盜,是隸屬一個叫「復仇營」的勢力?

從信裡的內容來看,食品公司的牛大概是給這伙強盜奪走了。

如果我要把牛搶回來,都應該超出了B級任務的範圍。

因為我有預感,那將會是跟一個強盜集團的對戰。

「呼......」先回去吧。

上山困難,下山易,因為夕鯨國每到夜晚,就會亮起珠寶般的燈光。

燦爛得讓身處黑暗的人,都會不知不覺往那裡靠近。

我就像個老獵戶,揹住一條血淋淋的牛前腿,在倖存區裡行走。

可能肉真的太珍貴,路上不少人都眼饞饞地盯著,周不時更會有婦女過來問一片肉的價錢。要不是我服裝有點生人勿近,可能會有人強行搶肉都說不定。

我從鯨寨進入橫跨了近數小時的路程,才回到巴爾市回報任務。

上到去吳書文公司的辦公室時,接待處的時鐘已指向八時半,而辦公室裡唯一一位在末世都需要「OT」的文員告訴我,吳書文經理一早下班,大概去花天酒地去了。

「你知唔知道佢會去邊?」我進一步問。

「我諗下先啊......」文員抓抓頸子,細想著:「應該喺歡樂街嗰邊。」

「歡樂街?即係......」我不懂他們的地名。

「Fashion Walk嗰邊啊。」

「不如你講中文啦。」

「金百利中心至到海倫大廈呢!一出地鐵站就係。」

「麻煩哂。」本來我打算問完就走人,可是見她這麼努力地解說,就割了一小塊腿肉獎勵她:「請你食~」

「吓!」她接不住那塊肉,使得掉了到地上。

但她不介意,更連忙撿起來:「咁多謝啊!!五秒定律,無事!」

入夜的銅鑼......巴爾市,看起來很多姿多采,可能是因為人們都不願窩在住所裡吧。

街上的人可以簡單得圍在一起跳友誼舞,不然就是站在一顆不知擺放了多少年的聖誕樹下,一起合唱聖詩的歌曲,當然少不免街頭賣唱的、街頭表演雜耍的,更誇張的有在街上打乒乓。

抬頭望上高可以見到某些大廈的天台上,有一群隨時會變耆者的老人正在耍太極練武功。

最熱鬧之處,可謂歡樂街的歌劇院和賭場,外面往往都是排滿人龍,但他們沒有因此感到焦躁,反而和周圍的人有說有笑的打成一片,樂也融融。
墨說 2020-6-9 23:09:35 或者,這裡就是一個紫醉金迷的世界,讓外人忘掉世界的痛苦。

如果有人像我一樣,想發動對病者的戰爭去破壞這份歡樂,在某些人眼中的確是罪大惡極。就算我只是在這裡逛了一圈,都可以感受到這裡的快樂氛圍。

我有否勇氣,又有否資格,可以打破這群人的快樂?

「先生、先生!入面啲少姐五百籽任做!埋嚟啊唔好怕羞!」人群中,忽然一位中年婦女拉住我。

「唔需要。」我把她推開。

「好抵嫁!未成年都有啊......」她小聲地喊。

我停住腳步,回望她店舖的名字──「天上人間」。

「有興趣啊!?」中年婦女喜形於色。

「我一得閒,就會嚟拆咗你間舖。」說畢,我就轉身離開。

倏地,人山人海的行人街道中,不少市民抬頭望上了天,紛紛發出驚嘆訝異的聲音,原來有個身穿西裝男人站了在商場的天台邊緣上。

「呀啊啊啊啊啊啊!!!!!」那企圖自殺的男人,領帶紮了在額頭上,而且手握住一罐啤酒,根據一副準備好自殺的樣子。

但......

我有必要阻止他!因為那傢伙正是我的委託人吳書文先生......

「我啲牛呀!去哂邊啊,牛啊牛......」吳書文悲痛地大喊。

幸好,我是個盡職的人,有早一步來找他回報。

「你隻牛喺到!」地面上的我,舉起那條牛前腿。

「啊?」吳書文彎低身子,瞇眼俯視:「點、點解會得返條腿嫁!!!」

「我......我去到你牧場見到嗰陣,隻牛已經得返隻腳。」我說。

「咁,咁其他牛呢......」

全部給什麼強盜奪走了,要這樣說嗎......

