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末日下的那些人:方舟爭奪戰》末日倒數開始,我們要奪取方舟 (二)
VantaBlack 2020-10-24 00:33:06 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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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taBlack 2020-10-24 01:55:33 正當華隊長前往前線時,貨櫃碼頭的上空亦正風雲變色,剛剛一直都在天空沉睡的烏雲隨風而沸騰起來,遮天蔽日,細雨被風刮得橫飛,頓時間不知道是日落還是世界末日。

楊芷欣等人決定留在司機休息室,在這樣的天氣下詠琳沒法—也沒需要施展哨兵技術放哨,只要確認附近的貨櫃沒有倒下把所有人壓成肉醬的危險就行了。每年也有貨櫃被颱風吹倒的新聞,她認為沒有瘋子會在這種天氣下離開安全地方,不理是敵是友也好,所以暫時也與大家留在室內。

她的看法是對的,另一邊廂的楊子平與視后也放棄了潛入中央的貨櫃船,選擇到其中一間建築物內躲避暴風雨,就清關文件看來這是一間貿易公司。

「……」楊子平看著窗戶外頭,眼中只有風和雨,但似乎若有所思。

「諗緊咩?」正在用鐵棍一臉無聊地挑弄著營火的視后問道,似乎想找點話說,營火是楊子平生的,火堆設在背風的窗戶下再打開少少窗通風,至於牆壁就由它被燻黑吧。

「冇事。佢…唔會有事。」

「你個妹?」

「嗯。」

「知唔知我點估到?」

「嗄?」楊子平狐疑,「我明明係自己講過……」

「因為我地全部都有人質係齊老大手上呀。」視后道,當然還是無視楊子平的發言。

「你個個係?」

「兩個細佬。」視后看著火堆,眼神變得與剛剛的楊子平一樣。

「或者我地應該係聯絡下我地各自既人質。」楊子平放下冷漠的樣子笑道,「係新地球佢地可以組個互助會之類。」

「……」心知自己家人會因自己沒法登艦,最後死於末日而悲傷的視后認真的思考起來。

「好啦,咪諗咁多。」楊子平道,「早D抖啦,我地凌晨奇襲。」

楊子平設置陷阱,視后在茶水間隨便翻出些看來還能吃的東西放到火上加熱後二人便各自休息。

奇襲的話,楊子平還是習慣在天亮前守夜的人最累,最疲憊的時候發動。但是當他醒來並把剛剛從那手下搶來的手槍從枕頭(外套捲成的)取出插回腰間時,他便看到外頭的風雨不但沒有如他的僥倖心般減細弱,反而更加肆虐。

「唉。」即使他也不喜歡在暴風雨中開工,更不想強逼視后在這天氣中與自己行動。他用了收拾陷阱的時間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把她拖出去,如果她沒能監視自己的話齊老大會為難她吧。

「唔呀…咁大雨,幾點呀…四點?你痴線架…」

「快啦,細路女咩!」

明明自己是為她著想,自己還是監視對像。

一打開門,風雨便猛灌到室內,細雨隨風打在視后臉上使她清醒不少,看到眼前的惡劣天氣她還是不能相信眼前的惡魔竟然要自己在這天氣下出動!

「速戰速決。」

視后望向他的眼神,已經是認真起來的文雀,已無可能勸他等天氣好轉再行動了。

戶外的環境比起室內更糟,因為現在還只是三號風球,雨勢雖說不大,但因為貨櫃碼頭附近沒有屏風樓等的遮掩物,風力相當驚人。因為在末日下再無貨櫃碼頭的職員在颱風來襲時把貨櫃綁好,就這樣看過去已經有零星貨櫃被吹倒,入面的東西散落一地,隨風飛揚。

「喂我地會唔會未到就被貨櫃壓死架?!」視后問道。

「你繼續望就會。」

「車……」

只要事情涉及到他的妹妹,眼前的文雀就會變得極度認真。

附近未見到有任何方舟遊戲參賽者,凌晨的風雨是楊子平眼中唯一看到的東西,二人無聲無色的殺向貨輪,也是天使所在的地方。

對擅長於入侵的楊子平來說,貨輪卻是相當難搞定的地點,因為貨輪停泊在碼頭,與岸上有一段相當長,人類沒可能躍過的距離。登艦的唯二方式就是從海上游過去或者從登艦梯口上甲板,這天氣自然是沒可能游過去的,而艦梯口限制了入侵路線,只能正面突破。

