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末日下的那些人:方舟爭奪戰》世界面臨終結,我們要奪取方舟
黑椒牛丸河 2020-2-13 02:5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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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好搞我後面牙 2020-2-13 11:0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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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taBlack 2020-2-13 23:57:20 儲文完畢,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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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好搞我後面牙 2020-2-14 02:0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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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椒牛丸河 2020-2-14 09:1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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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工的冠軍 2020-2-15 00:3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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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taBlack 2020-2-15 01:36:13 開會地點是童軍中心的體育館,在巨大的攀石場與垂直障礙下,幾張長椅被圍成了一圈,再從辦公穿中挪出了幾張椅子,至於在中間的正是被囚在鐵籠車中的逃獄者。

「家姐,點樣?」那一圈的位置上,貝兒,錘妹與阿凱已經入座,錘妹與貝兒之間有一個空的位置,舜兒也順理成章的坐到空位上。

「岩岩佢地通過左,我地可以參加,似乎佢地當中有人係方舟包圍戰個時被傑少救過,欠人情。」

「末日仲有人講人情呀…」

來自南區不同地區的人們組成的南區聯合正式集結,當中多了一個人剛剛沒見過的人,是挺健壯的一個男兒,皮膚黝黑,樣子很陽光,是來自赤柱的人嗎?身上除了帶住一個奇怪的藍白色吊墜外便沒有甚麼特別,不覺得有甚麼叫人討厭的感覺。

「我地如果有人搵到哮喘噴霧會搵人送去石澳個邊架啦。好,再次人齊,呢位就係傑少既人…好,咁要處理逃獄者既問題,我諗呢度無人唔知,依加交逃獄者出去既人會得到登艦權,問題就係逃獄者只有一個,我地只係度——已經有咁多人。」

發言的是一個中年人,似乎也像是在南區聯合中算是領袖一樣的人物,雖說著南區聯合並沒有領袖,但是一些人總是會產生沒法言明的向心力,吸引四周的人們跟隨,許少傑有,日後的那個女王更甚,眼前的深水灣代表也是這種人。

「論功行賞啊,當初係邊個捉佢返黎咪邊個可以去領賞囉。」說話的是白筆山代表。

南灣代表冷笑一聲:「講到尾原來都係有人自己想上船~」

「咁的確係我地既人捉到佢啊?喂,你地依加開緊會既呢度都係白筆山地頭黎,呢個登艦權我受得起有餘!」白筆山代表拍桌喝道,似乎脾氣相當火爆。

「你想笑撚死邊個呀,最先發現係既赤柱女神教既人呀,依你咁講,係咪應該俾佢呀?」南灣代表似乎與白筆山代表互相不咬弦,的確,南區聯合只是一同在物資較緊張的南區求存罷了,根本不如其他組織一樣有相同的理想或志向。

「我地對方舟無興趣,生命只係瞬間既幻覺,憑女神既祝福進入天堂先係永恆。」赤柱的那人淡然道。

全員:「…」

實在不知如何回應這番發言。

「傑少派黎既四位,聽講你地都想帶走逃獄者?」深水灣的中年人再次發言。

「其實我唔係佢派黎…」屬於跑馬地騎士團(共一人)的阿凱喃喃自語,但對方指名是許少傑派來的人,實在不好由他來回答。

「無錯。」錘妹道回答道,「正如大家如知,我地目標始終係打倒方舟政府,奪取方舟,開立更加公平既方舟登艦制度,呢場係戰爭。而逃獄者,佢就係我地勝利既關鍵。」

錘妹似乎在剛剛忙裡偷閑寫了講稿,所以說話也不像平日有點頑皮的她。

「講到懶偉大咁,咪又係自己無得上船,怕死?」白筆山代表在剛剛爭執中沒法佔上風,連忙轉為攻擊這邊。

「你自己岩岩唔係第一個話要上船?」南灣代表似乎沒打算訓過白筆山代表。

「我只係話要公平啫!」

「小姐,你繼續講落去,唔使理佢地,佢地係咁。」深水灣代表繼續道,「到底呢一個逃獄者同你地搶方舟有咩關係?就我個人而言,我其實唔反對交逃獄者俾你地,因為我地南區聯合係由唔同地方組成,俾任何人上方舟都會對其他人唔公平,如果幫到你地既話,實在最好不過。當然,只係我既意見,最後都係靠我地投票。」