他可是站在天台邊緣的人。

「為咩要自殺,就算啲牛死哂,都唔及你一條命珍貴。」我轉換第二個說法。

「你......你......唔明嫁,你哋、你啲低等人,唔明中、上環區班「環人」,佢哋可以覺得一隻貴婦狗嘅價值,仲大過呢到成條街嘅快樂賤民......我同佢哋打開交道,專門賣肉俾佢哋,如果注資我公司嘅富豪無收到肉食......會殺咗我,一定會!!」吳書文飲泣、跪了下來。

「啊啊......嗰班人,都不過係人類,點解你覺得自己會輸?」

「因為......」

「咩鬼公司,好心你就執咗去,末日之下仲搞啲咁嘅嘢,唔破產都已經偷笑。」我說。

「呃噫......」

「落嚟吧,一齊分咗呢條腿肉嚟食。」我向他招手。

「好......好......」吳書文一副準備跳下來的樣子。

「喂喂喂!唔係叫你跳落嚟,我叫你樓梯行落嚟啊。」我立即叫住他。

「喔......係喎......」吳書文返回安全地區。

「講得好!」、「係啊係啊,班有錢嘅「環人」真係垃圾嚟!」、「支持你──」一陣掌聲、零聲的支持吶喊,大家就繼續各有各去。

吳書文他亦從天台落到樓下,一副醉醺醺的模樣:「病獵先生......係咪有肉食......」

「係啊,成條拎去。」吳書文接過腿肉,咬了一口:「生嘅?」

「自己返屋企慢慢煮,我嚟係同你回報件事,你啲牛已經俾堆山上嘅強盜搶走哂,連你請嘅飼養員都死埋,係咁多,準時入錢去協會到。」交代完畢。

「強......強盜!!?」吳書文很激動。

「嗯。」

「有冇得幫我殺死班強盜拎返啲牛!!!」吳書文捉住我的手。

「我係病獵。」

「所以呢......?」

「只殺病者,唔殺人。」

除非,逼不得已吧。

「咁我即係咩都無哂......就只係因為一班區外嘅強盜!」吳書文慢慢鬆開我的手,精神愣然:「咁啱撞見到我嘅區外牧場......」

「有時候生意就係有風險,我都唔應該再同你講咁多,再講我就要收心理咨詢費。」我索性把強盜的弓和劍都交予他,說:「呢個時代,係靠呢兩樣嘢搵食,明?」

之後我就真的不理他了,不想再和酒鬼說人生道理。

今天的時間,不經不覺就打發完了。

最充實的一刻,就是發現名為「寄生眼」的病物時。

反正也閒著,我就走到附近一間名為「巴爾歌劇院」的地方,想看看葫蘆裡賣什麼藥,畢竟這種地方,連最發達的艾寶琳都沒有。

這裡面,正在上映四套歌舞劇:

《病港:無限之戰》

《歌聲魅影》

《離魂記》

《將軍澳的羅曼蒂克史》

我要選哪套看呢......
墨說 2020-6-9 23:10:45 本來我還在猶豫這幾套舞台劇演什麼,但門票的價錢直接把我念頭打消。

「三千籽一張戲票,睇人做馬騮戲?」

「死啦、死啦、死喇!主角去咗邊啊......」忽地,歌劇院跑出一個年長的男人。

那男人托托墨鏡,手足無措地橫視街道的人流:「一智啊,一智,去咗邊呀......」

最後,他將目光凝固在我的身上:「你喺到啊!嚇死我啦,你做咩鬼帶住個面具啊......」

「你認錯人?」我呆怔。

「係你嫁啦!夕鯨國得你一個會留咁長頭髮嫁啫。」他一手把我鳥嘴面具摘下,見到真面目再次露出啞然的神色:「你......係邊位?」

「問人之前,先報上名來。」我把鳥嘴面具戴回去。

「我係蔡一智先生嘅經理人,Paco!」頭髮稀疏的他,將墨鏡掛到白色馬球衫的領上:「你可唔可以幫幫手......」

「點幫你?幫你搵嗰個叫蔡一智嘅人?有幾錢酬勞?」我了當地問。

「唔洗唔洗!唔洗搵佢啦,地方咁大,場show都就快開始喇,我要你幫手做蔡一智啊!」Paco真是妙想天開。

「我只係一個病獵。」

「嘻,戴咗面具之後邊有人會理!最緊要有個頭標誌性嘅長髮,你肯幫手演出嘅,五萬籽實走唔甩。」Paco的開價很難令人拒絕。

話雖現在的我身家有上千萬籽,不過一旦要用到的時候,就會如長江的流水這般湧走。

畢竟,未來真的想向病者發動戰爭的話,預算多少開支都遠遠不夠吧。

五萬籽,我想大概只足夠維持五名病獵參與一日戰爭的開支。

「我要點演出?」我有意談下去。

「好簡單,跟我入嚟,我俾份劇本你睇。」Paco工作的聘請下,我得以免費進入歌劇院。

歌劇院前身應該是間商場,入面裝潢改建成昏昏沈沈的色調,某些大型廂房內隱約傳來美妙的歌聲,來觀賞的客人幾乎都穿著正式服裝。

Paco將我帶到歌劇院的員工室,入面有一車車掛衣架,全是亮麗的舞台衣服。在化妝檯前,不少得一堆五顏六色的香水,濃妝艷抹的演員們每個在交頭接耳,或是忙於自我演練。

「劇本喺到,你上到台跟住做就得。」Paco放下一本厚厚的劇本。

劇本名稱:「將軍澳的羅曼蒂克史」

「係演咩?」我又問。

「打開嚟睇睇。」Paco只是微微一笑。

劇本大綱:將軍澳的愛情故事。

「五萬籽呢?」我抬起頭,望向Paco。

「嘻,事成之後你即刻收到!今日係呢套嘢嘅結局,你要做得好好睇睇啊。」

接下來將近一小時,我就在翻閱熟讀這份劇本,務求演出成功。不過在我讀到第三分鐘,一股睡意就侵入腦袋,可能是字太多吧,今天又勞累疲倦,我打著呵欠就不經不覺睡著去。

睡了不知多久,突然有個化妝師過來為我更換戲服、弄頭髮、化妝等等,我才醒過來,手上的劇本一頁都未看完......

「訓醒啦?十一點就正式公演啦,期待你演出。」化妝師笑盈盈的。

「玩完......」我有股衝動馬上逃出歌劇院。

算了,這劇本的內容不外乎談情說愛,根據自身的直覺去判斷和反應就好。

一切準備就緒後,暗紅色的幕布拉開,沒想到有不少願意掏錢看這一齣爛劇,至少我眼見是座無虛席。

我被換上一套西裝,舞台場地被設計成舉辦婚禮的樣子。

「係個關於婚禮嘅故事?」趁旁白仍在說話,我多看幾眼劇本:「我個角色叫......「阿天」。」

第一幕,舞台燈光亮起了。

一名英俊的男演員,一名清秀可人的女演員飾演準備結為夫婦的新人,一起挽住手臂在禮堂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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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說 2020-6-9 23:10:58 補600正評
墨說 2020-6-9 23:11:11 「好期待你嘅演技。」Paco忽然在背後拍拍我。

「我比較著重即興發揮......」我生硬地淺笑。

「請問現場有冇人反對兩位新人結為夫妻?」扮演神父的演員說出台詞。

「喂,到你出場!」Paco雙目發光,遞了我一把武士刀道具給我:「你唔記得拎埋道具啊!」

「係......武士刀!?」我被Paco推出舞台。

「噹」舞台的聚光燈,現在全都聚焦到我身上。

觀眾們都把目光呈向我,我明顯是有一些讀白之類要讀出。

武士刀還有婚禮,會有什麼化學效果?那編劇將這兩個元素組合,讓我莫名想起了一個劇情,就是搶婚。

於是我將武士刀拔出,大喊了一句:「背叛我嘅女人唔會有好下場!」

說畢,我提著武士刀往周遭的東西亂砍,什麼茶杯、椅子、桌子、食物,任何道具都斬上了一遍,但我見演員們都目瞪口呆,觀眾都沒給予我任何反應,我只好連在場的演員們都作勢砍過去!

「哇、哇!你做咩啊......」、「唔好啊,唔好斬我呀!」、「走呀,跑啊,癲嫁!」演員們紛紛逃難,更不惜跳落舞台。

飾演兩位新人的演員,全程瞠目結舌的望住我靠近。

從他們表情來看,我做錯了。

這應該不是劇情的發展......

