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爺話以前有個站叫太子》
第 1 頁
下一頁
Pure_White
2019-9-18 19:09:42
-本篇小說只在連登連載-
《我呀爺話以前有個站叫太子》
沒有真相,只有詮釋。
尼采
。。。。。。。。。。。。。。。
我叫文仁丑,離丫島學院大專畢業生。
我必須盡快寫低所見的事,或許以後寫不了。
以下內容全部屬實,全為我本人親眼所見。
。。。。。。。。。。。。。。。
第一章 精神病人
今日,星期六。
我帶爺爺坐船去離島精神病院覆診。
爺爺滿頭白髮,雙目無神,嘴巴經常呢喃我聽不明的說話。
但作為大專生的我已經習慣照顧爺爺出入。
也許你會問我爸爸媽媽在哪?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
我兒時印象中,爺爺曾提及他們到市區旅遊,然後就消失了。
正值週末,船上擠滿乘客。
他們都提着手挽袋,雀躍地研究購物清單。
因為離丫島平日沒有船班往返市區,所以居民趁週末到市區特賣埸購物消費。
但我的目的地是精神病院,特賣埸的廝殺不關我事。
我對着靜止的天空,浮游的白雲做夢。
啊……生活是多麼索然無味。
不一會,船停靠在海中央,某小島碼頭。
我扶着爺爺穿過人群,他們馬上讓開。
因為離丫島上的老人多半有精神病,大家都明白我的難處。
渡輪呠呠噴出黑煙,將我跟爺爺留在碼頭。
我們走上碎石緩坡,一間五層高的純白色方型建築就屹立面前。
它就是離島精神病院。
院前有一大塊空地,幾排長椅。
上面坐滿穿着素色衣的精神病人。
有的發呆,有的不斷扭動身體,有的大聲尖叫。
不知道大家到過精神院沒有?
病人的尖叫聲好像恐怖電影裡,死者被虐殺時發出的慘叫,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的咆哮。
我每次都拖緊爺爺的手,快步穿過去,免得爺爺被他們感染。
步入精神病院,馬上聞到刺鼻的酒精味。
我閉着氣,來到二樓的登記處。
「831-079。」我熟練地對姑娘說。
沒錯,爺爺並沒有名字,只有831079這個病人號碼。
據說因為爺爺想起自己的名字會情緒波動,所以我從來都不知道他的本名。
姑娘從小窗戶遞出掛號紙,讓我們等待見醫生,過程不說一話。
我認得這個護士,她從是將頭髮染成鮮紅色。
但她從來未瞧過我一眼,彷彿我是曱甴般令人討厭。
等候區的病人比較平靜,算是這棟醫院最讓我放心的地方。
這裡的設施跟醫院沒有大分別。
眼見之物盡是白色,天花、椅子跟地板融為一體,走路要特別小心。
唯獨二樓角落有一道樓梯通向三樓,那裡有一道黑鐵門。
那道門後藏着甚麼,無人知曉。
也許是手術室吧…
到底醫生的月薪是多少呢…
假如我有錢…也許可以向政府申請搬出市區!
我發白日夢發得起勁,黑鐵門突然咔一聲,被推開。
一個鬍子大叔被兩個高大的男護士抱出來,放到我旁邊。
他剛躺下來,令人作嘔的屎味撲鼻而來。
我斜目一篤,赫見他褲檔沾滿排泄物。
大叔嘴裡嘰里咕嚕,雙眼猙獰,念咒語一樣可怕。
男護士跟紅髮護士聊了幾句,指着我爺爺,又聊了幾句,然後朝我走來。
「你是文仁丑先生嗎?現在我們扶你爺爺見醫生。但有一事想你幫忙。
這位是梁義德先生。他的病情十分穩定,只是有少許失禁情況。我們沒有人手接他回家,剛好發
現你地址跟他十分接近,請問你可以帶他回家嗎?」男護士溫柔問。
「可以。」我爽快答應了。
並非因為我心腸好,只是因為大叔的家就在我的女神婉敏樓上,我正好借故探她。
接下來又是漫長的等待。
我拿出手機,聽着歌、瀏覽着宏博網看新聞打發時間。
「大灣區快聞-分離份子近日在旺角唱禁歌,以語言暴力殘害同胞耳朵。」
千篇一律的政治新聞,令我不勝其煩。
「北望神洲-祖國第一顆探測器登陸太陽,小美也望塵莫及。」
我心存懷疑,開始細閱文章,發現裡面全部都是亂七八糟,而且沒有科學根據的廢話,一笑置
之。
突然,我發現大叔不再嘰里咕嚕,而是呼呼大睡,跟常人無異。
「要是爺爺的精神病能根治就好了…」我不禁慨嘆。
「文仁丑。」姑娘叫道。
我過去接下爺爺的藥,然後帶着二老離開。
為時尚早,回程的船並沒有多少人。
我跟爺爺坐在一角,讓義德大叔坐在前方。
看着他輾轉反側,不時對着大海發呆。
也許他深居精神病院,未見過大海吧?
