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末日下的那些人:方舟爭奪戰》世界面臨終結,我們要奪取方舟
返工的冠軍 2020-1-27 18: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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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taBlack 2020-1-27 23: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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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taBlack 2020-1-28 03:12:20 唉聽日先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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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taBlack 2020-1-28 23:43:45 夜裡的大館據點,除了加強了的哨兵班外似乎大家都在自己喜歡的角落睡了。但是,楊芷欣與霍詠琳卻是醒著的少數之一。

「…所以我認為,呢一戰既關鍵,就係你既易哥哥辛苦收集返黎既情報。」楊芷欣道,「實在,好在有佢。」

「…係就好,咁佢既努力總算…總算…」說到最後,詠琳卻已然沉默。

「的確,詠琳,佢既然幫傑少手,即係佢都想跟住傑少行落去,依加佢已經做唔到,你想咁樣繼續頹落去,定係完成佢未完成既事?」

「…」

這樣說服人家加入與自己敵對的反方舟勢力真的好嗎?—假裝睡著的一號留心二人的對答。

「詠琳,人已經去左,但佢既遺志仲係度。」

「係,如果唔係咁,我已經跟埋佢去。」詠琳道,「我想有人帶住佢既遺志到末日為止。」

「咁你就更加…」

「但—亦只限於咁,阿Yan。」她看著楊芷欣道,「你放心,我唔會做咩傻事住,暫時。」

「…詠琳,只係生存,唔代表存在…」楊芷欣苦口婆心,「我真係好想你好似大家咁,享受到勝利既喜悅。」

詠琳看著下方零零星星還在喝酒唱歌的人們:「或者勝利係佢地既,但係對我黎講,代價實在太沉重。」

「…」

這樣子嗎?

周圍的勝利氣氛,更顯得詠琳的悲傷。

「對唔住,阿Yan,我攰啦,想訓先。」詠琳抑鬱的雙眼看著她眨動了兩下,「早抖。」

「…早抖啦。」

很無力。

被人稱之為天才少女的自己,也沒法解開她的心結嗎?

她走回室內,鑽進睡袋中閉眼睡去,只剩下楊芷欣一人在走廊上看著星空。在末日下,停罷的都市使熱島效應也停了下來,冷風穿過鋼鐵與玻璃,發出底沉的呼呼聲,楊芷欣向天嘆了一口氣,熱氣呼出凝固成白煙,又消散在末日下。末日下,似乎人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人人都對自己的存在意義有過深度不一的思考,人人都有著自己最後的主張與盤算。

怎樣才能使詠琳放下易哥哥的死?

怎樣才能解放赤柱監獄,救出悠悠?

怎樣才能找到天使,使哥哥能登上方舟?

問題沒完沒了,有時她有點羨慕大家在還有諸多難題未解的時候也能安穩入睡。

「Y小姐?」背後有人壓下聲線叫喚自己,她回身一看正是那個叫歐舜兒的男生。

「咩事?咁夜。」

「傑少叫我黎搵你,想你跟我過去。」

「…嗯,好。」

「咁我都去。」一號道。

「你唔係訓左?!」楊芷欣有點吃驚,剛剛算是少女心事台吧?!

「邊有騎士早訓過公主,你有咩事我點交差?」他道,「呀傑少唔介意下嘩?」

「呃,我諗佢唔會反對Y小姐既決定既。」

「你會比我去既可?」一號盛意拳拳。

「唉你真係好煩…」楊芷欣反反白眼,「行啦,唔好嘈到詠琳。」

一行三人隨即動身,出發直往許少傑所在的房間。

為甚麼這樣晚?一個問題激發了楊芷欣的推理:這樣晚的話根本不會開會,至少—作為軍師定位的她沒有收到這樣的集合指令。是秘密行動嗎?也不是,許少傑的心腹是大飛姐與爆爆哥,如果是晚上秘密行動的話即使不是傑少自己前來,也會由那二人來傳話,而不是歐舜兒。那麼的話—是突發情況。