「冇人?」

是的,沒人在。

較早前被擊昏的男子早應醒來,通報有敵人—也就是文雀視后二人—來襲,易守難攻的貨櫃理應駐重兵在唯一的登艦梯口防禦,或者乾淨直接收起登艦梯才對,為甚麼…

「絕對係陷阱。」

唯一的出入口,明顯的誘攻,楊子平用腳指尾也看穿這是陷阱。

「會唔會太大雨係船上面避緊雨呀。」

「咪傻,個個男人無死一定會警告天使,有咩可能一個人都冇?!」楊子平反駁,「死啦,點過橋…」

「既然係咁。」視后道,「我去引佢地出黎點睇?」
VantaBlack 2020-10-24 01:56:54 我覺得要訓返3日2夜先補得返
牧羊記 2020-10-25 01:01:26 我覺得要有文先補得返
黑椒牛丸河 2020-10-25 01:25:46 佢應該訓死左了
:^(
VantaBlack 2020-10-26 22:41:27
:^(
黑椒牛丸河 2020-10-26 22:50:57 復活?
VantaBlack 2020-10-26 23:07:58 聽日又死過
黑椒牛丸河 2020-10-26 23:09:18 let us die then you and I
:^(
:^(
VantaBlack 2020-10-27 00:59:12 這天氣下不會有人出動—

這時間點不會有人出動—

會這樣想的,可不只有楊子平兄妹二人。

「佢地已經係司機休息室?」

大勝爺與手下們佔領的另一座建築物為自己的基地,在這樣的暴風雨下這種在貨櫃迷宮內的結構物就如怒海中的孤島,為生還者們的蔽護所。

「無錯,直播睇到。」

大勝爺的場外手下正在新都會廣場內的戲院看著直播,因為颱風「白銀」的吹襲,主辦方的「天使」已經早早把直播系統移師到室內,戲院正是其中最主要的場地。

「好,佢地依加做緊咩?」

「訓教。」

「無人郁緊?個馬尾妹有冇放緊哨?」

「冇,四眼妹既鏡頭影到佢。」 四眼妹指的自然是指帶眼鏡的楊芷欣。

「一共幾多人。」

「眼鏡妹,馬尾妹,楚思洛,阿健。」場外手下透過直播,把所有人的動向都瞭如指掌。

「佢原來去左佢地個邊…」大勝爺望望遠方投誠的阿敏,正坐在一角發呆的她看樣子沒甚麼特別,就是普通初見慘劇者者的眼神。

「大佬,佢地依加唔郁,我覺得…」

「出面咁大風雨我地全員出動都有風險,即使有車。」大勝爺道,「而且個個馬尾妹係負責放哨,一定留左一手,我地咁多人去反而易打草驚蛇………再者——」

他握緊了拳頭。

「對付個四條友,我已經夠。」

黎明漸近—愈說在風雨之後,選擇這時分發動奇襲的人同樣不止楊子平一人。

大勝爺向心腹交代了一句後就穿起了防水大衣消失在風雨後,相比起成為天使—他更想殺掉楚思洛,應該說是給予他最大的絕望吧,證明自己比他更強,能對他為所欲為。

回想起,成為天使的本質也是這樣—當年比自己弱的人被姓齊的挑中,自己可說是顏面無存!先不說自己的師弟成為了那人的走狗,因為他知道終有一天會這樣—輕浮的他是不可能幹甚麼大事的。但是,他做回正行也罷,去外國遊山玩水也罷,他竟然是被人挑走了!

那麼—自己不就是被挑剩的嗎?

明明自己更強,明明自己——

——應該可以上方舟。

「……」大勝爺望向遠方只有他看得到的方舟,若有所思。

他知道楚思洛接近了政府後,自然更有機會上方舟,所以他至少也希望自己能登艦,與楚思洛平起平坐。但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不能!

不能不能不能不能不能不能不能不能不能!

既然他成為了登艦者的話—那麼自己就要成為天使!當他參加了自己第一次的方舟遊戲,見到了天使後他就確定了—成為天使,才能凌駕在楚思洛之上!

