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類選擇] [網遊] [玄幻] 伊曼努爾的平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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煋夢笑
2020-1-3 02:38:21
耿輝雙手握劍,一步踏前,用力一劈,金黃色的純陽之氣於劍身流竄,叮噹一聲,三把飛刀被格飛在地,劈勢剛盡,另外的三把飛刀己至大師兄眼前,大師兄卻不慌不忙向上一挑與力度更甚的三刀角力!
三刀之上亦有金黃純陽鬥氣,一時天陽群山昊光沛放,光芒四射!
角力之間,寄夏先以暗殺氣功《玉河入海流》收斂身上陽氣,再以踏影無蹤步配合《六步止殺》繞到耿輝身後,右手一抽,地上的三刀受半透懸絲牽引,分別飛往無絲三刀的柄尾,巨力更甚,耿輝大喝一聲,以十成功力強行擊飛六刀,卻失去平衡,向後一仰,瞬間五尺劍身從他的腋下穿過,宣告他的敗北。
這就是梅寄夏引以為傲的戰鬥方法,懸絲飛刀!被譽為戰鬥天才的寄夏巧妙的將《驚天動地焚山沸海訣》、《萬丈瞬殺刀》、「雁」、《玉河入海流》、《六步止殺》、踏影無蹤步和墨家操儡術《儡途終焉:線字卷》結合在一起創出了九九八十一種變化的懸絲飛刀殺法——「天陽仙殺舞」!
「一如以往的強大呢,小夏夏。」耿輝人如其姓,耿直非常,不會因為寄夏的強大而心生嫉妒,反而是繼續努力修練,改善自身不足之處。
「《天陽真仙劍》的確是威力強大,但攻擊手段太過單一了;還有!人家己經十!三!歲!了,不再是小!夏!夏!了!」寄夏放下比她身高還高的大劍,鼓起腮子,一臉不滿地看著耿輝。
「哎呀!請務必讓師兄到山下的『灌灌山莊』請客,向梅——小姐——賠罪!」大師兄收捨好訓練埸,向寄夏提議。
「哼!」寄夏皺著眉頭 ,卻往著「灌灌山莊」的方向走去。
兩年後,寄夏實力達到了人皇之極。
長門殿內。
「寄夏啊,為父想拜託你一件事。」梅俠語重心長的道。
「父親請說,寄夏定必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寄夏雖值三五之齡,卻已是婷婷玉立,沉漁落雁的少女了。
「三個月後就是五年一度的七星旗戰,若果天陽宗能奪得一旗,定必使宗門重返玉國七大宗門更有把握,可惜碰巧撞上本宗弟子招收大會,作為長門必定要出席……」梅俠擔憂的道。
「寄夏定必奪得一旗!」寄夏已猜到父親的意思。
「記謹不要呈強!」梅俠站起身,負手而立,踱步至放著歷任長門雕像的祭壇前,拿起一個長兩米的玉盒,盒上雕著精緻的金龍;梅俠將玉盒打開,取出一把通體晶瑩剔透的碧綠玉劍,遞給寄夏,續道:「這把是鎮宗之寶,先皇御賜的神劍『天玉闕』,有了這把劍,定必勝卷在握!」
「定不負父親所託!」寄夏接劍一刻,一陣莊嚴而神聖的暖流由手心竄至全身。
『拿著這劍,說不定神也能斬殺!』寄夏暗自驚訝。
兩個月後。
殘陽斜照,影遍群山。
天陽宗,大門前。
「女兒,保重。」梅俠摸摸女兒的頭,由從前蹲下身才能摸到,現在站著也能摸到了。
「記得要注意安全,如果餓的話,記得娘烤了很多燒餅給妳。」寄夏媽媽替寄夏整理了一下衣服。
「小夏夏,贏不了不要回來啊!」耿輝嘴上刁難,卻是熱淚盈眶。
寄夏強忍淚意,凌厲轉身。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少女背著玉劍,背著父母的思念,更背著宗門的未來,第一次離開了天陽宗。
數日後。
七星峰山腳,茶樓。
寄夏跟各宗長門打過招呼並解釋了家父未能前來的原因,大部分長門位列七辰尊甚至是八門王,雖然感嘆寄夏逆天的天份,但仍覺得她奪得一旗的機會不大。
七星旗戰的規則簡單,一開始參加者選定想爭奪的旗區,旗區在只剩七人將會鎖定,七人互相競爭,未倒下的一人將成為新一任的旗主;各旗的地位由高至低分別為破軍、武曲、廉貞、文曲、祿存、巨門、貪狼,換句話說,爭奪破軍旗的通常是大宗門的長老、長門,而爭奪貪狼的通常是一些小宗派的長門或是大宗門的外門弟子。
不過因為某些特殊原因,今屆七星旗戰並沒有破軍旗區。
巨門。
寄夏的唯一目標。
七星旗戰仍先皇定下的傳統,因此主持大局的都是皇室成員,今屆的主持為玉國的皇后與丞相——玉慧。
據說慧后實力達到九天師,甚至有說她真正實力為十紀帝,位列武神之位,實力深不見底。
參加者們都在山腳就位。
同一時間,天陽宗正面臨一埸厄災。
整個天陽山群被厚實黑霧籠罩,其中還有紅光穿插,天陽宗內一片幽靜死寂。
一名紅眼的修長帶角魔人展開純黑的雙翼,高一丈有餘,在宗門的上空俯視著天陽眾生相,肆意地釋放著准神的神威。
「梅破陽!你這魔修的叛徒竟然還活著!」梅俠站在長門殿的瓦頂上,怒髮沖冠,拔出大劍,純陽之氣如夜中華星,纏繞著劍身。
耿輝在准神威壓面前,膝背之上,尤如千斤,只能五體投地。
天陽宗中人皇以下的弟子,通通被准神威壓與地獄之霧活活震死或腐蝕而亡。
人神有別。
連剛剛突破至八門王與合道中期的梅俠亦如泰山壓頂,難以動彈!
「呀——我親愛的哥哥啊!百年不見,實力增長了不少嘛!」被稱為梅破陽的魔人,語隨念出,響徹了整個山谷;所謂的魔修,是一種修練成為正真惡魔的法門,由於和血修一樣視殺戮為修煉的資本,因此一直在地下與三教及名門正派進行拉据戰。
「你來宗門找麻煩,皇室一定不會放過你!」梅俠只是站著已經汗如雨下。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所謂的劍在門在,是指天玉闕上的禁制可是連第三境的神明也不能輕易打破呢,你這個老糊塗自己把宗門推上末路了!」梅破陽以利爪劃向虛空,同一瞬間,梅俠的腹部多了五條深至臟腑的傷痕,血流如注。
「一百年前我沒殺你是我仁慈,但今天你再踏入宗門之內,就別妄想能夠再逃出去!天陽真仙破邪誅魔大陣!啟!」梅俠無視傷口,大喝一聲。
剎那之間,青綠色的大陣圍繞著天陽山群的地脈形成,伴著成萬上億的道符向上噴發,符紙遍天,青光蓋頂,片刻間,百里煉獄邪霧盡消亡!
梅俠乘著梅破陽驚訝之際,服下了七毒七亡半聖逆斬丹,加上護宗大陣的加持,一口氣沖上破了九天師與玄仙的門檻,真元力內力如洪水缺堤,身上金光暴現,乃《驚天動地焚山沸海訣》大成的鬥象,純陽金衣!