「突發情況,」許少傑看到已經齊人,從扶手椅中站起來,「我地收到救求信號。」

房中已經集合了許少傑,大飛姐,爆爆哥與俱樂部小隊,他看看楊芷欣身後的一號也沒說甚麼,繼續說:「係我講之前,Y小姐你話你有既關鍵情報到底講得未?」

「未。未係時候。」楊芷欣道,「而且只能用係攻擊赤柱監獄上,你呢件事唔關事架啦。」

「…嘁,的確唔關。但係亦唔可以話唔關。」許少傑道,「我地係今日夜晚,收到有人黎通風報信,係來自自稱跑馬地騎士團既人。」

跑馬地騎士團—甚麼鬼爛名子。

「佢地有相熟既人係南區,自稱南區聯合,佢地有收到消息—有人係赤柱監獄逃獄成功。」

許少傑從跑馬地騎士團聽來,跑馬地騎士團從南區聯合聽來,南區聯合從「有人」收到消息。在互聯網停擺下,消息本來相當隔絕,想必在對岸的人還沒知道數碼港已不復存在—這樣的情況下,這種消息可信嗎?

楊芷欣如此評論,一號點點頭:「已經似乎唔太可能,赤柱監獄係全港最高設防監獄,逃獄?唔好玩啦。」

「的確,消息來源我自己都覺得唔太可信,但係萬一係真既呢?我地就錯過左一個咁既機會。所以,我想搵人去了解一下。」許少傑道,「確認到逃獄者既下落,我想佢加入我地,佢既陳述有說服性,佢亦都了解監獄。」

「嗯…」

「作為劫獄既第一步,唔係唔錯?」許少傑笑道。

「係就係唔錯既…咁邊個去?會唔會有危險?」大飛姐道,她只希望不是傑少。

「危險既話,依加咁樣既環境,其實做咩都會危險啦。」爆爆哥說,「反正我唔去,我好忙。」

「我知你忙,你專心搞好我叫你整既野先。」許少傑道。

「Ye~~s Sir~」

「舜兒,你想唔想去?」許少傑道,「你係數碼港成長左好多,我知道,你想唔想再進一步?」

「…」

「舜兒!」大飛姐叫聲在作夢的他,是因為太晚而太累,還是有心事?

「係!我,我呀,都可以呀。」沒有人知道他還在想著與家姐離開的事,事實上他才不想去,盡可能減少自己與反抗軍的瓜葛,最好連俱樂部小隊也能淡出便最好,但又有任務呢。

「咁天光後出發,目標係確認逃獄者既下落,最少要建立聯絡,最好當然係帶佢返黎,你使唔使搵多個人幫你?」

「其實——」

他還沒說完,錘妹便舉手道:「我。」

「你去?」

「嗯,如果逃獄者係女仔,我諗女仔同女仔講野會唔會好D,咁啫。」她解釋道。倒是纏綿的大舊與傻釘,看著她與舜兒,露出了似乎明白了甚麼的眼神。

「好,就你兩個。」

逃獄者嗎…楊芷欣思考著。

「咁,咁唔該晒你,錘妹。」舜兒點點頭。

「咪咁客氣啦,嘻嘻。」在會議的氛圍下,她似乎只對舜兒一人展露微笑。

「咁樣暫定就係咁樣,交俾你兩個。」
蔣謙(已逝) 2020-1-28 23:44:09 此回覆已被刪除
VantaBlack 2020-1-29 15: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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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taBlack 2020-1-29 20:0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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膠動戰士 2020-1-29 20:32:14 其實我覺得都ok嘅,
畢竟你而家一方面要講佢地兩個嘅事,
但同時又要營造世界觀,
係比較難兼顧嘅...