司機休息室,就在前面。

楚思洛,就在門後。

———————————————————————————————————

正如視后的計劃,衣衫不整以至接近半裸的她拖著虛弱的身體倒在登艦梯前成功的激發了在場所有雄性動物的保護欲。風雨馬上被雨傘擋下,身穿主辦方制服的幾個男人包圍著她察看他的情況,看樣子剛剛他們就是躲在掩體內準備伏擊。

「喂小姐你有冇事!」

「靚女!你,你唔係參賽者?!」

「快D救佢入去!」

工作人員是不能干涉方舟遊戲的,但是—視后身上沒有GOPRO鏡頭,說明她不是參賽者。他們就是這樣說服自己,準備抬起視后。

然後忽略掉身後的文雀。

楊子平如鬼魅一樣出現在風雨之中三人背後,琴弦早已套到二人的腳上,他雙目如雷的看準時機拉動琴弦!

「啊啊啊啊!!」

「嗚呀呀!!」

二人隨著兩下落水聲消失在海浪下,剩下的一人發現中計連忙拔槍,卻發現自己的腰間已是空空如也!

「搵緊佢?」

楊子平一手拿著他的槍,另一手以刀頂著他的咽喉。

「你…你想點!」

「你地大佬真係難見啊,天使。」楊子平道,「好似唔見得光咁。」

「佢,佢…」他眼神閃縮。

「上船。」

視后站起來,雨水已經洗掉了她臉上的假血,她接過楊子平交給她的外套穿好後打開雨傘跟在二人身後。

「食左佢。」

「咩…咩黎?」

「毒藥。」

「你都痴撚…」

銀刀壓向皮膚。

「你食左佢,一個鐘後先會毒發,毒發前只要食埋我既解藥你就只係痾一晚就冇事。」楊子平的臉色相當恐怖,連視后也不敢開甚麼玩笑說甚麼俏皮話了,「如果你唔食,我保證你一秒唔使就斷氣。」

以楊子平對那把小刀的駕馭,這絕非開玩笑。

「你有登艦權,你都唔想死架?」

「……我…好,我食。」

楊子平不知道眼前的人—這個方舟遊戲主辦方的工作人員,根本沒有登艦權。

「食左啦!咁你想點!」

「好—照我講既做,我保你無穿無爛。」

在甲板上,最心臟的部位就是「艦橋」,艦橋是整隻船—不論是油輪,貨輪,航空母艦,它們的大腦。所有的控制設置都在這兒,駕駛室,舵輪之類,這兒有著最好的視野,最高的暸望角度,如甲板的基地堡壘。

「報,報告!!已經捉到入侵者!」

那人氣急敗壞的把楊子平與視后帶入艦橋,這是在控制室後的休息室,在船根本不用動的情況下控制室當然是形同虛設,但這高級船員休息室連接著各處設備,艦長室,大副室,二副室等等,作為據點十分優秀。

「就,就係佢兩個?」

「你就係天使?」楊子平有點狐疑,因為眼前的這個鬚渣男完全不是情報中的那個人。

「我係。」他冷笑道。

「…」

「…」

「…」

這一片沉默,是意料之外的。

因為按照楊子平的計劃,假裝成被綁著的他於這一瞬間就會掙開約束,直接殺向天使要求他結束方舟遊戲。可是他卻發現剛剛說好的假綁,變成了真綁!

沒法瞬間掙扎!

「天,天使,佢岩岩逼我食左毒藥。」

男人道,楊子平壓下心中的震驚瞪著他,難道說被識穿了那藥丸只是維他命了嗎?!

「我得返一個鐘命…所以,佢用解藥黎要脅我,要我假綁佢地,帶佢地黎。佢無講之後會點,但大概都係等佢可以刺殺你。」

看樣子根本沒有被識穿所謂毒藥呀?

「所以…我決定真綁,然後帶佢地黎…自投羅網啦傻仔!你估…我真係…會受你威脅?」

不,看樣子他超怕。但的的確大意了,以為受了威脅他不會耍甚麼花招,沒想到他根本……是不怕死嗎?

單純的不怕死?