『寄夏,為父對不起你,希望你能平安地活下去!』梅俠心中默念:『夫人,妳在泉下稍等,老夫在斬殺惡魔後就下來找妳!』
「這樣才有意思嘛!桀桀!」梅破陽拔高一把一丈長的巨劍,擺出自悟的「冥陰斬仙劍」起手架式——右手向前持劍,拳指地上,劍尖指天,左手虛抓劍背。
『明明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就能夠振興天陽宗!只差一步就能夠見證女兒長大並超越我!只差一步就能和夫人退下來安享餘生!』梅俠提劍,一躍而上,並咬牙切齒道:「明明只差一步!一步!一步!」
陽與陰,人與魔,兄與弟,劍者與劍者!
背上生死的一戰,在無數的嗟怨與悔恨的交織下,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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煋夢笑
2020-1-3 02:38:48
千里之外,一家茶舍之中。
「天陽真仙破邪誅魔大陣發動了。」一名純黑道袍少女跪坐在棋盤前,提著黑子思考棋路。
「我算了一卦,天陽宗若果捱過這一刧,那麼梅俠便離渡天雷刧不遠了;妳還是不要插手為妙。」一身黑白儒門深衣,文質彬彬的俊俏男子執著黑子道。
「要是天陽宗毀掉的話,我可是會很困擾的呢~~我可是看好那個叫梅寄夏的小妹妹啊!」黑袍少女大字型的攤在地上,懶洋洋的道。
七星峰上,巨門旗區,戰事進行得如火如荼!
雖然巨門旗排名尾二,旗區卻並非門羅可雀,百多名武林高手齊聚於此,為求威名遠播,一鳴驚人!
「天陽仙殺舞——緋紅櫻輪散!」寄夏運氣提元,大喝一聲,懸絲飛刀染純陽金炁,人如陀螺,空中快旋,刀如風暴,怒濤席卷九九尺,虛刃劃盡三三丈!
武林眾將皆不敢怠慢,擺好架式,部分同一門派子弟結成劍陣,以抗凌厲殺風!
「錚錚錚錚錚錚——」兵兵相會,金金相碰,金屬碰撞聲迴盪十秒而不止,劃出絲絲星火,於風中散落!
寄下收回六刀於指間,優雅著地。
「啊——」十丈以內,武林眾將,兵甲盡毀,皮肉盡碎,血如櫻散落,嶺中綠染紅,倒下眾人,全數退場,數約四十,生死未知。
報答宗門和父母的機會千載難逢,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
他人生死,與我無關!
在場中站著眾人,無一不感謝寄夏這條「水魚」,替他們省下功夫,浪費氣力來大範圍減少競爭對手。
保留力氣,隱藏實力,再殺對手一個措手不及,這是比試的基本!
但寄夏的武道卻不盡相同——擋我者,死!
而且寄夏於宗門內需處處克制,保留實力,很多殺招並不能使用,七星旗戰正好能讓寄夏對著人型沙包大展拳腳。
「天陽仙殺舞——殘紅向日求!」寄一刀一刀擲出,六刀全飛,不過三秒,刀與刀間,刀尖會柄端,六刀串聯直飛,猶如應龍在天,勢不可擋!
六刀所指之路,必定盡是破滅之相。
「殘紅向日求」是現在寄夏「天陽仙殺舞」的最強招式,威力達到七辰尊之極,足以毀池滅城,恐怕以後七星嶺上會崩了一角!
六刀齊飛,撞上樹木,巨石以及躲避不及的武者,通通化成腥紅粉塵,地下徒留焦灼一里半圓軌道,掀起大量塵土, 正當「殘紅向日求」的六刀準備二段爆炸時,地脈亮起碧藍色的光,阻止了二段爆發的地形破壞,是七星峰上的地型禁制!
剛剛「殘紅向日求」留下的深坑也被地脈的神奇力量瞬間復原!
「殘紅向日求」威力雖大,但成形時間較長,一些反應較敏捷的五極將已經能夠閃避, 但他們卻沒有留意到六刀散落的位置極為絕妙,與他們的軟肋呈最短距離!
寄夏的嘴角上升至一個不自然的弧度,雙手向後一拉;寄夏並非因殺戮而笑,她享受的是戰鬥的快感!
「嚓——」 萬籟俱寂,唯有此聲迴盪。
是人體組織與筋腱斷裂的聲音。
頭蓋,後頸,脊椎,肋間,心輪,皆刀與絲之所向也。
鮮血連帶一些組織飛濺在草上,一具具沒有生機的屍體隨即 倒下。
這就是寄夏從「雁」中所學的人體破壞術!
「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大量屍體陸續倒下, 發出與地面碰撞的聲音。
「呯,呯,呯,呯,呯,呯,呯,呯——」一些人嘗試逃避飛刀,卻被難以察覺的懸絲絞死,或被懸絲絆倒然後被飛刀補殺。
六十餘人在五秒內相繼倒下。
六十餘人雖貴為實力不俗的五極將,甚至六幽君,但他們大多數來自一些小宗門,欠缺對氣功的訓練,因此只有內力而沒有鬥氣的護體下,自然被海量純陽真元內力與鬥氣加持的飛刀與懸絲切成碎片。
巨門旗區只剩下六人站著,半透明的碧藍光幕於巨門旗區周圍升起 。
「看來傳聞中天陽宗的獨生女強得一塌糊塗是真的呢。」一名衣衫襤褸,提著大劍的大叔道。
寄夏收回染血的六刀,以右手三刀指著大叔。
『只差一步,』寄夏心想:『只差一步便能光復天陽宗!』
天陽峰群,驚天動地之巨響,不絕於耳!
梅破陽與梅俠各執一劍,於空中較勁,互換攻守,斬刺挑劈拍捅砍,式式凌厲,招招致命,天陽真仙劍與冥陰斬仙劍不停碰撞,純陽與純陰鬥氣互相交織,金紫遍天,音爆頻生,巨響連連,甚至山脈也開始震動,大陸亦開始錯位,猶如盤古開天闢之景!
論劍道,梅破陽的《冥陰斬仙劍》在劍訣上亦屬上品,但梅俠一生求劍,《天陽真仙劍》已臻化境,劍氣一體,人劍合一,梅破陽根本不是對手,加上純陽鬥氣剋制魔人邪體,梅破陽再添幾道傷痕!
可惜魔人作為惡魔的劣化驅體,仍有極為強大的近神恢復能力,傷口雖礙於純陽鬥氣難以愈合,但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梅俠雙眼精光一閃,身上金衣更為凝實,降在地上,雙手高舉大劍,準備揮出此生最強一劍!
「天上天下遍金黃,真仙終劍證天道!」劍號一出,天上天下,遍地純陽,漫天金粒,向大劍靠攏,一時之間,梅破陽首感窒息,難以靠近!
「天陽真仙劍」的最後一式!
此劍直指劍道盡頭,劍仙之位!
天上黑雲聚集,是將證真仙的天雷刧!
「惡魔臨境!心臟獻祭!」梅破陽知道再不出招,自己將死!灰黑皮膚化作純黑堅甲,頭上羊角再長數尺,利爪再增數寸,瞳孔眼白化作血紅,身上肌肉更為脹大結實,惡魔降臨魔人之身!
惡魔邪眼一開,眸上顯現詭異血紅希伯來文,身後數十里巨大黑紫生命樹陣圖浮空,同樣雙手持劍,高舉魔劍,準備揮出絕殺一劍!
「一笑逆天陽,金黃如戲,滿門腥血;再笑毀河山,吾若成魔,天地無人!」詩號盪天,天上黑雲穿插煉獄業火,百里土中陰氣,化作漫天暗紫粉塵,向魔劍齊聚!
此劍亦指劍道盡頭,劍魔之位!
煉獄業火加上雷穿黑雲,是雙重天刧之兆。
以天陽山群為中心,百里以內,不止天地,連空間亦開始震動,甚至憑空生出裂縫!