(唯獨是我個人覺得真係唔好提太多404嘅事,
因為咁個前傳就變得太依賴正傳,無咗獨立性...)
VantaBlack 2020-1-30 01:56:56 出發的日子是在末日下的某個早晨,歐舜兒收妥了無線電後便與前來送行的大飛姐和爆爆哥別過。錘妹背起背包,熟練地掛起大錘示意可以出發,她之前是跟家中的人做清拆工程,揮舞這大錘就如揮舞自己手臂一樣靈活。

「等人?」她看起來心情不錯。

歐貝兒沒來。

「嗯,無乜野,行啦。」

許少傑大館為中心,在不同的路口展開一道又一道防線,設下一個又一個哨站,錘妹與舜兒一直向前行,終於來到了最前的防線。

「我地首先係要去邊?」

「跑馬地呀,跑馬地騎士團梗係去跑馬地。」她點點地圖,「你熟唔熟個邊?」

「冇咩點去過。」他對賽馬沒甚麼興趣。

「咁———」

「細~佬~」眼前的同樣帶好了裝備的姐姐—歐貝兒。

「家姐?!你係度搞咩?」歐舜兒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等你呀,做咩咁遲?」歐貝兒倒是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個無線電好難用…唔係啦,唔係呢個問題啦!你係度做咩?!」他指指歐貝兒身後的背包。

「佢就係你家姐?」

「呃…」

歐貝兒倒是自來熟的樣子,一把捉住錘妹的手握起來:「我叫歐貝兒,係佢家姐,你就係錘妹呀?」

「係…你可以咁叫我,你準備同我地一齊去?」

「唔!得!」歐舜兒看到那背包自然明白,連忙高聲反對!怎可以給她離開這相對安全的據點?!外面可是末日倒數,還是內戰爆發的邊緣!

「下?依加我係家姐定你係家姐呀歐舜兒!」貝兒把心一橫,「我係長輩Wor!」

「家…」他看到貝兒難得這樣堅持也為之錯愕,「家姐呀,做咩突然扭計啫?」

「我要去呀,你俾我跟埋你地去啦~」貝兒道。

「家姐你有病在身,去黎又…又…」說到最後,舜兒卻是把眼神挪開。

「你講啦?你講呀?你想講好耐架啦!」她嘟起嘴巴逼問。

你去了也是甚麼都做不到—舜兒自然不可說出口,怎能這樣說她?

