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甲玄幻】三魂行.三 (記得戴口罩呀)
苦苦相生 2020-2-12 07:50:35 幫張風樹立咁多敵人 楓成係咪好憎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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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wer_off 2020-2-12 09:42:33
飛𨋢(歐陸) 2020-2-12 11:42:52 仲未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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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成 2020-2-12 11:43:37 有點鼻水,沒發燒。

但謹慎起見,還是看醫生休息。

只是吃完藥後手軟腳軟,香港人已是來到了有點小感冒就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快要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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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林苦

張風四處張望,看著那些機甲一台台井然有序的四處走動,像是找著各自相熟的機修師。而機修師身處的,都是一座座巨大如貨倉般的店鋪。

倉門的高度大小不等,有的只有四米,只是看著他店鋪外的招牌──「專修獸形機甲,獸形機甲維修專家。」略顯細小的倉門卻又變得合理。

又有高約十米,標示著專修大形機甲……五花八門。無數倉門,無數機甲,來來往往,此起彼落。張風只看得目不暇給。

這便是機甲的時代。

機甲的世界。

就在張風看得目不暇給之際,卻沒有留意到自己快要成功穿越過這個維修場。只是當他來到維修場的末端,卻沒有留意到那正在緩緩關上的貨倉倉門。

貨倉很大,因為那不是貨倉,而是用以維修機甲的維修場。要容納數米高的機甲,自然不會小,倉門自然同樣巨大。關上的倉門從天而降,像是一隻蓋上的貝殼。

「風子,小心。」

「啊?」

正在發愣,看著一台火鳥-I型機甲的張風沒有反應過來,連車帶人的被這關上的倉門一推,關進了貨倉內。

……………

林苦面色有點苦。

他總是覺得,自己的父母替自己改的名字太差。他相信名定人生,因為自己以苦為名,所以人生都會很苦。

所幸的是,他雖然天資不算聰穎,但卻足夠勤奮。死泡難磨的拜了一名老年的機修師為師,正到那機修師老死,自己才學了一半,卻也就繼承了這間維修鋪。靠著老機修師積存下來的老客人,他總算還能夠勉強過活。

春去秋來。

林苦都快要四十歲,年紀漸老的他,開始有點力不從心,加上本來也不算得到家。所謂真金不怕洪爐火,但林苦算不上真金。找他維修的機士越來越少,他的生活也越來越難過。

像今天等了足足一天都沒有生意上門,心情差透的林苦乾脆提早關店。

轟。

倉門關上,林苦看著身前的機甲,面色變得認真起來。

雖然他的生意有減少,但機修終究還是技術活。哪怕只修一台機甲,報酬也不是普通工作能夠相比的。

這台機甲,是上週委託過來的,他只修了一半。對此,他要相當認真。因為這台機甲便是他這個月到底是吃粥水還是大魚大肉的寄託。

想到這裡,他便操控著機修台,緩緩移動著。

機甲乃是龐然大物,而機修師雖然有著專名,終究還是一個人,自然不可能爬上爬落的進行維修。所以一般的維修場,都有著一個巨大的機修台,那是能夠自如操控著平台,圍繞著機甲移動的器械。

這台機甲是【君子】。

君子系列繁多,盡是人形。像曲君子,便是君子系列其中一個型號。而這台是最初型的君子機甲。

君子機甲最受人歡迎的,自然是它帥氣的外型,加上在聯邦各市飛行的機甲,都不能安裝武器。既然不是用以作戰,而是代步或顯擺的話,帥氣度便成為一個相當值得參考的地方。

但偏偏,這台機甲的機士水平並不算高,卻又想學人以真正機甲練習戰術動作。一次意外重重摔倒,把君子系列後方接近引擎的部位,撞在一個尖起的大石上。

撞壞了。

機甲是很強大的存在,能夠以一甲之力摧毀一座城市。但同時,機甲也是可以很脆弱。要以能量貫穿整台金屬怪物,繼而運行。這當中的細節,乃是數以萬計。

當中哪怕只是一個細節出現了問題,帶來的都可能是毀滅性的下場。

正因如此,才顯得機修師的重要。

機甲外殼的表層,因為強烈撞擊而堵住了引擎的噴射口。林苦也在慶興著那位機士沒有蠢得馬上催動引擎,否則噴射口被扭曲的金屬封堵,有可能會引起引擎的爆炸。

他拿著器具,修補著君子機甲後方那撞壞了的破口。金屬被軟化,然後小心地將其恢復原形,單是這個過程,他已經做了三天,這才完成。

林苦雖然水平不夠,但他用耐心、努力去彌補。別人一天能夠修好的,他用三天。雖然慢,但卻很少會出差錯。在看到兩邊引擎的噴射口回復原狀,他也是長呼一口氣,抹了抹額角的汗水。