天地異象,引來了不少大能者的注意。
煋夢笑
2020-1-3 02:39:09
百玉。
皇帝於龍椅之中托腮一笑,金黃色的瞳孔仿佛洞穿森羅萬象。
天陽峰群十里外。
南陽峰,南陽寺。
浮屠塔頂僧者雙手合十,心無雜念,口頌莊嚴經咒,隨即祥和佛光蓋著整個南陽城,上空化出怒目金剛眾。
千里之外,茶舍。
兩人停止下棋,站起身並望向天陽峰群方向。
「不得不干預了呢,這樣下去天陽峰百里內將化為塵土;君子不殺,助我一臂之力!」黑袍少女雙手不停結印,十六面十丈高的大旗顯現在茶舍上空中,由虛變實,飛向千里之外。
「沒問題,能把空間震盪控制在多少里內?」君子不殺從袍中取出畫卷,揚手一揮,卷軸展開為丹青山川水墨圖,千里之外,天陽峰群山川霎時呼應,化作黑白水墨之景!
「二十里內,那禿頭老傢伙會護著南陽城;嗯,三教再度合作,讓我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呢……」黑袍少女輕啐一聲,黑白山川之下,赤紅大陣沿旗展開,一股肉眼可見的力量形成結界,撕裂一切進出之物!
「山川化墨,卧龍不動千千界,啟!」兩同時主持大陣。
七星嶺。
玉慧站在山峰,亦是前破軍旗區,喟然嘆息:『玉國又要少一個名門正名派了。』
她望向巨門旗區,同樣的純陽鬥氣於空中飛舞,可惜少女並不知道,今天之後,天陽將不再存在。
巨門旗區,只剩下二人屹立,兩者相隔十數丈。
一者雙眸炯炯有神,壯如鬼神,年約三十,高約七尺,手持雲石貔貅偃月刀,七辰尊的氣魄表露無遺 ,率先喊話:「吾乃斬極門内門弟子司馬風恨,未請教!」
斬極門,玉國七大宗門之一,天下之內,無我不斷者!
另一者美若天仙,手執六刀,皆滿腥紅,純陽金氣不斷外放,回答道:「天陽宗內門弟子梅寄夏!」
話音未落,司馬風恨右手持刀,全速奔向寄夏!
寄夏當然要把他困在自己最有把握的中距離,遂六刀齊射向司馬風恨,怎料刀未至,司馬風恨已一躍而起,更將帶著龐大內力與銳利鬥氣的灰白偃月刀向寄夏投出,力量異常集中於刀刃之上,沒有丁點多餘的力量外洩!
危險危險危險!
寄夏連忙止住飛刀去勢,雙手與掌同時向後展開,呈抱殺之勢,半透懸絲頓時失去張力,於空中成曲纏之勢,圍繞在貔貅偃月刀附近,寄夏雙手再握拳向腦後一收,二米長的貔貅偃月刀傾刻停在半空中不能動彈!
六刀插向不同地方,以固定貔貅偃月刀。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寄夏停下偃月刀勢,司馬風恨已如炮彈,掄拳而至,快拳如箭,一化二三,分別攻向寄夏上三路與下三路的六個位置!
寄夏卻如泰山,紋風不動,右掌行刀勢,左指行劍勢,手化刀劍,純陽纏上,同化二三,欲斷武者雙手筋骨!
拳來指往,互有攻守,一時之間,二人鬥得難分難解!
正因為寄夏為道武同修的體修者,才能如此霸道——以六幽之境硬憾七辰之能而不落下風!
司馬風恨見招式已老,雙拳再出,寄夏以劍指迎上之際,司馬風恨右手化掌,貔貅偃月刀霎時呼應,爭脫纏人殺絲,飛至司馬風恨掌中,接刀即斬!
刀勢如龍,盡不可擋!
拳腿並非斬極門神兵之敵,六刀不能及時趕上,寄夏眼神一轉,變得銳利,向背後一抽!
「噹!」
寄夏背後之物與貔貅偃月刀相碰,利刃劃開將其包裹的布條,露出真面目!
一把碧綠色的大劍!
天玉闕!
此劍一出,在觀眾席引起了一片哇然,證明了那個關於天陽宗的傳說是真的!
刀劍相碰,貔貅偃月刀上甚至出現裂痕!
司馬風恨正驚訝之際,寄夏擺出《天陽真仙劍》的起手架式,用盡九成真元內力,一秒之間,嶺上純陽向玉劍靠攏,碧綠的劍身被染成金黃,以極為霸道的架式向前一刺!
寄夏縱使將身獻刀,但對《天陽真仙劍》的鍛鍊卻是從未怠慢!
「天陽真仙劍——剌!」
此招仍速殺之著!
司馬風恨急擺防禦之姿,調動全身內力於刀鋒之上,向前一頂。
刀劍相碰,貔貅偃月刀應擊而碎!
巨響倏至,金綠色的爆風連同塵土席捲山嶺十里,山腳的觀眾們拍手連忙叫好。
「勝負己定了呢。」
「弟弟的修行還是未夠,要再加努力了。」
「這樣一來,天陽宗要重歸七大門派了呢!」
「來人!給我先送十個玉幣到天陽宗,我要送我兒子進去當個內門弟子!」
「終於在有生之年可以再看見天陽的光芒。」
司馬風恨亦因此失去平衡,寄夏見機不可失,腳踏一步,乘著劍勢向他腹部一剌,五尺的劍身穿過司馬風恨的腹部,從下背穿出,司馬風恨立即昏死過去。
正當寄夏拔出大劍,以為勝利之際,一枝針從暗處疾速飛來,零距離於寄夏頭側爆開!
「呯!」爆炸掀起大量塵土,寄夏即使及時以鬥氣護體,亦被炸得頭破血流,沙塵之間,數十銀光,指向寄夏喉頭!
寄夏立馬收回六刀,以殺器一會銀針!
刀針交錯,大量長針被擊飛至半空,卻仍有四枝漏網之魚,直指寄夏四肢,天之驕女瞳孔放大,首感驚訝!
未等寄夏收刀,四針插在寄夏的雙腕雙足之上,噴出毒霧,腐蝕著寄夏的鬥氣與四肢皮肉,寄夏連忙拔針,躍出厚重塵土毒霧,仍已成血人!
天陽宗的天之驕女梅寄夏,平生首次被傷!會出現如斯的醜態,主要因為寄夏在剛才的戰鬥中,真元內力已幾近耗盡!
寄夏狼狽著地,咳嗽幾聲,愁眉深鎖,卻探知不到暗殺者的位置,看不到,聽不到,連以鬥氣外放也感知不到 !
敵人為一流的暗殺者!
在七星旗戰中,竟然能潛伏至最後階段而未被發現,可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今屆七星旗戰,巨門旗區的討論熱度又再上升了一個層次,定必在江湖茶餘飯後的八掛再添一話!
一針飛來,寄夏以肉體硬接,右臂扭曲成奇怪的角度,血肉橫飛!
由此針的方向,力度與其中的內力綜合計算,可以推斷暗殺者的位置!
「找到你了, 小兔崽子! 」寄夏對自己終於流血的事實,感到無比興奮,笑容的弧度可以用病態、扭曲來形容。
寄夏人化金光,以天玉闕由下至上一挑,一人憑空從空無一物的地方向後一躍,細眼一看,暗殺者為帶上白色面具,面具上只露出左眼,身穿破爛黑衣的怪人,黑衣如煙一般半虛半實,寄夏立即以鬥氣鎖定了她的位置,讓她無法再逃進虛空之中。
寄夏雖暫時失去一臂,卻無阻她以三刀翩翩起舞!
