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大福音-喫我肉、喝我血的人就有永生(2)
陳家寶 2019-2-22 00:5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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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哂各位隊友
呢段時間POST唔到文但係都有一路打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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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Alice 2019-2-22 02:15:13 終於等到 以為你棄故
:^(

而家係post返之前個啲?好似睇過哂
陳家寶 2019-2-23 21:06:29 yes 方便有新讀者,我會擺返哂全部先
都比D追左太耐冇記性既爸打溫習下
:^(
陳家寶 2019-2-23 21:20:26 -------------------------------------------------------------------------------------------------------

「哇!!!!!!」
我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大叫,整個人失了重心向後跌,當我還以為是由骷髏骨頭發出的聲音時,卻突然發現這不正是戴柔的聲音嗎?!

我將頭向後一仰,就看到戴柔驚訝的看著我!

「戴柔!!你怎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的!」我一個翻身,情不自禁的一把抱著戴柔大叫。
「哈…怎麼了,阿寶…你怎麼會走到這裡來?呃…你是董三元吧?咳咳…」戴柔看到耀眼的三元後,示意我放開雙手…也是的,我樂極忘形了,忘記了她可是一軍元帥阿。

「是的,真好,你記得我。」三元說。
「哈,畢竟很少人會夠膽來直接說要跟我立約阿。是了,你們什麼會在這裡?」戴柔毫髮無傷、容光煥發,完全不似被捲入了什麼事端一樣,令我和三元十分好奇到底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三元將整件事情的起末由戴柔消失至到剛剛的索搜原原本本的告訊了戴柔,戴柔聽畢後一臉無奈內疚的樣子。

「原來如此…抱歉了,令你們擔心。我想說十二小時失蹤才會展開搜索…正正打算在十二個小時過去前打開訊號報一報平安,卻沒想到你們已經一早趕到了。」她說。我一開手機,時間果然剛剛好正正是十一時四十五分,離十二小時還有二十分鐘!

「那是將軍級別的標準吧!你可是最特別的存在!你可知道你消失五分鐘我們這邊是有多緊張!」三元大喊道。

「嗯…對不起。只不過這次發生了特別狀況…」戴柔充滿歉意的道。她雖然地位尊貴,但確實不是霸道的人。

「不過話說回來…你的隊員呢?還有,你剛才是怎樣突然憑空出現?!」三元忽然想起這些事情,便開始提出他的疑惑道。

「這個…他們在另一邊很安全,這也是我斷失聯繫的原因。不過由於這件事情與我的能力有關,我並不想透露。」戴柔說。

「所以說我們之間並沒有信任嗎?」三元嘆氣道。

「也不是這樣…只是…」戴柔也嘆了一口氣。

「好吧,正所謂『道歉時露出胸部是常識吧』。為表誠意,我的能力是化氣為形,我可以將氣凝聚然後召來不同的動物。」三元說,他這份人就是如此直接。

「像現在,這是鮟鱇魚-也就是人們常說的燈籠魚了。」閃閃發光的他補充道。

「所以,你的能力是?」三元兩雙眼睛同時盯著戴柔,就連我也是很好奇這個存活二千多年的人到底身懷什麼絕技。

「嗯…我的能力是…」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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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能力和空間有關,原諒我只能這樣說明。」戴柔輕聲地說。

「嗯!好吧,這已經足夠了。知道得太多也未必是好事。現在我們大家的條件對等了,我獲得了你的尊敬,也會繼續一樣尊敬你,我的老大。」三元這個人就是孩子氣,明明年紀比我大,但經常為著自己的一些教條而執著。

戴柔交代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當然,除了與她的能力有關的部份:

戴柔一隊共有四人,這另外的三個人資歷較淺,約翰老伯一心想讓他們在這次行動中跟戴柔學習一下。但其實戴柔一向獨來獨往,總會身先士卒的解決任務,所以他們更多的就只是跟在後頭,好像打online game mmorpg一樣吸經。

但就在一次敵人的埋伏中,有人受了致命傷-你知道,有戴柔在,這不可能是敵人造成的-這是一個意外的friendly fire。據戴柔說,當時他們遇到埋伏,所有人都慌了,完全亂作一團。其中一個年輕隊員急於求成、能量失控,繼而用大絕誤傷了其餘的兩名隊友。

以前打遊戲時就經常發生這種事情,甚至要把friendly fire功能關掉才能避免絕交收場,真沒想到這種事還能發生在現實生活當中。當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只怕豬一樣的隊友。

然後,那個大絕殺傷力超大的隊員也因耗力過度而陷入昏迷,整個小隊就因此而不能繼續行動。但這樣待著也不是辦法,你不去找敵人敵人也總會找上門,所以戴柔便索性將整個小隊帶進了另一個空間暫時躲避了。據她所說,裡面因為無法通訊,所以才一直失去聯繫至今。

「我就跟約翰說過,其實我一個會更好,但他就總是想著要培育一下年輕一代。」戴柔瞄了三元一眼,說。

說起約翰老伯,我鼻子一酸,又想起了他擋在我身前的一幕。

「約翰的事你就別傷心了。他盡了他的責任,也將希望放到你們身上,完成他的心願就是最好的報答。」戴柔看著我說。畢竟這兩千年來她閱盡無數的生離死別,我不會怪她對死亡的冷漠,因為任誰活個兩千年也會因而變得麻目。

「我的那個空間,進了去就完全看不到出面的情況,而且一但開啟就只能在附近進出,所以我要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才能將他們帶到哪裡去…不然的話一出來就被吸血鬼包圍可怎得了?然後我想起了這個地方-我在16世紀末時蓋了這個礦洞,原本想以此為基地,不過很快它就被發現了還被當做亂葬崗。我就乘著大正午吸血鬼最不活躍的時候趕快將他們帶到這裡,然後準備出來發訊號時就碰巧撞見你們了。」戴柔原原本本的將整個故事告訴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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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柔發完訊號後也沒有急著要回到那空間去,因為那個昏迷的臭小子已經甦醒,正在裡面照顧另外兩人。三元抱怨了幾句,說戴柔總是自己一人小隊就衝鋒陷陣,所以對於團隊的交流和意識實在太缺乏了,如果多點溝通便不會鬧出這一回救援行動,作為一個領袖畢竟太粗枝大葉。

戴柔也沒有因為這個黃毛小子的責難而難堪或是什麼,只是一笑置之。

細看之下戴柔的頭髮長了不少,但樣子沒怎麼變,那雙琥珀色的瞳孔還是一樣懾人。

「對了我先通知一下湯馬斯。」三元說畢,也沒問我拿電話,隨手做了一個動作就好像完了事一樣。

雖然他動作細微,但還是被戴柔留意到了—原來三元召來了一隻小蟲去負責報訊。

三元說召蟲是他的拿手好戲,偷看格連的文件以至開鎖都是由小蟲代辦,難怪他之前就曾說過什麼複眼之類的話。

「那麼那幾隻蝙蝠也是你的傑作嗎?」我笑說。
「那可不是!那種骯髒的東西我可不要去…」三元立即否認。
但我們可沒想到戴柔會很大反應的說:「什麼?!什麼蝙蝠?!」

「剛才我們下來的時候就在洞裡一直看到蝙蝠阿…」我道。

「完了…完了…那些故事裡蝙蝠常常跟吸血鬼扯上關係可不是偶然的!高等的吸血鬼可以透過法術跟蝙蝠共享視野!你家師傅沒有教過你的嗎?!」戴柔怒道。

「吓!不會吧!?蝙蝠不是瞎的嗎?!他老人家只懂打打殺殺,那有教過我這些細膩的東西!這次糟糕了!」三元也急了大叫。

「蝙蝠並不瞎,只是能可以看見不一樣的光譜顏色,而最重要的是,人們總說牠們瞎,正正就是因為他們的視野都賣給吸血鬼了啦!」戴柔說。

「最後一次看到蝙蝠是什麼時候?」戴柔轉念又急問道。

「我記得!在進隧道前,三元發光後他們就嚇跑了。」我說。

「那現在要怎麼辦?我們要先立即離開,然後找天再回來接那三個小子嗎?」三元說。

「如果吸血鬼知道這裡有古怪,也會派人一直留守。所以…」

「所以?」

「我們就在這裡將他們殺光吧。」戴柔狠狠的道。
陳家寶 2019-2-23 21:35:17 -------------------------------------------------------------------------------------------------------

「你要專心仰賴耶和華,不可倚靠自己的聰明。 在你一切所行的事上,都要認定他,他必指引你的路。」-箴言三章5至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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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糟了,那樓梯裡已經有吸血鬼陸續進來了!阿!痛!該死,我的小蟲被蝙蝠吃掉了!這下倒聯絡不了湯馬斯阿!」三元一直在自言自語,看來他又與小蟲的複眼分享了視野。

「還好蝙蝠只能共享視野,不能分享聽覺,即使牠們沒有被你的光茫嚇走,也不會聽到我們的對話和能力的秘密。」戴柔說。

我們在剎那間已經聽到地洞外傳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敵人已經近在咫尺!

「猶大!我們知道你在裡面,乖乖等著送死吧!」一把又尖又刺耳的聲音說,一下子整個洞穴充滿了回音:「那次失去了你的蹤影,還道再沒機會解決你,沒想到來了兩個小老鼠幫我帶路!」

「哼,臭老頭,你還學不乖嗎?上次派來的小隊都全軍覆沒了,這次還敢叫人來送死?」戴柔毫不示弱的說。

「對阿,所以我今次學乖了,一個小隊確實才小瞧了你,今次我足足找來了十個小隊,一人一發口水也浸得死你!哇哈哈哈哈!」那臭老頭說。

「那趕快開始吐阿?」戴柔咀巴不饒人的說。

「十個小隊!?豈不是少則五百,多則近千人!?」三元說。

「五百至一千人!!被五百多個普通人圍住也已經不可能逃跑了!更何況他們都是吸血鬼?!」我大驚喊道。

「不要怕,如果真有一千人,我打五百,三元打四百九十九,留一個給你就是了。」戴柔盯著前方的通道說。

「哼,如果五百的話,我全打了!」三元拍一下心口說。

天阿,這兩個人以為自己在打戰國無雙嗎?什麼每人打五百!雖然他們都有不同的特異功能,但三個人要應付五百甚至一千個人!這有什麼可能?

「老大,獻醜了。」
三元掩在戴柔前面,擋在通道的入口處。那鋪天蓋地的腳步聲已經震耳欲聾,吸血鬼的身影已經近得肉眼可見,看來這兩個人是不打算逃了。

「董三元,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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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吸血鬼們的咆哮令到山洞的周圍也開始震動,但三元還是信心不減的站在最前線。只見第一隻吸血鬼跟三元距離只剩一個身位時,三元終於動了。

「蝗禍!」三元大喊一聲,兩手一張,他胸前的位置憑空湧出了一片密密麻麻的蟲海!那堆蝗蟲如箭般射出,一個個像敢死隊一樣衝向敵人,蝗蟲飛過的瞬間利如刀削,片刻間無數敵人已經屍橫遍野!