接下來的,便是測試了。

就在這時,不知道是否身體不佳,滿頭是汗的他只感腦袋一陣眩暈,下意識想要扶住機修台的金屬扶手。只是頭昏腦漲的他一手抓空,身子失去平衡,竟然跌在機修台的扶手,繼而從數米高的機修台掉下來!!

他腦袋一片空白,要死了嗎?

……………

一道風吹來,自然不是維修場的空氣調節機吹來的大風。

林苦只感身體似是被人接住,沒有意料之中的劇痛。

「你沒事吧?」

一道溫和的笑容映入眼簾,自己竟被一名青年接住,朝他投來關切的目光。

「你是誰?你是怎麼進來的?」

這青年,自然便是張風。張風聞言也是有點尷尬,把林苦放在地上之後,便指手劃腳的解釋著自己是怎麼被關進來。林苦聽著也是覺得有點匪夷所思,怎麼這種奇怪的事情都能夠發生?

現在有點回不過神來的林苦,渾然沒有注意這青年竟然雲淡風輕地準確接住從數米掉下來的自己。

他看著那台黑色越野車,卻又覺得這青年不像是要打劫自己的人。一來自己一窮二白,二來若真要打劫,剛才也不會接住掉下來的自己了。

而人家那台越野車,雖然他不是愛車之人,但看著那台罕見的輪車,身為機修師的他對於造工極其敏感。單是那些看似粗獷實則精細的車身線條,便可以想像這輛車定是價值不菲。就在這時,張風突然開口:「你好,請問你這邊還缺人手幫忙嗎?」

林苦有點反應不過來:「啊?」
飛𨋢(歐陸) 2020-2-12 11:59:10 保重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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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翹 2020-2-12 12:17:28 保重身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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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成 2020-2-12 12:32:31 大家都要小心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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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廓 2020-2-12 16:01:55 自己整返好鐵人
設計完修理加揸埋會唔會太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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蕉熊 2020-2-12 19:42:43
矢久保美緒 2020-2-13 00:14:04
老伯鄧肯(教練) 2020-2-13 00:49:41 外傳可以寫下張風喺孤兒院病嘅生活會點 點畀班細嘅玩佢 雖然佢唔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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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成 2020-2-13 01:25:19 佢都係人黎
都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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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鄧肯(教練) 2020-2-13 01:27:50 你唔瞓就梗係病 幾點啊依家
老伯鄧肯(教練) 2020-2-13 04:4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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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究竟係邊個?真係好隨便
power_off 2020-2-13 07:32:02
E++C 2020-2-13 09:35:32 早餐呢?
不過你唔舒服就休息多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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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成 2020-2-13 12:03:31 又起身啦
:^(


第一百四十五章──醫樓

張風也是突發奇想。

自己欠缺真正接觸機甲的機會,那麼還有甚麼會比機修師,更能夠接觸多不同款式、型號的機甲?

況且人家的機甲送過來的時候本來就是壞的,自己總不會把壞的機甲弄得更壞吧?

他一邊這樣想著,便開口問道。在看到林苦那發怔的面龐,便連忙道:「我雖然對機甲認知不多,但我可是年輕,肯學肯捱。」一邊說著,似乎怕林苦不相信,連忙脫下自己身上的黑色風衣。

林苦頓時「花容失色」,那愁苦的面龐盡是驚駭:「別啊!老子可沒有這種興趣啊!」張風聞言一愣,隨即失笑:「不是啊,你看看我多結實強壯!專門就是可以幹些粗活的!」

他比了個肌肉姿勢,又像是豬肉檔中展示著自家豬肉有多肥美的殺豬人:「老先生你也身體不算太好,就當作收個幫手吧?」

林苦這才會意,面色的愁容更苦了:「啊,你這小子在說些甚麼。」他一攤手:「你看我這鋪子,哪裡像是請得起幫手?」

張風聞言眼前一亮,脫口而出:「我不收工錢。」

「啊?」這下林苦真是怔住不語。

免費勞工?