煋夢笑
2020-1-3 02:39:30
『身體跟不上意識!』剛才的毒霧只是幌子,真正可怕的是銀針封閉了四肢的穴道!
暗殺者如煙起舞,數十銀光劃破空氣!
寄夏強行收回俯身之勢,人如石柱屹立不動,運氣提元,以純陽真元內力強行衝破被阻經脈,如此一來,真元內力僅剩半成不到!
『集中!』寄夏集中精神,將真元內力濃縮聚集於刀鋒劍刃之上!
「叮叮叮叮叮叮叮——!」半秒之內,七下清翠的響聲連連奏起!
七!
『還不夠!要像司馬風恨一般!』寄夏雙目如鷹,笑帶戰意,似乎看到了大道的一角!
十一!
刀針相擦,碎焰化絲。
十四!
寄夏汗如雨下,單手不斷揮動大劍與飛刀,雙足如樁,巨力連憾仍如不動金剛!
十七!
真元內力不斷消耗,只剩半成一半,但力量越來越集中,損耗亦逐漸減少!
二十五!
只差一步!
二十七枝針全數擊落!
火絲之中,沙塵滾滾,寄夏單手反握五尺大劍,劍身擋於眼前,寒光散射,卻是一步不動!
『放手一拼了!』寄夏左手以食指拇指扣著劍,剩下的三指套六絲,抽回六刀,一手舞刀弄劍,尤如斷臂修羅。
暗殺者俯成豹形,身位極低,開始運氣蓄力!
兩人相距十丈。
「休想!」寄夏右腿一蹬,化作風中弩箭,向暗殺者撲去!
「龍象之型.鶴風殺!」一針放出,三三寸內,卻蘊含不符人皇的毀天滅地之威,可見暗殺者對力量與氣的精密控制比司馬風恨更勝一籌!
寄夏剩餘的純陽真元內力全部附加在劍刃刀鋒之上,沒有多餘的力量外洩,向銀針揮出決殺一劍!
「呯!」針劍相憾,未角力剎那,已掀起足以吹飛城池的爆風,天玉闕劍身一成的紋路竟然泛起金色光芒,將衝擊與斥力吸收!
銀針後勁不繼,被玉劍格開!
半秒之內,寄夏與暗殺者距離只剩一丈!
『只差一步!只差一步便能再回到,那個溫暖的家!』寄夏咬緊牙關。
一腳踏前,向前一斬!
「天陽真仙劍——斬!」
寄夏與暗殺者距離只剩一尺,加上懸絲在後,此劍必定命中!
天陽峰群。
天劫和斬擊同時到達。
整個世界只剩下白色一片,梅破陽與梅俠盤膝坐下。
「破陽,記得小時候的時候我們經常偷去南陽宗的藏書閣嗎?」
「要不是你帶我過去,我哪會遇到魔宗的老頭?」
「也是呢!哈哈!我當時發現你修魔的處理手法也太嚴厲了。」
「若不是你殺我不成,也許今天我們不用生死相搏呢!」梅破陽靜靜躺下。
「如是因,如是果。」梅俠若有所思。
「記得父親說過嗎……」
「天陽宗事,劍上了。」梅俠打斷了梅破陽的話。
「至少到最後,大家都記得父親的話。」
「想不到那個吊車尾的弟弟,竟然在最後贏了我。」
「有甚麼不捨得嗎?」梅破陽的身影逐漸消失。
「我的女兒寄夏,好想看到長大……好想看到她結識如意郎君……好想看到她兒孫滿堂……好想看到她超越我這個差勁的父親,然後……帶領……天陽宗……再次……」梅俠微笑地合上了眼。
「我會幫你看著她的,安息吧,哥哥。」
梅破陽睜開眼晴,發現自己以靈魂體的狀態活了下來,魔人強橫軀殼已經一麈不剩,不過再不奪舍,自己將魂飛魄散,不入六道。
方圓二十里內,以天陽宗為中心,炸出了深五公里的大坑,倖免於難的南陽峰和南陽城像是海中孤島一般,突兀非常。
九百年歷史的天陽宗,這天,正式在江湖上消失,成為歷史。
七星嶺,巨門旗區。
暗殺者竟然不進反退,寄夏心感詫意,暗中提防。
天玉闕帶著無邊霸意斬落!
「和弦庭,九宮之音。」暗殺者雙手成拳,五指夾三針,雙拳共六針,三針疊三針,如天陽仙殺姿,成九宮之勢迎上決殺之劍!
劍宮決,如弦響!
『竟然還精通格鬥!痛快!刺激!』寄夏笑容更加扭曲。
決殺之劍未能一擊決殺,力量逐漸遞減!
『還沒完!』寄夏指頭微動,六刀無死角地殺向暗殺者。
暗殺者以絕妙的角度躍起,竟然完美無瑕地躲過六刀!
『混帳!她的視角是三百六十度的嗎?明明以鬥氣抵消了她的鬥氣感知!』寄夏目瞪口呆,明明只差一步!
一步!
只差一步!
暗殺者以九宮六針頂著天玉闕借力,於半空中形成倒立之勢,雙臂發力,將整個人彈至十米高空,龐大內力與鬥氣波動湧現,數百針傾囊而出!
「大羿射日,雨破中天九陽殺!」
死!
——明明,
真元內力歸零!
——只差一步。
寄夏感到死亡預感湧現!
——一步!
人生的片段如走馬燈閃過,寄夏的精神異常集中,百針有如四瑞之三,不疾反徐,世界像是停止了一般。
——只差一步!
「剌的時候身體要穩定,力量要集中,不要左搖右擺!再來一次!」
對,要更集中!
比司馬風恨更集中!
——不只精神!
比面前的暗殺者更集中!
——不只真元內力!
比父親更集中!
——再加上氣!
寄夏閉上眼睛,呼出一口濁氣,心無雜念,感受身旁一切氣的流動。
氣,是甚麼?
流動之物。
煋夢笑
2020-1-3 02:39:47
陽氣,陰氣,殺氣,霸氣,銳氣,煞氣,仙氣……
無形之物,卻化作形體。
內力,真元力是甚麼?
一為牽引力量之物,一為牽引法則之物,皆為流動。
那麼有形之物,能化作無形之氣嗎?
『既然內力於身體流動能牽引鬥氣,而真元力於身體外放能化作鬥氣,那麽氣的流動能牽引與化作內力和真元力嗎?』
這一剎那,寄夏的思維速度遠超她的肉體速度,對氣的流動與牽引的精密程度,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
在這零點零一八秒的剎那之間,寄夏將其分成九段時間。
一、方圓一里的陽氣開始振動。
二、陽氣開始結合。
三、陽氣開始濃縮為純陽鬥氣。
四、純陽鬥氣濃縮完畢,金光燦然奪目。
五、純陽鬥氣向寄夏聚集。
數百銀針還有半秒到達。
六、一半純陽鬥氣化作臨時的真元力,一半純陽鬥氣強行牽引經脈產生臨時的內力。
七、寄夏將臨時的真元力包著臨時的內力,形成虛假的真元內力。
八、寄夏將虛假的真元內力濃縮輸入天玉闕的劍刃與六刀的刀鋒之上。
九、天玉闕三成的紋路發出了金光。
寄夏僅憑加速的精神與意識,在一剎那之間完成了上述的精密操作。
驚為天人!
「一步震穹蒼。」
寄夏隨即身念同步合一,人如箭柄,劍如矢鋒,矮身踏出一步,凌勵躍起,掀起剌耳音爆,揚起大量沙石,孤身飛進漫天針雨之中!
「就是這一步!」寄夏大喝!