「三元!幹得好!」我看得拍手叫好。原本我是對殺戮十分反感,但在經過約翰老伯一役後,我已經有所覺悟了。我領悟到在這場戰爭中,只有殺人或被殺,你不下殺手,只會給敵人機會翻身。或許這就是人性,我做不到那些正義之師或蝙蝠俠這些漫畫主角般,對敵人懷有憐憫之心或者堅持不殺生。沒有人天生是該死的,但如果殺一個人可以救回一百個人甚至更多,我會毫不猶疑的下手。

當然啦,我說得兇狠,實際上也沒我出場的機會。

三元在「蝗禍」後,接連用上了「殺人蜂」和「毒蠍」,現場充滿濃濃的血腥味,但任誰也想不到原來是出自眼前這個纖瘦少年的手筆。

「他們大概都已經少了超過一半兵力吧?你接連使出數個大招,先在旁邊歇一歇就是了,讓老奶奶活動活動筋骨吧。」戴柔說。

「五百二十七個、五百二十八、五百二十九。我沒事阿,還可以!」雖聽說三元的戰功顯赫,卻也沒想到原來是這種程度。一個血肉之軀居然一下子就將數百個吸血鬼士兵秒殺,完全是個戰爭式的殺戮機器,難怪都聽說三元前途無限、是個明日之星。三元說這話的時候還是那副樂天的樣子,不過額上已經滿是豆大的汗珠。

「哈,沒人說你不行阿。」戴柔輕輕一笑,便一個翻身躍起,擋在三元前面。

其實我起初以為,三元應該會在那窄窄的通道把關,然後說一句什麼「從來沒人能越過我的劍圈」之類的話,就守在窄道來個五百次的一對一將敵人逐個打倒。因為以我的常識來說,一個人可以一打五、一打十,但總不能同時一個打五百個人吧!實在沒想到世界上居然有這麼逆天的傢伙!難怪馬林和格連會挑選他參與這次的重要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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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終於到戴柔出手了。
其實我對上一次看她出手就是在天台擊殺郭老師的那時候,但我當時太驚慌,所以什麼都忘記了。不過我對那利器有印象-那把從背後剌入郭老師身體的利器。

本來戴柔還是兩手空空的,一個翻身後手上就多了一把短刃。

這是類似短劍匕首一類的兵器,我是不太懂得短劍和匕首到底有什麼分別啦,但我曾經看過一集講述冷兵器的「國家地理頻道」,這就跟裡面介紹過的高加索坎察很相似。整個兵器由簡約的結構組成,劍柄和劍身沒有多餘的設計,雙刃、上下等寬,只有頂端處慢慢收窄為劍尖。唯一不同的是,劍柄和劍身本身相連,中間並沒有以卯釘鑲合,而且也不如坎察一樣,有著亮麗的色彩。整把武器黑得發亮,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打造,也分不出這算是什麼兵器。

她帶著武器一直由窄道跑至大廳,沿途都是吸血鬼的殘骸,我才驚覺被三元蟲技所殺的吸血鬼根本全部死無全屍,很難看見一副完整的屍體甚至四肢…因為大部份的骨和肉也被完全削走!還道五百多條屍體會堆積成山完全堵住整個墓穴,沒想到三元造成的破壞居然如斯徹底,簡直是殲滅的程度!

而戴柔的戰鬥對比起三元的aoe群毆,則是一種完全不同的藝術。

她有如黑色的鬼魅一樣來回穿插在吸血鬼群當中,每一次穿梭就伴隨著一抹鮮血和一條生命的離去。以為是一片修羅場,但撕殺比想像中沈默,就如一套沒有伴奏的芭蕾舞表演,一步、一殺,每一擊也是如此乾淨利落,就連喘息和慘叫的空間都沒有。

起初你會很難相信這個小女孩可以如她所說的一樣打贏五百個人,但當你看見她毫髮無傷的出入戰場後,你將會覺得她再殺個千五人也是毫無難度。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戴柔一步一殺的穿透吸血鬼陣營,我知道這是很難以置信,但這情況就真如戰國無雙一樣,視吸血鬼如無物。

「混帳東西!我就知道十代後的吸血鬼就只能給你用來練練劍!好吧,主菜來了!」轉眼間現場就只餘下三四十個敵人,這下子終於能看到那個聲音很吵耳的老吸血鬼了。他一聲令下,十個吸血鬼上前脫下長袍,露出結實的肌肉,手握不同的武器躍躍欲動。

「腓力阿腓力,你知道我的能耐阿,怎不親自下場來試試?」戴柔氣定神閒的挑釁道。原來那老者便是腓力,傳說中的聖經人物、耶穌十二門徒之一的腓力。

「跟你打?哼,我可忘不了多馬死前的樣子…從那以後十二人中就只剩下我們五人和你這個叛徒!」腓力咬牙切齒的說。

「那你是不想報仇了嗎?」戴柔口裡輕鬆,但其實聚精會神的盯著那十個手持武器的吸血鬼,絲毫沒有鬆懈。

「哼,我可忘不了你跟多米提安*做的好事!」腓力脫下長袍上的帽子,露出了一道驚人的傷疤!腓力眉心的位置有一個完全穿透的洞-我沒有誇張到,真的是字面上穿透的意思!那個洞大約直徑一厘米,似是曾被什麼東西貫穿一樣,細心一點看好像還真能看到頭後面的骨牆!

「哈哈!真不懂你怎麼這麼幸運,這也掛不了。我說現在的人釘鼻環臍環都不及你新潮呢。」戴柔繼續刺激對手。

「可怒也!上!英勇的戰士們!給我將她剮成肉碎!」

腓力一下令十個吸血鬼立即同時進擊!十把武器如雷貫耳同步突向戴柔,但戴柔就似是風中柳絮,每每以最輕微的移動微妙地一一躲過襲擊。我跟馬林學習泰拳的時候就學過,以最少的動作閃避是最省力最有效率的方式,但當中對集中力和技術的要求相當之大,只要丁點兒估計錯誤就會吃了一記重招。但她看起來就像有特異功能一樣將每一擊都輕鬆卸開,每一把武器都只能以剛剛好的距離從戴柔身邊刷過。更誇張的是,雖然我和三元看得如此著迷,但其實這只是發生在兩三秒間的事!

「集!」吸血鬼們看戴柔躲得如此輕易,其中一人發號司令作出變陣。
只見他們揮出的兵器全然沒有收住去勢,兩旁的人借力腳下一踏作出迴旋,一秒間圍成圈狀將戴柔團團圍住。

手起,刀落。十把兵器順勢往下一劈,完全沒有死角的攻擊,站在中間的人根本無處可逃!

-本該是這樣的,可惜他們的對手是戴柔。

「哇!我的腳!」
戴柔在兵器包圍網壓下來的一剎身子一矮、縮得比兵器還快,只見她單手一按,快速地從一個吸血鬼的褲檔中遁了出來,還順道斬掉了這個人的雙腳!

我和三元看得目瞪口呆,如果李小龍是「力」,我會說三元是「術」,而戴柔…則肯定是「技」的極致!

*羅馬帝國第十一位皇帝,執政中後期迫害大量基督徒,歷史記載曾將教徒丟入大競技場中,讓獅子等野獸啃食。在位期間處死腓力,釘死在十字架上,釘的時候,頭在下,腳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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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寶 2019-2-23 21:44:57 -------------------------------------------------------------------------------------------------------

「只是來到耶穌那裏,見他已經死了,就不打斷他的腿。惟有一個兵拿槍扎他的肋旁,隨即有血和水流出來。」-約翰福音十九章33至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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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斷腳的吸血鬼一邊在地上蠕動一邊喊叫著,我看在眼內也是有點兒不忍,但一想到不足一秒前他還想將戴柔置諸死地,我這才放下了我的憐憫。

戰場就是這麼一回事…只有你死,或我亡…難怪那麼多士兵戰後會有創傷後遺症。

「垃圾,難看死了。」十人中那個發號司令的吸血鬼舉起手中那生滿鏽漬的矛,直接一下刺進地下那斷腳吸血鬼的心臟處然後輕聲道。

「你們這不是伙伴嗎?!」我忍不住大叫,難道吸血鬼間沒有同伴和戰友的概念嗎?

「斬掉他雙腳的,可是你那邊的人。」他冷冷道。

「這…!」

「崔斯坦!別跟他們廢話了!」腓力喊道。

那個混蛋崔斯坦聞言後,一臉不快的將注意力放回戴柔身上。但戰場上的戴柔可不會跟敵人講什麼禮儀還是道義,寥寥數句之間,陣式未起卻已再有三個吸血鬼倒下。

「我操你媽的!就跟你說了!你忘了是誰替你復活的嗎?!」腓力看著手下一直死去,兇惡的說道。

這一句說話彷似是觸動了崔斯坦的神經,他臉色一沉,露出複雜的表情然後怒盯著腓力沉默不語。

「怎麼了?你這個第七代的,你這條臭狗還想咬我不成?」腓力卻毫不理會崔斯坦的情緒變化,繼續咒罵著他。

「噹!」眼看崔斯坦是按耐不住了,將手中那沉甸甸的銅鏽長矛一下捅到地上然後大喊道︰「夠了!你他媽的垃圾!指罵我?憑什麼?!你不過就只是靠耶穌那一口氣才在這裡耀武揚威!在我看來,你根本什麼也不是!」

除了我們外,周圍都全部吸血鬼也感到十分震驚,因為從來就沒有人想到一個小小的七代吸血鬼士兵竟然敢公然反抗一個十二使徒的命令、甚至直接辱罵對方!

「你狗娘養的混帳東西,你又憑什麼反抗我?全部人別管猶大了!先給我收拾這個垃圾!」腓力惱羞成怒,大敵在前竟然鬧內訌了!

畢竟腓力是第一代的十二使徒之一,那有吸血鬼敢不從命!一瞬間所有剩餘的三十多個吸血鬼一湧而上,崔斯坦的戰友們全部倒戈相向,而我們則突然之間變成了隔岸觀火的座上客!

「我憑…這個!!」崔斯坦無視所有衝著他而來的威脅,淺淺一笑後用力握緊手中那長矛,光芒沿著他的雙手注入到長矛裡,我看著長矛的鏽漬逐漸褪去,那銅鏽外殼內竟然露出了一道刺眼的金色光芒!

「這是…!」在場眾人都不以為然,只有戴柔和腓力露出驚訝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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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戴柔大叫道。
「主耶穌在上!這怎會在你手中!」這一把金黃色的長矛就連腓力也大為震驚。

「鏘」的一聲,為首衝向崔斯坦的數個吸血鬼在一瞬間灰飛煙滅!
這長矛甚至未被揮舞,單單向地面一敲已有如此威力,難怪令眾人如斯重視!

戴柔絲毫沒有被嚇到,好像早已知道此矛瘋狂的殺傷力,卻見她非但完全沒有後退的意思,反而提刀助跑向前迎戰!

「戴柔!」「猶大!」我和三元立即瘋了似的跑向戴柔,但你知道,我們想要拉住她也是來不及,一瞬間只見沙塵四起,她已高高躍至崔斯坦面前。而腓力也是如臨大敵似的,連忙叫數個吸血鬼護在自己身旁。

「看劍!」戴柔大喊,持劍的右手拉弓一下斬向前方。崔斯坦也只是冷笑一聲,不慌不忙的揮動長矛迎擊!