「我係咪做錯咗......」我問新娘子。

「係、你,你做錯哂......」新娘子望望周圍,一副想逃跑的模樣。

回望後台的Paco,他都發愕了。

「對唔住。」我以手掩臉,沒面目望向台下的觀眾:「我真係......」

「呢一幕嘅你,原本係以舊情人嘅身份趕入嚟婚禮,見證我美好嘅幸福,然後一輪你嘅內心獨白,再、再用武士刀為我哋切新婚蛋糕,大團圓結局......」新娘子小聲把劇情概要全都告訴我。

「點解會係武士刀切蛋糕,如果佢俾把切蛋糕膠刀我,我或者都估到劇情發展......」我小聲回應。

「因為背景設定你係一個鑄造武士刀嘅工匠啊!」女演員的臉越來越漲紅了。

「咁無計......」我一手捉住新娘子的手,說:「走吧。」

「走!!?」

「你想留喺到俾人掉蕃茄、掉雞蛋、俾人噓啊?呢套舞台劇擺明已經俾我玩爛咗。」我說。

「點走啊,我嘅舞台生涯俾你搞衰咗啦......」

「背叛我嘅女人!係唔會有好下場!」我扯住新娘子的手跳落舞台,一起奔跑出歌劇院大門。

我發誓不會再進來這個地方一步了。

「嗄......」女演員還喘著氣。

「你係個好演員,但你或者可以向住病獵方向發展,再見。」我簡單安慰完,就正要離開。

可我突然想起,自己的服裝還留在後台,於是又跑回入去。原本以為只會聽到觀眾們一片愕然和嘩然,沒想到傳來了一陣陣熱鬧的掌聲,很多人在討論著。
墨說 2020-6-9 23:11:24 我沒顧那麼多,把服裝拿回就溜走。

「喂喂喂!你咪走住!!」踏出門口前,我被Paco發現了。

「嗰五萬籽我唔收你......」

「你啲即興發揮觀眾好鐘意啊!你跳落台呢一下,打破咗第四面牆,藝術成份十分之高!」Paco大喜。

「吓?」

「係啊!佢哋覺得好新鮮啊!話劇情峰迴路轉,原本今日係大結局,因為你我哋又可以繼續寫你呢位舊情人搶婚之後嘅劇情啦!」Paco極為高興。

我想了一想:「唔好搞啦,當我從來無嚟過。」我火速跑出歌劇院。

看來除了關於病者的事外,以後我什麼都不要碰好了。

第二天,我的公寓門口外有開鎖聲,躺睡在沙發上的我立即睜開眼睛,警惕盯住門口。

沒料到,進來的人竟然是王達尼。

「你唔係應該過唔到地鐵?好似封鎖緊。」

「你條友真係好嘢拋低我一個,好彩呢到有錢好辦事。」王達尼一回來就躺到沙發上,也不管壓住了我:「賄賂下啲職員,就俾我過咗。」

「洗咗幾多籽?」

「萬幾籽啫,我返唔到嚟仲死,睇唔到投資咗嘅股票變動。」

「之前俾咗筆籽你,宜家回報點?」我問。

「都有升嘅,做咩?」

「如果倖存區即將陷入糧食短缺,而天后疫區又即將解放,對股市會有咩影響?」

「我諗諗先......」王達尼目光定格,落在天花板上凝思:「天后我印象中係專生產糧食?如果倖存區糧食又就快短缺,咁我諗啲食品公司股價,應該會上漲得好厲害,做咩咁講?」

「咁你揀定啲食品公司買。」我說。

「聽落有啲內幕咁。」王達尼勾起貪婪的嘴角。

「照我說話去做。」

在與富馬史前往天后疫區,進行最後一波清除行動前,我都著手準備各種會用到的東西。諸如麻繩、口糧、油燈、繃帶等等。

原本想去鑄劍閣多造一把大劍,但鐵匠告訴我原材料開始供應不足,無法做到一把大鐵劍。從他們貼在店舖的大劍草圖中,我亦發現到原來做一把大劍的材料,相等於做十把長劍,是一件相當消耗心神的作品。