「家姐呀,你去可能會死架,留係度啦,乖啦。」他苦口婆心地說。

「細佬呀,你去可能會死架,我一齊去啦,乖啦。」喜歡看書的貝兒連忙組成同樣結構的句子反擊。

「家姐咪玩啦好唔好!」他大吼發爛,「做咩啫依加!無啦啦做咩要跟埋我去啫!你又唔係唔知自己身體係點!」

「…」錘妹沒想到連反抗軍據點也還沒出,便面對著這場姊弟爭執。

「我梗知自己身體係點啦!你理得我啫!」

「貝…貝兒。」錘妹試探性的問道,「我知道你一直都身體弱,今次你突然想跟埋舜兒一齊去,係咪有咩原因?」

貝兒心中閃過那注射器與鎮靜口服液,與在末日法庭事件時自己在這邊乾等的焦急和不安。

還有,那個男人交給自己注射器時說的話:「既係未來只有絕望,點解唔去成為其他人既希望,成為佢地既英雄?如果連呢D風險都唔敢冒,算得上係咩英雄?」

可惡,被調查過了嗎。

「…無咩特別,只係作為家姐想照顧下自己細佬啫。」她移開眼神。

「你照顧我?你認真?」看不到的舜兒倒是一臉無奈。

「下?你個死仔,你知唔知你細個去廁所開大唔識用紙巾抹,邊個幫你?!」貝仔放出絕招。

「家姐?!」效果拔群。

「舜兒,如果你家姐咁堅持既由佢啦不如。」錘妹雖說本身也很想和舜兒獨處多一會兒,但是既然是舜兒的家人,她也產生了愛屋及烏的感覺。

「但係,佢身體好弱…」

「嗯,最多行慢D?反正應該都唔會戰鬥?」她注意到貝兒看雙眼在自己提及「戰鬥」二字時閃過了一絲異樣,但馬上說服自己只是自己想多了。

貝兒馬上發現錘妹站在自己的一邊,馬上附和:「係囉係囉!我都想出去嘛~」

「但…」

「細佬呀~」貝兒展露衷求的眼神。

"為甚麼憧憬英雄的姐姐會有這樣病弱的身體,懦弱的自己卻有這健全的體魄?"—歐舜兒不是沒有想過這問題,相反,他反而常因為這問題而覺得自有愧對歐貝兒。

「好啦好啦,跟埋去啦唉…」

「Yeah~」

那時歐貝兒給錘妹的印象是溫文,柔弱,如朝光下的花朵,帶點淘氣。

二人行變成了三人行,末日下的都市在前方,空蕩蕩的街道上只有雙眼空洞的人站著,坐著,或是—懸著。既沒有登上方舟的資格,也沒有對抗方舟政府的勇氣,萬一自己脫離了反抗軍,自己會否變成那樣子?歐舜兒竟然擔憂了起來。
VantaBlack 2020-1-30 01:58:51 呢個岩,404個邊只係放緊伏筆,點到即止
VantaBlack 2020-1-30 02: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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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椒牛丸河 2020-1-30 03:38:20 貝仔放出絕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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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taBlack 2020-1-30 21:21:08 靈感黎打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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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taBlack 2020-1-30 21:21:33 都唔知好定唔好,冇咩人睇我度橋可以仔細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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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椒牛丸河 2020-1-31 01:03:43 推下咁
吾好搞我後面牙 2020-1-31 08:4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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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taBlack 2020-1-31 19:3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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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taBlack 2020-1-31 19:30:48 爆文
VantaBlack 2020-2-1 00:52:54 屌腦閉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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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taBlack 2020-2-1 02:59:09 許少傑站在高處抽雪茄,靜靜的看著三人離開防線。

「佢地已經行左?」大飛姐走近他問道。

「嗯。」

「你…應該知道好大機會係陷阱?」

「呼…」許少傑呼出一口煙,看著煙霧在晨光下起舞,「都應該會係。」

「咁你仲俾佢地出去?」

「要令陷阱完全失敗,唔係避開或者唔踩,而係食左佢舊餌,然後全身而退。」許少傑道,「咁先係我地最大既勝利。」

「傑少你真係…」

如果你以為這傢伙是甚麼英雄,就真的是大錯特錯。

為方舟包圍戰解圍,是要得到大飛姐父親的認同,得到他的手下們。

攻擊末日法庭,是為了得到方舟藍圖,與清除防線與自己中間的阻礙。

他就是這種人。

「佢地掂既。」許少傑把雪茄扔掉,「而且,我地都仲有其他野做。」

桌子上的,是一大堆設計圖。
———————————————————————

末日下,貝兒,舜兒,錘妹三人在都市間前進,向西面的跑馬地出發。雖說社會已然崩潰,在方舟防線外再無制度可言,但是人們比想像中多,除了收集食物外,其他被撬開的商鋪中竟然也不少人,有人在電器鋪中把玩著相機,有人在珠寶店中試著不同的寶石,香港物資不缺無需搶奪食物食水,人們倒反而重新追求起自己的興趣。

「…佢呀,自從揀左理科之後,出親街都係男仔,我真係問過其實佢係咪鐘意男仔…」

「唔會掛。」錘妹倒是一臉擔憂。

「梗係唔會啦!」舜兒道,「家姐你唔好再講我D野啦!」

「但我想知多D Wor~」錘妹道。

「遲下先啦。」舜兒隨便回答。

「邊個知我地仲有冇遲下。」錘妹倒是像是話中有話。

風還在末日下吹拂著。

[距離世界末日:372日14小時54分]

路過空空如也的政府總部前,三人發現在那兒有人設下了自供電模組,利用太陽能和風能連接著一台投影機,把末日倒數投射到已經開始有油漆剝落的牆上,相比起有機會打贏方舟政府登上方舟的錘妹,舜兒與貝兒都心知肚明這是自己剩下的所有時間。即使許少傑能實行更公平的方舟分配制度,注定沒法登上方舟的二人只有這一年多的時光。

本應最輝煌的青春,剩只剩下末日倒數。

「使唔使抖下?家姐。」

「嗯,但…唔想係呢邊。」

三人無意中取得了一個共識:不想看到那個倒數時計。如是者,三人把末日倒數和旁邊的那句「上帝已死」甩左背後,走到天橋上的一角坐下吃午餐,這個進度,雖說因為貝兒走得比較慢而需時更多,但應該能在天黑前到達跑馬地吧。

騎士團…希望不是甚麼怪人。

逃獄者…到底是甚麼人?