「點會俾外人呀?!」

「登艦權WOR!」

「傻撚左?!」

反對者,自然有。

「的確係一個方法。」

「我同意,為左登艦權傷和氣實在唔好。」

「做D貢獻都好既,個方舟政府咁撚仆街。」

支持者,也不缺。

外面隱隱藏藏傳來雨點落到末世中聲音,一對又一對的眼晴在只靠營燈照明的昏暗空間中望向中央的鐵籠車,以為能離開那囚室的逃獄者不安的想迴避人們的視線,但才一轉身才發現那如野獸看著獵物的目光從四方八面射來,不論如何抱團,瑟縮也沒法逃離!除了——

「如果佢俾人交左出去俾青龍部隊,佢會點?!」

貝兒的眼神中只有憐憫,而不見其他人的欲望。

「死硬啦。」不知那區代表道。

其他人自然也是點頭認同。

「死…死…」逃獄者喃喃自語,恐懼的望向貝兒,貝兒只是微微一笑,似乎在著他不用害怕。

「既然係咁,我地都仲交佢出去?咁咪即係送佢去死?」

「關我撚事咩。」白筆山的討厭鬼口出狂言,本以為事件涉及到生死,其他人都會齊聲譴責之類,但沒想到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移開眼神,喝水,玩筆,甚至點點頭,完全沒人打算出聲!

「我雖然支持將佢交俾你地,但係佢係生,係死唔係我考慮之列,我只係想佢發揮最大用處,無論係換登艦權定係為反抗軍帶黎優勢都好。」

「用處?佢人黎架!」貝兒喝道。

「我地唔係呀?!咁又點?!咪又係留係度等死!方舟有我地份咩!!自己都顧唔掂仲做大愛撚,我不知幾想有更多逃獄者走出黎,我地一人交一個呀!」白筆人代表吼回去,自從逃獄者被賦予登艦權這價值後,似乎沒人再把他視為人類對待。

上等人,下等人。

能上方舟的人,不能上方舟的人。

不能上方舟的人,被囚到赤柱監獄中的人。

人人都在自居上位,人人都在敵視上位,人人都希望能成為上位。

然而,一但出現比自己下位的存在,但如當初被自己敵視著的人一樣,不視之為人。

「我地都係先討論返逃獄者既事啦。」

「講真,許少傑贏左我地咪真係有得上方舟?」

「喂喂喂,交佢出去就一定上到方舟啦!」

「我聽人講佢地係數碼港打爆左白虎部隊,賣個人情俾佢啦!」

「個傑少又冇見過邊個係逃獄者,交個假既俾佢,再交真既換登艦佢!」

「你係傑少既人面前講你都算天才!」

所有人都在討論著如何利用逃獄者。

用在那兒?

如何用?

利益,風險,他們在討論著,爭辯著,在漸漸提高的聲浪下只有逃獄者絕望地跪在鐵籠中,低頭以五指捉住底部的鐵網,眼中只看到自己的陰影,與被淚水漸漸模糊的景象。

完全沒有發言的權利。

完全沒人問他的意向。

沒人去理解,沒人去關心,在眾人眼中他只是一件道具,一個機會,一個人情。

「救下…我…」

在七嘴八舌的討論中,他望向了貝兒,以幾乎只有自己聽到的音量求救。

沒可能聽到吧——他只剩下絕望,逃出了赤柱那個人間地獄後沒想到自己還是失去作為人的資格。

的確,貝兒沒有聽到他那句以抖震著的口唇讀出的求救。

但即使聽不到,貝兒還是對逃獄者拍拍自己胸口,點點頭,似乎在說「不用怕」,還有——「我會救你。」

「家姐,依加點算?」

雖說舜兒更擅長理性的思考,但看著眼前一團糟的人際關係,剛剛才來到的他根本是一頭霧水。但是貝兒其實也是,不過她有一個很清晰的目標:絕不能交逃獄者給南區聯合。他們由頭到尾也沒有將他視之為人,如人一樣對待,所以——只能救他出去!