想起待會可以見婉敏一面,我不由得心花怒放,所有煩惱都拋諸腦後。
眼皮一重,我就沉睡了。
Ads
Chinazi
2019-9-18 19:09:49
全球響應「929全球集會抗赤納粹」
全世界一齊對準極權!
https://lih.kg/1577380
:^(
:^(
Pure_White
2019-9-18 19:10:22
良久過後,某人喚醒我,正是義德先生。
「小伙子,船到了。」他一本正經,凝視我,說。
這是有精神病人?
我滿腦子疑問下船,不時回頭觀察,卻見他走路時變回精神恍惚的樣子。
不一會便走到義德先生樓下。
我將爺爺帶到旁邊的公園坐下,然後一溜煙跑到婉敏家前。
可是無人應門,當下我才醒覺今天是星期六,她肯定到市區了。
就在我萬念俱灰之際,義德先生跟我擦身而過。
「小伙子,一齊飲茶,我請。」他說,然後砰一聲關上門。
「果然有精神病。」我搖頭苦笑,走向升降機。
就在升降機門關上之際,門被義德先生撬開了。
「屌…唔等我,無禮之人。」他罵,臉上卻笑着。
「飲茶?為甚麼?」我百思不得其解。
「到茶樓再講…帶我去,百福酒家。」他說。
升降機門一開,他馬上變回那個精神恍惚的人。
反正家裡閒着無聊,蹭一頓飯也不錯,加上離丫島治安很好,所以我答應
了。
到了百福酒家,這裡的食客幾乎都有精神病,充斥着大大小小的叫喊聲。
食物倒是不錯,點心款式應有盡有。
吃着吃着,大叔突然問我爺爺的病人編號。
「831079。」我回答。
大叔沒有追問,只是盯着我,細味這個數字。
「你父母在哪裡?」他又問。
「不知道,好像遇上意外,失蹤了。」我如實相告。
他亦不追問,只顧咀嚼着口裡的燒賣。
我拿出藥,想餵爺爺,他卻阻止我。
「試試不食。」大叔說。
「不行。爺爺不食藥會亂叫,顫抖,並傷害自己。」我怒目相向。
「就遲一次…試試看。」義德大叔用力按着我的手,眼神無比堅定,甚麼
比我更清醒。
我再次質疑---這是精神病嗎?
「你患了甚麼精神病?」我決定問個究竟。
「我患了…相信鳥兒能飛的精神病。」大叔笑道。
「O…OK……」我後悔開始這個話題。
我們再無話題,各自各吃。
大叔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讓我胃口難開。
「小伙子…你心地不錯。」他特然稱讚我。
被精神病人誇張並非好事,我只好微笑敷衍過去。
「待你被關進茶樓…記得別嚥下食物,不小心吞了也要扣喉吐出來。」義
德先生突然說。
我知道他的精神病要發作,想拉着爺爺離開,卻被他牢牢捉緊手臂。
「傷腦…燒賣會傷腦…」他瞪大眼睛,似乎想逼我明白。
「好好好…燒賣會傷腦。」我順着他的意思做,以免進一步激義德叔。
小學都有精神健康科,讓學生及早認識精神病及如何照顧病人,所以我並
不緊張。
「你答應我不會忘記?!」大叔用力抓緊的肩膀,十指也陷入我的肉裡。
「不忘記不忘記。」我強忍痛楚,只求他快點滿足。
他突然抓起桌上的牙籤,我立即縮手,但力氣比他小,無法掙脫。
「假如我自殺的話…你就要查‘那個車站’的事!」」他說,又要忘壓下聲
線。茶樓店員都察覺不到我被脅持。
「你自殺的話,我就要查‘那個車站’的事。」我只能再次答應。
他的手在顫抖,我人生首次感受到殺氣。
幸好,最終他鬆手了。
「831061,我爸爸的編號。」大叔又說。
「你爸爸?」我無法不被這組數字吸引,因為它跟爺爺的編號太相似了。
「我爸爸叫梁丙元,831061。」大叔只重覆自己的說話。
「那個車站是甚麼?」他挑開了我的好奇心大門,我追問。
大叔終於冷靜下來,靠着椅,搖頭輕嘆。
「我不知道…爸爸只是不斷重覆『‘那個車站’出事了,全部人都在說
謊。』」大叔道。
「太子………」我爺爺突然開口,吐出兩個無意義的字。