『糟了,鬥像?』暗殺者感受到龐大的真元內力波動,從心生惶恐,她仍在滯空狀態,難以迴避。
「緋紅櫻輪散,劍輪!」六刀圍繞劍身輪轉,將犯來殺針全數擊碎,化為韲粉。
「二步立虛無。」
越過漫天針雨,寄夏腳蹬虛空,如槍投出天玉闕!
寄夏的眼中並非茫然無我,卻是清徹無比,只有純粹的戰意!
「龍象之型.鶴風殺!」暗殺者殺著再出!
「噹————」晚鐘之響,響遍七星十四里!
殺針再會天玉闕,龐大力量被天玉闕上的古怪紋路吸收,恍如泥牛入海!
「殘紅向日求,鬭神槍!」寄夏再次一刀一刀擲出,六刀同出,刀與刀間,刀尖會柄端,六刀串聯直飛,撞向天玉闕劍鐔之上,「錚」的一聲,殺針破碎,六刀一劍,卻走槍勢,直指暗殺者!
暗殺者於空中無法轉向迴避,唯有硬碰,她右手一揮,一柄一丈長的龐然金針憑空出現。
「萬佛之本,鬥戰勝佛定海殺!」她雙手持針,以全部內力向一剌前,望能與鬭神槍一拼!
兩者的力量都異常集中,能量濃縮到一個可怕的程度。
定海針會鬭神槍!
槍針會,天驚聲,地悲鳴,河川斷腸泣!
碰撞的威力隱約到達八門王的門檻,連天玉闕的金色紋路吸收的沖力也只是冰山一角,地脈再次亮起碧藍色的光芒,吸收過剩的沖擊。
武曲、廉貞、文曲、祿存、貪狼,全部旗區的倖存者紛紛停下手腳,望向巨門旗區的半空,綠色與金色的爆風如日中天!
兩位六幽君的攻擊,竟然觸及八門王的高度,可說是聞所未聞,各大門派也有了各自的盤算。
定海針與鬭神槍,互不相讓!
寄夏再以虛空為土,人化流光撲向暗殺者。
「去——吧——!」寄夏左手掄拳,打在鬭神槍的槍尾,定海針應擊斷成兩截!
鬭神槍直指暗殺者心輪!
「散!」暗殺者化作煙霧,消逝於天地之間,鬭神槍未能止住去勢,撞上巨門旗區的光幕結界,與其角力了數秒,便失去力量,化回六刀一劍,散落在地上。
寄夏著地,若不是強大的意志,早已不省人事。
寄夏一步一步,走向巨門旗。
一步。
兩步。
三步。
她伸出手,握著巨門旗,宣告著她的勝利。
「天陽宗梅寄夏,為新的巨門旗主!」玉慧語隨念出,聲音響徹七星峰。
「啪啪啪啪啪啪啪——」掌聲仿如雷動,恭迎著新的巨門旗主。
寄夏背靠著旗杆,緩緩合上雙眼,慢慢滑落倒下。
天空上,仿佛看到父親,母親與耿輝叔叔的身影,與綿雲合一,逐漸消散——
那一步,父親差的那一步,由寄夏跨過去了。
或許,她還未超越父親的足跡,但終有一天,她會踏上那沒有父親足印的道路,負著種種,走到父親未曾到達的境界。
「我……成功……了……你們……看到了……嗎……?」寄夏再也支持不住,昏死過去。
這天,天陽宗成為了歷史,但天陽宗的精神卻如火苗一般,在不久的將來,定會大放異彩。
只差一步。
那一步之遙,定能跨過的。
煋夢笑
2020-1-3 02:41:48
力量體系:
https://wisdom-island.fandom.com/zh/wiki/%E5%8A%9B%E9%87%8F%E9%AB%94%E7%B3%BB
煋夢笑
2020-1-3 02:44:28
呢個故寫左大半了
下個故出呢個
至於洪殤就聽日再見
:^(
煋夢笑
2020-1-6 04:02:16
我保持站立,並沒有跪下的意欲。
我拒絕向所謂的「神」下跪,若神愛世人,又何必需要如此的繁文縟節才給予救贖?
『桀桀,有花生食嚕!』托拉加奈也曾命令過我下跪,但他可是邪神,需要別人極端崇拜也是合情合理,更何況我們有實質的利益輸送。
周圍的人紛紛露出驚慌與不安的神情。
一名穿著法袍的吟唱者注意到我,便著舉起左手,隨著整隊軍隊於一瞬間停下。
他離開隊伍,來到我的面前,打開他手下的紅皮大書,並宣讀:「坦墔宣紙的敬神記,第七章第三十節是如此記戴的,『人子應當敬畏聖神,於赦免之日行跪下之禮,你們如此行,必得救贖。』」
祂的話語是不可違抗的。
腦海中顯現了這一想法。
我的腳不受控制,膝頭尤如千斤,一瞬間便跪在地上,整個人都不能動彈。
媽的!
——觸發「下跪」:強制跪下並且定身。
兩名身穿鉑金華鎧的騎士亦離隊向我走來,世界只剩下那首該死的聖音與那兩人的沉重腳步。
牧者翻了翻紅皮大書,再開囗:「坦墔宣紙的加利罪孽書,第五十章第九節是如此說的,『祂的慈悲溫暖如天上太陽,人子心中必不存懼怕,應當如初生嬰兒般放心躺在祂的懷裏,祈求聖神的保護,你們如此行,必得安穩。』」
祂的話語是不可違抗的。
腦海中再次顯現了這一想法。
意識愈來愈沉重,身體有如斷線風箏,失去控制然後無力地跌倒。
我的五官是運作正常的,可以看到與聽見周圍發生的事物,意識卻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只能看電影一般來觀察。
幹!
我從軍以來從未落得如此窘境,竟敢如此侮辱我,此仇不報非洪殤!
狗屁聖殿騎士,狗屁坦墔,你給我看著辦!
假以時日,我一定將你全個神族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係鍾意你禁狂妄!』托拉加奈於我腦中狂笑。
『喂,搞笑之神,呢條叫坦墔嘅蛋散幾多level?』我問托拉加奈。
兩個騎士將我抬起,然後離開大隊走往另一個方向。
『唔哼哼哼哼哼哼,佢一個意念就可以摧毀幾條時間線嘅全數多元宇宙,真正嘅「凱歌之槍」亦都唔係泛泛之輩……咩話?你叫我咩話?咩搞笑之神呀,你啊爺當年我都有唔小威水史,例如有一次……』這個話題似乎勾起了托拉加奈的興趣。
媽的,這個世界的戰力都如此不平衡的嗎?