相比起貝兒和舜兒,錘妹似乎更懂與人相處,她在二人坐著休息時去找附近閒逛著的人們說話,回來時已經帶著有用的情報。

「騎士團似乎有成十幾人。」她坐下道,「岩岩個對中年夫婦聽過佢地。」

「係點既人?」舜兒問道,萬一有敵意的話就糟糕了,特別是帶著貝兒。

「似乎係好人黎,末日宣告當日係賽馬日,馬場個邊有好多馬,事後佢地都被遺棄晒係個邊,騎士團就以馬場做根據地照顧D馬同用佢地做載具。」

所謂為之騎士團嗎?

「咁只係普通既圍爐小隊…」

「嗯,似乎唔止,因為佢地有馬,所以可以用馬黎運野,運貨,運人,甚至拉動重物,你知啦,油站有危險唔係個個知點抽D油黎用,所以佢地都有幫手搜集物資咁。」

馬匹的地位在末日下似乎重新提升,不但可以越過車子沒法通行的道路,還無需汽油,他們似乎佔領了相當有利的地利位置。

「咁應該係好人啦。」貝兒道,「至少,末日下仲知道自己做緊咩。」

「我地使唔使問下佢地,睇下佢地有冇可能同傑少合作?」錘妹問道,「感覺上…如果我地有馬既話做唔同事都方便好多。」

「我諗先解決左逃獄者先會比較好。」舜兒理智思考,「感覺如果我地提合作,就好似別有所圖咁。」

「都岩既,可以借逃獄者一事睇下佢地咩來頭先。」錘妹說話起來也有點三山五嶽的感覺。

下午繼續前進,終於在日落前——

「終於到——啦!!!!」一望無際的草地,石屎森林中硬生生開闢出來的廣闊空域,貝兒忍不住向著天空大叫,不但因為空間廣寬而沒有回音,更馬上被勁風呼嘯而找掩過。新月公園內,馬場草地與磚地之間的鐵欄早已倒下,植物驚人的速度增生著,幾乎已認不出原來的樣子,在公園中的建築物自然也被植被覆蓋著。

「我地去邊度搵個個咁既…騎士團?」錘妹看看四周空蕩蕩的草地,除了草坪因沒人修剪而長高了許多外,似乎沒有看到人影,感覺要繞著馬場走一圈的話末日還沒來到便會先累死。

「應該都係係D大廈到啦,點會紮營…家姐,小心。」

三人穿過倒下的鐵欄,踩到草地上。

「等陣,舜兒。」

最先發現的,是錘妹。

「嗯?做咩。」

他回首一看,看到的是半跪在地上的錘妹。

「呢D係…」

她扯斷了幾根斷草,放到掌心上細看。

「係血。」出入醫院最多的貝兒一言斷定,「一定係。」

他們低頭,看著地上的草,只見一大灘鮮血把附近的草都染紅,才一走近便看得一清二楚,血跡從草上延伸出去,似乎有一定的走向,某人…不,某生物受了重傷從這兒走過,遺下這一大灘鮮血,恐怕已經活不成了吧。

「點會咁多…」

「家姐,要走啦,呢度有危險,我地先聯絡傑少!」舜兒捉住想向前走的貝兒,因為他與貝兒也發現了草地上的血路通向遠處的建築物—大概,是那個跑馬地騎士團的根據地吧。

「走?!如果有生還者呢!」她掙開舜兒,「我地點可以咩事都未知就走?!」

舜兒不安的看看四周,突然發現自己的行為是何等魯莽,附近是開揚的跑道,沒有任何掩護物或者障礙,萬一有人動殺意的話,三人就如獵物一樣!