「老伯,你知道‘那個車站’?!」大叔撞開我,捉緊爺爺的椅子問。
爺爺的眼神開始聚焦…盯着大叔渴求真相的眼睛。
「太子站…地鐵太子站……我……」爺爺說着,整隻手的手毛都豎起來,
瞳孔放大。
「嗚啊!!!!!!!!!!!!救命啊!!!!!!!!!唔好打
啊!!!!!!!!!!!!!」爺爺突然尖叫,從椅子上跳起來。
大叔馬上按着爺爺,一手掩着他的嘴巴。
此時我嚇呆在旁,像木頭一樣不知反應。
四周的精神病老人被爺爺這一喊,同時突叫大哭。
茶樓突然變成戰埸,衰號四起。
有的老人大哭;有的老人發狂打牆;有的老人像犯人一樣蹲下來,雙手按
頭。
「緊急情況,百福酒樓,馬上派支援。」酒樓員工馬上報警。
「小伙子!藥!」大叔急忙着我取藥丸。
我們合力撬開爺爺的嘴,樁碎藥丸塞進他的牙縫,然後灌水。
藥力幾秒後就發揮,爺爺瞬間平靜下來。
我這一刻才意識到這粒藥如此強勁。
此時,大叔也取了一顆藥丸,捧在手中。
「別忘記我…不反抗的話,這就是你的下埸。」義德叔說,然後服下藥
丸,用力下嚥。
「等等,你又叫我別餵---」我正想阻止他,義德叔已經雙眼反眼,坐
在椅上發呆。
隨後警察到埸,將所有老人送到精病院,卻放走我。
「放心吧,只是檢查一下他們的健康。我們會有專人送你爺爺回家。」警
察拍拍我肩膀,笑道。
我腦袋一片空白,只懂呆呆點頭。
「你是仁丑?我的女兒劉美欣小學跟你同班啊!」登記我身份證的警察突
然說。
「噢,Uncle你好。」我點頭說。
班上的人都知道美欣爸爸是警察。
因為警察的家屬肯定住在市區,入讀貴族學校,不知道為甚麼美欣會到離
島上學。
此外,她不時會凝視角落,自言自語。所以關於她的傳聞十分多。
想起來…她也消失數年了。
「你自己小心點吧~先走了。」話畢,美欣的爸爸就走了。
我站在原地,思考爺爺口中的說話…
太子?
梁丙元?
831061?
。。。。。。。。。。。。。。。。。。。。。
第二章 入市許可證
。。。。。。。。。。。。。。。。。。。。。
Pure_White
2019-9-18 19:11:00
以上內容切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不幸
過馬露唔小深
2019-9-18 19:14:26
Push
Arianrhod
2019-9-18 19:16:28
乱码 看不到
Pure_White
2019-9-18 19:17:14
:^(
:^(
:^(
想喊
改名很難
2019-9-18 19:28:53
屌,睇到心寒,今舖唔輸得
睪飛狗
2019-9-18 20:12:58
:^(
:^(
:^(
:^(
:^(
蚹蛤蟈蜻
2019-9-18 21:16:20
屌。。。。推
船到橋頭唔識直
2019-9-18 21:26:38
推
:^(
Ads
二文魚
2019-9-18 21:30:58
:^(
睇到好心酸
工程B
2019-9-18 21:33:22
lm
我喜歡雪乃
2019-9-18 21:33:34
推
真係心寒
刷手刷首抽
2019-9-18 21:41:52
樓主快d出下集
喊左
:^(
:^(
:^(
831之後我都有諗過,要同屋企既小朋友講清楚831,要佢地傳落去,唔好俾義士變左都市傳說
:^(
不明用戶名稱
2019-9-18 22:07:46
快d出
:^(
:^(
:^(
:^(
PUSH-NIGGA
2019-9-18 22:12:00
此回覆已被刪除
口水堅
2019-9-18 22:17:05
咪爛尾
:^(
自由HiBye
2019-9-18 22:35:27
睇到想喊...
不是被領養的貓
2019-9-18 22:59:49
留名!