張風連忙雙手合十:「拜託!我真的很希望在這裡打工,學一門手藝。」看著青年俊朗的面龐,卻是滿臉哀求,林苦不禁摸起面上的鬍渣,思索起來。

若是有一個肯學肯做、更關鍵是免費的年輕人在這裡幫手,對他而言自是萬利而無一害。

更重要的是,看著眼前的青年,他腦海中又再次生起恍惚。



「求求你,收下我吧!」

一名青年摔倒在地上,雙手無賴地抱著一名老年人的大腿:「我不收工錢!求求你!」

「你這臭小子……放手!放手!」

青年的口水鼻涕都抹著老年人那髒兮兮的工人褲上:「我不放!我不放!你不收下我我就不放手!」




直到現在,林苦都能夠回想起那工人褲上、不知多少年沒洗而帶來的酸臭味。

想到這裡,林苦面上的苦容稍斂。他看了看自己的大腿,那是一條比當年更加破舊、更酸臭的工人褲。他看著張風,露出一抹笑容:「明天來上班吧。」

……………

翌日,機甲維修場,老古董維修店。

「天啊,你這小傢伙小心點啊!別那麼慌張……」

轟。

一件本來用以安裝在機甲右手肘關節的部位,卻是機械臂操控不住鬆開,重重的掉在地上,歪歪斜斜,像是一條死去的魚,反著白眼瞪著二人。

林苦面上的苦容更加愁苦,張風面上也是有點尷尬:「抱歉抱歉……第一次用機修台。」

機修師自然不可能完全用手腳組裝及修理一台機甲,機修台便是機修師常用的工具。

機修台乃是由路軌將機甲包圍在其中,有一個台子可供機修師圍繞著機甲進行移動。除此之外,還有各式各樣的工具,輔助機修師對機甲進行修複工作。

機甲由無數零件組成,就代表損壞的問題同樣五花八門、數之不盡。但至少,像機甲的整根機械臂斷掉要重新更換的時候,人手抱著機械臂安裝上去?

所以機修台在某些場合的維修還是必需的。

而張風可是第一次操控機修台,結果就將一件零件直接摔壞了。

林苦嘆了一聲:「你小子還是先把那邊打掃乾淨吧。」張風看了那座「垃圾山」一眼,額角微微跳動,卻沒有拒絕:「好的!馬上去!」語畢便風風火火的朝那垃圾山邁進。

林苦看著那如摔死的魚般的零件苦笑不已,自己還真以為這小子一進來便是天才,竟然敢讓他碰機修台。想當年自己也是在那老傢伙手下磨了三年才能碰機修台,現在……

只是想到自己當年眼巴巴看著機修台的心情,便一時禁不住了。

想到這裡,林苦搖了搖頭,像要揮去腦袋中的思緒,重新打起精神。

…………

范子德看著絢麗的虛擬世界,嘴巴張得大大,說不出話來。

在蒲公英孤兒院裡,他跟牧恩是繼張風之外最年長的孩子。但在張風離開之後,他看起來更加成熟沉穩。不論如何,他終究還是個十六歲的少年。

也只有進入虛擬網,無人看見之下,他才終於露出幾分孩子的神態。

他面色有點興奮,從那每位初次登錄、由數據流組成的樹林中走出來,漫無目的地四處遊蕩。他不像張風,有以軒的引導。而范子德也沒有特地去看甚麼說明,只是隨便在虛擬網中行走,卻已經看得目不暇給。