一聲刺耳的金屬碰撞,一陣令人眩目的閃光,兩道黑影相撞後各自彈飛到數米之外。一時之間四周塵土飛揚,碎石從兩旁和墓穴的頂部不斷落下,看似是抵受不住這一股強烈的衝擊了。

「別去!猶大!救人要急!快將你那個空間裡的人帶出來!」說時遲,那時快,洞穴快要崩塌了,三元見狀立即拉住戴柔,不讓她再去跟崔斯坦糾纏。

「可是…!」戴柔雙眼仍然盯著崔斯坦手中的長矛說。

「別去了!就算是你也怕被活埋吧!別管他了就讓他們自互殘殺吧!」三元急道。

短短數句之間,我們和腓力他們之間的通道已快被沙石堵塞,唯恐墓穴完全倒塌,戴柔也只好先將崔斯坦一伙放在一邊,帶出同伴後就連忙往裡面那小道一直前進。

在那通道完全被堵住前,我在沙石之間見到了腓力的下場-崔斯坦的長矛刺向了他眉心的那個洞,但這次他可沒那麼好運了,整個腦袋立時被轟得粉碎,看怕是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然後崔斯坦也透過那罅隙看到了我,那陰森的微笑令我好幾晚也沒有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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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放他們上去。」我們在墓穴裡走了大約十分鐘路,在離那越南餐廳很遠的一處回到了地面。三元召來了數匹馬,將傷員放好後我們立即策馬飛奔回到聖心堂。

「真有你們的!」湯馬斯說。三元一出地面就放出了蟲子通報,我們在途中匯合了湯馬斯然後再一起回去,畢竟多個人護航也是更好。

路上我們也沒說什麼。因為才剛剛脫離險境,大家也沒有這個心情。

回到聖心堂也仍是凌晨,但一進基地就看到大伙兒都已經坐好在那邊等候我們了。大家看到戴柔完好無缺也都立即安心了不少,他們稱讚了我們幾句,但同時也責備了我們這趟的私自行動。

「猶大的訊號一發出我們就已經接到格連的電話了,原來都是虛驚一場…不過你沒事就最好了。」馬林說。

「哈那麼我們豈不是白來了這一趟?要不要明天去觀光一下,哈。」羅賓大聲道。

「不會,來得正好。羅拔,幫我約拿破崙明天見個面,我須要他幫我分析一下現在的狀況。折騰了一晚大家也睏了,有什麼事明天一次過再說吧,我要去洗個澡了。」戴柔說。
「然後這三個不中用的,你叫他們再培訓一下吧。」戴柔看著那個誤傷隊友的少年輕道。看他那無地自容的樣子,真是可憐極了。

「阿,伊沙貝拉你也來了阿。」戴柔臨走前瞄到了貝雷帽少女。原來她叫伊沙貝拉,這名字也是和她那高傲的樣子蠻相襯的。

「哼,對阿。來看你死了沒有。」伊沙貝拉說。

戴柔淺淺一笑,頭也沒回便走進了浴室。
而我和三元也拖著疲累的身軀回到了睡床,睡夢中還不斷回想到崔斯坦那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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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們就出發了,實際上我們並沒有睡多久,天一亮就出門。
照戴柔所說,我們現在要去找那個叫拿破崙的人,而那個人的基地,就是位於巴黎著名景點羅浮宮之內。

我們一行八人,所以羅拔找來了輛長房車,我們就在教堂下面斜坡處馬路旁登上了車子。不過本身這裡就是遊人特別多的地區,這一輛長條型房車更是分外惹人注目了。

「這樣不怕嗎?」我問。

「沒事的,大白天沒有吸血鬼會敢來惹事的。」戴柔說。

「我們這個陣容,怎會有吸血鬼夠膽過來招惹我們啦。」羅賓笑道。

「沒事,我已經偵察過,沒可疑。」三元道。

「好,上車吧。」

昨天晚上看到三元大展神威後,我倒是越來越好奇各人的能力到底是什麼了。

我們上了車子後,沿著大馬路一直走到羅浮宮門外。這裡有個類似是凱旋門的東西,我們就在它的前面下車了。起初我還以為是真的凱旋門,卻沒想到原來只是個小型版的,名字叫做卡魯索凱旋門。

「傻小子,真正的凱旋門比這個大得多了!這個也沒有二十米高,大家平常說的那個是雄獅凱旋門,足足有近五十米高!」湯馬斯說。

不過在晨光的照射下,這個翻版凱旋門也是好看極了。我們背著凱旋門走,走進大個超大的廣場,前面有數個玻璃造的金字塔,有高有矮,最小的大約才一兩層樓高,中間最大那個我猜想有近六七層樓高吧!而它們四周被一組圍牆似的古典建築物群所包圍,有點中國四合院的感覺。

我們穿過水池走到最中央那個金字塔的側面,進去羅浮宮的入口赫然就在那邊。天還未亮透,在金字塔裡面能透出陣陣的陽光,對我這個井底之蛙來說已經是大開眼界。

當正想說原來羅浮宮這麼小的時候,一進去才發現原來這裡的地底相連,我們能夠經地底互通四周的建築物群,實在感嘆設計師的用心。

「入場用,拿好了。」羅拔神父將一個卡套交到我們手上,這很明顯跟其餘遊客所持的普通入場卷有所不同,甚至乎也不需要通過安檢我們就直接進去了。我的心情還真是有點興奮,終於要進入世界聞名的羅浮宮。

你也不能怪我,畢竟對一個從未出國的人來說,換了你也會跟我一樣把拯救世界什麼的通通拋到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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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寶 2019-2-23 22:56:10 -------------------------------------------------------------------------------------------------------

「耶穌知道將要臨到自己的一切事,就出來對他們說:『你們找誰?』
他們回答說:『找拿撒勒人耶穌。』耶穌說:『我就是!』賣他的猶大也同他們站在那裏。」-約翰福音十八章4至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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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滿是畫作和雕塑的藝術空間裡,我雖然自小喜愛作畫,但實在沒有一張作品我是認識的,真感到愧稱自己為一個愛畫之人。

唯一認識的,大概就真的是只有蒙羅麗莎的微笑吧。
說起來,一進入油畫展區,到處都張貼著告示牌指示前往蒙羅麗莎的路徑。我想大部份前來的人也跟我一樣,就只知道這一幅作品吧?

「這裡。」羅拔帶路說。
不過戴柔就似是來過很多次一樣,根本不需要羅拔的引領,就預先在路口轉彎了。

「媽媽…蒙羅麗莎呢?」
「今天封館了阿寶貝,沒要緊,我們還有三天才走,明天再來吧!」
沿路聽到一個中國家庭的對話,那小孩子沒看到蒙羅麗莎的樣子失望極了,希望他們明天能看到吧。

這裡的佈局由一個個又長又闊的長走廊組成,我看到窗外的景物才發現我們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走進了金字塔外圍的那些大樓裡面。這些連綿不斷的長走廊偶然左右各自延伸出數個房間,每個走廊的盡頭都有獨立的大門,因此可以隨意組合成不同的展館和路徑,就如一個移動迷宮一樣。

我們走到一個滿是超大型油畫的走廊,右邊有一道緊緊鎖上的大木門,門口守著兩個戴墨鏡的大漢。戴柔在那門前停下,當大漢看到羅拔神父時,便立即將門打開。

大門徐徐開啟,首先映入眼簾的,正是蒙羅麗莎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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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為什麼他們可以去看蒙羅麗莎?!」

「小朋友,我們要進去做專業的藝術品修復工作,等我們修復好了,明天你就能看到蒙羅麗莎的微笑啦!」羅拔揚一揚手中的通行卡說。

阿不是說什麼基督徒不說謊的嗎?還在騙小孩!不過比起耶穌是吸血鬼,羅拔神父這個大話也倒算不上什麼。

我們一行人進入了大廳後,那兩名大漢立即將大門上鎖,繼續如門神一樣守在外邊。

不知道你們有多少人曾到過巴黎一睹蒙羅麗莎的盧山真面目,起初我以為這畫作如此聞名,必然是一張十分巨型的偉大畫作。沒想到這一回親眼看見,原來蒙羅麗莎是如此細小,我目測大約只有一張a3紙一樣大,頓時有種幻想破滅的感覺。加上在觀眾與畫作之間更隔著一道圍棚,令到蒙羅麗莎看上去比實際上來得更細小。

我們當中幾個人都是第一次親眼看見這個畫作,一時之間眾人都只是呆呆的盯著這幅畫,窺探一下當中名留千古的奧秘。聽人家說,不管你走到哪個角落,畫中的女人都會看著你微笑,所以我們都慢慢的左右移到,看看是不是真如傳聞所說。只不過當我再細看時,我卻突然發現蒙羅麗莎的眼睛竟然動了!

「猶大,你好。」這是一把十分磁性、宛如電腦真人發聲的語調一樣。
見鬼了!蒙羅麗莎開口說話了!

我們幾個都嚇了一跳,反觀戴柔和神父都神態自若,並跟蒙羅麗莎開始交談!

「麗莎,先幫我關一下燈。」戴柔說。

「是的,沒有問題。」蒙羅麗莎說。

就如智能家居似的,這個大廳的燈光開始慢慢被調暗,眾人仍將焦點放在蒙羅麗莎身上時,只有戴柔跟羅拔轉身背向了蒙羅麗莎。我們見狀,便一起望向入口處,我這才發現了原來在剛才的入口旁邊的牆上,掛上了一幅超大型畫作。

「迦南的婚禮…」三元看著油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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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是迦南的婚禮。入面描述著耶穌帶著門徒參加迦南人的婚禮時行神蹟的故事。」湯馬斯看萫巨型油畫旁的簡介說道。

這迦南的婚禮正正立於蒙羅麗莎的對面,整張畫作超過六米高,十分巨大,而且當中的人物、建築、環境和物件遠比蒙羅麗莎複雜得多了。我站於兩幅名畫之間,假設我從未聽說過蒙羅麗莎的話,我相信我會覺得這一幅迦南的婚禮比前者來得更有價值。

「中間那個頭上有光環的一男一女必然是故事裡的耶穌和瑪利亞吧。」羅賓說。

羅賓說畢,我們立即將焦點放了畫中的主角身上,卻沒想到當燈光越來越暗時,畫作裡坐在不同位置的人物頭上竟浮現出一個個交叉圖形!

一、二、三、四、五、六、七!細數之下總共有七個角色臉上被畫上了交叉!

只見戴柔抬起手朝畫上打了個手勢,又一個人物被打上了交叉。而我再細心一看,那人物竟然跟墓穴遇到的腓力有幾分相似!

「猶大!這是…!?」羅拔神父看到腓力的臉上被打了交叉,大驚道。
「對,我很確定。」戴柔說。
「幹得漂亮!」羅拔神父難掩興奮之情。
「但很可惜…不是出自我手。而且,我們現在有一個更大的麻煩。」戴柔道。

我們在一旁也不難猜測,圖中被標記的人自是被除掉的十二門徒們。而新上榜的,就是慘死於崔斯坦手中的腓力。

「開門吧,麗莎。」戴柔說。

「知道,好的,猶大。」蒙羅麗莎又說話了。我很自然的回望蒙羅麗莎的微笑,她衝我笑了一笑,然後當我回頭將目光放回在迦南的婚禮時,赫然發現那畫作已經不知所蹤!留在畫框內的,就只剩下一個黑洞!