藍衣天使
2019-9-18 23:01:39
:^(
Ads
無敵小樹窿
2019-9-18 23:29:25
此回覆已被刪除
並沒有
2019-9-18 23:37:43
:^(
威士忌多冰
2019-9-18 23:47:33
好睇 但好心寒
當比下面你囉
2019-9-19 00:10:31
睇到好唔開心 好想喊
第 1 頁
下一頁
《我呀爺話以前有個站叫太子》
沒有真相,只有詮釋。 尼采
。。。。。。。。。。。。。。。
我叫文仁丑,離丫島學院大專畢業生。
我必須盡快寫低所見的事,或許以後寫不了。
以下內容全部屬實,全為我本人親眼所見。
。。。。。。。。。。。。。。。
第一章 精神病人
今日,星期六。
我帶爺爺坐船去離島精神病院覆診。
爺爺滿頭白髮,雙目無神,嘴巴經常呢喃我聽不明的說話。
但作為大專生的我已經習慣照顧爺爺出入。
也許你會問我爸爸媽媽在哪?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
我兒時印象中,爺爺曾提及他們到市區旅遊,然後就消失了。
正值週末,船上擠滿乘客。
他們都提着手挽袋,雀躍地研究購物清單。
因為離丫島平日沒有船班往返市區,所以居民趁週末到市區特賣埸購物消費。
但我的目的地是精神病院,特賣埸的廝殺不關我事。
我對着靜止的天空,浮游的白雲做夢。
啊……生活是多麼索然無味。
不一會,船停靠在海中央,某小島碼頭。
我扶着爺爺穿過人群,他們馬上讓開。
因為離丫島上的老人多半有精神病,大家都明白我的難處。
渡輪呠呠噴出黑煙,將我跟爺爺留在碼頭。
我們走上碎石緩坡,一間五層高的純白色方型建築就屹立面前。
它就是離島精神病院。
院前有一大塊空地,幾排長椅。
上面坐滿穿着素色衣的精神病人。
有的發呆,有的不斷扭動身體,有的大聲尖叫。
不知道大家到過精神院沒有?
病人的尖叫聲好像恐怖電影裡,死者被虐殺時發出的慘叫,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的咆哮。
我每次都拖緊爺爺的手,快步穿過去,免得爺爺被他們感染。
步入精神病院,馬上聞到刺鼻的酒精味。
我閉着氣,來到二樓的登記處。
「831-079。」我熟練地對姑娘說。
沒錯,爺爺並沒有名字,只有831079這個病人號碼。
據說因為爺爺想起自己的名字會情緒波動,所以我從來都不知道他的本名。
姑娘從小窗戶遞出掛號紙,讓我們等待見醫生,過程不說一話。
我認得這個護士,她從是將頭髮染成鮮紅色。
但她從來未瞧過我一眼,彷彿我是曱甴般令人討厭。
等候區的病人比較平靜,算是這棟醫院最讓我放心的地方。
這裡的設施跟醫院沒有大分別。
眼見之物盡是白色,天花、椅子跟地板融為一體,走路要特別小心。
唯獨二樓角落有一道樓梯通向三樓,那裡有一道黑鐵門。
那道門後藏着甚麼,無人知曉。
也許是手術室吧…
到底醫生的月薪是多少呢…
假如我有錢…也許可以向政府申請搬出市區!
我發白日夢發得起勁,黑鐵門突然咔一聲,被推開。
一個鬍子大叔被兩個高大的男護士抱出來,放到我旁邊。
他剛躺下來,令人作嘔的屎味撲鼻而來。
我斜目一篤,赫見他褲檔沾滿排泄物。
大叔嘴裡嘰里咕嚕,雙眼猙獰,念咒語一樣可怕。
男護士跟紅髮護士聊了幾句,指着我爺爺,又聊了幾句,然後朝我走來。
「你是文仁丑先生嗎?現在我們扶你爺爺見醫生。但有一事想你幫忙。
這位是梁義德先生。他的病情十分穩定,只是有少許失禁情況。我們沒有人手接他回家,剛好發
現你地址跟他十分接近,請問你可以帶他回家嗎?」男護士溫柔問。
「可以。」我爽快答應了。
並非因為我心腸好,只是因為大叔的家就在我的女神婉敏樓上,我正好借故探她。
接下來又是漫長的等待。
我拿出手機,聽着歌、瀏覽着宏博網看新聞打發時間。
「大灣區快聞-分離份子近日在旺角唱禁歌,以語言暴力殘害同胞耳朵。」
千篇一律的政治新聞,令我不勝其煩。
「北望神洲-祖國第一顆探測器登陸太陽,小美也望塵莫及。」
我心存懷疑,開始細閱文章,發現裡面全部都是亂七八糟,而且沒有科學根據的廢話,一笑置
之。
突然,我發現大叔不再嘰里咕嚕,而是呼呼大睡,跟常人無異。
「要是爺爺的精神病能根治就好了…」我不禁慨嘆。
「文仁丑。」姑娘叫道。
我過去接下爺爺的藥,然後帶着二老離開。
為時尚早,回程的船並沒有多少人。
我跟爺爺坐在一角,讓義德大叔坐在前方。
看着他輾轉反側,不時對着大海發呆。
也許他深居精神病院,未見過大海吧?
想起待會可以見婉敏一面,我不由得心花怒放,所有煩惱都拋諸腦後。
眼皮一重,我就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