『咁你同佢打嘅話,邊個贏?』我問。
『嗯……嗯……我都好耐冇同佢打過,如果只係聖神坦墔嘅話我就一定打得贏,不過……』他回答。
『不過?』我問。
『冇野啦,你唔需知道。』他回答。
切,又在賣關子。
兩個騎士小心翼地將我抬進一座如城堡般大的教堂,並一路走向禮拜堂。
大教堂內充滿著聖神坦墔的各種雕像與畫,還有五花八門的黃金大槍作為裝飾,花窗玻璃上訴說著聖神不同的神蹟。
以各種藝術品推斷,聖神坦墔應該是一位女神。
而且是美得一塌糊塗那種。
『喂,提一提你,你喺教堂亂搞嘅話,本大爺都保你唔住。』他提醒著我。
『唉,我都明嘅,搞笑之神又點會搞聖神打啊?唔駛唔開心喎。』我說。
『哈哈哈哈哈哈,聖神嘅某啲門徒對不敬嘅行為極度敏感,好自為知啦你。』他說。
見識到聖殿騎士的實力後還亂搞的話,不是強得逆天就是瘋了。
兩位騎士將我壓在一位修女面前,便離開了。
我身處的禮拜堂左右都了嵌入不同的彩繪落地玻璃,兩排木椅的中間是黃金編織的地氈;修女的身後是一個石台,台上有一具聖神的雕像。
煋夢笑
2020-1-6 04:02:27
修女戴上了鉑金的頭紗,穿上了金白相交的華服法袍,但其玫瑰金色的瞳孔於頭紗之下發出光茫。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絲絲神性,卻是與奈拉加奈截然相反的祥和美麗神性。
室外的日光透過花窗玻璃映照在修女的身上,餘光如線四周擴散,使她如陽炎一般耀眼,那一刻,她成為了擁光者。
「迷途的奪魂者,我一直在等著你,起來吧。」她的話語一出,我便取回了我身體的控制權,她以溫柔的語氣續道:「今天是聖神的赦免之日,吾乃聖神的祭司索莉坦,心中有甚麼疑惑與願望的話請誠心訴說吧。」
我偷偷觀察,這個禮拜堂只有修女一人,我應該……
A殺掉修女然後逃跑
B直接逃跑
C起來並詢問修女問題
白花油
2020-1-6 04:19:54
C
樓主咁夜仲出文
快d休息啦
:^(
Y21
2020-1-7 14:44:50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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煋夢笑
2020-1-8 05:21:02
玫瑰金色的瞳孔散發出陣陣的神性。
她玫瑰金色的瞳孔如天上日輪,奪目耀眼,面紗又如盛夏祥雲,使她的眸子仿若婉柔綿陽。
那雙眼,就如那條我一直尋找的鑰匙。
我一直背負著沉重的鮮血,苦痛地伏拜在那條不見盡頭的路,尋找著那條不存在的鑰匙。
那道門,名為罪孽的救贖。
古老的福音,就是罪人能仰望的唯一太陽?
神啊……
請原諒……我?
幹!
是誘惑的魔法,或是技能?
『桀桀,喺神格。』托拉加奈的聲線變得低沉起來。
區區的祭司怎可能有神格?
還是小心為妙。
「你唔喺索莉坦。」我皮笑肉不笑,顯出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嗯,我的確唔喺索莉坦。」她面紗下的粉唇,勾出了一個比我更深邃的微笑。
切,薑還是老的辣嗎?
「妳啱啱講過要解決我嘅疑惑,咁我嘅第一個問題黎啦,妳係邊個?」我問。
「我喺聖神坦墔嘅第六門徒,司掌美與善的日天使,『擁日王』美神雅努安。」她輕描寫的道出了驚人的話語,面上仍掛著那深不可測的迷人微笑。
我被她的回答弄得一時語塞。
「迷途嘅奪魂者,原初之法嘅臣下,偽獸之王托拉加奈嘅信徒,咁你……又係邊個?」雅努安突然於石台上蹲下,縮短了我們之間的距離。
我是誰?
……嗯……
我……是「洪殤」……?
對!
我是洪殤!
不。
那只是一個名字。
擁有如此多假身份的我,名字一早已經失去了唯一性與獨特性。
難道更換了名字,我就不是我了嗎?
可笑。
那麼……我是誰?
軍人?
我是軍人,但軍人不一定是我。
罪人?
我是罪人,但帶罪之人如天上繁星,多不勝數。
我是誰?
我是誰?
我是誰?
我……是誰?
我是!
我。
我?
我……
——不過若然自我的形態過於耀眼,或是被巨大的船錨貫穿靈魂,那麼自我的形態將堅如磐石,永不動搖。
我是背負著逝者之名的人。
若我放下這些重擔,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
一個連自己也不確定自己是誰的可憐蟲。
說到底,人類會死去兩次。
於地上第一次死去,然後於時間第二次死去,被世間所有的人遺忘。
再有名的人,終有一天他也會被整個人族遺忘。
數億年後,他們是甚麼?他們甚麼都不是。
數億年後,我是誰?我甚麼都不是。
唯一由古至今被人類銘記的,只有神而已。
唯有神才能自豪地說出自己的名字。
他們的名字,代表了獨一無二的神話,神格與權能。
只有神才能理解自己是誰。
而我,只是一個弱小得如螻蟻的人類而已。
「我只係一個弱小嘅人類。」我無奈的回答。
雅努安站起身並轉過身,看著禮拜堂的花窗玻璃,緩緩的道:「神也並非你想象中般全能。」
她稍作停頓,並說:「我呢次顯現於人界,就係想託你呢個『弱小』嘅人類幫我一個忙。」
「點解我要幫你?」我問。
「雅努安,唔係,應該話成個坦墔神族都會欠你一個人情。」她依然背對著我。
「點解係我?」我問。
「點解唔係你?」她轉過身來,右手一揮,背後顯現出一金色的日輪,剌眼得我以前臂擋著陽光。
金色的日輪膨脹至五米高,然後慢慢融解,化作絲絲流金,流引向修女的右手,化作一把半固態的流金大槍。
『流日金槍赫斯昆斯,坦墔神族嘅其中一件混沌聖物,估唔到你咁好彩可以喺呢度見到,我都淨係見第二次炸!』托拉加奈興奮的道。
煋夢笑
2020-1-8 05:21:13
「如果我拒絕呢?」我問。
「你並冇拒絕嘅餘地。」他右手握槍一揮,利刃已經砥著我的頸部。
快,快得不及眨眼。
她續道:「不過睇在你宗主份上,我俾一次你挑戰我嘅機會,如果你贏左嘅話我送呢把流日金槍赫斯昆斯比你,如果你輸左,就要完成我俾你嘅任務,當然,我只會用呢副身體,即係索莉坦嘅實力,同埋呢把封印左全部能力嘅流日金槍赫斯昆斯,當然你亦都唔可以要求宗主幫手。」
『好一個癲婆,竟然拎神族嘅未來黎賭注,睇黎呢個任務唔簡單,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托拉加奈使出他的招牌奸笑。
我應該……
A挑戰
B不挑戰
Y21
2020-1-8 08:01:37
A
白花油
2020-1-8 08:52:57
A
煋夢笑
2020-1-9 18:07:29
我笑了笑,以手指輕輕推開了她的槍尖。
她也笑了笑,揮槍破空一揮,部分半固態的金槍脫落,並向雅努安的身軀靠攏,形成一套黃金材質的中世紀修長輕鎧,鎧上刻著華麗的精緻浮雕與生澀難明的異域文字,頭盔上顯現著象徵日天使權能的亮金光環。
她張開雙臂,巨大的六翼隨即展開從她背後,穿透禮拜堂花窗玻璃的彩色光線被黃金色的半透明羽毛折射著;她其中一雙翼微拍,雙足便不沾地。
這便是神,至善至美之神雅努安。
人一生中能目賭神的真容,也算是死而無憾了吧。
六翼的天使……難道她是六翼熾天使?