「走吧,要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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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進了畫框,裡面的空間實在不多,頂多就跟掛畫的這面牆差不多厚度。這裡面又不如布拉格天文鐘一樣有樓梯,而這面牆的背後分明就是那條大廳走廊,我實在搞不懂進來這裡到底是怎樣。就當我還在好奇的時候,進來的入口被從上而來的門關上了,然後我感到我們整個空間開始上升!我這才發現原來這裡面是一個升降機!

之不過,我們又不如升降機般垂直上升,它時而左右移動,有時又或向上爬升或向下輕墜,實在想不通這裡面的結構。

「對了,真沒想到蒙羅麗莎竟然是一個人工智能!」在這「升降機」裡,我跟戴柔說。

「麗莎可不是什麼人工智能呢!你就當她是精靈、靈魂之類的東西吧。這可是李安納度留給我最後的東西了。」她說。

「沒想到老大就連達文西也是你的戰友!所以說我每天也為我們在幹的事而自豪!」三元道。

「嘿⋯」戴柔淺笑,這裡面好像又有另一個故事了。

然後我們很快就到了這次旅程的目的地,法國總部。

一開門迎面而來的是十分刺眼的藍色光線,到處都是閃閃發光的電腦屏幕和機器,顯然這裡是一個科技中心。突然,傳來一把豪邁的聲線:「猶大!沒想到你不但毫髮無傷,更帶來了腓力的死訊!真是雙喜臨門!不過⋯你現在得說清楚到底那更大的麻煩是什麼了。」一個高大男子走近道。

他有著一頭黑色的清秀短髮,留著一把小鬍子和開朗的笑容。想必他是從監控影像裡看到剛才發生的事。

「請容我自我介紹,我是拿破崙,這裡是我的地盤。請,大家都在等著。」他領我們到一張長枱,長枱旁是無數個浮空的虛擬屏幕一層一層的往外展開,一張張不同國籍的面孔看著我們走進中間的座位,我在那甚至看到了格連和教主,想來這是一次遙距會議。

「猶大,你這次真的嚇到大家了!」「真是的,雖說是為了救人,但這次失聯也害大家白忙了一場。」「猶大沒事就太好了。」「那不是董三元?這小子什麼時候走到猶大的身邊了?」「倒是說他旁邊那小鬼是誰?」「不就是約翰上校的那個孩子。」「那小孩也配坐在席上?」「他跟猶大到底是什麼關係?」我們一邊撥開那些虛擬人像走進座位,一邊聽著那些所謂高層們對我們議論紛紛,一時之間整個十廳被人聲所淹蓋掉。

「咳嗯⋯各位。」戴柔坐好後,開始講話了。
所有聲音立即蕩然無存,蔽息靜氣的等著戴柔的下一句話。

「腓力死了。被他的同伴所殺。」
拍掌聲持續了數十秒,我們甚至能在視像裡看到有的人感動得涕淚俱下。掌聲過後大家很有默契的再度沈默,嚴肅的程度就跟人大會議沒什麼兩樣。

「但是,聖槍出現了。而且落在敵人手中。」戴柔說。
眾人聽畢後再也按耐不住,整個場面突然之間充斥著不同的說話和叫罵,現場立即陷入了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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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寶 2019-2-24 00:21:48 -------------------------------------------------------------------------------------------------------

「我的羊聽我的聲音,我也認識他們,他們也跟著我。」-約翰福音十章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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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槍是什麼東東?就是崔斯坦所持的那個發光武器?」愚蠢如我當然也不會在會議中突然發問,我待會議結束各人下線後問戴柔說。

「對,就是那個。其實連我也只有看到過兩次,這還是第一次跟它正面交鋒。」戴柔說。

「這說的該不會是朗基努斯之槍吧⋯?」三元問道。

「正是。聖杯,聖槍,真十字架。這三件都是跟耶穌有關的聖物,而聖杯應該尚在耶穌手中,聖槍就曾經落在希特拉手中,之後再一直於霍夫堡收藏。不過希特拉所尋得的那一支聖槍早已被我確認過是贋品,真正的聖槍早就不知所終。最後的真十字架,更是早已破碎,不復存在。」戴柔說。

「跟據聖經所說,當耶穌受難被釘十字架時,曾有一名叫朗基努斯的羅馬士兵以矛戳刺耶穌的側肋,以確認衪是否已死。因此這把沾上了耶穌之血的長矛被尊為聖物,亦以該士兵的名字命名。很多人用另一個更廣為人知的叫法稱呼這把朗基努斯之槍—命運之矛。」馬林補充。

「對阿!我就是看eva的時候認識它!我也真沒想到居然真實存在!」三元興奮道。

「你興奮個鬼!現在它可是在敵人的手中阿!」羅賓大喊。

「在敵人手中我們搶過來就行了阿!」三元道。

不過說起神兵利器,我看戴柔的那把漆黑色的小刀也絕非尋常兵器,否則怎會禁住得朗基努斯之槍的一下猛撞?所以我看那命運之矛也沒什麼了不起。

「沒錯。當然,最好我們是能把聖槍搶回來,但是如有必要,我們也要連同崔斯坦一起毀了那槍。」戴柔一臉認真的說。

「我看也沒有那麼簡單。」馬林說。

「對。我第一次見到聖槍,就是當那羅馬士兵舉矛驗證耶穌的死之時。當時也不曾想過該矛有任何特別之處,也是後來聽別人說才得知長矛沾上了神子之血後威力無窮。聖槍曾為查理曼大帝所得,我就曾看過他征戰沙場時如何所向無敵,如落在有能者之手,恐怕威力不減當年。」戴柔道。

「查理曼大帝?」我問。

「笨蛋,怎會有人不認識查理曼?」羅賓說。

「阿,可不是每個人都是CEO那樣學識淵博阿。」看來三元也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

「你有玩過撲克牌不?」羅賓笑道。

「當然有。」我們齊聲道。

「K牌上的那個國王,不就是查理曼嗎?他是中世紀歐的一個霸主,早期法蘭克王國的國王,自羅馬帝國以來最有權力的第一人!」羅賓說。

「倒不知道這個崔斯坦是什麼人了。」馬林說。

「說起這個名字我倒是能想起一個人…但願這個崔斯坦不是我所想的那個崔斯坦吧。」戴柔說。

「但是我有一點不明白。」三元舉手說。「既然沾過耶穌血的兵器能瞬間升級為神器,怎麼吸血鬼們就不一直將耶穌放血製作量產型的神兵利器呢?」

「哈。」戴柔淺淺一笑,繼續道︰「你也要想想有誰敢這樣做阿?祂可是吸血魔王,神的獨生子!而且,我相信這槍是附上了當時令耶穌復活的神奇力量,而並不是單單靠主的血就能達成這一個效果。」

「好了,我剛剛接收到格連的最新指令。現在既然確定戴柔已經無礙,格連希望我們六人全力支援戴柔,追尋聖槍的下落並將其奪回!」馬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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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來我們仍然於巴黎城區逗留,不過附近再也搜索不了任何吸血鬼的蹤跡,我猜當天一役後,所有巴黎的吸血鬼都被崔斯坦殺盡了吧?而崔斯坦本人已不知去向,這段期間也沒有出現任何無故失蹤的人口,整個城市是如此的風平浪靜。

「怎麼辦?已經第五天了,我的蟲子和湯馬斯的陣都完全沒有任何消息。我猜聖槍已離開巴黎了?」三元垂頭喪氣的從安全屋外回來。

「我猜也是,我走遍了巴黎20個區仍然一無所獲,半點吸血鬼留下的痕跡也沒有。」戴柔又不知什麼時候出現說,原來這幾天她失去蹤影就是為了這件事。

「所以…?」馬林道。換轉平時他定是發號司令的人,不過戴柔一在,他也不便再號令大家了。

「算了,大家都累了,接下來就交給其他分部的同伴吧。繼續在這邊瞎找也不是辦法,這幾天我們就好好休息一下,等別處有消息了我們再起程吧。」戴柔道。

戴柔說完後,眾人便各自四散。湯馬斯去了奧賽博物館,說要看看梵高的真跡;羅賓在手機地圖中選了間咖啡店說去處理一下公務;馬林則去了德國大使館跟朋友見面;貝雷帽伊莎貝拉早就不見人了;而三元一直嚷著要我跟他去迪士尼,不過我有話要跟戴柔說,便拒絕了他。

「戴柔!別走!我有話要問你。」

「阿寶?怎麼了?哎,這幾天也沒有時間好好跟你說話呢,我不在的時候你都經歷了些什麼?」戴柔拉著我到一邊坐著輕聲道,像極了一個慈祥的母親。

我跟戴柔說了比利一伙入侵的過程、約翰老伯如何挺身而出保護了我、李小龍的奇蹟出現,和我跟馬林學了泰拳的事。

「不錯阿,那我以後都靠你保護了阿,哈哈。」她笑說。

「我可是有好好跟你吩咐去記熟那些咒語的!」我從包包裡拿出那本筆記道。

「乖。」

「可是這些咒語一點用也沒有!當時在面對比利的威脅時,我就試過大喊出其中一個咒語,可是什麼也沒有發生!」我說。

「笨蛋。誰跟你說這咒語能攻擊敵人了,這些可不是能召喚冰火雷電的咒語!這些咒語是給你用來修煉的內心心法,本身並沒有攻擊性,當然什麼也不會發生啦!」戴柔捧腹大笑道。

「那麼你什麼時候會開始幫我修煉?還有!原來那個約!我們立的那個約!是那麼重要的東西!怎麼不早跟我說!」

「也差不多是時候了,我們就乘萫這幾天空檔一起練練吧。其實並沒有那麼誇張啦,只不過是我數萬份之一的氣,不足以對我造成任何損害。」戴柔一瞼輕鬆的說。

「那麼我的氣會是怎樣?我能像三元一樣召喚不同的東西嗎?還是能放火、變冰?」畢竟我打遊戲時就總幻想自己能像遊戲裡的魔法師一樣,能夠有呼風喚雨的超能力。

「這我可說不定,每個人的氣也不同…不過既然我的氣是和空間有關,很可能你也跟我一樣有著類似的能力吧?我也實在說不準呢。」戴柔說。

「是嗎…?」這我倒有點失望了,這操控空間的能力可一點也不帥氣。不過反正戴柔也說不準,我的魔法師之路還存在著一點希望。

「你有聽過人的七大脈輪嗎?」戴柔看出來我有一點點失望後,迅速開展了另一個話題。

「有是有聽過,不過反正知道得不多罷了。這又和我有何關係呢?」

「其實真正的脈輪共有九個,除了廣泛被知曉的頂輪、心輪等等之外,其實還有兩個最重要的脈輪被刻意抹去了。還記得那段九字真言嗎?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其實它們只為音譯,每一個字實際上對應著一個脈輪,當初流傳出去的人故意混淆資訊,只為了防止重要的心法傳到立心不良的人手上。而最後那兩個音,是一種吐納的方法…來吧,講多無謂,我們一起做。來,我教你。」

戴柔說畢,一瞬間便將我拉進了一個不知名的空間,我眼睛不過一開一眨,便截然身處於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這裡鳥語花香,香味噗鼻…而這…正是戴柔身上的香味!
陳家寶 2019-2-26 16:25:10 -------------------------------------------------------------------------------------------------------

「我確確實實地告訴你們:時候就要到了,現在就是了!當死人聽見神兒子的聲音時,聽到的人就將活了。」-約翰福音五章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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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雙眼一眨的功夫,眼前竟全是爭妍鬥麗的花朵。這裡一花一草一木皆非尋常可見的品種,朵朵散出陣陣幽香,混合起來就成了戴柔舉手投足間的那股香氣。