良久,他來到了傳送環。

看著無數人沒入傳送環,然後化成數據流沒入天際不見,他也是露出一抹好奇之色。只見他嘗試著走進傳送環點擊光幕,卻是看得眼花撩亂。

光是目的地便是數十上百計。

虛擬網浩瀚無邊,自然有著不同的傳送點。

這時,他看到一個關鍵字。本就有點失神的他下意識便按了下去──

當他回過神來,已來到這個一片雪白的地方。

虛擬網的一切都充滿繽紛,五光十色。但在這個地方裡,卻偏偏潔白一片。

極致的白,容不了黑。

就像大海容不下火、又似醫生接受不了病人身上的病。

不知從多少年前,白色成為了醫者的專屬顏色。像醫生袍,潔白無暇。若是髒了哪怕一星半點,都能夠清晰可見。因此醫者都必須常常明鑒自身,才能夠診治病人。

這裡,是虛擬網的醫界。

世間疾病數之不盡,疾病如怪物,能夠演變、進化,變得越來越難對付。所幸醫者同樣也在進步,而科技也是醫者對抗疾病的其中一樣利器。

不知多少年前,異域與世界相撞,幾乎毀了整個世界──卻沒有,只是毀了一半。無數人死去,更可怕的是異域同樣帶來各種全新的疾病。

所幸虛擬網的面世。

那時候,一位當代年輕醫生,那時候還在就讀醫學院,卻是自發在虛擬網建了一座建築──【醫樓】。那時候的醫樓約兩層高,裡面也沒有甚麼特別,而是一塊大大的告示版。

告示版上,能夠供人提出醫案,然後其他醫生可以進行解答,獲得虛擬網中的虛擬幣。
蕉熊 2020-2-13 12:22:24
喂啊你唔好咁啦 2020-2-13 12:4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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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 2020-2-13 14:0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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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𨋢(歐陸) 2020-2-13 14:4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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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鄧肯(教練) 2020-2-13 19:4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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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瑜 2020-2-13 20:52:42 唔加更唔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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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久保美緒 2020-2-13 22:2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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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成 2020-2-14 07:47:33 又要番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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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花園

醫樓初開的時候,只有幾個醫學院的學生有興趣,一起玩了起來。在更多醫生眼中,這種像遊戲一樣的方式,豈能醫人?

隨著時間發展,醫樓建起的第四年,突然出了一個病人患上奇症,而主診醫師正是其中一名已從醫學院畢業、有玩過醫樓的醫生。他在絕望之下,選擇去抓這一根稻草。

然後有人解答了他這個醫案。

那病人被醫好。

醫樓從此成名,那位解答他的人,便是當年建下醫樓的那位醫生──凌初晨。

自那天之後,醫樓成為無數醫生嚮往之地,自發性加入了這個地方。醫案越來越多,發問、解題的醫生同樣越來越多。醫樓不得不進行擴建。

而後來,以醫樓為中心,四周被購入不少建築,那都是醫生利用虛擬幣買下的建築,以便每次上線可以直接出現在醫樓旁邊。久而久之,這裡便變成眼前的醫界。

范子德張大嘴巴,看著眼前潔白的醫界。

而一個個走動著的人,無一不是身披白袍。這裡是醫界,算是醫者聖地。裡面的醫案複雜無比,對於醫生而言會有無比興趣,但對於不擅醫者,恐怕真是無聊透頂。

所以醫界,也只有醫生會來。

與神聖的醫界、無數走路有風的醫生相比,范子德就像一個誤闖聖域的凡人,手足無措。

他慌不擇路,胡亂隨著人群而走。沒過多久,便來到中央的那座建築。

建築雪白,同樣容不得半點墨。

通體九層,卻又似渾然一體。

當年的醫樓,被賦予了一個新的名字。

【初晨樓】──以紀念那位當年創出醫樓的醫生。雖然直至現在,大部份醫者仍然習慣以醫樓相稱。

范子德,沒有注意到自己在這遍地皆白的空間有多突兀,但更奇特的是,就連四周的醫生都沒有注意到這個突兀的少年。

他們一個個站在初晨樓中,面上或苦思、或狂喜,無數複雜交錯、難以言喻的表情,浮現在他們的臉龐,形成一幅眾生悲歡圖。

從這古怪的人群中走過,范子德生出一絲驚慌。他終究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看著眼前如此古怪的畫面,自然心生退意。他慌亂間看到樓梯蜿蜒而上,下意識想要走上去,卻發現有著一道無形的牆壁阻隔住,一行文字出現在他眼前──「禁止進入──初晨樓二層。進入條件:醫德二級。」