『哼哼,坦墔神族根本就連一個真正嘅天使都冇。』托拉加奈駁倒我的想法。
我退後兩步,低語吟唱召喚出漆黑皮質的輕鎧甲,彩色的光線映照在真理皮衣之上,使我如光中之影。
——「獸神之皮」發動。
我取出神秘之面,佩戴在臉上,並將名字更換為「托拉加奈爾」。
我又召喚出損毀的至高魔劍,將其放在真理皮衣的背後。
「皇牙,亂舞。」我握著黑色犬齒的吊墜惱怒皇牙,並低語;一把黑色的野太刀隨即被我右手緊握。
我擺惱怒皇牙之刃擺出日本劍道「八相構」中的脇構,並注視著雅努安的一舉一動。
距離,約十步之遙。
豆大的汗珠從我的額頭流下,我調整紊亂的呼吸節奏,使精神更為集中。
該死,單挑甚麼的在執行任務其間根本不可能存在,如此正式的單挑還是第一次。
我只是一個軍人,而並非武者。
軍人為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而且我們的「精通」近身搏鬥對武人來說只是笑話。
邪答院日皇,只有那個男人才是真正的武者。
「無禮之徒,你唔係諗住係聖神嘅教堂打呀?從來冇人敢係聖神嘅教堂決鬥……」她的話語中蘊含一絲怒氣,並續道:「因為試過嘅人都已經全部死曬。」
「唔好意思。」她的語氣並不像在開玩笑,我解除脇構並回答。
「姐姐啱啱都警告左我,叫我自重。」她左手握拳,那黃金日輪再次顯現,那金色光芒強了十倍不止,我不得不閉上雙眼並以左手前臂擋著強光。
「坦墔宣紙的使徒之書,第六章第二至三節是如此記戴的,『人子不應直視天上的太陽,因那是日天使的財寶,」她如此宣告,縱使我已經閉上雙眼,但仍感受到那光的強度仍在不斷增加,一旦我睜開雙眼,凡體必定灰飛煙滅。
黑暗之中雅努安的聲音再次響起:「那日輪背後便是偉大的黃金之都,第六門徒雅努安之聖城雅努安提絲;即使太陽殞落,星辰俱絕之時,那城也必不覆滅,直到永永遠遠。』」
「降臨吧!輝映星辰的黃金聖城!」
伴隨雅努安的呼喚,一股暖流吹過,強光變得柔和,空氣突然變得清新起來。
「你可以擘大眼啦,狂信者。」她道。
我張開雙眼,不相信眼前看到的風景。
那是,一座以黃金堆砌而成的聖城,奪目耀眼,光華遍地,城市盡頭根本不存在。
天上的太陽與祥雲,盡是金黃之相。
城市中心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巨大教堂,周圍屹立著十三座巨大黃金雕像,其中一尊應該是雅努安。
『係聖神同佢十四……呀唔係……係十二個門徒,亦係司掌十二項權能嘅天使王。』感覺托拉加奈已經變成我異世界的導遊了。
煋夢笑
2020-1-9 18:08:54
020 流日的金槍
呢章未出曬
陣間打埋
可能要夜啲
煋夢笑
2020-1-9 18:37:33
我黎緊六月有健體比賽
四月有考試同小說比賽
所以最近都係咁操
有時太攰訓左
等我慢慢調整下啲作息時間
先可以一日兩更
:^(
煋夢笑
2020-1-10 03:38:17
「歡迎嚟臨本王嘅國度——黃金之城雅努安提絲。」她說罷,便打了一個指響。
眨眼之間,同圍的景象如簡報般突兀切換,我被瞬間移動至一個舞台之上。
舞台為羅馬劇場般的露天設計,半圓的階梯觀眾席上坐滿了黄金構裝體,帶翼的天使與……一種……一種我無法形容的生物。
那是如一團團如白光的「生物」,牠們的形狀正在不斷改變。
「可以打未?」我不耐煩的道。
「呢度係雅努安提絲嘅舞台。」雅努安停傾了一下,然後大喊:「狂信者,請拔出你嘅刀!」
喝采聲如雷綻裂,響遍聖城雅努安提絲。
她外放的強大氣息不斷收縮,直到雙翼與光環化為光塵,消失不見。
『哦?佢竟然冇講大話,封印曬自己同武器全部嘅權能同祝福,宜家只可以用佢附身對象嘅能力,駛唔駛出貓幫你?放心佢道行未夠,發現唔到嘅,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托拉加奈的語氣中充滿期待。
有祂的幫忙,我一定能贏吧。
『嗯……唔駛啦。』我回答。
『切,你係幾時建立起呢啲無謂嘅自尊?不過我就係鍾意你咁有性格,算啦,反正我都唔缺混沌聖物。』托拉加奈說。
倒底是甚麼呢?向來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的我為什麼拒絕了必勝之法?
是如托拉加奈所說建立的無謂自尊?
是為了享受殺戮與被殺的緊張刺激?
還是,為了以自己雙手否定那份可能救贖?
我重新拔出惱怒皇牙之刃,再次擺出脇構。
我調整好呼吸,縱未觸及殘心之景,亦令我精神更抖擻一些。
——觸發「日天使的祝福」——EX:持有狀態期間,理智不會下降。
這個女人是在挑釁我嗎?
「盡情戰鬥啦!偽獸之王嘅門徒!」她一聲令下,象徵戰鬥開始的號角響起,我急步後退,發動「偽.偽獸化」;我的身形暴漲至兩米半,皮膚漸趨漆黑黑,皮下的藍色血管猙獰跳動,尖銳的指甲與獠牙變紅並不斷生長。
有趣的,真理皮衣並沒有被我撐破,而是具彈力般延伸變大。
我與她保持著十步之遙,小心戒備。
「坦催聖術——不動金光。」
「坦催聖術——戰神連擊。」
「坦催聖術——凱旋之風。」
「雅努安聖術——黃金日輪。」
幹,自己用自己的聖術,太無恥了!
「雅努安聖術——陽炎福音。」
媽的,這女人吟唱速度比饒舌歌手還快!
數秒之間,她也替自己加護了數個祝福,身上粒粒金光纏繞,背後浮現出巨大的金日虛影。
流日金槍的槍尖纏繞著風刃亂流,危險非常。
她提槍一躍,以勢不可擋之勢向我斬下;我左手立即拔出損毀的至高魔劍,一刀一劍交叉迎上。
「噹!」
刀劍會金槍,勢均力敵!
重,太沉重的槍。
一下擊來,我腳下的黃金地板出現裂痕,我的雙臂微微抖震,角力漸現頹勢,我左腳一掃,她躍後兩步躲過我的虛招,我踏步向前,右手提刀斜斬,她以金槍接下,我左手持巨劍挑砍,音爆甫現,她倏改以單手持槍,身上不動金光向其右腕靠攏,單以右腕甲擋下了我兇猛劍勢。
她左腳踏地,身後日輪閃出耀眼金光,我恐防有詐,便後躍十數米,她人槍如蛇,眨眼之間便纏上,,再以兇猛的金槍不斷剌擊。
「站在後排補血的脆弱牧師」甚麼的一定是騙人的!
「噹!噹!噹!噹!噹!噹!噹!」我擋下大部份的剌擊,但身體仍有部分皮膚與肌肉被槍尖的風刃亂流絞碎。
與我身高相約的長槍於中近距離有絕對優勢!
煋夢笑
2020-1-10 03:38:29
我閉上眼以直覺驅刀向上一挑,成功撐起了槍柄,趁著金光未飛往槍體之際,我再以魔劍速發了兩枚魔力飛彈,她收回流日金槍,於半空挽了兩個槍花,便絞碎了兩枚魔力飛彈,我把握機會拉開距離。
好強!
對方是身經億戰的神明,我現在應該……
A繼續打接近戰
B採用拉打戰術
C以最強的招式殺她一個措手不及
WubbaLubba
2020-1-10 08:31:34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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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21
2020-1-10 10:39:12
C
白花油
2020-1-10 23:12:59
C
煋夢笑
2020-1-11 03:20:15
樓豬電話爆裂
無法出文
聽日買新機再打
btw大家俾啲意見
A Sony Xperia 1
B iphone11
WubbaLubba
2020-1-11 11:57:58
樓主 我垃圾 淨係會用iphone 入咗佢個ecosystem 就番唔到轉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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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刀之上亦有金黃純陽鬥氣,一時天陽群山昊光沛放,光芒四射!