在這裡,我能時刻感到豐盛的生命力,處處充滿生機,我說如果真有天堂的話,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所以這是就你那空間能力的真相嗎?」我問。

「沒錯,除了上次跟我去巴黎的那班孩子外,你就是第一個真正進來的人了。」戴柔說。

「嗯,我自是不會跟人透露半句。」我道。

「哈,也不能被吸血鬼吸到你的血呢!」戴柔笑說。但隨後她又毫不避諱的向我繼續介紹︰「我將這兒叫做天堂島,實際上這裡除了我外也有不同的生物,二千年來我不斷探索這個空間的極限,但這裡彷彿沒有邊際似的,就如同一個小地球一樣。我也不知道這世間是否真有這樣一個地方, 其實我有可能只是瞬間轉移到另一個地方、或是另一個星球。因為這裡並不由我創造,我就只能夠打開它的出入口。有時候我也會想,其實我甚至並不是在操控空間或瞬間轉移,而僅僅只是掌控著進出天堂島的一條鎖鑰罷了。」

戴柔又說,其實她並不怎麼將這個能力帶入戰鬥之中。這我也明白,畢竟她本人已經如此厲害,比起戰鬥,這裡更常用作供她休息和存放東西。以她所說,只要她意念一轉,就能在外界提取這裡面的東西,我猜這就是她那一手瞬間喚出兵器的手段。

「所以我什麼時候會知道自己的能力是什麼?」我一邊跟從戴柔所授的吐納方法呼吸一邊問。

「別心急,人的潛能須要引子來激發,時候到了你自然會覺醒。就像我的能力,也是在第一次面對十二門徒之一的雅各時才被發掘出來…我當時身受重傷,無處可逃,唯有奮身一躍跳下懸崖。但當我從高處躍下之時,眼前一黑,整個人失去了知覺,醒來就突然發現自己身處在天堂島了。」戴柔打坐時遊刃有餘的說,反觀我已經滿頭大汗了。

我們跟著那本筆記上的咒語修行,餓了就摘下樹果果腹,渴了就到溪邊打水,不知不覺間竟然不休不眠連續修行了數天,完全忘了追尋聖槍下落的事。

「時候差不多了,我們出關吧!」戴柔說畢,下一秒我倆便瞬間回到基地的大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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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怎麼回事?!」坐在大廳的湯馬斯正要喝下一口咖啡,突如其來的看見我們出現,整個被嚇得差點兒嗆到。

「哈,回來啦?」三元笑說。看到眾人驚訝的表情,可以肯定的是三元並沒有將戴柔的能力透露給任何人。戴柔和三元對視一眼報以微笑,表示對他的感謝。

「阿寶你…嘿,要干起來的話還是不錯麻。」羅賓看著我笑說。

「什麼?」我問。

「哈,他還未到能夠評估自己和別人能力的程度啦。」三元說。

「哼,還差得遠呢。」伊沙貝拉冷道。

看來我經過了戴柔的親自指導,著實在能力上有所提升,甚至連大伙都能夠感受到當中的變化。其實這連我自己都能有所感受,好像就連腳步也輕了不少。

「雖然我沒有氣的能力…但是就連我也能夠感覺到阿寶的氣場有一點改變…可這怎麼可能,不過才過了數個小時怎麼突然變了另一個人似的?」馬林驚奇的問道。

數小時?!這…?!怎可能!我分明離開了數天、足足經歷過幾次的白晝黑夜!這是怎麼回事?

「嘿,我自有辦法啦。」戴柔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搶在我開口前回答。

在我看來,這天堂島內的時間流逝原來跟外界有所不同,難怪之前被關在天堂島的那班年輕隊員可以在一天內回復致命的傷勢!我猜戴柔始終對三元有所保留,所以在說明的時候並沒有提到這點。

但是,這分明就是龍珠裡面那個時間精神屋的流動版!我開始明白了戴柔何以能夠這麼的強,因為她擁有一個私人的便攜式精神屋,配上她不老的軀體,令她同時擁有著比常人多數十倍甚至數百數千倍的修煉時間!這可是滴水穿石、千錘百鍊的結晶,怎會是尋常人可比?

「好了,這數個小時內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戴柔一坐下來就一副老大的模樣問道,跟在天堂島裡與我獨處時完全是兩個人似。

「沒有,風平浪靜。倒是有個好消息,雷加的小隊在美國那邊已經近乎完成大半的掃蕩,再繼續按進度走,很快會將所有美國吸血鬼限制在紐約以內。」馬林邊看著手機邊說。

「太好了。不過你也跟喬布斯談談聖槍的事,看看他有什麼想法。畢竟崔斯坦得到聖槍還殺了十二門徒之一,沒理由就這樣平靜。」戴柔說。

「好的,我再跟你報告。」

及後幾天,一切都是如此風平浪靜,大家都很快適應在這安逸的節奏中。
而我,倒在這幾天裡一直發著一個類似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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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寶…陳家寶…」
又是這把聲音了。
最近每晚入睡後,我都會在夢中聽到這一道聲音的呼喚。

「?」
然後我每次張開眼睛,都會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金碧輝煌的房子裡,這不是什麼誇張的修辭手法,而是這個房子真的如黃金般閃閃發亮的。
這裡的天花很高,每隔數米就吊著一頂水晶燈,完全比我印象中最奢華的房子更要奢華。

「對,這裡。過來這邊。」那聲音說。
那是一把很溫和的聲音,像陽光一樣溫暖。
我也不懂為什麼聲音會是溫暖的,但反正就是這種感覺。
每次我都會跟隨著這把聲音的引導,走過一條又一條的長走廊去到一間滿是鏡子的房間。這裡的牆和天花板全是由鏡子組成,除了窗戶和水晶吊燈外,就只有牆高的鏡子和柚木地板。

當然,還有他。

「你好,又見面了。阿寶。」他說。

他就站在房間的正中央,一如既往的在那兒等著我。

他有著一張大眾臉,就是那種你看過幾多次都會忘記他長相的人,但彼此面對面時卻又覺得這是多麼的熟悉

但最令我有印象的,不是他的瞼,而是鏡中的影像。

就如我所說,這房間整個被無數鏡子包圍,每次我往鏡子裡看,倒映裡空蕩蕩的房間就永遠只有我一人,沒有他的身影。但當我回頭一看,他卻分明就站在我對面,原原本本的絲毫沒動。

「你是誰?」我問道。
「又是這個問題?你夢到我,倒問我是誰了?」他總這樣回答。

夢裡,我們沒什麼交流,我倆總是盤膝而坐,然後心中就自然想起戴柔教給我的那些心法咒語,然後一直到天亮睡醒為止,日復一日、夜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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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寶 2019-2-26 16:26:28 -------------------------------------------------------------------------------------------------------

「天地要廢去、我的話卻不能廢去。」-路加福音二十一章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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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夢境中又沒有什麼令我困擾的事,只是一直重覆而已,亦算不上什麼惡夢,所以我也沒怎麼在意。

我每天醒來也一切如常,只道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日夜惦記著練習的心法,就連發夢也在重覆著這些東西。

幾天下來,每天空著沒事幹就跟戴柔在天堂島修煉。這天堂島實在是一個寶庫,如果香港人人都有這種能力,大家就不用捱貴租當樓奴了。加上這裡面有山有水,野果也是異常好吃,除了與世隔絕完全斷絕外界消息外,真的沒有任何不好的地方。

除此之外,我也每隔幾天就跟馬林作對打練習。所謂幾天,其實也只是現實世界裡的幾個小時,所以這幾天來在對打練習裡我漸漸發現到自己的進步。馬林的拳越來越輕,他的動作在我眼裡也逐漸變得緩慢,我已經能夠輕鬆的閃避馬林的所有攻勢了!這完全是遠超我自己本人想像的事!

「砰!」
我輕輕一下還擊,馬林便從台上倒了下去。

「馬林!抱歉!」我沒想到我輕輕的一拳居然讓我的泰拳師傅馬林跌倒了!我立即一個箭步趕前,想要扶起馬林︰「對不起…」

「不用。沒事,青出於藍正是老師所應該期望的事。」馬林揚手拒絕我的攙扶,但從他眼中流露出來的,可不是欣慰的眼神。

「沒想到你進步神速…這樣下去我也不可以偷懶了。」三元道。

「對阿,實在沒想到阿寶你有那麼大的潛力!」湯馬斯笑說。

「不對。」戴柔說,沒想到她竟然這樣說道:「我一眼就看出他的潛力有多少。雖然有飛躍的進步是好事,可是…這程度也進步得有點不太尋常。」

「?」

戴柔這樣說,我實在不知道該給出什麼樣的反應。難道她就不能簡單的給我一句讚美嗎?怎麼我明明進步了、比以前更有能力,但每個人的反應都如此?好像我進步得快是一件錯事似的?

「阿寶,你過來,試試看用全力打向這塊石頭。」戴柔說。
就在一眨眼的功夫,眾人眼前多了一座三、四米高的小山。眾人大感驚奇,而我當然知曉必然是戴柔從天堂島裡拿出來的罷了。但最令我驚訝的,卻是她原來除了速度神快外,原來力量也很大…我的意思是,超大。單手能從天堂島裡拿出這座小山,這臂力也不能只稱為「很大」吧!

「好。」見大家如此奇怪的反應,我也想試一試自己現在的實力如何。畢竟跟馬林對練,我也不敢火力全開,但對方若是死物,我就不必留手了。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誅、邪!」我在心中默想,暗裡將氣從底輪一直慢慢提昇,然後一鼓作氣的用力轟向前方!

「隆隆隆隆隆!」

一瞬間,塵土飛揚,眼前的小山居然被轟碎成無數大小不一的小石塊!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拳頭,頂端處才不過擦損了一點。

「這…我可鍛鍊了數十年才能有如此功力阿…!天才!阿寶!你這傢伙…他媽的是個天才阿!」羅賓抱著我說。我的力量就連暗黑拳皇蒙戈也感到驚訝,看來我的力量透過戴柔的教導,已經達到幾何級的大躍升。

「果然是猶大,連阿寶這樣的新手也給你訓練成這樣!」三元驚訝地說。

「…」戴柔卻是沉默不語,過了數秒後才開口道︰「阿寶,你老實說。你這陣子到底干了什麼?」

「吓?我還能干些什麼!?我們明明都待在一起,我就跟你的方法去練阿!」我冤枉地說。

「跟我的方法去練固然會有所進步,但可不能達到這一個幅度阿!」戴柔說。我甚至乎看到她的眼中帶有一點怒氣,這令我更為委屈了。

「我真的很努力去練習阿!我甚至乎勤力到連睡覺時都在想著那些心法口訣!就連在睡夢中也沒停過休息阿!」我大喊道。

「哼,真是一個笑話。夢裡也在練習阿?真乖。」伊沙貝拉嘲諷說。

「我可沒騙你!我發誓我每天晚上也發著同一個夢,和夢裡面的人一起修練。」我說。

「夢裡的人?」湯馬斯問。

「對阿!」

「那是…什麼樣的人?」戴柔遲疑了一下,問道。

「呃…那個人…沒什麼特別阿,就是那種夢裡會見到的人阿。大眾臉,你就算盯著他也沒有什麼特別印象、睡醒後就忘記了的那種阿…」

「繼續說!」戴柔臉色一沉,大喝道。

「吓…我真的沒有什麼印象…每次在夢中他都會引導我去一個房間,然後我們就坐在那中間一起修練口訣而已…」我說。

「那個人還有什麼特別之處?!」她說。

「真的沒有,我連他的長相、衣著,都完全沒有任何記憶!不過…阿!對了,他會呼喚我的名字…還…還有!在鏡裡我永遠看不到他的倒映!」我急道。

「這…!繼續!你說和他每次都在一個房間相遇,所以那是什麼樣的房間?!」戴柔越問越急,除了我外,眾人同時大惑,不解為何戴柔對我的夢境如此在意。

「呃…鏡子…整個房間裡都是鏡子…所以我才有留意到他沒有倒映。那是個金碧輝煌的房間,四面滿是鏡子和水晶吊燈…」我回憶說。

「鏡廳!」戴柔若有所思,突然大叫道。

「鏡廳…?」

「凡爾賽宮裡的鏡廳!他在這裡!!他在法國!!」戴柔的表情又驚訝又驚喜,似是百感交集。

「他?」眾人道。

「誰?崔斯坦?!怎可能,我一定能認出他的樣子!」我說。

「不對!怎會是他!我說的是我的夫子!」戴柔道。

「吓?!耶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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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可能?