「好啦好啦,由邊個交出去都好,我地先投左票先。」深水灣代表繼續扮演主持人,叫停面前的討論,「如果由我地處置,就之後先再決定由邊個交出去,我地依加先表決左交唔交俾傑少先。」

來了—投票的一刻。

「阿珊,幫手點票。」他揮揮手,「嗯?阿珊呢?」

剛剛在入口的一男一女只剩下男生,阿珊不知從甚麼時候離開了會議現場。

「嗯?岩岩仲係度…唔緊要啦,你識點樣點票架啦。」

「係,識。表決:將逃獄者交予許少傑,或繼續由南區聯合處置。出席人員…呃,計唔計佢地四個?」

「當然唔計。」

「鶴咀,石澳,大浪灣,白筆山,淺水灣,深水灣,南灣,赤柱——南區聯合,出席者係八人。贊成者請舉手—贊成者,四人。」

難度會打和?!

「反對者請舉手。反對者—三人。」

「嗄?!」

赤柱那人不論是贊成還是反對,也沒有舉手。

「贊成四票,反對三票,棄權一票,逃獄者將會繼續由南區聯合處置。」男生讀出投票結果。

「唔好咁望住我,女神治理下既阿瓦隆原則係公平,中立。」

「你地既中立,害死一條人命啊!!」貝兒大吼,卻因為大激動而喘氣。

選項中同時涉及南區聯合,反抗軍。

南區聯合的人有投票權,但反抗軍的四人卻沒有。

從一開始就是不公平的投票。

「舜兒,我地依加點算?」錘妹問道。

「呃…」

「唔係要打下嘩?」

「我唔知…」

突然,赤柱的人站起來。

「喂,莊臣,你去邊?」

「就開始,我唔想自己被波及。」他揮揮手,走向走廊外面,正當所有人都不知他為何突然離席時——燈光冷不勝防地熄滅。

敵襲!
吾好搞我後面牙 2020-2-15 01:5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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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taBlack 2020-2-15 02: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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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下手錶 2020-2-15 10:4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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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椒牛丸河 2020-2-15 12: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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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工的冠軍 2020-2-15 18:5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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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好搞我後面牙 2020-2-15 19:14:10 好似話有舊小行星以每秒15公里向住地球飛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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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taBlack 2020-2-15 23:52:30 我最期待既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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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taBlack 2020-2-16 01:11:58 儲文完成
黑椒牛丸河 2020-2-16 02:0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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棟你個篤 2020-2-16 12: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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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taBlack 2020-2-16 23:44:53 最先反應的是貝兒,她「霍」地站起來,卻不是查看情況,尋找掩護,反而把自己暴露在毫無掩護的空間:「救人!」

舜兒反應也不慢,「啵」一聲的箭矢就離弦飛出!

「退後!」

搭著耀眼光芒的箭如流星一樣飛過只剩下一片漆黑的視野,接著實實結結的釘在鎖頭上!一點光芒馬上噴出兩道火舌,正是舜兒以自身化學知識合成而來的「鋁熱箭」!鋁粉與氧化鐵結合而成的鋁熱劑被鎂條點燃,爆發出陣陣火花與火柱!


「佢地做咩啊!」

「搶犯啊!」

鎖頭本身其實已經相當結實,但是在鋁熱劑放出的高熱前還是如豆腐一樣的不堪一擊,鎖頭被火柱吞噬變成正閃爍猩紅凶光的鐵液流下,籠牢已不復存在。

「鈴鈴鈴鈴鈴鈴———」

火警鐘聲,童軍基地鈴聲同時響起,外面還有陣陣槍聲,所有人都亂作一團!有代表逃離,亦有人看到正撲向鐵籠的貝兒而向她攻去,不消一瞬間她就被三個代表壓在地上!

「家姐!」

「細佬,唔好殺任何人!」

「嗄?」

「生體強化——」她咆哮,同時舜兒看到地上一支空空如也的注射器從四人抱成一團的人球之間滾出,「100%!!!」

全部注射了!