除了聖人與愚勇外,大部分人還是怕死的—但有一種人是例外。

楊子平最了解是甚麼人了:如他一樣,本來就注定會死在末日下的人。

「…」楊子平繼續不發一現,被綁在背脊的手使出文雀本領中的「縮骨功」略縮手臂尺寸,馬上繩子鬆開,約束被解除。

銀刀已滑至腕邊。

「估唔到係唔怕死既人。好,有勇氣,點解你咁有勇氣既人都上唔到方舟?」楊子平望向眼前的鬚渣男,看他舉手投足也不像是登艦者中的精英,上流社會中的棟樑,這個樣子的人加上一樽大啤和大牌檔背景才差不多。

「呃…我點知,窮掛!」

「明明天使就係你面前,你為佢效力但你連登艦權都冇?做義工呀!」

「……」這次是天使與手下的沉默。

莫非…

「講夠啦!我唔準你地干擾我既方舟遊戲,拖出去扔落海餵魚!」

手下把手伸向被綁的視后!

斬!

銀光爆發,楊子平掙開綁繩,削去那人手臂的皮肉,正當天使轉身要逃時他回身!

暗擲刀!

不見揚手,不見抬臂,幾支飛刀冷不勝防的飛出!天使連忙自然反應地舉手格擋,完全沒有準備動作被擲出的刀快如流星的刺穿他的手掌,他倒地慘叫時楊子平手上的銀芒已至,以鬼神一樣的奇襲割掉他的舌頭!血淋淋的斷舌扔到地上,他發出嗚啊啊巴的怪叫,但慘叫聲總算是被止住了。

「你係咩人!!」楊子平執刀步向向天使。

「釘…釘止 (天使)啊!」

「天你老母!」楊子平喝道,「你唔係!你係邊個!點解要扮天使!真正既天使係邊!」

「巨仔左嘩」

「你UP乜鳩呀!」雖說舌頭也是楊子平割下的。

「窩,嗚!」已經是語無倫次。

楊子平把他逼向牆角,天使猛叩門求救,眼神如溺水者看到救命稻草一樣!楊子平早已認定這傢伙根本沒用,正全程警戒著他正敲到咚咚猛響的門,以防門後出現的人攻擊!

「停手!」

女聲卻在身後傳來,是自己的警戒被二段計算了嗎?

楊子平回身一看,只見一個中年婦女正站在視后身邊,本以為她會以視后為人質卻是手無寸鐵,就這樣看著二人。

「天使已經唔係度。」婦女道,「佢只係一個可憐的偽天使,你唔好再傷害佢!」

「偽天使?」

「本來天使已死左啦!被個用刀既癲佬斬死左!真正既方舟遊戲只係舉行過兩次!你地滿意未?!唔好再傷佢…求下你…」

去到最後,已經在苦苦相求。

「…」楊子平手形一晃,銀刀就消失在指間。

「你講乜野…方舟遊戲…只係兩次?」

「嗚呼!嗚嗚嗚!!」身後的偽天使似乎想阻止婦女說下去。

「我唔講你會死架!」她道,「本來既天使,係第二次方舟遊戲後已經被人殺左,之後我地—取代佢繼續舉行方舟遊戲。」

「你地有登艦分配權?你地有佢密碼之類?」

「…無…」

「咁樣方舟遊戲既生還者,佢地根本就…」

「根本咩都唔會得到。」她憂鬱地說道,「佢地咩都唔會贏到。」

日後—在星之曙光的記錄中,這段日子間葵涌貨櫃碼頭的歷史不是「方舟遊戲」,而是—

「方舟騙局」

黑椒牛丸河 2020-10-27 01:30:05 不發一現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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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椒牛丸河 2020-10-27 01:30:34 方舟騙局
jeng ar dllm
:^(
:^(
:^(
:^(
:^(
:^(
:^(
文記海鮮飯店 2020-10-27 08:19:38
:^(
竟然係咁
VantaBlack 2020-10-29 00:42:14
:^(
黑椒牛丸河 2020-10-29 02:11:01
:^(
VantaBlack 2020-10-30 22:50:45 超爆開
:^(
VantaBlack 2020-10-31 00:11:18

第十八章:曾經偉大,已然覺醒的靈魂

第十九章:曾經美好,已然腐朽的理想



當一切努力終告毫無意義之時,人們當初是為何而戰?