在我準備疫區的事情時,王達尼都展開了倖存區賺錢計劃。

他把之前出船的梁氏兄弟叫來,帶他們出外四周搜購所有低於預算的糧食,像麵粉這類必食品,他們只花了數天,就大手購入將公寓一半空間塞滿。

初時,我不知道王達尼他在打算做什麼,後來才開始意識到他想囤積糧食,待食物短缺下再高價售出,賺取中間的利潤。

雖然我不太同意他的做法,不過並沒有說出口,畢竟這種事他不做,其他商人都會做,倒不如讓我們捷足先登。

在準備充足之後,我就到病獵協會學習一下。

是的,於我來說,關於病者的知識幾乎全都精通,但隨住每日每月的進步,病者的領域還是有很多嶄新的事情,是值得我去學習。

例如,我手上名為《病獵:基礎藥理知識》的書,就是本誕生於病港年代的教科書本,限定只在病獵協會可以借閱,由那位不同病者研究和論文,都有他名字及著作的「馮覓」撰寫。

有時我會想,這傢伙若然還存在世上,會跟我有多合得來?因為從他字裡間,我可以感受到其對於病者研究的熱誠和執著。

是病獵協會,不可多得的人才。

書上的基礎藥理知識,主要教你調製以下東西:

基礎藥水:製作任何藥水前,都必須加入的液體。

體力藥水:有快速回復體力的功效。

精神恢復劑:保持清醒的功效。

紅藥水:塗在傷口處,可促進血小板結焦。

藍藥水:塗在傷口處,可輕微消除痛楚。

解除燒傷膏:受強酸或熱火侵蝕皮膚時,可以用到。

解毒藥劑:可以暫時抑制一般中毒的情況。

本身沒什麼化學經驗的我,因為馮覓將調製配方寫得十分簡易明瞭,使我很快就學起來。這些東西製作難度不高,只不過要準備充足材料才能做出。

基於這些藥水製作簡單,病獵協會內的化學組成員,一般會為病獵們準備,不用自己親手調製。

在我閱讀過他的病者生態學書本後,發現「寄生眼」這品種沒被記載入書內,我想他應該未曾發現過?

整橦病獵協會大樓內,皆是協助病獵發展的地方,但富馬史唯獨鍾情於貼放懸賞令的牆壁前面,像塊木頭,你永遠無法猜到那冷冰冰的銀色面具後,他是什麼的表情。

「睇緊咩?」我行過去。

「懸賞令。」他答。

「我知,但有咩好睇,由我今朝入嚟協會,到啱啱睇完一本書,你都仲企喺到望緊。」

張貼特殊病者資料的,名為「懸賞令」;張貼惡意倖存者資料的,名為「通緝令」。

「社會唔同以前,宜家唔係叫千禧年,係叫「病港年」,年代轉變,亦為人帶嚟轉變,我原本係個南美洲僱傭兵,一得閒就會拎住把單發獵槍,去大草原狩獵,獅子、熊、豹,全部都係我最愛,因為成功挑戰佢哋,會令我感覺到好大滿足感。」