「砰!!」

一下怪聲,人球之中發生了一下爆炸!青筋在全身上下跳動,整隻眼都是血絲的貝兒站在眼前!那三個試圖將她壓制的人被她躍起來的衝擊轟飛,砰一聲倒在地上!

「猢…!」她以通紅的雙目掃視眼前,竟然所有代表都因害怕以留在原地不敢動彈,生怕被她瞪上而被活活生生撕碎食掉似的!馬上,她便衝向鐵籠!鐵籠的鎖頭早已完全被熔解,只剩下在地上散發著刺鼻酸味,正在冒出白煙冷卻的鐵液!

「仆街登艦權!」

「咪俾佢搶人!」

幾個人攻向貝兒,但馬上眼前一個鐵錘飛落!

「砰!」

地板的膠木地板被錘凹,未等招式使老,錘妹又旋腰從下向上揮錘!代表們連忙仰身避開,但鼻尖已聞到了錘子的鐵鏽味,甚至感到瀏海髮絲被錘子捲起的勁風吹過!

「你地既對手係我,同佢。」錘妹握緊鐵錘,以眼神示意在遠方已拉弓瞄準眾人背脊的舜兒。

「你地輸打贏要就監硬黎!」

「反抗軍竟然都係D咁既人!」

老實說,突如其來的關燈連舜兒一行人也不知為甚麼會發生,但只知道這是救出逃獄者的絕佳機會,所以也沒想太多而立即行動!天曉得現在在外面的雨中有甚麼在等待著自己?

「放心!!我地係度!!!」貝兒捉住已經在搖搖欲墜的鐵門,接著用力一扯!金屬發出甚為難聽的撕裂聲,接著整道鐵門飛脫,「啪啦」一聲被拉到地上!

「你…」逃獄者不知道是被被鋁熱箭嚇到,還是被正在因複合強化劑而發狂的貝兒嚇倒,正可憐巴巴的躲在一角。

「黎啦,我地帶你走!唔會再俾任何人傷害到,你自由啦!」

「多…多謝你…」

背後,錘妹揮錘逼退正蠢蠢欲動的代表們,舜兒更因為空間充足又使出靈活的身法放箭牽制,有其他人想進來加入戰團,但馬上要伏下以防被射成箭豬!

逃獄者抱住貝兒的手:「多謝你…你…」

「叫我貝兒啦!!行啦!!!」

「貝兒…」逃獄者一邊喃喃自語著她的名字,一邊被牽著逃走!

「咪俾佢走!佢可以換登艦權!」

「捉住佢地!」

「殺左佢地!」

「唔可以傷左條逃獄撚!」

幾扇門都已經被堵上,雖說以貝兒的怪力,舜兒的箭雨,錘妹的重擊要硬爆出一條道路也不會困難,但一定會經過一番惡戰,而且難保逃獄者安全!於是錘妹與貝兒同時瞪上了一道被鎖上的門——

「阿凱,同我一齊守住!」

「我,我…」

在發難瞬間馬上裝死的他從地上爬起來打量四周,似乎有點難堪。

「貝兒!」

「錘妹!」

二女同時衝向被鎖上的大門!

「嘿哈———!」

「SMASH———!!!」

「砰轟!」

錘妹捉住錘柄最盡頭,回身轉體旋腰,鐵錘轟然砸向門身!同時貝兒旋腰收勢,接著開馬轟出右拳!拳勁去勢之強竟然不差於錘妹的鐵錘!拳擊與錘擊落在幾乎相同的一點,木門內發出「砰」一聲甚麼東西斷掉的聲音,接著「嘎啦」一聲門便被破開!

「好勁…」阿凱看得目瞪口呆,同時舜兒射出幾箭放倒想背襲貝兒與錘妹的人,使他們只能掩著中箭的小腿倒地呻吟。

「走啦!」

舜兒捉住逃獄者的手,倒是阿凱逃跑的速度相當驚人,馬上超過舜兒的跑向外面!