這只是末日下的一剎那鏡花水月罷了。

方舟遊戲只舉行過兩次。

人們帶上簡單的裝置,是一個像手環這樣的東西,手環內有足夠運作七天的電池,劇毒的神經毒素,心跳計,以及收發天線。裝置一直著接收在貨櫃碼頭中央貨輪上發射的電波,當訊號強度不夠,神經毒素就會注射使參加者致命。電波每天減弱,接收範圍愈來愈細,參加者為了保命只能一直往電波發射塔前進,最終—必然會遇上敵人。

至於登艦權分配方法:最後活著的人就可得到登艦權—只有自己的那一個。

現代說法,這是「食雞」,這是「大逃殺」。

古典說法,這是「煉蠱」。

第一次方舟遊戲失敗了。

全員一百人最後活著的三人企圖看看「最後共有三人活著」的結果,試探沒有唯一生還者的話遊戲會以甚麼方式告終。答案倒也簡單:第七天的船笛拉響之後電波塔因為不符合只有一個生還者的條件而切斷電源,手環因接收不到信號而注射毒劑,三人就這樣「和平」的死在電波塔之下。

於是第二次,人們拼了命以生死相搏,因為參加了方舟遊戲的話唯一活下去的方式就是成為了那個唯一的生還者。七天後,第二次方舟遊戲結束了,最後的二人因為逼近的子夜十二時而發了瘋地互相廝殺,最後同歸於盡,第二次方舟遊戲同樣以失敗告終。

這是最後一次完成到的方舟遊戲。

第三次方舟遊戲來到了第六夜,天使的控制系統就顯示所有手環都沒有傳來心跳—方舟遊戲提前結束。

「唉。」身在艦橋上的天使哀嘆,「我本來以為呢個方式可以決出強者,強者可以上方舟,其他人因為緊張刺激既方舟遊戲而駐腳觀看,停止過海加入反抗軍。結果,永遠都係同歸於盡。」

眾人沉默。

「挑選出強者只係順手,令佢地放棄反抗先係主要目標,既然係咁,結果係點都唔重要。」天使苦笑道,「…準備下一輪方舟遊戲。」

「明白。」

而天使那時沒發現系統存在的漏洞:現在只是所有手環沒有傳回心跳,與全員死亡不是絕對關係。

黑影來襲。

黑影拔刀。

黑影——斬下了天使的頭顱。

「噗」

首級,殘軀,鮮血如落英一樣飛散在風中。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回首一看只見一個獨臂人,手執長刀站在艦橋外頭,本來是另一隻手臂的地方也只有空蕩蕩的一條衣袖迎風飛舞,被風吹得「伏伏」作響。眾人馬上驚覺,並不是所有參賽者的死了,而是眼前的獨臂人自斷手臂後再前來斬殺天使!!

「呀———!!!」

「哈哈哈哈哈—!!!」

女聲的尖叫聲,獨臂人的狂笑聲,在末日下一起與船笛共鳴!

「殺到啦!!殺到啦!!值晒!!區區一隻手殺到天使,抵到爛!!哈哈哈!!」

瘋子一樣的他收回長刀到腰間,在眾人的震驚之間狂笑不止,言語間似乎不是在乎斬殺的成敗—而是殺掉的人有甚麼價值。

「你地!!」

雙眼都是血絲,而瞪過來的眼神只有殺戮與狂亂,正當所有人都覺得將會步天使後塵死在他的刀下時,他卻是嗤之以鼻。

「…唔值得殺,無聊,拜拜!!哈哈哈哈!!!」

————————————————————————————————————

收拾遺體,打掃血污,安撫情緒等的事在鬚渣男的勉強指揮下算是完成了。

那麼之後呢?

「之後點算」成為了天使的手下們在思考的問題。

本來說在方舟遊戲結束後手下們都會得到登艦權,這是典型的天使利用登艦權使人為自己效勞的做法。

現在天使卻死了。

「……天使講得岩。」鬚渣男好似比以往更頹然,「方舟載唔到所有人,無論咩人搶到方舟都會有人反抗,就算反抗軍贏左,都會有不滿既人出現反抗佢地—咩人贏都好,登艦者同留地者既對立係絕對。」

沒人反對。

「為左阻止殺戮同戰爭,用方舟遊戲阻止更多人過海參戰係必須,無論係正係邪,都一定要有人做。」

沒人反對。

「咁樣既話方舟遊戲就需要繼續。係,我地根本就無辦法分配登艦權,但係今日既事亦只有呢件房既人知道,我地要既唔係結果—而係過程。」

沒人反對。

「挑選出強者只係順手,令佢地放棄反抗先係主要目標,既然係咁,結果係點都唔重要。」

鬚渣男說著天使說過的那句話。

結果不重要,誰得到登艦權不重要,甚至連登艦權是否真的存在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必須要有人使方舟遊戲繼續下去。

而且還要搞得有聲有色,下注,直播,酒精,毒品,主持,鏡頭,旁述,一應俱全!