「然後?」難怪,第一次見他居然拿著把舊式來福槍。

「然後,世界變咗「病港年」之後,就出現咗更加令人狩獵欲大增嘅生物──病者。」富馬史依然一本正經地說。

「你想講,病者就變成你鐘意狩獵嘅獵物?」

「一開始係,但直到後面病者嘅動作模式都係一成不變,我就覺得厭倦......」富馬史望我一眼,說:「轉向咗挑戰特殊病者。」

「你狩獵過幾多隻?」

「計埋上次隻「竊屍王」,三隻。」富馬史抱手,有點小怨言:「其實我好想挑戰下「白羅剎」,不過俾你搶咗。」

「白羅剎......?」我低頭一笑,拍拍富馬史膊頭:「信我,佢係所有特殊病者之中,最難對付嘅一隻,或者你想見佢嘅,可以去研究室到睇下,我都想探下佢。」

鍾愛挑戰病者的富馬史跟我一起上到研究室,見見那無法動彈的DR.D,他仍然被囚禁在三重防護的密封空間裡,被眾多人員研究著。

「咦嘿,M君?」我到來後,叫李歪的研究員喊出我名字。

似乎「M」真的在協會傳開了。

「有冇咩新發現?」我問。

「暫時最大嘅發現,可以話係呢樣......」李歪拿起一枝,載有紅色液體的針筒:「血液!」

「血?」

李歪將針筒內一滴血,滴落到DR.D堅硬的皮膚上,血液隨即滲入皮層中。

「佢吸咗啲血?」

「係咪好有趣呢?我哋試過好多液體,係得血液佢皮膚先會吸收,至於點解就仲研究緊,嘻嘻。」李歪說。

「呢個就係白羅剎......」一旁的富馬史看得極之入迷。

「噢~!呢位咪係富馬史先生,好耐無見你囉。」李歪打招呼。

「我認得你,你係馮覓徒弟?節哀順變。」

「你仲係鐘意出去狩獵啲特殊病者?宜一年狩獵咗未,你年年都會獵一隻。」李歪問。

「喺佢幫助下完成咗。」富馬史指的人是我。

「呵呵,期待有日懇賞令嘅特殊病者都俾你清光光~」

這星期做好一切準備後,我和富馬史再次前往天后的疫區。

一如上次,街道上的病者不多,病者們像神秘失蹤一樣,偶然只有數隻出來,幫我們暖暖身手,完全不是一個疫區該有的樣貌。

「正常無理由得咁少病者。」富馬史再次提出這疑問。

「同我上次入過嘅北角,的確好唔同。」我說。

「我查過天后嘅死傷者名冊,明明至少都有一千人以上失蹤,逃走唔切去其他倖存區。」

「但我上次嚟,就算去到宜家,都唔見有一百隻病者以上群組。」

「點都好,去睇睇上次竊屍王想逃走入嗰個地洞先。」

上次我沒有工具落去的關係,只能暫時離開。

今次我帶上了麻繩,落去應該不成問題。

問題是下面到底有什麼等待著我們......

到達那橦唐樓後,富馬史先點燃一瓶珍貴的汽油彈,然後掉落地洞之下。

「冰──」汽油彈冒出火舌,火焰散落到地上。

我跟富馬史圍在地洞邊緣,默默注視著下方。

「好似咩都無。」他說。

驀然,那仍在地上燃燒的火焰附近,冒出了幾個黑壓壓的影子,靠著火舌依稀提供的光芒,才能看到他們的存在......

他們就像生於黑暗的生物,沒踏足火焰中心一步,只像原始人才見火焰一樣,好奇地在一旁圍觀。

「咩嚟......睇唔清楚。」我們既不能發出一點聲音嚇走他們,又不能把身子伸入地洞一點。

於是,我將麻繩紮住油燈,然後將它慢慢放落到地洞的下方。

油燈像是甜蜜的誘餌,那柔亮的火光把地底生物從黑暗引出,他們是竊屍賊!但......這些竊屍賊很奇怪。

特別是即將想伸手觸碰我油燈的竊屍賊,他外貌如同人類與老鼠的結合,符合竊屍賊病變的特徵,但不再披住又破又爛的碎布,反而是件略有花紋圖案,符合身形的輕便衣甲。

基於竊屍賊的智慧,就算他見到有麻繩在上方紮住油燈,都沒想過抬起頭來望望,倒是把油燈捧在掌心之中,發出欣喜的聲音。

「嘿嘻、嘎嘰!」

慢慢地,圍繞在身邊的竊屍賊都湊近過去,凝視那對他們如同寶物的油燈。

其後,我將油燈慢慢拉高,拉到竊屍賊們的視線都抬起,望見我和富馬史兩人。

「嘎沙嘐!!!」竊屍賊一同發出驚嚇的聲音。

「哧噹!」富馬史二話不說,就像自己的銀矛擲入去地洞。

銀矛從天而下,直插入把油燈捧在掌心的竊屍賊面門。

「嘎唦唦唦唦......」生命力特別脆弱的竊屍賊,一下子倒斃了。

「嘎啦嘎啦!!吱嗥嗤嘰!!!」附近其餘的竊屍賊,馬上爭相逃跑。

「我哋落去吧,M。」富馬史說。

我將油燈放在下面,然後紮好另一條繩子讓我們爬落去地洞下,準備一探下面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笑哈哈士奇 2020-6-9 23:14:33
或者,這裡就是一個醉金迷的世界,讓外人忘掉世界的痛苦。



笑哈哈士奇 2020-6-9 23:23:53 係咪有得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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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清. 2020-6-9 23:27:58 信唔信一陣間佢話嗰啲霓虹燈係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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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elander 2020-6-9 23:35:58 婚宴潮文都出埋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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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白莉雅淫 2020-6-9 23:4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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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雲 2020-6-10 00:15:06 呢啲咪識quote文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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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係好想翻工 2020-6-10 00:16:38 一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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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 2020-6-10 00:48:23 睇左咁耐病港
真係要讚下墨B 寫病者發出既聲音既擬聲詞好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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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好的 2020-6-10 01:12:48 我唔要一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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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梔子花開時 2020-6-10 01:13:34 咦姐係話M個樣唔似蔡一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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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桐生一馬 2020-6-10 06:4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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