原來一直與我在睡夢中相見的竟是耶穌?!
如果這是一個rpg遊戲,他可是最終boss!怎可能會在這刻出現!
再說,他可是吸血鬼之王阿!怎會特意來到我的夢中!

「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羅賓說。

「呃,等一下。讓我重組一下案情…猶大你是懷疑,阿寶的功力突飛猛進,是因為耶穌每晚走入阿寶的夢中教他修練?」湯馬斯說。

「這怎可能?為什麼是阿寶?怎不見耶穌那傢伙來夢裡教我?而且單憑阿寶的描述,你怎確定是他?」三元笑道。

「對阿,很有可能這只是純粹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而已。」羅賓也認為戴柔的反應太神經質了吧。

「重點是,他明知道我們的目的是要打敗他和他的吸血鬼手下,怎麼不直接在夢裡彈一下手指將阿寶擊殺掉?還要那麼好心去幫他修鍊嗎?」馬林分析說。

可是,我心想如果他們知道戴柔的往事…知道耶穌如何一心栽培戴柔成為他滅世計劃裡的跘腳石,他們就會知道如果那真是耶穌的話,就很有可能會做出這一種事來。

「他總是心存希望,希望我們能夠阻止上面那位的計劃!」戴柔說。

「可是…為什麼找上我?」我是開始相信了戴柔的說法。

「哈,可能因為你最弱,心裡不設防吧。」伊沙貝拉冷笑道。

「不管怎樣,這裡面一定有他的原因。」戴柔說。

「那所以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要去一去那個他們相遇的鏡廳看看嗎?」三元道。

「可是…這讓我很疑惑…假如這是一個陷阱,我們去了不正正會被一網打盡嗎?」湯馬斯說。

「但也有可能他留了些什麼訊息給我們阿!這有機會是一條重要綫索!」戴柔說。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如果我們去到凡爾賽宮,然後真遇上了耶穌的話…我們該怎麼辦…?」馬林說。

「馬林還是比較理性,如果耶穌的基地真在那個鏡廳裡,大概他可不會請我們進去喝喝茶吃個點心吧?貿然出擊,我怕明年今日便是大家的死忌。」羅賓坦白道。

「那…怎麼辦?」我問。

「我一個人去吧。」戴柔說。

「怎可能!你是最為重要的資產!你忘了我們大伙兒為什麼會身處巴黎嗎?不就是因為我們以為你陷入了險境,所以才趕來營救嗎?」馬林急道。

「搜索。不是營救。如果我真陷入了麻煩,沒有人救得了我,除了我自己。」戴柔道。雖然這也是事實,但沒想到她居然將這個真相一語道出,眾人臉上都是一陣難看的顏色。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事實的陳述。」她再補了一刀。

「我們都懂,可是你真要一個人去的話⋯」羅賓壓下了不滿的情緒,再次心平氣和的說。但馬林可沒這個能耐了,他索性將臉別了過去,退出了這次的討論。

「要不這樣吧,阿寶你跟猶大一起去。」湯馬斯說。
「畢竟耶穌要殺你的話早能動手,這就證明他對你毫無殺意—最起碼暫時是這樣—所以你就跟猶大一起去吧。兩個人一起,就算沒遇到危險,有什麼事情也多個人能夠商量。而且我相信現在的你有足夠的能力去處理突發狀況,發生什麼事來也不至於拖累到猶大。」

「我呢?!我也要去!」三元說。

「你去干麻啦?你是不知道這潛在的危險是有多大嗎?」羅賓道。

「嘿,這麼好玩的事怎能夠不算上我呢?要真是遇到了耶穌,我就直接把他干掉,省掉大家的時間。」三元開始一貫的胡說八道,現場氣氛倒是緩和了不少。

眾人看向戴柔,只見她輕輕的道︰「我是沒意見。」

「好吧!那我們立即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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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調爵士 2019-2-26 16:29:09 仲Post緊舊文,冇貨唔好扮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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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寶 2019-2-26 16:32:54 -------------------------------------------------------------------------------------------------------

出發前往凡爾賽宮路途遙遠,就是坐車也要好幾個小時,我們的腳程雖快,但也未能持續地高速狂奔,所以為免引起大眾注意,還是選擇了乘坐火車。我問過為什麼不叫輛車子直接駛過去,但戴柔說距離太遠了,坐火車比較快。

我們在月台等了一會,火車很快來到。這個火車與我們之前前往巴黎市區的列車明顯不同,我第一次看到分為兩層的火車,而且同一個月台上往來著三數條不同綫路的列車,一個不留神就會上錯了班次。為什麼我知道?因為我們現在就在一班錯的火車上。

「早知道就帶湯馬斯來了。」三元說。

「或許我應該聽你的,坐車子過去。」戴柔道。

我和三元兩個文盲,再加一個有文明障礙的戴柔,絕對不是一個理想的旅途組合。

「所以現在怎麼辦?我們在下一個站落車接回去嗎?」我問道。

「笨蛋!這可不是你家裡香港那種鄉下的火車!我們下車後只能轉乘同一路綫的列車,必須再回到剛才的大站才可以駁上正確的班次!」三元邊看著手中的鐵路地圖邊說。

「巴黎還真是落後,這真是有夠不方便。」我回應道。

「不是落後,而是人家地方實在太大了。」戴柔笑道。

如果拋開耶穌的事不說,我們真的和一般自由行旅客沒什麼兩樣。我們轉回正確的列車後,我在手機看了看關於凡爾賽宮的背景資料,原來這裡曾為法國王室的郊外行宮,亦是歐洲最大最奢華的宮殿建築。但這個豪華的府邸於法國大革命時被憤怒的民眾洗掠及破壞正,及後淪為無人管治的廢墟,四十多年後才被改建成現在的博物館。

我們下車後走了約十五分鐘,終於到了凡爾賽宮的門口。由於現在正值中午,遠遠已經看到旅客們在排隊進。

「所以我們買票進去嗎?」三元望著冗長的人龍問道。

「笨蛋,看這情況沒有一兩個小時也進不了去,我們直接潛進去吧!」戴柔說。

「潛?怎樣潛?!」我驚道。畢竟對上一次非法潛入巴黎地下公墓可不是在如此光天化日的情況下,當時四下無人夜闌人靜,與現今的狀況實屬兩個極端!

「動作快一點別被人發現就是了。」戴柔輕鬆的說。

「你不是有個咒法能夠令我們隱身嗎?」我想起了出席自己喪禮時的片段,又釀起了一陣難過。

「阿,你不說起我也沒想到。不過那最多只能讓兩個人隱身…要不你們在外面等算了,我自個兒進去。」戴柔道。

「不,等我一下,我有辦法。」三元突然揚手說。

我們跟著三元走到一個流動廁所處的背面,三元眼見終於離開了人群,便凝神聚氣的發起功來。

「哇!」不過數秒鐘的功夫,三元慢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在我們眼前!

「這又是什麼能力!」我不禁驚道,三元實在太了不起了,難怪總被弟兄姐妹們譽為明日之星!

「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隱形的能力!」就連戴柔也讚嘆道。

「哈,這不是什麼別的能力啦,也是我的動物能力之一,是從一個深海章魚那裡得來的!雖然大概只能隱身約四、五十秒,但那時為了這個能力可費了我不少功夫!」三元驕傲的道。

「好,把握時間,我們現在就一起進去吧!」我說。

「記住,我們的身體只是隱形了,但實體仍在,小心別碰到任何東西了。」戴柔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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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以敏捷矯健的身手穿插於人群中,三元大概還剩下三十多秒時間,我們於屏障內也沒能看到進入完全隱形狀態的三元,只能夠希望他一切順利。

「嗶~~~!嗶~~~!嗶~~~!」
我和戴柔穿越人群來到了隊的盡頭,開始放緩了手腳繞過保安人員,眼見入口就在前面,卻忽然響起震耳欲聾的警號聲!

「該死,是三元出了差錯嗎?!」戴柔說。

我們不知所措,四處張望,我卻發現三元已在凡爾塞宮正門處邊跳邊向我們大力揮手!

「怎麼…?三元已經進去了阿?」我說。

「嗶~~~!嗶~~~!嗶~~~!」警號聲照舊響個不停,卻見三元一直在人群中彈高,指手劃腳要跟我們傳達些什麼訊息似的。另一方面,我們明明處於隱身屏障之內,眼前的保安卻忽然有目標地向我們走近!

最後三元終於忍不住,大聲喊度︰「金屬探測器阿笨蛋!」

我和戴柔恍然大悟,戴柔一把將我拉向她,然後我們有默契的同時一個矮身從保安身旁鑽了過去,隨即金屬探測警報終於停了下來。

「先生,請你回去後面再走一次。」那保安捉住前面那一個倒楣的男子用英語說道。

逃過一劫後我這才想起褲袋裡正正放著教主給我的第二十代蘋果手機!戴柔向我皺一皺眉以示斥責,還好三元機靈給出了提示。我們進入博物館後找了個無人的地方,取消了屏障後便回大門口處匯合三元。

剛才人太緊張驚慌,沒什麼留意過眼前的美景,但現在細心一看,這明明不過是一道鐵閘,但非比尋常的奢華,頂端佈滿浮誇而巨大的雕花裝飾,整個眼簾都被金黃色的耀眼光茫所佔滿。除了「金碧輝煌」外,我實在再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詞了。

「三元!」我揮手道。

「小子,你倒是機靈。」戴柔說。

「哈,又不能看見你們的情況,我其實也只是猜猜而已。我一聽到警號就發現空空如也的金屬探測器響個不停,便猜是你們。也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到我,又生怕你們沒有留意,唯有大聲提示。」三元說。

「還好你說的是中文,哈。我們剛才只顧著躲避人群和保安,還真的沒注意到剛好走進了金屬探測器那頭。」我說。

「哈,竟然如此!」三元笑道。

「對了,明明剛才還在擔心你不知怎樣是不是失手了,怎麼一下子快我們這麼多進到裡面去了?」我問道。

「笨蛋。」三元笑笑指著上方,原來他是從屋頂上面過來的!聰明極了,又不用閃避人群,又毋須顧及保安系統!