接下來——系統重新設定,直播系統連接…畢竟這次不是大逃殺,而是真人SHOW。

開SHOW。

「歡迎收睇,第四次方舟遊戲!!!LETS PARTY!!!!」

第一次方舟騙局,揭幕。
VantaBlack 2020-10-31 00: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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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椒牛丸河 2020-10-31 04: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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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羊記 2020-11-1 21:52:54 我入到嚟
黑椒牛丸河 2020-11-2 20:28: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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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taBlack 2020-11-2 22:16:02 萬聖節之後係咩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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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椒牛丸河 2020-11-2 22:35:56 聖誕
:^(
VantaBlack 2020-11-3 00:13:31 「致—已身在方舟建造區既你地。」

正當黎明時份,也就是方舟騙局揭露在文雀與視后眼前的同時—方舟建造區內的所有屏幕,不論是正在捲動播放登艦資訊的超大型屏幕,方舟護衛隊的通訊手機,升降機大堂播放颱風「白銀」路徑的屏幕都突然被中斷了信號。

「我曾經係一個登艦者,同你地一樣。我曾經以為自己係幸運兒,係被選中既上位者,值得生存落去。」

溫柔的女聲響起,那是除了言寄葉父親外沒人認出的聲音。

「但係係我目睹方舟護衛隊同方舟軍政府既屠殺後,我決定轉投到反抗者既一方,理由好單純——」

人們還沒反應過來,一張張的照片,一段段的影像在屏幕上閃過,全是方舟護衛隊以保護方舟為名屠殺平民的記錄。當然,在末日的時代,他們光是要應付反抗軍一浪又一浪的攻勢已經是用盡了全力,抹煞記錄,刪改歷史之類的算是無力應付。

「我等反抗者唔認為呢D片段會震撼你地既心靈,因為早係之前既記憶卡之雨—甚至你地好多人,都以得益者既角度,默默咁睇住呢一切既發生!」

這不是宣戰。

這不是挑釁。

此乃末日下生命對於這人類之世的最後控訴。

「就係末日倒數後,聯合國已經緊急通過左<聯合國末日人權法案>,任何國家,政府,組織,個人,係末日倒數期間犯下既罪行都帶有刑事責任,包括反人類罪,種族滅絕罪,群體滅絕罪,戰爭罪。」女聲繼續說道,「你地既所作所為,全部都會被記錄,全部都會係新地球之中作為呈堂證供!」

本來正在東奔西跑,尋找駭入訊號來源的方舟護衛隊的隊員們突然都停了下來。先是面面相覤,然後眼神中流露出的是不安,然後望向屏幕。

「真正既審判將會係末日之後—反抗者永遠唔會放棄,因為我地先係真正無後果既人,我地既結局只會係世界末日,而你地唔同,聽緊,睇緊呢一段廣播既人你地有未來,有新地球,你地做過既事會否被天理所容你地心知肚明。」

因為要保護方舟所以把他殺掉。

因為要保護方舟所以把她埋掉。

因為要保護方舟,所以……甚麼也幹過。

「熄左佢!!!熄左佢!!!」有方舟護衛隊的長官在大堂大吼,甚至舉槍威脅,但是人們都呆若木雞,因為剛剛在屏幕上的確播出了方舟護衛隊罪行,而且—只是冰山一角。從末日倒數開始,因社會體制全面瓦解,他們手執武裝以保護方舟為名而為所欲為,直到現場—夢醒了。

冥冥中,正義在繁星之後凝視著這一切。

就在他們自以為是無敵的存在時,制裁已在未來發生。

自以為末日下再顧忌地犯下的惡行,全部都牢牢的刻寫在歷史上!