角力之間,寄夏先以暗殺氣功《玉河入海流》收斂身上陽氣,再以踏影無蹤步配合《六步止殺》繞到耿輝身後,右手一抽,地上的三刀受半透懸絲牽引,分別飛往無絲三刀的柄尾,巨力更甚,耿輝大喝一聲,以十成功力強行擊飛六刀,卻失去平衡,向後一仰,瞬間五尺劍身從他的腋下穿過,宣告他的敗北。
這就是梅寄夏引以為傲的戰鬥方法,懸絲飛刀!被譽為戰鬥天才的寄夏巧妙的將《驚天動地焚山沸海訣》、《萬丈瞬殺刀》、「雁」、《玉河入海流》、《六步止殺》、踏影無蹤步和墨家操儡術《儡途終焉:線字卷》結合在一起創出了九九八十一種變化的懸絲飛刀殺法——「天陽仙殺舞」!
「一如以往的強大呢,小夏夏。」耿輝人如其姓,耿直非常,不會因為寄夏的強大而心生嫉妒,反而是繼續努力修練,改善自身不足之處。
「《天陽真仙劍》的確是威力強大,但攻擊手段太過單一了;還有!人家己經十!三!歲!了,不再是小!夏!夏!了!」寄夏放下比她身高還高的大劍,鼓起腮子,一臉不滿地看著耿輝。
「哎呀!請務必讓師兄到山下的『灌灌山莊』請客,向梅——小姐——賠罪!」大師兄收捨好訓練埸,向寄夏提議。
「哼!」寄夏皺著眉頭 ,卻往著「灌灌山莊」的方向走去。
兩年後,寄夏實力達到了人皇之極。
長門殿內。
「寄夏啊,為父想拜託你一件事。」梅俠語重心長的道。
「父親請說,寄夏定必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寄夏雖值三五之齡,卻已是婷婷玉立,沉漁落雁的少女了。
「三個月後就是五年一度的七星旗戰,若果天陽宗能奪得一旗,定必使宗門重返玉國七大宗門更有把握,可惜碰巧撞上本宗弟子招收大會,作為長門必定要出席……」梅俠擔憂的道。
「寄夏定必奪得一旗!」寄夏已猜到父親的意思。
「記謹不要呈強!」梅俠站起身,負手而立,踱步至放著歷任長門雕像的祭壇前,拿起一個長兩米的玉盒,盒上雕著精緻的金龍;梅俠將玉盒打開,取出一把通體晶瑩剔透的碧綠玉劍,遞給寄夏,續道:「這把是鎮宗之寶,先皇御賜的神劍『天玉闕』,有了這把劍,定必勝卷在握!」
「定不負父親所託!」寄夏接劍一刻,一陣莊嚴而神聖的暖流由手心竄至全身。
『拿著這劍,說不定神也能斬殺!』寄夏暗自驚訝。
兩個月後。
殘陽斜照,影遍群山。
天陽宗,大門前。
「女兒,保重。」梅俠摸摸女兒的頭,由從前蹲下身才能摸到,現在站著也能摸到了。
「記得要注意安全,如果餓的話,記得娘烤了很多燒餅給妳。」寄夏媽媽替寄夏整理了一下衣服。
「小夏夏,贏不了不要回來啊!」耿輝嘴上刁難,卻是熱淚盈眶。
寄夏強忍淚意,凌厲轉身。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少女背著玉劍,背著父母的思念,更背著宗門的未來,第一次離開了天陽宗。
數日後。
七星峰山腳,茶樓。
寄夏跟各宗長門打過招呼並解釋了家父未能前來的原因,大部分長門位列七辰尊甚至是八門王,雖然感嘆寄夏逆天的天份,但仍覺得她奪得一旗的機會不大。
七星旗戰的規則簡單,一開始參加者選定想爭奪的旗區,旗區在只剩七人將會鎖定,七人互相競爭,未倒下的一人將成為新一任的旗主;各旗的地位由高至低分別為破軍、武曲、廉貞、文曲、祿存、巨門、貪狼,換句話說,爭奪破軍旗的通常是大宗門的長老、長門,而爭奪貪狼的通常是一些小宗派的長門或是大宗門的外門弟子。
不過因為某些特殊原因,今屆七星旗戰並沒有破軍旗區。
巨門。
寄夏的唯一目標。
七星旗戰仍先皇定下的傳統,因此主持大局的都是皇室成員,今屆的主持為玉國的皇后與丞相——玉慧。
據說慧后實力達到九天師,甚至有說她真正實力為十紀帝,位列武神之位,實力深不見底。
參加者們都在山腳就位。
同一時間,天陽宗正面臨一埸厄災。
整個天陽山群被厚實黑霧籠罩,其中還有紅光穿插,天陽宗內一片幽靜死寂。
一名紅眼的修長帶角魔人展開純黑的雙翼,高一丈有餘,在宗門的上空俯視著天陽眾生相,肆意地釋放著准神的神威。
「梅破陽!你這魔修的叛徒竟然還活著!」梅俠站在長門殿的瓦頂上,怒髮沖冠,拔出大劍,純陽之氣如夜中華星,纏繞著劍身。
耿輝在准神威壓面前,膝背之上,尤如千斤,只能五體投地。
天陽宗中人皇以下的弟子,通通被准神威壓與地獄之霧活活震死或腐蝕而亡。
人神有別。
連剛剛突破至八門王與合道中期的梅俠亦如泰山壓頂,難以動彈!
「呀——我親愛的哥哥啊!百年不見,實力增長了不少嘛!」被稱為梅破陽的魔人,語隨念出,響徹了整個山谷;所謂的魔修,是一種修練成為正真惡魔的法門,由於和血修一樣視殺戮為修煉的資本,因此一直在地下與三教及名門正派進行拉据戰。
「你來宗門找麻煩,皇室一定不會放過你!」梅俠只是站著已經汗如雨下。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所謂的劍在門在,是指天玉闕上的禁制可是連第三境的神明也不能輕易打破呢,你這個老糊塗自己把宗門推上末路了!」梅破陽以利爪劃向虛空,同一瞬間,梅俠的腹部多了五條深至臟腑的傷痕,血流如注。
「一百年前我沒殺你是我仁慈,但今天你再踏入宗門之內,就別妄想能夠再逃出去!天陽真仙破邪誅魔大陣!啟!」梅俠無視傷口,大喝一聲。
剎那之間,青綠色的大陣圍繞著天陽山群的地脈形成,伴著成萬上億的道符向上噴發,符紙遍天,青光蓋頂,片刻間,百里煉獄邪霧盡消亡!
梅俠乘著梅破陽驚訝之際,服下了七毒七亡半聖逆斬丹,加上護宗大陣的加持,一口氣沖上破了九天師與玄仙的門檻,真元力內力如洪水缺堤,身上金光暴現,乃《驚天動地焚山沸海訣》大成的鬥象,純陽金衣!
『寄夏,為父對不起你,希望你能平安地活下去!』梅俠心中默念:『夫人,妳在泉下稍等,老夫在斬殺惡魔後就下來找妳!』
「這樣才有意思嘛!桀桀!」梅破陽拔高一把一丈長的巨劍,擺出自悟的「冥陰斬仙劍」起手架式——右手向前持劍,拳指地上,劍尖指天,左手虛抓劍背。
『明明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就能夠振興天陽宗!只差一步就能夠見證女兒長大並超越我!只差一步就能和夫人退下來安享餘生!』梅俠提劍,一躍而上,並咬牙切齒道:「明明只差一步!一步!一步!」
陽與陰,人與魔,兄與弟,劍者與劍者!
背上生死的一戰,在無數的嗟怨與悔恨的交織下,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