「好吧,有驚無險,我們要進去了哦。」戴柔道,然後我們便向前方的一個階梯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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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寶 2019-2-26 16:36:51 -------------------------------------------------------------------------------------------------------

我們走進了凡爾塞宮,其實這裡的結構跟羅浮宮感覺上沒什麼大差別,只是在宮外有著一大片花園和草地,偶然看到窗外那些被修剪成不同圖案的植物迷宮,甚是好看。

我們順著指引穿過一個又一個大大小小的廳堂,雖然四周都是如此華麗,但我們並沒有因而分心,直走向我們的目標—鏡廳。

當我們一進入下一個轉角,即使我從未真正踏足於此,但這個無比熟悉的感覺告訴著我下一個門口便是鏡廳。

果然,走廊過後映入眼簾的全是鏡子反射出來的耀眼光茫,我們終於到了。

「不可思議⋯這裡⋯這裡每一個裝飾、每一個佈置,都跟我夢中所見一模一樣!」我環顧四周,這陣似曾相識的感覺不禁令我感到毛骨悚然。

「嘩⋯你小子居然每晚跑到這種地方來修煉?真是上等人。」三元也說道。

「笨蛋,這不是慨嘆的時候,趕緊看看有沒有什麼綫索!」戴柔終於來到鏡廳,她不由自主激動地說。

實話實說,這裡也就一個空空蕩蕩的大廳,連多餘的椅桌也沒有,除了鏡子就是吊燈,我們找了不到一分鐘,便再聚到大廳中央。

「怎樣了?你們有發現到什麼了嗎?」戴柔問。
「我是沒有。」我說。
「我也沒有⋯可是我倒發現了另一件事情⋯」三元吞了一下口水,再繼續道:「你們有沒有發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鏡廳只剩下我們三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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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和戴柔立即望向周圍,這才發現原本應該佔滿遊客的鏡廳內竟然空無人影!難怪剛才我就有一種空蕩蕩的感覺,搜索時也是如此順利!理應我們會被擠兌的人群阻擋視野,我這才發現了那違和感的來源。

「這…怎麼可能!?」我問道。

「大家保持警戒。」戴柔隨即進入作戰狀態,以銳利的雙眼環顧四周。

我立即集中精神,將身上鬆散的氣全部凝聚起來,凝神以待,以防作戰時拖累戴柔和三元。

「難道我們真的中伏了?還好大伙們沒有一起過來!」三元說畢,然後口中默默念起咒語預備作戰。

無奈三元咒語已出,卻毫無作為,不禁大驚,高聲喝道︰「糟!怎麼我的能力…我的能力…!我的能力使不出來!!」

「吓…!這…怎麼可能?!」戴柔說。

「你…猶大…你試試看…能力有沒有流失掉?」三元無助的說。

「猶大。你來了。」倏然,一個平淡的聲音道。

而這個聲音,我熟悉無比。

我只感到豆大的汗珠從頭頂順著背部滑下,然後聽到戴柔的聲音大聲喊道︰「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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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想循著聲音來源找出聲音的主人,但我們眼前卻空無一人。

「夫子!你在哪裡!」戴柔大聲喊道。

「這…真的是耶穌嗎…?這下該怎麼辦了?」三元在能力失效後,本來已經頓失自信,這下子聽見是耶穌顯靈,更是快要進入崩潰邊緣了。

「這個…的而且確是我夢中常常聽見到聲音。」我說。

「所以你真的每晚也在和這個大魔頭見面!」三元這才驚訝的道。

「我就說沒騙你們!」戴柔指著其中一面鏡子說:「看那邊!」

鏡裡是那一張大眾臉。

看起來毫無特徵的瞼。看完後也令人毫無印象的臉。

隨便看一眼他長得有點像戴柔,再仔細一點看他又似有些三元的影子,忽然間又好像和我自己的輪廓有點相似。

我不能簡單用文字去形容他的長相,這就似是將一百個人、一萬個人的瞼合成後的樣子。你會看似覺得很熟悉,但總是伴隨著一種違和感。

「陳家寶,我們又見面了。」他說。

「我…所以這每晚發生的一切果然也是真實的…?」我茫然道。

「那些來參觀的路人呢!?你把他們都怎樣了!?」三元振作起來,衝耶穌喊道。

「他們都如常地在進行參觀遊覽,我只是把你們拉到了鏡子裡的世界罷了。」耶穌輕聲道。

「但你的出現…到底…?」我說。

「當然是要幫助你們阿。」耶穌說。

「幫助我們!?怎可能!你可是終極壞蛋boss⋯!」三元不禁失笑說。

「難不成我教導阿寶有那裡教得不好了嗎?」耶穌笑說。

我想起了剛才那一拳的威力⋯原來不單單是因為戴柔,這倒讓我有了一點背叛戴柔的感覺,耶穌這樣坦蕩蕩的提起實在令我有點兒尷尬。

「夫子,別賣關子了,到底這是怎麼一回事?」戴柔說。

「父說,日子近了…你們已經沒有時間…而另一方面…我的本能已經逐漸復甦。我發現我已經開始按捺不住我內心的飢餓…強行壓抑了千多年,我裡面的那頭猛獸隨時奪門而出…我擔心我很快便會再次失去自我…所以我猜,這會是我們最後一次真正的對話。」耶穌說。

「所以,聽好了我接下來要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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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們已經預備接受使命召喚,四騎士亦全部整裝待發,你所要面對的,可不止彼得等人。」耶穌繼續說。

「天使?!四騎士?彼得?!」我和三元也是聽得糊裡糊塗,唯獨戴柔一臉嚴肅。

「沒錯,所以戰爭很快就開始。你們需要支援,更大更強的支援。」

「夫子,我求你了,就和我同一陣線吧。」戴柔懇求道。

「你知道這是不行的。我已經接納了全世人的罪,我已經是黑暗面的共同體,即使過了二千多年…我還能透過御鏡術和你們交流,已經是大大的神蹟了!」耶穌說。

「那我們該怎麼辦?」戴柔說。即使在我面前,她也很少露出現在這個軟弱的模樣。這刻,我突然有點妒忌她的這個夫子。

「去找路西法吧。你和他是我留在這地上最後可以依存的東西了。」耶穌說。

「這…嗯…我知道了,盡量吧。」戴柔道。

「你還有阿寶呢,他是…啊!!嗚~!!啊啊啊啊啊啊!!」耶穌說話途中突然發出慘叫,我和三元立即警戒著,以防他突變成怪物從鏡子裡衝出來。

「夫子!發生什麼事了!?」戴柔也十分擔心,走到鏡子前輕輕地撫摸鏡子問道。

「沒時間了…!我…總之…找到路西法…!他知道我的心意如何…果然…這大概是我們最後一次的對話了吧…猶大…!!你…你要幸…福…」

耶穌「福」字一說畢,鏡中的影像便立即散去。而本身空空如也的鏡廳突然充斥著來來往往的旅客,一下子我們便被人海淹沒,但戴柔跪在牆邊良久也沒有起來,直接十多分鐘後才徐徐站起,重新振作。

「戴柔,所以我們現在該怎樣了?」我問道。

「沒聽到夫子的話嗎?我們去找路西法。」她說。

「該不會真是⋯那個路西法吧⋯?」三元道。

「是的,就是那個他。路西法,魔王撒旦。」戴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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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寶 2019-2-26 16:44:34 -------------------------------------------------------------------------------------------------------

「明亮之星,早晨之子啊,你何竟從天墜落?你這攻敗列國的何竟被砍倒在地上?你心裡曾說:我要升到天上;我要高舉我的寶座在神眾星以上;我要坐在聚會的山上,在北方的極處。我要升到高雲之上;我要與至上者同等。然而,你必墜落陰間,到坑中極深之處。」-以賽亞書十四章12至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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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這個在聖經裡只出現過一次的名字,卻被流傳萬世。在眾人耳熟能詳的故事裡,他就是那個驕橫傲慢的墮落天使,在天堂裡發起過一次叛亂對抗上帝,卻以失敗告終,最後敗逃到地獄自立為魔王,以玩弄人類心裡的邪念為樂。亦曾有一些文學作家和聖經學者推崇一個說法,就是指當初在伊甸園中,引誘夏娃服食禁果的蛇,便是由路西法為了向上帝報復而變成的。

「所以路西法是個真實的人物?!」看來就連三元這類比較核心的反抗軍成員也未曾知道這個事實。

「是的。連耶穌都能出現了,這有什麼稀奇的。」戴柔道。

「可是⋯我們真要去嗎?畢竟耶穌那傢伙⋯可是我們敵陣裡的終極首腦。」三元分析道。

「如果他要動手的話,我們現在還有機會說話嗎?哪需要費心神搞這種小動作?」戴柔說。聽戴柔的口吻,看來她也自覺絕非耶穌的對手。

「路西法,天啊,魔王啊!我們這下真的要成反派了!整天跟十二使徒對著幹,又要討伐耶穌和上帝,現在還要跟撒旦聯手,我的天啊!」三元失聲笑道。

「所以你認識這個路西法嗎?」我問戴柔說。

「說實話,不認識。在這二千多年間也未曾遇見過,只是在夫子的言談間得知有這樣的一個人。」戴柔說。

「那我們要怎樣找他?」我問道。

「這個麻,我可能有辦法。」戴柔輕道。

「連他人在哪、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怎去找?」三元說。

「走吧,打起精神,我們要離開法國了。」戴柔抬起頭來,看著前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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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趕在博物館關門前離開了凡爾賽宮,直接從大門離開的感覺比起剛才偷雞摸狗的潛入實在好上太多,但心情也是和之前截然不同。

開初害怕與耶穌遭遇上,既驚慌又害怕。而現在,雖知道耶穌並沒有意圖加害我們,甚至某程度上還是跟我們一邊的,但最後他那吼叫、那些什麼天使騎士和路西法的事,卻是在我們的前路上蒙上一層又一層的迷霧。

路西法是個怎樣的人?世界之大,戴柔又要如何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呢?

由於有了先前轉錯車都經驗,所以戴柔還是叫了拿破崙為我們安排交通工具回去。戴柔與拿破崙聯絡完後將電話還給了我,然後帶著我們往火車站的反方向走。

「可是我不懂,你不是說坐車比火車慢太多了,所以才不叫車子嗎?」三元說。

「對阿,更何況車子駛過來也要一兩個小時吧?這我們不就在這裡白等了嗎?要不要坐火車回去算了?」我們走到一個小平原後,我說。

「誰說我們要坐車子了?」

戴柔說畢,我們突然聽到天上傳來颼颼風聲,抬頭一望赫然一架直升機從天而降!隨著直升機徐徐降落,四周開始形成風壓,我不禁退後幾步,舉手擋住狂風。

「哇!這可真夠誇張!」三元喊道。

「AH-64阿帕奇!」我理一理被狂風吹亂的頭髮,終於看清了這輛直升機竟然是AH-64阿帕奇!