「你地所有人都係殺人兇手。你地所有人都有份默許將槍口射向女人,細路,大肚婆,老人,唔當上唔到方舟既人係人而係獵物,你地一個都唔使旨意走得甩!呢場係革命—方舟暴政必須要被討伐!」

華隊長看在眼裡,以為這是用作動搖軍心的指控。

沒想到這次是許少傑棋高一著。

老實說,影片中的言寄葉說甚麼根本不重要。

他要的是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望向屏幕的一瞬間!!

「拔刀!!」

方舟戰線上的反抗者們一律拔出刀刃。

「斬!!」

黎明來到—重奪未來之時已至。

就在方舟建造區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著的時候,在無人區對面反抗者把絆繩斬斷!!

「霍!!」「霍!!」「霍!!」「霍!!」

颱風來襲下的第一道金光照亮大地,擊穿地平線的曙光把風雨照得清澄無比,隨著晨曦而來的不只是雨點,更是—飛墜的岩石!!

「投石機—全陣發射!!」

繩子一斷,以卡板釘成的小平台被回復畢直的樹木連上面的巨岩轟然拋出!

「轟砰!!」

「轟砰!!」

冷不勝防的石雨把方舟防線前前後後炸了一次,塵土散去後地上盡是血肉模糊的屍首!因為所有人都在看著被駭入的屏幕,加上風雨的掩護和投石機沒有槍擊聲,就如突如其來的皇天震怒!

「再黎一波!!再黎一波!!」

「發射!!」

對人,用拳頭。

對強者,用武器。

對護甲,用火器。

對方舟,用炮擊。

對要塞—當然是要用「攻城武器」。

他們格槍只求殺人,而許少傑求破陣,有槍沒槍根本不重要—因為槍破不了城,投石機能。

「等佢地都試下咩叫隕石撞地球!!哈哈哈哈!!!」

投石機轟出的飛岩輕易地御風飛過無人區,直接砸向方舟防線,一時間已經是哀鴻遍野,有零星槍聲響起,是某些愚勇者跑回機槍向無人區掃射,但是子彈還未打中任何東西就沉沒在颱風之中,馬上飛至的是投石機發射的巨石!

「咁就係—世界末日?」

不知幾多人懷著這最後的念頭化成一抹腥紅。

在巨石與逆風前,方舟護衛隊的子彈軟弱無力,他們看著飛擲過來的石,風,雨,心中發出了最後的概嘆。

恍如天地都站在反抗者的一方。

自己真的是得罪了上帝嗎?

「天亡我也」

石雨飛落後的片刻,許少仔收到了來自前線的報告:作戰成功。把樹扳下被認為是颱風下的塌樹,甚至是認真架裝的投石機也在風雨和樹林的掩護下沒被發現,配合「末日死訴」的影片分散注意力,打響了漂亮的第一波攻勢。

「全軍—亮旗!!」爆爆哥把耳機中許少傑的說話原文照讀。

馬上在無人區的對面,無數戰旗飄揚,全是許少傑反抗軍一直以來使用的黑色旗幟,沒人知道黑色的意思,許少傑也沒解釋,連向晴也沒有問個明白,但是對方舟建造區內的人來說只有一個意義:反抗者要來了。

同一時間,數碼港,深水灣,壽司山,香港仔水塘等地都傳來了目睹了黑旗升起的報告,一時之間四面楚歌,似乎反抗軍無處不在,方舟已被完全包圍……嗎?!

「到底邊度先係真係有敵情!唔係旗,係有人!!」華隊長吼道。

「唔…唔知呀!咁大雨淨係見到旗咋!!」手下氣急敗壞。

正是日後那場戰鬥中,以無數旗幟偽裝成千軍萬馬的技倆。

接著—

就是宣告一切要迎來決戰的那一句戰吼。

人們那時其實感到了,要不就是爆爆哥正在模仿許少傑。

要不,就是許少傑根本還沒死。

活在人們心中?在某處指揮著?成為了某種精神支柱?根本沒人在意,總之這種節奏,這種憤怒,這種對高高在上者的逆權而戰,逆天而行,他們感到這很「許少傑」。

因為即使面對方舟護衛隊和方舟政府的逼迫,即使面對這場本來不可能有一絲勝算的戰鬥,只有一人手執戰旗迎著腥風,向世人證明這兒有人還未屈服在末日之下,槍口之前。

只有有人吶喊著這四字,反抗就還沒完結。














VantaBlack 2020-11-3 00:14:49 又到聖誕特別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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