范子德滿面茫然,壓根兒不知道這醫德二級是怎麼一回事。這時一名醫生看到有人擋路,也沒有理會擋路的是誰,有點粗暴的將其拉開,然後穿過了那無形牆壁走了上層。

范子德一拉,倒在牆邊。

看著眼前密麻的白衣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進了甚麼地方。百無聊賴之際,他才發現自己來到其中一片光幕之前,他隨意亂點亂按,翻查上光幕上的記載,卻發現自己根本看不懂上面在寫著甚麼。

【如何減緩肺結核後遺症】、【論上古世代望聞問切用於現代】…………

范子德一個個的點進去,漸漸面上的慌亂盡去,而是露出一抹奇異而迷醉之色。

醫案,乃是醫者提出的問題。但作為醫者,他們自然不會麻木地提出問題。他們往往都是先行進行多次測驗、診斷,最後徒勞,才會製成醫案投交到初晨樓。

那些讀過無數年醫書,受過精英正規教育的醫生都解決不了的問題,范子德自然同樣解決不了。但范子德看的不是醫案問題,而是那些醫生在查看到病情後率先進行的各種測驗、診斷的結果。

能夠診斷生死,跟幽冥搶人,醫者自然是了不起。

他們只是看出病情,進行的各種診斷、測試,都是有著他們針對的目標和各自的想法。

范子德就是看著這各種醫生的奇思妙想,怔然入神。

別人是由基礎打起,建下萬丈高樓。

但范子德沒有基礎,更沒有人可以為他打下基礎。他就去搶。

從別人已建成、高矮不一的大樓中,搶下一塊塊破瓦碎磚,然後狼狽不堪地在為自己建著基礎。

現在的他,渾然不知道自己是幹著何等白癡卻又令人難以置信之事。

白色的高樓中,無數白袍人穿梭來往,卻沒有人注意到那瑟縮於一角,看得迷醉的少年。

…………

牧恩看著那從黑球走出來,渾身失魂落魄的范子德,露出好奇之色。

就連牧恩多次喊范子德,他卻如充耳不聞、陷入魔怔般一直喃喃自語。

牧恩摸了摸下巴,便走進黑球。

走過耀目的七彩光道之後,他來到了虛擬網。牧恩同樣也被四周的奇幻震驚,但卻沒有太過失魂落魄。他走進虛擬網的都市四處閒逛,卻是漫無目的。

時而看到有人在閒聊,牧恩便饒有趣味的走過去卻要加入,但人家都不認識他,看到個陌生人走過來,自然是滿面古怪的走開。牧恩卻是不以為然,又在找下一群人。

牧恩像化成瘟疫般,每走到哪一群人便會作鳥獸散。他就這樣無聊地四周闖蕩,就連傳送環也沒有用,走到一座廣場。

看著這廣場,牧恩卻是愣在原地。

因為在這廣場中,牧恩走過去人群不會受到異眼看待。

更重要的是,浩瀚而充滿模擬而成綠草,充滿生命的氣息。廣場的中央有著一個倒十字架。對此,牧恩自然是最熟悉不過。因為倒十字架,便是天神教的圖騰。

而在這座廣場……或者說是花園、休憩區之類的地方,卻是不像牧恩所想的虛擬網中,充滿年輕人、是個時髦的科技地方,而是坐滿了一個個老人。

老人與老人之間坐在一起,輕聲談論著甚麼,面上盡是慈祥。當然,當中也有一些中年人,卻罕見有年輕人。牧恩闖進這園區中,自然很快受到一些老人的目光。

他們自然不會像剛才那些年輕人般,對牧恩畏如蛇蠍。一個老婆婆溫柔的走過來:「怎麼了,孩子?迷路了?」牧恩搖了搖頭,同樣還以微笑:「沒有,我就隨便走走便來到這裡。」

老婆婆看著他的微笑一怔,總是覺得有點熟悉,但說不出甚麼來:「那沒關係,既然來了,便是緣。不介意陪陪我們這些老傢伙吧?」牧恩聞言展顏一笑:「自然不會。」

就這樣,這個古怪、充滿老伯伯老婆婆的花園裡,便來了一個溫潤如水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