「什麼AH6阿巴基?」三元問道。

「天啊居然不知道!這可是軍用規格的直升機!眼鏡蛇你知道吧?阿帕奇就是眼鏡蛇的後繼機!」我說。

「少年,你知道得不少麻。AH-64阿帕奇,美軍陸戰隊的主力機種之一,時速每小時365公里,造價每部約二千多萬美金。」一個臉帶小鬍子的男人從直升機裡出來,他說:「拿破崙。以防你忘了我的名字。」

「我記得,我們見過一次。」我說。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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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寶 2019-2-26 16:47:48 -------------------------------------------------------------------------------------------------------

拿破崙迎接我們上機,我踏上直升機時仍能感受到螺旋槳和機身的強烈震動,跟飛機比較起來,這彷彿置身於機動遊戲設施上似的。

「怎麼勞煩到你親自過來了?」戴柔說。

「哈,整天呆在那地下室裡看文件也不是味兒阿,有機會便出來走走呼呼新鮮空氣罷了!怎樣了,猶大,有什麼收穫嗎?」拿破崙戴起耳機,然後跟戴柔說。

「嗯,我們真的遇見耶穌。」戴柔簡單向拿破崙講述了剛才會面的過程和內容。

「所以你下一站要去的是紐約嗎?」拿破崙說。

「嗯,我要找那姐妹幫手。天大地大,沒有她們怎可能找到那撒旦。」戴柔道。

「我記得雷加好像也被派去了美國執行任務。」三元插咀道,看來連他也知道雷加和戴柔之間交情非淺,所以才特意提起。

「嗯,我今晚再跟他聯絡,著他先幫我們打點一切。」戴柔說。

「我們?!」三元問道。

「對阿,你那多變的能力很適合應對未知的戰場和敵人,某些情況下搞不好還要靠你發揮呢。」戴柔淡淡的說。

「所以!你這是承認我了嗎?!哈哈哈哈!我要立即告訴師父!!」三元大喜道。對於戴柔這種直腸直肚、不需考慮別人感受的人來說,這已經是最大的讚美了。

「你師父可忙著呢,你別打擾他老人家吧。」拿破崙道。

「哈,我說說而已啦。那傢伙,根本就連手機也沒用,當徒弟的也沒辦法聯絡到他。」三元笑道。

在談笑之間我們很快回到了巴黎市中心,我們就在羅浮宮不遠處一塊廣闊的空地上降落,引來了不少人圍觀。

「我說,怎不一開始就坐直升機?這才不過十分鐘的事情!」三元才回到地面又發牢騷了。

「本來不知事情是否有詐,怎能如此招搖?」戴柔說。

「來吧,等你們很久了。」湯馬斯從羅浮宮裡走出來迎接我們道。

「機票已經預備好了,夏晨和林伯特。」羅賓笑說,然後將手中的歐盟護照交到我們中手。本來這是一個十分怪異的行徑,但在羅浮宮這種滿佈旅客的場合卻是自然不過。

「謝了。對了,馬林呢?怎不見他人了?」戴柔說。

「他跟格連報告了一下後便先回德國了,總不能全部人就這樣掉下追尋聖槍的任務吧?那邊有德國政府的支持,應該可以加快事情的進展…我們打算隨後就和他在柏林匯合。而且,我怕他仍在生氣吧。」羅賓道。

「好吧,那我們柏林見。」

「不過湯馬斯,格連說希望你和戴柔他們一起前往美國。」羅賓說。

「也好,我們這邊正缺乏腦袋。」戴柔道。

「可惡!這什麼意思!才剛承認了我,這又⋯」三元說。

「好啦三元,你就別鬧了,你認識湯馬斯那麼久,你也知道他處事比你成熟多了,哈哈。」羅賓打圓場道。

「現在,半個小時後這裡集合,各人帶備好自己的行李吧。」戴柔發號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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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寶 2019-2-26 16:50:29 -------------------------------------------------------------------------------------------------------

戴柔本人哪有什麼行李的,加上她有著天堂島在手,有什麼東西都放進去不就好了。湯馬斯也早有預備,只剩我和三元要回去聖心堂收拾行裝。反正已經入夜,時間無多,我跟三元乾脆直接用跑的,在屋頂間飛簷走壁總比坐車來得還快多了。

也不知道三元有心還是無意,在奔跑間暗自加速,起初我們還能夠平排走,很快我就緩緩墜後了,我猜他是想要測試一下我地能力吧!

我們回到羅浮宮時,戴柔和湯馬斯早已在直升機裡等候,沒有任何寒暄,我們便直接上機趕往機場。

拿破崙除了直升機外也能安排私人飛機給我們,但卻被戴柔拒絕了。

「如果那些吸血鬼子一個導彈發射過來,你覺得你們能在高空三萬呎中存活下來嗎?坐一般班機就不同了,他們在美國再高調也不至於敢直接連同幾百名乘客一炮轟下去吧。」戴柔說道。

跟據他們的說法,美國是吸血鬼的最大地盤之一,所以雷加才一直在那邊久久未回。雖然聽說雷加已經掃蕩了大半個西岸地區,但始終吸血鬼們仍活躍於東岸活動,所以除了我和戴柔外,就連三元和湯馬斯也用了假護照入境。

「可是我們怎將這假護照的資料同步到他們機關的資料庫裡?這可行嗎?」我小聲問道。

「笨蛋,也不是全部美國人都盡是吸血鬼和壞蛋,我們在這邊也是有盟友的。」戴柔輕道。

「天阿!戴四喜!?這算是什麼爛名字!」三元看著他手中的假護照抱怨道。

「哈,我不也是亞歷山大這種浮誇名字。」湯馬斯笑說。

「不過我聽說,美國的保安級別可是非一般的高,我怕我們瞞不了一時三刻,很快他們的人臉識別系統就會辨識到我們的身分不乎吧?」三元問道。

「這不用擔心,他們並沒有人知道我的長相,甚至大部分新世代吸血鬼也仍然以為我是男性。」戴柔說。

「而且我們的入境資料都已經上存了,應該不會出問題的。」湯馬斯說。「他們對這方面的入境資料沒有那麼敏感,不然中國怎會有那麼多留學生間諜,哈。」他揚一揚護照上貼住的留學簽證道。

「哈,那麼我懂了為什麼羅賓沒能一起過來了。」我笑道。

「嘿,其一啦。你可別看他長這個樣子,若要認真的評量單體輸出傷害,羅賓應該是我們當中最強的⋯嗯⋯大概就只有三元師傅那個老變態可以在一對一中完全壓制住羅賓吧!」湯馬斯笑道。

「所以他的單體能力對於這次可能遭遇的群毆、偵察、潛行等等作用不大,比起肌肉我們還是更需要腦袋呢哈哈!」三元道。

「腦袋?那我看你也未必合適了。人家可是大產團的CEO,你就是個笨蛋大學生罷了。」戴柔輕道。

就在大家互打咀炮期間,我們眼見已經快要到達這次旅程的目的地JFK甘迺迪國際機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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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一萬年 2019-2-27 07:28:08 此回覆已被刪除
愛你一萬年 2019-2-27 07:29:20 此回覆已被刪除
鹹酸菜炒牛歡喜 2019-2-27 18:40:43 樓主話驚有新讀者唔知咩料,所以重新post過
:^(

btw樓主加油
:^(
:^(
愛你一萬年 2019-2-27 18:43:27 此回覆已被刪除
愛你一萬年 2019-2-27 18:44:32 此回覆已被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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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寶 2019-2-28 14:42:32 已經post哂啦,上面有新故了
:^(
陳家寶 2019-2-28 14:42:46
:^(
出左新故
陳家寶 2019-2-28 14:43:26 我試過,但呢copy左去紙言之後,佢d隔行亂q哂
:^(
放棄左
陳家寶 2019-2-28 14:44:02 -------------------------------------------------------------------------------------------------------

「噹!噹!」忽然之間飛機上的警號燈亮起,只見空姐們都慌忙地趕回座位扣上安全帶,然後廣播隨即響起:「各位乘客,請立即返回原位並扣上安全帶,此乃機長廣播,本航班被疑似導彈的不明飛行物體定位,預計將於五十秒後遭遇!現將進行緊急旋轉迴避,請即返回原位並扣上安全帶!機組人員注意!這不是演習!重覆!各位乘客⋯」

「天啊!」「恐怖襲擊!?」「操你媽我還沒破處阿!」「你可以吻我嗎?」「爸爸媽媽⋯」「神阿!求求你!」「五十秒!豈不是連遺言也寫不了嗎?」

整個機倉頓時亂作一團,不同的吶喊聲同時響起,片刻間所有人顯得驚慌失措。

「我屌,還扣什麼安全帶?一個飛彈射過來,扣與不扣,有差別麼?」一個聲音道。
「反正先扣了吧,可能有奇蹟阿。而且我聽說過一些飛機意外索償的案例,如果保險公司發現你沒有配戴安全帶,就是死了也不會有賠償!」另一把聲音回答。
「保險?我從不買保險的!因為主耶穌就是我的保險!我人生最大的保障!來吧!我們一起祈禱!」一個耶撚少女道。

「恐什麼佈分子,還不是美國吸血鬼的所作所為?」湯馬斯說。
「他們又要再作一次九一一事件嗎?!」三元道。
「看來我們在上機前就被標記住了。」戴柔說。
「阿?你不是說入境沒有問題嗎?你又不是說他們再高調也不至於連同幾百名乘客一起轟下去嗎?」三元急道。

「好了,現在最需要的是解決問題,互相追究責任無補於事。」戴柔擺出香港高官常用的腔調。

「那現在怎麼辦?」我問道。

「四十秒,有足夠時間。來吧。」戴柔說畢,便擅自解開了安全扣離開座位。

我們立即照做,跟上戴柔走到逃生門前的位置。空姐們曾以眼神示意我們回到座位,可這種時刻也沒人願意冒著生命危險離開座位前來阻止我們。

三元手握逃生門手柄,也沒時間跟從圖片上的安全步驟將保險鎖逐一解開,直接就用蟲子一下將門打開了。

「呼~~~」艙門一開,狂風四颯,還好乘客都有遵從指示扣好安全帶,不少機內的雜物都在一瞬間被吸出數千呎的高空。不過在這個時刻,就是行李整個被吹走也是管不著了。不少乘客看見這一幕也開始瘋狂大叫,甚至有人將我們當成是恐怖分子。

「走,時間無多。」戴柔一概不理,手拉門框借力,一下躍到機翼位置上面。湯馬斯有樣學樣,三元側有如壁虎一樣直接爬到上機頂處,大概又是用了他的擬形能力吧。

當我爬到機翼時,眾人已在機身上嚴陣以待。正當我想攀上機頂後,迎面一陣強風襲至,再加上飛機本身的航行速度,我差點兒就要從機上掉下去。

「阿寶,足輪。」戴柔緊盯著眼前肉眼可見的導彈說。

這可不是吃的那個竹輪,戴柔就曾說過,真正的脈輪共有九個,除了一般人認知的七個脈輪如心輪、海底輪等外,還有各自一對的足輪和手輪。所以真正的脈輪圖案並不如人體中樞,反倒構成一個五茫星的狀態。雖然我未曾精通所有脈輪,但力從腳起,打碎小山的那一擊時我便借助了足輪的力量。

我聽畢心裡立即念著心法,將氣運轉到足輪處,一股暖流由足而發,立時如磁石般緊緊鎖在機身上,再也不懼強風吹襲。

可是,當我再向前邁步時,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嚇得雙腳一軟。兩支巨大的導彈已經飛到我們眼前了,一瞬間就將與機頭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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