外面已經是下著滂沱大雨,雨點在射燈的映照下在風中起舞,貨物似乎都被保護膜包裹著而沒有問題,但是吸引著五人目光的——是兩道光柱,兩道向自己照來的光柱。

是四驅車的射燈。

「果然不負我所望啊,反抗軍既咁多位。」

車上的人,是阿珊。

「你…」

「放心,我係企係你地個邊,唔係你以為點解會突然熄晒燈?」阿珊在車上向一行人揮手,「我早就睇唔順眼呢班人,唔將逃獄者視之為人既做法!」

眾人嘩然。

「你個二五仔!」

「阿珊,你竟然背叛我地!?」

「唔使同呢班離地撚講咁多,貝兒,舜兒,全世界上車!」

身後的人知悉自己被背叛後可以說是勃然大怒,紛紛湧前,但是南區聯合似乎不俱裝武裝,舜兒拉弓放箭,馬上就嚇得躲身貨物後以其作掩護逼退他們後,一行人馬上躍上四驅車。
黑椒牛丸河 2020-2-17 00:43:51 阿珊似方舟個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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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taBlack 2020-2-17 02:20:30 儲文完成 感覺唔多…
VantaBlack 2020-2-17 22:27:54 早放工, 正 (9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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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好搞我後面牙 2020-2-17 22:4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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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椒牛丸河 2020-2-17 22:5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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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taBlack 2020-2-18 00:40:24 今晚直頭係爆文
VantaBlack 2020-2-18 00:50:15 車子在她踏下油門的一瞬間加速,受慣性影響眾人馬上往後飛,還好互相捉住才不致於馬上飛走。車身震動後隨著引擎的轟隆作響而向前衝出,絕塵而去,只剩下後方南區聯合的人們在叫罵著。

「嗄…嗄…嗄…」複合強化劑正在使貝兒的心率不斷上升,她似乎相當痛苦,舜兒隨便把戰弓一扔,從袋中掏出羅醫生交給自己的口服液。

「佢咩事…有冇野…?」

逃獄者憂心忡忡,卻開始擔心起自己的救命恩人。

「佢冇事既…應該。」

貝兒以抖震的手接過,連忙打開吸掉。隨著錫紙包裝凹陷,她蒼白的臉色正在回復血色,眼白的血絲消退,青筋停止跳動,並漸漸淹沒在肌膚下。

「嘩,原來佢咁打得架。」阿珊駕著四驅車,並以前座的後鏡望向正在調整呼吸的貝兒,「但面臉唔太好wor.」

「我家姐,佢身體唔太舒服。」

感覺不宜在這兒一口氣解釋所有事。

「嗯,睇得出。」

車子在雨中飛奔,兩道光柱成為了視野中唯一的照明,在光柱中雨點飛舞,間中有巨木或草兒的影子閃現而閃退,如在漆黑中的海中寂寞地前航的方舟似的。

「我地依加去緊邊?」錘妹問道。

阿珊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瞬間的異樣。

「…我地正要逃離南區聯合既勢力範圍。」阿珊道,「佢地為左搜羅,調動物資,都有車,都可以追黎,我地未安全。」

「呼…嗄…」舜兒看看正在回復的貝兒,一時間只剩下心煩。

「…」錘妹瞪著後視鏡中的阿珊,不知不覺間緊握了鐵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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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到達許少傑房間的人是爆爆哥,因為他才剛剛從船塢回到港島這邊。在末日後,因為人們離開工作崗位,接著整個社會系統崩潰停擺,電力系統也在短時間內無法運作,所以所有海底隧道也再無鮮風系統。

失去鮮風系統,海底隧道變成了巨大的死亡之穴,地獄之門,先不提滲水塌方,聚積的沼氣也足以致命。從那時開始,過海方式只剩下水路,海岸線也似乎出現在前進的現象,所謂填海區正步步重新回到大自然手中。

離題了,以上只是楊芷欣聽到爆爆哥從海上回來想到的無聊事。

「人齊就好。呢個,就係我地現時最大既敵人:青龍隊長。」

收到了舜兒遇上天使的報告,許少傑召集這次作戰會議,更把大館中諸多用作展覽的投影機其中一部駁上了柴油發電機,並用作會議用途。

投影屏上出現一個中年人的樣子,帶著眼睛的他其實看起來沒甚麼,但得知他是方舟防衛隊其中一師的頭目便叫人覺得面目可憎。

與大法官一樣,雖說都是在體制中得高望重,登峰造極之人,本身已經是精英中的精英,亦接近權力核心。但是權力不等於知名度,大法官作為首席法官,但走在街上也實在不是很多人認出。