「咪傻啦!你睇下幾多血!」舜兒拔出背上的弓,錘妹也同樣抽出鐵錘警戒,「我地唔會幫到咩手架啦!」

甚麼不會爆發戰鬥,這…不,的確沒有戰鬥呀?所以,一定要阻止貝兒去———

「細佬,你睇下!」

她指著地平線上盡頭,一條影子出現在漸漸西沉的太陽前。

之所以是「一條」,因為一開始完全沒人看清那是甚麼生物。

「…馬?」

直到牠漸漸接近,視力最好的舜兒才看到那是一隻馬。

隨著「洛洛」的馬蹄聲接近,馬兒的樣子才變得清晰,那是一隻常在賽馬直播上看到的棕色馬兒,有著黑色的鬃毛,而最要命的是—馬背上有人躺著。

「家——」

舜兒還沒叫住,貝兒便向馬兒方向跑出!那馬大概也是看到了三人才走過來吧,牠也繼續緩緩的向貝兒走來,還很有靈性的在她身邊停下。舜兒看看四周兩眼,也只能跟著前往,到他接近馬兒時,貝兒已經把那人從馬背上扯下,可憐的傢伙,馬背太高,貝兒只是捉住他的手拉前,害他「啪咚」一下摔到柔軟的草地上。

「先生!你有冇事?你見點!?」

「救下…佢地…」

話畢,他便氣絕,大概已經是最後一口氣吧。貝兒嚇得後退兩步,因為那只是一具已經斷氣的屍體。

「家姐!」

「我…我無事。」

貝兒看看馬兒,馬兒烏黑的眼睛閃爍著好像淚水的光芒看著她,只可惜牠不能說話。

「呢個,係槍傷。」錘妹察看了傷口後站起來,順手蓋上他的眼簾,「似乎係近距離被散彈槍射擊。」

「血既方向,同隻馬黎方向,都係個邊…」貝兒舉起正在震抖的手,指向在跑道另一邊的看台,與後方的貴賓席和投注中心。

「家姐,求下你唔好…」他自知道自己不可能說服貝兒。

「細佬。」她在夕陽下,握起了拳頭,「或者我係大家心中都好弱,都好潺。」

的確如是。

「但係,我比起所有人都早係末日之前已經就知道——有D事唔做,自己一定會後悔!」

的確—也是如是。

帶著罕見病的貝兒,末日不是甚麼遙遠的事。

「貝兒,你一個人去有用咩!你唔做會後悔,做左會更加後悔!」錘妹也叫住她。

「我唔會。」她卻道,「因為我知道我做緊正確既事,即使會帶黎咩結果都好!」

不是因為事情令自己得益而去做,不是因為事情令自己有好的報酬而做——而是因為,這個決定本身是正確。

也許她身上,同樣帶著許少傑的瘋狂。

「去啦去啦!唔同我俾你自己一個去死咩!」舜兒收起弓箭,他心知自己根本不會騎射,在馬背上拉弓命中實在不可能。

「細佬…」

「仆街,今次死撚硬…」他看看地上的屍首,看看遠方的看台,當連一向以冷靜的舜兒也罵出粗口時,情況可謂不妙。

「行啦,如果佢地死晒,我地就搵唔到逃獄者既情報啦!」

「但,錘妹…」

「我跑過去!路上我會順手搵下有冇單車電單車之類既,你地…咪死呀!」

「可能未去到就墜馬呢!」舜兒道,「家姐你捉實我啦!」

「使你講———呀呀呀呀呀?!」

馬兒突然奔出,不知道是靈性還是受血腥味吸引!載著貝兒與舜兒的馬直直的向著看台方向衝去!

「痛!好痛!歐家要絕後啦?!」舜兒要害受到重擊!

「個人企高少少,或者忍住啦!」

「個個位點忍呀!?」

馬背比想像中更為顛簸!地上的草坪高速向視野後方急退,勁風拍臉,貝兒捉住舜兒,舜兒捉住馬身,簡直是最糟糕的交通工具!更別說甚麼低調,隱匿了,這樣子瞎子也看到二人在逼近看台吧!
黑椒牛丸河 2020-2-1 03:43:26 西面的跑馬地


佢地唔係係大館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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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下手錶 2020-2-1 10:42:08 有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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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taBlack 2020-2-1 14:15:11 搞錯左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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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taBlack 2020-2-2 00:3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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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椒牛丸河 2020-2-2 01:4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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