「邊位呀。」

「司徒樹禮—或者你地唔識佢,但你地應該聽過金銀業貿易場?」大飛姐問道。

「…」全員沉默。

「依加D後生…香港好撚勁架記住!」

簡單來說,香港金銀業貿易場,人稱「本場」——成立在1910年,是香港貴金屬的交易場。而在7,80年代,正是人稱金王的那一號香港傳奇人物提倡全球黃金廿四小時交易,並推行到全世界,使香港,倫敦 、 蘇黎世並列為世界三大金市。

當然,在本場中不會有大量黃金和貴金屬,但是種種重要人物出入,也間中的確有貴金屬進出,本場的保安工作自然也相當嚴格——特別是7,80年代的那個大茶飯年代。

賊王手持AK47打劫金行的畫面不少人看過,洞悉先機的金王自然也預料到。

於是他建立了接近私人軍隊的保安公司—負責本場,各號人物,與自己安危的當然是自己可以全心信賴之人:司徒樹禮。

「司徒樹禮發圍既背景就係咁,有興趣自己再去圖書館搵資料,唔多講啦。接近私人軍閥一樣既保安公司:利昌護衛集團就係由佢一手創立,連賊王都要忌佢三分,退休後佢就轉任政府,係保安局做顧問,大至元首級人馬訪港,細至年宵人流管制都有佢份。」

屏幕上顯示著的正是司徒樹禮的照片與利昌護衛集團的徵號。

「所以佢就係天使?」

「唔係咁簡單。」大飛姐皺眉道,因為家中是江湖人物,過去她與鄧父也與這位金王的好友與他的私人軍隊交手,實在是太難忘——

「佢呢幾年表面上仲係佢掌權,話事,但實際上佢好多野已交左俾其他人處理,佢最多只係出席下D高官飯局,飲下紅酒食下鵝肝醬。」

「其他人…?」

大飛姐點點滑鼠,司徒樹禮的臉淡出,一張總叫人覺得有點微妙地和他相似的一張臉淡入。

「利昌護衛集團既第二代當家,將護衛生意由原先係本港保護金行銀行押鈔,擴張到中東戰區以及狙擊海盜,正正係佢個女。恐怕佢老豆只係傀儡,真正控制住已經變成青龍部隊既利昌護衛集團,所謂既天使,真正身份其實係——」

———————————————————————————————————

車子一直不停地下,雨水一直打在擋風玻璃上。

直到,錘妹看到了漆黑盡頭的那一道光柱——

「方舟…?」

已經建好了骨架,被不同聚光燈打亮,聳立在雲海中的燈柱正是方舟852。方舟如暴風雨中的燈塔中閃爍著希望之光,只是這希望之光不會照射到所有人手身上。

而天使,決定了誰能沐浴在救贖之中。

「係啊,方舟。」阿珊看著遠方的光柱,即使在這種天氣依然叫人神往,「真係好迷人,好靚…」

「點解我地會黎到方舟附近?!你到底想點?!停車!停——」

「嘎———」

車子發出尖嘯的煞車聲,急促,卻不帶巨大衝力的停下,阿珊利用了漂亮的甩尾動作卸去了急煞帶來的衝擊,車子流暢地滑出,然後穩穩的停下。

「你…手車…」

作為愛車之人,富家子弟阿凱注意到這女人的車術之純熟:在雨天,用四驅車,甩尾?!

「係唔錯呀可?」車子停下,她調下車窗,風夾雜雨吹到車內,她的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我都好耐冇渣車。哎呀,南區聯合既看守比我想像中嚴密呀,不過班垃圾係好玩既。」

「你…到底係咩人。」

「依加,最後得到逃獄者既都係我!!」

———————————————————————————————————

楊芷欣搖頭道:「有一個問題,如果天使開出左條件:邊個交出逃獄者就可以得到方舟登艦權,咁樣佢點樣接收?所謂交出係直接交去方舟防線定點?定赤柱監獄?監控乃係保安公司既拿手好戲,我唔認為佢會放完風就由佢咁樣自己發展,青龍同佢既人點樣監測住所有事?」

「呃…」

她捉到了整個流程的破綻。

「舜兒佢地尋日既報告係跑馬地騎士團已經被全滅,點解佢地今日去到南區聯合,南區聯合都仲係度?以青龍部隊既火力,即日將兩個地方移為平地都唔係咩問題,舜兒佢地去到應該得返一片廢墟先岩,只有情報既騎士團已經係咁既下場,何況係有逃獄者本人既南區聯合?」

她捉到了現場所有人都沒有捉住的破綻。

除了許少傑與大飛姐,二人早已知道這將會是一個陷阱,但預計以舜兒錘妹可以應付,更能在陷阱中奪回逃獄者達成完美勝利,除非——

「南區聯合已經處於遇襲後既狀態,襲擊已經發生左,青龍唔係赤柱監獄,亦唔係方舟建造區,而係本人直接係南區聯合入面!佢以參與者既角度等緊人交出懸賞!」楊芷欣最享受這種在一群笨蛋之中看穿一切的感覺。

「點解呢?咁撚煩?直接再全滅佢地唔好?!」有人提出疑問。

「因為佢根本唔介意乜野逃獄者,佢只係一塊餌,佢最想睇住自己既獵物上釣!加上自傑少襲擊數碼港之後,方舟防線就加強——」

「夠啦!唔使考慮咩理由!俱樂部部隊,緊急出擊!!」許少傑一下子就站起來,抽起大刀,燃燒彈與從保安公司搶來的散彈槍衝向門外,所有人連忙行動,卻沒有人發現他手上本來用作解款用的散彈槍,上面印刷著的是——「利昌護衛集團」。

—————————————————————————————

「你利用我地,去搶逃獄者!係南區聯合入面,你無機會劫走佢,你就利用我地!」舜兒罵道,「我睇錯你!你係雙重間諜!」

阿珊大笑。

她得意地大笑,笑得卻甚至真誠,看到舜兒只看到事實一半的樣子的她笑得甚為愉悅。

「哈哈…哈哈…你算係估岩一半。」阿珊笑畢,沉下了臉,「我根本唔需要逃獄者,你以為真係有人可以係我手下既赤柱監獄走出黎?」

「咩…咩話?」

在傳統的狩獵活動中,獵人是自己放出獵物,再任由可憐的牠自以後重獲自由的逃跑。

然後,再由獵人自己將之獵殺。

放出獵物的,是獵人。

狩獵獵物的,是獵人。

獵物的自由,是一場幻夢。

「你,你係青龍…你係青龍本人?!」

「本小姐一直等緊岩我口味既上演,我等緊南區聯合反目成仇,我等緊有人見義勇為去救逃獄者,我等緊逃獄者自己再次逃出生天,我係最佳既位置上等緊值得登上方舟既人出現救出逃獄者,可惜,完全冇~」她攤攤手,好像談論著甚至畜生昆蟲的死活一樣。

逃獄者臉上的,是人類最驚恐的表情。

「咁無計啦,只好我自己黎,既然你地呢班人無人值得上方舟,都唔使益你地,下等人果然係下等人,不思進取,大大個登艦權係眼前都無人敢郁手。佢唔俾你獨處咪殺晒佢地囉。」

真正的青龍雙眼閃爍惡毒的神色,瞪向後排的四人。

「你地就好啦,姊弟情,愛情,騎士既兄弟情,英雄情意…我其實混入南區聯合都諗過自己會唔會識到朋友啦,可惜唔可以留太耐,你地唔使咁既表情Wor,如果唔係你地,我就已經殺晒個班懶招積,但連郁手搶登艦權都唔敢既垃圾,你地算有用啦…」

說到最後,是徹底的鄙視。

「不過,你地全部要死係度。」

天使—顯現:青龍部隊真正控制者,青龍隊長之女—司徒子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